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萧战尘看见我受伤,会心疼的不得了。
可现在他把这份心疼给了月瑶。
挥刀砍下我腿骨的时候,竟心狠地不带一丝犹豫。
我和他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抵不过和月瑶几日的偷欢。
身体上的痛再痛,也比不了心里的痛。
我空张着口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抱住断腿发出阵阵哀嚎。
月瑶凑近我,狞笑着说:“还有一件事也该告诉你,你刚才亲了又亲的尸骨,不过是一只剥皮的死猫。”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破碎的心再一次被搅成残渣。
半晌我缓过一口气,从胸腔中发出一声低吼,“安宁的尸骨呢?你们把她怎样了?”
月瑶的脸上露出嘲讽。
“侯爷说被狼啃得只剩下几块骨头,带回府会给我腹中孩儿招来晦气,他一把火烧成灰撒在了野地里。”
我惊愕地张大嘴。
万万没想到萧战尘会如此对待安宁。
捧在手心里疼安宁的是他,把安宁挫骨扬灰的也是他。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原本我还想带着安宁残缺的尸骨,远离这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家。
现在骨灰被萧战尘一把扬了,我去哪找她?
最后一点念想彻底破灭。
我锤着胸口,哭得肝肠寸断,“安宁已经够惨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
月瑶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崩溃的样子说道。
“嫂嫂,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病恹恹的早就该死了。你哭成这样至于吗?”
“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一个男胎,能为侯府传宗接代,比安宁金贵多了。”
“你说你刚才非要闹着看她的尸身,又白白害死一只狸猫,何必呢?”
我一张脸变得惨白,整个脊背被冷汗打湿。
颤声问道:“什么?你说是一只狸猫?”
“对呀,就是安宁从小养到大的那只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