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待得最久,德高望重,妹妹权当学习了。”
“德高望重”,一般会对年纪大的人才这样评价。
听出我的暗讽,刘氏脸上的笑容就挂不住了:“王爷只是图新鲜,花无百日红,你别太得意。”
“多谢姐姐提醒。”
我抬手抚摸自己的脸:“姐姐这般姿色都能盛宠不衰,妹妹对自己倒是更有信心了。”
许是觉得我太过大胆,刘氏上下瞧我半晌,突然笑道:“妹妹,你最好乖一点。
上一个惹到我的,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我终于收起脸上的笑容,直直的盯着她看。
在王府做丫鬟的这段时间,我早已打听清楚。
当时陪在李言身侧,献计折磨小姐的人,就是她。
刘氏的唇被描绘的猩红,她得意地开口:“我让她赤脚在烤红的钉板上走,每走一步,她父母的死法就舒服一分。”
“她倒是个孝顺的,一直走,走到最后,我都不忍心了,两杯毒酒赐给她父母了事。”
“后来,我觉得她不好玩了,就把她扒光了扔进一堆男人中间。
哦,那些个男人都喂了春药的,那场面啧啧”。
我感觉自己的手脚越来越冰冷,呼吸也急促起来。
冷汗从额头滑落,我的眼睛有些模糊。
刘氏以为她吓到了我:“所以,你最好不要跟我作对,否则,你下场只会更惨。”
她得意的离开了。
身旁的婢女玉兰焦急的捏我的手:“娘娘?
娘娘?”
我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躺着一截断掉的护甲。
我的小姐,你当时该多疼啊。
9半个月。
李言一连半个月都宿在我的清凉殿里。
王府里甚至开始传言我将成为贤德王妃。
刘氏彻底坐不住了。
她趁着李言不在王府的时候,纠结了几个妃嫔来清凉殿里。
我稳稳地坐着,摆弄自己刚染成的指甲。
暗暗想着凤仙花汁的颜色不够红,若是人血来染的话?
我抬眼看了看刘氏,用她的血染最好了。
“几日不见,妹妹现在好大的谱。”
刘氏率先发难:“真以为自己成王妃了?”
“就是,你才来王府多久,现在见到刘姐姐,连礼都不行。”
“下贱坯子,就是上不得台面,不知道王爷到底瞧上你什么了。”
附和刘氏说话的两人,一个姓陈,一个姓李。
都是被李言宠爱过又早已忘到脑后的。
我的眼神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