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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嫁

大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沈悦怜晴是现代言情《蛇嫁》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我的命是一条蛇的。从出生那天起,奶奶就将我卖给了一条蛇,从小我便睡死棺褪蛇皮,作为一个怪胎活着。为了那条蛇,奶奶教我做巫医救世人,却唯独不能救自己,而自成年那天接到第一位病人起,我才终于知道了奶奶和那条蛇的交易内容……...

主角:沈悦怜晴   更新:2024-01-11 07: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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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悦怜晴的现代都市小说《蛇嫁》,由网络作家“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悦怜晴是现代言情《蛇嫁》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我的命是一条蛇的。从出生那天起,奶奶就将我卖给了一条蛇,从小我便睡死棺褪蛇皮,作为一个怪胎活着。为了那条蛇,奶奶教我做巫医救世人,却唯独不能救自己,而自成年那天接到第一位病人起,我才终于知道了奶奶和那条蛇的交易内容……...

《蛇嫁》精彩片段

一码事?

还一起去?

“为什……” 我的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南锦一个不耐烦的眼刀子便扫了过来。

我见状立马识趣的噤了声,按照他的指示拨通悬医令上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听声音大概在四五十岁左右,一听说我竟然是专治疑难杂病的巫医,激动的立马就要了我的地址,还说稍后就会派司机来接。

电话挂断后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正在那条变态蛇的注视下整理着药箱,忽然听到门口响起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走出去一看,就见一辆白色奔驰已经停在了门口,车身前还站着两个身穿黑衣戴着墨镜像是保镖的男子。

“你就是刚刚给夫人打电话的那位沈巫医?”

车窗打开,副驾驶座一个男人探出头来问我说。

“是的,你们就是刚刚……” 我点点头,刚想也确认一下他们的身份,门口其中一个保镖忽然手很快的捂住我的嘴。

另一个则用黑布迅速蒙住我的头,随后二人又联手将我连拖带拽的塞进了车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吓的不轻,下意识的就想要拼命反抗,可还没等我挣扎几下,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别怕,我在你身上,安静。”

是南锦。

他跟着我上了车?

虽然我目前仍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这条蛇的存在还是瞬间让我安心了不少。

毕竟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无法伤害这具身体。

控制着我的两个保镖见我不再挣扎,束缚我的力道也渐渐小了下来,这时我的正前方也响起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

“抱歉巫医,因为你要治的病人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你得先在这份保密书上签按手印,保证你待会儿不会把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说出去,我们才能拉你去见病人。”

我:“……” 对于这种要求我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但转念又想到这可是南锦亲自指明要我接的病人,况且他还全程陪(监)同(督),我压根没有拒绝的权力。

短暂的思索后,我点了点头。

随后在一左一右两个保镖的控制下,我在一张纸上盲签下了我的名字又按了手印,因为全程都戴着头套,我连协议内容也没看到,只知道违约金是三千万。

一个十大酷刑都不会从我嘴里撬出半个字的金额。

签完保密协议后,车大概又在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临下车前他们还又搜走了我的手机。

下车后一只手摘掉了我的头套,重新恢复光明让我的眼睛有些小不适应,刚想深吸一口气缓一缓,下一秒一股极为浓烈恶臭味瞬间将我的耳鼻喉腔灌满。

我下意识的想要张嘴干呕,可随后眼睛看到的画面,却让我瞬间忘记了这个生理反应。

叶凡。

我竟然看到了影帝叶凡。

但他此刻并非像昨天那样站在我面前,而是静静的躺在我现在身处的荒郊野岭里的一副红色棺材中。

全身赤裸,双眼紧闭,浑身苍白的皮肤上长满了尸斑,有的扮甚至已经开始腐烂,发聩流脓,最显眼的是他的某个男性关键部位…… 竟完全像没有一样。

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发生了某种变故才导致的。

我看着眼前尸臭都飘出十里地去的叶凡,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刚刚那些保镖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

这种情形要是让我录下来卖给娱记,还不得成为国际新闻。

“沈巫医小姐,刚刚实在抱歉。”

这时,一个看上去很有气质的中年妇女突然上前握住我的手,指着棺材里的叶凡泪眼婆娑的说: “实在是叶凡和我们叶家身份都比较特殊,才不得不先兵后礼,还请原谅。”

我没有说话,只稍稍点头表示了理解。

应该是叶凡母亲的中年妇女这才接着又说: “巫医小姐,情况你也看到了,叶凡他不知道惹了什么怪病,全身起斑还失去了男人特征,要不是之前请了高人,帮忙在这地方设了一个风水局每夜睡棺续命,他恐怕早就死了。”

“本来我们还等着那位风水高人找出办法给他治病呢,可昨晚那位高人突然在家里毙命,死的极惨,然后我儿子一夜之间病情变的更差。

今天更是眼看就要不行了,这不家里至亲和他的好友都赶来这里见他最后一面了。”

经妇人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棺材周围不远处的确站了一圈人,看上去各个气质不凡,面露哀容,应该都是叶凡的至爱亲朋,不会担心会泄密的那一种。

也就在抬头的这一瞬间,我看着眼前的这片荒地,有了一个极为稀奇的发现。

在四下观察,确认判断无误以后,我才缓缓开口,对叶凡母亲说: “叶凡躺的不是什么续命局,红棺向西,西处有阴,阴地养尸,这是一处可以培养极阴尸的极阴地。”

“那个所谓的风水先生应该是想要圈你们叶家的钱,所以用阴气吊住叶凡的病,让他看上去短期内有好转,但其实内里烂的很快,加剧了他的死亡,你们都被他骗了。”

我的话一出,叶凡母亲脸上瞬间露出惊恐的神色,接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浑身颤抖着说: “对,对,叶凡在这里睡后确实看上去好了一段时间,但后来身上的斑却越来越多了……” “这位沈巫医,一看您就是有真本事的,求您救救叶凡吧,报酬一定少不了您的!”

中年妇人紧握着我的手,不断哭求着。

我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但却不敢现在就应承她能治好叶凡的病,因为叶凡害的病从表面症状确实很像阴病或者是中了尸毒…… 但据我所知,阴病一般是不会导致男人身体某部位消失的,再阴也不会。

除非…… 带着疑惑,我再次审视了一遍棺中的叶凡。

就是这一看,还真让我有了点新发现。

不过这发现不是在叶凡身上,而是那几个站在棺前的至爱亲朋身上。

这些人里有几个跟叶凡年龄相仿的男生,在他们的脸上,竟然也有着跟叶凡一样的面相—— 死人相。

小说《蛇嫁》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同时我发现,就在我观察着这几个人的同时,他们也正特别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一个个脸上还都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迫切和恐慌。

很明显,他们应该也都已经知道了自身的问题,所以迫切的想要知道我这个巫医到底能不能治好叶凡,顺便再治好他们。

这时我脑海里突然冒出在来之前,南锦曾说过的“两个病人是一码事”,再一联想到昨晚那个鬼病人向我转述的遭遇…… 顿时,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且荒诞的猜测。

而这时候叶凡的母亲见我的视线在几个男生的身上停留的有点久,一脸不解的问我说: “沈巫医,这几位都是叶凡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请问您一直看着他们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不大,就是要治叶凡病的话需要他们小小配合一下。”

一听这几个男生和叶凡的关系,我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于是接着又向叶凡母亲说: “我治病时不喜欢有外人在场,您可以带着其他人先回避么,留下这几个叶凡的朋友帮忙就好。”

“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叶凡母亲一听我竟然真能治叶凡的病,激动的一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说好,然后立马很配合的替我将现场无关人员都先带到了不远处的车里。

而留下的那几个男生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估计都想不明白我到底要他们配合什么。

我也没跟他们兜圈子,看着他们几个一个比一个丧的面相,直言不讳的问道:“你们几个和叶凡,最近是不是睡过同一个女人?”

我的话音一落,几个男生脸上纷纷露出极为惊诧的神情,一个个张着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其中一个个子最高,但看上去胆子最小的男生看着我哆哆嗦嗦的问说:“你…你问的是哪一个?”

我:“……” “当然是让你们集体害上阴病的那一个。”

我的话已经说的再直白不过,可几个男生却明显还在顾虑着什么,一个个看上去明明对这个病害怕极了,却还是集体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不说是吧,行,那这病我治不了,各位另请高明吧。”

说着我转身就准备走,可还没往前走几步,那个高个子男生就急急忙忙的跑到我身前拦住我的去路。

“别别别,沈巫医,你别走,我说,我都说!”

“但你得保证,听完真相后绝不外泄。”

“我签了保密协议的,违约金三千万。”

我指了指叶凡,提醒高个男生这儿还有个大雷。

高个儿男生经我这么一提醒才想起保密协议的存在,脸上紧张的神情立马松懈了不少。

接着在跟那几个男生用眼神交流并获取同意后,才支支吾吾的跟我说出了他们害阴病的真相。

这个真相,比我先前的猜测,要更加荒诞,更加无耻。

原来,这几个男生和叶凡一样都是富家子弟,平时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熟了以后还经常一起泡妞玩乐,有时候还换着玩儿或者是去找外围寻求刺激。

可各式各样的莺莺燕燕玩多了,这些人都开始觉得没趣,便开始想办法寻求新的刺激。

这时候有一个皮条客出现了,跟他们说现在真正的有钱人都不玩活的,而是玩那种新鲜的女尸; 这种女尸都是绝美的品相,而且还被道士做了法贴了符,有的还可以那地方画咒,保佑发生关系的男子财运亨通。

叶凡和这几个狐朋狗友当即就对可以转运的女尸来了兴趣,在皮条客的带领下,他们在郊外的某个太平间轮流和一个很美的女尸发生了关系。

起初他们还觉得这种方式又刺激又爽,可是一段时间后,他们渐渐开始发现身上似乎不太对劲。

先是二弟突然缩水,再是身上起尸斑流脓,最后每天每夜在幻觉和听觉都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 这种种诡异的症状把他们吓的不轻,但却都死要面子的撑着没跟彼此说,一个个都在私下里寻医问药。

后来还是叶凡病重主动联系到他们,互相一见面才知道原来得病的不止他们自己,而是全部。

至于集体得病的原因是什么,他们也在寻医问药中知晓的差不多了。

“沈巫医,我得知自己中的竟然是尸毒后也找过那个皮条客,痛打了他一顿他才跟我说了实话。

原来死的那女尸本身就是在野外被轮X致死的,死后凶手也没找到,脖子都是被勒断了半边最后还是入殓师缝上去的……” “所以我们不能人道和身体溃烂肯定是因为她冤魂不散在报复,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别管是收了她也好还是灭了她也好,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高个儿男生一脸乞求的看着我,讲话时带着哭腔的语气里也满是绝望和痛苦。

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才是以上讲述事件里的受害人。

而我听到这里,心里早已对眼前这群无耻之徒感到无比的嫌恶!

同时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我耳边似乎又幻听到了昨夜女鬼生前那绝望又无助的求救声…… 这一刻,我真的有种想要转头走人不替这群畜生治病的冲动!

可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犹如一盆冷水般浇灭了我内心的冲动。

“你现在走,女鬼的病怎么治?

她的症结在哪,就不用我多提醒你了吧?”

南锦的话,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对啊,这群垃圾我可以不管,但女鬼的病我却不能不治,她昨夜转述那样的场景给我,无非是想借我的手让那几个奸杀犯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昨夜我并没有看清那几个男人的长相,而现在叶凡他们也不是我想的凶手,所以我还不如就趁此机会借力打力,让坏人去惩治更坏的人!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好心绪以后,对高个儿男生说:“我给你们开三个药方,按着我的方子去做,保证你们药到病除。”

“药方一,托人找关系把杀死女尸的那几个凶手找到,并让他们认罪伏法。”

“药方二,找个得道高僧超度女尸亡灵,为表道歉诚意,下葬时你们要哭丧守灵。”

“药方三,找到吃了十年死蜈蚣的鸡血,混合着童子尿和处女经血喝下,方可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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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向从离开巫医堂开始就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南锦,没忍住问他说: “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是怕我违逆你不认生父生母要亲眼看着我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现在大可以放心了。

可没想到南锦接下来的回答,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他说:“我只是再看看他们夫妇俩对抛弃你这件错事有没有真心悔悟而已。”

“呵……” 我没忍住冷笑出声,用下巴点点这间没有感情全是技巧的房间,看着南锦反问道:“那你现在看到了,然后呢?”

南锦面无表情的跟我对视着,远远看去就像是房间里自带的一尊完美神像,就连说话时的声音也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

“做你该做的事情。”

“哦。”

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所以自然也没有任何失望。

我本以为这次不怎么愉快的交流后南锦会像往常一样直接消失,可没想到他依然待在房间里,跟我以一种既安静又微妙的气氛独处着。

就连随后佣人带我去餐厅吃饭时,他都一直跟在我左右,落座时也不忘坐在离我最近的右手边。

当然了,餐桌上的沈家三口并不能看见他,他们只能看到我这个“新客人”,不停的给我夹着菜,顺便询问一下我过去十八年的生活。

聊着聊着,话题自然而然的就切入到了我刚出生的那一年,提到了蛇王。

说起这个话题,李花突然放下筷子,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问说: “悦悦,你奶奶说你当年是做了蛇王的……那他现在对你好吗,你们关系怎么样?”

我低头吃一口米饭,眼角余光扫过身旁的南锦,如实回答她说。

“一般,他偶尔会虐待我。”

我的回答瞬间让李花脸上的表情更为凝重,就连一旁的沈肃和沈愉也随即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一家三口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我身上。

李花随后更是眼眶一红,看着我满脸心疼的说:“都是我们不好,这些年都没有好好关心过你。”

“要不这样,悦悦你把蛇王叫出来,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顿饭,然后我们再看看蛇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我们做父母的尽力满足,好让你们小两口关系缓和一些。”

“是啊悦悦,要不你把蛇王叫出来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吃顿饭说开就好了。”

沈肃紧接着也开口附和道。

我抬起头,看向饭桌上一唱一和的沈肃和李花,这才发现包括沈愉在内,竟都在用一种满是希冀的眼神望着我。

明显对我能不能叫蛇王出来这件事抱有很大的期望。

我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人突然提起蛇王的话题并非是真的好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好坏,而是想要借着我“蛇妻”的身份见南锦。

这藏不住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一半儿。

我不知道南锦是怎么想的,也就没代替他回答这个问题,假装夹菜微微往右偏过头,用眼神询问南锦这饭到底吃不吃。

接收到我的眼神信号后,南锦连一秒都没迟疑,就直接拒绝说: “告诉他们,你是你,沈家人是沈家人,杀妻之仇可以恩怨相抵,但其他别再妄想。”

看来南锦也看出了这家人另有所图。

我也没多废话,直接把南锦的意思翻译给了沈家三口听。

“蛇王让我转告你们,说你们不配和他坐一桌吃饭,谈事更是不配。”

沈家三口:“……”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极为尴尬。

我没有理会,继续低头吃饭。

过了几秒,沈愉突然极为不爽的把筷子啪一声拍在桌上,看着我的方向冷笑一声,说: “刚刚我明明没有看到你跟蛇王有任何交流,他是怎么告诉你我们不配的?

我看是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想让我们见面吧?”

“我为什么不想让你们见面呢?”

我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答案,连筷子都放下,抬起头看向沈愉。

沈愉继续阴阳怪调的说:“当然是怕他跟我们关系好起来呀,这样的话,你这个蛇妻不是就失去作用了吗,他自然也就不想要你了。”

看着沈愉那副仿佛大聪明破案后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终于恍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所以你是觉得,蛇王当初选中我做蛇妻只是偶然,而现在有了你,蛇王保不齐会在出现后看到你就突然改了主意,选你做蛇妻了,对吧?”

被我当场戳破自恋心思,沈愉瞬间涨红了脸。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才没你那么贱,去做一条蛇的妻子,成天被他……” “沈愉,住口!”

沈肃突然拍桌怒喝一声,将沈愉未说出口的堵了回去。

被训斥的沈愉一脸委屈,指着我说:“爸,是她,是她故意不让我们见蛇王的,你怎么不骂她。”

“你先闭嘴,不许对蛇王不敬!”

沈肃训完沈愉,又转头看我一眼,脸色不再像之前那样随和,就连说话的语气也生硬了许多。

“悦悦啊,不是爸爸说你,虽然这些年我们没亲自教导过你,但我相信你奶奶一定告诉过你做人不能太自私的道理。

这蛇王是我们全家来供奉的,是来保佑我们全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可不能出于一己私心就不让我们和蛇王亲近啊。”

这话听的我差点就笑出声。

也就是我使唤不动南锦,不然高低也让他们尝尝被蛇尾勒脖,外加没有人身自由还年年承受蜕皮之痛的感觉,看他们还想不想跟蛇王亲近。

不过话说到这我也算全听明白了,这家人目地恐怕不仅仅想借我南锦一面。

更多的应该是计划在见面后有求于他,而且一定是件很急的事,否则不会这么迫切的想要见面讨好。

既然南锦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不想见,我也不想再跟三人继续扯什么弯弯绕绕,直言道: “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想求蛇王,可以直接在供奉的时候跟他的神位说,我只是你们卖给他的小奴隶,跟他说不上话,就这样,我先回房间了,你们慢吃。”

“沈悦,你!”

见我要走,沈肃急的直接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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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肃,你脾气不要这么急嘛!”

李花这时急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安抚了气头上的沈肃一句后,又拉着本欲离开的重新坐下。

“悦悦啊,你别怪你爸爸发脾气。”

李花拉着我的手,替沈肃解释说。

“实在是这些年我们虽然尽心供奉蛇王,但蛇王从来没在我们面前出现过。

这几年更是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蛇王,家里的效益的气运都越来越差,这才想让你帮忙让我们和蛇王见一面……” 李花说着说着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沈肃也跟着低下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呈现出来的样子就好像这些年他们一家三口仿佛真的在过什么异常艰苦的日子一样。

但夫妻俩显然低估了我对他们的了解程度,所以无论二人怎么表演,我都始终是一副无动于衷的反应。

可能是我太没按着他们的剧本走,我明显看到李花和沈肃这时有些慌了,在相互交换过一个眼神后,李花才接着又对我说。

“不过既然蛇王现在不想见,我们也就不勉强了,免得他再对你不好。”

“不过悦悦,你跟着奶奶这么久,巫医之术应该是学成了吧?

现在你爸爸在拉一个投资,本来合同都谈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个投资人的女儿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怎么都看不好。”

“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不能帮爸妈把投资人女儿的病治好,这样合同才能顺利进行,我们公司也就有救了。”

说完,李花和沈肃又开始用那种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可他们越是如此,我越是想要拒绝,然而就在这时,南锦却忽然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瞬间会意,沉默了几秒后,不情不愿的在夫妇俩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病人可以治,但我不保证去了就能治好。”

“没关系没关系,爸妈相信我家宝贝女儿的医术!”

我的回答瞬间让李花和沈肃松了口气,接着李花更是激动的又是站起来给我夹菜,又亲自跑去厨房给我端出一杯温热的牛奶。

“来,悦悦,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以后每晚都喝一杯牛奶,很有营养的。”

我没多想,接过李花递来的牛奶。

刚喝了一口,心立刻又凉了一半儿。

这牛奶里,竟然被加了类似安眠药的成分,而且剂量还不少。

不过我虽然喝出了牛奶中的问题,却并没有当场发作,反而在沈家三口有意无意的注视下继续将牛奶一饮而尽。

放下牛奶杯时,我用眼角余光观察到沈愉松了口气。

看来,必须让我在今晚昏睡的原因,就在她身上了。

喝完牛奶后一会儿,我便跟李花说有点困想回房间睡觉,李花这回也没跟我假客气,直接吩咐佣人把我带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我先在佣人的注视下假意入睡,等到她一走,立马坐起来从药箱里拿出针,扎在百会,神庭,人中等能让人瞬间提神醒脑的穴位。

原本浑浊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我一直保持着这份清醒,直到后半夜。

原本十分安静的别墅,忽然发出一道门栓碰撞的异响,听声音的方向像是从后门传出的。

我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个小缝,借助月光看到别墅后门的位置有两个年轻男子正鬼鬼祟祟的打开门往后院里走。

我起初还以为是别墅位置太过偏僻遭了贼,可下一秒,李花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

只见她站在后院朝着两个男子的方向挥了挥手,那意思表明了是“跟我来”。

这一刻,我的思想开始逐渐变歪。

毕竟那两个年轻男子看上去身材不错,样貌应该也还可以,莫非…… 带着疑问,我亲眼看着李花和两个男子从后院走进别墅里面,而我偷窥的视角也从窗户变成了房间门口打开的一条缝。

透过这条小缝,我看到李花带着两名男子进入别墅后又上了楼,最后停在了一个半掩的房间门口。

接着李花用手势示意两名男子进到房间里去,而她自己则没有进去,只是默默的帮忙关上了门。

完事后,李花转头看向我房间的方向。

我心头顿时一紧,因为从我的视角看上去,李花这时跟我差不多是四目相对,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早已发现了我在偷窥。

这一刻,我甚至都已经在脑海里编好了她等会儿质问我时的说辞。

可是李花接下来却并未像我想的那样走下楼,而是移开视线,转头朝着她和沈肃的卧室走去。

目送李花走进卧室并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长舒了口气。

不过很快,别墅里响起的一道尖叫声,瞬间又让我的神经紧绷起来。

这道尖叫声刺耳高昂,听方向应该就是刚刚两名男子进去的那间卧室里传出的,而我清楚的记得,沈愉晚饭时间就是从这间卧室里走出来的。

难道说…… 我脑海里刚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刚刚那高昂的女高音就开始带着技巧婉转莺歌起来,那声音听着既欢愉又痛苦,偶尔还夹杂着几声男人粗重的喘息。

听到这里,我就是反应再慢也知道沈愉卧室里此刻正在发生什么了。

不过母亲替女儿找男人,一找还找俩…… 这奇葩行为,真是闻所未闻。

联想到今晚李花递来的掺杂了安眠药的牛奶,我心里更是一阵恶心,难道说仅仅只是为了沈愉能够一夜快活,就要给我下药?

沈愉瘾就这么大,一夜都不能忍?

很快,沈愉房间传出的一道更加高昂动听的女高音,回答了我的这个疑问。

看来她确实忍不了。

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听的我实在烦躁,可心里又总觉得这家人给我下药绝不仅仅是想要掩盖“男女之事”这么简单,于是便决定耐着性子再等一会儿。

“听的这么入迷,好听?”

就在这时,我耳后突然响起一道幽幽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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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尸变的奶奶早已消失不见,应该是那条蛇帮忙处理的,又或是她自己识趣的在天亮前躺回了棺材。

我并没有去坟地看望这位长辈的打算,因为按照那条蛇的指示,我今天就得启程前往德明市,坐在他开设的巫医堂里接诊看客。

我暂时还没有反抗他的能力,只能唯命是从。

德明市距离老家并不远,从村里坐公交转大巴坐高铁只用了不到五个小时,天刚刚擦黑时我已经站在了那条蛇说的巫医堂门口—— 一个极为偏远残破的小店,门框上方挂着一块“巫医堂”字样的牌匾。

左右俩旁的门口蹲坐着两个没有眼珠,眼眶黑洞洞的石狮,走进小店更是一股铺面而来的腐朽气息。

那味道像是被潮气腐蚀后的木具沤烂味,又像是我在坟地闻到的死人腐肉味。

我戴上口罩,暂时将这股臭气和飘在空气中的灰尘隔绝在外,然后才开始仔细打量这家小店。

内部空间不算大,看上去应该是一个荒废已久的中医堂,里面基本的问诊台和其他陈设都还算完好,仔细打扫一下就可以用。

因为那条蛇直言说了今晚就会有病人上门,所以我没敢耽误时间,短暂的休息后就开始用店里原有的清洁工具开始打扫。

打扫完店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天已经全黑,我累的半躺在椅子上闭眼小憩。

将将要睡着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极具威严的狮啸声。

我猛地惊醒,朝着声音响起的方位望去。

只见门口那俩座石狮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调转了方向,从原先的并肩而立变成了俩俩相望。

更骇人是它俩原本黑洞洞的四只眼眶,竟突然长出了眼睛,还是鲜红先鲜红,仿佛下一秒都能流出血泪的那一种。

这诡异的一幕看的我头皮发麻,愣在原地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也就是在这时,在我的亲眼注视下,一对中年男女搀扶着一个年轻女子走到了店门口。

在抬头确认牌匾上的巫医堂字样后,才穿过那俩头瞪着猩红双眼的石狮走进店里。

三人进店后中年女子一眼便先看到了我,她满脸急切的走上前,询问我说:“小姑娘,请问店里的巫医师傅在吗?”

这是……那条蛇说的上门客人?

我点头,回答她说:“在的,我就是,请问你要看什么病?”

中年女子一听我这个年轻小姑娘竟然就是巫医,立马用瞬间放大的瞳孔表示出了震惊,随即又望向身后应该是她丈夫的男子。

二人在进行过短暂的眼神交流后,中年女子才重新转头看向我,边打量边用几分带着试探的语气问我说: “请问……你是巫医的学徒吗?

她今天是暂时不在,还是说……” “我就是巫医,这里唯一坐诊的巫医。”

我微微皱眉,有些不习惯甚至厌恶她的不信任和打量,说话时的语气也不自觉的强硬起来。

“你们二人眼下阴鸷宫凹陷黑青,明显是子女宫出了问题,如果不加以干涉三日内子或女必有暴毙之相,不信任我医术的话可以三日后再来,我这里也有超度的业务。”

说完,我转身就准备往堂后走去。

可下一秒,手腕却突然被一双极其冰凉的手拉住。

我转头,就看到刚刚被俩人搀扶着的年轻女子,正死死拉着我的手,用极为恳求的眼神望着我。

“别,你别走,我信你!”

“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生不如死!”

“你就是他俩的女儿?”

我上下打量一眼年轻女子,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她却戴着口罩和帽子,身上还穿着高领毛衣和长裤,将她每一寸肌肤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看不清她的面相,但能从她手上虚浮的脉相中清晰的感知到。

她虽还年轻,却已命不久矣。

“是我,是我!”

年轻女子拼命的点着头,说话间便开始摘帽子和口罩,接着又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当她仅穿着内衣内裤站在我面前时,我整个人瞬间怔在了原地!

那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只见女子身材纤纤皮肤白嫩,可就是在这么完美的一副皮囊之上,竟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数十张人脸!

这些人脸全都有着完整的五官和表情,或哭或笑,他们就像是寄生在女子皮肤上一样,令她周围的皮肤全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萎缩。

有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凹陷进去的黑洞,快要将女子的身体贯穿。

但仅仅这些,还只是个前菜。

因为盯着这些人脸看久了,我发现其中几张脸竟还在不断的往外吐着东西。

有的是五官在不断冒出密密麻麻的针,有的是七窍在咕咚咕咚的往外冒血…… 有一张甚至像有了生命一般,正呲牙咧嘴的瞪着我,做出很是愤怒的神情,看嘴型像是在咒骂我,又像是拼命的想要从女人身上挣脱。

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如此诡谲一幕,让我这个理论扎实,但实践经验几乎为零的巫医愣在原地没能回神。

“沈悦,看病!”

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略带怒意的男声,一声便将我不知飘去哪里的理智拉了回来。

是那条蛇,他很少会在不入梦的时候出现,今天应该是怕我应付不来。

我强忍着身体想要往后退几步的本能恐惧,在心里问他:“这……是什么病?”

“……你的巫医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女人明显是中了降头,而且是南洋那边早已失传已久的一种邪降,人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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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男人这么一提醒,我才恍然想起奶奶的巫医书里确实提到过这种降头。

不过当时书中记载的并非是单独的人脸降,而是还有同宗同源人头降和四肢降和器官降。

这些降头的制作过程都极为残忍毒辣,人脸降便是收集数十张活人脸皮,喂养蛊虫,待蛊虫长大后虫身上便会长出人脸,降头师再用这些人脸虫给活人下降。

之后降头一经发作,人身上就会长出脸皮,他们以人体的血液皮肤为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宿主蚕食完毕…… 更甚至有的人脸会在养熟后连骨带皮脱离宿主。

其他三降也是差不多的原理,人头降长人头,四肢降长四肢,器官降长器官……总之一句话,中这种降的人,死亡比活着要美好得多。

眼前的年轻女子,明显才中降不久,暂时还没到以死来解脱痛苦的地步。

可能是我沉默的时间有点久,年轻女子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焦急,看着我小心翼翼的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说: “怎么样,这种病……巫医能治吗?”

“没问题,能治,你自己跟我来。”

这时候我脑海里已经差不多回想起了这种降的解降过程,所以回答女子回答的很干脆。

“真,真的吗?

谢谢您,谢谢!”

年轻女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极为惊喜的神情,她身旁的那对中年夫妻也是对我千恩万谢。

我缓缓点头算是回应,接着将女子引进堂后的看诊间。

小房间里的灯因年久失修的关系有些昏暗闪烁,不过我的视力从小就奇好,所以还是很快就从老家带来的药箱里找到了治病所需的解降药—— 一瓶盛在小玻璃瓶里的黄色尸油,里面还夹杂着七种五颜六色的剧毒虫物,以及几缕死人发和死人牙齿,漂浮在液体中显得格外瘆人。

我打开玻璃瓶的盖子,用一个小针管开始抽里面的液体。

年轻女子这时估计也看见了瓶身里的头发和牙齿,有些害怕的指着我抽出来的液体问说:“这……这是什么药?”

“这是蛊母的尸油。”

我如实向女子解释了这瓶尸油的出处。

“蛊母的身体养过百种毒虫,她的尸油自然可解百降,里面的头发和牙齿也是她的,蛊母尸油世上极其罕见,我这里只有这一瓶,算你这次运气好。”

听我解释完尸油的来源过后,女子害怕到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那你拿针管,是准备把尸油注射进我身体里吗?”

“不是,是调配起来让你喝下去。”

说话的同时我手中的动作不停,很快便将一杯混合着尸油和坟头土的解降水调好,递给女子。

尸油一碰水,散发出的恶臭无比难闻,小小一杯水女子捏着鼻子喝了好几次才尽数咽下。

诡秘的现象也就此发生。

先是女子在喝下尸油后就开始不断的干呕,接着又大口大口的吐出恶臭难闻的黑血…… 再是她身上的那些人脸全都开始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拼命拖拽着她的皮肤想要挣脱她的身体。

“吱吱吱吱吱……” 很突然的,看诊间里突然响起一道很古怪的男人叫声,与此同时女子就跟发了疯一样,开始拼命的对着自己的头皮又抓又拽,嘴里也发出几乎不像人类的的惨叫声。

我怕她真的伤到自己,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可当我的手将她覆在头皮上的手拉开时,我的眼前瞬间浮现出了令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人脸!

女人的头皮后面,还有一张人脸!

还是一张能发出声音的人脸!

“吱吱吱吱……” “啊——” 就在我愣神的半秒里,这张人脸突然张开嘴朝着我的手指狠狠咬下!

虽然我抽手抽的快,但手指还是瞬间冒出了血,伤口几乎深可见骨。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而这时,在门外听到动静的中年夫妻也终于忍不住冲了进来。

当他们进门后看到地上正因痛苦而不断翻滚的女子时,也不管什么人脸不人脸,直接就上前将女子抱在了怀里,满脸心疼的不停呼喊她的名字。

“童童,童童你怎么了!”

“巫医小姐,童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吐血?”

中年女子边用袖子给女儿擦血边急的直哭。

我这时已经用从药箱里找到绷带包扎好了伤口,蹲下身扒开女子的眼睛,确认她的瞳孔中央已经没了中降后的那条竖线后,才敢放心的回答中年女子说。

“没事了,降头已经解了,这些天她无论吐血还是吐针吐虫都是正常的,有条件最好去私人医院输血调养身体,这样她身上和脑后的的人皮也会脱落的快一点。”

“哦,对了,她脑后那张人皮有点棘手,你们别碰,会伤人。”

中年夫妻听完我的话后对视一眼,明显对我的解释心存疑虑,但又顾及我的脾气不敢当场提出质疑,只好按我说的先带女子离开。

临走前,还很懂礼节的给我放了一叠钱,粗略一扫怎么也有三万左右。

而在他们走后不久,门口的石狮又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猩红的双眼也再次变成了空空的黑洞。

我大概能猜想到这应该是店门已关的讯号,也就没在大堂等下一个病人,在堂后的一个小卧室里简单洗漱过后便躺在了床上闭眼休息。

这一天着实折腾的有点累,我闭上眼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不过半梦半醒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热,尤其是肚脐的位置更是热的发烫…… 迷迷糊糊间我还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是一条小白蛇,正在小河溪里和另一条小黑蛇交缠着游来游去,后来一道白光包裹我,我全身瞬间变的似被火灼烧一样。

之后我和小黑蛇都在这股灼热感中褪去了蛇皮,他变成了一个好看妖异的男人,我变成了一个风情魅惑的女人…… 他冰冷的指尖滑过我的唇瓣,腰腿,轻轻贴附…… 后来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只记得那梦境让我失神沉沦。

大概是在快天亮的时候,我的意识逐渐恢复清醒,那条黑蛇在梦里也恢复到了之前冷若冰霜的模样,他粗壮的蛇尾缠着我的脖颈。

在我即将痛苦窒息之前,用恶狠狠的语气警告我说。

“以后小心一点,不要伤到身体,那是怜晴的!

再有一次我一定让你在梦里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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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床上南锦刚刚躺过的位置愣愣的定神了好一会儿,直到张童打来电话说车已经停在了巷口,我才赶紧起床洗漱,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巷口坐上车。

去往学校的路上,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高楼耸立的城市,脑海中愈发对南锦这个可以来无影去无踪,活了千年的蛇王感到忌惮好奇。

我突然发觉,我对他其实知之甚少; 其实也不仅仅是我,其他我所看过的记载上古神物的古籍,又或是山海经异兽录里,都不曾有过对蛇王这种生物一字半句的描写。

所以我至今对他的了解,除了他深爱蛇母外加性格阴晴不定外,其余的,例如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他的实力又有多强,全都是一概不知。

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有心报复,也根本是鹰嘴里夺兔——无从下手。

但古人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所以我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他的实力。

因为在想事情,所以一路上张童说话我都是很敷衍的回应,她见我情绪不高还以为我心情不好,一来到学校就拉着去学校甜品店去买蛋糕,非说甜食能让心情变好。

我本能的便拒绝了张童的提议,因为我其实并不习惯她的热情,毕竟在乡下被当“怪物”多年,被孤立被白眼被议论早已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所以现在突然来了张童这么一个不介意我巫医身份,还大有想跟我做朋友架势的富家小姐,我当真是有些不习惯。

张童被我拒绝后却一点也不介意,依旧直接拉着我的手就往甜品店的方向走。

“你的身材都这么好啦,吃点甜食不会胖的!”

“不过沈悦,你身材样貌都这么出色为什么之前没自己进演艺圈的打算啊,这要不是遇到我,你可就暴殄天物啦!”

“额……”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张童的这个问题,只能以尬笑回应。

就在我俩聊着天,相伴着快要走到甜品店时,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大妈突然急急忙忙的朝我们的方向跑来,路过我身旁时还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的胳膊传来一阵像被蚂蚁叮了下的痛感。

这轻微的痛感虽转瞬即逝,但我还是本能的与大妈拉开了距离。

“哎哟小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蹭脏你的衣服了。”

大妈说着就准备伸出手拍我身上刚刚被她蹭到的灰尘,我下意识的避开,并冲她礼貌的笑着摆了摆手。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没事就好,小姑娘实在对不起。”

大妈还在一个劲的道着歉,我怕继续站在这里纠缠下去会引起周围同学的注意,再次和大妈表示没关系后,便拉着张童先行离开。

本来这个小插曲我并没有多在意,可在从甜品店出来回教室的路上,我胳膊上刚刚被大妈撞到时痛过的位置,突然再次传来一阵痛感。

这次的痛不再像是被蚂蚁叮那么微小,而是就像肉瞬间被什么尖锐的硬物刺穿了一样,疼痛感瞬间穿透神经,直达四肢百骸。

“呃——” 猛烈袭来的剧痛让我痛苦的跌倒在地,捂着胳膊呲牙咧嘴的痛呼出声,张童被我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紧蹲下身来查看我的情况。

“沈悦,沈悦你怎么啦?”

“你别吓我,你胳膊怎么啦,不会是被刚刚那个大妈撞骨折了吧?”

沈悦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打120,而我此时根本已经痛到无法回答她的问题,胳膊上的疼痛就仿佛会快速繁殖的寄生虫一样,已经在短时间内在身体各处都扎了根。

于是开始只是一处的痛感迅速变成了全身,也就是说我现在全身仿佛都被看不见锐器刺穿…… 不,不是刺穿,而是像那种锐器正从我身体里往出长!

这一刻,我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不,不行,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我就不能继续待在学校操场上!

为了不让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幕暴露在张童和其他人面前,我强撑着全身的剧痛站了起来,甩开张童的手就开始找离操场最近的洗手间!

好在学校做的指示牌够大,我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洗手间,跑进一个隔间后迅速将门反锁,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

瓶子里盛着半瓶黑色液体,里面混着几种五颜六色的虫尸,打开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喝下。

随着黑色液体进入我的身体,那股原本游走在全身的痛感渐渐开始向胃部转移。

顿时,我的肚子里就像是有千百把刀在同时剜肉一样,痛到几乎令我要当场休克…… 就在我快要昏过去的前一秒,一双手突然托住了我的后背。

与此同时,一股温热的感觉缓缓传入我的身体,就像是止痛药一样,令我瞬间好受了许多。

空气中传来一阵熟悉的龙涎香味,我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南锦来了。

在他的帮助下,原本那股摧心剖肝的剧痛竟慢慢变成了像普通胃胀那样的感觉。

而且随着某种力量的催化,那些原本在我体内生根却又聚在胃部的硬物,也都随着我昨夜的晚饭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叮叮叮叮……” 数不清的钉子和刀片从我的嘴里一根一根掉落在马桶中,吐到后面就连鼻子里也穿出十几根细细麻麻的针。

到最后没有东西可吐时,只剩一些血沫从口鼻里不断喷出。

而此时,看着漂浮在马桶上各种金属物,我终于可以确定自己这是中了降头。

而且是南洋邪术里最凶残的降头之一——混合降。

这种降头可以直接种在人的血液里,可混合的异物有上百种。

我中的属于金属降,如果不是刚才我及时补救外加南锦帮忙,那这些吐出来的铁钉刀片细针,就会直接从我的身体内脏和皮肤里穿出,然后失血过多受尽折磨而亡。

至于给我下降的人,从一开始疼痛的位置来看,明显来自于刚才那个清洁工大妈之手。

“你就连这点基本的警惕性都没有,这么拙劣的邪术都能中招?”

身后,响起一道明显带着几分愠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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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南锦此时一定是在心疼这具身体所受到的伤害,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脸,只能装作还有东西要吐的样子继续背对着他。

“那个大妈绝对不是法力高强的降头师,我没从她身上感受到邪气……真正下降头的应该和给张童下降头的是同一个人,一定是在报复我解他的降头。

他们这种来自东南亚的黑衣阿赞,一旦抓住报复目标绝对是不死不休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死”这个字眼刺激到了南锦,我明显感觉到他托着我后背的手瞬间一紧。

我没再继续说下去,怕他再受到刺激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

不知道沉默了有多久,我突然感觉后背上那股托着我的力道好像消失了,缓缓回头一看,南锦果然在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离开是重新上了我的身,还是…… “啊!


好多蛇,操场上突然来了好多蛇!”

“死人了,有人被蛇缠死了!

救命!”

这时,隔间外突然传来几个女生惊恐的叫声。

我一听学校操场上竟然有蛇缠死了人,心里立即预感到了什么,赶紧用纸巾擦了擦口鼻上的血沫就往外跑。

我往出跑的同时,洗手间里不断的有面露惊恐的同学们正在往进跑,一个个嘴里都喊着“好多蛇蛇吃人”之类的话。

而穿过人群,从洗手间跑出来去往操场的路上,我才总算是见识到同学们口中“群蛇出巢”的场景。

整个学校,无论是道路两旁还是几十层高的教学楼,此刻全都爬满了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蛇,它们游走的速度极快,目地的也全都一致——学校操场。

很快,学校操场净一万多平方米的空地上,就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蛇,一丝空隙都不曾留下,从上方往下就像是一块会动的天然蛇毯。

而在这巨大的蛇毯中央,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还躺了一个人——那个清洁工大妈。

她的身体此刻被无数条蛇绞缠在了一起,嘴里发出痛苦又惊恐的叫声。

然而她的叫声越大,那些折磨她的蛇就越兴奋,有的甚至顶着蛇头穿过她的身体和五官,顺便再带下几块皮和肉…… 我就站在离操场不远处的地方,亲眼看着她的身体被万蛇穿透,折磨至死。

群蛇在全校师生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来,又在大妈完全消失的生命体征中去。

整个过程加起来还不到一分钟,却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连电脑特效都做不出来的骇人一幕。

也让我再次了解到南锦的可怕程度。

蛇王的水有多深我尚且不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是我目前无法反抗的存在。

在攒够一定的实力之前,像今日这样明明可以早点解降,却非要拖到最后一刻的试探举动,我想我可以完全先省略了…… 因为群蛇杀人事件,学校一整个上午都是乱的,到了下午干脆通知先放一周的假。

回去路上张童非拉着我去医院,被我一再婉拒后才将我直接送回了巫医堂。

因为喉咙和鼻腔都被金属物划过,导致我整个口腔鼻膜都又肿又痛,一整个下午外加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到了深夜躺在床上,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眼前冒星星。

在床上又是一个转身后,南锦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突然映入眼帘。

“你……唔!”

南锦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一只手轻轻托住我的后脑勺,往前一推……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我连呼吸都被惊慢了半拍。

有什么温热丝滑的触感顺着这个吻滑进我的唇齿,几乎是在瞬间,口鼻间被一阵浓烈的香气灌满。

原先破损的地方也渐渐没了那种肿痛感,接着那温热丝滑不明物一路顺着喉咙往下,进入到我的身体里面。

吻却并没有结束,亘长绵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南锦才终于结束了这个意味不明的吻。

这时房间里的灯也不知是人为还是自己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呼吸声辨认彼此的位置。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后,南锦突然开口,沉声道: “我是无法干预你太多的,巫医修行一旦外界干预太多,积攒的功德会大打折扣,所有危险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手。”

“我刚给你喂了一颗我的蛇灵,以后身体一旦遇到危险,它会第一时间保护你,但你也要记住。

像今天这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应慢半拍,导致身体再受到伤害的事情,绝不允许再发生了!”

南锦的话里,威胁意味十足。

我本来就对今天的刻意试探很是心虚,被他这么一点破,就更是没敢反驳。

后来我也不知道南锦究竟离开了没有,精神渐渐松缓下来后,闭上眼睛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刚醒来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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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

她一个纯新人,能担得起女主大梁?”

最先提出质疑的是先前那两个跟沈愉关系很好的女生之一,她的名字叫李璐,这次和另外一个女生拿到的都是戏份很少的npc角色。

还是开场就被当场吊死丑态百出的那一种,而她们本身的演绎经验要比我多得多,当然会对我这个“菜鸡”演女主戏感到不服。

李璐一起头,其他同学也纷纷加入到了我到底适不适配女主戏的讨论之中。

我无意跟她们争论,直接站起来从沈愉手里夺回剧本,然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字一顿,对她,也是对其他人说道: “我也觉得我不太够资格演这个女主,谁有小角色想换的话可以跟我换一下。”

“哎,别换别换!”

刚拿到手的剧本这时又被突然伸来的一只手大力夺去。

我一转头,就看到韩墨将我剧本拿在手里,“这女主是我指定的,谁也不能换,各位换个话题聊吧。”

说完,韩墨将剧本还给我,没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就用俩只手用力按着我的肩膀重新坐下。

有了韩墨的“撑腰”,其他女同学就是再不服不忿也只能偃旗息鼓,车里顿时变的鸦雀无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韩墨站出来替我说话并替我保下女主剧本时,我看到沈愉眼里闪过一抹笑。

那笑里带着几分畅快,几分得意。

就好像我继续演这个女主,对她来说是多么称心的一件事一样。

我不太能理解明明最想当女主沈愉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笑,便只当是自己看错了,没再继续多想下去。

幽灵庄园建在郊区乡下,大巴车整整开了三个小时才抵达目地的。

我们一行共十一个人,下车后在班主任的带领下走进庄园。

刚刚在车上时,张童给我看过几张从网上搜到的庄园全貌图,眼前的庄园和照片上的外观区别不是很大,一样的气势宏伟,金碧辉煌。

只是有一点不同。

照片上的庄园整体呈黑暗色调,就连地面都寸草不生,一看便知是受阴灵侵扰之地。

而眼前的庄园,简约气派的外观虽难掩岁月留下的痕迹,但院子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小草,石子路旁还有一条湍湍流动的小溪。

整体看上去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看来张童说的没错,这个地方的确是被高人镇压过,而且镇压的非常成功,一丝阴气都没有留下。

在我观察着庄园外部的同时,班主任已经跟前来迎接的工作人员汇合,接着带我们走进了庄园内部。

庄园里面的装修比我想象中还要纷华靡丽,一眼望去全是古欧式的建筑。

光是能看得到的一楼二楼就有近四个走廊和几十间房,其余看上去便很名贵的古董摆件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这些走廊和房间前都拉着长长的警戒线,只有中间的一个长廊和大客厅里有工作人员在来回走动,看上去像是在布置拍摄现场。

工作人员径直带我们走向导演所在的大客厅。

路上,走在我身旁的一个女同学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顿时爆发出一道极为惊恐的叫声。

“啊,鬼!

有鬼!”

原本正好好走着路的同学们都被她这一声惊叫吓到,纷纷停下来看向左右。

“哪里有鬼,哪里?
!”

“天呐,你们看头顶,全是鬼!”

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同学们先后抬起头看向头顶。

我这时才看清刚刚同学们嘴里喊的“鬼”到底长什么模样。

是一群穿着修女制服,全身是血,这个断胳膊那个断腿,这个无头那个只剩一半头,更有甚者肠子脏器脑浆都流出一半的人形硅胶道具。

这些道具一看便知是花了大价钱,做的十分逼真。

此时这几十具看上去像极了尸体的道具,都被工作人员高高挂在了客厅上方。

有一部分还趴在吊灯上,栏杆上,楼梯上……下方还都倒了道具血浆,长流一地。

这样骇人的恐怖一幕,就连我这个真正见过不少死人的看了都不由得一愣,更别说其他女同学,被吓到再正常不过。

工作人员连忙跟吓到的女同学们解释说:“别怕,这些都是道具。”

“对,大家尽快熟悉一下剧组环境,要不等会儿开始拍摄了会拖大家的进度。”

班主任走到被吓到的几个女生旁边,边安抚她们边示意其他同学跟着工作人员继续往前走。

同学们在知道眼前这些“尸体”都是道具后虽不再像先前那么恐惧,可继续往前走时,还是刻意的能离多远便离多远。

走进大客厅,在一个摄像机位前,我们终于见到了本部片的导演。

导演穿着一个棕色小马甲,留着长发带着帽子,看上去很有艺术家的感觉,人也比较和善,和我们打过招呼后便开始和班主任交流起了接下来的拍摄任务。

两人说话时的声音很小,我们听不太清,只能看到班主任在不断的点着头。

然后过了会儿,班主任走回我们面前,指着我们手里拿的剧本说:“导演说拍摄任务比较紧,你们先赶紧熟悉下手里的第一幕台词。”

“然后跟着工作人员去换衣服,准备工作都完成后就直接开拍,快去快去。”

我们一行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工作人员带去了衣帽间换好了衣服,然后开始就地背起了台词。

我第一幕的台词不算多,只以剧中剧的方式演绎贝利塔被深爱男子斯晨抛弃时的那一幕。

饰演斯晨的是一个名叫张昊的男同学,在背台词时还过来跟我对了几句词互相熟悉。

还有沈愉,张童,和韩墨,以及另外俩个女同学也会在第一幕里出现。

一个是王小黎,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同学,饰演跟我来自一个国度的女仆洛丽塔。

另外一个叫姜颜,来自湘西,长相极具异域风情,但性格很沉默寡言的女孩儿,饰演沈愉之后投奔我的本地女孩儿阮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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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第一幕准时开拍。

第一场第一镜是我们饰演的七个大学生第一次进入到庄园,在npc的指引下认领各自角色的服饰和房间。

这一镜连NG带重拍一共用了快两个小时,主要是我对台词和镜头都太不熟悉,好几次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不得不重新来过。

虽然没人当着我的面说什么,但我能感受到合作演员和导演其实在为此感到不满。

于是为了不在第二幕的时候拖大家后腿,中场休息时,我一换完第二幕要穿的修女服,就赶紧跟着张童等人来到摄像机前复盘刚刚拍完的第一幕。

而我们正前方的大客厅里,是一群穿着修女服饰的配角,正在拍互相残杀的那一幕。

昏暗的红色灯光下,鲜艳的血浆和逼真的人体道具四处乱飞。

再配合上极为渗人的音效和演员真人发出的嘶叫声,还真有种惨案就在眼前发生的错觉。

“这导演导戏是真牛啊,光看都有种寒毛耸立的感觉。”

王小黎挽起衣袖,让我们看她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不过张童和韩墨这会儿正在摄像机前认真看戏,我也在认真听二人讲戏,身后的姜颜和张昊刚刚换完衣服赶来没听到她说什么。

所以并没有人关注王小黎的这句话。

可能是觉得没得到众人的回应有些尴尬,王小黎干咳了两声后,又凑上来问我们说:“你们,都听说过关于这栋幽灵庄园的各种传闻,对吧?”

王小黎这回凑的实在太近,很难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就站在她身侧的张童转头看向她,回应她说:“听过啊,怎么啦?”

见大家的注意力终于都转到了她身上,王小黎这才露出一个极为神秘的微笑。

“那你们一定没听过我听的这一版!”

“哪一版?

难不成这庄园里还出现了第三个男人?”

张昊指指他,又指指韩墨,冲王小黎的笑里带着几分戏谑。

王小黎白他一眼:“多你们一个臭男人有什么用,通货膨胀了还用抢吗,直接资源共享不就行了?”

“哟哟哟,那烦劳我们的洛丽塔小姐给我们仔细讲讲,您的那一版跟我们听的有哪里不同?”

张昊拉过一旁的小板凳坐下,仰头看着王小黎,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和张童,韩墨,姜颜这时也都被二人的对话所吸引,都跟张昊一起看向王小黎。

王小黎见大家这会儿都在等着她说那神秘的一版,也不再卖关子,清了清嗓子后便道: “其实啊,这个庄园里的女人,并非是死于自相残杀。”

“而是全部死于一个对她们恨之入骨的女人!”

“这个女人,既不是贝利塔,也不是这个庄园里任何一个修女。”

“而是跟随那个受伤的男人,也就是韩墨所饰演的泽荣一起来到这个庄园的。”

“也就是说,当初贝利塔救下的,不仅仅只有那个男人,而是一对夫妻!”

“而且这个妻子,在来到庄园时,就已经怀有身孕了!”

不得不说,王小黎挺有讲故事的天赋。

她的讲述仅仅只开了个头,就瞬间将我们代入到了这个幽灵庄园背后的又一个故事中。

据王小黎所说,泽荣和妻子红英被贝利塔收留后,起初一切太平。

可是后来泽荣伤养好后和庄园里的女人们以及贝利塔勾搭成奸,渐渐的地位在庄园里也逐渐上升。

可是红英却因为遭到贝利塔和女子们的嫉恨,地位日愈下降。

她起初还能待在杂物间里安心养胎,对丈夫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后来在丈夫的漠视和贝利塔的默许下,她怀孕的行为成了耻辱了标记,成为了“不自爱”的典型。

为了惩罚她,贝利塔让她变成了整个庄园都可以指使的奴仆,其他女人们对她更是肆意打骂。

为了孩子,也为了有个容身之所,红英选择一再隐忍。

可她还是低估了贝利塔和女人们长期封闭下的心到底有多么扭曲,她们在一次讨论会过后,竟一致觉得孩子在庄园出生会让整个庄园蒙羞。

于是,在一个夜晚,她们将马上就要足月的红英倒挂在了庄园门口。

羊水破了,她们无视。

红英求救,她们依旧无视。

最后毫无意外,红英好好的孩子胎死腹中……从庄园门口取下来时,孩子的半边身子瞬间从她身上掉了出来。

红英还侥幸留着一条命,她默默的将孩子塞了回去,回到了杂物间。

第二天,她准时又大着肚子出现在了厨房里,做好饭后还给女人们的汤里加了点料。

那是贝利塔用来和泽荣寻欢作乐的药。

红英全都放了进去。

所以那晚庄园里的所有女人全都失去了理性,疯狂想要找到唯一的解药。

可那晚的泽荣正在贝利塔房间,于是贝利塔成为了首要的攻击目标,第一个被剁成了肉酱。

之后,便是血腥满地,分肉而食的结局。

唯一活下来的红英,因为那晚没能亲手杀掉贝利塔,此后一直疯了一样的在庄园里提着一把刮骨刀来回找人。

直至死亡,她的灵魂都飘荡在这座庄园里,从不曾离开。

王小黎说到这里,顿了顿,压低声音指着我们身后的庄园入口道:“你们一定都在网上看到过有一个主播探庄园时听到过婴儿哭声的视频。”

“其实后来有高人解析过他的视频,那哭声根本不是什么杂音,就是有小孩儿在哭…… “而且上面有一帧画面,显示有一个女人从他进庄园开始就一直趴在他身上,那哭声,也是从他背后发出的!”

听到这里,王小黎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转移到了我们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我倒是不怕鬼,可王小黎这人性故事讲的,听着简直比鬼故事还要可怕十倍。

尤其是我身上现在穿的正是贝利塔的专属服饰,剧组人员为了让我们快速入戏也一直都将我称作贝利塔。

所以在听故事时,我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贝利塔的这个角色中。

这也导致最后在听到王小黎说,贝利塔被愤怒的修女们剁成了肉酱,红英到目前为止都在庄园里提刀寻人时。

我总有种这些事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慌感。

而这个恐惧的念头刚一钻入我的脑海,瞬间就跟在里面落地生根了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

低头看着身上的修女服饰,我恍惚间更是觉得自己就是贝利塔本人!

随即,那种马上就要大祸临头恐惧感,瞬间从西面八方袭来,将我紧紧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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