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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无删减+无广告

纸片人的自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来也是奇怪,仿佛那小果子真的能够听懂沈云舟所说的话一般,就在她话音落下没多久之后,那原本疯狂汲取血液的速度竟然逐渐缓慢了下来。不仅如此,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那颗小果实竟开始慢慢地成熟起来。而与此同时,一股浓郁至极、香甜诱人的味道从小果实之中源源不断地散发而出,瞬间弥漫在了周围的空气当中,同时也从门缝散到了院子外。很难想象这么小的东西居然有这么香的味儿。沈云舟见此情景,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心想:“应该总算是差不多了,如果再这样折腾几次,恐怕我这条小命都得搭进去,到时候可就不是救人这么简单了,而是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填补这个无底洞!”然而,就在他刚刚放下心来的时候,外面却突然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只听得有人惊恐地大喊道:“蛇!有蛇...

主角:沈云舟裴砚礼   更新:2025-04-16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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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舟裴砚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来也是奇怪,仿佛那小果子真的能够听懂沈云舟所说的话一般,就在她话音落下没多久之后,那原本疯狂汲取血液的速度竟然逐渐缓慢了下来。不仅如此,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那颗小果实竟开始慢慢地成熟起来。而与此同时,一股浓郁至极、香甜诱人的味道从小果实之中源源不断地散发而出,瞬间弥漫在了周围的空气当中,同时也从门缝散到了院子外。很难想象这么小的东西居然有这么香的味儿。沈云舟见此情景,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心想:“应该总算是差不多了,如果再这样折腾几次,恐怕我这条小命都得搭进去,到时候可就不是救人这么简单了,而是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填补这个无底洞!”然而,就在他刚刚放下心来的时候,外面却突然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只听得有人惊恐地大喊道:“蛇!有蛇...

《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说来也是奇怪,仿佛那小果子真的能够听懂沈云舟所说的话一般,就在她话音落下没多久之后,那原本疯狂汲取血液的速度竟然逐渐缓慢了下来。

不仅如此,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那颗小果实竟开始慢慢地成熟起来。

而与此同时,一股浓郁至极、香甜诱人的味道从小果实之中源源不断地散发而出,瞬间弥漫在了周围的空气当中,同时也从门缝散到了院子外。

很难想象这么小的东西居然有这么香的味儿。

沈云舟见此情景,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心想:

“应该总算是差不多了,如果再这样折腾几次,恐怕我这条小命都得搭进去,到时候可就不是救人这么简单了,而是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填补这个无底洞!”

然而,就在他刚刚放下心来的时候,外面却突然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只听得有人惊恐地大喊道:

“蛇!有蛇来了!好多好多的蛇啊!”

伴随着这呼喊声,无数条蛇信子发出的嘶嘶声也传入了屋内。

仅仅从这阵仗来看,便可以知晓这次前来的蛇群规模必定极其庞大。

此刻,沈云舟眼睁睁地看着那颗果子正在一点点地发生变化,而她自己已然没有丝毫力气起身出去查看情况了。

不过好在外面还有众多人手,想来他们总归能够应对

没过多久,屋外便陆续传来阵阵凄惨的叫声。

与此同时,那些蛇信子的嘶嘶声变得愈发响亮起来,并且距离屋子也是越来越近。显然,这些家伙即将闯入屋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颗果子终于趋近于成熟状态。

其表面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令人垂涎欲滴。

更为奇特的是,这颗小小的果子竟然长成了阴阳果的模样——一面呈现出鲜艳如血的红色,而另一面则是青翠欲滴的绿色。

如此鲜明的对比色搭配在一起,简直给人带来一种极致的视觉冲击感。

而它的香味愈发的浓烈,沈云舟有种感觉,这东西已经熟透了。

没有丝毫犹豫,她伸手就准备把两个果子都摘下来。

就在这时,只听叭嗒一声,屋顶破了个大洞,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沈云舟猛地被吓得浑身一颤,心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尽管身体极度虚弱,但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她咬紧牙关,拼尽全力伸出手,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两颗果子摘下,并迅速塞进衣兜之中。

随后,她急速向后退了好几大步,紧接着动作麻利拿出提前准备好,用药泡过的手帕,迅速按压住自己心口受伤的部位,忍着撕扯的疼,然后熟练地打了一个结实的结,以防止血继续流。

做完这些,沈云舟这才眯着眼睛去查看地面上那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

然而,当她定睛细看之时,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方才压塌房顶的竟然是一条体型巨大的黑色蟒蛇!

这条蟒蛇不止粗壮,身体长度更是超乎想象。

因为它盘在那就是大坨,不用想就知道活了很多年。

只见它通身漆黑如墨,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鳞片,宛如铠甲般坚不可摧,每一片鳞片都散发着诡异的光泽,让人毛骨悚然。

此刻,这条巨蟒正盘踞成一团,硕大的头颅高高昂起,那颗呈三角形的脑袋上,镶嵌着一对圆溜溜、冷冰冰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云舟,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令人不寒而栗。


裴砚礼觉得自己很憋屈,活了这么久,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白天打不过,晚上更加比不过。

沈云舟好像揍他上瘾,他开口说话,就会挨揍。

当然,他根本不会反省自己每次说话挨揍都是觉得沈云舟不够淑女,不够温柔。

好不容易挨到回门这日,裴砚礼顶着猪头脸,哀怨的看着沈云舟哼着小曲梳妆打扮。

沈云舟一身水蓝色云丝衣裙,长发挽于脑后,发间插着珍珠的水玉兰簪子跟流苏步摇,耳朵上带着同色的珍珠耳坠,那张本就漂亮的小脸略施粉黛,嘴角勾着丝丝笑意,腰身纤细,盈盈一握。

只要不翻脸,就是个完美的闺中妇人。

裴砚礼看的恍惚,喉结微动,“很好看。”

随即他又补充,“只要不打人,更好看。”

沈云舟笑脸猛的收起,“你说什么?”

裴砚礼吓得一哆嗦,立马转头,“没,我就说,这次回门要不要给岳父多带些好酒。”

沈云舟淡淡道,“不必,我爹这次回来,就是因为受伤,养好了身子,还会走,酒误事,可以留着我自己喝。”

裴砚礼皱眉,“妇人喝什么酒。”

沈云舟瞟了他一眼,“今天高兴,走吧。”

说着她率先出门。

裴砚礼一身紫色袍子衬的他长身玉立。

要是光看背面,那多少都会赞一声公子世无双。

至于正面,以前自然很好,现在,还是别看,吓小孩。

眼睁睁的看着沈云舟就这么走了,他赶紧一瘸一拐的跟上。

两人坐着马车到了将军府门口。

下马车时正好遇到同样回门的沈云惜跟温知言。

沈云惜瞟了一眼沈云舟他们带回来的回门礼,眼里划过一抹嫉恨。

温家原本就是寒门。

哪怕温知言考上了状元,陛下赐了二进的寨子,到底还是没法跟侯府比。

相比沈云舟他们的礼,他们自己带回来的可以说是寒酸也不为过。

就算这样,沈云惜还是笑着上前搂着沈云舟的手臂,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裴砚礼,“妹妹,你们这是有什么矛盾吗?怎么妹夫的脸还没好?”

沈云舟抽出手臂,“你该关心的是自己的男人。”

沈云惜脸上的笑意一僵。

眼看着温知言下了马车就一直眼神温柔的看着沈云舟,她用力咬着牙关子,“是姐姐多嘴了,咱们快进去吧,父亲母亲肯定等很久了。”

这时,沈府的大门应声而开。

守门的下人点了两串鞭炮。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沈夫人红着眼睛冲了出来,完全无视了沈云舟,一把抱着沈云惜,又是心肝又是宝贝,还一直问有没有不习惯的。

那样子好像沈云惜不是出嫁,而是苦修去了。

沈云惜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温知言,深怕他介意。

见他神色淡漠,她眼神黯然。

只觉嘴里发苦。

这几日她伏低做小,可温知言根本不领情,永远都是那副样子,甚至宁愿歇在软榻,都不愿与自己同床共枕。

想到这,她眼眶湿润忍着泪眼勉强笑出声来,“母亲,女儿很好,夫君,夫君也很好。”

沈夫人皱眉,她一眼看出女儿不开心,刚想说话,沈将军却是笑容爽朗的伸手拍了拍裴砚礼跟温知言的肩膀。

两个弱鸡女婿被拍的差点一个踉跄。

沈将军似无所觉,“走走走,快进家,今个咱们好好喝一杯。”

说着就拉着两个女婿进门。

沈家小儿子,沈昭欢快的飞奔出来拉着沈云舟的手,“二姐,就等你回来呢,咱们比划比划,这次我定能过十招。”

沈云舟轻笑,“那我倒是要瞧瞧。”

姐弟俩有说有笑的离开。

沈夫人气的咬牙,她曾经也是大家闺秀,最不喜的就是粗鄙武夫,可娘家想要攀附沈家,她就嫁了过来。

对于沈将军,她是真的不喜欢,生了几个孩子,只有沈云惜被她教的好,其他几个全都一身粗俗劲。

现在喜欢的女儿误打误撞嫁了状元,她也开心,可这开心还没一会,就被沈家父子几个坏了心情。

她嫌弃的叹了口气,拉着沈云惜笑着道,“走咱们回屋说说体己话。”

母女俩亲亲热热的回了院子。

裴砚礼跟温知言则是被沈将军拉着喝酒。

沈将军受了重伤回来,已经许久不曾饮酒,这会借着这个空,可要好好解馋。

温知言跟裴砚礼根本就不能拒绝,哪怕酒量并不好,也都乖乖陪着。

而沈云舟则是跟沈昭一起在他们练功的小院子。

沈昭摆好架势,“二姐准备好了吗?”

沈云舟同样摆出姿势,尽快放马过来。

下一瞬,沈昭便飞速冲过来一拳对着沈云舟面门而去。

沈云舟灵巧躲过,转身一脚踢过来,沈昭赶紧闪躲。

然而,已经晚了,沈云舟下一招反手抓着他的手臂直接扔了出去。

沈昭在空中翻滚两圈,勉强落地稳住身形。

他心有余悸的看着沈云舟,眼神坚定,大喊一声,“二姐,再来。”

这回他脚尖一勾,拔出武器架子上的枪,耍了几招再次冲上来。

沈云舟连武器都不用,飞身而起,一脚穿在枪上,身子凌空一转,劈手夺过了沈昭手里的枪。

当枪尖对准沈昭脖子时,败局已定,全程不过五招。

沈昭额角一滴汗滑落,用力的咽了咽口水,黝黑的小脸满是沮丧,“二姐,你就不能让让我嘛,好歹让我过了十招啊。”

“爹答应我了,只要在你手下过了十招,就带我去边关。”

沈云舟没好气的把枪扔回武器架子,几步走过去问,一巴掌拍在了小家伙后脑勺,“你可拉倒吧,到了战场,你指望谁让你。”

“你现在还小,等再过几年。”

“战场上有爹,有大哥,还有我,你不必着急。”

沈昭叹了口气,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可我不想在家里待着,母亲天天逼我读书,还说让我考个状元回来,你不知道,我看见那些字就眼睛疼。”

“咱们沈家祖坟里就没有读书的料,母亲非逼着我读,我打个盹都要掐我,你都不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

沈云舟同情的揉了揉沈昭的头发,“行了,先忍忍,最起码你要再长几岁,现在不行。”

沈昭张了张嘴,满脸痛苦。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跑过来,“二小姐,小公子,开席了。”


更为恐怖的是,那条分叉的蛇信不时地伸缩吞吐,发出“嘶嘶”的声响,虽然目前尚未展现出明显的攻击意图,但光是这般模样已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沈云舟紧贴着窗边的一张书桌而立,死死盯着这不速之客。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桌沿,由于过度紧张和害怕,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试问谁看到一条比自己腰还粗的蛇不会害怕?

再加上她自小最怕蛇,这体型巨大的蛇无疑就是在要她的命。

可此时她连害怕都顾不上。

因为这蛇盘踞在屋子中间,离床也就是两步远,但凡这东西想不开,一扭头一伸脖子,给裴砚礼来一口,那就得当场完蛋。

明明盘起来的这一坨没自己高,可那极致的压迫感愣是让胆大包天的沈云舟汗流浃背。

这会儿她是真的想喊哥了,从小到大她就算是闯了天大的祸,只要大哥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现在,她真想大哥飞回来把这长虫给剥皮炖汤。

额间的冷汗蹭蹭蹭的冒出来,她不敢擦,悄咪咪的观察大蛇,脑子在飞快的想办法。

按照自己现在这副德行,就算是拼命也拼不过。

裴砚礼在这躺着,跑的话更是跑不过。

要在外面喊人,她现在已经吓得失声,喊不出来了,何况她不敢动,万一要是移动,这货生气了,给自己来一口咋办?

最最重要的是,这货眼里没有杀意,它好像并没有恶意。

几番思索之后,她果断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眼神真诚。

嗓音带着颤抖小声道,“蛇大爷,一看你就是蛇中龙凤,贵不可言,我也知道这事我们做的不地道,可这也是没法子了啊,能不能打个商量,以后我给你养老,你高抬贵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她气息越发虚弱。

已经没办法再正常的跪着,只能跪坐在地上,靠着桌子腿。

因为跪在地上这个小小z动作,她胸口的伤口渗血越快,帕子都开始湿濡。

她只觉自己的命在快速流失,要是再拖下去,就真心完蛋了。

大蛇盯着她,好像在思索她话里的真实性。

沈云舟尽力睁着眼睛,坦然的看着它,没有心虚,也没有其他动作,实际上是她已经动不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蛇蠕动的身子朝着沈云舟爬过来。

迷迷糊糊的沈云舟只觉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

她牙齿打颤,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害怕。

实际上,她脸色灰白,冷汗连连。

那颗硕大的蛇头在靠近沈云舟只有一指左右时,突然停了下来。

而这会沈云舟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一些,因为她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血腥味。

在大蛇靠近时,越发明显。

她用力咬着舌尖,勉强振作。

哆嗦着嘴唇小心翼翼的询问,“蛇大爷,有事?”

大蛇突然张大嘴,两颗长长的獠牙绝对能把人的脑袋轻松咬穿。

而那股子臭味在大蛇张嘴时熏的她有些辣眼睛。

沈云舟闭着眼睛等死,心里默默跟老爹和大哥告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依旧吵吵嚷嚷,没人发现屋子里的不对劲。。

突然,一股浓烈刺鼻的雄黄味道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不好!”

沈云舟心中暗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武昌侯骑马进村时,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候。

现在正是秋收最忙的几天,家家户户都地头吃饭。

离村口近的地是村长家的。

他家比较富裕,雇了两个短工在干活。

村长自己也卷着裤腿坐在田埂。

见村子来了外人,他赶紧放下碗起身迎了过去。

小老头恭敬的对着马上的武昌侯行了一礼,“这位爷,小老儿是这望山村的村长,李大山,敢问您到此地,有何事?”

武昌侯扔出一包银子淡淡道,“收拾出一个院子,我们住半月。”

李大山接过银子,这沉甸甸的重量最起码有三十两,这么多钱,就是盖一个五间房的院子都绰绰有余,居然只是住半个月,他立马笑着道,

“也是巧了,夏天时小老儿给孩子盖了一个小院子准备下个月成亲用,您要是不嫌弃,小老儿这就带您去。”

武昌侯点头,“带路。”

李大山赶忙跑在前头带路。

穿过村子的大路到了山脚下,一眼就望见了一座崭新的小院子。

这座小院被一圈竹子做成的栅栏围着,还种了些野花,显得格外雅致。

院子里整整齐齐地矗立着六间房屋,看起来宽敞又明亮。

此时,宽敞的院子中央正晾晒着一堆金灿灿的粮食,散发着一股清香。

李大山高兴地跑到栅栏门前,伸手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满脸笑容地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各位贵客,先进来歇息歇息吧!我马上就把这院子收拾妥当。屋里还有新做的棉被,如果诸位不嫌弃的话,可以暂且使用。”

说完,他便转身从角落里拿起一把大大的扫帚,开始认真地清扫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粮食颗粒来。

站在一旁的武昌侯微微抬起手,示意手下的随从们前去帮忙一起收拾粮食,并微笑着对李大山说道:

“多谢了,这些日子不必再来,你收了粮食且去忙别的吧。”

李大山听后,连连点头道谢,挑着粮食快步离开。

武昌侯随后走到马车前,掀开了车帘,准备亲自将车内的裴砚礼抱下车来。

然而,裴砚礼这会已经醒了,他那别扭的性子不乐意让父亲抱,转头眼巴巴的看向身旁的沈云舟。

沈云舟心领神会,立刻单手搂着他的咯吱窝,轻松的跳下车。

由于昨晚吐了大量的鲜血,裴砚礼此刻的身体异常虚弱,走路都打飘,被这么个姿势提溜下来,他脸色不好,可自己没劲,只能大半个人的体重几乎全都压在了沈云舟的身上,好在沈云舟力气大,基本上可以说是半抱着裴砚礼走进了院子。

进入屋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屋子的喜庆氛围。

那普通的大木床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两床大红被褥,沈云舟将裴砚礼搀扶到床边坐下,然后弯下腰,替他脱下鞋子,扶着他躺了下去。

武昌侯跟周太医一起进来。

周太医给裴砚礼把脉,那张老脸异常凝重。

不用说都知道裴砚礼不好。

武昌侯避讳着裴砚礼,没有问。

裴砚礼自己却是还不在意,他神色平静道,“太医,说吧,我还能活几天。”

武昌侯脸色紧绷,“砚儿,莫要胡言,你不会有事。”

周太医也赶紧道,“世子爷莫要多心。”

裴砚礼眼皮耷拉,嘴角扯着苦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

武昌侯知道儿子的脾气,也不欲多言,把目光转向沈云舟,“好好照顾砚儿,我带人先去山上寻。”


姐弟俩到了前厅,其他人已经坐好。

沈夫人不满道,“沈云舟,你也是出嫁的姑娘了,怎么还是这么没礼数。”

沈云惜嗓音柔柔道,“妹妹,你常年跟着父亲在边关,很少回来,有所不知,小弟现在正在读书,母亲希望他能考个功名回来。”

“你要是真心为小弟好,就别再带着他舞刀弄枪了。”

“以后我夫君得空指点指点小弟,到时候肯定能考上。”

沈夫人冷哼,还是惜儿懂事,“沈云舟,别忘了,这是家里,不是战场,别把战场上那套打打杀杀拿出来。”

“我好不容易让昭儿功课有所提升,你就算不帮忙,也别拖后腿。”

面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教,饭桌上其他人神色各异。

唯独沈云舟跟沈将军吃的香,他们早就习惯沈夫人的嫌弃跟贬低。

这个时候早点吃饱饭才是正道。

沈昭苦着脸,“母亲,二姐只是带我玩玩,有什么大不了。”

沈夫人立马嗓子提高,“那是玩物丧志。”

“你今日写三百大字,在背两篇文章,晚上我亲自考,要是背不出来,你就跪着背。”

沈昭微微低头,眼神黯然,用力的捏着筷子,身子都在颤抖。

沈夫人继续看着沈云舟冷冷道,“以后没事不用回来,你除了教坏昭儿,还会做什么?

沈云惜微微抬高下巴,轻蔑的看着沈云舟,她那脸上带着假笑故作关切道,“妹妹,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沈家好,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胡闹了。”

随即她看向裴砚礼,那双美目带着些许柔情,“妹夫,真实不好意思,妹妹她打小野惯了,不过她心肠不坏,我相信以后只要好好教,定会是个好妻子。”

温知言眉头微蹙想张嘴说话,可想到自己的身份,到底还是没开口,只是怜惜的看了眼沈云舟,又快速收回目光。

裴砚礼夹了一块羊肉放在沈云舟碗里,“没事,她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

沈云舟诧异,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说,她一筷子吃了羊肉,感觉嘴里又酸又涩,心里也怪怪的,内心深处好像还有点开心,只是不太明显。

沈云惜嘴角的笑一僵,没想到裴砚礼居然会护着沈云舟,她眼里闪着泪花,眼神哀怨,语气里带着勉强道,“妹妹真厉害,不过几天,就让没法死心塌地了。”

“不过,妹夫脸上的伤看着很严重,正好我这之前得了上药,效果还不错,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用着。”

说话间,她给贴身丫鬟茉兰使了个眼色。

裴砚礼刚准备说不用,沈夫人像是才看到他的脸似的,“砚礼啊,你这脸是不是沈云舟这孽障干的,你别怕,跟母亲说,母亲给你做主。”

“沈云舟,你太过分了。”

“你……”

“够了。”

沈将军眼神冷漠的看着沈夫人,“你要是不用膳,就下去,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你的规矩呢?”

沈夫人吓得一哆嗦,见男人不给她面子,在小辈面前居然这么下自己的脸,她只觉面皮子烧的通红,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不服气的劲上来,蹭的站起来,

“我一天天的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一沈家,竟然你觉得我碍眼,把我休了就是,何必在这给我没脸。”

沈将军眼神平静,就那么看着沈夫人闹。

直把沈夫人看的头皮发麻。

最后她把怒火对准沈云舟,“都是你,都是你这孽障,要不是你,家里能这样闹吗?早知你是个不省心的,当初我就该直接把你掐死,何必现在要把我给气死了。”

安静吃饭都挨骂的沈云舟凉凉的看了眼脸红脖子粗的沈夫人,转头看着沈将军及其真诚道,“老爹,要不现在就写休书吧。”

“毕竟这是她早就想的,你成全她又何妨。”

“回头我给您找一个听话不嫌弃您的,再生几个儿子。”

“沈云舟,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沈夫人气的尖叫,那样子就跟失了控的疯婆子似的,完全没了体面。

沈云惜当即站起来,“妹妹,你怎么能撺掇父亲休妻呢?你这是大不孝啊。”

“就算是你性格古怪,跟母亲亲就不起来,可你也不能这么伤母亲的心啊。”

沈云舟淡淡道,“你闭嘴。”

沈云惜像是被吓到似的,咬着嘴唇哆嗦一下,求救的看着裴砚礼,“妹夫,求你劝劝妹妹。”

裴砚礼站起身淡淡道,“抱歉,内急,失礼了。”

言罢转身出了门。

温知言也站起来拱手说自己也方便一趟,便转身出门。

一时间,饭桌上只剩下沈家人。

沈夫人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扭着头一副我没错,我很伤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她怕沈将军真的犯浑,把自己休了。

如今娘家父母都走了,兄长当家,嫂子又是厉害的,她要是被扫地出门,就只能去死。

她为沈家操持这么多年,生了几个孩子,她不信沈将军会这么心狠。

哪怕这么想着,她还是紧张的捏着拳头,屏住呼吸等着沈将军的话。

沈将军绷着脸,似乎真的在思索沈云舟话的可行性。

这让沈夫人更加焦急,红着眼睛瞪着沈云舟,恨不得把她戳死。

她心里委屈啊,当初怀了双生子,生沈云惜顺利,轮到沈云舟,她差点没命。

后来养了几年才生了沈昭,她不喜沈云舟,一直觉得就是她克自己,现在看来,就是没错,这死丫头已经嫁人了,还克自己。

这时,沈云惜拉着沈云舟,强行放一下她手里的碗,“妹妹,这会你还吃什么,咱们先出去。”

“父亲,您跟母亲好好聊聊,这些年母亲不容易,平时哪怕有点问题,可她也是为了咱们家。”

“女儿希望您能想清楚,夫妻之间哪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莫要为了旁人的三言两语,就伤了夫妻感情。”

沈将军眼神复杂的看着沈云惜,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沈云舟甩开沈云惜的手顺手拿了一个苹果才走。

等到屋子里只剩夫妻俩时,沈夫人泪流满面,“你要是嫌弃我人老珠黄华,我现在就去死,我现在就给你腾地方,让你娶个妖精回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老头吓得魂飞魄散,双腿瞬间发软,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刚才但凡箭头稍微偏一偏,他现在脑袋都碎了。

瞪大双眼,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艰难地转动着脖子,目光惊恐万分地望向箭射来的方向。

视线所及之处,只见一名面容清冷的女子正站在那里。

她的手臂上紧紧绑缚着一把精致的袖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云舟。

原来,沈云舟之前正在屋内熟睡,本不愿理会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响,但那阵阵嚣张的叫骂声实在太过刺耳,令她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

于是,她愤然起身,拿起袖弩,决定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一点颜色瞧瞧。

方才那一箭,她其实是有意射向老头的辫子的。

好在经过数月未曾练习之后,她的身手还算没有生疏.

此刻,面对着老头那充满凶狠和恐惧的眼神,沈云舟面不改色心不跳,再次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袖弩稳稳地瞄准了老头的心脏部位。

紧接着,只听见“嗖”的一声轻响,利箭脱弦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老头疾驰而去。

可怜的老头甚至来不及对自己那惨遭毁坏的发型表示哀悼,便慌不择路地连滚带爬想要逃跑。

然而,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却终究还是没能逃脱箭头的追击。

伴随着“噗嗤”一声闷响,箭头深深地嵌入了老头大腿根部的皮肉之中,溅起一串血花。

“啊啊啊......”伴随着这声犹如杀猪般凄厉无比的惨叫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老头正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裤裆,面部扭曲得不成样子,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嚎叫声,眼泪和鼻涕更是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模样狼狈至极。

此情此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老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钻心刺骨的疼。

站在一旁的另外两个人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他们瞪大双眼,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就在刚才,沈云舟看上去还是一副病恹恹、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谁能想到他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无情!

那高壮汉子更是下意识的夹紧腿,就怕沈云舟想不开给他也来一下。

沈云舟面无表情地再次抬起手来,眼神冰冷如霜,丝毫没有半点心软之意。

她手中所指之处,正是那老头的眉心要害部位。

而那老头因为下身传来的剧痛,此刻正满地打滚,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稍有松懈,拼尽全力想要躲避沈云舟接下来的攻击。

很明显,这老头已经深刻意识到,武昌侯虽然身为贵族,却有着君子一般的风度和气量,做事或许还有与之协商周旋的余地。

然而反观沈云舟,则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不仅对人毫无怜悯之心,甚至还以折磨人为乐。

要不然,谁家好人,还是女人,给男人那地方射箭?

面对这样可怕的对手,老头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之感。

他艰难的撅着屁股脸蹭在地上,如同毛毛虫一样蠕动,试图用最快的速度跑出院子。


“好了,时辰已然不早,你们都各自回房歇息去吧,这儿有我照看就行了。”

然而,裴砚礼却一脸坚定地回应道:“岳父大人辛苦了,您还是早些去歇息吧,此处交由小婿即可。”

说话间,他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努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并朝着沈将军拱手作揖,郑重其事地表示:

“请岳父放心,小婿定会悉心照料好舟舟的。”

沈将军闻言,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女婿,眼中满是疑虑和担忧。

就凭裴砚礼现在这副模样,别说要照顾别人了,恐怕连他自己都需要旁人来伺候吧?

但看到裴砚礼那坚决的神情,沈将军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因为刚才打架坏了的门破经过一番修理后,勉强能用。

沈将军小心翼翼地将其关闭,随后静静地伫立在门口,目光凝视着眼前如注般倾泻而下的瓢泼大雨。

他心中忧虑重重,如此倾盆大雨,再加上先前降下的那场冰雹,威力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别说是那些娇弱的花朵,就算是铁疙瘩恐怕都会被砸出坑来。

而武昌侯他们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那东西能否安然无恙,着实令人揪心不已。

真希望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任何差错啊!沈将军暗自思忖道。

其实,对于女儿是否会因此守寡,他倒并不是特别惧怕,真正令他忧心忡忡的,是害怕女儿会因为此事而神伤。

毕竟,女儿的性子可是像极了自己,极重感情,要是裴砚礼没了,她怕是很难轻易释怀。

此时,屋内一片静谧。

裴砚礼端坐在床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沈云舟那白皙娇嫩的脸庞。

沈云舟正趴在床上酣然入睡,由于长时间的压迫,她的半边脸颊已然有些微微变形。

那张原本红润的小嘴此刻显得异常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可言。

也不知她究竟梦到了些什么,时不时地咂巴几下嘴巴,仿佛正在梦中品尝着某种美味佳肴一般。

望着沈云舟这般可爱又惹人怜爱的模样,裴砚礼的眼神不禁变得愈发柔和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缓缓俯身下去,在那苍白的唇瓣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冰冰凉凉的吻轻轻地落下,犹如一片雪花飘落在温热的脸颊上,瞬间融化成一泓清泉。

然而,对于昏睡的沈云舟来说,根本不知道。

只有裴砚礼自己,那轻柔的触感如同微风轻轻拂过平静的湖面,虽然看似微弱,但却在他心中激起了一圈圈淡淡的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这涟漪逐渐扩散,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屋外的滂沱大雨正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和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那雨声如战鼓一般,震耳欲聋,让人不禁心生忧虑。而此刻的裴砚礼,心中亦是充满了不安与牵挂。

他担心的不仅仅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会给人们带来怎样的灾难,更是挂念着远在山中的父亲。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条件下,父亲是否能够安然无恙?

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他如何安心。

想到这里,他的心愈发沉重起来。

此时此刻,那位被他们惦记着的武昌侯仍然在艰难地在山林里攀爬着。

豆大的雨点无情地砸在他身上,将他全身淋得湿透。


向来铁血硬汉的他瞬间泪流满面,根本没勇气去石头宝贝闺女好活不活着。

稍后进来的武昌侯看到大蛇同样脸色煞白,见沈将军坐在地上哭,又见沈云舟那副样子,完全傻眼,以为儿子儿媳出事的他只觉脑子一阵眩晕,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沈将军哭的哽咽,“侯爷,劳烦您看看我闺女还喘气不。”

武昌侯一言难尽,,“你怎么不去?”

沈将军哭的可怜兮兮,“我……我不敢……呜呜呜呜……”

武昌侯……

他从来不知道,沈将军这么一个糙汉子,居然这么爱哭,都多少回了。

这是老脸都不要了,看他,多坚强,儿子病了这么多年,他都没哭过。

心里这么想,他也有点不敢,毕竟沈云舟要是真出了什么好歹,他没法给儿子交代。

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伸手慢慢凑到沈云舟鼻尖,微弱的,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指尖,他松了口气。

“没事,孩子只是睡着了。”

听闺女没事,沈将军立马蹦跶起来,什么睡着了,分明就是失血过多晕倒了。

瞪着眼睛的沈将军绝不承认自己闺女估计是被蛇吓晕了。

周太医迈着方步缓缓走进房间,当他看到屋里的场景时都想退出去了。

只见沈将军满脸通红,眼眶泛红,怒目圆睁,活脱脱一副要吃人的凶恶模样;而一旁的武昌侯则面露尴尬之色,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周太医尴尬的站在门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氛围。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角落里那一坨巨大的黑色物体。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体型庞大的死黑蛇!

刹那间,他的眼睛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骤然亮了起来。

要知道,对于像周太医这样精通医术的人来说,蛇可浑身都是宝啊!无论是鲜嫩美味且富含营养的蛇肉、具有极高药用价值的蛇胆、毒性强烈却能治病救人的蛇毒,还是坚韧光滑的蛇皮,无一不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之前在外边看到的那些死掉的小蛇,他本还盘算着能够制成不少上好的药材呢。然而此刻,与眼前这条庞然大物相比,外边的那些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周太医完全忘记了床上还有两位急需救治的病人,他两眼放光,如饿狼扑食般径直朝着那条大黑蛇快步走去。

走到近前,他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子,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那坚硬无比的鳞片,感受着其冰冷而粗糙的质感,连连点头。

接着,他的手又慢慢移向大蛇头部那凸起的两个大包,仔细摩挲着,嘴里还兴奋地喃喃自语道: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瞧这模样,这条蛇怕是都快要修炼成蛟了!”

正当周太医沉浸在发现宝贝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时,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怎么,你莫非想要抢夺我闺女的东西不成?”

听到这个声音,周太医猛地一激灵,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摸着鼻子尴尬地回过头去,只见沈将军正一脸阴沉地盯着自己,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周太医干笑,“误会误会,老夫就是看看,不过,这东西将军准备怎么处理?”

沈将军道,“我闺女的东西,你问我做什么。”


仔细一看,原来是周太医!

只见此时的周太医狼狈至极,腰似乎被扭伤了,脖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向右侧歪斜着,像是落枕一般;而他的屁股则向左歪着,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极为扭曲的姿态。

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居然还挂着一张蜘蛛网,看上去滑稽可笑极了。

就这样,周太医以这样怪异的姿势走进了屋子里。

急的团团转的沈将军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

“周太医,您这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呀?伤到哪了?手没事吧?”

周太医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回答道:“沈大人,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事儿,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快给世子妃医治伤口!”

听到这话,沈将军立刻点了点头,急切地说道:“对对对,您说得没错,快给我闺女瞧瞧,她背上中的那支箭得赶紧处理掉才行!”

于是乎,周太医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和不适,用十分怪异的姿势朝着沈云舟走去。

走到近前后,他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沈云舟背部中箭的位置,然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

“还好还好,世子妃真是福大命大,这支箭并没有伤及要害部位。”

听了这番话,沈将军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些,但紧接着又催促道:

“既然没有大碍,那就赶紧动手治疗吧!”

得到指令后的周太医连忙转头看向一旁同样刚刚从躲藏之处现身的小药童,并示意其把药箱拿过来。

待小药童将药箱递给他之后,周太医又开始有条不紊地做起各项准备工作。

过了好一会儿,一切终于就绪,只见他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轻轻地剪开了沈云舟背上那块被鲜血染红的小部分衣物……

怕沈云舟受不了,特意用了麻药让沈云舟昏睡过去。

又让沈将军跟裴砚礼帮忙摁着沈云舟的背,防止她乱动。

接着他手里拿着小刀,在火上烤过后,严肃的开始动手。

沈将军眼睁睁的看着闺女的皮肉被划开,心疼的直抽泣。

裴砚礼砚含愧疚,“对不起,都是因为救我,她才伤了。”

沈将军瞧见裴砚礼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心中不禁一揪,这脸色简直比自家闺女受重伤还要难看几分。

他深知裴砚礼身子骨向来孱弱,现在还中着毒,能不能活都是两回事,根本禁不住这般折腾,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谁让你是病人”

说罢,还轻轻摇了摇头。

裴砚礼听闻此言,缓缓垂下双眸,那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涌动的情绪,但他内心深处却愈发感到愧疚难安。

此时,周太医处理好了沈云舟的伤。

只见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长舒一口气后说道:

“所幸世子妃身体素质不错,底子很好。只要今夜不出现发热的症状,再静心调养数日,便无大碍了。”

一旁的裴砚礼哪怕只是这么站了一会,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满头虚汗淋漓而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而沈将军则眼眶通红,紧紧握着拳头,听到周太医的话后,稍稍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

沉默片刻后,沈将军抬头看向众人,开口说道:


武昌侯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整个侯府的声誉与安危,便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夫人的想法。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轻易说清楚的,必须要慎重对待。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走进院子。原来是裴敬礼,只见他微微弯着腰身,步履沉稳地来到武昌侯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开口喊道:“父亲。”

武昌侯看着眼前这个懂事孝顺的儿子,微微点了下头示意他起身,并让其站在一旁等候。

夫妻二人就这样在院子里焦急万分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刻都仿佛度日如年。不知过了多久,紧闭多时的房门终于被人从里面轻轻推开。

周太医满脸笑容地快步走出房间,见到武昌侯夫妇立刻拱手贺喜道:“恭喜侯爷,恭喜公主殿下啊!世子爷身上所中之毒如今已被清除大半,只要后续能坚持每日用药浴调理身体,不出半年时间,定可完全康复如初!”

裴夫人一听到消息后便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屋子。刚踏进房门,她的目光就径直落在了那张床上,只见裴砚礼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

裴夫人脚步匆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

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裴砚礼消瘦了许多的脸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扑簌簌地直往下掉落。

就在这时,武昌侯也紧跟着走了进来。他走到裴夫人身后,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夫人,莫要再哭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砚儿的身子就能完全康复,咱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裴夫人听了丈夫的话,连忙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连连点头说道:

“对对对,砚儿能够好起来,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咱们确实该开心的。”

然而,尽管嘴上说着开心,可她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心疼。

毕竟,这么多年身子伤成这样哪里那么容易好起来。

武昌侯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他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夫人,这次砚儿能够康复,全都多亏了云舟那孩子。”

听到这话,裴夫人不禁垂下眼眸,脸上流露出一丝别扭之色,她压低声音嘟囔道:“她和砚儿本就是夫妻,所谓夫妻一体,做这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武昌侯看着夫人如此执拗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劝说道:

“夫人,你就放下之前那些成见吧。毕竟她与砚儿成亲至今也不过短短数日时间,却能做到这般尽心尽力,实在是难能可贵!”

裴夫人微微垂着头,小声嘟囔:

“如果早知道日后会如此这般在她面前矮上一头,当初我说什么也要亲自照顾砚儿!”

武昌侯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皱道:“夫人,你有所不知,此次事情进展得可并非一帆风顺。”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当时我带着大批人手前往山上寻找救治砚儿所需的灵药,仅留下寥寥数人看守。留守之人遭遇了刺客突袭!”

说到这里,武昌侯的声音带上了愧疚。

裴夫人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紧紧揪住衣角,颤声道:

“怎……怎么会这样?那砚儿可有危险?”

武昌侯摇头道:“夫人莫急,所幸云舟那孩子反应迅速,拼死护住了砚儿,为此还身负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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