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之渝陈沐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重伤后,我成了他的小娇妻林之渝陈沐深全文》,由网络作家“慈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午的时候,食材买回来,钟怡秦在厨房忙碌了好久。期间好几次林之渝想要进去帮忙,都被钟怡秦赶了出来。最后林之渝只好无奈的拿出笔记本坐在客厅,写起了策划案。策划案写完,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见厨房还没忙完,林之渝又索性点开了短视频,百无聊赖地刷着。直到上方提示您关注的[叮啊叮]更新了动态,她一下点了进去。一个可爱的小女童正穿着紫粉色纱裙站在客厅的一角跳舞。看到这里,林之渝毫不犹豫地给视频点了一个赞。紧接着,就有一条私聊语音消息提示:谢谢之渝舅妈!你永远都是第一个给我点赞!听着孩童稚嫩的声音,林之渝沉闷的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之渝,叫你爸爸下楼吃饭……”钟怡秦端着汤从厨房出来,将所有碗筷都摆好后,冲林之渝喊了一声。“好。”林之渝应声收起了手...
《总裁重伤后,我成了他的小娇妻林之渝陈沐深全文》精彩片段
下午的时候,食材买回来,钟怡秦在厨房忙碌了好久。
期间好几次林之渝想要进去帮忙,都被钟怡秦赶了出来。
最后林之渝只好无奈的拿出笔记本坐在客厅,写起了策划案。
策划案写完,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见厨房还没忙完,林之渝又索性点开了短视频,百无聊赖地刷着。
直到上方提示您关注的[叮啊叮]更新了动态,她一下点了进去。
一个可爱的小女童正穿着紫粉色纱裙站在客厅的一角跳舞。
看到这里,林之渝毫不犹豫地给视频点了一个赞。
紧接着,就有一条私聊语音消息提示:谢谢之渝舅妈!你永远都是第一个给我点赞!
听着孩童稚嫩的声音,林之渝沉闷的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
“之渝,叫你爸爸下楼吃饭……”
钟怡秦端着汤从厨房出来,将所有碗筷都摆好后,冲林之渝喊了一声。
“好。”
林之渝应声收起了手机,又上楼,走到父亲书房门口。
刚想敲门,却隐约听见门内父亲打着电话的声音。
“记得按时去体检。”
“下个月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好……就依你。”
父亲的语气充满着安抚和温柔,和对母亲敷衍不耐的态度显然不同。
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何,林之渝的心底又骤然涌起某种难以言说的不安。
“谁在外面?”
一通电话结束,像是察觉到了动静般,父亲质问的语气在门内响起。
林之渝赶忙顿了顿思绪道:“是、是我……爸,妈叫你下楼吃饭。”
门内静了片刻,随后又响起:“知道了,我一会儿就下去。”
回到了厨房,看着忙碌的母亲,林之渝的脑海里还在回响着父亲刚刚在门内的对话。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去盛饭?难道还要我亲自端给你?”母亲的话一下打断了她游离的思绪。
“好……”
走进厨房,直到拿碗盛饭,林之渝都有些心不在焉。
“林之渝,你在干嘛?”钟怡秦走了进来,见她一副萎蔫的模样,又忍不住开口指责,“饭都盛到外面了你没看到吗?”
“还有,你一天到晚摆着这么一副臭脸给谁看呢?啊?”
“吵什么吵?”不一会儿,林远德从楼上走了下来。
钟怡秦又赶忙敛了敛神色,走过去挽着林远德走进厨房,又帮他拉开椅子:“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就等你了,忙累了吧,快尝尝。”
说着,她盛了一碗汤递给了林远德。
林远德舀起一口汤尝了一下,眉头微微一拧:“糖放多了,我看下回还是让李妈做吧。”
“有点甜了吗?我尝尝。”钟怡秦上前试了一口,“好像是有点。”
她忽然看向一旁正在收拾米粒的林之渝:“之渝,你不是喜欢甜一点的汤吗?这碗给你喝。”
“我给你爸爸再盛点别的去。”
说着,将那碗被林远德嫌弃过的汤放在林之渝坐着的位置之后,钟怡秦又再次走进了厨房。
林之渝走回位置,盯着那碗汤,心口的沉重感又一次上涌。
又是这样。
她一点都不爱喝甜一点的汤,一点也不。
喜欢甜口的,是姐姐。
整顿饭,林之渝都吃的心不在焉。
接近收尾时,林远德忽然对钟怡秦说:“你一会儿给之渝定一件礼服,明天的宴会也带她去。”
“什么宴会?”
“陈夫人的生日宴,陈沐深也在。”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远德特意打量了一眼林之渝的表情。
林之渝握筷子的手一顿,又很快恢复平常。
“陈夫人的生日宴,之渝去不太合适吧?”钟怡秦开口。
陈氏和林氏到底是较为紧密的合作关系,她和林远德不去不太合适。
但是自己的女儿和陈沐深毕竟离过婚,去了难免会尴尬。
“我说让她去就让她去,你只管给她准备礼服就好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林远德严厉地回了一句。
钟怡秦立刻噤了声,没再反驳。
林之渝坐在一旁,闷闷不乐地戳着碗筷。
和父母在一起的每一秒,她都有种如坐针毡的窒息感。
参加宴会,父亲甚至都没有问过她的时间,她同不同意。
可是她还能拒绝吗?
当然是不能。
因为在这个家里,她没有资格说“不”。
晚上,试礼服的时候,接连试了好几件,都不太贴身。
“奇怪了,你一直就是这个尺码啊,怎么会总不合身呢?”
钟怡秦拿着一件又一件礼服在林之渝身上摆弄。
“我最近瘦了很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穿这个尺码了。”
林之渝抬头,看着母亲,试图从母亲听完这句话的表情里,期待看到些许动容的变化。
可钟怡秦只依旧地摆弄着礼服,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哦,怪不得,那行吧,我稍后让人给你换小一码的来。”
说完,钟怡秦拿着礼服走出她的房间。
再没看过林之渝一眼。
林之渝的期待再一次落空。
那些潜伏已久的阵痛和崩溃感又一次乍涌而出。
她感觉自己的很多情绪,已经要控制不住了。
——
梁沐惠的生日,是陈家每年最大的事。
从和陈深河结婚开始,梁沐惠的生日宴就没有停过。
梁沐惠喜欢热闹,陈深河也喜欢依着她。
生日宴这天,陈沐深一早回到了陈家。
彼时,梁沐惠正被请来的化妆师做着造型。
“沐深,你回来了啊!快让妈好好看看!”见儿子进门,梁沐惠欣喜地起身,却又一下被造型师拉回:“陈夫人,您先别动,头发还卷着电卷棒呢……”
“哦哦哦,好……”
听见化妆师提醒,梁沐惠又赶忙退回了座位,但眼神仍没离开陈沐深。
母亲那副乖乖坐回的模样,让陈沐深有些忍俊不禁。
他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梁沐惠面前:
“生日快乐,梁女士。”
盒子打开,一枚红宝石胸针呈现在眼前。
是成色质地极好的鸽血红。
梁沐惠笑意更深,她一边爱不释手地端详着那枚胸针,一边又握了握陈沐深的手,满是欣慰和喜悦道:“让你破费了,儿子……”
“没事,您喜欢就好。”
“我太喜欢了!”
说着,梁沐惠又将那枚胸针放在自己的胸前比了比,随后又对化妆师说,“一会儿帮我看看配哪件礼服好看。”
礼物送到,见母亲忙着搭配,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陈沐深便转身去到了楼上的会客厅。
敞门的休息室内,陈深河正和陈深旗一起下着棋。
陈沐深走近时,他们还在专注在棋局的僵局上。
“炮五退一。”
听见声音,陈深河和陈深旗同时抬头。
“诶,沐深,你回来了?”陈深旗先开的口。
“是,大伯父。”陈沐深礼貌地回应一句。
陈深河直接起了身,拍了拍他:“这些天忙公司的事,辛苦了吧,见过你母亲了吗?”
“见过了,爸。”
三年未见,陈深河的头发又白了些,也似乎瘦了一点。
陈沐深刚想再说些什么,身后,一个响亮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
“沐深舅舅!你回来啦!”
那时,林之渝在自己都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却依旧坚持着和常佑驰每天一通电话。
隔着远洋,她默默陪伴和鼓励,就那样一点一点地陪着他走出阴霾。
幼时建立起的情感,加上患难时的不离不弃。
有些什么别的情感,早已在常佑驰心里生根发芽。
提起父母,常佑驰眼神微暗,但依旧一脸柔和地看着林之渝:“会,当初他们的遗愿就是魂归故土。这次回国,我肯定是要去看他们的。”
感知到男人情绪的变化,林之渝拍了拍他的手腕,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
见是莫丽欣打来的,想着可能会有什么工作内容,她连忙冲常佑驰示意:“我去外面接个电话,很快回来,如果菜上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好,我跟你不会客气的。”
话落,林之渝起身,向门外走去。
常佑驰坐在对面,等人接电话的间隙,目光不经间瞥到了林之渝包里的一个活页夹。
活页夹中间的空隙里,有个便签纸露出了大半。
那纸上的轮廓,令他十分眼熟。
好奇心使然,常佑驰起身,拿出了那个活页夹。
一打开才发现,那个便签纸上画的内容,竟然就是林之渝之前请他帮忙做出成品的那个毛绒玩具。
常佑驰又忍不住将活页夹翻了翻,紧随而来的里面的内容,让他心口一下泛起了惊颤。
对了,全都猜对了。
他的手有些不受控的颤抖。
所有猜测的内容得到证实,再紧接而来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落寞和失落。
“好的,莫姐,我明天一早就发给您。”
林之渝挂完电话,回到座位,菜品已经上齐。
常佑驰却盯着沸腾的火锅发呆,迟迟没有下菜。
“常小胖?”她冲面前的男人晃了晃手。
“嗯?呃……之渝你回来了啊。”
林之渝冲他点点头,见男人神情不好,她又道:“你怎么了?”
“是上的菜不喜欢吗?”
常佑驰目光对视上林之渝,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
最后,他还是沉了沉思绪,转变了话题。
“没事,就是刚刚在想,你要是知道我在你的辣锅汤里偷偷下猪脑,你会不会灭了我?”
“什么?你!你没有下吧……”
林之渝猛然惊愕,她赶忙拿筷子往锅里翻了翻,去检查。
她最害怕吃猪脑。
从前常佑驰哄骗她尝试吃了一口时,她直接被那个味道熏吐了。
从此以后,猪脑就是林之渝的噩梦。
“没有,骗你的,哈哈哈哈……”
“你……你又骗我!常佑驰!”林之渝有些恼怒地拿起筷子,假意地冲常佑驰戳了戳。
“哎哟,我家林小妹生气了。”常佑驰连忙躲避,他一边笑着一边求饶: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
另一侧,陈沐深从陈氏结束完工作,过了马路,正朝着酒店走去。
路过大厦一旁的橱窗,撞见那两个正在打闹的身影时。
男人的脚步一顿。
座位上,女生神情放松,泰然自若。
和对方互动时,还频频露出微笑。
这一幕,全部清晰地落进陈沐深眼底——那是和他在一起相处时从未有过的状态。
驻足好一会儿,男人掏出手机,点开了叶棠的对话框,发了一张徐执枫在吧台和女调酒师聊天的照片作为“回礼”。
对方立刻回了他三个感叹号。
他没再理睬,只按灭了手机,又抬眸看了看橱窗的方向,未再做过多停留,只迈开了步伐,状若无意的从那个橱窗经过。
“嗯,对。”
莫丽欣点点头,说话间,她还微微冲身边的林之渝靠近了些。
林之渝没有排斥,但肢体还是下意识地不自然,愣站在原地。
陈沐深将这些细节看在眼里,目光轻敛,又看了一眼徐执枫。
“既然是陈总的朋友,又这么巧在这里遇到,那今天的酒算我的。”
徐执枫得到信号,很快调整了气氛。
话一出,身后的同事们一阵欢呼。
有人请客,何乐而不为?
“还是算我的吧,大家随意一些。”
陈沐深一开口,大家的起哄声更高了。
“好!”
“太好了!陈总请客!”
“多谢陈总!”
“陈总可太赞了……”
感谢欢呼声不断。
听到这里,莫丽欣知道有些场合老板的好意不能拒绝,于是,她拉着林之渝继续上前一步:“那就谢谢陈总了。”
说完,还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林之渝的手腕,那动作像是示意林之渝说些什么。
其实,从刚刚和陈沐深偶遇开始,林之渝就一直没说过一句话。
她和陈沐深的关系,大家都心照不宣,而莫丽欣的动作到底过于明显。
此时此刻,欢呼声逐渐平息,大家都将目光投向她,似乎都在等着她表态。
林之渝这才从迟钝的反应中渐渐回过神来,慢慢轻吐出一句:
“谢谢陈总。”
“没事。”
陈沐深看出来她的尴尬,又冲面前一群人补充了一句:“不用特意谢我,别光站在这里了,今晚没有上下级。”
说完,他将目光收回,轻轻略过莫丽欣,最后状若无意地看向林之渝,
“去吧,玩的开心。”
——
原本略显冷清的酒吧,因为突然到来的一群人而变得热闹。
VIP卡座一旁,林之渝就坐在了靠男人最近的位置。
仅一个过道之隔。
大家聊天的期间,她时不时偷偷地向陈沐深那边的位置看过去。
男人神色如常,依旧端着酒杯和对面的人碰杯,闲聊。
“之渝,你在看什么呢?”安素忽然坐了过来,她说话带着酒气,显然是喝多了,“哦,你在看陈……”
见那个名字即将说出口,林之渝赶忙收起目光,捂住了她的嘴。
可是不知道是动作太急促,还是什么,安素直接呕了一下。
何祁安见状况不对,赶紧坐了过来。
他上来就抓了一下林之渝的手,攥着从安素嘴边挪开,又赶忙道:“没事,我来照顾她就好,你和同事们去玩吧。”
说着,何祁安便将安素扶起,准备带她去洗手间。
林之渝的注意力全在安素身上,没有注意到刚刚何祁安的举动,她有些不放心地也跟着起身。
“我也一起去吧,毕竟要去女洗手间,我跟着也方便一点。”
“好。”何祁安冲林之渝点点头。
搭安素胳膊时,他的另一只手顺势搂住安素的腰,而这个间隙,林之渝的手也顺着另一侧搂了过来。
两只胳膊交叉相交,林之渝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被某种力量摩挲了一下。
她条件反射地弹开。
“怎么了?”
何祁安问她,依旧是神色坦然。
“没什么。”林之渝回了回思绪,“我们走吧。”
两个人搀扶的动静过大,到底还是吸引了一旁聊天着的两个人。
“嚯!这哥们手上的鹦鹉螺不错啊,还是个联名款,我记得都停产了吧,二级市场应该也很难买到了。”
“……不会是假的吧?”
徐执枫一边打量着何祁安,一边喝着酒。
“真的。”
陈沐深将目光锁着另一侧的背影,淡淡地回了一句。
一杯酒饮尽后,他整理起身。
对于她而言,从来都是她仰望着他,在他身后。
而此刻,他在她身后。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来不及将那种感觉发散,山的顶端已被踏在了脚下。
山顶的位置并不宽阔,地面是错落的巨石堆叠而成,每走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
周围还有用锁链围起来的护栏,正中间坐立着一个“柘山”的石碑。
从山上望下去,还有些地方的积雪没有化。
远远望去,还隐约能看到几辆穿山而行的车。
站在高处,一片辽阔,运动过后蒸发的汗水,还有分泌出的多巴胺,林之渝一下舒畅了许多,也放松了许多。
站在石碑旁,女生自拍了一张后,忽然转身,冲正在俯瞰景色的陈沐深说:“需要帮你拍张照吗?”
男人将视线挪回,与她对视。
女生的发丝有些凌乱,沾着些汗的湿,脸颊还有运动过后的绯红,她明朗地冲他笑着开口。此时此刻,她目光澄澈,没有拘谨,只有舒适和自在。
陈沐深的嘴角很浅地牵动了一下。
“好。”
说着,男人将自己的手机递了出去。
接过手机时,林之渝不小心瞥见了手机桌面,一贯简约的灰蓝纯色主题。
那一瞬,某些想法在脑海里猝不及防地蹦出。
假如有一天,他的手机桌面是自己的照片,那么她应该会觉得很幸福、很幸福吧。
对一个人眷恋,就会忍不住产生妄念。
她很快把心里的某些念头压下,又点开相机,举起镜头,很自然地冲他说了一句:
“陈沐深,笑一个。”
男人配合着她,嘴角微微牵起。
镜头里,陈沐深一身黑色冲锋衣,身姿修长笔挺。
今天的天气不算十分晴朗,天边还是一片雾霭的灰蒙。
可男人的笑就在这片灰色中荡开。
清晰,又耀眼。
这一瞬,林之渝心脏像是骤停了般。
她忽然就理解了里尔克《冬日》里的那一句:“我爱往昔的冬日再不是因为山野活动。”
她捱着心口的悸动,克制着激荡的汹涌,按下了快门键。
“好了。”
拍完,她将手机递给陈沐深,“你看看可以吗?”
陈沐深接过,看了一眼:“可以。”
这句话结束,林之渝又忽然不敢再看他,而是又转身看向了风景。
当你明知道妄念不可实现,却还是忍不住沉沦时。
一切的心动都将是酷刑。
下山的时候,陈沐深接了一个电话,提前离开。
走的时候,男人的脚步有些急促,林之渝没敢上前追问,只默默地重新回归了大部队。
团建旅程结束,回去的大巴上,安素还是提出要和林之渝坐在一起,林之渝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何祁安,婉拒了。
“我和莫姐坐一起吧,这一路她也一直都是一个人,我陪陪她。”
“那好吧。”
爬山已经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在这刻,安素也没力气去纠结什么。坐回座位时,她习惯地靠了靠何祁安的肩膀,闭眼小憩。
趁安素休息的间隙,何祁安还是忍不住向斜前方林之渝的方向看了看。
从爬山开始,他已经察觉到,林之渝在处处和他保持距离。
不过没关系,起码这次有了收获。
他想着,忍不住抚了抚胸口的位置。
隔着布料,外套的暗袋里,还藏着她的那件蕾丝。
四周的人都在各自的座位,或补眠,或玩手机。
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摩挲着,享受着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某个人隐秘的渴望的“发泄”。
与此同时,与何祁安和安素紧挨着的、仅有一个屏风之隔的另一桌。
“周先生?”对面的女生见男人愣神,冲他晃了晃手。
周松这才回过神来。
“抱歉,您继续。”
“好,那我继续。”女生微微坐直了身体,轻咳了一声,“是这样的,我对您的印象还是比较好的,但我听说周先生您有个得心脏病的哥哥,那我话就直说了。”
“如果后续我们想发展,我觉得最好还是先做个体检,考虑一下遗传病史什么的。毕竟你也知道,这年头考虑到婚姻都要慎重,你应该理解的吧?”
“另外,我听说您在陈氏工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可以帮我弟弟引荐一下,他刚毕业,还在找工作……”
女生一下子说了一大堆,周松却全然没有反应。
刚刚邻桌何祁安和安素的对话,他全都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此时此刻,他正思考着是否需要和陈沐深汇报这件事。
“周先生,您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
女生再次提醒,显然是有了些不悦的情绪。
周松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一些事……”
“您刚刚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女生被这句话一下点燃,她直接站起身,拿起了包包:“我觉得今天的相亲就到这里吧,周先生。”
“我没必要跟一个不懂得尊重的人继续浪费时间。”
说完,女生离开座位,没走几步,又突然转身,“哦对了,今天的饭钱你请。”
留下这句话后,女生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大门。
而这边,周松没有任何情绪。
本来这场相亲纯粹就是为了应付哥哥的担心才来的。
父母离世后,长兄如父,周辰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结完账后,周松从另一侧的门离开,走回停车场。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时,他想了想,还是给老板打去了电话。
陈沐深接到周松电话时,还在孟教授家做客。
听完周松说的内容时,他眉心皱了皱:“林氏上次来陈氏提的要求是什么?”
周松回答:“说是想借鉴学习一下陈氏的管理经验,想和陈氏共用一套管理系统。”
“当时您还在国外,这个请求陈董事长已经同意了。”
“和林氏做完交接了吗?”陈沐深问道。
“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培训,明天正式下发。”
并购股权时,陈氏虽然保留了林氏独立的法人地位。但合同里也写明了林氏从属于陈氏集团,属于陈氏集团的一部分。
陈沐深思索了一下,对周松说:“明天系统下发给林氏之后,再帮我发一个邮件,大致要求我稍后发你。”
说完,他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发之前,记得知会一下林董事。”
“好的,老板。”
交代好事情之后,陈沐深挂掉电话,走回客厅。
“有事?”孟山群问。
“已经解决了。”
“嗯。”孟山群点头看他,又招了招手道:“过来坐。”
陈沐深坐回画架前。
“这幅和你以前比起来,倒是有了些生动。”
孟山群欣慰地看着他的画。
陈沐深今天练习了两幅画,一幅是静物,而另一幅则林之珞的肖像。
其实他有些记不清林之珞的样子,完全是根据林之渝的模样尝试联想的林之珞。
从前画画的时候,孟山群总说,他的笔触循规蹈矩,没有灵魂。为了让他开悟,甚至还建议他去谈个恋爱。
于是在后来的一场晚宴里,抱着自己设想的伴侣标准,他遇见并主动接触了林之珞。
那之后,他尝试画过林之珞的画像给孟山群看,孟山群依然还是频频摇头。
而这次,孟山群却指着那幅掺杂了林之渝模样的肖像画说,自己的笔触有了生动。
陈沐深盯着那幅肖像,一时间陷入沉思。
没做多久客,陈沐深便离开。
走出单元门,快走到车的位置时,忽然,有稀碎的凉意飘进领口。
陈沐深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天空。
是雪花。
十一月,已过立冬。
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想起,曾给林之渝画的那幅《花虞》。
那天也是立冬后的一个下雪天。
他下班回到嘉郡公寓时,忽然发现阳台处摆了一个鱼缸和一盆山茶花。
走近的那刻,一阵花香入鼻,而鱼缸里的两条泰狮金鱼还在灵动地游来游去。
他顿然就有了些想法,于是随手用茶几上的便签纸画了一个卡通形象。
画完之后,像是下意识地,他将那幅画贴在了鱼缸上,又在落款处写了两个字——花渝。
第二天一早,等他再发现那个便签纸时,“渝”已经被划掉,变成了“虞”。
后来,他们离婚时。
鱼死了,花也萎了。
而那幅《花虞》,也不知所踪。
——
新的OA系统上线之后,林氏的全体员工都收到了一封来自陈氏的邮件。
Dear all,
很高兴能在这个时刻和林氏建立起更紧密的链接。
关于新的OA系统,如有任何的使用上的建议和帮助,欢迎随时向我提问。
此外,为了方便建立起更加畅通的沟通渠道,及时响应各利益相关的舆情公关,现设立集团公共邮箱jubao-report(企业后缀)
如在日常工作中发现任何不利于集团、违背集体和个人利益相关的舆情内容。
欢迎大家及时举报。
Aaron.chen
林之渝打开邮箱,看到这封来自陈氏的邮件时,不由得怔了怔。
几乎第一眼,她就看到了“个人利益”这几个字。
还没等她来得及想通些什么时,安素直接打断了她的思路。
“嘿,之渝!你看陈总发的那个邮件了吗?”
安素坐在一旁的工位,显然有些兴奋。只要一想起那天的那些言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此时此刻,她故意昂了昂头,以一种全工位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林之渝说:
“集团举报邮箱诶!这下好了,净化办公环境,以后看谁还敢说谁的坏话!”
稍微大一点规模的公司都会设立一个廉政管理。
林氏自身也并不是没有反馈渠道。
但这次是直接上达大集团总部,震慑力的程度到底还是不同的。
隔着一排工位区,在茶水间讨论的那几名同事,明显是听到了安素的话,都默契地低头装忙。
林之渝感激又无奈地冲安素笑了笑,又将视线挪回到了电脑屏。
盯着落款处的“Aaron.chen”看了好一会儿。
看着看着,她唇角的弧度,就不自觉地深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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