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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归昭昭全文+番茄

木易为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对方故意瞅准了她的伤口踢,新伤加旧痛,她疼得蜷成一团。而从小受她资助,最后却恩将仇报、反咬她一口的乔言心,却指着她两股间流下的鲜血,像被刺激到一样,缩在桌子下抱头尖叫。“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了竹卿姐,别再打我了,你要造谣你要拍照片,你要干什么我都配合你的,我只求你别打了。”“啊!好疼——”沈昼刚要上前扶温竹卿的手,被乔言心两句话堵住,僵在原地。收回手,握紧,语气森然。“道歉。”温竹卿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道歉?”“是你诬陷她是外围,才害得她精神失常,如今又毁了她的童年,难道不该道歉吗?”她凄然一笑。“沈昼,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从未诬陷过她。”可她推心置腹的话,换来的却是他语气严厉的质问。“不是你,那那些照片是她自己拍...

主角:沈昼温竹卿   更新:2025-04-18 22: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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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昼温竹卿的女频言情小说《春色归昭昭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木易为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方故意瞅准了她的伤口踢,新伤加旧痛,她疼得蜷成一团。而从小受她资助,最后却恩将仇报、反咬她一口的乔言心,却指着她两股间流下的鲜血,像被刺激到一样,缩在桌子下抱头尖叫。“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了竹卿姐,别再打我了,你要造谣你要拍照片,你要干什么我都配合你的,我只求你别打了。”“啊!好疼——”沈昼刚要上前扶温竹卿的手,被乔言心两句话堵住,僵在原地。收回手,握紧,语气森然。“道歉。”温竹卿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道歉?”“是你诬陷她是外围,才害得她精神失常,如今又毁了她的童年,难道不该道歉吗?”她凄然一笑。“沈昼,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从未诬陷过她。”可她推心置腹的话,换来的却是他语气严厉的质问。“不是你,那那些照片是她自己拍...

《春色归昭昭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对方故意瞅准了她的伤口踢,新伤加旧痛,她疼得蜷成一团。

而从小受她资助,最后却恩将仇报、反咬她一口的乔言心,却指着她两股间流下的鲜血,像被刺激到一样,缩在桌子下抱头尖叫。

“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了竹卿姐,别再打我了,你要造谣你要拍照片,你要干什么我都配合你的,我只求你别打了。”

“啊!好疼——”

沈昼刚要上前扶温竹卿的手,被乔言心两句话堵住,僵在原地。

收回手,握紧,语气森然。

“道歉。”

温竹卿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道歉?”

“是你诬陷她是外围,才害得她精神失常,如今又毁了她的童年,难道不该道歉吗?”

她凄然一笑。

“沈昼,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从未诬陷过她。”

可她推心置腹的话,换来的却是他语气严厉的质问。

“不是你,那那些照片是她自己拍的,造谣也是她自己造的,还有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难道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还是说言心把自己毁了,竟然只是为了诬陷你?”

她嚅嗫着唇,想说是,可他却痛心疾首地盯着她。

“竹卿,做错了事愿意改就是好女孩,可是死不承认,还撒谎,就不行了。”

喉咙像是被钝刀一下下搅动,有种难以言喻的痛。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明明被毁掉孩子,被踢得痛不欲生的是她,可为什么到头来被要求道歉的不是乔言心,反而是她这个受害者。

她只是想为惨死的孩子讨句公道话,难道这也不行吗!

“昼哥哥,言心什么都没有了,言心只有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乔言心拉着沈昼的衣角,可伶兮兮地撒娇。

沈昼也摇头附和。

“竹卿,你什么都有了,就不要再跟言心争。大度一点,别再为难她了好吗?”

“多说无益,你好好反省吧。”

他抱着乔言心闷头往外走,没看到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人,正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朝温竹卿扬起胜利般得逞的笑。

温竹卿笑得身子直抖,却有什么从指尖滑过,氤氲在风中。

她父母早逝,被人看不起,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在豺狼环伺中争到一点少得可怜的家产。

现今爱人背叛,孩子惨死,她被折磨得连病床都下不了,身边更是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他竟还说她什么都有。

她到底有什么!又到底跟乔言心争了什么!

难道乔言心出现前,是她逼着他温柔相待,倾心呵护的吗。

她连唯一仅剩的一腔孤勇也被辜负得连渣都不剩,他竟还要指责她为难乔言心。

原来不被爱,真的会让人百口莫辩。

温竹卿掰着手指头数,还剩五天,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伤口崩裂引发二次手术,麻药渐退中,听见一声讳莫如深的叹息。

是沈昼。

许是她听错了,竟从这声叹息中,听出了一丝纠结的爱意。

“你怎么总是这么倔,做错了事,还死不承认。”

说完,小心翼翼地帮她掖好背角。

她全身发麻,踢不开被子,也发不出声音,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地往外涌。

他还是不信她,也从未信过她。

早该料到的,只是再次被揭开伤疤,心脏还是不可抑制地痛了一下。

就在这时,乔言心哼着歌推门而入。

“言心,快出去,小心她过了病气给你。”

刚说完,沈昼不知看到什么,震惊地“嘶——”了一声。

“怎么里面穿成这样?”

声音沙哑,沾染情欲。

乔言心撒娇地嘟哝。

“昼哥哥不喜欢吗?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走好了,唔......”

话未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接着传来俩人激烈的接吻声。

唇瓣厮磨,津液交缠。




她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红酒撒了一地,惊恐不安地挥舞双手,试图驱赶“鬼魂”,尖利的声音几乎破了音。

但面前的温竹卿却面无表情,仅仅用像看智障一样的眼神地扫了她一眼,就转过头,一脸淡然地吃水果。

乔言心惊魂未定地看了好一会,直到被人扶起来了好一阵,才确定眼前的不是鬼魂,而是真的温竹卿。

她竟真的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让她好一阵恼怒。

可看她穿着普通,素面朝天,不仅没钱没化妆品,还连高跟鞋都买不起,竟然只穿了一双烂大街的布鞋就跑过来。

在这种名流齐聚的宴会上,抓着各种高档水果大吃特吃,丑态百出,穷酸到让人大倒胃口。

乔言心突然就心情好了起来,不客气地嘲讽她。

“我还当温小姐失踪的半年多是去哪傍男人享福去了,结果没想到,混了大半年,还要来宴会上蹭吃蹭喝的,真是晦气。”

她嘲笑温竹卿落魄,过得连狗都不如,温竹卿不为所动,只是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继续嚼嚼嚼。

上帝欲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现在不教训她,是想看她等会被教训得更惨。

乔言心也没让人失望,故意排手引人注意,并大声吆喝:

“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温家那个失踪了大半年的大小姐,竟落魄到要在宴会上白吃白喝,真是丢尽了温家的脸!”

乔言心靠着擦边,站在时代的风口上,竟成了百万粉丝博主,还倒贴式成了沈家公司的代言人。

如今她春风得意,自然不把“落魄户”温竹卿放在眼里。

“就是这女人公然逃婚,骗人假死,害沈昼苦苦找了大半年,差点因此丢了命。如今她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居然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地出现在这,真是不要脸!”

众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温竹卿却依旧淡定自若,完全不把乔言心的嘲讽放在眼里。

乔言心气急败坏,愈发变本加厉,嗓门提高八度:

“温竹卿,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怎么还有脸回来,给我滚出去!”

她手指几乎戳到温竹卿鼻尖,野蛮地冲上来,想在沈昼来之前把她赶出去。

可惜事与愿违。

温竹卿提前预判了她的预判,在她扑上来时轻轻一个侧身,让乔言心扑了个空。

她狼狈地摔倒在地,本就穿得暴露的肩带滑落,以致春光乍泄,引得众人一阵狂拍。

温竹卿嘴角微扬,好心情地提醒她。

“乔小姐你忘了,这里不是会所,用不着开单。”

被她精准踩到痛处,乔言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跟个调色盘似的,恨得牙痒痒。

“温竹卿你等着,我现在就让人把你丢出去喂鱼!”

话音未落,门口一阵骚动,沈昼脸色苍白地走进来,看到温竹卿的那一刻,他以为又是梦。

毕竟之前差点把命丢了都没见到活的她,此刻她又怎么会无端出现在他的选妻宴上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一步步走近,直直地盯着温竹卿,眼神复杂,喃喃自语。

“这梦做得还真是像呢,竟跟真的一样。”

见温竹卿冷笑,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又痴痴道。

“果然梦里什么都有,我竟然看到她对我笑了。”

温竹卿吃得七分饱,拍了拍手,眼神陡然锐利,他以为在做梦是吗?那就让他清醒清醒。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温竹卿竟毫不留情地扇了沈昼一耳光,把所有人打懵了。




沈昼没出现前,乔言心已经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

吃喝拉撒都在水里,像一只没有尊严的牲畜,还患上了严重的皮肤病,褥疮、细菌感染将她折磨得像个女鬼。

刚回家躺了不到两天,沈昼就一声不吭地出现了。

她完全没意识到危险,还以为沈昼带她走,是要帮她处置那些折磨她的保镖,趾高气扬地嘲讽那群贱民。

“怕了吧,现在给我磕头认错,或许我还能赏你们一具全尸,否则就等着被大卸八块,惨死在公海葬身鱼腹。”

她得意洋洋,完全没留意到沈昼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就在她志得意满时,沈昼竟亲手将她五花大绑,力道大到几乎要生生将她勒死。

看着身上一圈一圈的粗厚绳索,乔言心完全懵了。

“昼哥哥,你在跟心心玩游戏吗?可是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你弄疼我了。”

每次博同情,乔言心都会嘟着嘴,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以往沈昼一看见她这样,就立马心疼得不行。

可这次,沈昼的表情却冰冷阴翳到让人后背一凉,他冰凉的唇贴上她的耳廓,一字一顿,裹满绝望。

“她死了,你都别想活,我们都是杀死她的刽子手,都该千倍万倍地尝尝她曾受过的苦难。”

她这才意识到,沈昼疯了,他竟要拉着她一起给温竹卿陪葬!

她一脸不可思议,鬼叫着、挣扎着、蛄蛹着往后退缩,却被沈昼疯狂掐着脖颈,额角青筋暴凸。

“我会拉着你一起,被鲨鱼一口咬断脖颈,一点点在绝望痛苦的窒息中,被撕碎身体,尸骨无存。”

乔言心被吓傻了,痛哭流涕地磕头认错,大叫着求沈昼放过她。

可他像完全失去理智的疯子,竟真的拉着她一头扎下深海。

海水裹挟而来,乔言心像块笨重的石头一样直沉下去,伤口的血水迅速吸引了几头鲨鱼,正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盘旋。

她汗毛倒竖被吓尿,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沈昼一心求死,竟直挺挺地坠落,完全不做任何挣扎。

生死关头关头,借着再次被海豚顶上水面的机会,她再次惊恐求饶。

“我知道一种秘术!能让你看到温竹卿的魂魄,就像她还活在你身边一样。”

直到说出这句话,沈昼才陡然睁开眼,有了求生的意志。

她吊着最后一口气被带了回去,像巫师一样故作玄虚地做了一番法,还真的成功让沈昼看到了温竹卿的鬼魂。

只有乔言心知道,所谓的通灵,不过是给沈昼下了致幻药,让他在幻觉中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罢了。

可醒来后,他却依旧疯癫,依旧眼神凶狠地要弄死她。

“能让我看到她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你害死她的真相!她是被你害死的,就该你去十八层地狱给她赔罪!”

乔言心被吓得屁滚尿流,回来这几天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悲惨遭遇,是因为沈老夫人那里的备份录音笔。

知道真相的她恨不得煽自己几巴掌,都是这张把不住风的臭嘴惹的事。

她早早想好了对策,哭着辩解。

“定是有人伪造了录音笔的内容误导竹卿姐姐,我和姐姐情同手足,她还从小资助我到大,昼哥哥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她。”

沈昼闭了闭眼,目光死寂,好像一具行尸走肉。

“竹卿已死,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分辨,但是你,必须死!”

她搬出所有救兵都于事无补,最后还是胡乱威胁他,要是弄死她,就再也见不到温竹卿,才堪堪躲过一死。

“竹卿姐姐结过冥婚有损阴德,才英年早逝,要想让她在下面过得好,需得有人日行一善为其积阴德才行。”

“而且我要是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竹卿姐姐的魂魄了!”

为了更加取信,她搬出因果轮回这套。

没想到沈昼竟真的不疯了,每日诵经念佛,日行三善,恨不得那全部家当去做慈善。

半年后,在东家举行的年度典礼上,他竟真的看到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人!




“太好了小竹,你终于想通了,那位贵人正在收庄稼,得晚几天才能来办婚事!”

那位要是知道,全球震惊的科研成果被奶奶形容成收庄稼,真是哭笑不得

那时温竹卿也没在意,只是苦笑了一下,要了七天时间做了断。

沈昼不是想让她在婚礼上出尽洋相吗,那她就毁掉视频,在婚礼上逃婚,另嫁他人,让他也尝一尝被玩弄的滋味。

当晚火速前往医院,预约了流产手术。

既然是她一厢情愿的感情,那父和子,她都不要。

可得知她独自去了医院,沈昼却撇下会议上的一众董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旁人纷纷羡慕她有个好老公,她心里也跟着紧张一下。

可赶到医院的沈昼,却火急火燎地冲向了隔壁治疗区。

以为他只是走错了路,她兴致冲冲地追,却在另一个病房看到他和乔言心抱在一起,吻到忘我。

那一刻,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他怎么会走错路呢,真正走错路,错得离谱的人,应该是她。

“胡闹!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是想让我心疼死吗?”

乔言心依偎在他怀里咯咯直笑,门外的她,却只能自嘲地苦笑。

原来那个向来冷静自持的沈二少爷,也会紧张到手足无措,只是能让他这样失态的人,从来不是她。

察觉到她的视线,乔言心炫耀般地伸手抓向他双腿坚硬处。

“我还以为昼哥哥真的被温竹卿迷了魂,对我不感兴趣了呢,没想到身体还是这么诚实呀。”

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来乔言心精神没问题。

可沈昼却视而不见,将她抱坐在腿上,一脸宠溺地望着。

“她那么脏,哪能跟你比。”

“以后千万别再磕着了,无论是你,还是我们的孩子出了事,我都会担心到疯掉的。”

一瞬间,所有的血液冲到头顶。

他亲手将她拉下地狱,却又嫌弃她脏,那这些年她飞蛾扑火的牺牲算什么?算她下贱,算她活该吗!

但孩子何其无辜,可他却对乔言心肚子里的孩子视若珍宝。

原来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要,和她的孩子。

“那温竹卿怎么办,她爱你爱到发狂,你以前不是也对她......”

话没说完,就被他粗声粗气地打断。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从她诬陷你的那刻起,就已经不配被我喜欢了。”

“真的吗,昼哥哥?真的不用管她吗?言心很傻,你别骗言心好吗?”

他亲昵地刮了刮乔言心的鼻尖,再三声明。

“不用在意她的感受,那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她该庆幸你有兴趣捉弄她,否则多看她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她如遭雷击,全身发抖地杵在那,想哭又想笑。

可哭不出来,也笑得怪异,最后只能像个疯妇一样,在无声中,肝胆俱裂地心痛着。

不知过了多久,沈昼提着一盒车厘子,笑吟吟地向她赔罪,说足足排了两个小时的队。

护士羡慕地“哇”了一声,可她只是沉默地笑出了声。

沈昼却比谁都清楚,她不喜欢吃车厘子,可他还是送来了乔言心吃剩的水果。

所以这些年,极度的坦诚与真心,到底换来了什么。

“脸色怎么这样差?”

见她嘴唇发白,他下意识地抚她额头,却在下一秒,被她避如蛇蝎般躲开。

“没......没什么,只是有点低血糖。”

她胡乱扯了个理由。

望着突然空荡的手,他眼里满是受伤的失落。

“我的宝贝生气不让我抱了,怎么办,我快要自责死了。”

她笑得发苦,想不明白此刻对她温柔至极的人,怎么会残忍到上一秒还在嘲笑她是个烂货。

本来已经死心了,可瞥见他变戏法般掏出来的奶糖,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是真的心疼我吗?”

“傻瓜,你在说什么胡话呀,从小到大,我哪次骗过你,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这样真挚的语气和神态,她在他脸上见过无数次,可直到瞥见他藏在衣领下,刚种下的草莓印,她才看清,那不是爱。

是蠢,是坑,是穿肠烂肚的毒。

“不好了!1244床的病人突然闹着要跳楼。”

走廊上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她才反应过来1244床是乔言心,身边的男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奶糖撒在地上,碎了一地。




撩开衣袖,枯瘦如柴的胳膊上,竟布满密密麻麻让人窒息的伤口,血淋淋的指甲和肚子上被砸出的大血窟窿,触目惊心。

“卿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来救你了,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可以救下你的,一定可以的。”

他在睡梦中胡乱挥舞着双手,眼泪像洪水般奔流而出,心疼慌乱,哭到呜咽。

可黑暗中,一只冒着幽光的大鲨鱼在她身后出现,用血口大盆咬住她半边身子。

“噗嗤——”一声,温竹卿的身子生生被鲨鱼撕扯成两半。

血雾飙射,喷洒在沈昼脸上。

他呆愣地感受着脸色温热的血,高高举起的双手仅仅只抓住了她的一缕衣角,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她被害,看她死在面前,看她永远消失在世界尽头。

那一刻他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再也站不起来了。

灯火长明,月华似练,朋友告诉沈昼,他已经昏睡了两天,一直梦魇,哭喊着叫着温竹卿的名字。

沈昼费力撑起身子,靠坐在床上,自嘲地笑了笑。

“你说我是不是活该,竹卿在的时候我不好好珍惜她。如今她不在了,我却爱她爱得快疯了,每晚做梦,耳边全是她凄厉无助的哭喊求救。”

“她遇害的场景我梦到了无数数次,可我真没用,竟然......竟然一次都没能救下她,我就是个废物,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先是捂着脸,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愧疚和悔恨让他夜夜难眠。

“你说是不是上天对负心人的惩罚,我每晚闭上眼,面前就会浮现竹卿浑身是血的模样,她好难受,好疼,可怎么办,我怎么都救不了她,我快疯了。”

说到情绪激动时,他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往脸上煽耳光。

直到无数次梦回儿时,他才赫然发觉,原来早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她。

人在幸福的时候往往是不自知的,是他蠢笨如猪,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回头再看,才发现他毕生所求的真情,竟在儿时便已拥有过。

如今遍寻未果,被一缕虚无缥缈的念头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他自找的。

房间内空气都沉寂下来,友人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才好,只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好休息,过了今晚,明天咱们就能离开古堡了。在这之前你千万要沉住气,一定不能再去冒犯江太太了。”

“你也知道,江汜不仅是江氏一族未来的掌权人,更是业界天才,在科研等各个领域都是你我完全不能惹的人,他这人平时就护短,婚后更是爱妻如命。”

沈昼苦涩地听着,如果他的竹卿还在,定然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一段佳话。

可惜......

他还是不甘心,他不相信温竹卿就这样轻易死掉。

“竹卿失踪的那天,刚好江少娶了新妻,有没有一种可能......”

好友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避如蛇蝎。

“你可千万别再消想些有的没的,那是普通人吗?那可是江少的太太!你想死别拉上我。”

“听说江太太体弱多病,在婚礼上当着所有族老的面都晕倒了,但即使这样,那位仍旧宠得不行,捂得极好,轻易不让爱妻显露于人。”

“所以你可千万不能再犯浑,惹谁,都不能再惹这位江太太。”

沈昼沉默地听着,目光比月色更寂寞。

昏迷时睡得太久,眼下是睡不着了,干脆在山庄闲逛,竟误入一片海棠花海。

他记得,竹卿也特别喜欢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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