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两人再继续交谈下去,医生在一旁询问出声。
“病人的伤口坏死太严重,常规方法无法治疗,我们必须先将烂肉剜掉才能继续进行下一步,家属是否同意签署知情同意书?”
妈妈看着我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这么多的坏肉,真的全部都要剜下去才能治疗吗,那他后面醒来该有多疼啊。”
医生转过头来冷酷出声,“是,必须全部剜掉,否则无法医治,你现在怕孩子疼,早干什么去了,他这一身新伤叠着旧伤,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弄得出来的。”
手术结束后,妈妈整日守在我身边以泪洗面,不断诉说着自己的忏悔。
可我却始终陷在沉睡中不曾醒来。
这一天,病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大力撞开,姐姐举着手机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
“妈,不好了,您从银行行长的位置上被撤下来了,消息都已经上热搜了!”
妈妈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撤职就撤职吧,我也到了这把年纪,剩下的时间只想好好照顾你弟弟的身体,你爸留下的公司也足够保我们一家富贵无忧了。”
但姐姐的下一句话,瞬间打破了妈妈的幻想。
“不是啊,妈,爸留下的公司也保不住了,各大股东纷纷撤资,就连职业经理人都没办法力挽狂澜,公司随时都要破产了。”
这下子妈妈终于慌了神,趔趄着站起身,跟着姐姐出了病房。
轮椅划过地面的声音响起,姑姑来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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