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时笙孟缙北的其他类型小说《触碰玫瑰阮时笙孟缙北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华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传言车子开出去,一路无话,直到在小区门口停下。助理先下车,要过来给开车门。孟缙北开了口,“你在外面等着。”助理动作一顿,应了一声,“好。”车内只剩两个人,意思就很明显了。阮时笙坐直了身子,“孟总有话直说。”孟缙北说,“马上婚礼了,阮小姐还挺有时间。”这是说她大晚上在外面浪的事儿?阮时笙顺嘴就诌,“高兴,出来庆祝。”孟缙北明显是不信的,看了她一眼,“高兴?庆祝?”他点点头,不深究,“行吧。”随后又说,“听闻阮小姐有个前男友。”阮时笙说是,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孟缙北又问,“一个月前分的手?”阮时笙视线下滑,这才看清他手中那份文件上的内容。有她的照片,还能看清楚文字。他查了她。也是,她名声不好,换成谁都要提前查一查。所以他应该是知道外界...
《触碰玫瑰阮时笙孟缙北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传言
车子开出去,一路无话,直到在小区门口停下。
助理先下车,要过来给开车门。
孟缙北开了口,“你在外面等着。”
助理动作一顿,应了一声,“好。”
车内只剩两个人,意思就很明显了。
阮时笙坐直了身子,“孟总有话直说。”
孟缙北说,“马上婚礼了,阮小姐还挺有时间。”
这是说她大晚上在外面浪的事儿?
阮时笙顺嘴就诌,“高兴,出来庆祝。”
孟缙北明显是不信的,看了她一眼,“高兴?庆祝?”
他点点头,不深究,“行吧。”
随后又说,“听闻阮小姐有个前男友。”
阮时笙说是,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孟缙北又问,“一个月前分的手?”
阮时笙视线下滑,这才看清他手中那份文件上的内容。
有她的照片,还能看清楚文字。
他查了她。
也是,她名声不好,换成谁都要提前查一查。
所以他应该是知道外界那些传言了。
思虑几秒,她说,“一个月前和平分手,今晚不是借酒消愁。”
孟缙北嗯一声,合上了文件,“这样。”
停顿了几秒,他说了句,“这就好。”
之后把文件给了她,“时间不早了,回去准备吧,我们一会儿见。”
阮时笙拿着文件掂量了两下,终是没忍住,“我以为你会拒绝这场联姻。”
孟缙北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这样说,挑了下眉头,“为什么拒绝?”
阮时笙没说话,总不能说自己名声太差,容易遭嫌弃。
孟缙北主动开口,“阮小姐长的挺合我心意。”
这话真不真假不假,阮时笙不太信。
不过说实在的,她这张脸确实可以。
搜刮周身,还能让她生出点骄傲的,也就这张脸了。
她推门下车,“那就一会见。”
等她身影消失,站在路边的助理才上车,启动开出去后开始汇报,“这一个月,阮小姐和宋家那边没任何的联系,看来是彻底闹掰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不过她也没闲着……”
抽烟喝酒泡吧,身边一群狐朋狗友,夜夜笙歌。
不能说这一个月是这样过的,只能说,她一直都这样。
随心所欲又离经叛道,豪门贵女的教养是一点没有,以至于口碑真的烂到底了。
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这副模样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入了宋家那位的眼。
过了几秒,他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孟缙北靠着椅背闭着眼,明显没睡着,可面上没任何表情。
他跟在孟缙北身边很多年,最是会察言观色,此时却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只是等了一会,叫了一声老板。
孟缙北低低的嗯了一声,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
回到家,阮时笙站在玄关处愣了会神。
她和阮家人关系不好,成年后就开始独居,房子不大,平时冷冷清清。
下午找家政过来布置一番。
此时客厅里贴了喜字,扎了气球,还有鲜花点缀。
过于喜庆,真真是让她不习惯。
她抬脚进去,将文件扔在沙发上,去洗了个澡。
再出来已经两点多,造型师三点半过来,剩下的时间显然不够她睡一觉。
她走到阳台,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中困意消散了个干净。
回头看了看,还是抄起沙发上的文件。
原以为孟缙北会调查她的所有,结果并没有,估计也是不感兴趣,他只查了前段时间圈内兴起的那些关于她的流言。
一个月前,她和宋砚舟分手。
一个月前,孟阮两家定了姻亲。
时间过于接近,于是外面的风言风语就起来了。
有人说五年时间,是宋砚舟玩腻了她,所以毫不留情的甩了。
只是她自己好命,转头借着阮家大小姐的身份,攀上了孟家的高枝。
也有人说,其实是她生了二心,毕竟论基业,相较于宋家,孟家更胜一筹,是她见还有另一条路可走,就毫不犹豫的和宋砚舟提了分手,甚至不惜打掉怀胎刚满月的孩子,惹得宋阮两家差点翻脸。
阮时笙咬着烟蒂差点笑出声,像扔脏东西一样把文件又扔在一旁,猛吸了一口烟,仰头靠在沙发上,缓缓吐了口烟圈。
一支烟结束,电话正好响起。
阮时笙接了,是那群狐朋狗友,询问她出没出局子,还很抱歉,说白天的婚礼没办法过来参加。
都是一群二世祖,公安局里走一趟,此时自然被家里人看紧了管束着。
阮时笙也不在意,“下次来也一样。”
那边的人哈哈笑,“行行行,那就等你下次结婚再说。”
挂了电话,她想了想,又自顾自的笑了一会。
造型师是准点来的,见她没睡,以为她紧张或者激动,调侃的安抚她两句,还顺带说了一些吉祥话,什么一生一世,什么白头偕老。
阮时笙不爱听,这世上哪那么多一生一世,都是哄恋爱脑的说辞。
她又不是。
化妆,弄头发,穿婚纱,进行到一半,来了几个阮家的旁支亲戚。
他们和阮时笙没有直接冲突,还算客气,只说阮家旁的人一大早去酒店了,那边事情多,顾不上这里,让她别介意。
到底是顾不上还是不想来,阮时笙也不纠结,淡淡的嗯了一声。
等着都弄好,她去到床上坐着,等待来人接亲。
造型师被叫了出去,听着是阮家的人让她去帮忙弄发型妆容。
没有伴娘,房间里略显冷清。
阮时笙靠着床头,困意有些不受控制的翻上来。
这个时间肯定不能睡了,她摸出手机,随意的刷了几个视频提神。
也没多久,外边就传来了嬉闹声。
没有伴娘拦门,房门很快被打开。
进来的是孟缙北,西装革履,和凌晨时候差不多,可似乎又有点不太一样。
他依旧不苟言笑,只在看到她的时候顿了顿,接着缓步过来,“又见面了。”
阮时笙坐直身子,“来的还挺快。”
孟缙北将捧花放在她怀里,弯腰要抱起她,结果眼神一扫,正好看到了放在旁边的手机。
屏幕还是亮着的,声音被调低。
里边的男主播没穿上衣,露着八块腹肌,对着镜头扭的正来劲儿。
:狭路相逢
阮时笙还买了一些花架,需要自己安装。
孟缙北过来帮忙,两人一起动手,没一会儿就弄好了。
小盆栽摆在架子上,一些爬藤的植物被阮时笙种在了墙根下。
院子一下就丰富了。
随后阮时笙去洗手,孟缙北给花浇水。
她站在洗手池前,透过小窗能看到孟缙北。
他单手插兜,一手拿着浇水壶,姿态随性。
阮时笙多看了一会儿。
她没幻想过自己的婚后生活,也并不期待。
自己什么德性自己也清楚,能匹配的人他压根不敢往好人方向想。
可是烂人她也不想要,所以觉得很可能就一个人这样飘飘忽忽过一辈子。
这种也没有不好,她坦然接受。
可现在看着院子里的人影,仔细想想,过的这一番生活,好像也不错。
走出去,接过孟缙北手里的水壶,她说,“你去洗手,我来吧。”
孟缙北嗯一声,“那边我都浇过了,只剩这些。”
阮时笙浇完花,站在客厅门口看着院子里,掂量着还需要补充些什么。
还没想明白,身后就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她被吓一跳,条件反射的一躲。
孟缙北动作快一些,揽住了他的腰,力道并不大,虚虚的抱着。
他说,“再买一套桌椅放院子里,夏天的时候,花开了,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也挺好。”
阮时笙想起刚刚江婉在老宅的模样,“也行。”
孟缙北说,“我让人去选。”
阮时笙没说话,身子有点僵。
这么站了好一会儿,孟缙北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转身往客厅走,“怕什么?”
阮时笙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意思是她在防备他。
她梗着脖子,“谁怕你了?”
……
周日晚,阮时笙在浴室洗澡,隐隐的听到自己手机响了铃。
她动作快了一些,穿上浴袍赶紧出来。
手机扔在床上,没有动静。
她愣了一下,“刚刚有电话进来吗?”
“没有。”孟缙北就坐在一旁,“是我的手机响了。”
阮时笙眨眨眼,混着水流声,她听的也确实不真切。
又去将头发吹干,换了睡衣,回到床上查了下通话记录,确实没有。
她没当回事儿,随意的刷了会手机就睡了。
晚上吃的有点咸,水喝的就多,睡到一半醒了过来,半眯着眼去了卫生间。
等着回来躺下,反应了几秒,她一下子坐起身,开了床头灯。
孟缙北不在床上,另半张床上的被子铺得平平整整。
她翻身下床,过去拉开窗帘。
院子里他的车也不见了,他出了门。
站了好一会儿,阮时笙才回到床上,关了灯,深呼吸两下,又闭上眼。
大半夜的,悄默声的出门,总觉得不是干什么好事。
她一直没睡着,所以孟缙北回来,车子刚开进院子她就知道了。
等了几分钟,他上楼来,依旧摸着黑,换好衣服又缓了缓身上的凉气才进被子。
安安稳稳的躺下,阮时笙等着他呼吸均匀才睁开眼。
孟缙北平躺着,身上有一股混合的味道,阮时笙一闻便识别出来了,这味道酒吧里才有。
不夜酒吧,她经常去混的,最是清楚。
稀里糊涂到第二天早上,睡得不好,阮时笙早起。
去做了早饭,先一步吃完,孟缙北才下楼,有点意外她已经都收拾好了,“起来怎么没叫我?”
阮时笙说,“时间太早,你没必要跟着起来。”
她示意餐厅,“去吃饭吧。”
孟缙北吃饭的空档,她到院子里看看昨天种下的花。
又磨蹭了一会儿,孟缙北出来,要去上班。
阮时笙站的位置跟他有段距离,背着手,没往跟前走,只说,“路上注意安全。”
孟缙北盯着她看了两眼,没说话,上车开走。
即便没交流,阮时笙也还是看得出来,他原本有话想对她说,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咽了回去。
等他人走了,她转身回屋,手机里有装修公司发来的设计图,草草的看了一下,然后跟对方约了去店铺的时间。
又把屋子打扫一番,就接到了江婉的电话。
阮时笙本以为她约自己逛街只是临时起义,过后就忘了,没想到一直记到现在,还付诸于了行动。
她说她已经开车快到这边,让阮时笙到小区门口等她。
阮时笙赶紧换了身衣服,去了小区门口。
到的时候江婉的车正好开过来,按了喇叭,降下车窗,“这里。”
阮时笙上了车,车子开出去。
在市区最大的那家商场,俩人从一楼往上过。
一开始江婉挎着阮时笙胳膊,后来拉着她的手挎自己胳膊。
逛了女装店,买了几件衣服,又去珠宝店,给阮时笙买了个镯子。
镯子不便宜,阮时笙看到价格就咋舌,“这么贵。”
她推脱着不要,江婉拉着他,“家里有男人赚钱,我们女人该花就花,那么节省干什么,钱不够了就让他们赶紧蹦哒。”
她结了账,营业员去开票包装,有人引着她们去一旁沙发上坐下。
还在这边等,就又有人进来了。
阮时笙一开始没在意,低头喝着茶,等着再抬头,就愣了。
进门三个人,她都认识,最年轻的是周可柠,视线转到她旁边,那老两口,是宋家父母。
想当初她和宋砚舟对外宣称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宋夫人曾找上过她。
她视线冷冷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看到头,随之嗤笑一声。
她没说什么给你多少钱离开我儿子的话,似乎也觉得不必这样说,她并非是需要她用尽心思才能赶走的人。
她只是说,“阮小姐,你入不了我家的门,我宋家虽对儿媳人选要求不高,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上来的。”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她说,“你不需要来找我,你应该去找宋先生,你把他说通了,我这里自然不会纠缠。”
她这话兴许在宋夫人眼里是一种炫耀,炫耀并非她扒着宋砚舟不放,而是宋砚舟喜欢她的紧。
宋夫人的怒气很明显,全都挂在脸上。
只是她这个身份没办法直接跟她发飙,最后就只是冷冷放话,“你且等着,看最后会如何。”
最后会如何?
就是现在这样,他们带着满意的准儿媳,碰上了她跟对她看起来也满意的婆婆。
宋夫人一开始没注意到她,带着周可柠去选首饰。
他们看的是戒指,这就让阮时笙有些意外。
选戒指,宋砚舟居然没陪着。
她那个时候也没和孟缙北一起选戒指,但孟缙北不在国内,实在没办法。
宋砚舟这种,就纯粹是不给女方面子了。
她知道他不太喜欢周可柠,但既然已经决定要认下这门亲事,有些事情就应该缓和下来。
他如今这种态度,很明显婚后也是没想好好过。
所以她看着周可柠有些羞涩的脸庞,直接笑出声。
:你知道的还挺多
晚上孟缙北接了个电话,是安澜的。
应该是工作上的事,听她说某个数据对不上,特意打电话过来问问。
阮时笙听不懂俩人说的什么,拿了换洗衣服去洗了澡。
回来电话打完了,孟缙北拿着手机正回复消息。
阮时笙坐在化妆桌前擦脸,状似无意地问,“这么晚了,安小姐还在工作?”
孟缙北说,“她就这样,我妈还说我工作比命重要,这应该让她看看她。”
阮时笙又说,“这样她男朋友不介意吗?”
孟缙北说,“她没有男朋友。”
阮时笙奇怪,“安小姐那么漂亮,居然没有男朋友。”
她开着玩笑,“安家的人不着急吗?”
孟缙北说不知道,然后又说,“估计也着急吧。”
这种家庭,婚姻大部分都与利益挂钩,想来是没遇到家世地位特别合适的。
阮时笙没再说话,只等孟缙北拿了衣服去洗澡,自己回到床上。
她翻了下手机,那些浪荡玩意儿又在外边潇洒了,在群里发了很多照片。
她点开一张,有安洵。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边上,身边有朋友,怀里搂了个公关小姑娘,俩人脸贴脸,再说悄悄话。
他就显得格格不入。
还在看照片,放在一旁孟缙北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安澜打来的。
浴室那边哗啦啦,阮时笙叫了一声,但估计里面的人没听到,她索性一把拿过手机接了。
安澜先开的口,“缙北,还有个地方我没看懂,想问你一下。”
“安小姐。”阮时笙开口,“是我。”
安澜明显一愣,“阮小姐?”
她问,“缙北呢?”
阮时笙说,“在洗澡。”
安澜像是才反应过来,“哎呀,这个时间了,确实挺晚的。”
她不好意思,“抱歉,这么晚不应该打扰你们的。”
那边还能传来她翻阅文件的声音,阮时笙说没事,问她需不需要孟缙北出来给她回个电话。
安澜说,“算了,我这些留到明天拿公司去处理好了。”
她又跟阮时笙说了抱歉,随后将电话挂了。
没一会儿孟缙北出来,阮时笙说了安澜打电话过来的事儿。
他不轻不重的嗯一声,“知道了。”
他没回过去,站在床边翻了一下手机,随后又转手放到床头柜上。
阮时笙身体向下一滑,躺下来,然后转眼一看才发现,孟缙北又是围着浴巾出来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赶紧闭上眼。
视觉受阻,听力就格外清晰,孟缙北应该是扯开了浴巾,慢条斯理的将衣服穿上。
这个过程慢的有点出奇,每一步都能让阮时笙听得清清楚楚。
她并不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但是在这一刻偏偏就能脑补出所有的画面。
她赶紧翻了个身,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上。
以前出去浪,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从不会像现在这般。
说出去都丢人。
孟缙北好一会儿才上了床,关灯。
阮时笙迷迷糊糊睡着,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似真似假。
梦里也是与孟缙北这样躺在床上,他从身后抱着自己。
只是那只手不老实,顺着衣摆探了进去。
她好似没有挣扎,挺奇怪的,明明感觉真实,可梦里的人又仿佛不是自己。
她翻过了身,不是躲,而是面对他。
然后他翻身压了上来,她抬手搂着他,俩人亲在一起。
身体纠缠中衣服退了下去,肌肤相贴,温度越来越高……
阮时笙忽悠一下醒来,睁眼的瞬间唇上的触感还在,被人轻咬,略微刺痛。
她面对的是窗户,身后的人平躺,正睡得安稳。
她深呼吸好几下才让悸动的心平缓下来,慢慢坐起身,摸过手机,就见上面有一通未接电话。
宋砚舟打的,应该只响铃几秒,那时已经是半夜。
也不知是不是对方误拨,她没管,放轻了声音下床去洗了把脸。
对着镜子的时候能看到自己潮红的面颊,真是奇怪,会做这样的一个梦。
出来后没了睡意,她干脆出了门上楼去,继续之前没画完的画。
能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听到楼下传来孟缙北的声音,再叫她的名字。
她赶紧收拾好下楼,在房门口看到了他。
孟缙北问,“怎么起来了?”
他睡衣松散,能看清锁骨往下不到胸膛的位置。
阮时笙转开视线,“有点睡不着。”
孟缙北盯着她几秒,没说话。
回了房间,重新躺下来。
阮时笙翻了两次身,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傍晚时喝的那杯咖啡似乎此时见了效,她头脑越来越清明。
没多久听到身旁的人问了一句,“因为他吗?”
阮时笙没听懂,“啊?”
想了想,她又问,“谁?”
孟缙北深呼吸口气,拉过被子给两个人都盖好,没有回答,只是说,“睡吧。”
……
阮云章生日这天,孟缙北早上要去上班的时候阮时笙又跟他提了一嘴,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
孟缙北回头看她,“他们邀请你了?”
阮时笙懒散的靠在客厅门口,“是。”
上次吃饭的时候阮云章提了,还特意叮嘱让她一定要带孟缙北回去。
孟缙北说,“今天事情有点多。”
但他也没把话说死,“我晚上看看能不能提早下班。”
并非休息日,阮云章也是要上班的,只是晚餐大家聚一下。
阮时笙说好,看着他开车离开。
她又上了楼,先是收拾了下卧室,然后到三楼继续画画。
没多久物业的人来了,送了东西,说是孟缙北购买的。
是桌椅,摆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用的。
阮时笙都快把这一茬给忘了,看着那些工人将东西一件一件搬进来。
她盯着一件,“这是什么?”
工人看了一眼,手里有单子,核对完说,“这个是赠品。”
阮时笙走过去,那是个儿童摇篮,摇篮上面有遮阳装置,应该也是用于户外的。
物业知晓他们的情况,配合着说,“以后用得上。”
阮时笙拨了一下摇篮上装着的小玩具,“现在真是什么都有。”
东西摆放好,临走前工人把儿童摇篮搬进了客厅,原本还想着帮忙搬楼上,询问她儿童房在哪里。
没有儿童房,阮时笙开了一楼储物室的门,“放这里吧。”
等着他们都走了,她站在储物室门口看了一会儿。
这里面没什么东西,这摇篮就显得格外扎眼。
她不明白买一套户外桌椅为何会赠个小摇篮,甩手关上门,没忍住念叨一句,“真多余。”
傍晚的时候孟缙北回来了,换了身衣服,跟阮时笙一起去了阮家老宅。
周家人也来了。
周彦平坐着轮椅,阮清竹站在轮椅后,周可柠和阮一站在一处。
之前俩人闹掰,看这样又和好了。
没看到宋砚舟,院子里也没他的车,看来是没时间。
没跟那些人打招呼,俩人直接进了客厅。
阮城在沙发上坐着,招呼阮时笙坐下,“我还以为你们俩不来了?”
阮时笙说,“有时间就回来了。”
她不自觉的又往外边看了一眼,阮城像是明白她的意思,“宋砚舟没来。”
阮时笙顺势说,“嗯,他挺忙的。”
说完收回视线,正好扫到孟缙北。
他正看着她,没什么表情,但她这话他肯定是听到了。
阮时笙眨眨眼,不自在的补一句,“他确实挺忙的。”
孟缙北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这你都知道。”
:不满意
孟缙北正往身上套睡衣,闻言一愣,随后笑了。
他问她,“真想看?”
睡衣还没穿上,他甩手扔在一旁的床上,手搭在睡裤边,“看吗?”
阮时笙绷着脸,她相信,只要她说看,他马上就能脱。
所以最后她哼了一声,“你喝假酒了吧?”
说完转身快速从房间出去。
关门的时候还能听到孟缙北的笑声。
阮时笙噔噔噔下楼,倒了杯水,缓了好一会儿才上去。
回了房间才发现孟缙北不在,醒酒茶已经喝了。
她没管那么多,转身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给阮城发信息,问他那边情况如何。
约莫两三分钟,阮城的电话打了过来。
阮时笙赶紧接了,“回家了吗?”
阮城嗯一声,“刚到家。”
他缓了口气,“我爸和二叔一家去医院了。”
“很严重?”阮时笙问,“到底什么情况?”
阮城说,“出血厉害,动了手术,险些子宫不保。”
阮时笙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虽说打胎对身体影响很大,也会有一些后遗症,可总不至于一个多月后突然这么严重。
而且今天阮清竹指着她,口口声声说是她害的,明显也跟这个原因对不上。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阮城说,“姑姑不说,问她就哭,被她闹的头都疼了。”
他也不太想管,“他们一大家子人,发生了什么都能自己解决,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阮时笙问,“手术结束了吗?”
“我走的时候刚结束。”阮城说,“现在应该转去住院部了。”
阮时笙说好,叮嘱他早点休息,就把电话挂了。
她转头看一下外面,犹豫好一会儿,到底是没压住好奇心,又下了楼。
走到院子里朝楼上一看,书房亮着灯。
透过窗户看不到孟缙北,她也就没打招呼,上车开了出去。
还是医院,这次直接去了住院部。
挺好找的,Vip病房就那么两层,又没注满。
阮时笙站在门口,病房里很多人,周家一大家子,阮家也一帮人。
阮清竹坐在病床边抹眼泪,周可柠还没醒,身上盖着被子,她脸上有挺多伤。
看着是击打伤,嘴角和颧骨处有红肿,额头也破了。
阮时笙没忍住凑近一些,想看个真切。
结果就听身后有轻咳的声音,离的不近,声音并不大。
她回头,很意外。
走廊转角处站着的是宋砚舟。
她又瞄了一下病房里,最后转身走过去。
到了跟前,她说,“你是过来看她的?”
宋砚舟没回答,“里面人挺多,你小心被发现。”
阮时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
宋砚舟问,“看完了?”
算是吧,阮时笙点点头。
宋砚舟说,“那走吧。”
他先转身往电梯口走,阮时笙哎了一声,快步跟上去,“你这就要走么,你都没进去。”
“不看她。”宋砚舟按了按键,“我只是来这里有点事儿。”
阮时笙没再多嘴,俩人坐着电梯下楼。
往停车场走,到了车旁,宋砚舟也停了下来,突然问,“那天,聚会,你为什么没去?”
阮时笙不明白,“哪天?”
宋砚舟说,“社团聚会那天。”
阮时笙想起来了,那是两个多月前了,也不知道谁组织的,大学社团的一些学长从外地过来,说要聚一下。
她也收到了邀请。
阮时笙说,“我去了。”
但是,她叹口气,“半路出了状况。”
坐的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左突右拐。
她当时有提醒,让对方慢点,即便是过了高峰期,就照着他那个开法也不安稳。
司机不知是不是不高兴,油门踩得越发紧,于是路口的时候没刹住,闯了红灯,被侧向过来的车拦腰怼出去挺远。
说严重吧,不要命,说不严重吧,车上的两个人都被送医院去了,筋骨挫伤。
手机在事故中摔坏,也没办法联系那些同学。
宋砚舟说,“原来是这样。”
他低呵了一声,重复一句,“原来是这样。”
阮时笙问,“怎么了?”
“没事。”宋砚舟抬手搭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一下,“时间不早了,回吧。”
阮时笙嗯一下,“你也早点回。”
她转身上车,启动后开走。
宋砚舟还在原地站着,一直到阮时笙的车子开出停车场,他转身,越过了自己的车,走到里面一辆车旁,抬手敲了敲副驾驶的窗户,“孟总来了,怎么不下车?”
好一会儿后窗户慢慢降下,副驾驶的椅背被放低了一些,孟缙北靠在上面,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驾驶位有人,穿着平台的衣服,一看就是代驾。
孟缙北闭着眼睛,但是开了口,“宋先生倒是心狠,毕竟是未过门的妻子,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需要你下这么重的手。”
宋砚舟眉头一挑,“孟总消息果然灵通。”
而后他岔开话题,“孟总不露面,看来是跟在笙笙后边来的?”
“笙笙?”孟缙北明显对他的这个称呼不满意,“一直听说宋先生不近女色,最是会与人保持边界,看来传言总是不准的。”
他用鼻子哼了口气,“时间不早,笙笙回到家看不到我,又要找了。”
他往上升车窗,同时开口,“就不和宋先生多聊了。”
车窗严丝合缝的关上,但是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孟缙北说,“走吧。”
代驾赶紧启动,车子开出去,宋砚舟慢慢走到空地上。
他依旧没走,十几分钟后,有人过来,叫了声宋先生。
宋砚舟说,“送走了?”
对方说是,“现场也都清理干净了,您放心。”
宋砚舟嗯一声,“去吧。”
对方离开,他也转身上了车。
启动车子开出去的时候,温书华来了电话。
刚一接通她就说,“阮家那个出事了?”
阮家那边是瞒着的,但怎么可能瞒得住。
宋砚舟说好像是,温书华又问,“什么情况?”
“不知道。”宋砚舟将车开出去,“我给他们家人打电话没人接,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温书华啧了一声,不太高兴,“怎么一天天这么不消停?”
她倒也不担心周可柠,只和宋砚舟说,“你找人查查,看看她那边严不严重,我听说她身子有点伤了,不知是真是假,要是对以后有影响,你们俩的事我们就要重新考虑。”
宋砚舟嗯一声,“行,我知道了。”
:别跟我打感情牌
阮时笙到咖啡厅的时候,顾淮已经到了,看她过来就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一份文件。
不看内容,阮时笙也知道是什么。
她过去坐下,“未卜先知?”
顾淮笑着,“掐指算的,还是卜了。”
把文件放到桌上推过来,他说,“你看看,没问题的话直接签字。”
租赁的合同,租的是个门面,位置不算市中心,但周边也不冷清。
她早就看好的,也跟顾淮聊过一次。
原本还想着孟缙北打算跟她离婚,也有几个旺铺要给她,再等等,东西拿到手,也省了租赁的麻烦。
可看孟缙北的样子短时间似乎不打算开口,她没办法主动问,只能按照原计划来了。
打开合同看了一眼,租价比他们之前谈的要低。
她挺意外,抬眼看去。
顾淮说,“我也不指着这门面赚钱,只是图个省心,之前租户干的不长远,一两年就跑了,弄得我跟着糟心,你说你能长期租用,我愿意让利。”
阮时笙说,“顾老板真大方。”
再次把合同捋一遍,没什么问题,她签了字。
一式两份,一人一份。
阮时笙当场给顾淮转了租金,正事干完,她就起身打算告辞。
顾淮开了口,“咖啡都没喝一杯,这么着急走?”
阮时笙说,“还有别的事儿。”
顾淮看向窗外,“来都来了,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聊,你们俩单开一桌不就行了。”
阮时笙跟着看出去,才注意到路边停了辆车,车窗降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能看清彼此的容貌。
她有些意外,神色上却不动分毫,“不了,不爱喝咖啡,坐在这不点单也不太好。”
从咖啡厅出来,她走到车旁,“找我?”
阮清竹示意,“上车。”
阮时笙开了后车门上去,从车内后视镜看到阮清竹面上有一闪而过的不快,也就那么一两秒钟,随后恢复如常。
不过挑刺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阮时笙明白,这是说她不坐副驾驶,坐在后排把她当司机的行为。
她看向窗外,“你也可以不开车,有话就说,说完散场。”
阮清竹还是启动了车子,开出去的时候说,“跟你那个死爹一个德性。”
阮时笙一句不让,“我那死爹也是当年你上赶着找的。”
她这一句话,把阮清竹噎得半天没吭声。
对外,阮时笙是阮家大小姐,出自阮二夫人的肚皮。
可其实,她也确实是阮家人,只是生母是眼前这位。
据说阮清竹年轻时遇人不淑,被骗了钱又骗了身子,对方想一步登天,哄着她到孩子不能拿掉的月份才暴露了真实面目,想软饭硬吃,不止要钱,还要入阮家公司,分得不少的股份。
阮家三兄妹,阮清竹没脑子,那两个可都是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精。
一看就知这火坑跳不得,没允男人的要求,还找人把他暴打了一顿。
男人见无利可图,又和阮家交恶了,也不在乎孩子不孩子,拍拍屁股就走,这许多年间杳无音讯。
当时月份确实是大了,医生也不建议打掉,最后孩子生了下来,稍一商量,落在了二房名下。
阮清竹还是清清白白的阮姑娘,过了几年走出情伤,转头又找了个不错的人家嫁了。
这些年,她们母女俩碰面次数不多,阮清竹觉得她是自己的污点,她又觉得阮清竹没脑子,自己着了道,毁的却是她的人生。
互看不顺眼,也就都彼此避着。
阮清竹缓了几口气,换了话题,“听柠柠说今天你们碰面了。”
阮时笙啧啧,“周小姐这点小事都跟你告状?”
就说巧不巧吧,阮清竹后来嫁入了周家,又添了个女儿。
今天她女儿挎着她前男友的胳膊,对着她皮笑肉不笑,眼底都是得意。
阮时笙讽刺周可柠,阮清竹当下拉了脸,“别在那瞎脑补,柠柠可没跟我提分毫。”
她不想争论这个事儿,直接聊此次找过来的目的,“我们和宋家父母已经见过了面,全都谈妥,在给他们俩算日子了,过不久,宋砚舟就是你妹夫。”
可能提到这个心情好,她语气也缓了下来,“你跟了宋砚舟五年,他父母一直不松口,可见了柠柠却喜欢的紧,如此看来,有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的。”
她从后视镜里与阮时笙对视一眼,“亲事也是宋家主动定下来的,真要算,怪不了柠柠,只能说你自己品行不好,实在入不了宋家的门。”
阮时笙嗤笑,“我都结婚了,你过来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阮清竹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对柠柠有误会,觉得你和宋砚舟分开都是因为她,但你要知道,你和宋砚舟在一起五年都没入得宋家的门,就证明宋砚舟根本不在意你,他就是跟你玩玩。”
她又说,“我听说孟缙北对你还不错,你以后安安心心,规矩一些,两家有合作牵扯,你们俩即便没感情做基础,这婚姻也应该是稳固的。”
阮时笙撇了撇嘴,不想听她扯这些,“停车。”
阮清竹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阮时笙开了车门,临走前瞟了她一眼,“你跟我说这些实属多余,我要是真想报复你闺女,我觉得你过来跟我打把感情牌就有用?”
不理会阮清竹变了的脸色,她又嘲讽,“而且你牌技还挺烂。”
砰的一下甩上车门,阮时笙挪了两步,抬手招了辆出租车。
打车回了家,进了客厅,打出去的电话对面正好接了,笑嘻嘻,“哎哟,阮小姐,新婚快乐啊。”
阮时笙没兴趣跟他打哈哈,“有事找你帮忙。”
她平时出去混,也有一点好,三教九流的人都认得。
她说,“帮我查个人。”
前后不过半分钟,电话也就打完了。
起身去厨房倒水,扫了一眼冰箱,犹豫两秒,出来她又把电话打给了孟缙北。
那边接的挺快,压着声音,“怎么了?”
阮时笙问,“不方便接吗?”
“没有。”孟缙北说,“你说。”
阮时笙说,“没有大事,想问你按时下班么,今晚有没有加班?”
孟缙北回答的挺快,“不加班。”
他又说,“哪有刚结完婚就加班的。”
阮时笙赞同,“也是。”
她说,“那你忙吧。”
临挂断电话时,听到了那边的声音,“孟总,会议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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