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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奶穿越八零,重孙女嘎嘎送物资 番外

木木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晌午志强回来吃饭,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志强气得跟志刚吵,那志刚啥脾气?家里的老大,那可是半个爹!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给志强一顿打。志强气得干瞪眼,饿着肚子又回地里了,半晌饿得浑身没劲,倒地头睡大觉去了。志刚去地里送饭,看见志强睡觉,哥俩又打了一架。你没看见志强那脸,咦——我的乖乖呀!亲妈都认不出来啊!”桑.亲妈.枝拧了拧眉,看着唾沫横飞的王翠花,默默地闭嘴。算了,随她说吧。等她说开心了,她就解放了。“志强抹着泪回家,进屋给庆来一顿熊。你说庆来往日多威风的一个人,大儿骂完二儿骂,二儿骂完儿媳妇骂。中午李寡妇娘仨过来没吃上饭,又把他骂了一顿。刚才小玉下班回来,没进门就被志强打了两巴掌,那嘴角都打淌血了!”王翠花龇牙咧嘴吸冷气,仿佛...

主角:赵庆来赵志强   更新:2025-04-16 18: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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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庆来赵志强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奶穿越八零,重孙女嘎嘎送物资 番外》,由网络作家“木木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晌午志强回来吃饭,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志强气得跟志刚吵,那志刚啥脾气?家里的老大,那可是半个爹!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给志强一顿打。志强气得干瞪眼,饿着肚子又回地里了,半晌饿得浑身没劲,倒地头睡大觉去了。志刚去地里送饭,看见志强睡觉,哥俩又打了一架。你没看见志强那脸,咦——我的乖乖呀!亲妈都认不出来啊!”桑.亲妈.枝拧了拧眉,看着唾沫横飞的王翠花,默默地闭嘴。算了,随她说吧。等她说开心了,她就解放了。“志强抹着泪回家,进屋给庆来一顿熊。你说庆来往日多威风的一个人,大儿骂完二儿骂,二儿骂完儿媳妇骂。中午李寡妇娘仨过来没吃上饭,又把他骂了一顿。刚才小玉下班回来,没进门就被志强打了两巴掌,那嘴角都打淌血了!”王翠花龇牙咧嘴吸冷气,仿佛...

《太奶穿越八零,重孙女嘎嘎送物资 番外》精彩片段


晌午志强回来吃饭,冷锅冷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志强气得跟志刚吵,那志刚啥脾气?家里的老大,那可是半个爹!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给志强一顿打。

志强气得干瞪眼,饿着肚子又回地里了,半晌饿得浑身没劲,倒地头睡大觉去了。

志刚去地里送饭,看见志强睡觉,哥俩又打了一架。你没看见志强那脸,咦——我的乖乖呀!亲妈都认不出来啊!”

桑.亲妈.枝拧了拧眉,看着唾沫横飞的王翠花,默默地闭嘴。

算了,随她说吧。

等她说开心了,她就解放了。

“志强抹着泪回家,进屋给庆来一顿熊。你说庆来往日多威风的一个人,大儿骂完二儿骂,二儿骂完儿媳妇骂。中午李寡妇娘仨过来没吃上饭,又把他骂了一顿。

刚才小玉下班回来,没进门就被志强打了两巴掌,那嘴角都打淌血了!”

王翠花龇牙咧嘴吸冷气,仿佛被打得嘴角流血的人是她。

她摇头晃脑,越说越来劲:“啧啧啧!你看看,这叫个啥事儿?以前一家人过得多好,现在可好,饭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

桑枝听得无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王翠花歪着头打量她,一脸不爽:“桑枝,你怎么不说话?”

桑枝有点懵:“我说什么?”

王翠花一噎:“庆来过成这样,你心里什么滋味?”

桑枝嘴角抽了抽:“累。”

“?”王翠花眨了眨眼睛,胖墩墩的脸上满是不解。

桑枝左手搭在后脖颈,转了转脑袋:“我做了一天工,累得都快散架了。翠花嫂子,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家歇着去了。”

不等王翠花答话,桑枝拂开她的手走了。

王翠花怔了一会儿,眼睛忽然瞪大:“做工?桑枝,你做什么工?”

桑枝已经走出去好几米,闻言加快脚步,跟被狗撵似的,赶紧溜了。

王翠花不甘寂寞,扯住边上看热闹的韩大嫂:“哎,你说,桑枝半辈子家里地里,围着男人孩子转,她能做什么工?她总不能进厂了吧?”

“不能吧?进厂得考试,桑枝她一个农村妇女,都四十岁了,哪个厂要她?”

王翠花深以为然,连连点头:“我想也是,可她说做了一天工,那能是什么工?”

韩大嫂摆了摆手,不屑一顾:“你听她吹!工作哪那么好找?我娘家侄女年前回城,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呢!”

王翠花皱眉嘀咕:“桑枝老实,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我看她不像不吹牛。”

韩大嫂哼了一声:“她以前老实,现在你看她哪还有半点老实样子?你看庆来一家老小被她逼到什么份上了?”

王翠花下意识反驳:“话不能这么说,庆来那是自己作死,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跟李寡妇搞破鞋。

我跟桑枝几十年的邻居了,桑枝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一清二楚。只有庆来对不住桑枝的,桑枝没有一星半点对不住庆来。”

韩大嫂嘴角斜勾,意味莫名地哼了一声:“夫字比天高,庆来再怎么不对,桑枝都不能在他落难时拍拍屁 股走人。

就桑枝这样的,搁建国前就是不守妇道,打死都是活该。你看着吧,桑枝她落不了好下场!”

王翠花连连蹙眉,心里腾的窜起一股子怒气,瞪韩大嫂一眼,黑着脸走了。

韩大嫂正说到兴头上,王翠花不乐意听,她找别人说去。

……

桑枝并不知道自己又成了舆论的中心。

她回家之后关好门,进入空间,先洗个澡,然后一身清爽地吃饭。

吃过饭散散步,往按摩椅中一躺,调到舒适的档位,闭着眼睛放松。

恍恍惚惚间,听见小宝的叫声。

“太奶!太奶!您在不在?”

桑枝又累又困,眼睛睁不动,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还是没回答。

醒来已经是深夜,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按摩椅上睡着了。

桑枝起来上了个厕所,又喝了点水,回床上去。

走进卧室开了灯,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相册,是小宝新拍的她在大学校园的照片。

桑枝心里暖洋洋的。

看吧,这才是知冷知热的贴心小棉袄,怎么疼都疼不够。

赵家那几块叉烧,扔垃圾堆都怕污染环境。

等她赚了钱,多给小宝买些这个时代特有的东西,让小宝也开心开心。

清晨起床后,桑枝去竹园捡蛋。

几天没捡,竟然存了一百多个蛋。

菜园子里有七八种蔬菜,长长两垅玉米,一片南瓜,一片青皮香瓜,长势喜人。

桑枝吃不完,又不能拿去镇上卖,怕遇上赶集的熟人,容易穿帮。

她思来想去,决定多养些鸡鸭鹅,可以消耗掉多余的蔬菜和玉米。

等鸡鸭鹅长大,她手里也该攒了一部分钱,可以去远一点没人认识的地方卖掉。

吃过早饭,步行去镇上。

十多里路走下来,桑枝觉得早饭好像白吃了,消耗得差不多了。

她打量着四下无人,进空间又吃了点东西,这才去裁缝店。

上午忙着缝制昨天客人定的衣服,从七点钟半忙到十二点,衣服终于完工。

桑枝仔细检查了一遍,各处细节都没问题。

看到边上裁下来的碎布头,她灵机一动,用碎布头缝了一个蝴蝶结发圈。

红底白点的料子,缝制成发圈也是很活泼俏皮的,跟衣服同色系,很好搭配。

中午,程老汉喊桑枝吃午饭。

桑枝依然婉拒,借口上厕所,去了院子角落的茅房。

然后进入空间,吃午饭。

午饭时间没客人上门,桑枝吃完饭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儿。

直到程老汉吃过饭回到店面,桑枝才打了个哈欠,转转脖子,继续缝制衣服。

之前一次性裁剪了五种颜色的布料,都是最好卖的中号尺码。

下午两点半,来了一个肤色黝黑的男青年,约莫二十岁出头。

“婶子,我是来替我妹子拿衣服的。”男青年递过去定金条子,“衣服好了没?”

桑枝把叠好的衣服递过去,笑呵呵道:“你来得可真巧,十分钟前刚做好。你看看有没有哪里开线,线头剪干净了没。”

青年翻来覆去检查两遍,咧着嘴憨厚一笑:“婶子手艺真好,衣裳我看了,哪儿哪儿都服帖。”

桑枝听了这话,心里十分熨帖,于是把碎花发圈递给他:“这是新客优惠,回头多来照顾婶子的生意。”

“哎,好嘞!”

青年付了尾款,收下发圈,把衣服折起来包好,骑上自行车走了。

桑枝数出一块两毛八分钱塞进口袋,剩下的连同一块钱定金,全都递给程老汉。

“叔,我留一块二毛八,这是三块九毛二分钱,你数数。”

程老汉眼皮子都没掀,接过钱一把塞进口袋里。

赵志刚在机械厂当学徒,一个月才二十二块钱工资,一天七毛三分钱。

桑枝一天就挣一块二毛八,对此她很是满意。

今天不逢集,街上没什么人,一直到五点半都没客人上门。

桑枝扶许老太解了手,打扫好卫生,就下班回家了。

路上去国营饭店花四毛钱打包了一盘猪头肉,又花两毛钱买了两个烧饼。

把猪头肉夹在烧饼里,别说,还真怪好吃的。

趁着四下无人,她把一个烧饼放在空间的餐桌上,对小宝说:“小宝,太奶给你买了好吃的,在餐桌上,你看看能不能拿到。”


“谁啊?”桑枝压下怒火,心里暗想,多半是哪块叉烧来冷嘲热讽了。

“妈!开门!我是志刚!”

桑枝眼皮子一跳,皱眉上前拿起顶门棍。

原主的叉烧大儿子赵志刚,是个十足十的妻管严。

儿媳妇叫李素芬,她爸死得早,她妈改嫁给老光棍。

老光棍对她生了歪心,被她一擀面杖打破头,落下个见风头疼的毛病,半年后老光棍喝醉酒,掉河里淹死了。

李素芬没少被人戳脊梁骨,有说她坏了清白的,有说她白眼狼打死后爹的。

赵家穷得叮当响,赵志刚相亲十多回,都是因为买不起三转一响而婚事告吹。

后来媒人一撮合,他俩竟然看对眼了。

李素芬很看不起原主这个婆婆,嫌弃她窝囊,管不住男人,过日子抠抠搜搜的,身上脏兮兮臭烘烘,指甲缝里都是泥……

桑枝很为原主不值。

家里地里的活都是她干,儿媳妇进门三个月就怀孕了,成天不是头疼就是腰酸肚子疼,吃饭都得给她端到手边。

原主吃不饱穿不暖,天不亮就要下地干活,擦黑回来做饭,还要被儿媳妇指着鼻子骂想饿死她,冬天烧点热水洗澡,李素芬也要骂她浪费柴火,不知道心疼儿子。

桑枝穿过来的前一天,李素芬到了预产期,让赵志刚陪着去镇上的卫生院待产。

李素芬嫌弃原主,也是存心拿捏她,故意不让她在医院陪着,要走五十块钱,说花钱雇她娘家妈伺候住院。

也幸亏这两口子不在,否则分家不可能这么顺利。

赵志刚推门进来,一双眼睛滴溜溜扫了一圈,满脸不耐烦。

“妈,闹了三天也差不多得了,素芬生了一对龙凤胎,你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她明天出院。”

桑枝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你来得正好,走,跟我去大队长家。”

“干什么?”

“那两个小瘪犊子都签了断绝母子关系的文书,你还没签,现在就跟我去大队长家签字。”

赵志刚一愣:“你说什么?”

“听不懂人话?”桑枝攥着顶门棍的手紧了又紧,真想替原主狠狠教训这几块叉烧一顿。

赵志刚恼了:“妈!你闹够了没有?!都当奶奶的人了,怎么越活越离谱了?你看看十里八村,有谁像你这样的?”

桑枝忍不住了,抄起顶门棍就往他身上砸。

赵志刚胳膊挨了一下,脸色铁青地瞪着桑枝:“妈,你来真的?”

桑枝不说话,顶门棍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赵志刚躲开了,两眼喷火:“好!好好好!妈,你可真是好样的!你信不信我不让你看孙子!”

桑枝气笑了:“老娘儿子都不要了,要什么孙子?谁爱看谁看,我不稀罕!”

“你!”赵志刚指着桑枝,手指气得直抖,“好好好!你有本事老了也别找我!”

“找你干嘛?我嫌命长啊?”

赵志刚重重点了下头:“好好好!咱走着瞧!”

他扭脸就走,桑枝连忙大声喊:“站住!断亲书还没签!”

“好!我签!你可别后悔!拿来!”赵志刚跺脚,五官都气扭曲了。

桑枝从兜里掏出断亲书,赵志刚没笔,气得咬破右手食指,狠狠按了个血手印。

桑枝直皱眉,嫌脏。

赵志刚把断亲书扔在地上,掉头气冲冲地走了。

桑枝捡起断亲书,折好收起来。

只剩原主的小儿子赵志勇没签了。

赵志勇十四岁,在镇上读初中,学习一塌糊涂。

每次周末回来都是抱怨吃得差穿得差,镇上的同学老笑话他,不跟他玩。

原主说他一句,他能顶十句。

别说指望他养老送终,不被气死都是万幸。

关上门,桑枝回空间做饭。

一个人的饭最难做,花样多了吃不完,一个菜又太单调。

桑枝正琢磨吃什么,余光瞥到冰箱旁边放着的一堆蔬菜。

这是小宝送过来的第一批食材,因为冰箱塞满了,只能堆放在地上。

已经过了两天两夜,绿叶蔬菜还是那么鲜嫩,完全没有干枯发黄的迹象。

桑枝忽然想起,小说中的空间似乎都具有保鲜功能,食物放多久都不会坏。

不行,等会儿她得去查查,该不会她穿进西红柿小说了吧?

反正食物不会变质,吃不完也不要紧,桑枝干脆多做几道菜。

红烧肉、干蒸鸡、鱼头豆腐汤、小炒肉、地三鲜,摆了满满一桌子。

吃饱喝足,散散步,小睡一会儿,然后继续做衣服。

做完两件褂子,又开始裁剪裤子。

临睡前,她打开电脑查询,输入“桑枝”三个字。

回车键一按,跳出来的词条基本上都是医学泰斗、国宝级医生之类的。

加上“八零”的关键词,搜出来一些关于她在八零年代研究疫苗的报道。

桑枝有些好笑,觉得自己脑子多少有点不正常了。

竟然真的相信小说里那一套。

睡得正香,又被敲门声吵醒了。

桑枝懒得去看,翻了个身,继续睡。

赵小玉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来开,气得想干脆一脚把破门踹散架。

然而想到躺在床上屎尿不能自理的爸,坐月子的大嫂,哇哇哭闹的两个小婴儿,只得恨恨地咬紧后槽牙。

她已经连着请了两天假,今天再去请假,被人事科的刘科长劈头盖脸熊了一顿。

多少回城知青找不到工作,她一个临时工接连请假,纯纯是工作不想要了。

“妈!你开门啊!你再不回家,我工作都黄了!对象也要泡汤了!”

赵小玉刚上了两个月的班,车间主任的儿子对她很有好感,眼看着就能确定恋爱关系。

要是工作没了,对象一准儿告吹,那她上哪儿再找个条件这么好的对象去?

赵小玉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敢踹门,咬咬牙把绑在窗棂子上的草帘子扯开。

屋里没人。

赵小玉哭声一顿。

地里没人,屋里也没人,她妈上哪儿去了?

该不会又去镇上大吃大喝了吧?

她这是存心不想过日子了啊!


赵庆来脑瓜子嗡嗡的。

他腿疼得厉害,这几天总觉得头晕眼花,一阵冷一阵热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断腿没得到治疗,发烧了。

恍惚了好一会儿,赵庆来才意识到李秀英说了什么。

仿佛一缕阳光冲破迷雾,赵庆来浑浑噩噩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对!

既然已经分家了,那就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必给谁留情面。

桑枝都已经不是赵家人了,凭什么花着赵家的钱大吃大喝,而他这个赵家的当家人却拖着断腿苟延残喘?

赵庆来猛的一巴掌拍在床沿上,破口大骂:“好啊!我就说那贱人怎么铁了心要分家,原来是偷了赵家的宝贝,一个人享福去了!”

李秀英眼睛顿时炯炯发亮,嗓音都有些哆嗦了:“宝贝?什么宝贝?”

赵庆来哪知道是什么宝贝?

不过他小时候家里的确有很多好东西,什么八两重的金项圈啦,半斤重的银镯子啦,珍珠项链翡翠耳环,和田玉鼻烟壶,听说还有宫里娘娘戴过的首饰。

一定是那些老物件!

随便一件拿到外边,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天将晌午,李秀英去厨房做饭。

看着快见底的粮食缸,眉心褶痕拧得能夹死苍蝇。

心里不由暗暗犯嘀咕。

赵家再穷也不至于揭不开锅,一定是桑枝那个黄脸婆藏私房钱了。

桑枝把赵家挖得只剩一个空壳子,却把断了腿的赵庆来扔给她,自己拍拍屁.股享清福去了。

做梦!

她不好过,桑枝也别想好过!

李秀英骂骂咧咧做了一锅野菜粥,打了四个荷包蛋,先挑出来三个自己吃了。

然后挤出一副笑脸,给赵庆来端过去一大碗野菜粥,里面有一个荷包蛋。

“庆来,孩子们快该回来吃饭了,我就不在这儿了,免得志刚志强看见了心里不得劲。”

李秀英起身要走,赵庆来心头涌起一股子浓重的不舍,一把抓住她的手。

“秀英,别走了。咱俩既然领了结婚证,就是两口子,我家就是你家。”

李秀英叹了口气,低眉垂眼地道:“庆来,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可孩子们毕竟大了,也要顾及孩子们的想法。

咱俩这婚结得突然,孩子们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咱俩日子还长着呢,不急这一时。

你跟志刚他们几个好好说说,我也跟大壮二壮说说,等孩子们想通了,我再搬过来住。”

李秀英脑子清楚着呢,现在搬过来,那不是上赶着当老黄牛伺候赵庆来、李素芬和龙凤胎么?

她又不是桑枝那个蠢货,一犯贱就是几十年。

李秀英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框回头凝望。

眼神那叫一个依依不舍,脉脉含情。

赵庆来的心火热火热的,不舍的情绪瞬间达到顶峰。

“秀英,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说通志刚他们几个,你等着我,三两天的我就把你接回家来。”

李秀英心说可别,她没有当老妈子的爱好,这一家子老弱病残,谁爱伺候谁伺候,别来烦她。

“庆来,你安心躺着,早点把伤养好,我后半辈子可就指着你了。”

李秀英用手背抹了一下脸,有泪没泪不重要,气氛烘托起来就行。

她捂着嘴,低着头步履匆匆走了。

仿佛慢一步,就会舍不得离开。

赵庆来盯着李秀英的背影,半晌,脸色越来越沉。

桑枝拿了老赵家那么多金银财宝,必须让她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现在政策已经宽松了不少,允许个体户存在。

街面上有些卖自家蔬菜的小摊贩,两边也有少许个体户经营的店铺。

前世的这个时候,桑枝正在偏远地区的秘密基地搞疫苗研究,几乎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界的政策变动并不清楚。

沿着主街走一遍,又逛了两条街,看见一家裁缝铺,在青年街东头。

位置还可以,大白天关着门,门上挂着转让的牌子。

桑枝心念一动。

八零年,这个时间节点很特殊。

知情已经回城,断了下乡的路。

出行需要介绍信,断了搬家去城里的路。

想换个没人认识的环境生活,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在十里八乡的眼中,原主除了种地之外,没有半点生存能力的。

然而原主不是小河坝村的原住民,没有属于她的土地,分家断亲之后,她唯一的财产只有一百块钱和五十斤粮食。

桑枝虽然有丰富的物资,衣食住行一样不缺,却不能光明正大使用。

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否则一个没钱没地、没家人没工作的单身妇女,能活下去就是原罪。

吃什么?哪儿来的?谁给的?

偷的?抢的?骗的?

还是乱搞男女关系,勾 搭了个野男人?

当下的环境,在个人问题上非常严格。

不能明确交代钱财粮食的来历,那就是犯罪,得坐牢,甚至吃花生米。

桑枝很快有了主意。

先当裁缝过渡一下,让日子名正言顺好起来,后面再慢慢筹谋。

隔壁是家包子铺,店主是对中年夫妻,已经忙完了,正在打扫卫生。

桑枝买了四个包子两个茶叶蛋,向老板娘打听裁缝店的情况。

大姐很热情,叭叭一通竹筒倒豆子。

裁缝店的主人姓程,今年六十五了,眼神不好,本来就快做不动了。

赶巧上个月老伴中风偏瘫,他要伺候老伴,索性把店铺盘出去。

桑枝笑呵呵地道了谢,步行回村。

离家门口老远,就看见一道灰扑扑的人影,在门口来回踱步。

走近一看,是赵小玉。

赵小玉满脸堆笑:“妈,你回来了!”

桑枝讥诮地扯了扯唇角,没作声。

“妈,我来接你回家。”

桑枝推开门走进屋,把没吃完的肉包子和茶叶蛋放在墙角一堆青草上。

赵小玉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妈,你去镇上啦?你竟然买肉包子和茶叶蛋吃?!”

桑枝翻了个白眼:“谁是你妈?我一生积德行善,生不出畜生,不三不四的东西别来沾边。”

赵小玉一噎,两眼直勾勾盯着肉包子和茶叶蛋,不停地吞口水。

“妈,亲娘俩哪有隔夜仇?你快跟我回家吧!”

桑枝毫不客气地呛声:“回家干嘛?伺候你爸那个老王八?

谁爹谁伺候,你别给我搞孝心外包,老娘不吃那一套!赶紧滚蛋,要不然我去纺织厂找你领导评理!”

赵小玉瞬间冷脸:“妈,你真这么绝情?”

桑枝气笑了。

这块烂叉烧都把亲妈气死了,还有脸指责她绝情?

她袖子一捋,伸手就想抄扫帚把这糟心玩意儿打出去。

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除了光秃秃草都磨没了的树枝笤帚,别的什么都没有。

就连那一袋粮食,都被她藏进空间了。

桑枝抄起树条子,向着赵小玉扬了扬。

赵小玉脸色铁青:“好好好!妈,我倒要看看,离了赵家,你能享多大福!”

她狠狠一跺脚,掉头就走。

走出去老远,想起来桑枝那袋肉包子和茶叶蛋,又是一阵肝疼。

她妈真是倒反天罡,放着家里断了腿的男人不伺候,快该娶媳妇的儿子不操持,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给爹擦屎擦尿,自己却躲在外头享清福。

还吃肉包子茶叶蛋!

她倒要看看,嚯嚯完那一百块钱,她妈是不是还能像今天这么硬气!

不行,她得去镇上卫生院,把她妈干的好事告诉大哥大嫂,让大哥大嫂好好治她!

赶走赵小玉,桑枝不禁有些头疼。

分家书和断亲书虽然拿到手了,可她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太清楚原主儿女的德行。

他们不可能放过原主这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一定会死死地缠上来。

感情牌打不通,就该动歪心思了。

不过桑枝也不怕,反正粮食存进空间了,不怕他们偷。

至于钱,她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吃进肚子里,让他们断了这个念想。

让全村人都替她做见证,她受到重大刺激,性情大变,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桑枝按按太阳穴,薅了野草继续编帘子。

先把茂盛的青草扎成一束一束,再用细草茎联结,然后绑在窗框上,主要起遮光和防止偷窥作用。

至于安全性,几乎为零。

厚厚的草帘子挡住光,屋里刹那间暗了下来。

桑枝靠着门板坐下,这个位置从窗户看不见,万一睡着了小宝烧东西过来,也不怕被人发现。

迷迷瞪瞪睡了一阵,就发现空间里又多了不少东西。

更多的碗盘、锅具,小宝应该是把厨房搬空了。

还有枕头被子、衣服,散落一地。

不过这个时代没有这种印染技术和面料,容易穿帮,不好直接用。

桑枝给小宝传话:“小宝,在吗?”

白茫茫的空间,很快传来应答:“太奶,我快被我爸打死了!”

“小宝受苦了,太奶骂你爸了,可他是不是听不见?”

周晚舒也怀疑太奶只能给她托梦,她说出去都没人信,只当她发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厨房里的东西全都扔哪儿去了。

“太奶,您还需要什么?”

桑枝想了想空荡荡的两间屋,迟疑片刻:“房子。”

周晚舒眨眨眼,小声嘀咕:“我要是把咱家房产证烧了,我爸可能真会打死我。”

桑枝立马摇头,大声说算了,她不要房子了。

小宝小时候身体不好,一直在乡下养着,是她亲手带大的。

她活着的时候,谁都没敢动过小宝一根头发丝。

现在听说小宝又挨揍,桑枝心都碎了,恨不得掀开棺材板跳出来,把儿子狠揍一顿。

完蛋玩意儿,孙子打重孙女,他这个当爷爷的也不知道拦着点!

周晚舒嘀咕了一句,忽然一拍脑门:“房产证可以补办啊!我先把原件烧了,再去补办,不就得了?”

小姑娘效率超高,捂着开花的屁股,一瘸一拐上楼,翻箱倒柜找出房产证,一把扔进了火盆里。


赵志刚也知道今天这事是他弟太过分了,污蔑女人的清白无异于杀人害命,更何况那人是他们的亲妈。

“妈,对不住,今天我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志强只说要去找你要东西,别的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你放心,今后我一定管教好志强,绝对不让他犯浑。求你别跟志强一般见识,千万别报公安。志强快该娶媳妇了,真要是蹲了笆篱子,婚事指定黄。”

赵志强瞳孔一缩,心里扑通扑通直打鼓,不用人踢着踹着,他自己就砰砰砰磕起响头来。

桑枝低着头想了想,原主的二儿子是个憨货,一根筋,听风就是雨,天生只长了半个脑子。

他不会好端端拉着一大帮人来捉她的奸,一定是被人挑拨的。

到底是原主的儿子,她占了原主的身体,总不能真把原主的儿子送去蹲笆篱子。

更何况,就那猪头三的惨状,真要是闹到派出所,搞不好猪头三没什么事,她反而因为故意伤人被拘留半个月。

桑枝闭了闭眼,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满仓叔既然开了口,我当小辈的不能不给你老人家面子。

今天这事我就不报公安了,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再有下一次,那我可谁的面子都不给。”

转头对赵志强说,“今天晚饭后你过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赵志强心肝脾肺肾还哆嗦着呢,闻言肩膀一缩,不由自主抖了抖。

桑枝没再看他,向赵满仓打了声招呼,上了牛车。

王老汉摆摆手示意大伙儿散了,赶着牛车出发。

王翠花啧啧连声:“你说志强这孩子,从小多老实,今天怎么突然犯浑了?”

桑枝冷笑:“有人见不得我好呗!”

王翠花脑子转得飞快,深以为然:“这话有理!你现在过得多舒坦,不用伺候一家老小,有工作能挣钱,吃的好喝的好,咱村女人没一个有你享福的。”

说着说着脸色变了——

嘶,好像真的很令人羡慕啊!

简直恨不得也分个家享享福去。

有人唏嘘感叹,说桑枝辛苦半辈子,养出来的儿女都不是好东西,真替她不值。

桑枝低眉垂眼不做声,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她也替原主不值。

但话又说回来,牛车上坐着的这几个女人,小河坝村的其他女人,又有谁的人生是值得的呢?

她们没有理想,没有自我,一辈子围着男人孩子转。

桑枝摇摇头,把负面情绪赶出大脑。

不想这些了,省点力气做衣服吧!

到了裁缝店,程老汉已经扶许老太起身了,正坐在餐桌前等候开饭。

许老太只是偏瘫,有人搀扶着能下床。

但她胖,半边身体不当家,搀扶也很费力。

程老汉年纪大了,当了半辈子裁缝,腰不好,使不上劲,一个人照顾老伴很吃力。

桑枝皱眉:“叔,今天有事耽误了,明天我早半小时来,你别扶婶子起来,等我来了咱俩搭把手。”

程老汉摆摆手说:“不要紧,快来吃饭。”

今天的早餐比往日更丰盛,一盘青椒炒肉片,一盘煎鸡蛋,三碗小米粥,一盘葱油饼。

有肉有蛋油水还足,村里人家正月里都吃不上这么好的。

桑枝婉拒:“叔婶子,你们吃吧,我吃过早饭来的。”

程老汉眉头一皱,脸一沉:“你当我老头子傻?你看你瘦得,像根柴火杆!赶紧坐下吃!”

桑枝没在程老汉家吃过饭,之前她是过来做工的,两人按利润分成,不管饭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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