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熊睿周禹浩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笔画魂:妖孽鬼夫缠上身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吞鬼的女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徒凌的脸色很难看。我继续说:“僵尸受了伤,会回到自己的坟里去养伤,她还没有自己的坟,估计会去山里找那个墓。”司徒凌点头道:“我立刻去找苗蓝她们,一定要让她们松口。”话音刚落,就看见傅春走了进来,脸色煞白:“司徒队长,我,我之前说谎了。”司徒凌让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别着急,慢点说。怎么回事?”傅春朝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我怀疑苗蓝有问题。”司徒凌问:“什么问题?”“当时我们爬山,苗蓝有一个指南针,是她在前面带路。”傅春说,“我怀疑苗蓝是故意把我们带到那里去的。”她顿了顿,又说:“还有,苗蓝从上大学开始,就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很感兴趣,她之前还参加过一个驴友团,经常去清风山里旅行。”司徒凌眉头紧皱,忽然,负责看守的警察急匆...
《一笔画魂:妖孽鬼夫缠上身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司徒凌的脸色很难看。
我继续说:“僵尸受了伤,会回到自己的坟里去养伤,她还没有自己的坟,估计会去山里找那个墓。”
司徒凌点头道:“我立刻去找苗蓝她们,一定要让她们松口。”
话音刚落,就看见傅春走了进来,脸色煞白:“司徒队长,我,我之前说谎了。”
司徒凌让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别着急,慢点说。怎么回事?”
傅春朝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我怀疑苗蓝有问题。”
司徒凌问:“什么问题?”
“当时我们爬山,苗蓝有一个指南针,是她在前面带路。”傅春说,“我怀疑苗蓝是故意把我们带到那里去的。”
她顿了顿,又说:“还有,苗蓝从上大学开始,就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很感兴趣,她之前还参加过一个驴友团,经常去清风山里旅行。”
司徒凌眉头紧皱,忽然,负责看守的警察急匆匆跑了进来:“队长,苗蓝不见了。”
苗蓝说要去上厕所,看守的警察守在厕所外面,等了很久,叫也没人答应,进去一看,人就不见了。
警察局里的厕所,窗户都是封死的,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
谁也不知道,苗蓝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司徒凌调查了苗蓝的资料,发现一个月前,她的父母曾经报过案,说女儿进山旅行失踪,后来又撤了报案,说女儿回来了。
而苗蓝失踪的那座山,正是清风山。
傅春吓得面如土色,说出了真相。
那天进山,见到了墓,她们在小木屋里休息,是苗蓝舀了水给大家喝,只有周优优喝了,傅春她们觉得不干净,没有喝。
当时,那个墓就有一个洞,看起来像是盗洞。
苗蓝说,这个墓是清代的,而且看墓碑还是个小棺,里面应该有很多陪葬品,说想下去看看。
傅春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也动了心,四个人都很兴奋,一合计,让周优优在外面放风,其他三人下去看看,没东西就算了,要是有古董,到时候让傅春家里卖掉,钱平分。
三人下了墓,里面并不大,没什么值钱东西,只有些打碎了的瓦罐和一副棺材。
诡异的是,那棺材居然已经被打开了。
当时她们虽然害怕,却也没有深想,以为是之前的盗墓贼干的。
三人之中,江青雅的胆子最大,她凑到棺材面前看,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尸体。
只是那棺材底部,铺了一层厚厚的糯米,那棺材盖子上,还有一些断掉的红线,上面还串了不少铜钱。
苗蓝说,既然都来了,空着手出去不吉利,干脆把铜钱带走。
等她们出了坟墓,却发现,周优优已经被勒死了,就吊在坟墓背后。
傅春哭得稀里哗啦,她们拿到的那些铜钱根本不值钱,却招来杀身之祸。
我脸色更难看了。
清代的古尸,还真是个大东西,只希望它被糯米和红线铜钱镇压这么多年,不要进化得太快。
如果是绿僵,还能勉强应付,如果是黑僵,那就是铜皮铁骨,只能逃跑,跑得越快越好。
还有那个苗蓝,她明明是个活人,却将自己的室友引去喂僵尸,又是想干什么?
司徒凌让人准备好了糯米、黑狗血,还有汽油之类的东西,我则开车回到店里,到楼上的杂物间里翻找奶奶留下的东西。
杂物间里堆着很多破烂家具,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角落里将一只实木箱子拖了出来。
但是我心里很忐忑,要是让高云泉知道我什么都不懂,估计能活撕了我。
我又闻到了他身上的腐臭味,这味道若有若无,换了以前,我一定闻不出来,现在却闻得非常清楚。
不会又是和周禹浩那个得来的好处吧?
说起这腐臭味,我想起小时候所遇到过的一件事。
那年我才十来岁,奶奶带我去云南,好像是去一个远房亲戚家,那家亲戚住在山里,我们走了很远的山路,一对年轻夫妇等在吊脚楼的门口,一见到我奶奶,就迎上来哭:“大姑婆,您总算是来了。”
奶奶点了点头:“孩子还好吗?”
“很不好,恐怕是撑不过今晚了。”那个男人说。
奶奶说:“带我去看看。”
夫妻俩带着我们进了屋,奶奶说我应该叫他们三哥三嫂,三哥打开里屋的布帘子,我立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像是鲜肉腐烂了的味道。
三嫂哭着掀开被子,床上躺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他非常瘦,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只有肚子很大,大得可以放进去三个篮球。
腐臭味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奶奶过去看了看,说:“孩子得罪了什么人?”
三嫂哭着说:“一个星期前,小单跟我去赶集,都怪我没看好他,我正买肉呢,转头一看孩子不见了,我找了很久,还好找着了,他在街角吃糖葫芦呢。我问他糖葫芦哪里来的,他说是从一个卖鸡蛋的老太婆那里偷的。我没找到那老太婆,也就没当回事。哪里知道他回来后食量变得特别大,每天都要吃很多东西,越吃越瘦,只有这肚子越来越大,县城里的医生都看不出到底得了什么病,眼见着是活不了了,大姑婆,如果小单没了,我也不活了。”
奶奶冷着脸说:“谁叫你们不教育好孩子,让他偷东西?他闯了大祸了,那个老太婆是个草鬼婆!”
听到草鬼婆三个字,三哥三嫂吓得身子发软,差点晕过去,奶奶叫人拿了一个煮熟的鸭蛋来,往里面插一根银针,让那叫小单的孩子含在嘴里,一个小时后取出,掰开一看,蛋白蛋黄全都变成了黑色。
三哥三嫂噗通一声跪下,对我奶奶磕头:“大姑婆,求求您,我们就这一个孩子,求您救他一命啊。”
奶奶沉着脸说:“要救他也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发下毒誓,今后好好教育孩子,绝对不能再让他作奸犯科,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们。”
两人立刻指天发誓,如果教不好孩子,就让他们肠穿肚烂而死。
奶奶满意了,让他们去找一只大公鸡来,要那种特别精神,阳气特别足的。不一会儿三哥就捉了一只来,那公鸡力气特别大,要两个壮年汉子才抓得住,鸡冠子红得像血一样。
奶奶先给小单喂了一大碗黑糊糊的药,然后将那只大公鸡按在小单的大肚子上,大公鸡拼命挣扎,不停地打鸣,一直叫了一晚上,每叫一声,小单的肚子就小一点,公鸡的肚子就大一点,到天亮的时候,小单的肚子已经恢复了正常,而公鸡的肚子却大得吓人。
奶奶说:“拿出去烧了吧。”
三哥拎着已经死了的公鸡,出去找了一个桶,淋上汽油,火焰熊地一声燃起,我听到那桶里传出婴儿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特别的瘆人。
“把灰拿出去埋了,记得埋远一些。”奶奶说,“这种黑婴蛊,就是死了,也会带来厄运,你们在门外这棵大槐树上系上红绸子,三年之后才许取下来。”
三哥三嫂对奶奶千恩万谢,还给了她一只盒子作为谢礼,至于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只有奶奶知道。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草鬼婆,就是对下蛊的苗女的称呼。
高云泉身上的腐臭味,和我当时在小单身上闻到的味道很像,因此我才会想到是中蛊。
奶奶留下的书里,有一本就是讲蛊毒的,希望书里有鬼面蛊的解蛊方法吧。
法拉利FF停在我的店门前,高云泉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开花圈店?”
我点了点头,打开门让他进去,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在店里先坐坐,我去做准备。
我到里屋找出奶奶的书,里面果然有鬼面蛊的记载,我仔细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头大,虽然解蛊的办法不难,但也太考验心理素质了。
没办法,那尊大神还在外面等着呢。
我出来对高云泉说:“先躺下吧,我看看你肚子上的蛊。”
高云泉躺在我的床上,挽起酒红色的衬衣,他结实的腹肌上面,赫然有一张人脸。
那人脸竟然是由一些恐怖的伤口组成的,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拿刀在他肚子上刻了一张脸,伤口很深,但没有流血。
书上说,鬼面蛊非常疼,他居然这么镇定,真是厉害。
我伸手轻轻在鬼脸上按了一下,那些伤口居然蠕动起来,他低哼一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忽然,鬼脸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组成眼睛的那两道伤口张开,变成了两个洞,看起来就像睁开了眼睛一样,我往里一看,能够看到里面的内脏。
我觉得我快吐了。
高云泉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脸色也变得煞白。
我松了口气,还好,这些伤口还没有开始腐烂,说明中蛊的时间还不长,如果时间长了,就麻烦了。
“怎么样?”他问,“能解吗?”
我想了想,说:“这鬼面蛊有些麻烦,我可以试试,不过我要先说在前头,咱们解蛊也有解蛊的规矩,拿钱才能办事。”
“可以。”他说,“你开价吧。”
我难掩心中的激动:“十万。”
“可以。”他回答得很轻松,我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该多要点,十万块估计在人家心里跟十块钱差不多。
我出门买了一只大公鸡,取了一小杯血,这里有个讲究,要取公鸡大腿上的血,而且公鸡还不能死,后面还有大用。
我让他平躺下来,脱掉上衣,然后用篾片插进鬼面蛊的嘴里。
他闷哼一声,汗如雨下,可见有多疼。
“忍着点。”我说,然后一用力,将鬼面蛊的嘴巴撬开,他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这个高云泉真是个爷们,这么疼,一声不吭。
我将那一小杯鸡血倒进了鬼面蛊的嘴里,他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那伤口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缕黑烟。
我死死盯着那张嘴,等了半分钟,有条黑糊糊的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蛊虫出来了!
我连忙将那只大公鸡抓过来,大公鸡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好吃的东西,脑袋一点,就叼住了蛊虫的头。
蛊虫有大半截还在高云泉的身体里,拼命地挣扎。
到嘴的美味,大公鸡肯定不愿意放弃,死死叼着不松口。
你可一定要争气啊。我在心里默默地想,你可是我的十万块啊。
足足僵持了两分钟,眼看着那只大公鸡就快不行了。
现在外面卖的公鸡,很少是散养的,长期被关在鸡笼里,就像一个大男人长时间关在屋子里当宅男,阳气不足,力气也远远比不上农村的走地鸡。
如果让蛊虫钻回高云泉的身体,下次再想把它引出来就难了。
我看了看钟,刚过上午十一点,正好午时。
我的血正是阳气最旺盛的时候。
不管了!
我拿起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个小口子,真特么的疼。
我挤出一滴血,滴在那只蛊虫身上,蛊虫发出“叽”地一声,一下子就蔫了,公鸡将它扯了出来,几口就吞了下去。
她不能说话,动了动嘴唇,我读着她的唇型,写下了一个八字,她点了点头。
我咬破食指,用自己的血在纸人背后写上生辰八字,又在纸人的头顶上画了一道符。
这还是我第一次画符,不过我是学美术出身,有功底,照着书上的符咒画,画得完全一模一样。
在符咒画完的那一刻,文绣身上的怨气忽然涌动了起来,迅速地增加,直到完全成为一个恶鬼。
“办完了事就回来。”我说,“如果你不回来,或者你伤害了无辜,我就烧毁这个纸人,到时候你就会魂飞魄散。”
文绣点了点头,消失在门外。
我拿着纸人,觉得自己和纸人、文绣都有了一丝联系,眼前也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我骤然一惊,我居然能够看到文绣所看到的东西。
书中说,养鬼之人,与鬼怪心意相通,才能彻底地操纵鬼怪。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养鬼人都能与鬼魂心意相通的,只有天赋极高的人才能进入那种状态。
没想到,我居然有养鬼人的天赋。
我看到文绣以极快的速度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到张寿的家,这处房产还是文绣的婚前财产,现在却变成了张寿和小三的新房。
夜已经很深了,胡烁还在和三个闺蜜打麻将,孩子才刚刚三个月,她也完全不管。
胡烁生的,也是一个女儿。
张寿在家里,但他也不管自己的女儿,陪着小心给胡烁端茶递水。
毕竟胡烁的叔叔可是公司主管,以后他还要靠着她在公司横着走呢。
女儿似乎饿了,哇哇地哭起来,胡烁一脸不耐烦,冲张寿吼道:“快去看看,那小兔崽子怎么又哭了。”
张寿在老婆那里受了气,就把气发在女儿的身上,抱起女儿,在她身上狠狠一拧,女儿哭得更伤心了,他将她随手扔回床上,拉上了里屋的门。
“没事。”张寿说,“让她哭,锻炼肺活量。”
我抓着纸人的手在收紧,现在连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胡烁又闹着肚子饿了,让他做点饭菜,他只得进了厨房,拿着菜刀切菜。
忽然刺啦一声,头顶的灯泡啪地一声碎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晦气,提着菜刀就走了出来,想要找个灯泡换上,却发现有些不对。
他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菜刀都掉了。
那麻将桌上,坐着的四个女人,居然全都是已经死去的文绣。
她们一边搓麻将,一边回过头,阴森恐怖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张寿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文绣,不关我的事啊,你是自己生孩子死的,不是我害死的啊。”
眼前一花,他再仔细看,麻将桌上的哪有什么文绣,明明是胡烁和她的闺蜜。
胡烁听到文绣两个字,顿时就跳了起来,冲过来对着他怒吼:“你又提那个死鬼干什么?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死鬼?既然这么想她,就给我滚下去找她啊。”
客厅的灯光闪烁了两下,在张寿的眼中,胡烁又变成了文绣,恐怖的女鬼朝他伸出了长长的爪子。
“啊,文绣,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大声叫了起来,胡烁更生气了,伸手就在他脸上一阵乱抓,“我说了不许提她,你还提,你还提!”
“滚开,滚开!”张寿情急之下抓起菜刀,在面前一阵乱挥,他原本只是想将她赶走,却听见一声惨叫。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中的菜刀已经砍进了文绣的脖子,鲜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在雪白的墙壁上喷出一朵血花。
他阴狠地笑了笑,说:“我不过是有些小麻烦,很快就能解决,等我解决好了,还会再来找你。”
说完,他一挥手:“我们走。”
他带着人迅速离开,留下被破坏的卷帘门。
周禹浩在我身后,脸色阴沉:“他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可以看出来,他现在很火大,当然,我也一肚子的气。
我叹了口气,打电话叫人来修门,我家这门,这个月都坏了好几回了。
我和周禹浩在店里过了两天的二人世界,来做纸活的订单也接了几个,不过我都不送货了,客户自取,免得又遇到什么灵异事件。
但我不去招惹灵异事件,灵异事件仍然会找上门来。
这天一大早,我刚起床,准备出门买点包子当早餐,刚出门,就看见一辆保时捷卡宴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个人。
是个熟人。
“柯言?”我一看到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姜琳。”柯言满脸愁容,“我家出事了。”
“什么事?”我问。
“我父亲病了。”
“病了就送医院啊。”我奇怪地说,“我又不是医生。”
“我们家有自己的私人医生,都是全国最顶级的,他们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都说我父亲很健康。”柯言皱眉道,“我也请过几个大师,他们说我父亲中邪了,但没人治得了,有一个还当场心脏病发作,现在还在ICU抢救。”
果然没什么好事!
我连忙说:“连那些大师都不行,我就更不行了,我只是个开花圈店的。”
“姜琳,这次算我求你。”他苦着脸说,“从小我爸就最疼我,他正当盛年,我不想他出事。只要能救我爸,我愿意出一百万。”
一百万。
我又心动了。
不过,这钱不好挣啊。
“答应他。”周禹浩来到我身后,低声说。
他没有现身,柯言看不到他。
我有些头疼,不过既然周禹浩说可以,估计他能解决。
一百万,谁不想挣?
“好吧。”我点头道,“不过我只是先过去看看,不一定能帮上忙。”
他松了口气:“只要你答应就行。”
我告诉他,我还要准备些东西,让他中午来接我。
中午阳气最重,我的血也最有用。
“喂,周禹浩,你真的能搞定?”我回到店里,开始收拾装备。
“他身上有股味道。”周禹浩说,“我有感觉,他家里应该有某样东西,那东西对我很有用。”
我收拾好东西,柯言的车也到了,我坐着他的车穿过整个城市,来到城南区最南边的一个小镇。
说是小镇,其实是开发商修建的一座大型楼盘,按照北欧风格修建的,风景秀丽,是个度假养病的好地方。
柯言将车停在一栋白色的别墅前,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围着围裙,脸上带着愁容:“小言啊,你来啦。”
柯言点了点头:“薛姨,爸怎么样了?”
中年女人眼圈红了:“还是老样子。”
柯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我看见客厅里还坐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和柯言长得有点像,穿着灰色的薄麻西装,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应该就是柯言的哥哥柯微了。
柯微的身边坐着一个身材苗条、气质出众的漂亮女人,两人靠得很近,关系很不一般。
而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他闭着眼睛养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柯言,怎么这么晚才来?”柯微一开口就是责备,“你旁边这个女孩是谁?你的女朋友?她背上背的是桃木剑吗?”
柯微旁边的女人也笑了:“这女孩是演员吗?带着道具就来了。”
我叫姜琳,是学美术的,可惜我大三那年父亲得了重病,钱花了,人也没治好,为了替父亲还债,我只能退学回家,做起了我们家的老本行——开花圈店。
现在的人有钱了,做丧事也肯花钱,我们花圈店业务广,不仅扎花圈,还扎纸人,纸房子,这两年又扎些苹果手机、平板电脑,还挺挣钱。
来买纸人的,往往要求要照着明星画,因为我是学艺术的,画画很好,明星脸画得惟妙惟肖,经常有客户回来感谢我,说死了的长辈托梦,说对送去的纸人很满意,还会给我一笔谢礼。
当然也有来闹事的,上次有个人说,我扎的ipad没给配充电器,他老爹托梦说用不了,要砸我的店。我只能免费又给他扎了个苹果电脑,才算完事儿。
这天晚上看了看钟,九点了,该关门了,做我们这行的,九点一过就不能再接单,因为很有可能买东西的不是活人。
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一辆酒红色的小车疾驰而来,停在我的店门口,我一看,马萨拉蒂,这绝对是土豪啊。
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装,问:“是姜家花圈店吗?”
我点了点头,他说:“我要做一整套,三个小时,能不能做完?”
我有些为难,所谓一整套,就是包括纸房子、纸人、家具、家电等等,所有活人用的东西都要齐全,三个小时根本做不完。
“我们出三倍的价钱。”中年男人说,“其他东西可以用你们店里现成的,但是纸人必须现扎。”
三倍价钱,当然要接!
我把工具找出来,开始扎纸人,扎出一个人形的轮廓,该画脸了,我问他:“要谁的脸?”
“你的就行了。”他说。
“那怎么行?”我不干了,“哪有把自己的脸画纸人上的,多晦气。”
“我出十万。”他说。
十万!我动心了,如果再有十万,我爸欠下的债务就能还清,到时候我就能继续画画了。
“你真的给十万?”我有些不信。
中年男人很干脆,问了我的银行卡号,当场就给我打了十万,我收到钱,心里很高兴,也不管忌讳不忌讳了,很快就把我自己的脸画好,还美化了一下。
一般这种纸人,都会画上情趣服饰,我自己的脸画那种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就画了一件低胸的连衣裙,看起来很性感,又有点优雅。
这个纸人我做得很开心,客户也很满意,本来纸人一般要做一对,他说不用了,我就叫了一辆卡车,将东西全都送到他给的那个地址。
做完都十二点了,我干脆就在店里睡下,不知怎么的,我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一栋别墅前。
那别墅特别豪华,还带草坪和花园,我不知怎么就进了那别墅,里面装修得也很豪华,这沙发、这床,一看就很贵,几十万那种。
忽然有双手伸了出来,从后面抱住了我,我感觉有个男人贴在我的背后,凑到我的耳边说:“你就是他们给我送来的女人?很好,我很满意。”
那个男人身上很冰,我转过身一看,好帅啊,我就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人,我一定是在做梦,要是在现实中,这么帅的男人怎么会抱我啊。
我长得还算可以,但我们家是开花圈店的,从小别人就不爱跟我玩儿,就算哪个男生对我有点意思了,一听说我家是做这行的,就没有下文了,后来我自己扎纸人,更没有男人理我了。
既然是做梦,我就不管那么多了,捏了捏他的脸,说:“帅哥,你长得真好看。”
他笑了笑,笑起来更好看,眼睫毛很长,我还没欣赏够呢,他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有些脸红,但一想这是做梦啊,脸红个什么劲儿,我都二十三岁了,再过两年都是剩女了,做个美梦怎么了?何况他长得这么帅,恐怕那些电影明星都比不上他,这样的梦也不是天天都能有的。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宠物。”他的声音特别好听,低沉有磁性,我胡乱地答应着,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拍了拍脸,没想到我居然会做这种梦,可惜啊,要是现实中我也有这样好看的男朋友就好了。
我去厕所洗漱,照镜子的时候发现我居然变好看了,真不是我自恋,皮肤也白了,眼睛好像也稍微大了一些,感觉连肚子上的赘肉都少了好多,以前我是有小肚子的,还有个小小的游泳圈,现在都没有了。
我有点小得意,再这么瘦下去,我就成名模身材了。
可是,怎么感觉小腹有点痛?难道是大姨妈来访了?
我也没太在意,照常开店做生意,没想到晚上一睡着,又梦见了那栋别墅,还有那个好看得不得了的男人。
第二天一照镜子,感觉自己又好看了一些,这种梦还有美容的功效?
我正欣赏呢,忽然发现我脖子上有一团红的,再往下看,发现身上到处都有这种红的,特别是胸口,非常多,腿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怎么回事?
我没吃过猪肉,但还看过猪跑,这不就是书上说的那什么吻痕吗?
难不成那不是梦?
再仔细一想,我吓得脸都白了,怪不得我觉得那别墅很眼熟呢,那不就是我扎的纸房子吗?照着国外的庄园扎的,要价三千,放在店里很久都没卖出去,那天卖给那个开玛莎拉蒂的土豪了。
等等,那屋子里的家具不都跟我扎的一模一样吗?还有我梦里穿的低胸连衣裙,不就是我当时给纸人画的吗?
我见鬼了?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找出中年男人留给我的地址,打了个车过去,是一处私人墓地,修得特别豪华,还立着两只石头狮子。
我找到墓碑一看,吓得差点晕过去,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年轻男人,不就是我前两天晚上梦到的那个男人吗?
墓碑上写着:周禹浩之墓,生于一九九零年,死于二零一五年。
他已经死了一年了!
突然,我看见照片上的年轻男人似乎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吓得连忙爬起来,头都不回地跑了。
我不敢去店里,直接回了家,我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我做这一行两年多了,曾经有人让我仿照活人扎纸人,据说那是一对青年夫妻,刚结婚不久,老公出车祸去世了,老婆一连几个晚上都梦到他回来,说舍不得她,要带她走。
老婆吓坏了,她家老人是懂行的,带着她找到我,要我照着她的样子给她扎一个纸人,然后在纸人背后写上她的生辰八字,到老公的坟上烧了,让纸人代替她去陪她老公了。
用纸人代替活人的事我听得多,用活人代替纸人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忽然我听见卧室里有声音,我吓了一跳,难道是梦里的那个男鬼跟来了?还是有小偷?
我战战兢兢地问:“谁?”
卧室的门开了,一个身材很瘦的男人走了出来,我惊讶地问:“熊睿?你怎么在这里?”
熊睿是我的表哥,他妈妈和我妈是亲姐妹。我这个表哥不学无术,初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了,总是和社会上的混混们一起鬼混。
他手上拿着一张银行卡,我又惊讶又生气:“你拿着我的银行卡干什么?”
熊睿冲上来拉着我说:“姜琳,我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吧,借我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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