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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船娘软腰酥,疯批太子榻上欺全文免费

姜让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跟了萧寅渊三年,他即将大婚,她就被—脚踹到了浣衣局。四周无人,云禧压低声音说道:“姑姑在宫外也不曾与男子多言,私相授受之事,怎会发生?依奴婢所见,神殿那人,莫不是殿下自己吧!”她越说越愤慨,“姑姑,奴婢那时见太子爷对您那般在意,还以为至少会封个侧妃,谁知道......”“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睫毛溅上了皂粉,拿手背蹭掉,刺得眼泪不停流。“安分守己伺候—天是—天,他需要我时我在,不需要我时我就滚开不碍他眼,反正在哪当差不是当呢?”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今日—早见谢瑄衣裳有些旧了,给他留了银子,让他出宫去买件新的。他不肯要,说衣裳补补还能穿。谢瑄懂事,谢清棠想再忍几年,咬牙撑到二十五岁出宫,谢瑄也及冠了。到那时,她要离这座囚笼远远的。...

主角:萧寅渊谢清棠   更新:2025-04-07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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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寅渊谢清棠的女频言情小说《通房船娘软腰酥,疯批太子榻上欺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姜让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跟了萧寅渊三年,他即将大婚,她就被—脚踹到了浣衣局。四周无人,云禧压低声音说道:“姑姑在宫外也不曾与男子多言,私相授受之事,怎会发生?依奴婢所见,神殿那人,莫不是殿下自己吧!”她越说越愤慨,“姑姑,奴婢那时见太子爷对您那般在意,还以为至少会封个侧妃,谁知道......”“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睫毛溅上了皂粉,拿手背蹭掉,刺得眼泪不停流。“安分守己伺候—天是—天,他需要我时我在,不需要我时我就滚开不碍他眼,反正在哪当差不是当呢?”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今日—早见谢瑄衣裳有些旧了,给他留了银子,让他出宫去买件新的。他不肯要,说衣裳补补还能穿。谢瑄懂事,谢清棠想再忍几年,咬牙撑到二十五岁出宫,谢瑄也及冠了。到那时,她要离这座囚笼远远的。...

《通房船娘软腰酥,疯批太子榻上欺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跟了萧寅渊三年,他即将大婚,她就被—脚踹到了浣衣局。

四周无人,云禧压低声音说道:

“姑姑在宫外也不曾与男子多言,私相授受之事,怎会发生?依奴婢所见,神殿那人,莫不是殿下自己吧!”

她越说越愤慨,“姑姑,奴婢那时见太子爷对您那般在意,还以为至少会封个侧妃,谁知道......”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睫毛溅上了皂粉,拿手背蹭掉,刺得眼泪不停流。

“安分守己伺候—天是—天,他需要我时我在,不需要我时我就滚开不碍他眼,反正在哪当差不是当呢?”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

今日—早见谢瑄衣裳有些旧了,给他留了银子,让他出宫去买件新的。

他不肯要,说衣裳补补还能穿。

谢瑄懂事,谢清棠想再忍几年,咬牙撑到二十五岁出宫,谢瑄也及冠了。

到那时,她要离这座囚笼远远的。

也要亲手替谢瑄行冠礼。

萧寅渊这个时辰还在乾清宫处理政务。

耶律述朵正无聊,恰逢内务府送来新鲜的荷花,她便挑了几朵好的,带着流萤,早早去东宫候着。

想着太子哥哥看到—定喜欢,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路过浣衣局时,里头传来了说笑声,打破了她原本美好的心情。

她—听就知道是谢清棠那个贱人,言语间似是提到了太子哥哥。

想起昨日在浣衣局,她居然敢当众驳了她的面子。

这口气她咽不下!

“流萤,你在这等着,她洗完衣裳出来你去打翻,不许她吃饭!”

“是。”

不远处,萧寅渊刚从乾清宫走出,耶律述朵立马换了副面孔, 蹦蹦跳跳朝他跑去。

她狗皮膏药似地缠着萧寅渊进了太子殿。

哪怕申忠跟了—路劝阻,也没拦住她分毫。

“公主别闹了,殿下今日没休息好......”

“谁说我闹了!谢宫女冲撞了臣妾,太子哥哥要放任不管吗?浣衣局人人皆可作证,她当众驳了臣妾面子,又将菜汤故意洒出,您—定要替我出气,太子哥哥~~~”

耶律述朵夹着嗓子说话,激得他浑身鸡皮疙瘩立起。

他兀自走进殿中,见耶律述朵仍缠着不放,抬手拍了拍她肩膀。

“好了,堂堂公主,何必跟—个奴婢计较,倒叫宫人看了笑话。”

耶律述朵丝毫未察觉萧寅渊语气中的不耐烦,甚至作死提起了神殿之事。

“太子哥哥,您—定要相信我,谢清棠就是个破鞋,她早就与人有了奸情,必须狠狠罚她!”

萧寅渊拧眉,却仍旧耐下性子,“连母后都不计较了,何况她已经被贬去了浣衣局,此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提。”

耶律述朵哪里肯听,扭着身子撒娇。

“不听不听,我已经派流萤去教训她了!这次—定要狠狠将她打—顿板子,我才咽的下这口气......”

她恶毒的嘴脸看得萧寅渊脸色猛沉,

方才是什么声音?

她...在笑?

萧寅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借着烛光,却见怀中人唇角微微勾起。

他以为,谢清棠即便不会勃然大怒,总还是会难受的。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乐出了声。

萧寅渊面色一沉,“你嘻嘻什么?”

谢清棠看他脸色有些不好,乖巧跪在萧寅渊身侧,给他按腿。

“奴婢是替太子爷高兴。”

下一秒,她纤细的腰肢被一把捞起,摁上了桌案。

她疼的蹙眉,却不等闷哼出声,背后就压了个人。

萧寅渊目光沉沉地凝视她,“怎么?巴不得我娶别人?”

这话问的她一怔,随即摇头道:“殿下的婚事,奴婢怎敢多言?”

白日里,她是东宫掌事女官。

而他,是东宫太子。

二人云泥之别。

除去伺候好萧寅渊的起居,不该存的心思谢清棠通通不会有。

萧寅渊没说话,只是强行扳过她的脸,惩罚般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为了防止谢清棠乱动,大掌紧扣她后脑,温热的舌似火焰,席卷她整个口腔。

他丝毫不温柔,野蛮又狂妄扫荡。

疼的谢清棠一抖,胯骨狠缩。

“殿下......”

这一动不要紧,萧寅渊险些没绷住。

他立即停止,缓了口气,安抚般抚弄她的红唇,“你得了这么一副玉骨冰肌,全用来魅惑人心,这么裹着我,是不想让我上朝了吗。”

话音刚落,萧寅渊搂住她,谢清棠睁开眼,他瞳孔涌起一片撩人的猩红,炙热温度连同她一起紧绷。

“...现在,我要惩罚你。”

萧寅渊用玉带罩住她双眼。

桌案笔墨纸砚坠了一地,帷幔被放下,遮住殿中春光。

申忠公公一见这架势,赶走了端着热水正要进去伺候的婢女,自己守在了外面。

谢清棠在榻上一向安分,可今日萧寅渊不肯让她如愿。

殿内喘息从绵长细软,到纠缠哭喊,不过须臾,却愈发叫人浮想联翩。

一夜贪欢,萧寅渊竟跟没事人般,精神抖擞去上朝。

谢清棠望向他背影。

他腰臀窄而猛,紧实有力,从后方看全然一副金尊玉贵的佛爷模样。

唯有她知晓,金丝蟒袍包裹下的身躯是何等精壮健硕。

萧寅渊走后,谢清棠坐在镜子前,看见锁骨处满是红紫的齿痕。

抬手触碰下,便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她嘶了一声,连忙翻出药膏,小心涂抹。

伤口被冰凉的膏体覆盖,虽说仍有不适,但到底要干活,简单梳妆后起身穿戴好衣衫。

身为奴婢,只要还喘口气,爬也要爬起来,擅自歇息,是要挨板子的。

她得去主殿当值。

哭裂了的苍穹,阴云像一张巨口,在东宫略显斑驳的檐顶盘旋。

谢清棠强忍腿间不适,推开殿门,迟疑好一会才往外小跑。

她惧怕这四四方方的囚笼,可这深宫中,向来是身不由己。

已经迟了,又在雨中,匆忙赶到主殿时,却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是宫中其他女官——

“听闻今日太子殿下请安晚了些,被皇后娘娘斥责了。”

“据说昨夜临幸了一个婢子,那婢子是船妓出身,一身媚术十分了得,勾得男人下不来床。”

“素闻太子勤于政务,不近女色,谁有这等本事?这要有了子嗣,还不得骑到咱们头上?”

“有什么好羡慕的,如今皇上病重,朝堂不稳。太子与漠北和亲,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皇后岂会放过那下贱蹄子?”

就在这时,猩红的木门“吱嘎”一声推开。

谢清棠提一盏灯,无声站在身后。

女官吓得惊叫一声,看清是她后,长舒一口气,“谢姑姑,你走路怎的没声,害得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旷的殿内。

谢清棠面无表情看着捂住脸,神色惊愕的女官,声音冷淡中透着警告。

“谁准你们在背后乱嚼主子舌根?掌嘴。”

虽然品阶上,二人与她并无不同,但到底谢清棠执掌东宫,背后依靠的是太子,多少有些忌惮。

迟疑片刻,二人抬起手,啪啪扇自己巴掌。

谢清棠没说话,她们也不敢停。

很快,白皙的两颊红肿不堪,周围看热闹的宫人也愈发多,她这才淡淡喊停。

二人跪在地上,谁也不敢起来。

“下次再叫我听见你们议论主子,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是。”

谢清棠说完,转身踏入大殿。

她抹了一把额间水珠,那两个女官说的话像针一样,往她心口扎。

三年前,刚满十六岁的谢清棠,被身为老鸨的养母兰娘送上花船接客。

兰娘告诉她,船娘不是窑子里的便宜货,她们的主顾非富即贵,她得学会以色侍人,还得会琴棋书画,恩客不喜欢低贱的风尘女。

第一次上船,她被指派伺候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养母说,男人是朝中权贵,攀上了便是荣华富贵,要铆足劲献媚讨好。

她极力说服自己,最终还是在男人脏手扯她衣服时,一把推开,转头扎进水里。

她不擅游水,眼见后方权贵追赶,用尽全力扒上一艘船,出水后遇上了刚被立为太子的萧寅渊。

为了活命,她乞求他救她。

没想到男人非但不救,反而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让她死远点。

直到权贵追赶而来,对着男人背影破口大骂。

他的头和身子顷刻分了家。

谢清棠也吓得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被人接进了宫中。

直到入住东宫,方才得知那夜的男人竟是当朝太子——

萧寅渊。

自此她被隐去了身份,从卑贱的船娘变成了执掌东宫的女官。

......

入夜,谢清棠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回东宫伺候。

却见萧寅渊正褪去蟒袍,大太监申忠正给他解玉带,两个肿着脸的女官跪在地上,抽抽搭搭。

谢清棠垂眸扫过,心中霎时明了,是有人告她状了。

她只当没看见,上前接替申忠伺候萧寅渊脱衣。

当她跪着将玉带解下时,手腕忽地被抓住。

萧寅渊长年执笔的手,生了一层薄茧,扫过她手背,惹得一阵酥麻。

“今日在殿内,发作人了?”

两人离得极近,暧昧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她头顶。

她眸底却无波澜,只淡淡道:“两个女官背后议论主子,奴婢只是略施小惩,还望殿下恕...”

“谢清棠。”

萧寅渊打断她,眸色深沉幽暗,叫人一眼望不到底,“你僭越了。”

谢清棠身体一颤,她低下头,下意识想抽回手腕,“奴婢是想教她们一些规矩。”

萧寅渊只是笑,低下身去仔细打量她一双玉手,“手疼吗。”

这话落在旁人耳中,颇有些怜护的意味。

就连两个女官都惊愕抬头,流露嫉妒慌张的神色。

谢清棠表情丝毫未变,只有她清楚,萧寅渊不会怜惜她。

她曾失手打碎一只琉璃盏,就被罚跪了一天一夜。

是他亲自下的令。

萧寅渊一向赏罚分明。

很公平,也很无情。

就像他对待任何人的态度。

永远没有例外。

“谢殿下体恤,奴婢不疼。”

“若是不疼。”他松开手,脸上笑容一收,“谢姑姑一向最守规矩,当众责罚与你同级女官,按宫规该当如何处置?”

谢清棠身体僵了一僵,抬眼看他。

就在他都以为她要求饶的时候,不想她却又低下头,应道:“廷杖三十,奴婢领罚。”

廷杖三十,非死即残。

他这句话问出来,就是故意刁难。

他要她求他。

谢清棠屈膝跪地,神色不卑不亢。

他很欣赏她这一点,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况多危急,她都十分镇定。

但也无比痛恨。

这般不懂示弱,和榻上的艳艳媚骨判若两人。

萧寅渊只觉心头一阵阵冒火,他在等她求饶,却见她完全没那意思,不由气笑了。

“申忠,动手。”


“不去王府也行。”

耶律祁风挑眉,“不如你像伺候萧寅渊那样伺候本王,保你荣华富贵,快活—生。”

闻言,谢清棠却是讥讽—笑,“耶律王爷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太子穿剩下的旧鞋,您也不嫌脏。”

这话直接把耶律祁风逗乐了,“谢姑娘对自己的评价可真狠。对本王来说你是谁不重要,本王只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谢清棠就知道他没好话,刚要开口,却止住了。

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就像—盘寡淡无味的白米饭,萧寅渊吃了三年,腻了,哐的—下倒掉了。

耶律祁风路过,想捡起来尝尝,但从未有人真正的把她放在心上。

算了,她们做奴婢的,哪来的选择?

谢清棠也不敢得罪耶律祁风,她只能胡扯—通,先将他打发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耶律祁风,就看到云禧和其他宫女聚在明玉轩门口。

对于她被贬去浣衣局,东宫的下人们都很吃惊。

萧寅渊要求高,难伺候,只有谢清棠能让他高兴。

虽然太子殿下面上不说,但她们看得出,他对谢清棠是不同的。

现在她走了,谁来伺候萧寅渊?

云禧—直扯着她的袖子不放,说话带着浓浓哭腔。

“不是说去椒房殿任职吗,怎么还去浣衣局了?姑姑,您跟着太子殿下那么多年,服个软,他—定舍不得您去...”

“以后就由你接管我的位置。”谢清棠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摸了摸她的头,“多大人了,还哭鼻子呢。”

“东宫掌事女官这个位置,只有您能担。”

云禧嚎啕大哭,“奴婢舍不得姑姑,您带奴婢—同去浣衣局吧......”

“你当我是去游山玩水呀?”

谢清棠刮了—下她的鼻子,“好好干,太子爷的习惯脾气我都跟你讲过了,小心伺候总不会错。”

云禧擦了擦眼泪,“姑姑,以后我还能去找您说话吗?”

谢清棠笑了,“我又不是死了,随时可以。”

到了浣衣局门口,谢清棠边踏进去边跟她挥手,“我先进去了,有什么事,你直接来这里找我。”

云禧的身影渐渐走远,直到小成—个白点,谢清棠勾起的唇角才渐渐放下。

在东宫伺候这三年,她早已学会了以笑侍人。

无论是巴掌打在脸上,还是鞭子抽在身上,她永远—副笑面孔。

云禧还问过她是不是天生爱笑,怎么天塌下来她都能笑着面对?

谢清棠刚放下包袱,就急着赶到宫门口接阿瑄。

这三年她连轴转,与弟弟聚少离多,也正因为她太过努力,阿瑄的病才得以缓解。

到了宫门口,老远便看到—个月色的人影。

在恢弘的神武门下,好似—片飘荡的落叶。

听到走近的脚步声,谢瑄回头望去。

那漂亮的桃花眼,霎时—亮。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阿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

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头比她还高。

她含着泪摸了摸弟弟的头。

谢瑄没想到谢清棠会接他进宫,心头高兴却见她泪光闪烁,有意逗她开心。

“阿姐,你摸我头,要长不高了,怎么办啊!”

谢清棠破涕为笑,踮起脚拍了拍他肩膀,“瑄儿都比阿姐高了,过几年就该娶亲了。”

谢瑄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才不要,这世间唯有阿姐待我真心,要娶也是娶阿姐这般绝色的女子。”

“油嘴滑舌。”

谢清棠轻抚他的背让他把自己松开,“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抱姐姐。”


他一贯这样,自己的东西,就算腻了,不要了,摔碎毁了,也不肯旁人染指半分。

没想到,对于女人,萧寅渊同样如此。

这时,耶律述朵从身后跑了过来。

申忠清晰的,从萧寅渊蹙起的眉间,捕捉到一丝丝的厌烦。

“太子哥哥~你猜我看到什么了,谢清棠收了燕宁的银票!”

耶律述朵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萧寅渊目光落在她脸上,淡淡开口,“你不是被母后禁足,怎会在此?”

耶律述朵脸一红,往他怀里贴了贴。

“人家想你嘛~皇后娘娘就是做做样子,哪舍得真罚我呀?况且我大哥回来了,谁敢欺负我?”

萧寅渊的胳膊僵在身侧,迟疑许久,才握拳背在身后,不动声色挪开距离。

“夏天快到了,天气闷热,别到处乱跑。”

耶律述朵喜滋滋晃着萧寅渊的胳膊,嘴角压不住上扬,“太子哥哥关心我呀?那你晚上来找我好不好~”

见萧寅渊不语,耶律述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谢清棠站在那。

她太醒目了,细碎的光透过枝桠落下,一身白衣的她泛着银辉,像坠入凡间的仙子。

萧寅渊看向她时,燕宁正将一朵杜鹃别在她发间。

谢清棠也不知在说什么。

那张足够让人心动的脸蛋上,噙着温柔的笑意。

看得萧寅渊下颌线条越绷越紧。

耶律述朵见状,满目不屑嗤道:

“贱婢就是贱婢,这才几天啊,又是收银子又是说笑,听说前不久还一起出了宫,指不定早就有了苟且......”

说着,耶律述朵气愤跺了跺脚。

“虽然太子哥哥不喜欢她,但这些年怎么也没亏待她,怎么什么人的银子都收啊!”

“行了!”萧寅渊的面色陡然一沉。

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妥,他缓了缓又道:

“耶律王爷平安回宫,你兄妹二人许久未见,定然有许多话说。”

耶律述朵窥着他脸色阴沉,虽有畏惧,但还是壮着胆子往他身边凑了凑,“养条狗还知忠心护主,我就是替太子哥哥不值嘛...”

“不用在她身上费心思,快去吧。”

萧寅渊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耶律述朵想要搂着的那只手。

耶律述朵噘着小嘴,委屈的点了点头,“那我晚上再来找太子哥哥~”

她走之前,怨毒瞪了一眼谢清棠那边。

这个女人平日里,看着非常寡淡。

淡妆宫服,柔弱得跟朵花似的。

谁想到竟然如此诡计多端,连她都着了她的道!

还好太子哥哥不喜欢她!

耶律述朵收回视线。

左思右想,也咽不下那口气,她就该彻底消失!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立马朝明玉轩方向走去。

耶律述朵前脚刚走。

后脚,萧寅渊和申忠就看到,谢清棠收下了木盒。

二人又说了会子话,燕宁才傻笑着离开。

距离远,谢清棠没发现有人在看她。

筹到了足够的银子,她脸上止不住喜悦。

萧寅渊看在眼里,脸色又沉了下去。

耶律述朵的话,像针一样,在他心头扎了一下。

俩人冷战这几天。

他以为她去春棠园是寻找那枚玉佩,本想给她个台阶下,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他攥紧玉佩,冷笑一声,大步朝她走去。

日暮四合,谢清棠正打算往回走。

一转头,就对上了萧寅渊阴沉沉的一张脸。

放在以前,她必是卑躬屈膝上前讨好。

可如今,谢清棠眼神顿了顿,只是堪堪行了礼,并没其他表示。

“跟我回宫。”萧寅渊对她道。


萧寅渊大方,谢清棠却摘下还了去。

“无功不受禄,奴婢既没挨打也未侍寝,没理由收下。”

萧寅渊愣了一愣,弯唇一哂,“不喜欢就扔了。”

随后起身离开,夜里再也没回来。

谢清棠看着那对儿耳珰,知道他生气了。

这东珠是漠北至宝,总共就两幅,皇后都没有,她却看也没看的拒绝。

因为她在耶律述朵的耳朵上看到过另一副。

为了避免麻烦,加上心里膈应,她没收。

她的路,走着走着,不知何时就会走到绝处。

前后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朝踏错便是粉身碎骨。

萧寅渊是储君,是孝顺儿子,是大西梁未来的皇帝。

而她谢清棠却是退无可退,唯有向前。

她轻叹一声,将耳珰收入妆匣,想着等萧寅渊气消了,再还给他。

......

翌日午时

谢清棠如约而至。

萧寅渊也听从吕皇后安排,陪耶律述朵出宫游玩。

两人各自开始约会。

谢清棠停在春棠园外,仰起头逆着浅淡的光看它的红墙碧瓦。

她试探问有人吗。

忽然,一阵劲风掠过。

她被一个人从身后拽到了花圃中。

他身上洋槐香与花香纠缠,淡而又淡。

“别动。”

那男子弯身将她揽在身前,沉沉的男声响在耳畔。

阳光透过树荫落在他脸上,如镀金一般。

只是那一双眼眸却是极清澈明亮的。

“...你、你是何人?”

“嘘,你身后有一条蛇。”

蛇?

谢清棠的心猛地揪起来。

她最怕蛇了!

蛇身又滑又冰,软腻不堪,剧烈的恐惧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男子倾身向前,徒手捏住蛇的七寸,匕首一刀刺入蛇口,向上一剜,蛇身瞬间劈成两半。

死死缠绕在谢清棠后腰的蛇尾立即松开。

树叶迎风抖动发出簌簌之声。

眼前之人生得剑眉星目,五官极其俊俏,阳光落在他鲜衣之上,烈烈如焰。

看的谢清棠愣了一瞬。

如此风采卓绝,应该就是吕后口中的燕宁了。

她心里这般想,面上却不显露。

萧寅渊的皮囊也不错,人却不咋的,可见相貌证明不了什么。

他右手闲散甩动着死蛇,嘴角勾着,微扬下巴,“喂,你没事吧?”

谢清棠后退两步,屈膝行礼道:“多谢少将军出手相救。”

“哎?你认得我?”

他一怔,刚才还带着痞笑的脸,突然微红起来。

谢清棠客套道:“少将军之名如雷贯耳,谁人不知?我是东宫女官谢...”

“我知道你...我、我们先往里走吧!”

说完他迈步朝花间走去。

只是那步子...有些顺拐。

谢清棠虽有疑惑,却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正值春分,海棠开得很好,粉白相间,花团锦簇。

一阵风袭过,树冠上的花折了两三朵。

细叶簌簌飘零,燕宁伸手接住,“上次和女子赏花春行,还是多年前,一晃,再不曾与人同游。”

谢清棠微微侧目:“赏花踏春,如清风明月,皆要与人相伴,才不会冷清。看来少将军女人缘不错,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有此殊荣?”

他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娘。”

“......”

“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我、我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走在一起。”

“哈?”

“以前有梦见过,但是梦里的事,哪能当真啊...”

因为出身的关系,谢清棠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

倨傲的,冷漠的,霸道的,像燕宁这种傻里傻气的倒还是头一回见。

绥远将军府的养子,应是受到过不少冷眼苛待。

可他看上去澄澈干净,单纯天真。

谢清棠不免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二人走到阴凉处,谢清棠向他介绍自己。

“谢清棠,东宫掌事女官,俸禄还行,不过这些年我没攒下什么银子,因为我有一个生了病的弟弟,和一个爱养面首、博戏的养母。”

她说完,静静看向燕宁。

她不打算隐瞒。

燕府是名门世家。

对方不接受的话,一开始说清楚就好。

燕宁安静听她说完。

其实即便谢清棠不说这些,他也多少了解一些。

她是太子萧寅渊身边最得力的女官。

他想不知道都难。

来之前吕皇后特意告诉他,谢清棠人漂亮性子沉稳,叫他好好把握。

性子沉稳暂且不论,但是漂亮...是真漂亮。

她妆容清淡,肤白如瓷,眉目间皆是笑意,唯那一双眼冷淡。

寻常女子喜爱的珠宝首饰她一样没戴,这倒令燕宁有些意外。

别说好好把握了,他看到谢清棠第一眼,连路都不会走了。

燕宁直想给自己一大嘴巴。

这可...太丢人了。

该不会被讨厌吧?

见燕宁没说话,谢清棠心下了然,微微欠身,“若少将军介意,我就先...”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打断了谢清棠接下来的话。

“谢姑姑,不、不好了...”

云禧扶膝大口喘气。

谢清棠心中一紧,同燕宁说了声抱歉,忙走过去,问道:“可是兰娘又派人要银子了?”

“不、不是...是瑄公子,那些要债的找不到兰娘,便砸了瑄公子的药,瑄公子如今昏迷不醒...”

谢清棠脸色顿时煞白,死死攥住云禧肩膀问道:“他现在在哪...他现在人在哪!”

“花...花船。”

“我即刻去。”

谢清棠匆忙转身,看到燕宁双臂环胸倚在树旁,才想起来今日约会还未结束。

可她眼下顾不得那些,只得向燕宁道歉。

“少将军,我家中出了些意外,需得出宫一趟,今日若公子没看上我,皇后娘娘问起,所有罪责清棠一人...”

他吐掉狗尾巴草,蹙眉打断道:“你家中若有急事,先去便是...只是——”

他抬眼扫了一眼天空,“你能在宫门下钥前回来吗?”

谢清棠步伐戛然而止。

她不会策马,一来一回怕是来不及。

正当她焦急万分时,燕宁扬了扬唇,两排牙齿白如玉,笑容清朗。

“走,我骑马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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