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绵绵林若雪的女频言情小说《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谢绵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将军!”赵丙不由得上前一步,用求助的目光望着萧将军。他心想,这小子也太邪门了,安排好的北戎赃物没找到,反而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按着在手下面前打。“现在知道害怕,那你早干嘛去了?”萧将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赵丙,在他看来,赵丙办事能力是有的,就是为人太过鲁莽冲动,就让他栽个跟头长长教训吧。谢怀瑾恭敬地朝萧将军拱拱手,然后压着人往赵丙的卫院走去。一众人大摇大摆地就闯进了院子里,看守的护卫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的老大被一个少年压着进来了。看着昔日狂妄自大的老大此时像个小鸡仔似的,再看看旁边的萧将军,护卫默默地让开了。谢怀瑾右手向后挥了挥,众手下就在卫院里翻箱倒柜地找起来。在一处偏房内,一名金吾卫随手掀开一个箱子,被里面的东西惊了一跳,他快步走...
《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萧将军!”赵丙不由得上前一步,用求助的目光望着萧将军。
他心想,这小子也太邪门了,安排好的北戎赃物没找到,反而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按着在手下面前打。
“现在知道害怕,那你早干嘛去了?”
萧将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赵丙,在他看来,赵丙办事能力是有的,就是为人太过鲁莽冲动,就让他栽个跟头长长教训吧。
谢怀瑾恭敬地朝萧将军拱拱手,然后压着人往赵丙的卫院走去。
一众人大摇大摆地就闯进了院子里,看守的护卫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的老大被一个少年压着进来了。
看着昔日狂妄自大的老大此时像个小鸡仔似的,再看看旁边的萧将军,护卫默默地让开了。
谢怀瑾右手向后挥了挥,众手下就在卫院里翻箱倒柜地找起来。
在一处偏房内,一名金吾卫随手掀开一个箱子,被里面的东西惊了一跳,他快步走向谢怀瑾,“禀大人,有发现!”
谢怀瑾眉毛只轻轻一抬,好像并不意外的样子,他朝萧将军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将军眼皮不由得重重一跳,他虎眼圆睁,视线仿佛泰山压顶一般看向赵丙,冷哼一声,跨步走向那处偏房。
谢怀瑾紧跟上去,路过赵丙时,嘴角玩味地扯起,似笑非笑地看了赵丙一眼。
赵丙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的,那小子只是吓唬他而已,他这怎么会藏有东西呢,等等!赵丙想起了那不翼而飞的箭,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该不会……
他踉踉跄跄地跟上去了。
萧将军往那金吾卫所指的箱子一看,是箭,他拿起一只来细细端详,在箭尾处发现了狼首图腾——北戎的箭!
他气不打一处来,萧将军失望地看着他的得力手下,把箭狠狠扔到赵丙脚下,厉声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电光火石间,萧将军全都明白了,他指着赵丙的鼻子骂:“贼喊抓贼,你竟敢这般做局污蔑自己人!”
人不但坏,还蠢笨到连赃物都不知道在哪里,就敢大摇大摆去害人。
昔日那个爽朗正直的赵丙哪儿去了,“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萧将军捂着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钱,是权,是利欲熏心,赵丙呆呆地望着箱子里的箭,忽然疯狂大笑起来,没了,什么都没了。
赵丙血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萧将军,“你这老匹夫只顾自己享乐,在你手底下干活我得到了什么!我连老母的救命药钱都付不起啊!你欠我家一条命!”他歇斯底里。
萧将军摇摇头,无力地挥挥手让人把赵丙压下去。
他自问从不亏待手下,也没有贪墨,他问心无愧,赵丙每晚流连花丛,可曾想起过卧病在床的老母亲?
萧将军深深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谢怀瑾的肩膀,“此事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怀瑾抿了抿嘴,弯腰拱手道:“多谢将军,还望将军保重。”
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了,谢怀瑾牵着谢绵绵,正打算送七皇子和李公公回去。
不远处,一撵软轿急冲冲地就来了。
人还没下轿,就大声喊道:“我看谁敢欺负我的伴读!”
六公主呲牙咧嘴地跳到地上,今天加练了半个时辰的马术,她大腿两侧都被磨破了,火辣辣地疼,听到谢绵绵被人欺负了,她连药都没来得及涂,就赶过来救谢绵绵小命了。
六公主微微张开大腿,一瘸一拐地就往谢绵绵走来,虎着小脸,姿势虽然怪异,可气势却不能输。
谢绵绵咧着小嘴,开心地迎上去,“我们没事,事情都解决了。”
六公主听着谢绵绵絮絮叨叨,她满意地看了七皇子一样,不错,把她的小跟班保护得很好。
七皇子:啧。
谢怀瑾好笑地看着两人,见六公主都螃蟹走路那样了,还赶着来救谢绵绵,看来她们相处得不错,谢怀瑾放心了。
他拱拱手,“多谢六公主和七皇子相助,时候不早了,微臣送殿下们回去吧。”
六公主也不用别人搀扶,自己又一瘸一拐地坐上轿撵,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疼得面容扭曲,她这几天不当女将军了,伤好再说。
等送走了六公主那仨人,谢怀瑾牵着小妹的手缓缓往宫外走。
谢怀瑾神情凝重地思索着,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无论他们谢家如何退让,如何低调行事,皇上都会忌惮他们,林家更不会放过谢家。
那他谢怀瑾更要成长起来,他要有自保能力,更要去护住家人,不要再依赖父亲和长兄,更不能,再让谢绵绵护在他前面了。
他摸了摸谢绵绵的头,小孩不明所以,但还是抬起头对哥哥甜甜地笑着。
一大一小慢慢地走着,橘红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另一边,林府。
得知赵丙被抓走了,林父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掷到地上,气得直喘气,“废物!”
这么大一个棋子就这样被废了!
林若雪面色难看,眉头紧锁,“当务之急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弃车保帅,先把林家摘出去再说。”
林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可惜了赵丙,之前金吾卫收缴的违禁品都由赵丙交给户部,七成上交国库,剩下的他们五五分。
如果赵丙没了,他们最大的财路之一也断了。
“啊!”林父泄恨似的把书案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谢家人怎么这么难杀!”
林若雪恶毒的眼睛眯了眯,使劲拉扯着手中的帕子,“父亲放心,该我出马了。”
这夜,有人睡得流哈喇子,有人气得挠心挠肺整夜睡不着觉。
翌日,谢怀瑾把谢绵绵送进文华殿,他弯下身叮嘱道,“今日圣上设晚宴款待北戎来使,我们家也要去,千万别跟任何人走,等哥哥来接你,知道吗?”
谢怀瑾随手弹了一下谢绵绵的小脑门。
小孩委屈地点点头,她才不会乱走,她已经是五岁的大孩子了。
谢绵绵坐在李公公给她专属定制的坐垫上,高度刚刚好,这下小孩终于可以好好练字了。
这次谢绵绵奋斗的黑团团是柒捌玖。
窗外春光明媚,暖阳正好,不少小孩表面上一本正经地听太傅授课,实际上,都神游到窗外的景色去了。
一只烟蓝色的小胖鸟停在不远处的枝丫上,叽叽喳喳:“绵绵,宫里有一只小鸟在哭,你能救救它吗?”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很是破败,里面并没有其它的家具,地上只铺了一层暗黄色的稻草。
最让谢绵绵感到惊讶的是,上面竟拥拥挤挤坐着八个姑娘,小孩来来回回数了几遍,是八个不错。
她们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紧紧捆着,动弹不得。
看到一个小孩忽然从旁边的地里钻出头来,姑娘们都大吃一惊,有几个人更是没忍住发出了惊呼声。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守在外面的人用棍子狠狠敲了敲紧锁的门,“吵什么吵,都给老子安静点!”
姑娘们纷纷闭上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谢绵绵从洞里爬出来,小声地说:“不要怕,绵绵会救你们出去的。”
她们怔怔地望着突兀地出现在这里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们最疲惫,最绝望的时候,竟从地下冒出来一个小孩,说要救自己。
是幻觉吗?有个姑娘心想。
谢绵绵走到最近的一个姑娘身后,想要解开捆住她双手的麻绳,可是太扎实了,小孩无从下手。
她朝冒出头的小鼹鼠招招手,做着嘴型:“快过来。”
在她们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一只鼹鼠蹦蹦跳跳地走来了。
它伸出锋利的爪子,来回三两下就把麻绳割断了。
看到那姑娘身后的桎梏一松,白芸瞪大双眸,竟然真的,要得救了。
见到有一个人成功松开绳子,其他的姑娘们都激动地围了过来。
小鼹鼠像一个无情的杀手,收割着绳结的性命,而谢绵绵就负责埋头把绳子绕开。
人一激动,就容易无意识发出些声音来。
听到里面的窸窸窣窣,外头的人骂骂咧咧地掏出钥匙,正要打开门。
姑娘们赶紧把双手放在背后,假装无事发生,然后团团围坐在一起,把身后的小孩藏得严严实实。
“还吵是吧,看来不给你们一些教训是不行了。”
那人正想抓过一个女人,狠狠教训一顿。
那个姑娘刚刚解开了绳子,若是被这土匪发现了,小孩就危险了。
“你们这群土匪简直无法无天,赶紧放了我们!”
一旁的白芸大声喊道,打算把土匪引到她这边来,毕竟自己还被捆得好好的,不怕露馅。
“好啊,就你爱搞事对吧。”那人狠狠踹了白芸几脚,感受到胸口的剧痛,白芸倒在了地上。
那土匪还嫌不够过瘾,抓起白芸就想扇她耳光。
谢绵绵好想冲出来阻止,但是被姑娘们紧紧摁住了,有人捂住她的嘴巴,有人抓住她的手腕。
她们把身后的小孩护得很好。
“够了。”门外一个声音不耐道,“打坏了脸还怎么卖钱?”
“哼!”那土匪把手中的女子狠狠扔在地上,“再吵,老子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狠厉的眼神在剩余的女人身上转了一圈,便离开了。
只剩白芸静静躺在原地,紧闭双眼,急促地呼吸着,几个女子围过来查看她的伤势。
经过这一遭,姑娘们是一丁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她们提心吊胆,噤若寒蝉。
小鼹鼠一割开绳结,其他姑娘们就快速帮忙解绳索,手下的动作微微颤抖,却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很快,所有人都自由了。
她们跟着小鼹鼠和谢绵绵的步伐,一个接着一个从洞口下去。
白芸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负责殿后。
当她一只脚踏入洞口。
门外就传来那土匪的声音,“老子有人质,如果你们不把武器放下乖乖就擒,老子就把她们都杀光!”
一个不羁且磁性的声音响起,“是你们把武器放下,小爷还能放你们一条命。”
然后就是叮叮当当的,土匪拿钥匙开锁的声音。
惊得白芸赶紧猫下身。
“咻!”一只箭射中了土匪,把他钉在了门框上,接着就是官匪的厮杀声。
白芸不再听下去,跟着姑娘们的身影离开了。
小鼹鼠打的洞太小了,姑娘们过不去,只能走之前那笨贼挖的地道。
她们还是紧绷着,默不作声地赶路。
拐过一个弯,正与那贼正面相撞。
“俺个乖乖嘞,俺挖到仙女啦!”那贼惊喜地望着面前的女子们。
这笨贼和他哥正是挖出千年沉船的那两人,他们是新加入这个土匪寨的,平时只负责盗墓这种地下事务,并不知道这些女子是被他们当家的抓去了。
前面的姑娘们发出惊呼声,赶紧把谢绵绵往自己身后藏。
“别怕,俺不会伤害你们的,能和俺一起玩不?”笨贼挠了挠头,似乎有些害羞。
“好哇,被我抓到了,是不是你挖了老子的家!”小鼹鼠气得吱吱叫。
谢绵绵小声说:“就是他唔……”
旁边的姑娘吓得赶紧捂住了小孩的嘴。
笨贼忽视了蹦蹦跳跳的小鼹鼠,嘿嘿嘿的要往她们爬来。
“吱!”锋利的爪子狠狠挠向了那贼。
“啊!”他发生惨叫声,双手捂脸,倒地不起。
“俺不中咧,俺的脸好痛!”
小鼹鼠跳到他的身上,继续揍他。
姑娘们一个接一个地从他身边走过,只是经过的时候,总会往他身上狠狠来上几拳。
不知挨了多少下,那贼浑身疼痛,哼哼唧唧。
最后的白芸更是使出致命一击,把笨贼敲晕了。
很快,她们来到了之前谢绵绵掉下来的那个坑洞。
姑娘们探出头来,陆陆续续走出了漆黑的地下通道。
外面春日融融,温暖的阳光久违地照在她们身上,姑娘们呼吸着新鲜自由的空气,不由得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她们,终于自由了。
“绵绵,真的谢谢你!”
姑娘们回过神来,围着小孩说着感激的话。
谢绵绵腼腆地笑着,“没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三哥的事就是她的事,况且,她是不会对被抓的姐姐们视而不见的。
不知道是谁先亲了一下小孩嫩嫩的小脸蛋,其余的姑娘们都拥上来了。
谢绵绵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好多,好多香香软软的亲亲啊。
一时间,小孩满眼都是笑靥如花的脸,颜色各异但都极为好看的微笑着的唇,以及各种好闻的熏香。
谢绵绵正晕头转向的时候,迷离的眼睛看到不远处坐在马上的人。
皇上一怔,随后真心实意地笑了,他拿起一块芝麻糖,不顾旁边就要冲上来验毒的德胜,放进了嘴中,细细地嚼着。
谢绵绵见状,拿起一块芝麻糖吃起来,眼睛笑眯眯的,“好好吃,对不对!”
小孩夸张地扯出来一个大大的微笑,“吃到甜的,要像我一样。”
谢绵绵示意地吃了一大口,嚼巴着,然后幸福地说:“哇噢,好好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上被小孩逗笑了,发出爽朗的笑声。
不远处的德胜挎着拂尘,喃喃道:“好久没见圣上笑得那么开心了。”
————
望妹石谢怀瑾终于接到谢绵绵了。
回去的马车上,他望着正开心得左摇右晃的小孩,皱着眉问:“衣服怎么脏了?”被人欺负了?但看小孩笑得那么灿烂又不像。
“是绵绵不小心摔倒了。”
小孩开始兴奋地说,“绵绵有朋友了噢,是六公主。”
“人家六公主只把你当小跟班的吧。”
谢怀瑾眼前一黑,得了,小孩还是进宫当伴读了,看样子,她还挺乐意,看着缺心眼的小孩,谢怀瑾无力吐槽。
“是朋友!”
“小跟班。”
“朋友!”
“跟屁虫。”
……
太阳快落山了,大片的胭脂红染上蓝天,渐变交织,马车摇摇晃晃跑在回家的路上,车厢里隐隐传出一大一小拌嘴的声音。
一下马车,谢绵绵对着谢怀瑾略略嘴,然后跑进府中。
“二姐,绵绵回来啦!”
耳房中,谢明仪放下毛笔,和温舒晚对视一笑,小孩平安回来了。
温舒晚抱紧扑向她怀里的小孩,端起桌上的杏酪梨花糕示意小孩吃,“绵绵尝一尝。”
谢明仪想了想,还是试探道,“绵绵没选上伴读不要紧。”
谢绵绵满嘴的糕点,话都说不出来,只喷出阵阵梨花香。
谢怀瑾走进来,没好气道,“小妹可厉害了,都当上六公主的朋友了呢。”他重重说着朋友二字。
谢明仪扶额,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温舒晚给谢绵绵擦着嘴,安慰大家,“无妨,我们先去几天,然后告假,慢慢再请辞。”
谢明仪恨铁不成钢地戳着贪吃的小孩,拿起其中一碟糕点收起来,“父亲不爱吃甜食,嫂子亲手做的,给大哥也尝尝。”
温舒晚扯了扯嘴角,暗中推脱,“他今夜恐怕还是晚归,而且也不喜甜食。”
谢明仪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努努嘴,“大哥会喜欢的,嫂子也早点回去。”
晚饭过后,温舒晚竟也听了小姑子的话,早早回房了,精致的糕点静静地摆放在案上。
这边,谢绵绵拉着谢明仪走进里间,还不忘偷偷查看四周有没有仆人。
谢明仪有了前车之鉴,觉得小孩这次还是没干好事,“说吧,闯什么祸了?”
谢绵绵大呼冤枉,小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在二姐耳边悄声说:“这是三皇子给你的信。”
谢明仪拿着信,咯噔一下,皱着眉,把坏笑的小妹逮走,让嬷嬷给她洗漱去了。
谢明仪打开信,开头写的是百年前诗人杜盛的一首词,接着是洋洋洒洒的解析和个人感悟,角度新奇,一些观点竟然和她不谋而合。
谢明仪眉头舒展,跟着信上的文字喜乐起来,想起了她和三皇子的初次见面。
去年中秋节,她在一个猜灯谜的小摊上猜中了一只兔子灯笼,可店家非说她作弊,不给她兑换。
“看本小姐今天不把你店里的灯笼全部拿走!”她气冲冲就开始解题,解了快一半,把店家吓得汗流浃背。可很快,她就卡住了。
店家竟又嘚瑟起来,“哟哟哟,不会就别逞强啊,小姑娘快回家吃饭吧。”
“九死一生,乃独活。”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然后他们两个联手,把店家的灯谜全解了,拿了镇店之宝——一只华丽的走马灯,满意地离开了。
“今天真是痛快,多谢公子帮忙。”
他们在河边聊了许多,竟发现意外的契合,有一样爱看的书籍,有共同欣赏的诗人。
后来参加宴会也会聊几句,可私下并无其他往来。
谢明仪扪心自问,她确实曾对三皇子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后来都想通了,他们充其量只是喜好一致的泛泛之交。
而且,谢明仪咬了咬唇,她也有暗示过对方,可三皇子一直都没有正面回应,现在却让谢绵绵带给她这封没有署名的信,意欲何为?
谢明仪扫了一看信件,忽然发现了其中的藏诗,“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却气急了,捏着信件几度想烧掉,最后还是夹在了书中。
天将将暗下来,谢临渊回府了,嫌下人走太慢,他夺过提灯,走在长廊上,匆匆往院子里赶。
温舒晚听到院里下人请安的声音,提着裙子小跑出门,迎面碰上了冷俊的男人。
高大挺拔的谢临渊穿着锈红暗纹官袍,英俊的脸庞在昏黄的烛光下若隐若现,深邃的眼眸直直望着她,温舒晚感觉自己好像被凶猛的野狼盯上了一般。
她福了福身,声音有些颤抖,“夫君回来了。”
“嗯。”谢临渊喉结滚了滚,烛光照在妻子的脸上,眼波潋滟,肌肤白若凝脂,弯弯的黛眉隐入额角,他想把提灯举得近些,好要仔细看清楚她。
温舒晚不安起来,他怎么一直盯着自己,那么凶。
她侧身将谢临渊迎进去,故作镇定说道:“夫君,用膳了吗?”
“嗯。”谢临渊轻声应着。
温舒晚咬着唇,搅动脑汁想想能说些什么。
谢临渊眼尖地发现了案上放着的糕点,大马金刀坐在案前,“你做的?”
“对,夫君要尝一尝吗?”温舒晚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他不喜欢。
谢临渊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一口就吃掉了,“很甜。”眼睛却是望着妻子。
温舒晚坐在男人对面,取出茶叶匣子,这是她特地寻来的茶,“要来一盏茶吗?这次的山茶不错。”
“好。”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春寒料峭,夫君还是不要喝冷茶了。”
温舒晚熟练地燃起茶炉,放茶叶,洗杯,冲泡,分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她一边忙活,一边慢慢说起今天的事,“绵绵被选中为六公主伴读了。”
谢临渊只静静欣赏着美人为他泡茶,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但还是喜欢听妻子念叨,不会觉得厌烦。
他悠悠酌了一口热茶,吃着糕点,“我知道了。”
很快,一大盘糕点都被他风暴吃完了。
谢临渊拉着温舒晚走进隔间,“劳烦夫人替我更衣。”
随后,温舒晚也尝到了满腔梨花香。
一夜好眠。
翌日,皇宫朝堂。
皇上高高坐在龙椅上,威严地俯看着底下众文武百官。
“这老匹夫!你再说一遍!”
谢绵绵站起身,来找她玩的猫咪里确实没有衔蝉这只狸花猫,“难道它在秘密之地吗?”
七皇子疑惑,啥玩意儿?
谢绵绵提醒道:“银杏树。”
七皇子恍然大悟,是属于他们的秘密之地么……
谢绵绵催促他,“走吧,我们去找衔蝉。”狸花猫也太野了,老是不着家,遇到坏人怎么办呀。
俩小孩一前一后地前往秘密之地。
高大的银杏树静静矗立在中间,暖黄的阳光是偏爱它的,不偏不倚地照在它身上,静谧,幽绿。
他们远远地就看见一只狸花猫在树下玩耍。
小猫仰躺在地上,前爪抱着一根东西,嘴巴忙碌地啃咬着上面的羽毛,两只后爪还不停地乱蹬,玩得不亦乐乎,连他们走到跟前也不知道。
谢绵绵轻轻拍着小猫的脑袋,“坏猫,又不回家!”
“你又偷偷拿别人的东西了?”七皇子有点生气,不问自取,视为贼猫也。
衔蝉气得喵喵叫,“猫的事,那能叫偷吗!”这根羽毛漏在箱子外面,不就是引诱猫去拿的吗!
七皇子发现了不对劲,衔蝉拿的竟是一只箭羽,在宫中发现一只箭并不稀奇,奇怪的是箭上雕刻的图案。
七皇子从猫嘴抢过这支箭仔细查看。
衔蝉更气了,使出了连环无敌喵喵拳,打在七皇子腿上邦邦响。
“两脚兽坏,喵呜,绵绵,你看他!”
谢绵绵疑惑地看着箭羽,“是有什么问题吗?”
七皇子小脸变得严肃起来,“大周的箭上一般雕刻的是‘周’字纹,可这只箭。”
他指着那处雕刻给谢绵绵看。
谢绵绵惊呼:“是一只大狗狗!”
“是狼首,北戎的图腾。”
一说到北戎,谢绵绵就很敏感,她摸着猫头,“衔蝉,你跟我说,这支箭是从哪里找到的?”
七皇子摸了摸下颚,怀疑他的小兽医真的能听懂猫说的话。
衔蝉一顿猫语,形容凌乱,谢绵绵听不懂。
“衔蝉可以带我们去吗?”
狸花猫转身开始带路,“跟喵来。”
啧,谁跟你是我们,七皇子腹诽,但谢绵绵拉着他往前走的时候,七皇子还是默默跟上了。
跟着衔蝉,他们离开了冷宫,走到了一处谢绵绵熟悉的院子。
谢绵绵瞪大眼睛,“这是三哥暂住的院子!”
七皇子脑子转得飞快,“北戎的箭羽怎么会在金吾卫的院子里?”
他们快步跟上衔蝉,来到一处偏僻的耳房。
衔蝉端坐在房门前,优雅地舔着爪子,“就是这里了喵。”
谢绵绵推了推门,门是锁着的。
他们绕到窗户那里,从小小的窗缝里溜了进去。
这应该是兵器室,墙上挂满了弓弩,房间堆满了各种武器,角落里放着几个大箱子,谢绵绵想,衔蝉的箭应该就是从里面拿的。
他们一一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刻着狼首的箭羽。
七皇子一脸凝重,“金吾卫竟与北戎暗中勾结。”
谢绵绵攥紧拳头,反驳道,“才不是,三哥是被陷害的!”
她把谢怀瑾是怎么当上护卫队长,以及今早桥底炸药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七皇子。
谢绵绵抹了抹眼角,“三哥是无辜的,宫里有坏人。”
七皇子抬起手,轻轻拭去了小孩脸上的泪珠,认真道:“我信你。”
谢绵绵大为感动,七皇子真是个好人啊。
“我们把这些箭都搬走吧。”
七皇子:这合理吗?
“我可以让猫咪们帮忙。”谢绵绵拍了一下脑袋,“搬到坏人那里去!”
七皇子想了想,竟好像有点可行!
“本宫知道林尚书的一个左膀右臂。”他俯身在谢绵绵耳旁说了一个名字。
谢绵绵激动地拍拍手,太好了。
小孩正双手合十,却猛然发现她的萌德值不够了,早上已经用过一次,啊,还差两个亲亲。
谢绵绵一本正经地对七皇子说:“七殿下可以亲我两下吗?”
“什……什么?”七皇子被震感到说话难得卡壳了。
什么亲亲,亲什么,什么两下?我?
“要两个亲亲才可以让小猫干活。”谢绵绵无辜道。
七皇子慌乱地扭过头,视线似乎在谢绵绵肉嘟嘟的脸蛋上流转了一下。
“你作为一个小姑娘,也太不矜持了。”这……不好吧。
还没干什么呢,七皇子自己就羞红了脸。
“快点,再晚可能就来人了。”七皇子平时挺靠谱的一个人,一到关键时刻就叽叽歪歪,谢绵绵着急了,这可是事关三哥存亡的大事啊!
“好,你别动。”见谢绵绵真的生气了,七皇子只能依着她。
只见七皇子从衣袖里拿出手帕,轻轻擦着谢绵绵的脸蛋。
谢绵绵:?
“我是一个什么很脏的小孩吗?”
七皇子摇摇头,嘴里却说:“你刚刚哭了。”
谢绵绵:行:)
七皇子把手帕叠好,放进衣袖里,望着谢绵绵的侧脸,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靠近。
窗外一缕阳光透进来,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谢绵绵挺翘的睫毛,白里透红的脸蛋,上面还有一层白白的绒毛,像一只水蜜桃。
凑近了,他还能闻到甜腻的香气,谢绵绵肯定又把糕点揣兜里了,他想。
七皇子轻轻亲了两下,感觉像是吮了两口白嫩嫩的豆腐,还没有咂出什么滋味来,就结束了,他觉得微微有点……遗憾?
终于等七皇子磨叽完了,谢绵绵开始干活。
她双手合十,嘴里轻快道:“小猫咪呀叼羽忙,帮帮绵绵搬箭羽~把这里所有的北戎箭羽都叼到坏人那去。”
话毕,岚姨院子里养的猫咪们像一支暗卫,整齐有序地就来了,肉垫踩在地上,悄无声息。
它们一趟一趟的把箭都叼走,然后带回来大周的箭,把几个大箱子重新装满。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猫猫队把北戎箭羽都换到坏人那去了!
谢绵绵挨个摸着小猫的头,表扬着,“你们立大功啦!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来找绵绵帮忙噢。”
“我好喜欢绵绵!”
“你只是喜欢神医给你抓痒!”
猫咪们七嘴八舌地离开了。
谢绵绵关上箱子,拍了拍手上的灰,“七殿下,马术课快结束了,我们也回去吧。”
七皇子却一把抓住了谢绵绵的手。
谢绵绵纠结地皱着眉,她想让巨蟒和雪狼跟她一起睡觉的,还想亲自给它们洗澡呢。
见小孩沉默,皇上继续说:“在皇宫里,朕可以给它们最好的照顾,你每天都可以进宫来看望它们。”
谢绵绵望着一旁的谢家人。
一旁的谢怀瑾挤眉弄眼,快答应,家里可没人会照顾凶兽,不用他们费心费力费银两的好事,快答应啊。
谢绵绵读懂了,她暗自撅了撅嘴,行礼道:“多谢黄伯伯。”
皇上笑着直说好,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谢绵绵让巨蟒回到笼子里去。
巨蟒以为谢绵绵要抛弃它了,委屈巴巴地看着小孩,眼眶湿湿的,一动不动。
谢绵绵摸着它的头,“你要乖乖的,绵绵明天来看你,快进去吧。”
巨蟒只好转过身,一滑一滑地慢慢行动着,只是尾巴尖还圈着谢绵绵的脚踝。
“巨蟒。”听到小孩在后面喊它。
它飞快地后头,只见谢绵绵指了指脚上的尾巴尖,说:“你忘记你的尾巴啦!”
巨蟒落寞地滑进铁笼,最后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尾巴。
谢绵绵扒在它们的笼子旁说了许久,让它们不用怕,别伤害人,自己明天一定会来找它们玩。
一旁的宫人想上去搬走笼子,都被两双凶猛的兽瞳吓退了。
最后还是谢怀瑾拎着小孩的后衣领走了。
晚宴已经到中场了,皇上让北戎来使尽情享用,便离开了。
最权威的人不在场,殿上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场子霎时欢腾起来。
中途,谢明仪出去了,说是要宽衣。
谢绵绵眼尖地发现,那个之前让她送信给二姐的三皇子也悄悄出去了,看样子是往二姐离开的方向去的。
小孩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她跟温舒晚说:“大嫂,我想跟七皇子出去玩。”
温舒晚放下筷箸,“那便去吧,小心安全噢。”
她并不反对小孩跟七皇子一起玩,刚刚七皇子怎么担心和帮助绵绵,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谢绵绵偷偷来到七皇子身后,想拍拍他的肩膀,好吓他一跳。
但七皇子突然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望着小孩。
谢绵绵吓人不成,反而被吓了一跳,“七殿下,你怎么知道我在你身后的?”
“是你太笨了。”
他怎么知道的,他的鼻子比他更先认出了谢绵绵,那一身奶香的糕点味,她简直是一块行走的香甜酥酪,只是谢绵绵自己不知道。
谢绵绵才不管七皇子怎么又开始骂她了,她拉着七皇子的衣袖就要带他离开。
七皇子也顺着她,“你要带本宫去哪里?”怎么,老是找他玩,就不能,歇一会吗?
谢绵绵神秘地说:“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俩小孩躲过路上的宫人,来到一处湖边,看到亭子中间的两人,他们悄悄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面。
谢绵绵用气声说:“三殿下跟我二姐。”
七皇子:哦,看人幽会来了。
亭中,谢明仪望着面前略有波澜的湖面,疏离地问:“三殿下找我何事?”
三皇子一身织金华服,气度非凡,端着一副皇家子弟的行径,却说:“明仪,本宫写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谢明仪转过身,看着他,“三殿下还是叫我谢小姐吧,那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紧张地咬着下唇,不知道自己想听到怎样的回答,如果是诉衷情的话,她……
“信上的话就是本宫想对谢小姐说的话。”
三皇子温和的眉眼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她心中暗笑,他还是这样,从来不会正面回应他们的关系。
谢明仪忽然就放下心了,她发现,她是害怕从三皇子的嘴里听到情话的。
原来自己并不喜欢面前这个伪君子!
她在意的只是一个懂她的灵魂,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男女之爱。
她握着帕子的手轻轻抚了抚胸口,吓死了,还以为差点就要情情爱爱了。
谢明仪绷着脸,意正言辞地对三皇子说:“我从未收过三殿下的信,我们以后也不要往来了,只当陌路人吧,还望三殿下珍重。”
说罢,谢明仪行了一礼,就要离开亭子。
谢绵绵吃惊地对七皇子哇了一声,俩小孩赶紧往里躲了躲。
听到谢明仪这话,三皇子忽然发疯了,他飞快地握住谢明仪的手,上下嘴唇一碰就开始说,“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本宫日日夜夜都很想念你。”
谢明仪不知怎么回事,听见这话打了一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拼命想要挣脱三皇子的手,可是徒劳。
七皇子在谢绵绵耳旁幽幽地说:“听闻三哥跟他那三个妾室夜夜……”厮混,他忽然有些不自然,没有说下去。
“反正三哥是没有时间天天思念你二姐的。”
谢绵绵眼中冒出一阵火,小孩很生气,正想着要不要让巨蟒越狱来教训三皇子。
三皇子见女子不但不接受,还死命挣扎,他有些不耐烦了,如果谢明仪不是谢总督的女儿,当他乐意陪她说那些老掉牙的诗书。
他要使出绝技了,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三皇子就一把抱住了谢明仪,深情说道:“本宫心悦你。”
谢明仪:!
“啪!”
当谢明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巴掌已经狠狠打在了三皇子的脸上。
三皇子被打得偏过头,半张脸隐没在昏暗中,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脸颊,冷笑一声。
谢明仪又气又悔,“三殿下恕罪,我不是……”故意的。
她看到三殿下的脸色极为恐怖。
周围安静极了,并没有人声,只有湖中鱼儿偶然划过水面的哗啦声。
男人的手缓缓抬起来。
谢明仪不禁后退一步。
“三哥!”
七皇子拉着谢绵绵从柱子后走了出来。
“二姐,你出来好久了,绵绵来找你。”
小孩不会掩饰,她气鼓鼓地瞪着三皇子。
谢明仪连忙把谢绵绵拉在身后,“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望三殿下恕罪,告辞!”
她福了福身,拉着谢绵绵匆匆离开了。
小孩被拉走,还不甘地一路回头瞪这个欺负自家二姐的男人。
七皇子也跟着离开,他叹了一口气,把小孩的脸转回去。
谢明仪把他们送回殿中,就又离开了。
之前宫人不小心把酒水撒在衣裙上,她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半路就遇到了三皇子。
穿着脏污的衣裙实在失礼,谢明仪这次换了一条路走,希望不要再遇到其他人了。
俩小孩站在一排宫人身后闲聊。
“你以后不要靠近三皇子,知道吗?”
“为什么?”她不怕。
“他吃小孩。”
谢绵绵:!
“那我让巨蟒吃他。”小孩双手叉腰。
这时,拓跋弘走出了大殿。
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也跟着走出去了。
俩小孩:?
谢绵绵锃亮着双眼,作着手势,兴奋道:“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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