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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原谅我后续+全文

平长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给李顽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后,霍满月再见他,就是两人去民政局正式领离婚证那天。李顽穿得挺精神,头发应该是刚理的,喷了点发胶,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离婚证到手后,他拿在手里晃了晃,说:“这周我来接儿子,履行下协议条例里的探视权。”“行,随你。”霍满月一边把自己的证收回包里,一边转身拿车钥匙。一场夫妻,就这么分道扬镳了,而且他打算以后都不和她瞎搅和了,桥归桥路归路,竟然觉得有点伤感。李顽盯着她的背影,开口问:“我请你吃顿散伙饭?”霍满月刚坐上车,正在系安全带,探着头回了句:“都散伙了还吃什么饭,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我要走了,你让开。”李顽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挡着霍满月的路了,赶忙挪了两步。霍满月一踩油门,差点从他的脚上碾过去。……霍满月不是那种离...

主角:霍满月李顽   更新:2025-04-09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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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满月李顽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不必原谅我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平长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李顽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后,霍满月再见他,就是两人去民政局正式领离婚证那天。李顽穿得挺精神,头发应该是刚理的,喷了点发胶,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离婚证到手后,他拿在手里晃了晃,说:“这周我来接儿子,履行下协议条例里的探视权。”“行,随你。”霍满月一边把自己的证收回包里,一边转身拿车钥匙。一场夫妻,就这么分道扬镳了,而且他打算以后都不和她瞎搅和了,桥归桥路归路,竟然觉得有点伤感。李顽盯着她的背影,开口问:“我请你吃顿散伙饭?”霍满月刚坐上车,正在系安全带,探着头回了句:“都散伙了还吃什么饭,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我要走了,你让开。”李顽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挡着霍满月的路了,赶忙挪了两步。霍满月一踩油门,差点从他的脚上碾过去。……霍满月不是那种离...

《你不必原谅我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给李顽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后,霍满月再见他,就是两人去民政局正式领离婚证那天。

李顽穿得挺精神,头发应该是刚理的,喷了点发胶,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离婚证到手后,他拿在手里晃了晃,说:“这周我来接儿子,履行下协议条例里的探视权。”

“行,随你。”霍满月一边把自己的证收回包里,一边转身拿车钥匙。

一场夫妻,就这么分道扬镳了,而且他打算以后都不和她瞎搅和了,桥归桥路归路,竟然觉得有点伤感。

李顽盯着她的背影,开口问:“我请你吃顿散伙饭?”

霍满月刚坐上车,正在系安全带,探着头回了句:“都散伙了还吃什么饭,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我要走了,你让开。”

李顽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挡着霍满月的路了,赶忙挪了两步。

霍满月一踩油门,差点从他的脚上碾过去。

……

霍满月不是那种离婚后一会儿悲悲戚戚,一会儿自打鸡血的女的,她情绪挺稳定。

现在她是单亲妈妈不假,可也没打算立独美大女主人设,该找找,该谈谈。

有个家里开跑车的年下弟弟从她还没离婚时,就对她满眼星星的崇拜,知道她离婚恢复单身后,第一时间凑上去献殷勤。

怕霍满月觉得诚意不够,就主动讨好她儿子。

李延也是嘴馋加耳朵根子软的,被几句好话和几大包亨氏趣味饼干就收买了,奶声奶气的一口一个“哥哥”的叫。

倒是把那小伙子叫不自在了,红着脸和霍满月说:“要不还是让李延叫我哥哥吧?这么一来,咱俩不就差了辈分?”

霍满月就笑:“四年一个代沟,你比我小了整整十岁,两轮还绕半圈,要说差辈份也没错啊!”

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看轻,尤其还是这种姐弟恋,更不想在成熟的姐姐面前显幼稚。

霍满月的年龄压他一头,这是他不论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的事,可被她这么一点破,他还是恼羞成怒的生气。

转头对着李延说:“以后就叫我叔叔吧,叫我一声,下次想要什么,我还给你买。”

霍满月不想和他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掰扯,一个称呼而已,他想怎么样都行。

“那就叫小叔叔吧,李延,小叔叔也是长辈,和我一样疼你。”

李延最听话,手里拿着刚得到的玩具小汽车,乖巧的喊了声:“小叔叔。”

倒是改了称呼,恢复了平辈关系,可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叔叔就叔叔呗,加个“小”是什么意思。

他想,等到了夏威夷,把李延哄睡着后,他非得让霍满月知道他到底“小不小”。

年轻的男人满腔热血,非得在这事上和床上的女人争个高低。

他软磨硬泡的对霍满月发出邀请,怕她不同意,就拿小李延当挡箭牌。

李延才三岁,还没去过夏威夷呢,被三两句哄着,最后顺着小叔叔的意思说,他也想去。

看在儿子的份上,行吧,正好她还有一个星期的公司年假没用。

于是一拍即合,两大一小,打了个飞滴。

等霍斯湘知道霍满月离婚后手里的证还没捂热,就带着儿子跟一个小她十岁的男人出国旅游,震惊得话都说不出。

杜之祥差点没气晕过去,手指着霍斯湘让她给霍满月打电话,赶紧带着儿子滚回来。

他还抱着和李顽再次恢复连襟的美好愿望,如今霍满月搞这么一出,只要是男的都得膈应。

他就纳闷了,霍满月怎么就不害臊……

她自己一个人带儿子出去潇洒也就算了,看她朋友圈,还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她找了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孩。

老牛吃嫩草,不知羞!

那条朋友圈,霍满月的两个闺蜜,阮棠和樊小菊都看见了,纷纷发私信给她留言点赞。

她们都赞成女的该多为自己活,有多好吃多好,那么在乎别人的眼光,累不累。

其实她们还真是高看霍满月了,那条朋友圈不是她在挑衅谁,其实是她和小男友打游戏,输了,应他的要求,被迫发出来。

一开始霍满月不肯,秀恩爱这种事即便和李顽都没做过,杀人不过头点地,肉麻死了,履行赌约也不能这么缺德。

小男友无法了,最后各退一步,配的照片是两人在飞机上的牵手照,说好的,点赞超过15个,就删除撤回。

这事一开始她没想得多严重,她都三十多岁了,已恢复单身,成年人想做什么都是自由,发了就发了,不过一条朋友圈而已。

所以后来接到霍斯湘电话,被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顿时,她还一脸懵。

她咋了?

不就发了个朋友圈?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当时她刚下飞机,有时差,头昏脑胀的反应慢,难得没在电话里和霍斯湘展开辩论。

小男友带李延到酒店楼下的精品店买完东西刚回来,她太困了,没等霍斯湘说完,就挂了电话,倒头就睡。

如果这一趟旅行顺利,基本就能让小男友得偿所愿,他想睡她,对风情万种又飒又美的姐姐无法抵抗,这个她从第一眼就能看出来。

霍满月早就目测过他的身材,宽肩窄腰,大长腿,其实底子相当不错,不比李顽差什么,和他上床绝对没问题,尤其他还比李顽年轻,才22岁的男人,还没开始,她就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和他玩着玩着就死在一起。

霍满月做足了身心准备,睡醒后,养精蓄锐的正准备和年轻肉体叠罗汉的时候,却被忽然一通电话打断。

才刚撩起点儿水花,这算什么啊?

太扫兴了!

小男友哆哆嗦嗦坐在床边,全身没穿什么,希腊雕塑一样的身体在听到那边的声音时肃然起敬。

妈宝男这种生物,在她年轻时经历过三两个,那时候她就发誓以后要约会绝对得擦亮眼睛。

没成想千防万防还是失算了,原本的一腔热情在听到小男友像个被骂哭的孩子似的哼唧唧对着电话里的女人说:“别停我的卡,我求你了,妈,现在我回去还不行……”

真是够够了。

霍满月一秒下头,翻身坐起,把衣服扣一颗一颗的扣到领口最上面,捂得严严实实。

拿出手机,点个烧烤吃吃。

等那头打完了电话回头一瞧,霍满月正吃的满嘴是油,她喊小男友的名字:“给你留了串鱿鱼,过来,趁热吃。”


这一晚上李顽跟所有人聊天,唯独没搭理霍满月,如今对喝醉的霍满月好似也没什么耐心,如果不是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保不齐他直接把人扔大街上不管。

但他把霍满月推车里的动作倒是干脆利落,她含含糊糊的说自己不坐后排,他想吼她别那么多事,老实坐着。

车门关上,司机缓缓踩下油门。

车子拐入大道里,李顽将车窗拉下,风惯进来,猛烈吹着霍满月的头发,乱七八糟的,难堪又狼狈。

霍满月皱了皱眉。

耳边传来李顽的冷笑,他斜睨她:“还装?”

霍满月蹑手蹑脚的睁了一只眼,她没想过能瞒住他,但被拆穿了也觉得没面子,一双眼睛索性都睁开,忽闪忽闪,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我不是怕他们灌我酒吗?”

“有我在,谁敢?”好气势磅礴的一句话。

霍满月不吃这套,吐槽他:“以为自己是霸总啊,油腻!”

李顽讪讪的,也觉得自己过了。

“你送我去哪?”今晚霍满月前半程是醉的,后半程她把酒换成了水,又装醉,故而已经慢慢醒酒了,这会儿脑子还算清醒,她扒着车窗,看外面越来越不熟悉的风景,隐隐皱眉。

“回家。”

霍满月大概猜到他说的“家”是哪里了,上次他就要她去他新家看看,她不愿意,说不清在抵触什么,反正不想。

她凑过去,靠着他的肩膀说:“顽哥,送我回去吧,明天我还得上班。”

“可以请半天假。”

以为叫他一声“顽哥”,他就心软?

他忘不了以前她是怎么骂他“没大没小”,她就比他大三岁,却总在床上拿这个说事儿,有时候还逼着他叫她“姐姐”,不是不能叫,他是讨厌看见她占上风的样子,回头非得在她身上讨回来,她一得意,他就浑身不舒服。

霍满月也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撅了撅嘴:“我不是怕你女朋友吃醋吗?你以为人人都像我这么大度?”

“不用你操心!”他还是没有要调头的意思。

霍满月心里挣扎,后来干脆没羞没臊的搂住他的腰,没骨头似的,贴着他,在他脸上脖子上亲了亲:“顽哥,你送我回去,我还你个惊喜。”

她用夹带醇香酒味的气息在他耳边甜甜的说出这句话,知道她是在故意引诱他,他却还是想进去那盘丝洞看看。

只是李顽心里的气还没消,从他得知自己被莫名其妙贴上“抠男”的标签开始。

要是早知道霍满月在外面这么臭他,他非得找机会把她身上所有的布料都撕了,再把她扔床上,捣烂了……

他看着她,现在脑海里冒出一百种惩治的办法。

李顽让司机在前面转弯。

霍满月美滋滋的如愿了。

车刚停下,她脚沾地就忙不迭的往楼门里跑,等李顽追上的时候,她嗖一下进了电梯。

李顽被关在外面。

他就知道不能信她。

理直气壮的用完就丢了,也就她能干得出来。

霍满月回家,几分钟后李顽上楼用钥匙开门,哗啦啦拧了好多圈才意识到她不知什么时候换锁了。

现在是打算连暂住权都不给他?

李顽站在门外,头顶的灯光落下,他的表情显得阴鸷而古怪,冷笑着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没讲几句,霍满月终于把门打开,她说:“你怎么在外面不进来啊?哦,我锁门了吗?抱歉啊……”

“装。”

李顽收起电话,要不是刚才他打给开锁师傅,被她在里面听见了,现在恐怕还得被她晾在外头。


柳庭芳像是怕李顽记不住,又怕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都是哪几个字,赶忙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一个一个的打出来,再拿给李顽看。

李顽哦哦了两声。

他逐渐觉得气氛有点怪,找了个由头,转身走了。

柳庭芳眼巴巴看着李顽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等他在人群里消失了,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公司里,李顽在上上下下都属于抢手人物,都说嫁给他,能少奋斗一辈子。

放眼望去周围能当个小领导的,要么家里有关系,要么就算靠自己混到这个位置也是秃头加啤酒肚的,唯有李顽是一股清流。

而且这还不是什么普通小领导,这是人人都想攀的高枝儿。

……

李顽接到霍满月的电话,也是在意料之内。

杜之祥借故找李顽劝和,劝了一头,另一头要是不愿意也白搭。

肯定是回去后又找霍满月说什么了,听她这语气,现在挺不高兴的:“我姐夫要是再找你说三道四,你就让他直接联系我,或者你就说你忙,别给他发挥的机会。”

李顽心想,他会答应见杜之祥,还不是看她的面子,行,既然她都发话了,那以后他也不用有什么顾虑。

他本来就不擅长处理这种连襟关系,何况现在他和霍满月这种情况,和杜之祥也算不上亲戚,不想见也确实不必客气。

可能是这两次又和霍满月睡一起的关系吧,对她娘家人,他好像潜意识里就不敢不搭理。

算了,以后要是真有事,需要他帮忙,他也不会坐视不管,不看霍满月面子,就是看在儿子份上,终究还是一家人。

挂了电话,李顽反思自己还是太优柔寡断了,婚前他就不是什么专一的人,如今怎么还转性了,离婚这么长时间了,想过夜生活的时候找的还是熟人。

霍满月是他前妻,熟的不能再熟了,就算好办事,可再一再二不再三。

他觉得,下次他绝对得找别的女人试试了,不然一直和这一个纠缠,他都快忘了什么叫新鲜感。

晚上李顽没事,约应序淮出去喝酒。

应序淮边喝边回消息。

看他嘴脸笑得这猥琐样,李顽就知道肯定是和他的新欢柳庭芳聊天。

可等应序淮把手机放桌上,李顽不经意瞥一眼,才知道那边根本不是柳庭芳。

他在给一个穿的很少的小网红刷礼物呢,榜一大哥边撒钱边调戏,玩得真叫一个溜。

“上次那小姑娘呢?还在谈着?”李顽随口问。

“想谈,又有点犹豫,万一像那个小秘书似的要死要活甩不掉咋办?”有了小秘书的前车之鉴,应序淮现在对这种清纯的有点顾虑了,不是怕伤人家心,是怕给自己惹麻烦。

李顽冷笑一声:“那就放过,做个人。”

以前应序淮不论怎么玩,李顽从来没劝过,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自己道德底线也低,年轻时没少做荒唐事,如今没资格点评别人。

可今天,他竟然替应序淮的新欢说话,那意思是,远离,别祸害。

顿时应序淮就放下酒杯,来了兴致:“兄弟,你不是吧,那个小结巴是你的菜?那压根不是你喜欢的款啊!”

“我喜欢哪款,你那么了解?”

面对李顽的质疑,应序淮愣了下。

想一想以前李顽喜欢的那种类型,到了霍满月这里被全部推翻,这就说明其实人的眼光是会变的。

如今和霍满月的婚姻结束了,说不定是想换换口味。

应序淮还没和那小姑娘发生什么,如果李顽真想要,他就给。

平时和李顽称兄道弟,兄弟情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李顽的身份地位,这么个行走的财神爷,应序淮不敢不捧着。

“那姑娘叫柳庭芳,A大会计系,今年大一,你有她微信号吗?我现在推给你?”

看这行云流水的操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拉皮条的,李顽气笑了,说:“滚。”

后半程就没再提那人,但应序淮留了个心眼。

第二天刚好有个新项目的会议,大厅里坐了不少分公司的股东,每个股东身边都坐着两三个秘书助理,这种日子,他以兼职为理由,硬是把柳庭芳找来。

柳庭芳确实四处打工找兼职,听应序淮说一天给五百,很爽快的来了。

小秘书现在被调到其他部门,她已经好久没看见应序淮了,如今在会议大厅里见了,隔着攒动的人头,她想哭出来。

应序淮去洗手间的空儿,又被小秘书缠上来,现在一看见她的眼泪,他就心烦。

正高声训斥着小秘书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在他眼前出现,就听见身后从女洗手间里传出另一道声音:“你凶屁啊,一个大男人,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应序淮皱着眉回头,顿了顿,顷刻间又眉目舒展。

他看见了一张挺惊艳的脸。

……

柳庭芳规规矩矩的在桌前坐着,帮忙记录,李顽在台上讲解PPT的时候,她时不时抬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分心。

李顽也注意到她了。

今天的这堆人里多数都是岁数大的,没几个小年轻,像柳庭芳这样嫩得出水的小姑娘就比较显眼。

她扎起了高高的马尾,很利落,很精神,露出脖子后的那一块皮肤,看上去很有女性的柔美。

这一波会议从早开到晚,中午休息时,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楼下包场的餐厅,三层楼都坐满了公司的员工。

这是李顽的主场,随时都有平时见不着的管理层过来和他攀谈几句,一整天下来,他和柳庭芳也没说句话。

直到忙完了,他抽空看了眼手机,才看到应序淮给他发的消息:“姑娘送到你面前了哈,拿不拿下,看你!”

还真成拉皮条了?

李顽嗤笑一声,但晚上开车经过公交站的时候,看到柳庭芳,他还是将车速降了下来。

天空在飘着细细的雨,柳庭芳抱着瘦瘦的双臂,站在公交站牌前,看天空,看来往的车辆,迷离的眼神像小鹿似的,有点可怜。

车子停在眼前,车窗从里面缓缓滑下来,露出李顽那张英俊周正的脸,他问她:“回学校?”

柳庭芳摇摇头:“我不住宿舍,在外……外面租了房子。”

李顽打开车门:“上车,捎你一段。”

柳庭芳的脸又慢慢红了,她在原地踟蹰一阵儿,真不是欲擒故纵,是打从心底里不好意思。

雨夜,车子狭小的空间里,孤男寡女。

她羞羞答答的,小声说了句“谢谢”,上车了。


李顽吐着烟圈,闹着玩似的说:“不累。”

合伙人微笑着意味深长看了他半天,拍了拍他肩膀,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也对,跟同事,跟合伙人,扯什么累不累,有什么必要呢。

要撒娇得回家找被窝里那位,可现在那位已经撂挑子不干了,不仅如此,还变本加厉使用暴力。

他累,想撒娇,想洗净灰尘和疲惫的踏踏实实躺在那个女人臂弯里,可这些只停留在他想而已。

等他终于能平心静气坐下来,才开始感觉到额头的伤口在隐隐刺痛,脑海里不知不觉再一次勾勒出她的样子。

在奶奶的生日宴上,让两个女人撞见,绝非他本意,可如今事态已经酿成了,只能算他倒霉。

霍满月脾气大,一时半会儿估计好不了。

他想到从霍斯湘和杜之祥那里想办法,在霍满月那儿他不值钱,但其他人却把他哄着捧着,这么一想,他便嘚瑟的又恢复了几分自信。

机会倒很快来了。

那天他刚从公司出来,开着车经过超市,不远处就看见霍斯湘和杜之祥正大包小包的拿着购物袋站路边等车。

他缓缓开过去,将车子停下。

“姐,姐夫,上车。送你们一段儿!”

霍斯湘和杜之祥面面相觑。

盛情难却。

李顽比平时更热情的跑前跑后,提东西,关车门,行云流水的一系列服务。

杜之祥忍不住在耳边小声对妻子说话,李顽从后视镜看到了,但他心里美,虽然是蛐蛐他,但肯定是在夸他。

现在他这个身份地位很多事已经不用做,完全可以扮高冷扮清高,其他人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但只要他想,还是可以抛开包袱,低下不值一钱的头颅。

他对霍满月低过头,对霍满月的姐和姐夫,也无所谓纡尊降贵。

离婚后李顽还是毫不避讳的叫“姐和姐夫”,礼貌客气周到,但杜之祥和霍斯湘如坐针毡。

李顽放得下架子,可另外两个没法做到百分百的自在。

这可能是底层人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见到比自己社会地位高的,就不自觉矮了一截。

上车后,霍斯湘想打破局促,殷切的对李顽嘘寒问暖,李顽面带微笑,都一一答了。

杜之祥也想插话,但又想到那次吵架时霍满月的嘲讽,他抿了抿嘴,得装得沉稳一点儿,除了打招呼,就没再说一句话。

直到霍斯湘无意中从前面的后视镜看到他额头贴得纱布,才收敛起笑容:“这是怎么了?磕破了?”

提起这个李顽就不可能平静,霍满月那个恶婆娘真欠收拾,他挤出个笑,压抑下火气说:“不是,月儿打的,她脾气爆。”

他惹她,他跟踪,他都一概不提了,只着重讲自己受气的部分,还不是激动的控诉语气,而是委屈巴巴的无可奈何。

霍斯湘和杜之祥本就看好李顽,从头到尾都觉得是霍满月欺负他更多些,如今好好的一张脸被划成这样,李顽还能不计前嫌,继续对霍满月的家人好,这让霍斯湘和杜之祥很感动。

杜之祥酝酿了半晌,开口问:“李顽,我们还是希望你们能一家三口的圆满,你呢?想吗?”

前方红绿灯,李顽辆车停下,他语气沉沉的说:“姐夫,这事我想不想没用,还是得看她的意思。”

当着她娘家人的面,他将决定权全权交出去,这不禁显得他更卑微了。


伺候完这小崽子,给他讲了睡前故事,看他睡着了,李顽帮他把被角掖好,关了灯,才走出卧室。

霍满月在客厅的餐桌前写东西,从眼睛的余光,能看见李顽进进出出,他拿着要换的衣服,进了浴室。

笔尖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腾地站起来,隔着一道浴室门,喊了声:“李顽,我那个……”

纠结会儿,最后一跺脚,算了。

她正要转身,咯吱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

李顽浑身湿透,头上顶着一团一团的泡沫,但脸上的表情并不狼狈,看着她:“你找这个?”

她的贴身衣服,正被他勾在细长的手指尖,有点戏谑,有点调戏的晃啊晃。

那是她还没洗的,换下来顺手放在洗衣机上,后来完全忘了这码事。

刚才李顽一进去,就看见了,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他都见过,区区几件内衣而已。

他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现在见她一脸尴尬又故作潇洒的样子,就觉得有趣。

“别客气,我帮你洗了。”

“去你的!你少碰我东西!”既然悬着的心死了,那就死的透一点。

霍满月翻了个白眼。

原本她以为,李顽说要帮她洗,是闹着玩,谁知道是真的。

没离婚的时候他都没给她洗过内衣,现在献什么殷勤?

从浴室出来时经过霍满月,李顽一边擦手一边问她:“你还是那个码?怎么觉得大了?”

霍满月斜睨他,那眼神好像在说:耍流氓吗?

经过她的时候他抓了她一把,就像路边一个调戏良家女的小混混,挺疼的,她嫌弃的啪一下打开,他哈哈大笑的回了客房,关上了门。

刚才趁他洗澡的时候,她把衣橱里的被子找出来,霍斯湘和杜之祥走后,她就让保姆把床上四件套都洗了,这会儿都是干净的。

霍满月在给李顽铺床的时候,下意识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从那时候起,她心里就开始乱糟糟的。

晚上李顽和儿子睡一起,霍满月睡在他们隔壁,胡思乱想了阵儿,她翻身拉开抽屉,想从里面找东西,一门之隔,听见外面有动静。

李顽在打电话,声音压的很低,但她还是隐隐约约能听见几句。

霍满月顺手关上了抽屉,忽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蒙上被子,睡觉。

……

接下来的几天,李顽都住在这儿,原本这里就是他的家,离婚后房子过户给霍满月,但看在儿子的份上,他也有暂住权。

霍满月在公司忙得昏天黑地,有一天,难得早回家,路过街边看见有卖芒果的,就停车下去买了三斤。

她喜欢吃芒果,李顽没有特别爱吃的水果,以前因为她爱吃,每次就会跟着一起吃,李延这种牙齿还没长全的小孩子,只要是甜的,都喜欢。

她拎着水果正要上楼,就看见李顽带着儿子一大一小在楼门口玩烟花棒。

她朝他们的方向看,李顽对蹦蹦哒哒的李延露出宠溺的笑,每次他在逗小孩的时候都显得有些稚气。

以前俩人感情浓烈的时候,她也会幻想李顽学生时代是什么样。

是个受欢迎的帅哥是肯定了,不过,他也青涩过吗?他也稚气过吗?他也曾为了某个爱而不得的姑娘哭过鼻子吗?

看现在已经人模狗样的李顽,真的很难想象……

这个季节才刚入秋,本应在冬季点燃的火花跳跃着,澄明温暖,吸引着霍满月,她朝着这点火光越走越近,距离李顽还有几步路的时候,短短的烟火燃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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