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袄的棉花打湿了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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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棉袄的棉花打湿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爸拿去送给了他小姨。

多好，多重感情，舍不得吃的都给家人吃。

虽然舍不得吃的不是他，虽然他给的家人不是我们。

一次寒假期间，奶奶因为一些原因进医院结果所有人，没有明面上都在怪最忙的妈妈为什么不去医院看望，我爸的好哥哥和好大嫂就回来这么几天，就帮了爷爷奶奶一些忙，然后就说我们没照顾好爷爷奶奶。

“爸，你真的爱妈妈吗？”

如果真的爱的话，为什么情人节那天都还和妈妈吵起架，为什么一年级的女儿都会自己掏钱在妇女节给妈妈买东西说要有仪式感，为什么总是跟自己老婆这么较真为什么我总是教不会你怎么哄她！

爸……我真的分不清你到底真的好不好了……我知道你做的比有些人好太多了，你不会家暴，会做饭，可是我真的好羡慕有些朋友说要嫁就嫁自己老爸那样的人，我没有羡慕她们有钱没有羡慕别人家的那些好车好房，我从来没羡慕过，可是你几年前说要在老家装修的房子我还是没看见，反而等来了原本可以住的地方被拆要住进一个废弃了的学校里，去洗澡还要经过那整个篮球场……我怕里面的蟑螂，但我更怕近在咫尺的打球声，这不该是我们的“房子”……不该是我们的家……我不想挑拨你和“那些人”的关系，如果你真的愿意带着我们被这样欺负的话当我没说，虽然可能你觉得这些都不算被欺负？

您到底是真不懂还是不想懂？

您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不想会？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他是我爸，我叫了十多年的爸，养了我十多年的爸，真的生气又能怎样？

终究还是一家人，终究还是会关心我们照顾我们为了我们那么辛苦，对方是家人的话自己的抱怨就始终都是抱怨，进化成建议的话，太难了……嘛……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不还是要相处，说不爱他怎么可能。

嗯？

你当真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如果我说都是假的你又会信吗？

……毕竟他是我爸。


那些画面自动出现在脑海，为我提供了那个故事的影像，但我知道那不对，那不对！

怎么可能？！

根本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会这样！

我知道有些人会做一些很离谱的事情很怪的事情但……不可能……明明很合理，对于只知道一部分的我，这个故事再合理不过了，但是不对……你可能想说真相并不重要，是这样的，没错，但是如果他是骗我呢？

他没必要骗我，是他不够相信我的为人？

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一片真心不够把我和我弟留住？

我其实还知道一部分的，那一部分和他所说的故事有矛盾，如果我不知道那些部分可能真会信了他的话，他让我不要跟朋友说，说可能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我太相信我的朋友了，所以我对一个朋友说了，她也指出了一部分的问题，最后我心里也有答案了，不过也确实不重要了。

周末回到家后我才知道，我妈怪我爸在我高三时说这个，影响我，我想说没事，但想到确实有这么几天状态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思索片刻，还是说了没事。

有些答案就烂在地里吧。

不过高中我还有一个特烦我爸的事，就是他老拍我屁股，我开始还没什么结果后面越来越烦，跟他生气也不听，跟我妈说了他也还是不改，说什么就是还把我当小孩子，是在什么时候才停的我不知道，完全记不清了，只记得经常说他却还是不改，经常生气也还是当我开玩笑把我当小孩子。

但是他有说过我是大姑娘了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下男人都抽烟喝酒，他经常抽烟，也总和他那些朋友一起吃饭喝酒，每次在家里听他们那些吵闹的声响和难闻的烟酒味我和我弟都是待在卧室，直到他们的“聚会”结束，留下一堆烂摊子，一桌的残渣，一地的垃圾，还有一大片难闻的烟酒味，混杂着他们的味道。

有时候我妈打扫，有时候我和我妈一起打扫，而他可能跟着出去了，也可能喝醉了躺着，印象中没怎么见过他打扫。

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搬新家，他们喝完酒吃完饭就走了，剩下我，我妈，我弟，我妹，我弟带着我妹，我和我妈则要整理大部分东西，被子什么的，一大堆生活用品都要整理要摆
至少现在他们的关系没有像之前那么僵了，可能是因为我弟长大了吧。

而上了高中后，应该是高三，我因为一个事情突然在意起之前的事（姑且直接把之前那个混蛋叫作叔叔吧），我虽然有一部分相关的记忆，但总归是小孩子的视角，什么都不太清楚，就算长大了也只能通过记忆和一些线索知道个一半。

我一直有想过的，从初中看他们经常吵架后，内心的惶恐担忧逐渐转为麻木，倒不是不怕了，是想通了，如果他们在一起这么不开心，那么不在一起才是更好的选择，而我从那之后的想法就是如果他们真的离婚了，我要跟着妈妈，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更喜欢妈妈，但是后来变了，不是“更喜欢妈妈”变了，而是想着，妈妈的压力会很大，会很辛苦，我跟了爸爸的话她就能少点负担，可是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才又明白，如果她真的把我们视为负担，就完全不会争我们的抚养权，更不会一天打三份工养我们。

有一次我和她谈心，就有说到和之前那个叔叔的事，以前她都是说等我成年了再告诉我，但是我当时问了个问题：“如果当时你没有争我们的抚养权，我跟了那个人会怎么样。”

“先不说他会怎么对你，分开了那么久，他有一次来找过你吗？

有一次关心你的死活吗？”

是啊，他们是重男轻女的，我早该想到的，他们想争的抚养权只有我弟而已，也因为这么一句话，我不怎么想这些问题了，只是还是经常会想如果他来找我们会怎么样，我想过会和他打架，会吵些什么，很多画面在脑海里浮现，唯独没有和谐的画面，我的心里是讨厌他的，这点毋庸置疑，所以我也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爸会一直担心我和我弟长大后会去找那个家伙，谁养了我我跟谁，为什么我要去跟那个糟糕的混蛋？

可能是聊过几次，有一次他送我去学校，在车上他跟我说了这个，一个和我印象中偏差很大的故事版本，可是有些点是这么凑巧，有些我不清楚的部分刚好可以用他的故事补上，可是……不合理。

我说不上来哪里不合理，但是又只能信，所以那一周在校时光我都很纠结，整个人也被那些字音吵的厉害，上课也听不进，
出来，搬新家自然是少不了打扫的，不光是房间，还有那一整片狼藉。

反正本来就要打扫，顺便的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好困，一看时间是凌晨两点了，妈妈让我去休息，累了就休息吧。

我看了看早就睡着的弟弟和妹妹，又看向妈妈，她其实也很累了，但我看不出来，好奇怪，不过我还是继续帮她一起打扫，虽然会想着为什么弟弟妹妹不帮忙，但他们又还小，终究也只是干活时的小小抱怨罢了。

他的朋友是有帮我们忙的，比如这次搬家就是他们在帮。

我问过我爸为什么要经常和他们喝酒，具体怎么问的忘了，他回了这么一句话：“不能只在要找他们帮忙的时候才找啊，平时也要互相联络感情什么的。”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我觉得有道理，只是付出代价的不只有他的肝肺，还有他的家人。

因为喝酒这件事，家里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吵架了，我妈甚至有几次把他关门外，我开始会心疼爸爸，爸爸也有过跟我打电话让我开门，我想开，但是被我妈拦住了，所以他又一次给我打电话时，我没接，假装自己睡着了，可是他进来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好像不是我妈开的门，可能是她心软了没锁门吧，结果爸爸进门后看我房间，他当然看出了我在装睡，问我怎么不给他开门不接他电话，我假装被吵醒的样子，可他好像有些生气地说了几个字。

“白养了”？

我记不清了，因为那时的我有些自责，更多的不知所措，听到他的那句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脑子里嗡嗡的，但我毕竟是向着我妈的，所以也说不上后悔。

我爸经常在家里抽烟，众所周知二手烟危害更大，所以我总是在想他是不是借机想害我们，当然这也只是个玩笑话，不过就算真这样说了也没法让他改掉抽烟的，最多就是开始抽的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变回去了。

不过他还是挺好的，很辛苦地赚钱养我们，他的手也在我不经意的时候被时间揉皱，被岁月侵蚀。

周末我通常是坐公交回家，有一次他刚好能来接我，因为顺着路刚好运个货，我下车等他搬货上去，那么大一箱，是家具还是什么，我一点都搞不动，他搬动了。

我知道他
有的人记事早，有的人记事晚，我虽然还记得一些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但更多是开始记小学后的事情，可能这个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吧，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个记事的时间好像还是太晚了。

我小时候并不优秀，但也记得有一面墙上贴着我的那些奖状和大红花，我可能小时候不太讨喜，所以我印象中的爸爸似乎总是生气。

可能次数并不算多，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矫情偏就记得这些对自己不好的，总是记得有这么几次他让我罚跪，不记得原因，不过这些倒算不上什么，只是有那么一次罚跪，我很清晰地记得旁边桌上有一只很大的蜘蛛，因为我当时看到了那只蜘蛛，很害怕，想跟他说，但好像刚开口就被他吼的闭嘴了。

他拿着一根棍子，大概是想打我吧，没成想妈妈突然出现在我身前，之后的我就不记得了。

就像一张纸条被硬生生地撕掉了一半，那段记忆就这样被一段无法穿过的屏障所阻隔，只看得到那些破碎的纸屑和褪不去的水彩。

我的奶奶好像对我很好，印象中她还带我去过一个很好看的地方，我们在那里住，和一个姐姐一起，那里有很多花，奶奶会带我坐在一个地方抓蜻蜓，现在想来总觉得对那些蜻蜓不公平，大家都飞翔在自由的风里，它们却被串成风铃，直到快坚持不下去时才被放回那本就属于自己的一隅，可那时的它们只有残缺的翅膀和身心，带着悲恨与遗憾随着时间逝去。

后来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许多记忆也随着它们的振翅而参差，随着它们的离去而缺失。

所以在之后我对家里其他人说奶奶好的时候，他们都会摇头，说她其实经常打我，而那个地方也没有很好看，只是有很多花，仅此而已，这些都与我的记忆相差太大，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还是不敢相信。

我小时候很老实，被同学欺负也不会说，撒谎也不太会，我们从小就被教育做人要诚实，所以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我不知道，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像小时候那般“诚实”，但我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太老实会被欺负，之后也有一个朋友跟我说，说我这样的其实是最容易被欺负的，有时候看起来很凶，但实际上不想惹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