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
他朝着我疯狂摇头，喉结剧烈滚动着。
“胡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碰过她？
胡话张口就来是吧？”
他怒吼。
女儿芳芳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玩具车砸在地板上。
我机械地弯腰去抱孩子，却看见婆婆踉跄着扶住沙发背，嘴唇惨白得像刷了层石灰。
“本来我是不想说出来的。
“但既然闹成这样……”舒畅突然低声抽泣，手指绞着睡裙腰带勒出了红痕。
她泪眼朦胧地望向公公，后者立刻挺直腰板，活像得到信号的演员。
“四个月前海边旅游，还记得吗？
我们住的民宿。”
公公声音突然放轻，带着蛊惑的味道。
他踱步走到沈玉成面前，突然伸手想拍儿子的肩膀，被沈玉成猛地躲开。
四个月前，我们全家去海边旅游时，带上了舒畅。
当时订的是一套三房一厅的民宿。
我和沈玉成带着芳芳住主卧，公婆住在次卧，而舒畅则单独住在最小的书房。
那天晚上沈玉成喝得烂醉，我担心他酒后出事，所以整晚都守在他的身边，甚至连眼睛都合。
他全程躺在床上，厕所都没去过一次，更别说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听完他爹的话，他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却在对上我视线的瞬间化作哀求。
“我信你！”
还没等他说话，我便轻声回他，顺势握住了他的手。
余光里，舒畅正偷偷拽松另一根肩带。
公公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砸向墙壁。
玻璃爆裂的巨响吓得芳芳往我腿后缩。
“沈玉成！
敢做不敢认是吧？
舒畅肚子里的就是我沈家血脉！”
“放你妈的狗屁！”
沈玉成猛地抄起水果刀，刀尖在灯光下划出冷芒。
婆婆尖叫着扑上来拦，却见他反手把刀塞进公公手里：“来，现在就去验 DNA！
“要是她肚子里真是我的种，我当场剁了这双手！”
整个客厅骤然死寂。
舒畅脸色唰地变白，下意识捂住肚子后退两步。
公公举着刀的手开始发抖。
“验就验！”
“那晚你虽然喝醉了，但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而且你还说你爱的是我……不是她！”
舒畅突然指向我，而后哭喊着扑向沈玉成。
真丝睡裙领口彻底滑到胳膊肘，露出大片晃眼的雪白。
她的手指刚要碰到沈玉成衣领，就被他抄起的啤酒瓶打在了她的手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