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暮朝苏栖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诡秘:狐君逼我做他妻秋暮朝苏栖野》,由网络作家“邂红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比较文静的女生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杯水,递给她。女人喝了,擦了下红唇对我们说,“我叫周蔓兰,她们都叫我兰姐,是这间宿舍的宿管。这里采取半军事化管理,每天吃饭和干活都有固定的时间,到了点就必须离开宿舍,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赖在床上不起来,否则就会像昨晚那样,整个宿舍的人都会因你受罚。昨天念在你们第一天进来,我饶了你们,再有下次,你们就轮流刷一个月的马桶!”接下来,周蔓兰又说了很多规矩,无非就是:要无条件听从管教和经理的话,不能有任何反驳意见,否则挨打;私自离开宿舍没有跟宿管打报告,挨打;工作时间开小差,挨打;不遵守纪律,打……总而言之,只要没打死,就往死里打!我们跟周蔓兰学习如何把被子叠成豆腐块,不过我上大学参加过军训,那时候有教官教...
《结局+番外诡秘:狐君逼我做他妻秋暮朝苏栖野》精彩片段
那个比较文静的女生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杯水,递给她。
女人喝了,擦了下红唇对我们说,“我叫周蔓兰,她们都叫我兰姐,是这间宿舍的宿管。
这里采取半军事化管理,每天吃饭和干活都有固定的时间,到了点就必须离开宿舍,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赖在床上不起来,否则就会像昨晚那样,整个宿舍的人都会因你受罚。
昨天念在你们第一天进来,我饶了你们,再有下次,你们就轮流刷一个月的马桶!”
接下来,周蔓兰又说了很多规矩,无非就是:要无条件听从管教和经理的话,不能有任何反驳意见,否则挨打;
私自离开宿舍没有跟宿管打报告,挨打;
工作时间开小差,挨打;
不遵守纪律,打……
总而言之,只要没打死,就往死里打!
我们跟周蔓兰学习如何把被子叠成豆腐块,不过我上大学参加过军训,那时候有教官教过我,我很快就叠成了。
反倒是那两个富家女,可能从小娇生惯养,怎么叠也不像豆腐块。
周蔓兰气得用长指甲去戳她们的脸,“笨死了,比猪都笨!”
半小时后,我们三个终于全都叠出了豆腐块,周蔓兰又从柜子里拿出三把牙刷,递给我们,“去刷牙,刷完牙经理会带你们办理入职。”
我看了下那把牙刷是木头的,趁着去厕所刷牙的空隙,偷偷把牙刷折断,藏在了袖子里。
刚被关进来的猪仔是没资格吃饭的,我从昨天下飞机就一直饿肚子,路过食堂的时候,闻到米粥的味道,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除了木屋,东南亚刺眼的阳光直射在我们身上,顷刻间的温暖差点让我哭了出来。
再往前走,就是一条连接着山谷的铁索桥,又破又晃,底下就是水流湍急的湄公河。
所有猪仔都住在山顶的那一排排小木屋上,桥对面则是拉起高压电网的工业园区,还有保镖持枪把守。
想要离开山顶,就只有铁索桥这么一条路,可以说是天险地形,易守难攻。
除非长了翅膀,否则别想从这里飞出去。
我叹了口气,绝望感逐渐加重。
难道,我真的只能跟苏栖野做交易了吗?
阿洪带我们刷脸进入园区,这里起码有上百间厂房,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可一走进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面竟然有上千台计算机!
还有很多接线台那种电话,密密麻麻地摆放着,一眼望不到头。
我看到那些同宿舍的女生都在电话前忙碌着,她们的工作应该类似于国内的接线员。
这时,我的胳膊突然被人撞了下。
“对不起。”一个低哑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我抬眸,发现是昨天那个被阿洪打断小腿的青年。
他朝我点点头,继而一瘸一拐地往那些电脑桌前走,原本俊朗的脸上还挂了彩,显然后来不听话又被打了。
阿洪把我们关进了角落里的小房间中,他拿出我们的身份证件,一一比对,询问道,“谁是付小美?”
那个长相甜美的女生举起了手。
阿洪又拿出另一张证件,“谁是常欢?”
比较文静的女生颤声道,“是我。”
阿洪没有再问,瞥了我一眼,就把桌上打印着黑色字体的纸扔给我们,上面写着一些话术。
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在泰兰德旅游时把路人撞了,让家里尽快打钱过来,否则就要背负刑事案件。
“按照上面写的,给你们家人打电话!”他冷冷地说道。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阿洪见我们这么不识抬举,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哂笑了两声,“不想打?也行……”
他翘着二郎腿在我们对面坐下,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扫视,像是在打量待宰的羔羊,平静道,“一会儿带你们去附近合作的医院验个血,如果配型成功,把你们身上的‘零件’拆下来卖,也能值不少钱!”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像一道惊雷,炸得我们头皮发麻。
‘零件’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懂。
早就听说过缅北会嘎腰子,没想到就连医院都是他们的产业链。
付小美和常欢吓得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其他,慌忙拿起电话。
常欢刚拿起电话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嗓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爸,救我,救我啊......”
“啪——”
阿洪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用口型示意她不许哭。
常欢捂着脸,身体因恐惧而不住颤抖,却不敢再发出一点哭腔。
她哆哆嗦嗦地再次拿起电话,“爸,我是常欢。”
因为电话是公放,我听到通话那头传来一道焦急的中年男音,“欢欢,你怎么回事啊,给你打手机为什么不接呢?你不是和小美一起去泰兰德玩了吗,出了什么事了?”
常欢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上去平稳些,照着纸上写的字说道,“爸,我和小美在泰兰德租车玩,不小心把人撞死了,对方家属朝我们要三百万,如果今天之内不交钱,他们就要报警抓我们。”
电话那头的常父明显已经急了,“你们怎么把人撞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逃逸了吗,是你们违规还是死者违规啊?”
常欢不知该怎么回答,抬头茫然地看向阿洪。
阿洪用口型告诉她,“别说那些没用的,要钱!”
“这些我回家再告诉你,我给你个卡号,你快打钱过来,不然......不然他们就要......”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电话那头的常父意识到不对,“欢欢,你是不是被骗了?有人威胁你对不对……”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洪挂断了。
他把手机调转了个方向,递给付小美。
付小美比常欢镇定一些,没有哭,但音调还是能听出在些微颤抖。
她按照刚才常欢的说法又跟自己家人重述了一遍,金额同样是三百万。
付小美的父母跟她关系可能一般,父母听完之后没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阿洪又把手机递给我,朝我抬了抬下巴,“到你了。”
期间里,我短暂醒来过一次。
靓仔将浑身无力的我拖到了一条国内已经淘汰的那种旧货船上。
他一边拖嘴里一边骂骂咧咧,“死猪仔啊,这么重,累死老子了!”
船上有很多像我这样‘昏迷’着的人,被他们像货物一样甩到船舱内的一角就不管了。
窗外是一条三十米宽的护城河,河对岸反倒要比这边先进得多,被铁丝网阻隔的建筑群很像工业园区。
把守着铁门的保安手里竟还拿着冲锋枪,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枪支弹药都不犯法的嘛?
再之后,我就被他们丢进了船舱的角落里,鼻梁骨不知磕到了谁的后脑勺上,再次昏了过去……
“醒醒,都醒醒……别睡了!”
嘈杂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视线逐渐恢复清明。
旁边还有两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蜷缩在角落里抱成了一团。
而我的身后还躺着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跟我一样都是刚刚醒转。
奇怪的是,我们的手脚都没有被绑起来,仍能行动自如。
我正打量着周遭的环境,肩膀却被人轻轻拍了拍。
回过头,发现是那两个女生,递给我一张面巾纸,小声说道,“你的鼻子在流血,擦一下吧。”
我愣了下,点头接过,“谢谢。”
我把纸巾捂在鼻子处,勉强止住了血。
前方一个穿花衬衫的平头男人朝我们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截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短棍,态度极为嚣张。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跟我混啦,我叫阿洪,是这个园区的经理,你们是我带的第三十六批猪仔。”
那个帅气的青年问道,“什么是猪仔?”
阿洪嘴里嚼着槟榔,邪邪地笑了下,“猪仔就是猪仔,所有被卖到这里的人都叫猪仔!”
“卖?”那两个女生惊恐道,“我们是来泰兰德旅游的,怎么被会卖呢?”
“可能是你的导游、司机,或者酒店人员也说不定啊。”阿洪的表情已经开始不耐,“总之你们现在已经被卖给我了,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配合我的工作,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青年勃然大怒,“我是接到offer来应聘的,我是来赚钱的,不是卖钱!”
阿洪给他打了个安静的手势,“帅哥,你别激动嘛,来到这里的都是赚钱的,只要你按我们说得做,保证你在这里赚得比国内多得多。”
那小青年应该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血气方刚,起身就往外走,“我才不在你们这破地方赚钱,我没跟你们签合同,谁花钱买的你找谁去!”
青年怒气冲冲的从阿洪身侧走过,与此同时,我看到阿洪眼尾闪过一道锐利的冷光。
“小……”
我的提醒还没说出口,阿洪就扬起手中那根棍子,狠狠削在他的腿上。
“啊——”
青年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刚才那一下多半已经将他的腿骨打断了。
但这还没完,我看到阿洪按下了短棍的头,将它捅到青年的身上,青年立刻像触电般浑身抽搐,手脚不自觉的扭曲。
这回我算知道那根棍子是用来干嘛的了……
阿洪电了他几秒后,关掉电棍,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冷声道,“我脾气不好,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尽早适应这里,就少受点苦,否则后面有你受的!”
青年已经开始翻白眼,无力再挣扎。
阿洪把他扔到一边,又走向了角落里那两个女生。
她们哭着抱成一团,崩溃地喊道,“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放过我们吧!”
阿洪看到她们身上戴着的宝格丽手链和芬迪外套,淡淡一笑,“回头给你家人打个视频电话,让他们拿钱来赎你们。”
那两个女生连连点头。
阿洪又转向了我,他目光里多了一丝探究,“你从醒过来到现在就没说过话,你是哑巴吗?”
“不是。”我低声道。
他挑了挑眉,“那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只问了一个问题,“这里还是泰兰德吗?”
他扬唇一笑,冲我张开了双臂,“欢迎来到缅北,电诈之都!”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果然……
张亚娟和秋暮蓉居然骗我,还把我卖到了缅北来!
我说不出是心痛还是仇恨,虽然我和张亚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毕竟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十多年,我也叫了张亚娟十来年的妈。
她与我一点情分都没有就算了,秋暮蓉的身上流得是我们老秋家的血,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啊!
亏我爸临终前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她,怕她没有嫁妆会被婆家瞧不起,让我巴巴给她送过来。
现在倒好,我成她的嫁妆了!
也不知道卖一只猪仔能赚多少钱,够不够给她们母女俩买寿衣和棺材的。
阿洪见我没再说话,多半以为我是社恐,天生不爱和人打交道。
他拍了拍手,从门口走进来几个体型彪悍的男人,把我们三个女生架了起来。
“带下去,让阿赞云给她们检查身体。”
那两个女生被吓得瑟瑟发抖,连路都不会走了,几乎是被他们拖出房间的。
我脚虽然有点软,但没软得彻底,我尝试性地动了下胳膊,就被身后那个男人狠狠按住了肩膀。
那些人将我们推进了一间狭小的屋子里,然后便关上了门。
一进去,便有股浓重的香灰味扑面而来。
屋内挂满类似经幡的布条,正前方则摆放着一座近半米高的古铜神像。
我不认识这边的神,只知道暹罗广场那边有个有什么四面佛。
眼前这个神像也有四面,但每一面看着都非常狰狞邪恶,给我很强烈的不适感。
蒲团上坐了一个穿着黑色袈裟的女人,头被罩在黑色尖帽里,全身上下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都纹满了纹身,包括脸也是。
看不出是什么文字或符号,密密麻麻的,离远了看好像无数只蜈蚣在她身上爬来爬去。
察觉到我们进来,她睁开了双眼。
但睁与不睁也没啥差别,那双眸泛着死鱼般的灰白,如同四级白内障患者。
她微微动了下手指,那些保镖就将其中一个女生推到了她的身前。
次日,我一大早便提着行李赶往长白山机场。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出国,实际上也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心里难免有点小激动。
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的右眼皮莫名抽搐。
我忍不住看向窗外那片离我越来越远的山脉,心想自己只是出去放松一下,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却没想到,我这一去,便是九死一生……
加上换乘航班的时间,我总共花了十个小时才落地曼谷。
还没出航站楼,我就收到了继母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她已经给我安排了接机的司机,让我按照上面的车牌号去找他。
当时我还挺纳闷,我妹这是在泰兰德赚了多少钱啊,居然都舍得请司机了!
我按照短信上的汇合地址找过去,发现司机居然还没到。
好吧,看来也没赚几个钱,请的司机都这么不专业……
等车的过程中,一个穿着黄色袈裟的僧人来到我身侧,他看上去已经岁数很大了,连眉毛都有些发白。
听说泰兰德这边的佛教讲究苦修,那僧人瘦得都快皮包骨了,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怖。
我没有在意,偏过头继续等车。
可当我用余光扫向他时,发现他一直站在那里打量着我,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那双苍老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我,任谁被这么盯着都会发毛,我刚想换个地方等车,他却突然双手合十,对我行了个佛礼。
出于礼貌,我也回了一个。
那僧人却从破破烂烂的袈裟里拿出一条项链,递给我。
我没看仔细,大概是个长方形的小牌子,周围镶了一圈粉水晶,那链子倒像是泰银的,不过现在银价本身就不高。
僧人给我比了个手势,用干巴巴的汉语说道,“十泰铢,你的。”
我来之前连夜做了个泰兰德旅游攻略,很多人喜欢从这边的寺庙请佛牌回去。
据说是因为东南亚这边信奉的小乘佛教修行起来比我国的大乘佛教更简单,大乘讲究的是普度众生,小乘则是修自身。
所以很多人认为从东南亚请回来的佛牌,要比我国寺庙里那些十八子、转运珠更加灵验,还有专程到这边来拜佛求佛牌的。
但我不信这些,便摆了摆手。
可那僧人却执意拉着我的胳膊,一定要把那佛牌塞给我,嘴里不停说道,“十泰铢,十泰铢……”
这时,我看到一辆面包车从拐角开了过来,车牌号正是继母发给我的那个。
我连忙挣脱他的手,“哎呀,我不信教,我不买!”
那僧人依旧不依不饶,紧紧抓着我的小臂,他脏兮兮的指甲都快嵌进我的皮肤里了。
“十泰铢,保平安!”他用蹩脚的汉语磕磕巴巴说着。
我寻思泰兰德这边怎么还有强买强卖的事呢!
眼瞅那面包车就要开到我面前,我不想再跟这位僧人周旋,只得拿出十泰铢,递给他,没好气地说道,“行了吧?”
僧人笑着接过那个硬币,把那个两寸大小的佛牌塞到我手中。
同时,面包车也停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皮肤被晒成古铜色的靓仔看了眼手机,似是在对上面的照片,“秋暮朝?”
我点点头,“对,是我。”
靓仔朝我招了招手,“上车吧。”
他帮我把行李放到了后备箱里,我坐上了车后座,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味弥漫在车厢内。
我皱了皱眉,对他说道,“可以开窗吗?”
靓仔回到驾驶室,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漠然道,“有空调开窗子干什么。”
我无奈,只好抱着背包缩在车门边,想着是不是我妹提前跟他通过气,故意派来刁难我的?
车子开动,我无意从倒车镜中看到那个僧人仍站在那里,笑着冲我挥了挥手。
那笑容不能说慈祥吧,反而有那么几分渗人。
可当我把身子转过去,想从后车窗再仔细查看时,那个僧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我睁大眼睛,朝周围扫视了一圈,四处都没有那个僧人的踪影。
不会吧……难道这边人人都会泰拳,行动这么快的嘛?
我拿出刚才那个僧人强行塞给我的佛牌,发现这并不是用寺庙泥土捏的崇迪佛像,而是画了一只赤色狐狸。
那狐狸的眼眸微微眯起,蹲坐在林间,模样十分可爱。
尾巴毛茸茸的,有好几条,像花瓣似的尽数展开,占据了整个佛牌绝大部分位置。
这不是传说中的九尾狐吗?
我数了一下,发现不对劲。
这上面只有八条尾巴!
看来这佛牌是个赝品啊,怪不得卖得这么便宜!
气死我了,早知道当时态度就该强硬一点。
我又看了几眼那块佛牌,便把它揣进了口袋里。
罢了,买都买了,还挺好看的,就把它当成项链戴吧。
等回到村里,把它送给邻居田婶,就说这是我从泰兰德给她带的纪念品,感谢她逢年过节给我家送的风干腊肠。
车子开出市区,周围的环境却越来越荒凉,隔几里地才能看到一间平房,道路两旁几乎都被热带植物覆盖。
我发觉有些不对,我妹不是在芭提雅举行婚礼吗,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我开始环顾车厢,陡然,我看到脚垫上有淡淡的红色痕迹。
我低头嗅了嗅,是血……
起初我还以为这脚垫就是褐色的,直到我扒开底下那一层,发现它其实是黑色的,被血生生浸泡成了褐色。
原来刚才一上车时那股腥臭的味道就是这么来的。
这得多大剂量的血啊?
如果是猪血还好,这要是人血……
想到这里,我顿时毛骨悚然。
明明二十八九度的天气,我却出了一身冷汗。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尽量用平稳的声线说道,“靓仔,你能靠边停一下嘛,我想解个手。”
那靓仔似乎已经见多了,直接从扶手箱里拿了个塑料袋给我,“就在车上解决,我不会偷看的。”
我;“……”
车的速度很快,但好在这条路偏僻,前后左右都没有车。
我咬了咬牙,狠心去开车门,宁可从车上跳下去,摔断两根骨头,也不想被他抓走杀掉!
可我掰了两下门把手,发现他已经把车门给锁死了,而我的举动也引起了靓仔的注意。
他把车靠边停下,低声咒骂了一句泰语。
继而从副驾的包里翻出一个像口喷似的小瓶子,冲着我的脸狠狠喷了几下。
我立刻闭气,可那液体沾到我的皮肤便迅速溶解,眼皮如千斤坠般,拖着我的意识往下沉。
视线的最后,是我口袋里一闪一闪发着淡红色的亮光,还没等我想明白那是什么,便彻底昏迷不醒……
我佩服的是,他用单手还能将我稳稳抱住,连身形都未动。
周蔓兰扑上来的那刻,火焰如闪电般从苏栖野掌心射出,立刻将她击中。
那团火焰在触及她的身体时,瞬间化为熊熊烈火,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烧成灰烬。
“啊——”
周蔓兰在大火中发出凄厉的喊叫,魂魄寸寸碎裂,化为飞灰,消散在夜空里。
我被这一幕吓到,愣愣地看向苏栖野。
他竟然真把周蔓兰给魂飞魄散了!
我以前真是低估了他,他面对我时,永远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却忘记了他本就是一头凶兽,只是被他好看的外表蒙蔽罢了。
苏栖野漫不经心地收回手,轻轻替我拂去脸颊残余的灰烬,薄唇弧度带着点宠溺的意味,“哎呀呀,怎么弄得跟只小花猫似的,下次我注意点,动手之前先把你安顿好。”
还有下次?
他还打算碎多少人的魂魄啊?
苏栖野显然听到了我的心声,唇角弧度漾开,音色却越发低柔,“我答应过你,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的话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栖野没有再看我,而是抱着我轻轻一跃,飞到了悬崖之上。
一袭红衣翩然,身姿料峭挺拔,糅合了仙气与妖气,邪魅中又透着一丝冷冽。
他将我稳稳放在地上,我立马从他的怀里离开。
视线环视了一周,发现,付小美和常欢倒在了草丛间,不省人事。
我连忙跑过去,抱起付小美的上半身,微微晃了晃,“小美,你醒醒?”
付小美却依旧双眼紧闭,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我焦急地问苏栖野。
“他们被周蔓兰魂飞魄散时释放出的巨大怨气冲到了,睡一觉就没事了。”苏栖野语气轻描淡写。
我松了口气,又去查看陶青锋的伤势。
还好他在昏迷之前已经用撕下来的衣服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止血,不会伤及性命。
今晚的逃跑计划以失败告终,陶青锋负伤,付小美和常欢昏迷不醒,只能先回去,等日后再找寻机会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了我。”我抿唇道。
苏栖野轻笑一声,戏谑道,“这回不说我是怂货了?”
我:“……”
“你这样肆无忌惮地偷听我的心声真的好吗?我是个活生生的人,能不能给我留点隐私权!”我忍无可忍的怒道。
苏栖野挑了挑眉,语调极为无辜,“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佛牌就挂在你的心口,你骂我的那些话自己往我的耳朵里钻,我想不听都难啊!”
我竟无言以对。
头一次见侵犯别人隐私还如此理直气壮的……狐狸精。
苏栖野却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向他。
白如冷玉的指骨捏得我生疼,“以后你再敢骂我,我就......”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带着点危险和玩味。
“你就怎么样?”我忍不住问道。
“我就咬回来!”他弯唇一笑,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犬齿。
“那你咬啊,来来来,咱们一码归一码,我不欠你的!”我有些无奈,把脖子伸了过去,同时在心里腹诽。
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没断奶吗……
我本以为苏栖野偷听到这句一定会生气,可他锁着我的眼神却格外深沉,表情也变得晦暗难测,“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你刚才的话,让我感觉莫名熟悉……”
我愣了一下。
见过我?
那我怎么不记得?
苏栖野眯起狭长的眸子睨着我,唇角似笑非笑,“好啊。”
这么痛快?
搞得我都不敢相信。
“真的?”
苏栖野长睫极慢地掀了掀,声线续了点意味深长,“自然是真。”
这时候宿舍外传来管教的破锣嗓子,“起床,全部起床!”
身旁的付小美睁眼那一瞬,苏栖野消失在了晨光之中。
希望他说话算话……
“快快快,要迟到了!”
付小美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还不忘吐槽,“一天天的,催命呢这是!”
我们三个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跟着大部队走向园区。
每天早晨上工,是一天最痛苦的时候,大家都低头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所有人都像一只即将待宰的羔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拉出去开膛破肚。
到了园区,我和付小美她们在岔路口分别。
她们要继续做电话客服,我则得去食堂帮忙。
到了食堂,一股浓郁的南瓜粥香味扑鼻而来。
我还没吃早饭,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咕’的叫声。
此时已经过了规定用早饭的时间,庄姨看到我,笑眯眯地打招呼,“小朝来啦,南瓜粥还剩了点,快吃吧。”
我连忙道谢,“谢谢庄姨!”
庄姨舀了一大勺粥,满满当当地盛在我的碗里,“谢啥,咱们在食堂工作就这点好,吃得管够!”
金黄色的粥冒着热气,我端着碗,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甜丝丝的,暖呼呼的,一直暖到胃里。
怪不得庄姨说食堂是整个园区最好的活,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早上没饭吃了。
至少目前来看,饿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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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站在窗口前麻木的给那些员工盛晚饭。
今天的晚饭是土豆片炒辣椒,园区一共上千号人,我一勺接一勺的给他们打菜,手臂又酸又疼。
下一个来打饭的人是陶青锋,他端着餐盘,给我使了个眼神,然后冷冷说道,“又是土豆片炒辣椒,你们食堂就不能做点别的菜吗?自从上次开单后,我都一个星期没吃到肉了!”
我知道陶青锋是在故意找茬,便面无表情道,“还可以做白菜炒辣椒和土豆片炒白菜,光炒辣椒也不是不行。”
陶青锋,“……”
“能不能快点?你不吃我们还吃呢!”
“就是,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排在后面的员工没好气地催促道。
食堂门口的保安也闻声过来,指着陶青峰道,“怎么又是你!”
陶青锋只得端着餐盘,一瘸一拐地离开。
收工后,我借口上厕所,悄悄地溜出了食堂,来到了一处隐蔽的木屋。
木屋周围种满了茂密的树木,将它遮挡得严严实实。
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间屋子。
这是我那天晚上探路时发现的,陶青锋认为这地方很好,就拿来当成我们接头的秘密基地。
摸索着进屋后,陶青锋、付小美和常欢已经在里头等着我了。
“这里没有监控和摄像头,应该是那些高管们抽烟的地方。”陶青锋打量着四周,把脚下的烟头踢走。
我吐了口气,无奈道,“我劝你还是别再当出头鸟了,那些保安都已经盯上你了。”
陶青锋看了看我,“我已经把整个园区的电路都控制好了,咱们可以找机会离开了。”
常欢一听,语调无比激动,“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跑吧!”
我摇摇头,冷静分析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为防万无一失,咱们最好找个合适的时机,否则被他们抓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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