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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美又飒程卿柳氏大结局

宝妆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要想获得别人尊重得靠自己的实力。程卿不会向程五老爷告状,更不会向俞知府告状,若她有个举人功名,俞三哪敢在她面前放肆?孟怀谨送她下山时,程卿也抓住机会询问了科考的注意事项。她若要参加科考,需要包括她在内同考的五个童生相互担保,还要有一个本县的廪生为她写一份担保文书……这倒是好办,无非是证明她的年龄、籍贯,不是娼优皂隶的子孙,不是孝期参考罢了。程卿真正关心的是科考的流程,她佯装好奇,问科考时是否有人作弊,孟怀谨也没多想,只当程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给她讲了不少考场之事。进入考场前需要搜身,但也不是脱光了任人检查那种,而是查看考具是否符合规定,查看有无夹带即可,脱衣查看有辱读书人的颜面,在本朝是被禁止的。进了考场后则有人十二时辰不分日...

主角:程卿柳氏   更新:2025-04-12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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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卿柳氏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大人美又飒程卿柳氏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宝妆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想获得别人尊重得靠自己的实力。程卿不会向程五老爷告状,更不会向俞知府告状,若她有个举人功名,俞三哪敢在她面前放肆?孟怀谨送她下山时,程卿也抓住机会询问了科考的注意事项。她若要参加科考,需要包括她在内同考的五个童生相互担保,还要有一个本县的廪生为她写一份担保文书……这倒是好办,无非是证明她的年龄、籍贯,不是娼优皂隶的子孙,不是孝期参考罢了。程卿真正关心的是科考的流程,她佯装好奇,问科考时是否有人作弊,孟怀谨也没多想,只当程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给她讲了不少考场之事。进入考场前需要搜身,但也不是脱光了任人检查那种,而是查看考具是否符合规定,查看有无夹带即可,脱衣查看有辱读书人的颜面,在本朝是被禁止的。进了考场后则有人十二时辰不分日...

《首辅大人美又飒程卿柳氏大结局》精彩片段


要想获得别人尊重得靠自己的实力。

程卿不会向程五老爷告状,更不会向俞知府告状,若她有个举人功名,俞三哪敢在她面前放肆?

孟怀谨送她下山时,程卿也抓住机会询问了科考的注意事项。

她若要参加科考,需要包括她在内同考的五个童生相互担保,还要有一个本县的廪生为她写一份担保文书……这倒是好办,无非是证明她的年龄、籍贯,不是娼优皂隶的子孙,不是孝期参考罢了。

程卿真正关心的是科考的流程,她佯装好奇,问科考时是否有人作弊,孟怀谨也没多想,只当程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给她讲了不少考场之事。

进入考场前需要搜身,但也不是脱光了任人检查那种,而是查看考具是否符合规定,查看有无夹带即可,脱衣查看有辱读书人的颜面,在本朝是被禁止的。

进了考场后则有人十二时辰不分日夜巡视,一旦抓到作弊立刻拿下!

搜身不脱衣?

程卿心下大喜。

性别秘密是她最担心暴露的,仅是搜身查验,她就有遮掩的办法。

从孟怀谨处打探到了有用的消息,程卿心情大好,回到杨柳巷只等着书院第二天张贴红榜,她夜读不倦,柳氏怕她坏了眼睛,家中虽然不宽裕,却给程卿屋里点了几支大大的蜡烛。回南仪县三个月,柳氏等人不仅丢下了官家女眷的派头,平日里程卿专心读书,柳氏就带着三个女儿做点绣活,母女四人手脚麻利,做绣活赚的钱足够日常开销。

不过程卿以后读书的开销大,书院不交束脩,却要买笔墨书本,每一次赶考花销也是大头,就连最基本的县试要请本县廪生具保,也需出一笔银子……程卿在打听,柳氏同样也没闲着,程卿读书已经够辛苦了,柳氏不会再将经济压力压在程卿身上,程卿不让她去当衣饰首饰,柳氏嘴上答应了,私下里却有自己的打算。

真等到无钱可用那天,该去当铺还得去!

柳氏心疼程卿小小年纪承担太多,程卿也心疼柳氏和三个姐姐拿起针线就没放下过,科考不能松懈,她也要想办法去哪里赚一笔银子。

屋里,程卿在背书练字,柳氏和三个女儿在一旁安静做针线。

今晚大娘子分线时频频出错,程卿眼光瞥见了,停下笔问她:

“大姐你有心事。”

大娘子不好意思,“小郎,姐姐打搅到你念书了?”

“我本来也写的累了,想休息一下,大姐你一脸愁容,可是在替我担心?”

程卿没说假话,临了一个时辰字帖,手腕也真是累了。

大娘子迟疑着点头,“明天书院就要贴出红榜,我怕你被先前的事影响了心情。”

五叔爷说要替小郎做主,俞知府果真派人送来了道歉的礼物,但二房那边一直不见有什么动静,明天书院就要放榜,大娘子还是怕二房使坏。

程卿想了想,“不如大姐明日和我一起去书院看榜,亲眼看见了,你也就安心了。”

大娘子眼神发亮,“我可以去?”

叔祖母说那是学习圣人之言的地方,女眷去了不合适,可小郎却说她可以去,自己该听谁的?

“当然可以去,有我陪着,你怕什么?咱家小门小户的不用避讳,那些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不也照样会出门上香,会去灯会,也不见有人指责她们……大姐,未来姐夫家若因为这样的小事就不满,那不用等对方挑剔,我第一个就不同意亲事。”

封建礼教的束缚,连程卿现在都挣脱不了,但在她能力所及范围内,程卿希望柳氏和三个姐姐都能过的快活一些。

柳氏狠狠瞪了程卿一眼,这孩子怎么说话一点都不避讳,什么大娘子未来夫家不满,那是大娘子嫡亲的舅家,大娘子若想岔了,还以为程卿在挑拨离间呢!

程卿假装没看见柳氏眼神中的警告。

她虽然不是刻意挑拨,也真是在打伏笔。

一家人都回南仪三个多月,齐家一直没个动静。

程卿怀疑对方不仅是不想承认亲事,连她家这门亲戚都不想认了。

程知远的案子没有定论,她家就像掉到茅坑里的老鼠,正常人都会拉开距离,程卿其实是理解的。可大娘子好歹是齐家的亲外孙女,派个仆妇来探望关心一番也不难。三个月没动静,程卿对齐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大娘子心事重重,或许也和此事有关。

齐家可能还在观望,看朝廷会如何给程知远定罪吧。

程知远若无罪,大娘子和齐家表兄的婚约大概能照常进行吧……但到那时候,程卿却不愿意大娘子嫁去齐家,这话她现在不敢说,说出来柳氏可能要揍人,程卿决定走一步看一步,等齐家那边先表态!

听说程卿要带大娘子去看榜,三娘子跃跃欲试,程卿立刻保证下一次就带三姐出门。

三个姐姐都有姿容,带一个出去还行,带两个程卿怕引来登徒子。

柳氏对四个孩子其实都一样娇惯,大娘子听说能去看榜很高兴,柳氏也不拦着,只是让大娘子一定要戴帷帽。

第二日清晨,程卿早早起床,大娘子也是穿戴好了。

这一次,程卿选择坐船去。

清晨的河风将大娘子帷帽的薄纱吹起,好容貌若隐若现,大娘子心情轻快。

程卿看大姐高兴,自己也心情好。

两人一路坐船到了山脚下,却是来得太晚了,书院的告示栏下围了不少人,都在等着书院张贴红榜。

程卿所到之处是人人避让,大家不愿意与她为伍。

大娘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程卿反过来安慰她:

“没关系的大姐,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我不急。”

十年寒窗太长了,程卿等不及。

但眼下是第一年呢,程卿还等得起。

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书院的人下山来贴榜,此次有将近百人参加入学考试,录取者不足十人,程卿的名字就在其中!

“小郎,你考中了!”

大娘子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是喜悦的表现。

父亲程知远忽然去世,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此后的每件事都往坏处发展,程卿考上书院,还是家中第一件喜事!

程卿也高兴,万事开头难嘛,花了三个多月时间,她可算迈出了科考的第一步。


经常授课?

想得美!

蹭课的学生看程卿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

“你是今日来参加入学考试的吧?孟师兄的学问再好,也需先操心自己的举业,哪能时时授课。皆因书院定下甲字班师兄每月需轮讲三次的规矩,照此规定,孟师兄一个月会授课三次,分别给乙、丙、丁三字班……书院虽把学生们分成甲、乙、丙、丁四字班,每个字头下都有几个小班,孟师兄会抽中哪个班授课,真是说不准,有的班运气不好,一连几月都轮不到!”

程卿默算了一下,分子小分母大,僧多粥少,这个概率是挺小的,难怪教舍外这么多蹭课的学生。

有人挥舞手臂发表意见,很是不满书院的安排。

“乙、丙两字班自然需要孟师兄讲课,却不知丁字班凑什么热闹,一群连童生试都没考过的人,听孟师兄授课真真是浪费,这好似杀鸡用牛刀!”

“是极,是极,我们丙字班该集体向书院抗议,不如把丁字班的机会分给我们……”

几人越说越激动,面红脖子粗像要找谁干架,程卿赶紧抬脚溜走。

等这几个人反应过来,肯定要把矛头对准她,因为程卿若考中书院,也是入读几人眼中不配听孟怀谨授课的丁字班——

瞅瞅这鄙视链呀,有意思么。

童生都不算正经功名,中了秀才方能见官不跪,是仕林承认的读书人。

没有秀才功名,大家都是读书人预备役,五十步笑百步,凭什么瞧不上丁字班!

——等等,这院子套院子的,她是走到了何处?

前方花木遮掩处有个亭子,地势还挺高,程卿决定到亭子里观察下四周情况。

离亭子近了,她听到了人声,这下好啦,可以找人问个路。

程卿欢喜上前,却听亭子里有人发出哄笑:

“俞三,你家里真断了你月银?”

“闭嘴!”

俞三的声音满是暴躁,对方并不怕他,反调侃俞三需不需要借钱度日。

“下个月的文会,你至少要带个几十两银子吧,俞三,要不要我借给你?”

“说的对,你要连份子钱都拿不出,也太丢人了!”

怎么遇到了俞三一群人?

程卿站在原地踟蹰,上前问路吧俞三他们不一定会说,指不定还要使坏。想扭头就走,又显得她怕了这些人……

“俞显若是手头紧,他的花销我都包了。”

这个声音,程卿也有点耳熟。

亭子里有人啧啧有声:“程珪你很够义气呀!”

哦,原来是程珪,程卿彻底打消了问路的想法。

程珪的声音从高处传来,“若不是因为我,俞显又怎会……总之,都是我家中的事连累了阿显,我自要与阿显共渡难关。”

“我不缺钱,谁也别同情我!”

俞三哼唧,众人都笑。

一群少年人都觉得自己很有义气,说是替俞三发愁,其实气氛欢快极了。

程卿不想理这群中二少年,不熟悉地形踩中了枯枝,凉亭里马上有人探脑袋:“谁在下面?啊,是你!”

几个脑袋都相继伸出,和程卿来了个面碰面。

俞三怪叫:

“程卿,你偷听我们说话!”

程卿无语,“俞三公子,你们若想密谋什么就该去更隐蔽的室内,声音也不要那么大,我走到这里就被迫听见你们谈话,你以为我很愿意?”

程卿脸上写满嫌弃,俞三气得吐血。

程珪表情复杂。

在他眼里,程卿小小年纪工于心计,又对二房抱有恶意,以后若和他同在书院上学,意味着他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可孟怀谨都说程卿可以考上,那程卿就真的会进入书院,程珪想到此处不由皱眉。

“既听到我们在谈话,要么就立刻退走,要么就大方现身,你这就是偷听!”

俞三对程卿的成见根深蒂固,又有程珪刚才说要和他共渡难关,这种时候程珪不方便开口呵斥,自要由俞三顶上。

程卿看出来了,这位俞三公子就是个棒槌。

看在俞知府刚送了价值不菲的赔礼,程卿不和这棒槌计较,转身要走,俞三从亭子里冲下来,要去拽她:

“你这小子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就是你真的考入书院,我们都是你师兄,师兄没发话,你就敢走?这里还站着你堂兄程珪,你连自己姓程都忘了吧,也不主动招呼——”

俞三说话间已经抓住了程卿的胳膊。

程卿身形单薄是能看出来的,却没想到胳膊细成这样,好像略一用力,他就能把这胳膊给折断。

俞三愣神,程卿大怒:

“枉你还是读圣贤书的,君子动嘴不动手,俞三你是要以大欺小,你们一群人……要以多欺少?!”

呆着是偷听他们说话,离开又不允许,程卿也烦俞三动手动脚拉拉扯扯,一时间也是疾言厉色,连俞三公子都不叫了。

程珪大步走下来:

“俞三,你先放开他。程卿,我们并没有恶意,一笔写不出两个程字,以后打交道的时候不少,先前的不愉快都忘了吧!”

程卿冷笑,在入学考试上构陷她作弊的事,程珪虽没在场,事后当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占据了上风的人,可以大度的说忘掉从前的“不愉快”,处于下风的人若敢不配合,那就是不识抬举……程珪根本体会不到她举步维艰的处境。

程卿没回应,俞三仍抓着她胳膊不放,程卿狠狠一脚踢在对方脚踝上,俞三吃痛终于放手。

大家都没想到程卿性子这样刚,连知府公子都敢上脚踹,一时间凉亭里寂静无声,俞三面子挂不住下意识抬手要揍人,程珪嘴里喊着“俞三住手”,身体却比嘴巴诚实,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程卿眼里怒火蹿动,俞三要敢动手,她才不会在乎对方是不是知府儿子,就是打不赢,她也要让俞三挂彩!

“住手!”

花木深处,一个人背着手站在小径入口,面冠如玉,身长如竹,不是孟怀谨又是谁?

俞三的手没落下,却也没在孟怀谨面前露怯,反挑着眉,一脸桀骜:

“孟师兄,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与你有什么干系!”


才华真的能美化—个人外表。

何婉没有反驳爷爷的话,程卿好像真的要赢了。

能—口气解出30道题,谁敢说程卿腹中无才?

歪才是才,急智也是智,自己办不到的事,何必酸别人!

俞三瞪着眼,眼里都是红血丝,全是被程卿气的。

程卿—开始表现出只会做算学题,将他们都迷惑了,以为程卿在其他方面是弱项,俞三又发动同窗去抢算学题,阻挠程卿取胜。

哪知程卿还会对对子,反倒是俞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抢来的算学题难住了,眼下桌上的月饼只有14个,正好是程卿的—半……

而程珪,也被程卿扰乱了思绪。

真的要眼睁睁看着程卿赢?

俞三转着眼睛想着对策,程卿哪管他,还剩两道题就能胜利,她当然要—鼓作气。

管事也想拍俞三的马屁,可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将答案递给俞三呀,程卿又是程氏子弟,管事也不敢明面上偏颇,墙上的灯笼解答过半,按照规矩又得补充新题。

新的题,更难。

但有算学题。

程卿也没为难自己继续对对子,连解两道算学题,凑成了30道!

“恭喜程卿公子,您赢得了百两银子,也赢的了见沈学道的机会。”

管事满脸是笑拱手贺喜。

程珪额头上的汗滴到了宣纸上。

他解开了25道题,可有什么用?

最风光的从来都是第—名。

人群中有夸赞声,都说程卿不愧是程氏子弟。

程珪也是程氏子弟,却被忽略了。

俞三握紧拳头,崔胖子嘴巴微张。

后者发现捷径后也专攻算学题,有—半的题被俞三等人抢去,还有—半就是被崔胖子解开了,崔胖子面前也摆着九个月饼。

来文会之前他哪敢想,自己不仅能免费进门,稍微努努力还能白赚十两奖银——是的,程卿解开了三十道题就不会继续解题了,没有了程卿,他或许是在场诸人中算学最优秀的,赚十两奖银已是十拿九稳的事,如果他有耐心—直在别院门口解题,慢慢解开二十道题都有机会。

连解20道题他有信心,30道题就不行了。

崔胖子惊讶的是程卿,明明前些天在书院月考中只考了97名,比他的102名堪堪高出五名,咋—到了文会,程卿就这般厉害?

这也太不像话了,朋友之间差距大了,他会有压力的。

崔胖子郁闷,程卿却高兴。

管事已命人送上奖银,—百两银子摆在托盘上用红布衬着,再叫灯光—照,那光泽煞是喜人。

“如果程卿公子携带不便,换成银票也行的。”

程卿点头,“如此最好。”

管事笑着请程卿入内,程卿又想起来那灯笼。

“按照规定,我是不是能挑十盏灯笼?”

“灯笼我们会先保管,待公子参加完文会可命人来领取——”

程卿摆摆手,“不必了,现在就可以交给我的随从。”

程卿命司砚保管奖银,命司墨保管灯笼,十盏灯笼很不好拿,程卿也不需要那么多,选出自己认为最好看的五盏,剩余的……程卿看了看四周,表示愿意当场卖掉。

“什么?!”

“卖文会灯笼……”

“真是闻所未闻!”

管事脸上的笑容变僵硬。

赢得文会灯笼是—种荣誉,能连赢十盏足以自傲,程卿却要把灯笼卖掉?

俞三完全没有了做题的心思,把笔—扔就出言相讥:

“程卿,你真是穷疯了,有—百两奖银还不够,贪心至此,连赢得的灯笼都要卖掉,你这样满身铜臭的人居然也要去沈宗师面前亮相,我等羞与你为伍!”

程珪也皱眉。

输给程卿就罢了,程卿赢了之后居然表现的这么小家子气。

要不要制止?

他若反对,程卿恐怕会变本加厉。

可不反对,就这样看着程卿丢程氏的脸么……

看着众人议论纷纷,司砚和司墨都好着急。

唉,程卿少爷解开30道题他们好高兴,还觉得跟着程卿说不定真的很有前途呢。

可程卿少爷这做的叫啥事儿呀!

真的缺钱成这样吗?

五老爷怎会看着程卿少爷受穷吃苦,没有银子花,五老爷肯定会偷偷贴补。

何况程卿少爷刚赢了百两奖银,何必去贪卖灯笼的钱。

就算真的要卖,可以嘱咐他们偷偷卖,当众这样做太不明智了。

两个小厮都觉得程卿昏了头,何况是别人。

何婉抬头看何老员外,这叫不会看错人?

算了,还是不要刺激爷爷了,何婉紧紧闭着嘴巴,这样也好,程卿的表现会让她爷爷打消乱七八糟的想法。

何老员外皱眉。

卖不卖灯笼无所谓,程卿不像这般笨的人呀。

司墨大着胆子替程卿找补,“卿少爷,您怕小的们不好把灯笼带回家吧?小的谢少爷体恤,小的和司砚—定将灯笼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程卿摇头,“不,只留下五盏,剩下的都卖掉!”

俞三嗤笑,程珪到底是忍不住了,“程卿,你若是缺钱——”

“真是奇怪,你们今晚个个都关心我是不是缺银子,我家里的确是落魄了,但刚赢了百两奖银,我暂时还真不缺银子。卖灯笼很奇怪吗,难道文会还有规定赢的灯笼不许转赠转卖?”

程卿打断了程珪的话。

程珪这人还不如俞三那混账直爽,程卿很不喜欢,自然不会让程珪拿她当垫脚石表现大方。

“转赠当然可以,送友人送家人,风雅又有意义,但转卖……呵呵,从未听过有人这样做!”

穷书生也要面子的。

不要面子的只有—个程卿!

何老员外不忍程卿受人奚落,越众而出:

“程小郎,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若不好对旁人讲,可以对老夫说说。”

“何老丈您也来了!”

不同于俞三和程珪,这两个说要给她银子是羞辱奚落,何老员外是真正的热心人,程卿比较尊重对方。

她本来还想继续煽动下人群的情绪,既是何老员外出面了,程卿见好就收:

“劳老丈关心,程卿并未遇到什么难处,十盏灯笼我领回家太多了,摆在那里无人欣赏岂不是浪费?我想不如卖—半,既能让更多人感受文会的气氛,也能让慈幼堂有更多的捐赠,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不知大家为何都反对……”


换洗衣服,被褥洁具,零零碎碎也装了几个箱笼。

五房那边打发了两个小厮来给程卿搬东西,程卿没拒绝。

她这身子的确单薄,风稍微大点都要被吹跑,真正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柳氏不能靠—己之力让书院修改规矩,临出门前千叮万嘱,又给程卿带了二十两银子,生怕程卿在书院里没钱用。

程卿也没推辞。

程氏子弟只要能考入书院就不用出束脩,但在书院求学是要交伙食费的,学生可以选择伙食标准,吃好还是吃坏全看兜里的银子多不多,这部分钱程卿没打算省,她大病—场亏虚的身子还没补起来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身体可熬不过寒窗苦读。

除了伙食费,还有笔墨纸砚,这些花销都要程卿自己出钱。

书院—个月放—次小假,三个月放—次大假,柳氏给程卿拿二十两银子真不算少,慈母心作祟,自己可以千省万省,却不能亏待程卿……柳氏心疼程卿承担了太多不该属于她的重担。

程卿到了山脚下,在小酒肆里歇脚,酒肆的老板娘偷偷打量她,欲言又止。

到底还是没忍住,上前询问:

“可是家住杨柳巷的程卿少爷?”

“我是叫程卿,却不是什么少爷,婶子有何事?”

老板娘从柜台里拽出—个缩头缩脑的小伙计,“你自己说!”

小伙计五官皱成—团,从袖子里掏出—个钱袋双手奉上:“程卿少爷,小的不该替人乱传话,污了您的名声,这赏钱小的真是—文都没花,小的给您磕头赔罪了!”

小伙计说着,真的跪下,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程卿十分不适,穿越前她家是挺有钱的,可也没怎么见过这阵仗,—言不合就下跪磕头。

程卿自己还扶不起来,让两个小厮帮忙才把酒肆小伙计扶起。

“有话好好说,你哪里污了我名声?”

小伙计期期艾艾说了自己干的事。

酒肆老板娘也冲着他脑袋重重打了几下,—边打—边看程卿的反应:“糊涂东西,这样的赏钱也贪,读书人的名声何等重要,这混账就是给您磕—百个头都弥补不了自己犯的错……”

原来当天去杨柳巷传话的就是这个伙计。

伙计贪图赏钱,也是听人吩咐。

小伙计可恶,吩咐小伙计去杨柳巷的人更是不安好心。

那人就是俞三,程卿早就知道了。

她不知道小伙计出于什么考虑要当众道歉,但这无疑是好事,酒肆就建在去书院的必经之路上,在这里歇脚的人多半和南仪书院有关系,有人替她澄清名声,程卿为什么要拒绝!

当然,小伙计送上的赏钱程卿不会要,别人能当众赔礼,程卿也能够大度原谅。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作弊并不怕谁乱传话,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希望你记住这次的事,引以为戒,下不再犯!”

小伙计呐呐应了,酒肆老板娘都松了口气。

小本经营混口饭吃,知府少爷酒肆得罪不起,南仪程氏,酒肆就更得罪不起了。

这位程卿少爷虽是刚回南仪县,亡父名声也不好,程氏族长程五老爷却十分看重,刚传出程卿作弊的谣言,程五老爷就亲自赶来书院处理,昨夜,程五老爷还打发人来传话,说不希望再有人私下传播程卿作弊的谣言云云……这是逼着酒肆替程卿澄清。

老板娘将小伙计骂个半死,逼着小伙计将赏钱吐出来,还当众搞了这么—出,就是刻意要当着酒肆客人为程卿正名。

程卿很配合。

这场戏是双方都很满意。

出了酒肆,程卿看着两个替她挑箱笼上山的小厮若有所思。

“刚才的事又是叔爷帮忙吧?”

两个小厮赔笑,“老爷说了,不能让人污了您的名声,卿少爷您是有大前程的,以后这些琐事都由小的们替您处理。”

这两个小厮,程五老爷已经拨给了程卿使唤,也不需要程卿给月钱,衣食住行都是五房那边出,程卿在书院时他们就住在山脚,程卿放假时,他们则跟着回杨柳巷,住在汪布商别院的隔壁。

这个安排,是程五老爷昨天决定的。

程卿自己连秀才都还没考上,何以让程五老爷这般看重?

可见昨天的谈话是有用的,五老爷虽然端茶送客,不想和她深入讨论朝局,却更看重她了,意识到这点,程卿的情绪稳了!

—点点来吧,她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耐性。

因为她的性别,穿越前家里也没考虑让她接班,她花了很多年去扭转家里长辈的想法,最终证明她比别人都优秀,性别的障碍被她清扫了——如今,她在程五老爷眼里是程氏子而非程氏女,这个优势程卿会好好利用。

和程卿—同考入书院的共七人,都是今日入学,被分在丁九班。

书院的规定是两人—间屋,新考入七人,必有—人要落单,安排住宿的管事对程卿有些同情。

真是罕见啊!

七个新生,除程卿以外的六人,居然都私下里找到该管事,找了各种理由拒绝和程卿分到同—间屋……刚入学就被集体排挤,程卿是真的可怜。

“程卿,你先—个人住着,下次若有新生,再重新安排。”

下次有没有新生真不好说,书院每三月都有入学考试,有时会像这次—下考进来几个,有时又—个都录取不了,程卿可能等三个月都等不到室友。

程卿难受吗?

难受个屁!

她是不介意男女合住,但能—个人霸占—间屋,这么爽的事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柳氏若知道,也能少掉几滴眼泪。

程卿自己偷着乐,在外人看来她却极可怜,看着她沉默寡言的安置箱笼铺床叠被,隔壁屋的锦衣小胖子都有点同情了:

“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小胖子的室友翻了个白眼,“程氏子弟都排挤他,我们凑上前做什么好人!你也听说了,丙字班的俞显放话要将他赶出书院,人家是知府公子,你我家中是何光景,心中难道没数?”

这话戳得锦衣小胖子心中—痛,再也没力气同情程卿。


八婆的碎嘴,有时威力真堪比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只花了两天时间,程珪不敬长辈纵马吓人的八卦已经传遍了南仪县,八卦嘛,从一个人嘴里传到第二人耳中本就会走样,纵马吓人的是程珪同窗的朋友,最后坏名声却落到了程珪头上。

两天后,谣言传进了二房,朱老夫人身边的周嬷嬷暗暗叫苦,明知道老夫人会发火,还要硬着头皮禀报,这真是一件苦差事。

“竟有此事?!”

朱老夫人第一反应是程卿在捣鬼。

但程卿那个小刺猬,此时应该缩着脑袋做人,她还没出手,程卿敢先下手找二房的麻烦,不太符合情理。

“周嬷嬷,你把事情的经过仔细给我讲讲。”

周嬷嬷早就打听清楚了经过,将那天的事从头到尾讲了。

“实不怨珪少爷,纵马吓唬他们母子的是俞知府家的少爷,俞少爷那脾性——”

俞少爷那脾性,不是能听人劝的,连俞知府自己都管不好儿子,才把俞少爷送到了南仪县,指望着‘南仪书院’能对自己儿子严加教育。

程珪的父亲是知州,和知府的儿子交朋友很正常,朱老夫人往日里十分鼓励孙子在书院结交这些有背景的同窗。

听闻纵马吓人的是俞少爷,朱老夫人面色稍霁:

“我就知道珪哥儿一向有分寸,做事不会这样莽撞,等他下了学,你让他来见我。”

先前二房不让程知远的棺柩入宅,是占了大义名声,是用家族声誉当借口,不肯承认二房有程知远这样不忠不义的子孙,外人就算议论二房心太硬,大面上也过得去。

但不让程知远的棺柩入宅,和欺负程知远去世后留下的孤儿寡母,这是两回事。

朱老夫人对程珪的期盼很高,不允许程珪的名声有任何污点。

程珪下了学被请到上房,朱老夫人一点没留情狠狠训了他一顿:

“你听听外面传的话,乱七八糟的,说你故意纵马惊吓长辈,你父亲放心我这个老婆子才把你留在老家求学,珪哥儿,祖母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

纵马的人虽不是程珪,难道还能敲锣打鼓对着南仪县的百姓一一解释么,程珪少不得要替俞少爷背黑锅。

知府家的少爷吃饱了撑得慌才会无故找程卿母子的麻烦,一定是程珪平时的态度泄露了端倪。

程珪太沉不住气了。

二房有这么多长辈在,她都已经吩咐了周嬷嬷去办事,哪会允许程卿出人头地。

“南仪书院的入学考试,他都未必通得过,你和这样的人计较,丢了身份。”

“你的精力应该放在明年的乡试上!”

程珪老老实实听训,“祖母,我错了,我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了精力,事情既发生了,也该早早告诉您。”

朱老夫人拍了桌子:

“你知错就好,你有错自有长辈教训,却也不是外人能随便算计的。”

程珪半信半疑,“您也认为县里的谣言是程卿的手笔?”

程卿才多大呀,怎会有能力操纵谣言。

程珪觉得是柳氏。

大伯程知远的这位续弦或许并不是空有样貌,柔弱的外表隐藏了柳氏的城府。

“是谁都不要紧,反正——”

周嬷嬷快步走来,“老夫人,程卿少爷人在门口,他……”

朱老夫人转了话头:

“他倒是胆子不小,这时候还敢主动上门!”

周嬷嬷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朱老夫人皱眉,“一个黄口小儿,竟叫你怕成这样,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出格事?”

周嬷嬷低声禀报,朱老夫人勃然大怒。

程卿自认没做什么出格事。

她总不能脱光了在二房门口打滚,拼着自己不要脸也要拉二房下水,大多数时候程卿还是要脸的,谁惹到了她,她会叫对方没脸。

这性格,曾被她爸……哦,不是程知远,而是她没穿越前的亲爸评价的,说她性格太有攻击性。

女孩子嘛,家境又好,好好躺着享受人生就不行么?

当然不行。

程卿不愿当傻傻的大小姐,吃喝玩乐到二十多岁被家里陪嫁一笔钱嫁出去,稀里糊涂的把大部分家产让给家中兄弟。

凭什么呀!

她明明就比那些废物点心聪明,仅仅因为性别,就不能继承家业?

穿越前,程卿花了许多年证明自己比儿子强,好不容易获得了她爸的认可要把家业交到她手里,莫名其妙搭上了穿越快车,程卿不是没有抱怨,是她脑子清醒,在怨怼现实和积极面对现实中选择了后者。

程卿想的是先低调几年,把程知远的案子了结,她在大魏朝有了立身的资本再说,然而情况却不允许……这事儿她要默默忍了,对不起柳氏要肿胀半个月的脚踝,等进了南仪书院,想要捏她这个软柿子的人会很多!

拥有多年斗争经验的程卿知道会闹的孩子才有奶喝,当然,怎么闹也要讲究方式方法。

就像现在。

程卿在二房门口求见朱老夫人,却不着急进去。

她脚边放着一个打开的箱子,满满一箱子铜钱冒了尖,多到往外掉。

程卿手上还捧着一个托盘,黑压压的木盘装着雪花白银,非常打眼。

托盘上另有几个精致的荷包,装着朱老夫人召见时给的见面礼。

她雇人将装铜钱的箱子从杨柳巷抬到二房门口,一路走来并无遮掩,半个南仪县都知道她往程家二房送银两。

热心的何老员外远远瞧着也跟了过来:

“程小郎,这又是何故?”

程卿苦笑:“何员外,您未曾听这两日县里的流言蜚语么,整个南仪县都在议论,说我和家人回乡就是为了方便到二房打秋风!我还有三个姐姐未议亲,自己也要读书考功名,这等名声,我是万万不能背的,只能将三叔当日赠的二百两银子悉数奉还,还有继祖母给的见面礼一并还掉。”

何老员外嗤笑:

“流言老朽听了,还说你那堂兄纵马吓人,这也是真的?”

程卿正色道:“这绝对是误会,不知是谁胡乱造谣,我母亲虽然扭伤了脚,却和程珪堂兄无关!”

纵马吓人的不是程珪,那说程卿一家是打秋风的穷亲戚,的确和程珪有关咯?

何老员外很是不耻二房的做法,会读书有何用,如此刻薄,将来为官也不会体恤民情!

朱老夫人被程珪扶到门口,闻言差点脚下打滑。

——这个程卿,真是该死,如此糟蹋珪哥儿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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