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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程聿的小说一眼钟情,我们沉沦不已小说阅读

鸭子屁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转过头,其中一张面孔隐隐熟悉,一时没想起来。戴着宝石项链的女人确认是她,瞳孔一缩:“周舟,真的是你!”“青青,她是谁啊?”“美国留学圈的骗子。就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之前有人贼喊抓贼,说我拿了她总共八十万的包包和首饰。”“啊,就是那个空手套白狼,明明什么都没有,靠满嘴谎话理直气壮从你这里拿走八十万的骗子?”“就是她!要不是不想和她计较,我也不会给那个钱,倒是让她在留学圈的群里发了好大一通威风,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她!”“可今天是张老爷子的寿宴,怎么能让骗子进来?”“我不也是你请过来的吗?指不定她跟着谁来的!”青青看着她,义愤填膺道,“周舟,美国混不下去了吗?你竟然有脸跑到京城招摇撞骗!”两人说话声音愈发大,引得旁边有人侧目。周舟听着她们...

主角:周舟程聿   更新:2025-04-21 1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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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舟程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周舟程聿的小说一眼钟情,我们沉沦不已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鸭子屁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转过头,其中一张面孔隐隐熟悉,一时没想起来。戴着宝石项链的女人确认是她,瞳孔一缩:“周舟,真的是你!”“青青,她是谁啊?”“美国留学圈的骗子。就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之前有人贼喊抓贼,说我拿了她总共八十万的包包和首饰。”“啊,就是那个空手套白狼,明明什么都没有,靠满嘴谎话理直气壮从你这里拿走八十万的骗子?”“就是她!要不是不想和她计较,我也不会给那个钱,倒是让她在留学圈的群里发了好大一通威风,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她!”“可今天是张老爷子的寿宴,怎么能让骗子进来?”“我不也是你请过来的吗?指不定她跟着谁来的!”青青看着她,义愤填膺道,“周舟,美国混不下去了吗?你竟然有脸跑到京城招摇撞骗!”两人说话声音愈发大,引得旁边有人侧目。周舟听着她们...

《周舟程聿的小说一眼钟情,我们沉沦不已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她转过头,其中一张面孔隐隐熟悉,一时没想起来。

戴着宝石项链的女人确认是她,瞳孔一缩:“周舟,真的是你!”

“青青,她是谁啊?”

“美国留学圈的骗子。就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之前有人贼喊抓贼,说我拿了她总共八十万的包包和首饰。”

“啊,就是那个空手套白狼,明明什么都没有,靠满嘴谎话理直气壮从你这里拿走八十万的骗子?”

“就是她!要不是不想和她计较,我也不会给那个钱,倒是让她在留学圈的群里发了好大一通威风,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她!”

“可今天是张老爷子的寿宴,怎么能让骗子进来?”

“我不也是你请过来的吗?指不定她跟着谁来的!”青青看着她,义愤填膺道,“周舟,美国混不下去了吗?你竟然有脸跑到京城招摇撞骗!”

两人说话声音愈发大,引得旁边有人侧目。

周舟听着她们的对话,终于在众多记忆中找到这个和她不过半个月交集的人物——她刚去美国遇到的留学圈骗子。

她刚去美国人生地不熟,想着找个同样在留学的中国人一起合租,便在网上结识了孙青青。

孙青青性格外向,没聊多久就把自己家底说的差不多。

她是山西人,有新西兰的绿卡,父母做煤矿生意,一个月零花钱有一百万,想找个和她差不多条件的合租室友。

她对此的解释是,条件差不多才志同道合。

周舟当时没有多想,也觉得在理。

结果两人合租才一个星期,周舟发现自己少了两条手链。一开始她还没怀疑到孙青青头上,只以为是戴了不知道放哪了,谁知她胆子愈发大,开始拿她的包。

周舟撞破了她偷东西的事情,但当时她年纪也不大,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让她把东西还回来,谁知一觉睡醒,孙青青连夜跑了。

周舟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当即在很多留学群里发了避雷。美国留学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快有人认出来孙青青。

孙青青被拆穿的情况下,矢口否认自己偷东西,反咬周舟贼喊抓贼。

她截了两人部分记录,把特意强调想找个差不多条件的合租室友圈起来。

她在群里哭诉明明是周舟欺骗了她,来美半工半读的穷学生装有钱。还说自己好心没拆穿,没想到周舟还真把自己当成有钱人了。

别人眼里的她,和她包装出来的人设一样——煤老板的女儿,不差钱。

周舟不知道她怎样维持的人设,只知道没人知道她的骗子行径,她好像只偷过她的东西一样。

她没在留学圈高调炫富,反而成了孙青青贬低她的筹码,没人信她的实锤。

也就是这个时候,孙青青突然把钱转给她。

当然,她对外说她不打算计较,花点钱息事宁人,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钱拿到手,周舟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况这种事情时间久了总有人发现,收了钱便没管她。

没想到四年过去,孙青青还在立她的煤老板女儿的富家千金人设。

周舟放下盘子,走到她们面前:“招摇撞骗?”

“不是吗?”孙青青趾高气昂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红口白牙从我这里骗走了八十万,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她不担心周舟多有钱。

她要是有钱,包包首饰就不会清一水的万把块。在她在群里嘲讽她半工半读时,也能忍气吞声,没拿出任何有钱的证据。


他身边贴着一位娇纤细软的美人,黑色长直发,唇红齿白。一件简单的裸色针织长裙将身形衬托的更加妙曼,清纯和娇媚并蒂,有种欲语还休的撩人。

美人倾身从桌上的烟盒中抽了根烟递给他,拢了打火机的火要为他点上,半个身体都靠在他的怀中。

程聿低头点了火,另一只手虚虚搭在她的腰际。

严以祁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他。

他目光微闪,脸上带着沉静的笑,附在周舟耳边轻声说:“你这个艳遇看来不怎么好甩掉。”

周舟目光流转,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怎么会,没看到他身边有女伴?”

今天的局是特意给小明星办的,到场的女人都是别的男人带来的,程聿身边这个也不例外。

昨天她想通了,没必要拘着这场游戏的输赢。

她玩得起放得下,自然也输得起。

所以再见面,她没了那点不甘的脾气,不打算同他针尖对麦芒,想来程聿也不会咬着她不放。

严以祁意味深长:“这个少不了见面,你以前不会交这样的朋友。”

周舟微微侧头看他。

她扬起一抹笑,凑到他耳边暧昧呢喃:“你这次来京城,和不和我做?”

两人之间挨得很近,在旁人看起来无异,只是在交头接耳的说话。她藏在阴影下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他的小腹上,再往下一寸就贴上他的裤子。

“你知道的,我没把握。”严以祁不动声色的拉开她的手。

这是拒绝。

周舟伏在他的肩头轻笑:“你是聪明人,他又怎么不是?我说喜欢你,不也放不下这些逍遥自在么?”

严以祁来京城,想和她一起创业是真,但更多的是为她而来。

他喜欢她,这份感情不少,但不足以喜欢到失去理智。

他们初相识,周舟只是想和他睡,但他想和她谈恋爱,两人无法达成一致,所以他拒绝了她。

他们并没有生分,在校合作项目,一起参加比赛,有不少的交集。两人保持朋友的关系相处一年,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朝夕相处。

渐渐地,周舟不再单纯想睡他,也有了其他的想法。

她有点喜欢他,想和他谈一段正经的恋爱。她在八个月前表白,满怀期待,却被严以祁再次拒绝。

他拒绝她时,就是那一句话——Zoe,我对自己没那么大的自信,所以目前没办法和你在一起。

严以祁是聪明人,聪明人从来不赌。

他喜欢周舟,却没想过让她回头。他从不期待自己是个例外,能将周舟这颗不安定的心收入囊中。

严以祁只是想试试。

他的试试,保持在进可攻退可守的姿态上。

周舟这颗不安定的心若是能为他停留,便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停留,他们就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所以严以祁知道,周舟也知道,就算是为了对方而来,他们也不会给对方带来任何压力。

成年人的爱情,从来不止是冲动和莽撞,也有利益的考量。

“不过,真不让我睡你啊。”周舟说,“我们的关系,睡了一样还是朋友。以祁,我真挺想睡你的,第一次见你就想。”

严以祁垂头哑笑,眼底的柔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嘴角的笑意径自蔓延开来:“周舟,我不想和你打破这层关系。”

他从不自诩圣人,却想和周舟做朋友。

包厢内音乐声很大,还有玩游戏的声音,两人的悄悄话,没有任何人听见。


代驾心中多有猜测,却不敢再同那个眼神对视。

他按照导航,车子一路到一个豪华小区门口。车牌在系统里登记过,直接过了闸门,驶进了地下车库。

程聿这时才注意到,不是洋湖别墅区。

代驾拿了自己的车子,很快离开。

两人一同下车,周舟敷衍道:“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转身要走,却被程聿拽住。

“周舟,身体愉悦就行,非要计较什么得失。”他在她背后说,“我在这方面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换了别人我懒得说,所以我不得不承认,你于我而言还是有吸引力的,想和你睡是我原则上的失误,我坦然接受。

我们本质上是一类人,所以难以磨合。不过处处想要掌控全局,千篇一律的游戏怎么有意思?就像你在我身下的时候,失控才是你的临界点。”

按照以往,他们已经说过好聚好散,就不会再有可能。

今晚他有了新的猎物,兴致还算不错,看到周舟也没什么想法,对她撩拨男人的行为也是付之一笑。

这种声色犬马的生活,原本就是他们的世界。

陈奕阳的话,蓦地改变了他的想法。

别人越觉得他们牵扯不到一块,他越觉得有意思。仿佛是波澜无痕的生活多了些有趣的挑战,周舟是他的变数。

他们于对方而言都有吸引力,不睡是省下麻烦,睡了就是失控。

失控过一次,第二次便顺理成章。

周舟回眸:“我们这种人,游戏失控不打紧,玩脱了该如何?”

程聿问的随意:“你会吗?”

周舟斩钉截铁道:“不会。”

如果她会,她早在加州就和严以祁在一起,也不会回到京城的第三天就和程聿在浴室里胡闹一下午。

她反问他,“你会吗?”

程聿抽出一根烟,慵懒的咬着没点燃。他双手插在兜里,唇边勾起散漫的弧度,一脸的玩世不恭:“你试试呢。”

和他们初遇那晚一样。

她笑问他的狼窝这么难跳,他当时也是这样挂着一贯的调情姿态,含糊不清说了句:

“你试试呢。”

周舟那点熄灭的火,又被他勾起来了。

大抵想睡他的心就是那把烧不尽的野火,被他撩拨了几下又烧起来。

程聿于她而言,也是有莫大吸引力的。

好看的皮囊她见过不少。皮囊于她而言是基本,却不是维持新鲜的保鲜剂。

人都期待人和事情掌控在手,从而得到安全感。但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足够复杂,容易为未知的东西着迷。

程聿就是这样,说话做事没有规矩,有种让人触摸不到,逃脱掌控的不爽感。偏偏这种不爽,是他的魅力来源,撩拨着脑子里的那根弦。

陈奕阳一开始就提醒过,也是她心里的想法:“征服程聿确实很有成就感。”

周舟喜欢征服,却没体验过失控,所以她很气馁。

“我对你有什么吸引力?”周舟问他。

程聿歪着头,齿尖的烟随着他的笑声颤动:“把裴书臣弄回去,又和你说这些话,就为了再睡你,不算吗?”

这些已经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你知道的,我不带男人回家。”

“好说。”

两人再次滚到一张床上时,粗重的呼吸差点把对方湮灭。

程聿半直起身,倾身去开灯,却被周舟拽下。两人浸在黑暗之中,她仰头去找他的唇,呼吸再次交错。

“这么急?”他咬着她的唇,暧昧呢喃。

“装什么道貌岸然的君子。”周舟抓着他的衣领,美眸微转,眼底深意不言而喻。


周舟的手刚贴上他,就被他拽进雪里。

她贴上他的身体,左手虚虚压在他的胸口上,没多大作用。右手被他紧攥着,十指交错,他的指腹在她的虎口处轻轻摩挲。

室外冰雪寒天,他们在外面呆了一下午,他的手却异常温热,像个暖炉。

冻得发麻的手后知后觉有了温度,逐渐被他的体温同化,逐渐温热。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之上,一遍遍提醒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不容忽视的距离。

周舟的视线往下落了落,落在他的唇上。

她抬手,顺了顺他额前的碎发,望进他的眼睛:“陈奕阳说你不会睡我。”

他眼眸深邃,漆黑的瞳孔倒映着一大片的白,还有她的面容。

接着,那双眼睛微眯,眼底荡漾开细碎的光,有些狡黠,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嗯,那怎么了。”

脑后的另一只手抽出来,压在她的背上。

他轻轻的笑,“你也说过不会睡我。”

周舟嗯了声,手指顺着他的鼻子往下滑:“哥哥,我是说真的。”

程聿的笑容更加深邃,甚至有些轻狂:“嗯,那怎么了。”

停在她背后的手上移,将羽绒服的帽子翻上。

帽子压在她头上,投下一片笼罩他们的光影,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吻。周舟压下了身体,覆唇亲了上去。

一场暧昧,不知从哪里变了味,成了程聿的勾引。

他的勾引循序渐进,润物细无声,一点点撬动了周舟的心思,拉着她和他一起沉沦。

周舟知道。

凡事撕开一道口子,就能轻而易举的攻城略地。

周舟刚贴上他的唇,他便反攻上来,直接含住了她的下唇。

他的手隔着帽子握住了她的后颈,让她更贴近他。齿尖轻咬,下一秒便灵活的撬开她的牙关,同她唇齿交缠。

程聿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极其具有攻击性。

他一遍遍的汲取着她的气息,又一点点放,同捏着她后颈的手保持同样的频率,将这种潮涌拉的忽上忽下,让人更是难耐。

周舟动作微滞,不再去跟他的节拍,转而去吮他的唇。

相比起他的狂风暴雨,她更像窸窸窣窣的小雪一般,温柔的在他唇上辗转。

不更近一步,却时不时用舌尖带过他的上唇,勾得人心痒痒。

她在他唇边流转,呵气如兰:“暖和多了,谢谢哥哥。”

“这点诚意?”慵懒的声音透着微微的哑意,带了点戏谑的意味,“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和男人过家家呢。”

他半阖着眼,有些意犹未尽。

他看到她的唇,被他吻的嫣红,娇艳欲滴,还带着水光。

周舟只说:“雪下大了。”

两人进屋,没看见陈奕阳的身影。

程聿看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倒了杯热水给她:“估计还没哄好。”

室内外温差很大,身体回暖的时候,僵硬的有些发麻。

周舟捧着热水在原地站了会,才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换了拖鞋。

程聿站在她旁边,顺手接过她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转身抓住她的手腕,在她唇上啄了啄。

太猝不及防,周舟没反应过来。

一瞬间没来得及藏住的僵硬和羞赧,尽数落在程聿眼底。

他还没看过她这般模样。

周舟一向是自信的。喜欢有主动权,就连接吻都不喜欢处于被动的局面之下,难得有这样一瞬怔愣到不知所措的可爱。

程聿笑,故意凑过去再次贴了下她的唇:“搞这么纯爱的?”

“你要吃这套,搞搞纯爱也行啊。”

周舟收放自如,葱白玉如的手指抵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画圈,“和正经妹妹接吻,哥哥怕是不想搞纯爱。”

程聿姿态懒懒散散的,任由她的手在他胸口作乱。

目光扫过她的脸,一声低笑从喉间传来,似是无心,又带着几分戏谑:“混惯了,就喜欢搞这种不伦不类的。”

不知是谁先握住对方的手,总之一只脚才踏进房间,两人已经吻得难舍难分。

拥着往里走时,程聿反手关上了门。

周舟单手抓着他的领口,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程聿托着她的后脑勺,纠缠着她的唇舌,倒在床上前悄然和她换了个身位。

手从她的衣摆探进,毫无阻碍的掐住她的腰,他呼吸微喘:“洗澡吗?”

“忍得住吗?”周舟的手,贴上他裤腰。

他穿的休闲裤,松紧的腰,轻轻一拽便露出底裤的黑色边缘。

程聿的呼吸声更重,他仰起脖颈欲攥住她的唇瓣,她却偏移了头,去吻他的喉结,如愿听到身下人更重的喘息。

周舟媚眼如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好像不太行。”

她尤为主动,更喜欢把控节奏。不等程聿回答,她的唇便更往下去,径自亲吻他的锁骨,在他锁骨上细细啮咬。

不痛,酥酥麻麻,电流过了身。

程聿掐住她腰的手上移,轻而易举解了她背后的暗扣:“浴室里来。”

男人的力气在这一刻展现了先天优势,他将她从床上捞起,直接把人抱进了浴室。

周舟夹着他的腰,若有若无的蹭着。

程聿走得很快,脚步有些浮躁。踢开浴室的门,转身将她放在洗手台上,隔着衣料精准的在她胸口咬了下。

他没有她的温柔,咬的有点重,像是报复她的挑逗。

周舟搂着他的脖颈,眼波流转:“干嘛,咬妹妹的妹妹?”

程聿双手撑在她的腰侧,抬眸去看她,唇角漾着痞气:“妹妹给不给咬?”

一语双关。

周舟笑而不语,抬脚轻推对面的男人。

程聿微微退开,转身去放热水。

放好水回头,周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着一物了。

主动的女人,程聿不是没见过。像周舟这样的,直观的给人带来刺激的,是头一回。


她进屋后,脱掉身上的大衣,套上陈奕阳的羽绒服。

雪下了一天一夜,外面的积雪已经有小腿高。陈奕阳去杂物间拿了两把铲子,给他们腾一片堆雪人的地方。

别墅外的院子很大,可以让他们肆意撒欢。

程聿和陈奕阳负责铲雪,周舟在旁边将厚厚的雪捏成球,推着小球围着他们滚,很快在她的手下变成了小腿高的大球。

周舟拍着球,兴奋展示自己的成果:“怎么样?”

程聿停下手中的动作,扫了眼:“还挺圆。”

“再滚大点。”陈奕阳双手撑在铲子上,指挥道,“这么厚的雪,怎么着也得堆个大点的雪人,这么小生娃娃呢。”

他腾出一只手比划了下,要堆个和他等身的雪人。

他扔了铲子,拿程聿当模特,照着他比划,“喏,一个雪球到他大腿,一个到他腰,一个到他脖子,上面挂个脑袋。”

周舟看了眼自己滚的,对比了下,小的可怜。

她蹲下身,又去滚球。

“她就这么高,你让她滚多大。”程聿扯了扯唇角,调侃道,“能堆个娃娃就不错了,还指望她爬上去堆吗。”

周舟一个飞刀甩过来:“你埋汰谁啊。”

她从地上起身,冲到程聿面前。

程聿挑唇一笑:“气势汹汹的,要和我打雪仗啊。”

“打啊,怎么不打。”周舟冷笑着看着他,趁着他不注意,一脚用力踹进雪堆。

厚重的积雪在她的动作下,飞散着朝程聿的方向砸去。

程聿躲闪不及,莹白的雪花尽数落在他的身上。

头发也沾了许多飞雪,程聿低着头随意的拨弄了几下。刚一抬头,周舟下一脚又跟着来,弄了他一身。

细碎的雪花钻进脖颈,冰凉。

陈奕阳乐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程聿,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惹周舟。”

程聿低哼了声,直接撂了铲子,往周舟的方向走。

周舟暗呼不好,转身就要跑。高过小腿的积雪原本就走的艰难,跑起来更是费劲,三两下就被程聿揪住了帽子。

他单手拎着她的帽子,冷笑:“你想跑去哪。”

周舟讪笑:“这不堆雪人么,滚雪球呢。”

“滚雪球滚我身上来了?”程聿的声音落在她头顶,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这么会滚,下次是不是还准备滚到我床上去?”

周舟没想他撩的这么光明正大,往后睨了眼:“陈奕阳还在呢。”

陈奕阳在后面夸张喊:“报告,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周舟:“……”

“敢做不敢当?”程聿捏着她的衣帽晃了晃。

周舟梗着嗓子:“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就是扔你怎么了。”她破罐子破摔,弯腰去捧雪,想回身砸程聿。

程聿以为她虚晃一枪又要跑,下意识拽紧她的帽子。

周舟弯腰的动作受阻,一个踉跄就往雪里栽。

程聿心下一紧,倾身想扣住她的腰。

积雪被踩实,总是容易打滑。他刚有动作,脚一下失去重力,不稳的往前推,也要跟着他栽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他反手将帽子扣到她的脑袋上,另一只手去抓她的胳膊,让她反了个身,不至于脸朝下摔倒。

两人栽进雪地里时,还没反应过来。

积雪很重,衣服也穿的厚重,摔在雪里没什么感觉。

后知后觉脖子冰凉刺骨时,周舟冷的瑟瑟发抖的同时莫名觉得狼狈的有些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笑得花枝乱颤,笑声清脆而又动听。

程聿拨掉周舟头上和脖子上的雪,又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头:“这么高兴呢,要不要再摔一次。”

他偏头去看她,最先看到她长而浓密的睫毛。睫毛上还沾着雪花,随着她笑声的颤动,些许抖落,仿佛整片白茫茫都融在她的眼睛里。

像雪女,与白茫茫的雪景融为了一体。

“谁跟你摔。”周舟用胳膊肘拱他,有点娇嗔的意味,“要不是你扯着我帽子,我哪会摔倒,你全责。”

“怎么着也得算将功补过吧。”

他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眼底也含着笑,打着商量,“我要不多事捞你一把,也不至于跟你一起倒在这里,是不是。”

“你就贫。”周舟摊开手,仰头看着湛蓝的天。

她心情很好,还在笑,白皙的脸上泛出薄红。

两人在这里岁月静好,另一边的陈奕阳远远看见他们摔倒,着急忙慌的丢了铲子跑过来。

还以为他们摔的四仰八叉浑身都疼,谁想他们陷在雪花之中笑得灿烂,担忧在他脸上过了一瞬,逐渐变成了嘲笑:“干什么,光天白日‘打雪仗’啊。”

他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拍视频。

“看看啊,这里有人大白天‘打雪仗’啊。”他对着手机喊。

周舟挡住脸,笑骂:“你有病啊。”

程聿倒是气定神闲,朝陈奕阳伸出手:“拉一把。”

陈奕阳拍完视频才去拉人。

他走到一边,翻出刚刚拍的视频,看了几遍还是觉得有趣,转手发到群里。

程聿和周舟从雪里起身,抖落了一身的雪。

好在程聿眼疾手快的给她戴上了帽子,不至于头发上全是雪,倒也不冷。

她在原地跺了跺脚,又去堆雪球。

“小祖宗,你是不是没进群呢。”陈奕阳回着消息,看到群里有人艾特程聿,反手想艾特周舟时才意识到她不在里面。

他划过去点了加号,把周舟拉了进来,“有个兄弟间的小群,里面都是自己人,没事聊聊。”

周舟应下:“行。”

陈奕阳回了会消息才收起手机,继续铲雪。

三人各自分工,很快铲出一大片空地,几个雪球也有了雏形。

陈奕阳把几个雪球从大到小挨个叠起来时,周舟才发现,附近还有两个雪球。

雪球不大,还没积雪高,不仔细都看不到。

“怎么多了两个球?”周舟问陈奕阳,“不是滚四个球吗?”

陈奕阳摇头:“不知道啊。”

他没在意,多了就多了呗,只要没少了就好。

他转身去看大门的方向,“程聿怎么还没回来。我这雪人缺胳膊少腿,眼睛鼻子都没有,还等着他回来安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

话音刚落,大门打开,程聿从里面出来。

陈奕阳迎了两步,从他手里接过东西,给雪人安眼睛鼻子。

雪人照着他们的身量一比一做的,周舟够不着,便在旁边看。

程聿走到她身边时,周舟问他:“多的两个球是你团的吗。”

“昂。”

他点头,眼底波光流转,笑得悠然自得,“给你堆个娃娃,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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