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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混吃等死玉琭康熙

玉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朕是太纵容你了!”康熙爷训了玉琭一句,然这话是一丝丝气恼也无的,甚至还带了几分笑,玉琭才不怕这个,只管又自顾自的给康熙爷端来净水与青盐,面上含着揶揄。“可还消得奴婢这放肆的给您洁齿?”说着,玉琭作势便捏着细棉布去点康熙爷的嘴角儿,还“啊”地一声儿叫人张开嘴,这是将伺候小阿哥们的细致用在了康熙爷身上了。康熙爷含笑,岂能叫小丫头得意了,见梁九功同魏珠几个不在,当即便捉了玉琭的手腕儿将人拉入怀中,亲昵地去呵人痒痒,直听得玉琭撒得满室清脆的笑,末了求饶了,康熙爷这才放过人去,自顾自的梳洗了。不比来时,不知为何归程总显得快些,路上二人只觉得没怎么说笑便到了,裕亲王、恭亲王携宗亲来午门前迎,康熙爷稍作招呼便罢,至乾清宫,康熙...

主角:玉琭康熙   更新:2025-04-18 2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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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琭康熙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混吃等死玉琭康熙》,由网络作家“玉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朕是太纵容你了!”康熙爷训了玉琭一句,然这话是一丝丝气恼也无的,甚至还带了几分笑,玉琭才不怕这个,只管又自顾自的给康熙爷端来净水与青盐,面上含着揶揄。“可还消得奴婢这放肆的给您洁齿?”说着,玉琭作势便捏着细棉布去点康熙爷的嘴角儿,还“啊”地一声儿叫人张开嘴,这是将伺候小阿哥们的细致用在了康熙爷身上了。康熙爷含笑,岂能叫小丫头得意了,见梁九功同魏珠几个不在,当即便捉了玉琭的手腕儿将人拉入怀中,亲昵地去呵人痒痒,直听得玉琭撒得满室清脆的笑,末了求饶了,康熙爷这才放过人去,自顾自的梳洗了。不比来时,不知为何归程总显得快些,路上二人只觉得没怎么说笑便到了,裕亲王、恭亲王携宗亲来午门前迎,康熙爷稍作招呼便罢,至乾清宫,康熙...

《结局+番外混吃等死玉琭康熙》精彩片段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朕是太纵容你了!”

康熙爷训了玉琭一句,然这话是一丝丝气恼也无的,甚至还带了几分笑,玉琭才不怕这个,只管又自顾自的给康熙爷端来净水与青盐,面上含着揶揄。

“可还消得奴婢这放肆的给您洁齿?”

说着,玉琭作势便捏着细棉布去点康熙爷的嘴角儿,还“啊”地一声儿叫人张开嘴,这是将伺候小阿哥们的细致用在了康熙爷身上了。

康熙爷含笑,岂能叫小丫头得意了,见梁九功同魏珠几个不在,当即便捉了玉琭的手腕儿将人拉入怀中,亲昵地去呵人痒痒,直听得玉琭撒得满室清脆的笑,末了求饶了,康熙爷这才放过人去,自顾自的梳洗了。

不比来时,不知为何归程总显得快些,路上二人只觉得没怎么说笑便到了,裕亲王、恭亲王携宗亲来午门前迎,康熙爷稍作招呼便罢,至乾清宫,康熙爷不做停留,直奔慈宁宫去。

一进去便见阿哥格格们簇拥在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周围,以英妃为首的后宫众人也尽在,紧忙起身朝康熙爷问安。

康熙爷没急着作声叫人平身,只是先给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问了安,落座在太皇太后身侧,不由得细看了一眼下头许久未见的英妃。

自诛了英妃跟前儿白嬷嬷九族后,英妃也被禁足,眼下再见这人似是身子更不好了,先前量身做的新衣又变得空荡了许多,便是面上点了妆,也断压不住她的孱弱病态。

若说玉琭像是个蓬勃向上的嫩枝,眼下英妃便像是几近被蛀空的朽木,已然是从芯子里破败了。

康熙爷不曾心疼半分,只是随口一句:“平身吧,这阵子朕不在宫中,辛苦英妃维护这后宫安稳,合该嘉奖。”

听着像是康熙爷随口夸人一句,可在座的谁不知英妃已然被禁足许久,直至今儿康熙爷回宫这才被太皇太后娘娘放出来的,这后宫安稳且有她什么事儿?

哦,是了,没英妃作妖,这后宫定然是安稳的。

康熙爷这是还未消气,开口便落英妃的脸面呢,然英妃却是连眉毛都不动一动的,好似听不出康熙爷的言外之意,只管又起身拜谢,将这一句夸尽数接了下来。

“臣妾为万岁爷分忧是为本分,自是不求嘉奖的,且不知万岁爷祈福可还顺利,想来是顺利的,阿哥格格们俱没什么大碍了,着实是幸事一桩。”

英妃这话听得康熙爷心头不爽极了,还当英妃会继续维护自个儿的柔弱无辜,谁道眼下竟连装也不愿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康熙爷不愿再见英妃,只管连带着将后宫众人也都打发了去,免得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没完没了的。

一听康熙爷这话,玉琭下意识的去瞧后宫众人的神色,果真见不少人幽怨,便想着自个儿以后也是其中一员了,玉琭设身处地思量着,是断不愿瞧见自个儿这般的,届时可得放宽了心态才是。

毕竟前朝盘根错节,后宫便是前朝的俱现,康熙爷时而在诸位大人跟前儿还由不得心呢,对着后宫想来也该是如此。

伴着康熙爷关切下头孩子们的声儿,玉琭又跑了神儿,倒也不能怪她不专心,只是今儿自起身便头脑昏沉得厉害,脑子里灌了浆糊似的难受,便引得思绪纷纷,难以专注。

正巧这会子康熙爷要同太皇太后说正事儿呢,就先前钦天监的提议普慧住持倒也认同,眼下便想着从宗亲里择一孩子过继,其中细节不好叫人听去乱说,太皇太后娘娘便打发了跟前儿奴才,玉琭便也可趁机歇会子。

“你怎的了这是?我一瞧见你便觉得你面色发白,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一出殿,玉竹便紧忙搀扶了上来,着实担心着,还抬手试了试玉琭的额头,见人没发热倒是稍安心了些,只是搀着人回房歇歇。

玉琭微微摇头,倚在榻上也不知自个儿怎得了,只是难受:“料想是昨儿没歇好吧,也不知怎得了,做了一夜稀奇古怪的梦,且累得我似是没睡一般,今儿晨起还险些起晚了。”

玉竹是个热心肠的,一听这话还扶着玉琭枕着她的腿,她好给玉琭按按头去。

小丫头在太皇太后跟前儿不算是会来事儿的,多好听的奉承话亦不会说,全凭着按摩、梳头的手艺得了太皇太后的重用,玉琭哪儿享受过这个,要不是南霜叩门进来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她险些睡过去。

“玉琭,你可算回来了,就这几日的功夫你那小姐妹寻来好几次了,这会子又来了。”

玉琭一听,便晓得是卫双来了,卫双来寻她她倒没什么排斥可言,可南霜的话她却是过了心,只是暂还不知她来意,便只好按下心思,叫卫双进来说话。

“见过玉竹姐姐、南霜姐姐,玉琭姐姐,妹妹可想你了,今儿我得了些个好吃食,这便想着给你送来。”

卫双一进门儿便规规矩矩的见礼,别看都是做奴才的,可跟的主子不同,那地位便也天差地别,卫双一介辛者库来的,能叫几位一句姐姐已然是高攀了。

“妹妹怎得这样客气?前儿送来了一碟子苜蓿糕,今儿又是一碟子四色酥,难不成我们慈宁宫的在你眼中连这般点心也用不得?”

“嗨,我素来是个心直口快爱玩笑的,卫双妹妹可别多心才是。”

这才见卫双从篮子里掏出一盘子酥来,南霜便忍不住道了一句去,见卫双有些挂不住脸,忙又道了句玩笑遮掩,可在座的都知道,这话可不是出于玩笑才说的。

玉琭没像是寻常那样护着卫双,只见卫双勉强笑笑,几息的功夫便红了眼圈儿,倒是显得可怜得紧。

“姐姐这话便是玩笑也叫人怪伤心的,我不如姐姐们光鲜,平日里也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姐妹,玉琭同姐姐们都面善,这才忍不住的想靠近些,凡有好的不舍得吃用都要想着姐姐们,谁道是我想多了,姐姐们不似我,素来不缺这些,以后我不再来了便是。”


说来她还没跟康熙爷这样亲近地挨在一处呢。

然既是康熙爷不见外,那玉琭也乐得舒舒服服的坐着,康熙爷这床榻她铺了好几层褥子呢,可比绣墩软和得多,总归康熙爷躺着她坐着,又不是两人躺一块儿去了,便是叫人看见想来也没什么。

兀自排解了心头那点儿不自在,玉琭便也不耽搁,这便拿了折子一一的给康熙爷读,倒也是接触了康熙爷的事务,她这才晓得康熙爷一天天的多忙。

不光是军机要务,下头大人凡有拿不定主意的大小事儿都要一一禀报上来,若康熙爷想操心,便多嘱咐二句,若不愿操心,便将折子打发至六部,末了有章程了,六部还得再回一折子汇报一番。

除了这些,因各位大人性格不尽相同,写出来的折子便也带着浓烈的个人色彩,没什么统一的格式可言。

干脆利索的大人有事儿直接说事,末了才问候两句康熙爷的身子以及阿哥们的病情,而有的大人会谄媚些,洋洋洒洒几百字,只恨不得十之八九尽是巴结和关切,末了才提一二句正事儿。

大人们文采又好,读起来佶屈聱牙,着实拗口为难,生怕人不知道他读书多似的,玉琭只读了不到半个时辰,直口干舌燥得厉害,头都是大的,比伺候人还累呢!

瞧着小丫头连连抿唇,康熙爷料想是玉琭渴了累了的,还叫来梁九功上了茶点来,点了名儿的要杏仁酪、果子茶,这些甜的可皆是小姑娘们爱用的呢。

“累了吧,眼下可知为何朕便是病着也不能轻易歇了吧?这大清上下,没朕操持着不成啊。”

康熙爷笑叹一句,坐起身来也凑着用了几口甜的冲冲口中的苦,小丫头真真是渴坏了,仰着头直接将一盏果子茶一饮而尽,虽粗鲁了些,可在康熙爷眼中却难得真性情不造作。

玉琭顾不上说话,只不住的点头,一口气用了半碗杏仁酪这才应了声儿。

“万岁爷真真是太辛苦了,奴婢只是这样读着便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您不觉得烦,还得想法子,着实不容易,您就没想过请大人帮衬几分吗?便是不直接批折子,叫人帮着您分门别类也好,总归是能筛选出个轻重缓急来。”

玉琭这话便言深了,也是说得多了,若叫人从严揣摩,定然能治玉琭的罪去,不过康熙爷倒没在意,玉琭在他跟前儿逾矩惯了,若不多说这一句反倒奇怪。

“你说的这些朕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谁又能保证这些帮朕的人没有私心呢?这轻重缓急又要依着什么来选?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事儿呢。”

“若交由御前大人来管,长此以往定然叫御前大人权势过重,若让给内监公公们,必又使得他们干涉朝政,思来想去的还得是朕来。”

玉琭闻言也是替康熙爷无奈,封建社会皇权至上,为维护皇权只得如此,反面例子不说远的,只瞧眼下三藩造反不就是因为顺治爷放权太过的缘故,养出吴三桂这个土皇帝来,着实叫人头痛。

“那您想来得再辛苦几年,且等着太子和阿哥们长大了便能为您分忧了。”

康熙爷也笑着点了点头,对儿子们他可做不来半分的防备,只是一提起太子和大阿哥,康熙爷难免又惦记着孩子们的身子,只怕自个儿同孩子无缘。

“眼下阿哥格格们身子可还妥帖,朕病着又忙碌,今儿竟忘了叫人过问些了。”

这事儿玉琭可替康熙爷操心着呢,倒也是同阿哥们住得近,便是不刻意打听,只趁着去膳房提膳的功夫也多少知道些。

“万岁爷您就放心吧,奴婢打听了的,知道了阿哥格格们的病因,太医们倒也晓得往哪方面研制方子了,今儿早又给阿哥格格们换了一道方子,只半日的功夫瞧着便好了不少。”

“只是身上的痘还得半个月才能消,眼下痒着多少有些难挨,不过只要没了性命之忧便什么都好说了,至于长生阿哥还有些不好,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病,只是日日烧着,还有些黄疸,阿哥年纪小,药也用不得,只能叫奶嬷嬷替阿哥一碗一碗用着、、、、、、”

听到这儿,康熙爷心头沉重极了,荣贵人就子嗣上可没少吃苦,生一个夭折一个,这么些年才好歹将二格格这一个养到了周岁。

长生阿哥是胎里便带出来的体虚,这事儿太医早早便私下知会他了的,康熙爷虽是心头有些准备,可仍是盼着这孩子身子争气些,光是奶嬷嬷便拨过去四个,比之太子也不差什么,谁道眼下还是病得厉害。

“罢了,你继续给朕读折子吧,快些读完了也好多歇会子。”

康熙爷不愿多想了,只叫自个儿忙碌些才不难过,玉琭多少能感知些,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您福气在后头呢,光是我乌雅氏就给你生了好几个。

她疯了才会这样说,避都避不及呢、、、、、、

这会子玉琭也顾不上吃了,只紧忙读折子去,生怕康熙爷看她好吃懒做的抓她到后宫开枝散叶去。

如此忙活了一上午,用罢午膳康熙爷便不劳烦她了,身子舒坦了到底还是自个儿静下心来一目十行看得快。

惦记着太皇太后那儿呢,康熙爷便派玉琭跑一遭去问候些个,免得皇玛玛担心。

玉琭无不应的,她巴不得去见了太皇太后呢,还别说,两三日不见这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还怪想的。

过去了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主仆二人又是隔着一道子门说话,一开口少不得浓浓关切,太皇太后见玉琭瘦了好些,心里还不落忍着,又看着玉琭用了碗面才算放心。

“、、、、、、昨儿哀家抄经,总觉得还是不够,便想着等时局安稳些了,哀家去景山护国庙里上一柱香也好,有用没用的也算是给康熙爷和下头的孩子们添些福祉了,这话你带给康熙爷,叫他请钦天监选个好日子动身。”


然这一收拾起来又是觉得奇怪,康熙爷年轻火力盛,便是眼下天儿凉了依旧只盖着一层薄被,但凡热一点儿都不成,可瞧着眼前被盖过的两床并着排的被子,玉琭越瞧越觉得这龙榻似是被两个人躺过的。

可昨儿康熙爷没掀了谁的绿头牌啊,再说了,若真是后宫里的主子来了,她必不能还在殿内守夜,也必不会睡得那样安稳,一夜连个大动静儿也无。

结合着昨儿那安稳的一觉,玉琭隐隐的猜测,昨儿同康熙爷并排躺的人不会是她吧?

玉琭不敢想,紧忙将这念头给掐灭在脑海里,她若是莫名其妙的上了康熙爷的龙榻,眼下岂还能做着寻常的差事,定然早早的就被康熙爷给收入后宫了。

再者她可是从自个儿的地铺里醒来的,康熙爷总不能偷偷摸摸的把她挪上来又挪下去的,想到这儿了,玉琭心里才算是安稳了不少,然她一掀被子便见一抹朱砂色,便再由不得她骗自个儿了。

这痕迹分明同她袖口上的墨渍一般,昨儿躺在康熙爷身侧的就是她玉琭无疑!

天爷!昨儿她睡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就跟康熙爷躺一块儿了!

玉琭双手掩面,跌坐在足踏上,着实想不通,她虽是有被康熙爷收入后宫的心理准备,可也断没想到事态会这样发展的,这才伺候人几天啊身份就要变了,且不知太皇太后娘娘要怎样看她呢。

康熙爷这是对她什么意思呢?

玉琭也是彻底不明白了,难不成是不满意她,这才假装无事发生?可瞧今儿早起的样子,倒也不像啊。

偏这事儿还不好直接开口问,只能看康熙爷的意思去。

玉琭愣了半晌儿,若非魏珠唤她,她还有些回不过神儿来,紧忙将康熙爷的床单儿给换了,往那墨渍上倒了盏茶搓了搓,断不能叫人瞧见了同她被染脏的袖口联系倒一块儿去。

“玉琭姐姐可在?”

魏珠见玉琭没应声儿,不由得又唤了一声儿去,这便想进来瞧瞧,可还未等着他绕过屏风呢,便正见玉琭抱着万岁爷的床单子出来。

“刚瞧见万岁爷床头雕花有些尘,正想着沾水好好擦擦呢,谁道勤快一回倒是办了坏事,竟将万岁爷的床单子给染湿了,这可如何是好?”

魏珠见玉琭为难,当即便将那床单儿给接了去,连看也不看的。

“这有何为难的,总归咱们万岁爷榻上的细软两三日便要换一回,算算时日也该换一遭了的,奴才直接将这送去浣衣局,还得劳烦姐姐拿了新的铺上才是。”

玉琭忙谢过了,两个人又说笑两句,魏珠这才猛然想起,他这会子来叫玉琭来是另有旁的事儿呢,这一说话竟给耽误了。

“哎呦!瞧奴才这记性,竟忘了正事儿了,外头有人寻姐姐呢。”

“今儿内务府的掌事姑姑来给送好物件儿呢,身边儿跟着一宫女,说是同姐姐您情谊最深,知道姐姐在这儿伺候着便想着若是方便说一会子话也使得,姐姐去见见也成,若是那宫女胡言,以后断不叫她靠近乾清宫一步的。”

玉琭被魏珠这话说得一愣,细细想来她也没什么关系极好的旧人。

满打满算的穿来大清才不过一二年,倒不知道这人是谁了,若真是从前认识的,那可不好应付。

不过能指使得动魏珠,想来外头的那个也没少使银子,花这么大的力气就为同她叙叙旧,见见也使得。

“哎,我这便去瞧瞧,这床单子可就劳烦公公往浣衣局跑一趟了。”

说罢,玉琭便抬腿往门外走,这才将将出了乾清宫的门儿,便听得一旁有个惊喜十足的声儿迸开。

“玉琭姐姐,我可算是见着你了!”

玉琭忙扭头去瞧,面上也带着惊喜的笑,紧忙去拉那人的手:“卫双妹妹!竟是你,我还当是谁呢,神神秘秘的连名字也不肯叫人说来。”

“几日未见我可瞧着你比以前长高了些,如此看来跟着你阿玛当差着实不是坏事。”

卫双亦是跟着笑,只是比之玉琭的发自内心,她这情绪着实有些勉强。

瞧玉琭的穿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宫的小主,脸上也不见什么贫瘠之色了,虽当不起珠圆玉润,可眼瞧着人面上泛着光似的好看,手心子也光滑了许多,她险些都不好意思同玉琭拉着手了。

说来也气人,同是小选出来的,她撑死了也就是借着她阿玛的脸在辛者库谋个好差事,哪儿像是玉琭,一来便是被太皇太后娘娘看重,眼下又伺候了万岁爷。

万岁爷这一二年身边儿不爱放丫头用,连后宫去的也不勤,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儿,可偏就朝太皇太后娘娘要了玉琭呢,这事儿可都在奴才之间传开了。

还传得神乎其神的,说玉琭如何的貌美有手腕,狐狸精似的勾了人心魂儿,她乍一听还当是这宫里有两个叫玉琭的奴才!

“我还怕你不记得我呢,又怎敢报了名儿去,眼下使了银子才能见你一面呢,你道我过得好,我还羡慕你呢,都来万岁爷跟前儿伺候了呢,咱们一道小选进来的这么多丫头,谁有你厉害,我还盼着跟你吃香的喝辣的呢!”

玉琭倒是没听出来卫双语句里的酸,只当是打趣,还笑得不好意思。

“你这话我可当不起,不过是伺候人的奴才罢了,谁能比谁好过呢,再者我也不算是万岁爷的奴才,过几日我还得回去伺候太皇太后娘娘呢,只是暂来伺候一段时日罢了。”

“若说羡慕我还得羡慕你呢,在自个儿阿玛手底下干活儿,那岂不是在家似的自在,你可是最最有福的了。”

卫双瘪瘪嘴,听玉琭这话好似是讽刺她没本事一般,只是眼下来寻玉琭倒也不是只来说笑的,她还有得用人,倒不能露出什么嫌恶的神色来。

“有福什么,你又不是没听说过辛者库的日子,便是再自在又能如何,这辈子也就这般了、、、、、、”


“那你自个儿看着吧,等到明年大选也使得,一块儿给了位份封号,便也不显得玉琭显眼了,也趁这段时日再瞧瞧秉性、、、、、”

康熙爷便也不再多言,只管应下,然不消得皇玛玛说,他也是早就为玉琭打算好了的,眼下后宫还不安稳,且将玉琭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呢。

很快便到了动身的那一日,皇帝出行自然是声势浩大,光是大大小小的奴才便带了四五十号人。

虽只打算在景山停留个五六日的功夫罢了,可光是吃穿用度,内务府的便为康熙爷准备了好几车,大到陈设,小到康熙爷惯用的茶具都一一带得齐备。

另还有随身护送的禁军二百余人,御前侍卫三十余人,将康熙爷的仪仗夹在中间护佑,一时间旌旗烈烈,声势极浩荡,惹得人心都跟着激荡。

知道的是去景山,不知道的还当是康熙爷御驾亲征呢!

“延信大人的马真威风啊,通身的枣红,就数他这匹油光水滑的!”

玉琭不由得惊叹,御驾左右两侧皆是康熙爷的哈哈珠子们,再往外便是御前侍卫,一个挨着一个将御驾围得密不透风。

虽瞧不见远景儿,可能瞧见诸位大人的威风样子,也足够叫玉琭这没见识的惊奇了。

不过自玉琭跟着康熙爷上了御驾,她那双眼睛便没闲着过,但凡开口便是叹,看什么什么稀奇,刘姥姥进大观园也不过如此了。

再说这御驾,说是马车,其实比马车要夸张得多。

像是个移动的小房子似的,里头一应俱全,连煮茶的小炉都有,地上还铺了厚厚的波斯毯,中间甚至还能放置一道屏风隔开,无论是起居还是议事皆绰绰有余。

康熙爷笑着吃茶,今儿松快,不消得处置公务,便也给玉琭几分自由,只管叫人稀奇去,不过这都走了小半个时辰了,玉琭还舍不得从窗口移开,这会子还张口就夸延信的马,多少叫康熙爷有些吃味。

“延信的马有什么好的,你若喜欢朕的马随你挑,什么好的都有,有一匹是朕的心头好,通体的黑,摸起来缎子一般,只有四只蹄子是纯白的,犹如乌云踏月,奔腾起来像是破空一般,朕给他起名叫挟翼。”

玉琭听着康熙爷的形容倒也来的几分兴趣,也顾不上往外瞧了,只跪坐在康熙爷的身侧,拿手指点着茶水写下了那“挟翼”二字。

“万岁爷说的可是传说中形似鹏鸟,能翱翔九州的神驹?”

康熙爷挑了挑眉,着实意外小丫头能写对这二字。

“你竟是个广博的,朕说什么你竟都能知道个几分,怎得这样聪颖?”

玉琭笑笑,倒也不紧张这话圆不回来。

“奴婢倒是当不得您的夸,只是神话传说故事罢了,桥边或是巷口以往总有说书的先生或是算命的半仙,他们不拘于一时一地,多是见多识广,随口拈来一个故事便叫人心驰神往,奴婢素来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好奇,知道的便多了些。”

康熙爷没怀疑,只是越发觉得玉琭是个宝,忙又提了自个儿另外几匹马的名字,小丫头竟多多少少都能说出几分他当初的用意,着实叫康熙爷又是意外又是欢喜。

只可惜眼下天儿冷了,若是带着玉琭骑马非得叫小丫头着了风寒不可,便只好挪到明年热河避暑时再痛痛快快的带着玉琭玩一遭儿去,可得叫小丫头过过瘾去。

玉琭无不应的,能出去玩心中自然是极高兴,她自来大清之后还没痛痛快快的撒过欢儿,甚至连远门儿都没出过,眼下能去景山便已然叫她兴奋非常了。

如此高兴着便不免更放肆了些,时而同康熙爷说到酣处了,还忍不住轻轻的拉了拉康熙爷的手,下意识的亲近,如此活泼的样儿着实叫康熙爷心猿意马的,一颗心都软软呼呼的飘着。

景山不是康熙爷第一次去了,人多队伍慢,走两三个时辰皆是寻常,在马车里拘着多少有些无趣,可这一次有了玉琭陪着便全然不同了,好似三壶茶两盘子点心的功夫便到了地方。

且都该下车徒步上山了,康熙爷多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想着再同玉琭偎在一处,听人叽叽咋咋的热闹一路。

然到底不成,康熙爷这趟来可是打着为大清为阿哥格格们祈福的名头,岂能将玩乐放置在前。

轻轻捏了捏玉琭的手心儿算是安抚,这会子下了车便立即收敛了面上的神色,带着一大帮子人上了山。

玉琭也收敛了放肆去,只管亦步亦趋的跟着。

虽路途不远,玉琭一开始也不觉得难走,可她今儿起得太早了些,一路上同康熙爷说说笑笑没停,再加之康熙爷同众侍卫步伐大体力足,行到半路玉琭难免跟得费力。

寻常奴才掉队了也没什么,魏珠几个小公公素来有这个自知之明,一早儿的就借故去队尾吊着了。

然玉琭是想偷懒都不成的,她肩上还承着太皇太后娘娘的嘱托呢,待一会儿到了地方,康熙爷见了主持上了香之后,她便得紧接着替太皇太后娘娘上香去,想不跟着康熙爷都难。

见康熙爷没有要歇的意思,玉琭苦着脸,只得尽力跟着,想来是见她脚步沉重得厉害,梁九功还悄悄扶了她一会子,玉琭感激地朝人看过去,梁九功也只是笑笑罢了。

“姑娘若真是累了歇一会子也无妨,万岁爷和诸位大人素来脚程极快,奴才们往往要落下一小半的路程呢,不会有人训斥的。”

玉琭有些挣扎,然思量一会子还是拒绝了梁公公的好意。

这一路她能时不时的感觉到康熙爷关切的视线,只是碍于身侧人多,不好光明正大的出声关心着,再加之时有大人同康熙爷低声说话,瞧着也是不得闲,眼下她尚且能跟上,总不好落下再叫人多操一份儿心去。

“多谢梁公公关切,奴婢再跟一会子吧,想来是快到了,奴婢加把劲儿也不是不能坚持的。”


玉琭这便应下了,可想想又忍不住关切,待阿哥格格们身子安稳些少说也得十月里了,眼下便这样冷,到时上山不是更冷的,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身子骨可不算多朗利,走这一遭只怕要冻坏了。

“、、、、、、要不届时奴婢或是旁的人代您去也使得,总归都是一个心意。”

如此解释了,太皇太后却是不依,轻轻锤了锤自个儿的膝盖,这般年纪了还有几分不服输。

“到底是不一样的,再者景山也算不得远,只当是散散心了,届时哀家带着你好生走一遭,再有下次便叫你代哀家去了。”

能出去逛逛玉琭自然是高兴的,这会子只管谢过,主仆二人又说了会子话,见时候不早了,太皇太后只怕梁九功几个伺候不好康熙爷,便又打发玉琭回去看着些,免得康熙爷又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玉琭正要应和太皇太后娘娘的话,这才想起来她老人家还不知康熙爷病的事儿,便也不好说多了,只是道了几句叫人安心的便退了出去。

回去了见康熙爷还在忙,玉琭上前悄悄摸了摸康熙爷手边儿的茶盏,里头的茶竟是一点儿未动,早就凉透了的。

这一忙一上午一下午的也不喝口茶,病能好得快就怪了,看着人微干的嘴唇儿,玉琭轻叹,只得又给人还换了一盏去。

“万岁爷稍用些茶吧,这回是冲了槐花蜜的,润喉。”

听见玉琭的声儿了,康熙爷这才从国事中分出些个神儿来,眼神儿不离折子,只抬手将茶盏接了过来,呷了二三口,又批了一行字,这才抬头问人。

“皇玛玛可好?连日拘在屋里只怕是闷得厉害吧?”

玉琭接过茶盏笑着摇头:“娘娘一切都好,近来日日抄经为阿哥格格们祈福,倒是顾不得想旁的了,待阿哥格格们的病情安稳些,娘娘还想着去景山护国庙拜一拜,叫奴婢问问您的意思,看看几日去好。”

康熙爷一听,看了看外头秋风打叶的天儿,倒也同玉琭想到一块儿去了,若是春夏里去就罢了,那地方也算是消暑玩乐的好地方,只是眼下多少有些不合适。

然眼下直接拒了皇玛玛的好意也是不妥,康熙爷略思索了片刻,便叫来了梁九功,打发人去传信儿给钦天监,挑个好日子先。

“若说祈福朕倒是也有这个心,近来无论是下头的孩子们还是我大清都不安稳着,朕去也显得心更诚些,普惠住持是个有大智慧的,朕见他两次,相谈过两次,次次都叫朕有所体悟,若能再见普惠住持也是朕的幸事。”

难得见康熙爷这样评价一个人,玉琭倒是对这位普惠住持好奇得紧,她从前对这样的地方素来不大感兴趣,唯喜欢求签看看凶吉,倒也是个不诚心的,若是抽到了吉就信,若是抽到了凶她就立刻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了。

“那不知护国庙可能求签,普惠住持解签又如何?奴婢还从未专程去寺庙里祈福过,只喜欢求签。”

见康熙爷心头沉沉得,眉心都微微褶,玉琭便故意来了这么天真一句,康熙爷果真要笑她,执笔在玉琭眉心点了个小朱砂痣。

“叫人家普惠大师给你解签,真真是杀鸡焉用牛刀,到时候你若这般冒冒失失的惹人家普惠住持生气了,朕可装不认得你。”

玉琭哪儿承想康熙爷忽得这样亲昵,那瞬间脸都红成虾子了,忙捂着额把那墨痕给抹了去,还小声儿嘟囔着:“不消得您护着我,奴婢有太皇太后娘娘呢!”

这小放肆的竟还看不上他的庇佑,真真胆大包天,康熙爷忍不住笑笑,被小丫头这么一打岔心头还松快了不少,再抬着眼瞥人,便见玉琭额上那小小的“朱砂痣”已然晕成一大块儿,好似被人打了一般,倒是显得可怜了。

康熙爷下意识的去怀里掏了帕子,一瞧还是小丫头给她的那个,也不知怎么想的,康熙爷有些不愿还回去了,当即换成自个儿的给了人去。

“快擦擦吧,你若顶着这张脸出去了,旁人还当朕如何欺负你了,那朕可就冤了,明明是咱们玉琭姑娘看不上朕呢!”

“奴婢可不敢。”

玉琭随手接了康熙爷给的帕子,点着轻盈的脚步直奔一旁的铜镜前了,别看嘴上说着不敢,可这随意放肆的样子可不像是不敢的。

康熙爷但笑不语,曲着手指微微撑着下颌,瞧着灵动的小丫头他心也跟着飘忽似的,也不知怎得,玉琭一来他就有些专心不得了,总想跟人多说会子话,多逗逗这面皮子薄的小丫头。

莫不是喜欢?

康熙爷的心里忽得冒上来这么个念头,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想来是自个儿病得不轻。

倒不是嫌玉琭的身份配不得他,只是眼下内忧外患的,他怎好分心于私情上,只瞧着眼前小山似的折子,康熙爷心头甚至还有些愧疚,只觉得自个儿不该这时候想东想西的。

等玉琭再转身来,便见得康熙爷这副为难纠结的样子,她岂能知道康熙爷想什么呢,只觉得想来是国事为难,便也不说什么多余的打搅人了,只好生给康熙爷伺候笔墨去。

然康熙爷也不知怎的了,一会儿说自个儿午间换下来的里衣似开了线,叫她去缝补,一会儿又打发她去膳房拿些点心来,拿来了康熙爷又不用,又赏给她去。

末了玉琭搬了个墩子远远的坐在一旁,边吃点心边看着忙碌的康熙爷,倒也琢磨出康熙爷几分心思,这人不知哪根筋儿搭错了,这是又不待见她了。

如此也好,想来只要保持住这样的距离她就能脱开德妃的命运去。

只是想到这儿,玉琭心里多少还有些怅然若失的,说心里话,康熙爷着实是个不错的伴儿,规矩不多也会体贴人。

她来大清的时候也不短了,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她也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除非她再没命,多半是回不去了的,难不成就这么当一辈子的奴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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