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寒洲秦霜的现代都市小说《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纪寒洲秦霜全局》,由网络作家“南昭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纪寒洲秦霜是作者“南昭雪”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身怀六甲,遭遇绑架。在她与白月光之间,丈夫一亿赎金救了情人的命,而她则弃如敝履,差点葬生火海。命悬一线,她终于记起自己真正的身份。五年后归来,她不再是唯唯诺诺的糟糠之妻,而是B城秦家五小姐秦霜。爸爸爱她,哥哥宠她,儿子黏她,追她的豪门公子踏破秦家门槛,人生圆满。当纪寒洲终于意识到,眼前高贵冷艳的女人是他追觅五年的前妻,一纸诉状,与她对薄公堂。秦霜:“纪寒洲,你放弃吧,两个儿子都是我的!”纪寒洲:“儿子归你,你归我。”一夜之间,京城变了天。高高在上的财阀继承人,沦为她的裙下之臣。为了哄前妻复婚,他拿命追,掏心哄,奈何...
《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纪寒洲秦霜全局》精彩片段
纪寒洲感觉浑身血液都被热油泼了一遍,想冒火,却忍住了,转身走了!
十五分钟后。
他买了姜糖水回来,秦霜刚换好内裤和衣服,又叫人把沙发清理了一遍,见他真的买了姜糖水回来,突然一拍额头:“哦!热水袋你买了吗?”
纪寒洲胸口微微起伏,每一个字,都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只叫我买姜糖,没叫我买热水袋。”
秦霜:“我以为,你会举一反三呢。不知道经期痛的女人,离不开热水袋吗?”
她记得,宋南栀也会痛经,他既然那么呵护她,照顾她,一定在经期照顾过她,难道,他就没有学会一点经验吗?
纪寒洲第一次被人指挥这,指挥那,心里真是不爽到了极点,“你最好说话算话!”
秦霜:“你放心,我一向言出必行!”
纪寒洲刚准备出门,迎面撞上楚离。
楚离站在门口,与他四目相对:“纪总......您......外套呢?”
楚离将他送到秦氏门口,便在车上等他,但坐等右等,迟迟不见人,于是,便进了秦氏,想看看什么情况耽误了这么久。
结果,听秘书说,纪总抱着秦小姐去了副总办公室,一路追到这里,便看到纪寒洲正准备出门。
他好像出了点汗,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略微有些凌乱。
身上的外套,也不知去了何处。
不等楚离进一步询问,纪寒洲面无表情道:“去买热水袋。”
楚离呆了几秒,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什么?”
纪寒洲耐心到了极点,骤然发作:“我叫你去买热水袋,这次听清楚了吗?”
他最痛恨他的话,需要重复第二遍!
楚离身子一抖,再也不敢二话,掉转头,便朝着电梯口走去。
纪寒洲道:“我限你十分钟之内!”
楚离原本还是快走,一听这话,直接小碎步跑了起来。
纪寒洲折回办公室内,秦霜隔着门,听到他差遣楚离去买了热水袋,挑了挑眉,捂着肚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去帮我煮姜糖水吧。”
纪寒洲冷笑了一声:“怎么,秦小姐还真的把我当保姆一样差遣?”
秦霜揶揄道:“那倒没有,我家佣人,随便挑一个,都比你干练得多,买个东西,不至于这么磨磨蹭蹭。”
纪寒洲:“......”
秦霜道:“怎么,你不会煮吗?那你百度一下吧!我也不会。一般都是我大哥给我煮的,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钻研过这个东西。”
纪寒洲下颌紧绷,咬肌微微僵了一下,转过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西吧台。
西吧台,有咖啡机,还有煮茶机。
他拿起姜糖包,研究了一下,卷起衣袖,便拿起煮锅接水。
秦霜躺在沙发上,懒洋洋道:“哦,对了,我喜欢甜的,但不喜欢太甜,如果太甜的话,你最好重新煮一锅。”
纪寒洲嗓音凉凉道:“谁把你养成这种娇贵的公主病?”
秦霜好心解释道:“纪先生,你可要弄清楚,不是公主,却幻想公主待遇的才叫公主病。我生来就是公主,何来公主病一说?你要怪,就去怪我爷爷,怪我爸爸,怪我那几个哥哥,把我宠坏成这样的。”
纪寒洲忍气吞声地用剪刀裁开包装,手一抖,一不小心洒了半袋。
他琢磨了一会儿,盖上锅盖,又拿起包装仔细研究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楚离急匆匆的脚步声。
“纪总,热水袋买到了。”
纪寒洲走过去,打开门,从他手中接过热水袋。
热水袋是充电使用的。
楚离问道:“纪总,你要热水袋干什么?”
纪寒洲:“别问。”
楚离“哦”了一声。
纪寒洲道:“守在门口。”
他关上门,拆开盒子,好半天才找到充电口,又好半天,才找到插座,他刚将热水袋充上,却冷不丁闻到什么焦糊的味道。
秦霜也闻到了:“姜糖水是不是煮透了?”
纪寒洲回到电磁炉旁,揭开锅盖,焦糊味更刺鼻,整一锅姜糖,都快熬成干巴巴的黑糖了。
他眼角抽了抽,用搅拌棒搅了搅,红糖熬干后,都黏在锅底了。
秦霜捂住鼻子,问道:“你放了多少水?”
纪寒洲理都没理她,关了电磁炉,拿起锅放进水池里,刚放水,锅里“滋啦”一声,冒出白白的烟雾。
秦霜气呼呼道:“你是要把我的锅烧穿吗?”
纪寒洲:“闭嘴!”
秦霜:“你敢凶我?”
纪寒洲瞪了她一眼,却压下火气,拿起清洁球,一点点将锅底黏附的焦黑红糖刷洗赶紧,又放回电磁炉,放了半锅水,之后,他拿起姜糖包,小心翼翼,一点点将姜糖粉抖进去。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一点,根据包装袋上的烹煮方法,一边徐徐搅拌,一边看着煮锅里的姜糖水。
很快,生姜的香味混合着红糖的甜味,锅里开始沸腾。
彼时,秦霜已是疼得体力透支了,纪寒洲端着一碗熬好的姜糖水来到沙发边,递给她:“喝!”
秦霜道:“我没力气自己喝。”
纪寒洲拿了一个调羹,又随便拖了张椅子坐下,语气硬邦邦的:“起来。”
秦霜道:“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纪寒洲:“秦霜,这是我最大的耐心了。你别挑战我底线。”
秦霜斜睨了他一眼,直接背过身去,不理他。
她又不是非要喝他煮的姜糖水!
她的大哥就在楼上办公室,但凡她一个电话,他哪怕推了会议,也会立即下楼,为她煮姜糖水喝!
她才不要看这个男人的臭脸!
纪寒洲见她耍小性子,便知道,这个女人,是被她四个哥哥宠的不像样了。
秦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因此,她性子从来都娇纵。
想到这里,纪寒洲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他平复了情绪,语气也放柔了几分:“乖,起来喝,我喂你。”
秦霜从未听过他如此温柔的嗓音。
原本,他的声线就是偏低沉的,稍微轻柔些,便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蛊惑。
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温柔起来,声音竟是这么好听的。
她心里忍不住难过。
他对她如此温柔,全是为了宋南栀。
而如此温柔的纪寒洲,也只属于宋南栀。
他对她越好,只能说明,他爱宋南栀越多。
秦霜不禁觉得可笑。
她竟然还会为了他失落。
或许,在那短短的一年中,她曾真的刻骨铭心地爱过他,才会被伤得如此透彻。
有多爱,便有多恨。
“纪寒洲,一个亿,你只能赎一个。”
昏昏沉沉中,云染听到绑匪正在用电话和对方交涉。
整个仓库,没有任何光亮,只留了一个五公分宽距的气窗,隐约能窥见窗外的杂草。
在被软禁的三天中,她们没有进任何米水,早已濒临虚脱。
云染绝望地睁大眼睛,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动弹不得。
三天前,她被绑架了,而跟她一起被绑的,还有宋南栀——那个纪寒洲曾爱了十年的白月光。
歹徒开出天价赎金,但条件是,她和宋南栀之间,只能赎走一条命,她和宋南栀,只能活一个。
可不知为何,明明,她是纪寒洲明媒正娶的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他的骨肉,但在宋南栀面前,她竟一点底气都没有。
毕竟,结婚一年,他从未正眼瞧过她,或许是因为她天生容貌丑陋,左半张脸上,有一块碗口大的胎记,是司家上下都唾弃的丑媳。
与他的婚姻,无关风月,只因一场阴差阳错的车祸。
一年前,她驾驶的车辆,与他的车子相撞。
那场车祸中,纪寒洲为了护宋南栀,撞成重伤,成了不折不扣的活死人。
而云染也在这场意外中脑部重创,醒来时,失去了全部记忆,关于她的身份,名字,背景,一概不知。
整整三个月,纪寒洲始终昏迷不醒。
老太太请了风水名家,那大师说,她是纪寒洲命定劫数,劫因她起,也只能因她而解。
在大师指点下,老太太以自己的姓为她取名“云染”,为她和纪寒洲安排了婚礼,也算是为她苦命的孙儿冲喜。
新婚夜那晚,纪寒洲奇迹般地苏醒。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和她离婚,但过不久,她查出身孕,肚子里的孩子,是纪家未来继承人,老太太以命要挟,更是放出狠话,有她活着的一天,宋南栀休想踏进纪家半步!
而如果她死在这场绑架案中,宋南栀大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纪寒洲,风风光光取代她的位置。
绑匪突然走到宋南栀面前,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胶布,将手机递到她嘴边。
宋南栀慌乱大哭:“寒洲,我怕,我好怕......救我......”
电话那端,纪寒洲的呼吸紧促了几分,从来傲慢冷峻的男人,温柔地哄慰:“南栀,别怕,我在。”
云染嘴唇颤抖得厉害,她也想和纪寒洲说话,哪怕一句。
她怕他放弃她。
半晌,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纪寒洲终于开口:“云染,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让云染脸上血色全无!
云染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的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
他要宋南栀。
那她呢?
他真的这么狠心,可以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她瞪大眼睛,看着绑匪手中的手机,忍不住想苦苦哀求他,但嘴巴被封条堵住,如何都发不出声音,眼泪无声地肆意流淌。
绑匪收回手机,冷冷道,“好了,纪寒洲,给我你的答案。”
空气死寂,仿佛是一个世界那么漫长,那么煎熬。
云染死死咬住嘴唇,心紧紧揪住。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那头传来纪寒洲的声音:“我可以答应你所有条件,但你若敢伤南栀一根头发,我就要你的命!”
云染双眸一下子瞪大,随即灰暗下去!
她无力瘫软,眼泪毫无预兆淌落,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他不要她了......
她肚子里的宝宝,他也不要了!
“纪寒洲!这可是你选的!”绑匪一笑,挂断了电话,同时撕去云染嘴上的封条。
云染心如死灰,绝望地张了张嘴,到最后,只气若游丝地发出一句质问:“为什么......”
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绑匪一把割断锁住宋南栀的绳索,客客气气地道:“宋小姐,请吧!”
宋南栀最后看向云染,嘴角勾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身离开!
云染心如死灰地瘫坐在椅子上,崩溃地泪流满面,如今,她已是他的弃之敝履。
医生说,她怀的是双胞胎,他不要她,可这两个宝宝,是他的亲骨肉,他们连来到这个世上的资格都没有吗?
他竟然能狠心不顾吗?
“放开我!我不能死!”
母性的本能,她激烈挣扎起来,凳子一下子歪倒在地上,她被绳索紧缚动弹不得,只感觉小腹一阵坠痛,似是要分娩的迹象!
云染心里“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她要早产了!
绑匪转过身,见她竟还在垂死挣扎,走到她面前,一记手刀朝向她颈部劈去!
伴随后颈突然一阵钝痛,她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度醒来,仓库绵延大火,无边的火海毫无死角地包围了她。
炙热的火焰不断烘烤着她的皮肤。
火舌吞吐中,烧断的房梁不断砸落。
云染徐徐睁开眼睛,抬头望着无边的火海,捂着不时阵痛的腹部,痛得浑身抽搐。
冷汗弥进她的双眼,脑海中,无数回忆犹如走马灯一般历历而过。
她全部回想起来!
她根本不是云染,她是B市秦氏五小姐,集万千宠爱一身的皎皎明珠,秦霜!
如今,记忆全部复苏。
烧毁的残垣不断掉落,仿佛下一秒,火浪就要将她吞噬!
噬骨的恨意涌上心头。
她爬到一处角落,身后拖拽出一条血迹,她却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忙着捡起她那部被绑匪搜缴的手机,望着不断坍塌的残垣断壁,双手仍旧死死护着剧痛的小腹:“宝宝别怕......妈妈在,妈妈会永远保护你们......”
......
“纪总,人已经救出来了,不过......”
医院,保镖迅速涌入医院大厅。
纪寒洲朝着抢救室走去。
宋南栀坐在抢救大厅门口,身上披着薄毯,警察和护士围在她的身边,嘘寒问暖。
“寒洲......”
她一见到他,浑身发抖地站了起来。
纪寒洲却直接无视她,冲进了抢救室。
惨白的白炽灯下,手术床上,帘子遮蔽,心电图拉平的声音,刺耳不已。
纪寒洲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被蒙上的白布单,上面有血迹印染。
身后,医生小心翼翼道:“救援赶到时,仓库已经着火了,警察冲进火场,拼死救出了一个刚分娩的婴儿......但是......等到火势扑灭,太太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烧得面无全非了......”
话音未落,男人已是“哗”的一声,拉开了帘子。
男人的俊脸一沉,大手猛地掀开白布。
然而,在望见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时,瞳孔的焦距,一瞬却涣散。
白布单下,一只手无力地垂荡在床边,鲜血绵延低落。
耳畔,传来婴儿的啼哭。
护士将婴儿抱到了纪寒洲身边。
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纪寒洲望向襁褓中的婴儿,因为是早产的缘故,比足月生产的宝宝更小一些。
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小家伙浑身皮肤都皱巴巴的,哭得小脸涨红。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想要触及他的脸蛋。
宝宝的小手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指。
那么小的手,却那么用力。
握住他手指那一瞬,宝宝似乎觉得安心,竟不再哭了。
望着与他相似至极的眉眼,纪寒洲疼惜地将孩子拥入怀中,心脏仿佛被割裂成千万片......
苏翰哲哪里敢起来!
他看秦世霖这架势,恨不得要把他扒一层皮!
秦霜走过去,拦了拦:“大哥,算了。”
秦世霖看向秦霜:“囡囡,出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秦霜:“反正没出什么叉子,说出来,只让人觉得恶心。”
秦世霖压了压火,对着苏翰哲冷冷道:“还不滚?”
苏翰哲看向秦霜,声音颤抖道:“秦霜,是我混账,是我畜生,不该打你这种主意!你别生气了,否则,我要被苏家逐出门户不可!”
秦霜忍无可忍道:“你最好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哥一定把你腿打断,免得你再祸害别人!”
苏翰哲吓得连滚带爬地走了。
秦世霖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生气道:“囡囡,下次遇到这种事,别再瞒着我。我不想六年前的事再重演。”
五年前,秦世霖还在国外,得到妹妹被接回家的消息,风风火火回国,得知她在外受得那么多委屈,他恨不得立刻飞去S市,找那个混蛋算账!
但秦霜拦住了。
纪家成员行事风格向来神秘低调。
尤其是纪寒洲,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纪家是超级豪门,外界根本无法窥见,这个家族有多势力庞大,却只知,天外有天,但天外还有个司家,而纪寒洲,则是纪家的天。
这个家族家大业大,势力横跨商政两界,纪家名下全资控股的远洋集团,更是垄断了资本市场的经济命脉,据说,纪家掌握的财富,足以掌控资本界的半壁江山,纪氏打个喷嚏,股市都能抖三抖,全球经济会迅速倒退十年。
她不想和纪氏硬碰硬,但,纪寒洲欠她的,她一定要讨还回来!
而眼下,不就是良机?
宋南栀病情恶化,纪寒洲有求于她,凭他的处事风格,为了救宋南栀,一定不择手段!
......
酒店。
纪寒洲推开门,保姆正在给小司衡喂饭。
男人走进去,站定在小司衡面前,急切又质疑的目光,不断打量着眼前的儿子。
紧跟着,他的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
这身衣服,有些陌生。
他从未见小司衡穿过。
纪寒洲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语气轻柔了几分:“这身衣服哪里来的?”
小司衡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
爹地教过他,食不言寝不语。
等到细细咀嚼完,他才给出回答:“漂亮阿姨给我穿的。”
纪寒洲怀疑地瞪住他:“‘漂亮阿姨’是谁?”
纪司衡抿了抿嘴唇,竟回答不出所以然来,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还不知道漂亮阿姨的名字呢,只记得,她好像姓“秦”。
宋南栀走过来,问道:“寒洲哥,你刚刚去哪儿了?”
纪寒洲起身,看向她,似乎没有心思解释她的问题。
宋南栀又问道:“你和那个秦小姐,认识吗?”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和敏锐的直觉,她感觉,纪寒洲和那个叫秦霜的女人,有不简单的联系,她有些不放心,才多问这一句。
纪寒洲道:“徐教授和我说,秦霜是他的得意门生,医术精湛,能救你的命。”
宋南栀道:“我不信,之前,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做心脏移植。”
纪寒洲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撑不到手术。哪怕那个秦霜,能做到延缓你病情恶化,也是好事。”
他走到宋南栀面前,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南栀,别怕,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医好你。”
宋南栀苦涩一笑,搂住了他的肩膀:“寒洲哥,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原本医生说,我活不过十岁,但如今,我已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顿了顿,她失落道:“既然徐教授说,那个秦小姐医术了得,我倒是愿意相信她一次。只不过......”
纪寒洲挑眉:“不过什么?”
宋南栀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个秦霜,让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既视感,见到她,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女人。
纪寒洲总感觉,宋南栀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南栀,你在想什么?”
“爹地。”
背后冷不丁传来小司衡奶声奶气的声音。
纪寒洲转过身。
小司衡看着他,像是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他问完,眨巴着眼睛,等待纪寒洲的释疑。
他突然就想到,他在漂亮阿姨家翻看到的相册,尤其是看到相片里,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那个漂亮阿姨是谁。
那个相册里,和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又是谁。
纪寒洲眼眸深邃:“不会。”
纪司衡脸色滞住,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睫毛像是黑凤翎一般,半晌,他才“哦”了一声。
纪寒洲看着自己儿子,心里有满腹的疑问,这两天,发生了很多事,疑点重重,但,思绪被宋南栀突兀打断,以至于,他一时有些理不清思绪,再看小司衡身上没有任何伤,除了这身陌生的衣服,也并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他便没有再深究了。
......
翌日。
秦霜准时到出现在秦氏,刚进副总裁办公室,台上铃声响起。
她走过去,褪去外套,随手接通电话:“喂?”
“秦副总,有贵客在会客室等你。”
秦霜怔住。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原本上午,她准备召开一个项目对接的会议,突然说,有贵客登门,她挑了挑眉:“我上午并没有预约,那‘贵客’是谁?”
对方沉默了几秒,确认了一遍之后,回答说:“是远洋集团总裁,纪寒洲纪总。”
秦霜:“......”
她微微努了努嘴,了然于心:“知道了。让他等着。”
挂断电话,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随手拿起外套,披在肩上,走出办公室。
乘坐电梯,抵达楼下会客室。
秦霜站在会客室门口,隔着落地玻璃窗,她一眼看到,纪寒洲背对着她,临窗而立。
男人高挑的背影,一身正装,气势惊人。
秦霜深呼吸,推开门走了进去。
纪寒洲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秦霜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紧接着,她优雅而坐,冷冷地道:“纪寒洲,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你究竟要缠我多久?”
说起这个小少爷的身世,五年前,那场轰动S市的绑架案,至今仍是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绑架案过后,救援队赶到现场,仓库已被火势包围,随时有坍塌的危险。
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海,抱出当时刚出生不久的男婴,以及,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遗体。
事后尸检报告,经过DNA比对,这具遗体,并非是云染本人,而是一个长期寄居在废弃仓库的流浪女。
真正的云染至今生死不明。
从此以后,纪家多了个小公子。
之后有消息流出,纪老夫人为他冲喜娶的那个孙媳,怀的是双胞胎,却不幸被撕票,连带腹中一对骨肉,只堪堪保住一个。
因此,纪寒洲对这唯一一个儿子,极尽宠爱。
纪寒洲斥责道:“纪司衡,回房间去!”
秦长意毫不服输地瞪了回去,同时还觉得莫名其妙!
纪司衡是谁啊?
这个奇怪的叔叔为什么叫他这个名字?
秦长意看着眼前凶巴巴的男人,小嘴一憋,两手叉腰,没好气地道:“你是谁啊?凭什么对我这么凶啊!”
众人大吃一惊。
这纪家小公子竟这么凶,凶起来连亲爹都不认了!
纪寒洲俊脸一沉,但当着众人,不好发作,只是冷冷道:“翰林,把少爷送回房间。”
楚离:“是!”
他冲进电梯,一把将秦长意抱在怀里。
秦长意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圆又圆,气得直蹬腿:“你谁啊!你别碰我!放手!放开小爷!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挣扎之中,一张房卡掉落在地。
纪寒洲从地上捡起房卡,扫过一眼。
秦长意瞪大眼睛,朝着纪寒洲小手乱抓:“把房卡还给我!”
这帮人到底是谁,难道和苏翰哲一样,也是要抢走他妈咪的坏人吗?
楚离卑微地哄道:“小少爷,别胡闹了,我马上送你回房间!”
说完,他二话不说,一把将小奶包扛在肩头,朝着房间走去。
吵闹声逐渐远去。
纪寒洲摩挲着手中的房卡,眼底掠过一抹狐疑。
这次来A市出差,他只订一间套房,而这张房卡,不是他房间的房卡,但为何会出现在他儿子的手上?
......
3109号。
纪寒洲站在套房门口,刷了门卡。
“滴”的一声。
他推门进入。
房间里黑黢黢一片,只依稀听到一个女人娇软又困难的喘息声,不停从卧室的方向传来。
他朝着卧室阔步走去,同时打开智能面板。
壁灯亮起。
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软软地倚靠在床边。
一头乌黑的头发,衬得她一张鹅蛋脸雪白如玉,柳叶般的细眉微微蹙起,精致的眉眼如同泼墨画,此刻,她低着头,像是缺氧的人一样大口呼吸着。
纪寒洲走过去,抓起她的手:“你是什么人?”
下一秒——
女人皓白的手腕,紧紧缠在他的腰间。
她娇软的身体顺势贴进他的怀里,男人浑身肌肉一瞬紧绷。
他立刻察觉到一丝一样,伸手扣住她的下颚,扳过她的脸。
如此精雕细琢的脸上,却有一抹诡异的红霞,浑身瓷白的皮肤,也透出一种病态的红,而那一双美丽的眼神,也沾染上迷离的雾,不见焦距。
而也是着一张脸,叫他狠狠怔住了!
她的脸,分明是陌生的,却给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就在他出神之际,秦霜攀着他的肩膀,有些急切地欺上了他的唇!
纪寒洲无意识躲闪,她却毫无顾忌,仅凭着本能,将他压倒在背后的大床上!
女人肆无忌惮地欺在他身上,小手捧起他俊美却紧绷的脸,吻住了他的薄唇:“我会给你报酬......”
她一边说,一边吻上他冰冷的薄唇,温暖的触碰,却一下子熨烫了他的心跳,与此同时,她颤抖的身体,在他怀里......
......
清晨。
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棂。
秦霜疲惫地掀开眼帘,思维重启,昨晚的一幕幕历历在目。
三天前,她来A市赴约,参加苏家家宴,同时,她向苏家正式提出了退婚。
谁知道,那个苏翰哲竟然跟她玩阴招,在她酒里做了手脚,喝下那杯酒之后,她浑身开始发热,神志涣散,只记得被人抱进房间,之后的事,陆陆续续,她记不太清。
耳畔传来翻阅报纸的声音。
秦霜缓缓坐起身,撑了撑额头,寝被从胸口滑落,不着寸缕的身体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无一不在向她证实着昨晚彻夜的疯狂。
“你醒了。”
床畔传来男人冷入骨髓的声音。
秦霜抬起头,循声望去。
男人刚冲完浴,披着浴袍,腰间只系了个松垮的结,湿漉漉的头发并没有吹干,水珠从发梢滴落,沿着他精硕分明的肌理顺延而下。
而他此刻的从容尔雅,愈发衬出她此刻的狼狈。
然而,当她视线落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时,一瞬间如遭雷击的僵住!
男子鬓若刀裁,鼻梁高挺,薄唇如刀削一般,一看就是天生薄情之人。
怎么会是他?
秦霜永远忘不掉这张脸。
这个曾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男人。
她仍然忘不了,那个晚上,她被困在举目无尽的火海中,泣血咒念的名字——
纪寒洲。
这个恨之入骨的名字,曾如噩梦一般缠绕了她整整五年,刻骨铭心!
纪寒洲慵懒地折起报纸,放回床头柜,望向她,却窥见她眼底滔天的恨意。
然而,他看向她的眼神,却很陌生。
只一眼,秦霜便确认,他早已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又或许是,她的容貌已经大变模样,他又怎会认得她?
难道说,昨晚的男人,是他......
秦世霖脸色一下子铁青:“苏翰哲,你倒是会算计!”
秦老爷子更是拍案大怒,张口就骂:“苏翰哲,你个混蛋!秦苏两家是有婚约在的,你做这种无耻的事......你想玷污我宝贝孙女的名节,还想毁了两家婚约是不是?”
苏翰哲吓得头皮一紧:“我......我那是昏了头了!秦老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说着,他就要朝着秦老爷磕拜。
秦世霖心疼道:“囡囡,过来!”
秦霜朝着大哥走过去,倚进他的怀里。
秦世霖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没受委屈吧?”
秦霜:“我......没有。”
她敛去眼底的心虚:“那天晚上,无事发生。”
秦霜越想越气,若不是这个苏翰哲,她不至于撞上纪寒洲,还和他......发生那种事!
当然,她不可能和爷爷还有大哥坦白那晚上事。
关于五年前的事,她被纪老太太嫁给纪寒洲冲喜的事,她并没有过多提起,秦家只知道,纪寒洲负过她,在她心里留下了太重的心理创伤,也不敢轻易提起。
为了保护小长意,秦家也不想多生事端。
而那晚的重逢,也在秦霜的意料之外,但她不想和纪寒洲有过多牵扯,只想快刀斩乱麻!
反正,她也没吃亏!
那晚情况特殊,不是纪寒洲,她落到苏翰哲手里更恶心!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秦老爷子道:“苏翰哲,你真是卑鄙无耻!”
苏慕卿道:“不过,据我所知,那晚,翰哲并没有对秦小姐,有过逾越的事,毕竟,他也该知道,秦小姐是的未婚妻,他不该动她的心思。”
秦霜道:“我已经取消婚约了!”
秦老爷子闻言,脸色尴尬了起来。
前不久,秦霜在苏家家宴上,当众退婚,造成不小轰动。
两家关系还闹僵过一小阵。
苏慕卿道:“秦小姐,这是我们祖辈定下的婚约,这婚书,我也一并带过来了。你的老太爷,与我爷爷,是生死过命的交情。这婚书,绑定的不止是你我之间,而是两家世代百年的情谊,不是一言之词,就能否定的。”
秦霜赌气地看向秦世霖:“大哥,我不要嫁去苏家!”
秦世霖看向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却叹息一声:“慕卿啊,这婚约,我是一直记着的,但转眼过去这几十年,两家祖辈们订的婚书,如今到了这个时代,如今年轻人,哪还听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苏慕卿看向秦霜:“秦小姐,原本,这婚约,我们五年之前就该履行。但六年前,你出了意外,之后,秦家找到你的时候,你带回来一个孩子,关于那个孩子的身世,无论怎么问你,你都不说,苏家也没有因此计较。而我,我的使命,除了继承苏家,同时,也要完成我爷爷的心愿,那就是,娶你为妻,两家亲上加亲,这也是你老太爷的遗愿。”
秦霜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瞪住他。
苏慕卿含笑低头,眼神中,既有温柔,也有宠溺,仿佛,她现在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苏慕卿。”秦霜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娶我,是为了继承苏家!”
苏慕卿含笑俯首,剑眉轻佻:“你有没有想过,我想得到的,不是苏家的继承权,而是你。”
秦霜脸色微变。
苏慕卿:“秦霜,你是秦家万千宠爱的五小姐,而除了我之外,没人配得上你。”
顿了顿,他抬起头,看向秦老爷子:“秦老爷,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关于婚约的事,既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秦小姐说了算,我爷爷说,改日,他会带上十二万分的诚意登门商谈,至于这个混账......”
他看向苏翰哲,语气一下子阴冷下来:“在秦家原谅他之前,我会让他一直跪在这里,无论如何处置,只管秦小姐开心就好。”
说完,他就要走。
秦霜道:“慢着!”
苏慕卿背影顿住,转过身:“秦小姐,你要送我吗?”
秦霜指向苏翰哲:“苏慕卿,你忘记把这个垃圾带走了。”
苏慕卿:“我说过,在取得你原谅之前,他不会走。”
秦霜脸色很不好看:“我不会原谅他的!难道他要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吗?”
苏慕卿冷笑道:“你放心,在你原谅他之前,他死——也不会起身。秦小姐,这个废物,任凭你处置了。”
秦霜抿了抿嘴唇,“好,你说的!那我就让他这么跪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苏家可别来兴师问罪。”
苏慕卿刚走到门口,突然,二楼传来一个奶声奶气却愤怒的童声:“我妈咪不会嫁给你的!”
话音落下,紧接着,梅开二度,一盆冷冰冰的水又泼下来。
苏慕卿避无可避,直接被淋了半身。
秦霜刚走到门口,就撞上这一幕,目瞪口呆,直接石化!
苏慕卿转过身,抬起头望去,二楼窗户,小长意气呼呼地叉着腰,左手还抱着一个水盆。
秦霜头疼地椽了椽眉心:“苏公子,你没事吧。”
苏慕卿转过身,意味深长道:“不过是衣服湿了,不要紧。”
说完,他又看了小长意一眼,转身上了车。
车子远去之后。
秦霜回到客厅。
苏翰哲仍旧跪在那里。
秦世霖站起身来,走到苏翰哲面前,冷冷道:“起来。”
苏翰哲抬起头,没想到秦世霖会叫他起来。
他刚站起身,秦世霖一记拳朝着他颧骨痛砸过来,苏翰哲痛呼一声,被一拳撂翻在地,爬也爬不起来,鼻血直接淌了下来。
他捂住鼻子,难以置信地看向秦世霖。
在秦家,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把秦霜当小公主一样宠着,尤其是数这个大哥,秦世霖最痛恨别人欺负他妹妹。
尤其是这种下作的事!
他自然要好好和苏翰哲清算!
秦世霖卷了卷衣袖,扯了扯领带,寒声道:“起来!”
苏翰哲吓得大叫:“大哥我错了!”
秦世霖却不理会他的求饶,语气又寒冷几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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