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弥月闻琛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无限:年下弟弟拦腰宠弥月闻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乌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吃完饭,她就磨刀霍霍押着人上楼闭关去了。弥月将碗收拾好,摞在一块儿拿去水池冲洗。刚将海绵打湿,余光看见有人走过来,高挑的个子,黑色上衣抄着兜,那闲闲的,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紧不慢踩着一个节奏的步子,除了谢不琢,没有第二人选。弥月头皮一紧,假装还有碗忘了收,嘴里嘀咕着,放下海绵就想走。谢不琢却不偏不倚,恰好拦在了她前面。抬头,男人英俊的面孔偏冷,“躲我干什么?”弥月当然不承认:“我没有。”“没有?”谢不琢哼笑一声,周身环绕一点烟草味,很烈的气息,他不紧不慢地点出,“你恨不得离我八米远,姐姐。”Episode25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充斥着被忽略的不爽。虽然确实是有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但,八米远,属实是有点夸张了。弥月忍...
《甜宠无限:年下弟弟拦腰宠弥月闻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吃完饭,她就磨刀霍霍押着人上楼闭关去了。
弥月将碗收拾好,摞在一块儿拿去水池冲洗。
刚将海绵打湿,余光看见有人走过来,高挑的个子,黑色上衣抄着兜,那闲闲的,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紧不慢踩着一个节奏的步子,除了谢不琢,没有第二人选。
弥月头皮一紧,假装还有碗忘了收,嘴里嘀咕着,放下海绵就想走。
谢不琢却不偏不倚,恰好拦在了她前面。
抬头,男人英俊的面孔偏冷,“躲我干什么?”
弥月当然不承认:“我没有。”
“没有?”谢不琢哼笑一声,周身环绕一点烟草味,很烈的气息,他不紧不慢地点出,“你恨不得离我八米远,姐姐。”
Episode 25
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充斥着被忽略的不爽。
虽然确实是有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但,八米远,属实是有点夸张了。
弥月忍不住开口,“是因为我感冒了。”
“感冒了?”谢不琢轻挑眉。
“嗯。”弥月声音很轻。
她从小就这样,感冒的征兆一般从嗓子起,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容易哑。
而且症状在加重。
显然不是因为昨晚喝了酒的原因。
谢不琢没说话,兀自迈开长腿走过来,从她手中拿过海绵,拧开水龙头冲了冲,开始刷碗。
弥月还愣愣的,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还是我来吧。”她想要拿过海绵。
可男人手掌修长,海绵在他手中,也成了不怎么大的一块,直接上手拿,一定会碰到他的手。
距离就太暧昧了,也不合适。
她的手顿在半空中,没有继续。
“让病人洗碗,不是待客之道。”谢不琢淡淡说。
虽然,她确实是病人,也确实是客人。
但是,谢不琢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故意拉开两人的距离一样。
弥月肯定自己是把人给惹了。
原因几乎不用说。
毕竟是自己造的孽,当然不好一走了之。不然,只怕会更严重地惹到他。
有点头疼。
弥月只好硬着头皮,站在旁边。谢不琢显然平时不怎么做事,弥月怀疑他是第一次洗碗,动作十分不熟练。
洗完了,谢不琢没走,而是背靠门框,抬了抬下巴,问她,“饿不饿?”
“啊?”弥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住。
“看你晚饭没怎么吃。”谢不琢言简意赅。
弥月抿了抿唇。
她确实没怎么吃。
一是没胃口,二是,今晚的菜放了辣椒,吃着嗓子不舒服。
谢不琢了然,不必等她一个回答,弯腰从厨具箱里拎出一只砂锅,淘米下水,盖盖儿。
厨房这块灯光偏暗,气氛像是被凝固住了,空气中又像缠绕着无数根丝线,紧绷绷的,稍有呼吸就会惊破。
弥月背靠碗柜,莫名尴尬,连手脚也有些无处安放。
谢不琢则意态闲闲,靠在门框,低头摁手机回完消息,冷不丁说,“我明天回A市。”
“这么快?”弥月下意识说。
谢不琢“嗯”一声,“年假没了。”
灶台上,火苗不断舔舐锅底,米被熬出香,两个关系尴尬的人静静相处着,气氛倒是没有刚才那样僵硬。
像是被烟火气冲淡了点。
“哦……”弥月应声,“那个……”
谢不琢看过来。
“粥我可以自己守的,你不用因为昨晚的事……”弥月咽了口口水,还是把话说完,“觉得有所亏欠,或者必须负责之类的。”
两个人萍水相逢,也许之后再也不会见面。
按她的性格,还是希望把事儿说清楚。
谁知,谢不琢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单手插兜,仰着头,像是不太理解地看着她,“你觉得我说要结婚,是为了对你负责?”
他触到闻琛冷然全无笑意的脸,才知道事情可能不妙,讪讪将手放下。
“那天她在门外。”闻琛淡淡地说。
“哪天?”卫俊一愣。
闻琛没说话。
怎么想弥月不告而别都十分奇怪,还处理掉了手上的工作,他便去让人查了监控。于是便知道,那天,门未关严,他和卫俊关于尤清影的对话,她全都听见了。
“我们……没聊什么吧,”卫俊挠挠头,他宿醉刚醒,有点想不起来,使劲拍自己的脑袋瓜,“就说了下清影,你有前女友,她也知道啊。就因为这个气到取消婚约,不至于吧,我觉得她就是吃醋。”
闻琛靠向椅背,没有说话。
是吃醋么?
很难想象弥月吃醋的样子。他的记忆里,凡是看到她,她总是在向他微微笑着。
闻琛不喜欢太作的女人。但这一次,来滨城之前,他却在心底隐隐希望,她只是犯了点小脾气。
然而,此刻,弥月却坐在他面前,那么明白地摊牌,真的要取消婚约。
可她眼中分明又有眷恋。甚至不忘关心。
一股焦躁油然而生。
“你不再是我未婚妻,还要我保留你在时的习惯,什么意思,”不等她回答,他嘲笑一声,“睹物思人?”
从认识以来,闻琛都是翩翩君子的模样。而此刻,男人完全变了模样。表情依然是克制的,可眉宇已然拧起,语调甚至能说是,含嘲带讽。
弥月有点意外,只当他是天之骄子,难得被拒绝,丢了面子才这样,摇摇头,低声说,“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可以当做没听过。闻琛,你会和我结婚,本来也就是觉得我省心,不会给你添麻烦而已。”
不然,靠她的家境,要攀闻家这门亲,是难比登天的。
弥月没想到的是,这息事宁人的一句,反而令闻琛笑出声来。他像是被温吞的刀子割了一把,上下打量她,温润如玉的面庞,此刻控制不住尖锐冰冷的话语往外冒。
“你不也正是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才进闻氏的吗?”
海潮在这时发出哗哗声,有那么一瞬间,弥月觉得耳朵聋掉了,好像发出了一声嗡鸣。
闻琛坐在对面,眼神冷冷的,刀子一样。弥月有一种被剥开,被剖析的感觉。
原来他都知道……
一股莫大的羞耻感涌上来,回忆里的自己的形象瞬间就变得处心积虑。
因为知道闻母喜欢什么,所以投其所好,接近了她。怀揣着哪怕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一点点的可能,居然还真的令她达成了所愿。在晚宴上被闻母介绍给闻琛那天,她不知情,却已经在脑内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弥月以为闻琛不知道。
他不需要知道。不需要知道她的漫长暗恋,不需要知道她的处心积虑,像灰姑娘童话里削掉脚后跟也要强颜欢笑的继姐,她一点点削掉自己的脚后跟,将自己塑造成了闻母欣赏的样子。
他只需要知道她能穿进那双玻璃鞋,她足以与他相配就够了。
不知是不是小酒馆忽然调亮了灯光,白色光线有一种过曝的感觉,血液冲上头脑,弥月紧紧咬住嘴唇,青春最隐秘的心事和成年后的步步为营一下被揭穿,让人有种光天化日之下丢掉所有伪装的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难以组织出一句语言。
察觉到弥月的状态不对劲,闻琛微微皱眉。也意识到了方才话语的不妥。
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闷闷的透不过气。
更何况,还被闻琛知道了她那样隐秘不堪的心思。有一瞬间,弥月甚至想起了C市那些太太们在酒局上说的话。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
人心隔肚皮,只要闻琛婚后不乱来,不越轨,她是不是应该大度接受,他心里藏着白月光的事实。这样至少,他们现在还在一起,还能复刻往日的温柔甜蜜。
可是,这个念头一冒上来,马上就有另一个念头将它压过去。
像黑暗中洒下一线清明。
弥月轻轻摇头,她做不到。那样的温柔甜蜜是不过是假象。
但是心口很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搅过了,一抽一抽地发疼。
弥月下意识捂了捂,眼泪不知不觉往下掉。
谢不琢只得将酒拿出来,推给她,明知她不是因为喝不到酒而哭,嘴上却无奈道,“给你喝行了吧,别哭了。”
弥月像是生怕他下一秒反悔似的,拿过来一饮而尽,喝白开水似的,谢不琢怕了她这个喝劲儿,也拿起一杯。
什么也没说,和她碰了碰。
弥月觉得头好重,撑着下巴,先前喝下去的酒精弥漫着一股熟透了的花果香味,她眼角、脸颊、嘴唇都是绯红的,眼里像有水波,一荡一荡。
在月色下分外勾人。
谢不琢看了会儿,忽然听见她叫自己。
“谢不琢。”
“嗯?”他的嗓音也沾染了一点酒意,有点微哑的低。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陪我喝酒,明明我们两个,”弥月撑着下巴,像是思索了一阵,更谨慎地下定义,慢慢吐出两个字,“不熟。”
“谁一生下来就是熟的?”谢不琢敷衍地拿杯子碰了下她的。
“你想,和我,熟吗?”弥月又问。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不琢平生难得后悔,早知道放任她哭也不该把酒给她,看这模样,估计醉得差不多了,明天起来,大概率也不记得多少。
他手在杯缘摩挲了下,话到嘴边改了主意,承认道,“嗯。”
“哦……”弥月长长地应了一声,盯着他若有所思,“要结拜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叫我姐姐?”
“……”谢不琢无语半晌,说,“也就大几天,这便宜也要占。”
要是这会儿弥月没醉,大概会很快地反应过来并发出质疑,谢不琢怎么知道她生日。不过,弥月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看人都有重影,自然不会关注到这种细节。
桌上还剩两杯酒。
她拿过一杯,又往嘴里倒,还盯着谢不琢,要他不准养鱼。
清醒时温柔矜持,醉了倒是有一点刁蛮,谢不琢轻叹了口气,不太想喝,“我酒量很差。”
弥月就要去拿他那杯。
谢不琢无奈,只得快一步喝了。也不知这是哪种烈酒,起身时他脑袋有点发晕,随手撑了下桌子。
弥月还趴在桌子上。谢不琢去扶她起来,她整个人软趴趴的,像水一样,无意识地往他身上靠。
两人喝的是不同口味的酒,浓郁的气息却在此时交融,随着空气一沉一浮,好像将空气也泡过了酒精。周围的喧闹声被一下拉远,心跳有一瞬间的失速。
弥月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梦。
前一秒,她在给闻琛打电话,告知她要取消婚约,后续的短信里,又出现一行行字。
“我会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会祝福你,也许在以后也会喜欢上别人,你不用愧疚。”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就连半个多小时前,和闻琛的谈话也在记忆中被扭曲,拉长,变形。最后一幕,他坐在对面,眉目清冷矜持,却隐含嘲讽,回应了她在短信中的话。
Episode 11
H城的本岛上,酒店是五星级,建筑外墙覆着玻璃,造型像一朵海浪,又像海上航行的巨轮。酒店内设施和村子里的民宿堪称天壤之别,大堂明亮,飘着一股不知名的熏香。
弥月办完入住手续,刷卡进屋,又下了趟楼,再回来,已经是十二点多。
弥月这两天都睡得早。好像是生物钟也知道她最近无业游民一个,打算攒足了劲把从前欠的睡眠账都都补回来。
正要去洗澡,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姐姐!”
是个女孩子的声音。还有点耳熟。
一开门,果然是谢梨。
她应该刚洗过脸,头上绑着兔子形状的洗脸发带,额头饱满,碎发浓密,手里拎着个袋子,很自来熟地挥挥手,说了声嗨:“姐姐,你肯定没带洗护用品吧?这些你看看,喜欢什么牌子的。”
“谢谢,我刚才下楼买了。”弥月挺意外她的热情,温和笑笑,侧过身,让电视柜暴露在谢梨的视线里。那上边,放着她刚从超市买回来的护肤品。
谢梨眼睛很尖:“就两瓶呀,眼唇卸妆、面膜什么的不要吗?”
“我只擦了防晒。”弥月说。
“真的假的?”谢梨心直口快,丝毫没意识到这句话或许有一点冒犯,微微凑近了点,继而满是艳羡,“你皮肤也太好了吧!好羡慕!”
她热情又主动,明明只交换过名字,却是一副自来熟口吻。
倒是和谢不琢不太像。
弥月笑了下:“你皮肤也很好啊。”
“哎,那是因为我非常注意啦,说多了都是泪。每天十点钟就睡了,一熬夜就会长黑眼圈,今天是例外,”谢梨吐吐舌头,“那我回去美容觉了!姐姐拜拜!”
“好,拜拜。”
弥月站在门内,等谢梨走出一段,才关上门。
她挺喜欢这个小姑娘。像一轮小太阳。
相比之下,自己会不会过于冷淡了?
早知道刚才应该和她聊一聊护肤心得,虽然她并没有特别多的经验可以说,不过,话题至少不会结束得这么快。
弥月不得不承认,在社交这一块,她并不擅长。
另一边。
“小太阳”一般的谢梨走出几步,确认弥月房门关上,眯了眯眼,迅速拨通了谢不琢的电话。
开口就是趾高气扬的一句:“二十万,给我买个包,我帮你保密。”
电话那段,谢不琢轻笑了声,不徐不疾的:“保什么密?”
“少装傻了,你有目标咯,是那个姐姐对吧?眼光不错呐。不给我买,我就告诉爷爷。”谢梨进屋,蹬掉拖鞋,趴上床,理直气壮的,丝毫不觉得惭愧。
他帮着徐朗行隐瞒行踪,害她无头苍蝇一样乱找,诈他一个包,过分吗?
不过分吧。反正她哥又那么有钱。
谢不琢不急于否认,而是挺有兴趣地问:“你哪儿看出我对她有意思?”
“还不明显吗,在海边你都不让我拍到她。”
“那是为了你啊,未经同意让路人入镜,会被告侵犯肖像权的好么。早和你说了多读点书。”谢不琢像是伸了个懒腰,答得懒洋洋的,又心事明朗的样子,好像真没打其他算盘,“挂了。”
“……喂!”谢梨急忙脱口,通话却比她的语速更快,结束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像是一秒钟也不肯浪费。
“……”谢梨磨了磨牙。
直觉告诉她,这事并不简单。
那个姐姐确实漂亮,不是当下千篇一律的“网红脸”,而是很自然很舒服的那种美,眉眼温柔,水波一样的眼睛,扑面而来的清纯气质,毫无攻击性,是位妥妥的古典美人。
可美人没什么稀奇的。
尤其是在她这位哥哥身边。
谢梨见过不少名流之女,当红影星,朝他暗送秋波,更有人直白的,就差把“不结婚睡一觉也成”挂在脸上,频频示好。
但从没见谢不琢在意过别人。
护着不让拍视频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当时在海边,她删完视频,又认真问一遍“你女朋友啊?”时,谢不琢那一声模棱两可的轻哂。
对于花边新闻,谢不琢向来划清界限速度很快。倒不是他多洁身自好,而是家里有个听风就是雨,且热爱看营销号的奶奶,他但凡慢一点澄清,在老太太眼里,这事儿可能已经板上钉钉了。回回都得费心解释。更麻烦。
所以,这态度就很耐人寻味。
谢梨并没有轻举妄动,打算静悄悄地再观察观察。她哥虽然是个狐狸,但狐狸总有露尾巴的时候,她慢慢等,总会抓到把柄的。
谢梨一看时间,指针已经快到一点,连忙三两下滚进被子里,一气呵成地关灯睡了。
****
“你真对弥月有那意思?”
谢梨打电话来的时候,谢不琢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他没费力举着手机,而是随意搁在床头柜上,就这么开了免提,所以,徐朗行也一字不落地都听见了,这会儿兴致勃勃地开始八卦,“怪不得啊,要和她一起去拿啤酒。”
“要不怎么说你们配,”谢不琢往床头一坐,边翻阅群消息,漫不经心地说,“连捕风捉影的本事都一样。”
“好好的说你啊,别扯我,”提到谢梨,徐朗行明显招架不住,他半点没有“偶像包袱”,当然,本身也不算个偶像,就这么蹲坐在沙发上,流浪狗似的,抓了一把乱蓬蓬的头发,像是又说回了正题,“没意思最好。我感觉吧,她心里有人。”
谢不琢一撩眼皮,“嗯?”了声。
“感觉特别明显的是那个晚上,就海边,她孤零零一个背影。我就猜,多半是失恋了来散心的。”
谢不琢扯唇笑了下,心说,猜得挺准。
他其实早知道弥月喜欢闻琛。
英语集训那会儿,十七八的少年少女被关进一所偏僻学校,大概是消遣实在少,男生宿舍每天聊的最多的还是哪个妹子长得好看。
某天两男生聊到弥月,见解不同,一个说模样寡淡,另一个说放屁,明明越看越惊艳,最后没个结论,将谢不琢拉入战局。
他在翻一本悬疑漫画,只觉两个人聒噪,眼皮也不抬:“没印象。”
室友纷纷无语。而也就是这天,午休结束后,几个人勾肩搭背去上课,日光很烈,走廊上,有个女孩穿过大片白色的日光走过来。
长发扎马尾,额前碎发清爽又茂盛,皮肤极白,在阳光下仿若透明,唇却是不点而红,水蜜桃尖儿一样的颜色。
嘴唇的形状也好看,饱满莹润,又显一点稚气。
谢不琢目光在她身上定了一瞬,就看她眸光一亮,仿佛压抑着无数要飞出的蝴蝶,看向自己身后的某个方向。
他转头,视线和闻琛恰好对上。
燥热的夏天,白色教学楼,三个人,站成了一个微妙的小三角。
谢不琢这个人,从小被家里捧着长大,要什么有什么,导致他骨子里一股懒散劲,并没有非得到某种东西不可的执着。
那一天,迟阳煦也在场,就是那个坚持说弥月“越看越惊艳”的男生,知道他多半是看上弥月了,怂恿他赶紧行动。谢不琢懒洋洋的,说不追。
“为什么不?你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啊!”迟阳煦很不解。
谢不琢当时坐在窗沿,转着手里的笔,闻言挑了下眉:“有点好感就追?那我也太廉价了。”
“……”
迟阳煦拜服。
那会儿谢不琢是真不想追。理由很简单,就是感觉没到那份上,何况人家还心有所属,他凑上去算什么。包括前几天,听见迟阳煦那句欢欣鼓舞的“你机会来了啊兄弟!”时,谢不琢也是轻嗤一声,抬手打了个“滚”。
迟阳煦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对弥月,也就是年少心动了那么一次,要是真到了非她不可的程度,这么多年,他早干嘛去了。
但话说回来。
那也是唯一一次。
所以隔了这么多年,还是没办法对她袖手旁观,看她好像还想着别人,会有点轻微的不爽。谢不琢丢下毛巾,随手撩了一把头发,忽而感觉床另侧一沉,瞥过去。
徐朗行已经掀被子,大喇喇坐下了。
“起开。”谢不琢说。
“?”徐朗行一脸懵,“你不是答应收留我一晚?可不兴反悔啊。”他是几人入住之后才悄悄过来的,没敢用自己的身份证单开一间房,蹭的谢不琢这间。
“我习惯一个人睡,”谢不琢一条腿膝盖支起,另只手松松搭在上边,“睡沙发,或者自己叫服务生加床。”
徐朗行:“少爷——”
谢大少爷抬了下手指,那意思就是不太能商量。
徐朗行也知道,这确实不是谢不琢矫情——他小时候曾经遭遇过绑架,是谢父身边的亲信做的,那之后,就不怎么能跟人近距离接触。
尤其是在睡眠中。
“行行行,我去睡沙发。这么晚了,也不麻烦人服务生了。”徐朗行认栽地爬起来,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真心实意地问,“说真的,你这毛病,以后娶老婆怎么办,也叫她在卧室加个床吗?”
谢不琢撩了撩唇,哼笑一声,带出一句京腔。
“不劳您费心。”
Episode 15
要怎么……自然。
弥月闭了闭眼,调试着呼吸,努力使它平稳下来。
****
在酒吧找人时,有那么一瞬,闻琛感觉到一道视线,仿佛来自故人。
身旁女人还在说话,陷入回忆,“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却已顾不上礼貌,匆匆收回手机,往某个方向追去。
这个时间,正是海滩上热闹的时候,不过因为有个俱乐部和酒吧,人群还算聚集。往左一览无余,是大片的海水,她不至于藏进里边,往右则是一群年轻人在开音乐party。闻琛记得弥月很怕吵,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让保镖和秘书一个个找了找。
他自己则走到了树林入口处。
海边多的是植被,这片椰林混杂着不知名的树木,十分茂密,阴影下是一条石子路,是通往公路的捷径,也天然适合藏身。
他抬脚进去,不多时,就看见了人。
准确来说,是一对情侣。
树林里光线漆黑,只能借着月光和远处的灯光依稀看清楚一点儿人形,男人身影清瘦却不单薄,姿态散漫,后脑勺碎发潦草,像是十分游刃有余。相较之下,女人便显得娇小,大半被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只露出小腿部分。
像是察觉到身后的目光,男人转头,眼尾在月色下分外锋利,露出被打搅时散漫而略带警告性的一眼。
没人愿意在亲热时被这样看。
闻琛的视线在女生的浅蓝色破洞直筒牛仔裤和白色拖鞋上停留半秒,收了回去。
弥月不会穿这样的衣服。
他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手下陆续来报。
“闻总,没找到。”
“闻总,海岸边没有。”
“闻总,酒吧那边又回去找了一趟,也没有。不过弥小姐一定在岛上,她还没退房。”
最后一个,尚且算好消息。
闻琛掐了掐眉心,“先回酒店。”
一辆黑色轿车低调地驶来,停在近前。秘书弯腰,替他打开车门,闻琛折身坐进去,恰在这时,手机铃响起,他瞥了眼号码,摁下接通。
“阿琛,你在哪里啊?”电话那头,是个温柔笑着的女声。
闻琛稍顿,抬睫看了眼腕上手表,道,“你到C市了?”
“嗯啊,”尤清影应了声,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往椅子上一靠,语气隐约带了点骄纵,“喂,原来你说不来接我,是真不来啊?”
与卫俊从ins上看见她要回国的消息不同,闻琛得知此事,是尤清影发信给他说的。
这些年,两人其实还保持着偶尔的联系。
说来奇怪,在一起时常常吵架,分手了,却能以朋友身份融洽相处。
两人聊天也没什么实质内容,生日祝福,节日祝福,或是尤清影向他抱怨,以前吃过的一家餐厅没那么好吃了。
一年不到十句。
车子平滑地驶入夜色,闻琛的音色也一样平淡,“我有事。”
尤清影想了想,不太满意地拖长音,“又忙工作?好吧,我差点以为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那等你回来,要请我吃饭啊,去我喜欢的那家餐馆。”
她性子向来如此,还没在一起那会儿就爱撒娇,话里话外,渲几分暧昧色彩。
那时闻琛乐意上钩,自然配合。
甚至分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对她,都是有求必应。
后来与弥月重逢。
闻琛其实知道这是闻母安排的儿媳,他向来排斥长辈安排,可那天女孩子一袭白裙,窈窕地站在月色里,并不令人讨厌。
和她交往后,闻琛与尤清影的联系就淡了。
是他有意为之。
然而即便是这样,弥月似乎也接受不了。
闻琛手搭在窗台,半晌,吐出一口气,“再说吧。”
“……”电话那头,尤清影愣了下,像是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回答,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
“姐姐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我谢大小姐开的房,谁敢进来乱搜,”这个点,船都停了,出海有危险,谢梨便在谢不琢的授意下,将弥月带回了自己房间,“唔,得叫前台加一床被子,我晚上可能会抢——不过,你身上这个……有点柠檬又有点花的味道,怪好闻的,是哪款香水啊?”
这一晚上,弥月的意识其实都有点混沌,被她一问,才低头闻了闻。
清新的柠檬混合栀子香。
是她方才在椰林沾上的谢不琢的味道。
“是昨天用了柠檬味的沐浴露。”她急中生智,搪塞过去。
谢梨并没有起疑。
她拨通内线,让前台加床被子,又弯腰给弥月找拖鞋,拿牙刷。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弥月说。
谢梨像个短暂熄火的小太阳,“哦……”
过了下又问,“那水呢?你喝不喝水?我让人买点送上来。”
像是把她当做了小朋友在照顾。
弥月浅弯了下唇,说,“我只是……遇到了一点事情,不是失去自理能力了。”
“哦……”谢梨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主要我哥说,照顾好你嘛。他也可小气,不准我问东问西。”
弥月怔了怔。
谢梨去洗澡时,她下意识点开微信,聊天列表的第一个,就是谢不琢。
两人刚成为好友不过半小时,聊天记录是非常简单的一来一回。
【我是Miy】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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