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纸片发呆,手机突然震动。
陆沉:阳台。
现在。
我吓了一跳,差点把盒子打翻。
拉开窗帘,凌晨三点的城市灯火阑珊,而陆沉就站在对面公寓的阳台上,指尖夹着一支明明灭灭的烟。
我们两栋楼之间不过十米距离。
他举起手机,我的屏幕随即亮起:看到你灯亮着我手忙脚乱地打字:陆总,现在是——睡不着?
……我也是夜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隐约露出腰腹线条。
我猛地背过身,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住的公寓和我阳台相对,绝不是巧合。
第二天上班,整个总裁办弥漫着诡异的氛围。
王姐把一摞文件摔在我桌上:“M 国项目的报告呢?
陆总九点就要!”
我看了眼时间——八点五十五。
“已经发他邮箱了。”
我微笑,“凌晨两点发的。”
王姐表情像生吞了只青蛙。
办公室门突然打开,陆沉西装笔挺地走出来,眼下却有淡淡乌青。
“林柠,进来。”
关上门,他第一句话就是:“你昨晚在看什么?”
我心跳漏了半拍:“什么?”
“三点零七分,你拿着一个铁盒子。”
他松了松领带,“看起来很重要。”
他在监视我?
这个认知让我后背发凉。
“陆总。”
我深吸一口气,“您不觉得这种观察已经超出正常上司对下属的范畴了吗?”
陆沉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倒出来的东西让我血液凝固——草莓发绳、高中校报剪报、我大学辩论赛的获奖照片……“这些年在英国、美国、新加坡。”
他轻轻抚过那些物品,“我错过你人生的每个阶段,只能用这种方式补回来。”
我嗓子发干:“你跟踪我?”
“是关注。”
他纠正道,“比如知道你现在心跳过速,右手小拇指在发抖。”
我猛地攥紧拳头。
苏薇的报复来得比预期更快。
午休时,公司内网突然爆出匿名帖:深扒某林姓助理的上位史:从市场部到总裁床帖子里“佐证”齐全:我和陆沉在晚宴的合照被 P 成亲密照,加班记录被篡改成“夜宿总裁办”,甚至还有伪造的酒店开房记录。
徐小雨冲进洗手间找我时,我正在冷水下冲手腕。
“全公司都传疯了!”
她急得跺脚,“IT 不说帖子删不掉,权限太高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