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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反鲁锦张温完结文

鲁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据鲁锦所知,古代攻城战,真的靠蚁附攻城,强攻破城的,可能都不到一半。其他的破城之法那就多了,诈城的,招降的,派细作做内应的,围困的,还有许多匪夷所思的破城之法。强攻伤亡大,要是短时间攻不下来,还会顿兵坚城,非常伤士气,所以能不强攻,最好还是不要强攻。此时听到鲁锦的提醒,廖永安顿时感觉抓住了什么,但让他说又说不上来。鲁锦见状只能干脆说道。“永安兄是巢县人,那除了你们这些刚开始起义的这一批,巢县还有没有想要起义,却又犹豫不决的?就像为我们诱出左君弼的郑用那样的人?”廖永安回忆了下,还真有类似的人,他认识的,但双方关系并不相熟,只能说认识而已。“有倒是有,可大帅刚才不是还说,诱敌之法用不了吗?”“同样的人,可以有不同的用法。”鲁锦闻言笑了...

主角:鲁锦张温   更新:2025-04-15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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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鲁锦张温的现代都市小说《天下反鲁锦张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鲁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据鲁锦所知,古代攻城战,真的靠蚁附攻城,强攻破城的,可能都不到一半。其他的破城之法那就多了,诈城的,招降的,派细作做内应的,围困的,还有许多匪夷所思的破城之法。强攻伤亡大,要是短时间攻不下来,还会顿兵坚城,非常伤士气,所以能不强攻,最好还是不要强攻。此时听到鲁锦的提醒,廖永安顿时感觉抓住了什么,但让他说又说不上来。鲁锦见状只能干脆说道。“永安兄是巢县人,那除了你们这些刚开始起义的这一批,巢县还有没有想要起义,却又犹豫不决的?就像为我们诱出左君弼的郑用那样的人?”廖永安回忆了下,还真有类似的人,他认识的,但双方关系并不相熟,只能说认识而已。“有倒是有,可大帅刚才不是还说,诱敌之法用不了吗?”“同样的人,可以有不同的用法。”鲁锦闻言笑了...

《天下反鲁锦张温完结文》精彩片段

据鲁锦所知,古代攻城战,真的靠蚁附攻城,强攻破城的,可能都不到一半。

其他的破城之法那就多了,诈城的,招降的,派细作做内应的,围困的,还有许多匪夷所思的破城之法。

强攻伤亡大,要是短时间攻不下来,还会顿兵坚城,非常伤士气,所以能不强攻,最好还是不要强攻。

此时听到鲁锦的提醒,廖永安顿时感觉抓住了什么,但让他说又说不上来。

鲁锦见状只能干脆说道。

“永安兄是巢县人,那除了你们这些刚开始起义的这一批,巢县还有没有想要起义,却又犹豫不决的?

就像为我们诱出左君弼的郑用那样的人?”

廖永安回忆了下,还真有类似的人,他认识的,但双方关系并不相熟,只能说认识而已。

“有倒是有,可大帅刚才不是还说,诱敌之法用不了吗?”

“同样的人,可以有不同的用法。”

鲁锦闻言笑了笑,又说道。

“你若真有可靠之人,可以让永坚兄带水师去巢县转转,吓唬吓唬巢县守军,然后让此人带兵入城,就装作要投奔巢县县令,说是帮他守城。

“你与此人约好信号,到了攻城之日,让永坚兄携水师佯攻,你带三团主力从另一侧突袭,再让那人在城中做内应。

“烧屋也好,造谣也好,临阵倒戈也可,他若独守一门,甚至可以直接给你打开城门,到时来个声东击西,里应外合,这城不就破了?”

廖永安听的眼前一亮,“妙啊!

此计可行!”

鲁锦见他兴奋的样子,当即又警告道。

“此计关键,就在那个内应身上,他与你约定信号,定然知道你要攻城,此人知道你所有计划,万一他假意投靠,转头又将此事告诉了元军,甚至还能将计就计,在城内设下埋伏,让你全军覆没。

“因此这个人一定要可靠,你能确保他不会骗你吗?”

廖永安刚才还在兴奋,听到鲁锦的警告,顿时汗都冒了出来,还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别人心中怎么想的呢,再说廖永安确实跟那人不熟,要是真熟的话,当初起义的时候就拉上了,就像俞廷玉一家那样。

廖永安想了想,才下定决心道,“那人比我小三岁,跟永忠同龄,有妻有子,我可以让他把家眷交出来作人质!”

鲁锦没有反对,而是继续帮他完善计划,“还未成功,就让他交出家眷,恐怕他会多心。”

廖永安闻言却笑了笑,很是自信地说道。

“那要看谁去劝说,俺肯定是能说服他的,只是需要大帅提前给个许诺,若他助咱们破城,能给个什么位子。”

想了想廖永安那高超的情商,鲁锦便对此事有了信心,廖永安虽然打仗的智谋差了点,但接人待物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于是他当即说道,“此人跟永忠兄一样大,那也不小了,若真能破城,我先许他一个千户营长,以后若是扩军,优先让他升指挥使。”

廖永安当即以拳击掌,高兴道,“那这事就成了,我今日就去联系此人?”

“不急。”

鲁锦摇了摇头,“等六安的捷报传来再去也不迟。”

鲁锦算着时间,从俞廷玉出发,到现在已经第四天了,有朱亮祖在手,破城应该不难,只要不出意外,六安应该是稳了,传信的骑兵再跑上一天,今天肯定是能到的。

果不其然,鲁锦说完这话不到半个小时,庐州城西门外就传来一阵报捷之声,那骑士身插一面三角背旗,入城后沿街高喊。

“大捷!

大捷!

俞指挥九月十一攻破六安,俘获敌军三千余,六安已在我圣武军治下!”

骑手所过之处百姓纷纷避让,在街上巡逻的圣武军士卒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发出‘万胜’的高呼。

城中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则是喜忧参半。

自打鲁锦占了庐州城,城内粮价倒是迅速降了下来,这是好事。

而且圣武军军纪森严,将领们三令五申之下,也没有士卒欺负百姓的事情出现,将士们买东西也是价格公道,并无强买强卖。

现在鲁锦又以工代赈修城墙,还大肆招揽工匠打造器械,瞬间提供了无数工作岗位,让城内一些没有生计之人也有了吃饭的地方,乞丐更是直接绝迹。

大家人人都有事做,连治安情况都好了不少。

说实话,要是鲁锦一直掌控庐州,城中百姓是非常乐意的,他们担忧的是,如果朝廷大军打来,鲁锦能不能守住,要是守不住,还不知到时候是个什么光景,万一鞑子官军屠城咋办?

蒙古人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听到府衙外士卒们的阵阵高呼,直到那骑手来到府衙门口,亲耳听到那报捷之声,廖永安顿时和鲁锦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大帅真是料事如神,刚才还在盼着六安的捷报,结果这么快就来了。”

鲁锦也笑着说道,“有朱亮祖在手,只要不出意外,那日子便该是准的。”

听到鲁锦提起朱亮祖,廖永安顿时又惋惜道。

“就是可惜了那朱亮祖,大帅欲招降他,可这人却没一点眼色,如今又放了他,大帅就不担心他再与咱们作对吗?”

“哈哈哈哈。”

鲁锦闻言当即大笑起来。

“跟我作对?

他没那个本事!

我为什么让他去诈城,还让他亲自劝降自己的部众,就是为了断绝他的后路。

“他拱手将六安送出,便算是交了投名状,若此事传开,元廷定然对他欲杀之而后快,怎么可能还让他领兵?

“他那几千士卒都被我们俘虏,只要扣下这些兵不还给他,再让俞老哥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减免赋税,你看到时候民心向着谁?

“我们能给百姓多少好处?

朱亮祖又能给百姓带去什么?

我敢保证他今后在六安连一个兵都招不到,他拿什么跟我作对?

“如今他只剩两条路,要么老实在家待着,要么就来投我,跟我作对那是绝不可能的,就算他想,元廷也不会同意。”

廖永安恍然大悟,听完也跟着笑起来,“原来大帅早有打算,那这朱亮祖还真有可能来投。”

鲁锦笑了笑没说话,他当然想朱亮祖来投,但不投也没关系。

他不来,那朱亮祖这个人就直接退出历史舞台,这个时空的元末估计就没他什么事了,他要是来投,那鲁锦无非也就多一个猛将而已。

来不来都行,只要心态放宽,那就无所谓了。

这时报捷的士卒也被带了进来,掏出军情文书递给鲁锦,鲁锦大致看了下攻城过程,没出什么意外,不过俘虏只有将近两千,刚才外面喊得是三千余。

这很正常,报捷的时候都会稍稍夸大一些,用来提振士气民心,至于夸大多少,那就随你心意了。

随手将看完的战报递给廖永安,鲁锦当即让人把包衡喊来,吩咐道。

“立即起草一份露布捷报,贴于城内四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朱亮祖拱手将城池送给我的。”

“是!”

包衡看到六安被拿下,也是大喜,为自己当日的果断投靠而庆幸。

正当他转身要走时,鲁锦又吩咐道,“城外也要贴,肥西码头也要贴,我要让朱亮祖送六安之事人尽皆知!”

“是!”

包衡瞬间明白了鲁锦的意思,这就是要断朱亮祖的后路,只要此事传开,你看元廷干不干他就完了,他想重新回去都不可能,这事一做,哪还有回头路可走。

看着包衡领命离去,廖永安也将军报递了回来,起身道。

“既然六安已克,那我现在就去筹划巢县之事?”

鲁锦这次终于点了点头,“去吧,此计重在内应可靠,永安兄选人当慎之又慎。”

“大帅放心,俺心里有数。”

廖永安答应一声,当即抱拳告退。

待他离开之后,鲁锦终于靠着椅子坐了下来,忍不住揉揉眉心。

六安拿下了,巢县在准备了,杨璟去安丰招兵了,张温这边准备演死赵普胜,该做的安排似乎都安排好了,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捷报传来的这天下午,杨璟也跑了回来,这小子还真从安丰乡下招到了几百个兵,而且还给他带来个大宝贝。

原历史上的大明宣宁侯,负责镇守北平,用疑兵之计吓退北元主力的安丰人,曹良臣......
听到鲁锦的话,开始那人顿时气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就敢说有破敌之策?

莫不是故意戏耍吾等?”

“嘿。”

鲁锦闻言也气笑了。

“我初来乍到,连诸位将军有多少兵都不知道,不问清楚,我就说现在有主意,你们敢信?

怕不是以为我要诳你们去送死!”

众人闻言都点了点头,旁边那人也劝道,“二哥别急,这位鲁兄弟说他读过不少书,等得知详情,说不定真能想出主意呢?”

另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也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回岛上,咱们好好跟鲁兄弟说道说道。”

好家伙,一个人长八个心眼子,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是怕他是奸细,故意来打听巢湖虚实,还要把他骗到湖心岛上,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说不定就直接剁了喂鱼了......“那就先回岛上,请鲁兄弟给咱说个明白。”

开始那人终于说道。

于是众人便簇拥着鲁锦和张温上了贼船,驶向姥山。

开始鲁锦还以为岛上有个山寨,有间聚义堂啥的,结果就一片窝棚。

行吧,窝棚就窝棚,既来之则安之。

“还不知诸位将军如何称呼?

咱们这巢湖水师有多少将领,多少兵马?”

“俺叫廖永安,这是俺二哥廖永坚,还有俺四弟永忠,这是俞廷玉俞叔,还有三个俞氏兄弟,赵家兄弟,张德胜兄弟,将领就俺们这些人,俺爹岁数大了,不管打仗只管钱粮。

“俺和俺哥俺弟一人一千兵,俞叔和俞家三兄弟管两千兵,赵家兄弟一千兵,张兄弟一千兵,总共七千兵卒,一千多条船只。

“听说鲁兄弟和张兄弟还有八百兵,那就再加上你们,就这么多了,鲁兄弟以为如何?”

廖永安立刻介绍道。

鲁锦松了口气,巢湖诸将的人员构成情况,比他想的要简单些。

廖氏父子都是捕鱼为业的疍户渔民,巢县人,老爹叫廖旺,今年50多岁,老二廖永坚32,老三廖永安30,老四廖永忠今年27。

俞氏父子也是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父亲俞廷玉今年40,老大俞通海21岁,老二俞通源20岁,老三就是在村口放哨的俞通渊,今年17。

赵氏兄弟是哥哥赵仲中,今年22,和弟弟赵庸,今年20,和朱寿一样大,赵庸就是后来封南雄侯的那位。

不过他哥哥不咋地光彩,朱元璋让他守城,结果没守住,他自己还跑回南京去了,把重八哥气的,将军丢掉自己的军队当逃兵可还行,然后被重八哥赐死了,职位由弟弟赵庸继承。

张德胜今年20岁,他是庐州城里人,作战极其勇猛,或者说有点莽,朱元璋和陈友谅第一次大战,龙湾之战中,张德胜奉命追击逃敌,当场壮烈牺牲。

整个巢湖水师别看人多,其实就两派,廖氏兄弟和张德胜,合计四千兵力,俞氏父子和赵氏兄弟,合计三千兵力。

四千对三千,廖氏还管着钱粮,因此廖氏占据绝对主导地位,但他们又没名义,因为他们名义上都是赵普胜、李普胜的手下,所以真有事还得商量着来。

廖永安这个人鲁锦是知道的,投奔朱元璋后,跟张士诚打仗的时候被俘虏了,然后被张士诚关在牢里好几年,最后直接杀了,职位由他弟弟廖永忠继承。

但是廖永坚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这个不怪他不知道,历史上很少有关廖永坚的记载,这个人是急性子,刚开始巢湖起义的时候,巢湖水师被打压的特别惨,而同一时期,湖北的徐寿辉又搞得轰轰烈烈,几个月时间连杭州都打下来了,于是廖永坚就投奔徐寿辉去了。

可谁知道,不到半年时间,徐宋红军就被元军捶的跑到大别山打游击去了,至于廖永坚的下场?

这个真没记载,可能被元军打死了吧。

“七千兵卒,那不少啊,可我听说左君弼也只有几千人,为什么你们打不过?”

鲁锦明知故问,他其实就是想抬高自己的重要性。

一听这话,廖永坚顿时气道,“那左君弼是官军,他有铁甲,有刀枪,还有二百骑兵,咱们没有兵甲,光是人多有个屁用?

“他左君弼的骑兵是厉害,咱们打不过,可咱们有船,只要在湖边,他左君弼也不敢过来。”

“原来如此。”

鲁锦点点头,怪不得两边僵持住了。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不是真来戏耍我们的吧?”

廖永坚追问道。

果然是急性子!

“这不是还没说完吗,永安兄接着说。”

鲁锦示意道。

廖永安闻言一愣,“俺说完了呀。”

鲁锦立刻掰着手指头,“军制呢?

军规军法呢?

军中操练何种军阵?

敢问诸位兄弟最近可有什么对敌计划,将来有没有什么远期发展战略?”

几人闻言都是一愣,傻傻地看着鲁锦,一副‘那是什么东西’的表情。

‘不会了吧?

不懂了吧?

这下该我装......不是,该听我的意见了吧。

’廖永安想了想说道,“军制,俺们这里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上面还有百户,千户,至于军法,作战勇猛的赏,胆怯后退的斩,军阵这个俺们真不会,鲁兄弟会军阵?”

“就这?

这军制也太简单了,什长和百户之间怎么没军官,百户和千户之间怎么没军官?

恕我直言,战场之上人喊马嘶,金鼓齐鸣,一个人真能管的了十队吗?”

鲁锦毫不留情的挑错道。

廖永坚闻言又要说话,鲁锦连忙举手打断道,“战阵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性命攸关的事,诸位想好了再说。”

听完这话,众人再次皱起眉来,张德胜这个莽夫,每次都带头冲锋,指挥?

指挥个屁!

对于军制有问题这点,他压根没发现......一直没吭声的俞通海想了想说道,“好像确实指挥不过来,上次跟左君弼打的那一仗,我手下十个百户,有四五个在前面打,其他几个都在那发愣,回来让我好一顿收拾。”

“这就对了,兵法有云,凡战阵之中,或分左中右三翼,或为前中后左右五军,职属逾五,则错漏百出,必败矣!”

鲁锦张口就来了一段,听的几人一愣一愣的。

廖永安大喜道,“鲁兄弟懂兵法?

敢问这是哪本兵书上的话?”

鲁锦当然不能说这是他现编的,于是说道。

“这是我家祖传的兵法,还有军阵,军制,步操等等,如今你们就是因为军制不够协调,又缺少兵器甲胄,更不会军阵,所以对阵官军才屡战屡败,正面打不过,又没有奇谋,自然只能龟缩湖中了。

“不过我这里正好有一套阵法,12人一班,四个班为一排,四个排为一连,四连为一营,四营还可成团。

“且此阵可以斩木为兵,弄些竹竿农具就能打仗,正好适合缺少兵器甲胄的羸弱之军。

“等编好了队伍,练好了军阵,再用些计谋,那左君弼必死无疑!”

众人听他说的头头是道,顿时大为佩服,这人懂得真多!

提议把鲁锦骗到岛上的俞廷玉此时又问道,“那如何用计谋?”

“孙子兵法·谋攻篇,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现在我们的兵力其实跟左君弼差不多,并不占优势,再加上他兵甲精良,实际上是要优于我们的,所以以上几条我们都用不上,但我们可以把他的主力从城里引出来。”

鲁锦解释道。

俞通渊立刻明白过来,“鲁大哥的意思是,调虎离山,然后我们偷城?”

“偷个屁,你攻过城吗?

你有攻城经验吗?

我们把左君弼的主力引出来,肯定拖不了多久,到时候你只要两个时辰没攻下来,左君弼又率军回援,然后他们里应外合,前后夹击,你是怕兄弟们死得不够快啊!”

鲁锦白了他一眼说道。

“不是鲁大哥说的调虎离山吗?”

俞通渊不解。

“调虎离山,然后杀虎!

等山里的老虎没了,山还不是任你随便去,到时候谁还能拦着你?”

鲁锦解释道。

俞通渊恍然大悟,“对啊,原来如此。”

“这主意不错!”

赵仲中也赞道。

“是这个道理,就是这老虎出来,咱们打不过怎办?”

俞廷玉赞赏这个计划,但对打虎没啥自信。

“怎么把他引出来也是个问题。”

廖永安也评价了一句。

鲁锦这时又出来总结。

“怎么引出来,这简单,咱们有时间,可以好好合计合计,至于引出来太多打不过,那就继续用计,诱他分兵,一股一股的吃掉。

“不过打铁还需自身硬,不然敌军分兵再少,你吃不下也是白扯,什么计谋都白费,这就叫一力降十会。

“因此当务之急,还是重编军制,明晰权责,打造兵甲,训练军阵,有了一支堪战之军,这杀虎夺城的计划才能付诸行动。”


“该死的鲁锦!”

看着华高离去的背影,赵普胜低声暗骂了一句,回头望望身后的近三千士卒,心中对于跟鲁锦争权的事情又多了些信心。

这些都是他跟金花小姐最早蛊惑的那一批教众,其中还有几个他亲自发展的弥勒教骨干分子,算是他的基本盘。

相比之下,廖氏和俞氏都算是带资入股的,那帮渔民才是他们的根本,当初大家只是一起抱团起义而已,这也是为什么他提议去含山,但巢湖诸将却不愿意放弃船只跟着他的原因。

只要他把这些教众带去庐州,再联系彭莹玉给他大义支持,到时候把这些教众散出去,安插到俞氏和廖氏的队伍里传教,看看到时候那些人会听谁的。

‘有师傅给我的大义名分在,我看你们谁拦得住我!

’......“元帅,这个拦不拦?”

赵普胜前方十里处,就在含山通往庐州的官道一侧树林中,康茂才率领的六千主力就隐藏在这。

看着刚刚从面前跑过去的华高,康茂才手下的将领姜灿顿时问道。

康茂才摆摆手,“不急,这个应该只是在前方斥候的哨探,我们要打的是赵普胜的主力。

“如今那鲁锦占了庐州,又占了六安,朝廷一定会来问罪,到时候我们把赵普胜的脑袋交上去,也好给朝廷交差。”

如今淮西的形势,让康茂才这个淮西宣慰使压力巨大,主要是鲁锦打下庐州后,表现的太稳健了。

既不像徐州芝麻李那样急速扩张,四处攻城略地,可他也没有闲着,而是打下一块,控制一块,再扩军一波,简直稳得可怕。

这样的敌人,肯定不是他可以轻易打败的,那赵普胜就成了他应付朝廷的唯一办法。

想到此处,他又对姜灿嘱咐道,“这次伏击,即便让赵普胜手下那些乱军跑掉一些也无妨,但赵普胜的脑袋必须拿到手,你可别让他跑了。”

“是,元帅放心,末将肯定取来那赵普胜的首级!”

......在树林前方更西面的十五里处,张温已经带着队伍行军到这里,路过官道旁的一个村庄时,张温突然下令不走了,让诸将带着士卒原地休息,不许进村,只吃些干粮,再派人去村里弄点水喝。

听到这个命令,一团的其他几个将领,徐用、俞通渊、朱寿,三人都围了过来,俞通渊和朱寿倒是没说什么,但是徐用却皱眉问道。

“张指挥,大帅不是让我们去含山接应友军吗?

为何这一路走走停停,走那么慢,如今眼看着还有几十里就要到了,为何又在这里停下休息?”

徐用就是鲁锦攻庐州时,在城外看热闹,围观他攻城的那个肥东青年。

他听说鲁锦的事迹后非常崇拜,于是带着家乡的壮丁前去投奔,被分到了张温手下,但至今还没参与过正经的作战行动。

听到他居然怀疑张温的命令,张温自己还没说什么,俞通渊就跳出来说道。

“徐大哥这就不懂了,咱们是长途行军,而且执行的又不是作战任务,只是接应友军而已,当然用不着那么着急。

“而且行军过快会让士卒太过疲惫,上次大帅带我们打朱亮祖的时候,就是用的疲兵之计,才被我们埋伏全歼。”

俞通渊当即就将鲁锦上次怎么打朱亮祖的细节介绍一遍,徐用听的心驰神往,当下再也没有怀疑。

但张温却说道。

“通渊说的对,我们只是接个人,又不是去打仗的,行军还是该以稳妥为主,不仅要保存士卒体力,该派的哨骑也不能少了,我们虽然在这里休息,但也该派哨骑去四周哨探。”

他当即命令道,“通渊,派你营的骑哨去前面看看,那赵普胜动弹了没,走到哪了,他不会真的想在含山等我们到了才动身吧?”

“是,俺这就让人去看看。”

......在与张温所部相隔六里的官道另一侧,叶升和郑用也带着几百骑兵在这里休息,骑手们纷纷下马,给马匹喂盐水和豆子,补充马匹体力。

正在这时,突然有几名骑兵斥候跑了过来,还没靠近就开始吹响哔哔哔的竹哨,通报身份,来人正是郑用手下的张虎子、习国宝。

当初亲自骗左君弼出城,把左君弼引入埋伏圈的就是张虎子,如今也跟着郑用投了圣武军,两人都成了郑用手下的骑兵连长,各自带了一百多骑兵。

这两人虽不是什么出名的将领,但也在惜字如金的史书上留下了名字,他们最大的战绩,便是跟着郑用三百骑兵伏击张士诚的队伍,大获全胜,还生擒活捉了张士诚的亲弟弟......此时张虎子一路狂奔而来,面色严肃而又焦急,叶升和郑用见状连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郑大哥,叶千户,俺在前面十几里处的官道旁,发现了大股元军,可能有几千人,他们藏在树林里,也不打旗帜,也不出声,可能是想伏击张指挥。

“俺怕漏了行踪,没敢太靠近,吃不准他们具体有多少兵。”

叶升和郑用闻言当即皱起眉来,叶升又看向习国宝问道,“那张指挥的一团现在在何处?

距离元军还有多远?”

习国宝当即回道,“张指挥距离我们只有五六里,在官道另一侧的村庄外休息,他们已经停下了,没有继续前进。”

叶升和郑用闻言对视一眼,郑用又问道,“那赵普胜走到哪了?”

习国宝又回道,“赵普胜距离元军还有不到十里,他们倒是还在行军。”

‘啊这......’叶升和郑用再一次对视,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用是鲁锦伏击左君弼的时候招来的,此人与巢湖水师中的庐州人张德胜相熟,开始张德胜就想邀请他加入巢湖水师,但那时候郑用没同意,他觉得巢湖水师成不了事。

后来之所以加入,也是因为鲁锦加入之后,巢湖水师有了起色,再加上他第一次见到鲁锦时,就看到鲁锦在发号施令,巢湖诸将对他言听计从,郑用当时就发现,鲁锦才是巢湖水师真正的老大。

说白了,他之所以加入巢湖水师,就是因为鲁锦,如果是赵普胜带的巢湖水师,他肯定是不会去的。

要是没有鲁锦,说不定他就还像原历史一样,等到明年郭子兴起义后,跟朱元璋同期投奔郭子兴去了。

因此郑用对赵普胜是没有一点好感的,现在鲁锦带领的圣武军发展的多好啊,把赵普胜弄回来有什么好处?

叶升就更不用多说了,他读过书,还是正经官军将领出身,被鲁锦俘虏后亲自招降,他对赵普胜这个邪教头子更是没任何好感。

鲁锦可不只是他的元帅,而是他的主公!

有什么区别就不用说了吧。

两人沉默了片刻,郑用才犹豫着说道,“管不管?”

郑用自己是不想管的,赵普胜直接死了才好,但是他拿不定叶升是什么意思。

叶升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每时每刻都非常冷静。

微忖片刻才说道,“主公给我的命令是看好一团,只要一团没有遇险,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用管!”

郑用闻言也松了口气,看来叶升和他态度一样。

不过紧接着叶升又说道。

“但我们得保护好一团,全军立刻披甲,弓要挂弦,我们先隐蔽机动到元军附近,若张指挥与他们遭遇,我们择机插入战场。”

“好。”

.......含山以西,短短不到三十里的官道附近,四支兵马各有所图,哨探往来不断,大家都在等着自己的猎物上门。

华高心中有气,策马狂奔一阵,突然看到前方迎面来了一骑哨探,见其左臂戴着红袖箍,正是圣武军的标志,当下便是一喜,上前问道。

“可是鲁帅的人马?”

“正是,你可是含山的华千户部下?”

那骑哨也打马迎了上来。

“哈哈哈哈,我就是你说的华千户,你们终于来了,不知来了多少人马接应吾等,距离此处还有多远?”

华高当即高兴的问道。

“那骑哨一拱手,当即说道,回千户的话,大帅派俺们一团四个战兵营来援,三千多主力都在这了,张指挥就率领大队在后面,距离此处不到十里。”

“那太好了,我们距离此处也只有十里了,我这就回去传令,让大家快一些来与你们会合,你且回去报信吧。”

“是。”

华高与张温的骑哨见了面,互相通报了距离,当即掉转马头回去找赵普胜。

虽然他不怎么看的上赵普胜,但还不至于撕破脸,毕竟大家还是一伙的,大不了等到了庐州,自己就跟着廖永安,俞通海他们混,以后少和赵普胜来往便是。

华高一路往回狂奔,在路过一片树林时,正好也看到赵普胜带着大部队追了上来,当即说道。

“鲁帅派了三千多战兵来接应我们,就在前方不到二十里,我们再快一些便能与他们会合了。”

赵普胜冷着脸,“嗯,知道了。”

随即对身后大部队招呼一声,让大家小跑起来。

然而正当他挥手大喊之际,场中异变陡生,官道旁的树林里突然冒出数百弓手,二话不说就朝着他们放出一轮箭雨。

还不待赵普胜有所反应,他当即就中了两箭,一箭射中他挥舞的手臂,一箭正中他的眼睛。

突然之间遭受重创,赵普胜惨嚎一声,用仅剩的一只手拔出眼眶中的箭矢,顺便还拽出一颗血淋淋的眼球。

再用仅剩的另一只眼睛扫视周围,看到自己身边的手下瞬间被射死射伤数十人,顿时怒喝大骂道。

“促大寿,咱们被卖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庐州城内,左君辅刚刚起床,就对自己的亲兵问道,“俺哥还没回来吗?”

“回二将军,左帅还未回城,不过二将军不必担心,区区几千水匪,定然不是左帅的对手,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打完,正在追剿残敌,或是在何处宿营,今天肯定就有消息了。”

左君辅点点头,也没太在意,因为就像那个亲兵说的一样,左君弼出去打仗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去打巢湖水师的时候,因为跑的远,也有连续几天在外宿营的情况,所以他哥即便一夜未归,左君辅也并不担心。

但一般这种情况,就算左君弼不回来,也是会派兵回来传信报个平安的。

‘或许是因为太晚了,所以没来得及传信吧。

’左君辅想道。

摇了摇头,又对亲兵招呼道,“去给俺打盆水来。”

“是。”

结果等那亲兵刚刚端着水回来,外面就来了个小兵,一路飞也似地冲了进来,将那端水的亲兵也撞倒在地,面露惊恐地惨嚎道。

“二将军,不好了,巢湖红巾打上门来了!

他们还杀了左帅和贾百户,连殷副将也投贼了!”

左君辅脑袋嗡的一声,低血压都被治好了,顿时双手抓住那个小兵的衣领提到自己身前。

“你说什么?

俺兄长败了?!”

小兵哭丧着脸,“千真万确啊,左帅的脑袋都被他们砍了下来,就挂在南城外。”

左君辅一想到大哥的脑袋就挂在外面,红巾兵临城下,瞬间一阵失神,脸色变得蜡黄中又透着苍白,嘴唇哆嗦着,摇晃两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亲兵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但到底是左君弼留给亲弟弟的身边人,见状赶紧上前搀扶。

“二将军,当务之急是要守城,还要去看看究竟是何情况,或许是士卒看错了也说不定,殷副将从百户做起,跟随左帅多年,怎么可能投贼呢。”

听到提醒,左君辅这才回过神来,“你说得对,快去叫张副将,让张副将指挥守城,给俺穿甲,俺要去城头督战。”

“是。”

没过一会儿,左君辅终于穿戴好甲胄,一路踉跄的来到南城门,发现张焕已经在城墙上了,还在冲着城外骂街。

“殷从道,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左帅待你不薄,你竟敢背信弃义,卖主求荣,害的左帅被人砍了脑袋,如今竟还敢带着叛军前来攻城,你还要不要脸?”

殷从道此时站在一艘大船的船头甲板上,被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虽然投降红巾是被逼无奈,可投都投了,总不能再叛回去,那也太反复无常了。

况且他昨天已经在鲁锦那涨了见识,收留他的那个主君可不是常人,志向远大且不说,单说那算无遗漏的本事,就让他颇为忌惮。

他听张温给他讲故事,鲁锦是怎么在这短短几天时间,把左君弼一步步算计死的。

昨晚又亲自听了鲁锦对于伏击朱亮祖的计划,直叫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人对敌人是真特么阴险啊!

而且极为擅长分析人心。

然而鲁锦对自己人又非常好,昨天晚上甚至还去看望了他,亲自给他上了药,那什么云南白药还挺管用,喷在背上凉丝丝的,立刻就不怎么疼了。

鲁锦还关心的问他家庭情况,如果殷从道还有家人在城内,鲁锦甚至还允许他暂时‘假死’以保护家眷,等打下庐州城,救出殷从道的家人,再让他公开露面活动。

这是多为他着想啊!

把殷从道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当即就说自己家人不在城内,而在城外的村子里,于是今天早上,自己的爹娘妻儿就全都被廖永安接到了贼船上......他现在想跳船也跳不了了,既然没了退路,那不如好好表现,昨天看到了鲁锦在巢湖诸将中的领头地位,真的一心跟着鲁锦混,将来未必就比现在差了。

想通了其中关键,殷从道当即反骂了回去。

“张焕,俺劝你不要执迷不悟,你说左君弼待俺不薄,可他给咱的钱又是从何处而来?

还不是强征粮食,又高价卖给城内百姓赚的吗?

“这可都是盘剥百姓赚来的黑心钱,给俺俺还嫌脏呢!

“墙上守城的士卒听着,就是那左君弼高价卖粮,才让你们妻儿老小连口饭都吃不上,这才用每日三升粮食让你们为他卖命,左君弼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莫要被他诓骗了!”

此话一出,比十架投石机还管用,杀伤力巨大,顿时就引得城上的守军士卒议论纷纷。

张焕闻言顿时急了。

“殷从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卖主求荣,还敢污蔑主君,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大家不要信他的鬼话,此獠在胡说八道,乱我军心,不可信他!”

“哈哈哈哈。”

殷从道立刻笑道。

“张焕,俺说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墙上守城的兄弟们,你们想想左君弼从城外征来多少粮食,为何城内还米价腾贵,为何你们家中妻儿老小还吃不上饭,如此想想,便知是谁在害你们。

“张焕,你说俺卖主求荣,俺只知道俺家祖祖辈辈都是汉人,可不会给鞑虏当狗,你不过是给城里那个达鲁花赤看门的鹰犬,有何资格说俺卖主求荣?

俺看明明是你背弃祖先才对!

“有本事你大喊三声,你祖上是鞑子,俺就敬你是条好狗!

“城上的兄弟都听着,不要再给鞑子卖命了,想想你们的家人过的都是什么牛马日子,快快反正,等咱汉人坐了天下,让你们家家都有吃不完的粮食!”

张焕闻言顿时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祖上当然是汉人,怎么可能说是鞑子,自己抨击殷从道的两个观点全都被他反驳了过来,还把张焕自己气的不轻,他知道这样骂下去没有意义,反而还会动摇自己的军心,当即喊道。

“放箭,放箭,给咱射死他!”

殷从道立刻举起盾牌护在身前,还在贱兮兮的继续喊。

“哈哈哈哈,哎呀,这是谁急了?

俺不说。”

张焕冷哼一声,此时正好也看到左君辅来到城头,当即小声向左君辅说道。

“二将军,殷从道那厮居然从贼了,不能让他在城外胡说八道,否则必然动摇军心。

“如今我军主力全都被左帅带了出去,还全军覆没,剩下的全是新兵,守城恐怕很难,时间越长,士气越低,我们得赶紧求援。”

“求援,求援,对对,找谁求援?”

左君辅看着城外,挂在桅杆上的亲人头颅,脸色一片煞白,早已六神无主。

张焕心中暗骂一声废物,表面还是说道。

“如今能救我们的,只有六安的朱亮祖,还有和县的康茂才,须速速派出信使求援。”

“好,你来安排!”

左君辅虽然慌了神,倒也听话,张焕说什么,他都从善如流,只是听到了下一句,他就顿时为难了起来。

“二将军,还得让城内粮食降价,让城内百姓吃得起粮食,否则士卒有哗变的风险。”

左君辅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他唯唯诺诺的说道。

“粮食生意也不光是我左家的,大头还是达鲁花赤大人那里,他不同意降价,俺有什么办法?”

张焕刚受完殷从道的讥讽,此时听到达鲁花赤这四个字,心中格外的不是滋味。

“那就找他去说,咱们有刀,还怕他一个耍嘴皮子的?

问他要命还是要钱?

若是要钱不要命,那就等着士卒哗变,闯进他家院子吧!”

“好,俺稍后就去。”

言罢,左君辅又一指城外,对张焕问道。

“外面挂的那都是谁?

红巾是在做什么?”

张焕立刻答道。

“是左帅和贾丑的头颅,他们在砍伐木材,打造攻城器械,咱们必须尽快求援,否则等敌军造好器械攻城之时,仅靠这些新兵,定然是守不住的。”

“哦。”

左君辅恍惚的点了点头,“殷从道投贼了,那叶升呢?

为何不见他的头颅?”

“俺也不知,俺刚才还问了殷从道,他说没看见,叶升武艺不凡,许是单骑逃了吧。”

张焕推测道。

“没想到兄长输的如此之惨,也不知究竟是怎输的,张副将,这里一切就靠你了,尽快派人求援,守好城池。”

左君辅喃喃说道。

“是,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张焕抱拳应承一声,心中却是不屑,左君弼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还有些真本事,这左君辅是个什么东西,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就这也配叫二将军?

自己是鞑子的鹰犬?

呸!

就算真有人是鹰犬,那也是左君辅这样的人,自己可不是那达鲁花赤的手下。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左君弼一夜之间就全军覆没了,贾丑身亡,叶升失踪,殷从道叛变投敌,巢湖红巾怎么突然就变强了?

难道是彭莹玉那个妖人派来了支援?

张焕心思重重的叫来几个亲兵,立刻吩咐他们从西北面突围,向六安跟和县求援,尤其是六安,离着稍微近一些。


望远镜是神物?

鲁锦可不会承认,他是来推广科学知识的,可不是来装神弄鬼的,便解释道。

“神物称不上,这望远镜的透光镜片名为玻璃,是用沙子烧制而成,就像烧瓷碗一样。

“类似的东西我还有几样,只是太过神奇,拿出来怕你们把我当作神仙妖怪,其实也没什么,顶多算是些精巧之物罢了,毕竟我是祖传的工匠。”

“神仙妖怪?”

众人顿时兴趣大增,你拿出个望远镜,他们顶多承认自己没见识,但也不会把你当成神仙,那能被称为神仙妖怪的又是什么东西。

“鲁大哥还有什么宝物?”

鲁锦一撸袖子,露出块海鸥机械腕表。

“这叫手表,是计时用的,就跟日晷、漏刻差不多,能看时辰。”

众人都看过来,镂空的表盘下能看到精密的齿轮转动,上面还有三根针一直旋转,像个道士用的罗盘。

的确巧夺天工,但说神仙妖怪就过分了吧,真当他们是傻子?

众人又再次看向鲁锦,一副别想拿这玩意糊弄我们的表情。

鲁锦又掏出手电筒,“此物名为电灯,不用点火,也不烧灯油蜡烛,夜间照物可亮如白昼。”

说罢就打开开关给众人展示一下。

虽然是白天,但直接对着灯口看还是觉得刺眼,这回终于让他们感到神奇了。

“鲁大哥能让俺看看不?”

俞通海好奇道。

“拿去,本来也打算今天借给你,让你晚上接人去用的。”

俞通海立刻双手接过,然后跑到不远处的一间草房中,其他人也连忙跟上,昏暗的草房顿时照的亮如白昼,引起一阵惊呼。

“乖乖,咋恁亮,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灯!”

“还真是奇了,既不见火,也不烧灯油和蜡烛,它是咋亮的?”

俞通海很快又跑了出来,其他人还在传看那个手电,几个百户也凑在旁边瞧稀奇。

“鲁大哥,这灯不烧蜡烛和灯油,也不见火,怎么还那么亮?”

“我不是说了,这叫电灯,那自然是烧电的。”

俞通海张大了嘴巴,“天上打雷那个电?”

“对,就是那个电。”

鲁锦点点头。

“这,这如何能做得到,能烧电点灯,那岂不是真成了神仙?!”

俞通海更是吃惊。

其他人闻言也凑了过来,廖永安看鲁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驭使雷电,这不就是龙王爷和雷公电母才会的法术?”

鲁锦见状解释道,“这雷电也没你们想的那么神奇,只需懂得方法,寻常人也可制作使用,就像生火一样,火能用来点灯,煮饭,冶炼金属,这电也一样,因此就有了这电灯。”

“那凡人如何生电?”

赵庸也在一旁追问。

“那不叫生电,叫做发电,这发电的方法也有几种,最简单的就是倒一碗浓盐水,里面插一根铜丝、一根铁丝,两根铜铁丝之间就能产生电流。

“不过这样做的电流非常微弱,肯定比不上打雷那么夸张,就像如豆的灯火,和滔天的火海一样,没法比的。”

“还能这样?”

俞通海抓抓头,对鲁锦的话半信半疑,不过他说的这方法听起来确实简单,有机会可以找东西试试。

人能操控使用雷电?

这太颠覆认知了!

“当然能,你要是感兴趣,有空我教你。”

鲁锦笑呵呵道。

廖永安这时又凑了过来,想了想才说道。

“鲁兄弟说的,能克制骑兵的宝物,就是驭使雷电的方法?”

鲁锦白了他一眼,“你真当我是神仙呢?

我要是能招雷劈人,咱直接劈死左君弼就好了,还练什么兵,打什么仗?”

“那你说的......?”

“我还有一辆四轮车,铁做的,不需牛马牵引便可奔走如飞,到时真打起来,可以驾铁车冲阵,撞死那些骑兵!”

廖永安张了张嘴,又看向鲁锦的背包。

“别看了,那是辆车,怎么可能装在包袱里......”鲁锦无语道。

“那在哪?”

“我之前驾车在湖边行走,不小心陷在湖边的烂泥里了,那车是铁做的,重几千斤,我一个人又拉不出来,只能先丢在那里。”

鲁锦解释道。

“如此宝物,怎么能弃之荒野呢,若是被人捡了去可咋办,咱们现在就把那车弄回来吧?”

俞通海闻言顿时着急道。

鲁锦却摆摆手。

“此事不急,那片湖滩附近都是芦苇,车就陷在草丛中,寻常人看不见,看见了也捡不走,放个几天也不打紧,当务之急是练兵,打造兵甲。

“你今晚先把张温和朱寿接来,明天我再带你们去找车。”

“如此,也好。”

众人都点了点头。

鲁锦虽然身世离奇,又很神秘,但做起事来却非常认真,又有条理。

只要是他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就会为之付出极大的热情,干活又快又好又细致,俗称卷王,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觉得靠谱,要不然导师开会也不会带上他。

当然,前提是他自己愿意做,又有兴趣,否则比咸鱼还能挺尸......此时的巢湖诸将,就见识到了鲁锦对造反事业的热情。

他亲自帮巢湖诸将裁汰老弱,整编军队,就连每个班的编组,都需要他亲自点头才行。

鲁锦严格按照戚继光《练兵实记》的方式整编,40岁左右,性格沉稳,膂力惊人的,可以做狼筅手,30岁左右,强壮有胆气的,做长枪杀手,20来岁机灵有勇气的,或者有责任心的,可以做班长,选剩下的当镗耙手和伙兵。

再按照他提出的四四编制,一个班12人,四个班为一排,加正副排长,一个排50人;一个连加正副连长、传令兵、旗号手合计200人;一个营加军官以及辅兵,合计850人,每个千户手下大概裁掉150人。

等于原来的千户,现在都变成了营长,大家都是八百多人,鲁锦和他们的实力差距一下就拉平了......营级上面暂不设团,有事情就营级会议决定,一来符合目前巢湖诸将无明确首领的事实,二来方便鲁锦加深自己的影响力,为之后夺取领导权做准备。

在军官的任命上,鲁锦尽量使用诸将原来的手下,以免激起这些人的抵触心理。

仅一天时间,鲁锦就把巢湖水师的七千主力过了一遍,军队数量从7000人压缩到了5950人,再加上鲁锦的一个营,目前总兵力合计6800人,分八个营,实际上并没减多少。

裁下来的1000老弱编为后勤千户,交给廖旺这老头统领,负责各种杂活。

等他给各营编好花名册,统计好军粮补给标准,各营的兵器缺额,再给后勤千户下达生产任务后,原本无组织无纪律,毫无士气,屡战屡败的巢湖水师迅速正规化。

到晚饭时,全军上下数千人,对鲁锦这个新来的千户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普遍觉得这人有本事,说一不二,就连之前的各个千户似乎也都听他的。

这当然是鲁锦刻意刷存在感的结果。

天黑后,别人都在休息的时候,他还在篝火边削竹哨,拿着笔记本画图,制定各级单位的军旗和声音信号。

巢湖水师穷的连乐器都没几件,怎么建立指挥体系都是个问题。

“鲁兄弟还不睡?”

廖永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鲁锦身旁,看着他还在那写写画画,不由问道。

“哦,永安兄,通海不是去接张温和朱寿了吗,我不放心,想等他们回来再睡,顺便再研究一下金鼓旗号。

“这是我做的竹哨,制作简单,材料便宜,可以给每个班长发一个,你看怎么样?”

鲁锦递过一个只有手指大小的竹管哨子,教了廖永安使用方法,果然能吹出‘哔哔哔’的尖锐响声。

“这东西不错,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

“小意思。”

“唉,真是让鲁兄弟费心了,白天忙活一天,晚上还要想着给咱编旗号,俺以前带着大伙就窝囊的很,打那左君弼又打不赢,也没你恁多主意。”

廖永安现在是真的很佩服鲁锦,不仅因为他懂得多,有主意有点子,关键这人来了之后是真干活,感觉比他们这些先起事的造反还积极,太特么卷了。

“永安兄谦虚了,你能带着上万人守住这里,不愁吃喝,也是不容易。”

鲁锦商业互吹道。

廖永安摆摆手,示意鲁锦不用吹捧,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要是真有本事,也不至于缩在湖心岛上不敢上岸,想了想才又说道。

“鲁兄弟真有把握打赢左君弼?”

鲁锦轻松道,“我从来没把左君弼放在眼里,小小的庐州也不算什么。”

廖永安眼前一亮,“你已经想好怎么把他引出来了?”

鲁锦摇摇头,“我对这里的情况不熟,就算有想法也肯定得跟你们商议,不过诱他出来也不难,左君弼不是在到处强征粮食吗,咱们用粮食诱他怎么样?”

“怎么诱?”

廖永安来了兴趣。

“对左君弼释放一个咱们缺粮的消息,然后再释放一个假消息,就说咱们在哪个村筹到一笔粮食,在某天要运回湖边,把粮食数目,运粮人数,运粮路线全都告诉他,你说他会不会来?”

鲁锦提议道。

廖永安皱眉想了想,“这想法不错,但他恐怕不会信,我们上个月起事的时候,虽然一直被官军压着打,但也从那些地主手里抢到不少粮食,咱这些人吃半年都吃不完,这事左君弼应该是知道的。

“这才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怎么都不可能现在缺粮。”

鲁锦却摇摇头,“我们是不是真的缺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左君弼以为我们缺粮!”

“那该怎么做?”

廖永安不解道。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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