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问猪肉佬。
“准备最后一战。”
他拿出一个电子木鱼,“全城的摊贩都收到了信号。
明天,我们一起敲响这些木鱼。”
电子木鱼在灯光下闪着金属光泽,表面的佛经纹路与芯片接口形成了奇特的组合。
我想起母亲生前最喜欢敲的那个老木鱼。
雨下得更大了。
透过油烟和雨幕,我看到远处寺庙的金顶。
那里曾是我的家,现在却像囚笼。
围巾擦过镜头,油污被清理干净了。
就像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灶王爷神像的电子眼睛平静下来,仿佛对这场审判已有了定论。
贴在胸口的平安符突然变得温暖起来,似乎重新找回了生机。
10 赛博神迹我在大排档的屋顶上俯瞰全城。
屏幕左侧:“医疗费倒计时:07:07:07”,右侧:“功德值清零:07:07:07”——这两组数字同步跳动,一个关乎现实,一个连接虚拟。
这是最后的战场了。
方丈的自毁程序已经启动,城市各处的电子屏幕上滚动着同一条信息:“系统崩溃中,罪孽清除倒计时:07:07:07”。
功德值清零进度条在屏幕下方缓慢爬行,每跳动一次,就有一串数据被永久删除。
乌云压城,霓虹灯在雨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我手里紧握着那块被潮湿空气浸得发烫的电子病历卡,上面显示着妈妈剩余医疗费用:9999.99。
妈妈的数据就存在这里面。
我必须赢。
母亲的平安符贴在病历卡背面,此刻正发出微弱的暖意,仿佛在回应我的决心。
“准备好了吗?”
猪肉佬在对讲机里问。
他声音有点抖,但依然坚定。
他的斩骨刀在背光下泛着冷光,刀刃边缘嵌入的微型处理器闪烁着红蓝交替的细小光点,刀身上古老的佛经纹路与电路图完美交融。
“好了。”
我回答,把妈妈的佛珠缠在手腕上。
那些看似普通的木珠内部,藏着能扰乱功德算法的量子干扰器,每颗珠子表面既有手工雕刻的佛像,又有闪烁的数据接口。
它们是人性与机械的交汇,信仰与科技的融合。
我看向城市各处。
菜市场的灯亮了,地下网络节点全部激活,数据流如溪水般涌向地面。
丧葬店的灯亮了,电子超度系统与传统祭祀工具同时运行。
大排档一条街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