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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色悸动后续+全文

柒千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最近每到临睡的时间陈晓都会发来信息,尽管她已表达明确,他的追求意向不变。面对眼下这样的情况,沈怀夕还挺苦恼的,她不想浪费别人的时间和心意了。已经过了对颜迷恋的年纪,这事要是搁在那个时期,说不定会有些动摇的。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的沈怀夕想起了过往,往常在她拒绝后男生的情感就会自动冷却,等有了新的追求对象就转移掉注意力。好吧好吧,懂了,时间是万能钥匙。舍友羡慕她的桃花运,又吐槽她够冷淡的。躺着睡不着,她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警察过来做了记录和取证,那些人也没再来闹。一切好像一场闪放的闹剧。隔日清晨开始,就下起了雨。屋檐下的雨滴汇聚成透明的珠帘,在白日里拉起了雨的序幕。闹事的那两位要登门道歉,男人面部淤青就像被毒打过一场,完全没有了昨日高涨的气...

主角:沈怀夕裴熠   更新:2025-04-07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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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怀夕裴熠的女频言情小说《入色悸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柒千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近每到临睡的时间陈晓都会发来信息,尽管她已表达明确,他的追求意向不变。面对眼下这样的情况,沈怀夕还挺苦恼的,她不想浪费别人的时间和心意了。已经过了对颜迷恋的年纪,这事要是搁在那个时期,说不定会有些动摇的。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的沈怀夕想起了过往,往常在她拒绝后男生的情感就会自动冷却,等有了新的追求对象就转移掉注意力。好吧好吧,懂了,时间是万能钥匙。舍友羡慕她的桃花运,又吐槽她够冷淡的。躺着睡不着,她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警察过来做了记录和取证,那些人也没再来闹。一切好像一场闪放的闹剧。隔日清晨开始,就下起了雨。屋檐下的雨滴汇聚成透明的珠帘,在白日里拉起了雨的序幕。闹事的那两位要登门道歉,男人面部淤青就像被毒打过一场,完全没有了昨日高涨的气...

《入色悸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最近每到临睡的时间陈晓都会发来信息,尽管她已表达明确,他的追求意向不变。

面对眼下这样的情况,沈怀夕还挺苦恼的,她不想浪费别人的时间和心意了。

已经过了对颜迷恋的年纪,这事要是搁在那个时期,说不定会有些动摇的。

放下手机躺在床上的沈怀夕想起了过往,往常在她拒绝后男生的情感就会自动冷却,等有了新的追求对象就转移掉注意力。

好吧好吧,懂了,时间是万能钥匙。

舍友羡慕她的桃花运,又吐槽她够冷淡的。

躺着睡不着,她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警察过来做了记录和取证,那些人也没再来闹。

一切好像一场闪放的闹剧。

隔日清晨开始,就下起了雨。

屋檐下的雨滴汇聚成透明的珠帘,在白日里拉起了雨的序幕。

闹事的那两位要登门道歉,男人面部淤青就像被毒打过一场,完全没有了昨日高涨的气势。

女人一直垂着脑袋瓜不敢抬头,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是真的轻,变了个人似的。

原来,女人是陈北街那间医馆老板娘大姨妈家的小媳妇,她坦诚是蓄谋已久的故意打击。

开春以来那诊所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反观沈怀夕她们医馆就愈发火热,便以小人之心自认为她们用了不良的竞争手段引走了病人。

还挺荒谬的。

沈怀夕的目光冷冰冰,“这是你们的经营问题,该整顿的是你们存在的缺陷,而不是眼红别人的。你们医馆不单纯有中医,还有西医,中西结合是有很大优势的,毕竟有人信中医也有人偏西医,病人不愿意来应当从自身寻问题,好比态度,医术,又或是在价格方面做出合规的调整等等。”

那两人没敢吱声。

警察倒说,“没机会了,一夜之间被收购了,今早还拆了。”

沈怀夕诧愣。

这么快?

反正与她无关,拆了就拆了,还挺痛快的。

那两人随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置也是自讨的,既然做错了就该承受。

自那天后,她没再见过裴熠。

那个无端消失的初吻,随着夏天的流逝也渐渐埋入时间的长河里,隐晦的不甘终究被秋的温柔化解。

她已经没再想起过裴熠这个人了。

雍京·东大

校道两侧的桂花暗自飘香,小黄花酿着浓浓的秋意,一缕一缕的香迷醉人心。

开学已近一个月,沈怀夕已渐渐习惯这边略微干燥的气候。

当日,她穿着修身的白色毛线衣,薄毛衣束入高腰宽腿的牛仔裤里,好身材一览无遗。

骑着自行车的沈怀夕在校道穿梭,她非常喜欢这样,从心而生的自由自在。

秋风拂过,长发扬起乌亮如丝的弧度,就连发梢也偷染桂花飘落的芬香。

大一大二这两年,沈怀夕是在东州的东大分校上学,往常回家也方便,到了大三这一年,新生来分校区,大三大四的学生要迁至位于雍京大学城的主校区。

从雍京回东州,坐高铁也要两个小时左右,她通常隔两个星期才回一次东州。

陈晓今年大四,早在一年前已经来雍京的校区,正因为这样才错失了表白的机会,现在两人同在一校区,他时不时就会出现在沈怀夕眼前。

他总觉得日久会生情。

当日是沈怀夕的舍友宋小蓓生日,她现在与陈晓的兄弟周豪伟走到一起,周豪伟为她办了个生日会。

沈怀夕负责到店拿蛋糕,再去盛唐跟一伙人汇合。

她推门走进了蛋糕店。

年轻的老板抬头。

啊啊啊!是清纯的,扑面而来的大学生气息。

好美,他心里一万个喜欢,内心暗自发热,“您好,欢迎光临。”

“您好,我过来取蛋糕,微信预约的。”

“好的,麻烦提供下预留的电话号码。”

“好,电话号码是186********。”

老板一本正经,“是你的号码吗?”

沈怀夕摇头,“不是我的。”

老板觉得可惜,可也麻利地把蛋糕取出来给她。

沈怀夕瞧着,觉得少了点什么,“请问有2和1这两数字的蜡烛吗?”

“有,请稍等。”

都给她送到手后,老板把他的名片递过去,依旧是正正经经,“以后订蛋糕也可以发微信给我。”

沈怀夕双手拿满东西,不好接,“我有你店的工作号了。”

年轻的老板像泄了气的皮球。

沈怀夕认为老板特别热情,人还怪好的。

她拿着蛋糕,老板周到地给她推门,“我们这里经常推出新款蛋糕,还有面包免费试吃,欢迎常来。”

沈怀夕回头莞尔,“好,知道了,谢谢。”

然而,她踏出来走了不到两步,双腿便机械般地定在了那里。

站在车旁侧的男人盯着她,唇畔勾起的那抹笑是她看不懂的。

沈怀夕的目光有些失神地聚焦在这张俊脸上,似乎好长时间没见过了。

这个男人没再穿黑色,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明明很斯文的,偏偏有股浓烈的暗黑感。

他的手指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那架势是准备要点燃的。

裴熠的目光滑落在她的手上,随手把烟和打火机扔进靠边的垃圾桶。

沈怀夕的心跳追随着他的脚步声,在渐渐加速。

裴熠踱步来到沈怀夕的面前,视线笼罩着眼前的人儿。

沈怀夕的唇瓣动了动,舒一口气,“好巧。”

男人的笑声从唇边溢出,“不巧,我是来找你的。”

这道绕着笑腔的声音,依旧好听得钻人心窝,魅魅的,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感。

沈怀夕稳住心神,“找我什么事?”

“想见你。”

心脏倏地漏掉了一拍,霎时乱作了一团。

这怪异的感觉,她不想去探究。

还未待平复过来,她听到他说,“刚回国便想起你,想起你就来了。”

那个已被她遗忘的吻悄无声息地苏醒过来,仿佛更加清晰地映在眼帘,有种历历在目的错觉。

沈怀夕不自然地垂下眸子,长密的睫毛无序扑落。

她盯着手上的蛋糕没再与他对视,但能感觉得到他的视线还印在她的身上。

心扉彻底搅乱。

“四哥别开玩笑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怕我?”他逼近的气息依旧霸道,“因为我吻过你?”

沈怀夕抬头,在他琥珀色的瞳湖中看到了自己某些藏不住的情愫与闪躲,她认为这是面对长得好看的异性而有的正常反应。

她摇头,“不算是怕。”

一阵秋风过,路旁的枯叶吹得沙沙作响。

她乌泽的发绕向巴掌大的脸,而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香水味也随风向她席卷,给了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裴熠忍不住伸出了手,想去帮她顺好耳边吹乱的发。

沈怀夕歪过脑袋,向侧挪开一步。

他收回抬起半寸不到的手,唇角勾笑,“连看我都不敢还说不是怕?”


沈怀夕疑惑,“乱七八糟的?”

裴熠笑言,“说了你不懂。”

“你说我就懂了。”

“小孩子别八卦那么多。”

她都快二十一了,“不小,成年多年了。”

他的目光温和,口吻含宠,“在我看来还小,还是一个伸手要糖的小女孩。”

心脏猝然一跳。

沈怀夕淡淡看过去。

谁都会享受被当成小孩一样疼爱着的吧?当中有宠,谁能抗拒宠爱?

就算是不经心的话听着也暖心。

她的眸光揉成碎碎的影。

可那影逗留的时间短暂。

她不是一个沉浸在假想中的人,裹着糖衣炮果的糖融化,她很快从思绪中拉回来了。

裴熠垂视一侧独自安静的女人,“不说话?”

沈怀夕将话题带回到司徒剑身上,“他的性情怪异,我没惹他,可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像看仇人又不完全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裴熠明白她想要表达的,“他嫉妒。”

沈怀夕蹙额,“嫉妒我吗?为什么?”

“嫉妒我对你好。”

她不敢苟同,“还好呢?好端端的生活都被你搅乱套了,他该不是喜欢你?”

“他喜欢女人,不过是嫉妒一个人对一个人好。”

随后,男人盯着她的眼神炙热,“你刚说的乱,包括心?”

沈怀夕脖子一梗也不怕承认,“你总爱撩我,像我现在的年纪有点慌乱也属正常,太正常不过了。”

眼前人藏不住心事,欲盖弥彰似青涩的猫儿,又软又嫩。

他配合着回应,“是很正常,那你认为还需多久才愿意进我怀里?”

每谈及这个问题,她给他的始终是明确的答案,“我们不往那方向发展,对彼此都好。”

裴熠清楚她过不了裴家那关,“那就以兄妹相处。”

她含笑,他开窍了就好,省得生事。

裴熠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满足的模样,伸手握上她的左手,卷进掌心之中,“当哥哥可以牵妹妹的手。”

沈怀夕的手指触电般蜷缩。

她掉入了他编织的网中央,绕来绕去都绕不出来,在那其中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份霸道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稍有机会就会缠上她。

手掌被不属于她的温度覆盖,掌心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会让她变得奇怪。

想退缩可他不让,反握得更紧。

……

天宸北苑是雍京新建的高端豪宅,裴熠将沈怀夕带到这里。

沈怀夕环视着这幢独幢别墅,网上有人发布过天宸北苑,这里每所住宅至少600平起步,住在这里的人都是身价上亿的有钱人。

入屋先是会客厅,穿过去才是视野宽阔的主大厅,一眼望不尽的奢侈冷感。

裴熠把她的双肩包放在沙发上,“你自己熟悉下。”

沈怀夕没听他的,也没心思去参观这豪华的别墅,从没试过跟一个男人回家,她不自在也没安全感。

“四哥,我来到你这里浑身不踏实,我想回宿舍住。”

孤男寡女的,他又没有真把她当成妹。

裴熠精准无误地接收到她投过来的那一眼,是慌乱与拘束,更多是来自心理上的压力,她施加给自己的心理约束。

她说他夺走了她的初吻。

像她这样的女孩必然不乏男人的追求,这些并没有动摇她的洁身自好,始终保持那份难能可贵的干净,除了自身的原因多少也与家人的教育有关。

裴熠的目光颇深,想到八年前“他”留下的一行字。

要在她二十岁那年娶她为妻。

那时候他才十七岁,而她只有十二岁。


她半信半疑。

“手伸出来。”

沈怀夕狐疑片刻,右手伸出。

男人示意她把手掌摊开。

沈怀夕照做,温软透粉的手掌在他面前如花摊开。

裴熠的目光稀稀疏疏地落在她身上,她怎么那么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的这份乖软一下子刺中他心头凝结已久的冷漠。

本想逗她,现在有点逗不下去,玩心渐收,“不玩了。”

沈怀夕好讨厌这样的操作,“你挑起我的好奇心了又说不玩。”

她不知,她的埋怨似撒娇。

裴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想继续那就继续。”

沈怀夕冲他一瞥,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想逃的,可理智坚持不能被他牵着走了。

“到底是什么魔术能打翻我的情绪?”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

裴熠别有深意地凝着那双清透的眸子,目光深得要将她吞噬,“你手上是不是没东西?”

她的眼尾调皮勾着,“你要变只老鼠出来打翻我的情绪吗?”

他笑着握上她的手,“现在有了。”

沈怀夕的手反射性往后缩,裴熠握紧,不退反攻,手指穿过她的五指将指缝填满。

情绪瞬间倒翻,掌心似火焰一个劲地蔓延,沈怀夕的脸是热的,连同脖子耳根也是热的。

她红着脸甩手,“这算哪门子的魔术啊?你是在耍无赖。”

“本想到此的,你想继续。”

沈怀夕脑子一热,抿着唇抹开他的手。

裴熠扣着她的手轻轻一拽,把人拉过来,“我们试试?”

四目相对,时间仿若静止。

“我对你有感觉。”他紧盯着她,以防错过她每一个反应。

夜色下,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往心头里砸,无端砸空一格。

距离太近了,真的太近了,就连他的心跳声她也能听得见。

她格外认真,眼波动荡,“你认真的?”

裴熠的目光驻扎在她身上,“我不拿感情开玩笑。”

“我不懂,你身边必定有许多漂亮优秀有学识的女人,怎么就盯着我不放了?”

“她们与我无关,只有你牵得动我的情绪。”

沈怀夕理智地摇头,“我们是真的不行,你该知道的,我们这层关系过于复杂了,适可而止吧。”

他淡然自在,“我还没爱上你,你倒可以试试让我这样。”

爱一个人的滋味是如何的?

她再次摇头,“我不要这样。”

他看透她,“你并没有真正抗拒,理智占据上风。”

沈怀夕气馁,“你这样时不时出现,还说着这么些话,你的外表与背景容易给人施障眼法,我心里乱一下下不是很正常吗?很正常的。”

听着也几分道理,他却置身事外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还笃定,“你会是我的。”

沈怀夕拧眉。

倏地,视线越过他定在对面某一处。

沈怀夕用力瞧过去,向前走去两步。

裴熠侧身让开。

“我好像见到大堂嫂进了那间餐厅,怎么有点鬼鬼祟祟的?”

裴熠心里明镜似的,“裴卫舟和一个男人在里面,她在跟踪。”

沈怀夕明白了,“她是知道了吧?”

裴熠站在沈怀夕的背后,“同床共枕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某方面的欲望是掩盖不了的,与不喜欢的人亲热会产生抗拒,这些是掩埋在角落里的证据。”

沈怀夕回头看他之际,汤思敏已经出来了。

裴熠示意她看,“出来了。”

她转过头,“这么快就出来了。”

“该看到的已经看到了,该拍的也拍到了。”

当下,沈怀夕说不起来是什么感觉,汤思敏的这份小心翼翼到底是不敢面对还不想面对?大概都有吧。


“实在难受就找个女人解决,以你的身份地位喜欢你的多得是。”

一阵热浪盖过来,裴熠想到沈怀夕甜软的脸,目光愈发隐晦,被她咬破的唇隐隐作痛。

他略感烦躁,“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

周司旻的舌尖一梗,没敢再开玩笑。

裴熠是他的幕后大BOSS,但他对裴熠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意志力非同寻常,大概是经历过死里逃生,别人做不到的他能,他不想碰的就算用钢钉钉在他的手指头也难以动摇他分毫,何况他心里头似乎是有人的,不想碰女人也就不奇怪了。

这个事是在给他催眠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隐约有一个女孩的轮廓。

可也怪异,那轮廓更像是女孩而非女人,倒也让人想不透。

时威看了眼后视镜,他知道裴熠中了,但是真看不出来。

眼见男人抬手压向额头,昂头时鼻梁高挺,利落的下颚完美得让人羡慕。

要不是他额头上那些密集的细汗,时威是觉得他与平常无异的。

有些人,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再狼狈也难显龌龊。

“先生,到了。”

后车座的男人睁开眼眸,喉结上下滚动着,寒湛湛的眸色像倒翻了的调色盘。

墨蓝的衬衣被他扯开了两颗纽扣,袖口的钻石袖扣泛起清冷的光泽,这模样看着禁欲又惹欲。

时威坐在驾驶座静待着。

裴熠不适地看向车外,红色十字架,明晃晃的医院标志。

青云医院是一所高端的甲级私人医院,环境相当好,治疗费用自然也高。

周司旻是副院长,他让其他医生替班查房,亲自过来给裴熠注射药水。

他看着裴熠手握重拳,青筋暴突,当真是佩服他的意志力。

要说遇到这事,他本人是未必能忍到如此地步了。

如今,算是再加深了对这人的印象,失控与克制似乎取决于他个人的意志,倘若他愿意就会放纵,要是不愿意那便是自残式克制,跟个不要命的疯子一般。

药水输完后,周司旻盯着裴熠的唇角看,“你的嘴破了,什么情况?”

裴熠放下卷起的衣袖,“被炸毛猫咬的。”

周司旻来了精神,“哪个女人这么厉害?你来强的?”

裴熠没有出声,脑海全是沈怀夕愠怒的脸。

“不说就不说,不过你到底在下什么棋?你不是不吃裴家的东西吗,故意的吧?”

裴熠缓悠悠地道出几个字,“你该管的不是这些。”

周司旻哼,“不说拉倒。”

“进度如何?”

周司旻一筹莫展地按了按鼻梁骨,“没进展,再看看吧,实在不行就弃了。”

“你要是不行我可以换人,别拿我的钱糟蹋。”

周司旻啧了声,“一点点钱不碍事,你财大气粗更不能小气,高科技的研发是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的,往后你也会有福报的。”

药效渐过,裴熠的眉眼有了舒松的痕迹,说话的语气也跟着慢下来,“到底什么情况?”

周司旻摸摸鼻子,“实验室被我炸了,这也怪你,好端端拿的都是什么鬼东西给我研究,你可太高看我了,我只是骨科医生。”

裴熠从口袋摸出手机,“挂名的。”

“……”你行!

随后他听到裴熠打了通电话给裴家的大管家,说是要找一个什么送茶的女佣。

噢,知道了,是要搞事情!至于要搞什么事情,他不知道。

傍晚时分。

回到医馆忙了一下午的沈怀夕终于闲下来,可一闲下来脑子里就会浮现裴熠那个男人的面孔。

早上丢失的初吻就像一场毫无征兆的风暴。

他在她耳边舔舐喘息,所有心智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那份霸道的气息分明带着攻占的欲望,肆意横行,这男人是真的可怕,他绝不会是表面展露的那样斯文贵气,他一定是很坏的。

他那副压抑的模样,是在诱人下陷。

坐车的那一路她还挺委屈的,可回到医馆就开始忙起来,投入了工作很快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

她这个人不愿意记住不愉快的事,她选择不内耗。

钟秀夙从二号诊室出来,对沈怀夕讲:“阿彩休几天婚假,你替她盘点库存再安排采购,当归,香附,杜仲,黄芪,小柴胡这些常用可以要多些,黑顺片回阳可以适当入。”

沈怀夕嘟嘟嘴,“奶奶,我现在是全能的了,采购,招聘,收银。”

老人的眼角溢笑,“给机会你提前历练,我和你爷爷已经过了退休的年纪了,医馆以后也是你打理了。”

“我知道了。”

沈怀夕的奶奶钟秀夙是妇科圣手,诊室里挂着的锦旗无数,有许多不孕不育的病人慕名前来,吃了一段时间的中药很快就有了好消息。

她爷爷沈仲博是看大众病症为多,妇科也懂,可锦旗没有她奶奶的多,始终被她奶奶压了一头。

他今年六十八了,到现在还不愿意退休,老人家说要做到升天拜拜的那一天,谁劝都没用。

至于她的奶奶,夫唱妇随。

二老渐渐减少了出诊的时间,一个星期通常只出诊两日。

这段时间看病的人确实多,大病小病的都有,营业额也是爆涨得厉害,好在从前年开始二老带的徒弟已经上岗了。

沈怀夕觉得从前小小的中医馆已经有了做大的趋势,药房的人手也开始紧张,她刚在网上发布了招聘信息。

已经是下班时间,最后一个病人离开后,沈怀夕拿着铁钩出来关卷闸。

一辆白色的SUV驶来,停在医馆的门外,线条流畅的车辆看着有一定的档次。

推门而出的是上次来过的贵妇人,沈怀夕认得,以为她过来复诊。

贵妇笑着走来,“下班了吧?”

沈怀夕应声,“不好意思啊,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话刚说完,从那车的驾驶位走出来一个颇为熟悉的人。

居然是东大医学系的学长陈晓,她曾迷过他的颜一段时间,当初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

陈晓站在车门前向她挥了挥手。

沈怀夕伸出爪子做出回应。

两人都是书法社的,但不算熟,何况没见许久了。

陈晓他妈已经来到她面前,“还记得我吗?”


“记得,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昨天来复诊了,沈医生说接着喝几天药大概就能好清了,当真是妙手回春。”

有人称赞她爷爷沈怀夕自然高兴,“对您有帮助那就太好了。”

陈晓他妈盯着沈怀夕一个劲地在那笑,“你叫怀夕对吧?”

沈怀夕点头。

“我儿子跟你原来是一个学校的,他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他说你的书法了得,写得很好。”

不敢当,不敢当!沈怀夕被赞得很不好意思,她的画还行,书法却是真的菜。

她不好意思到脸红了,“学长夸张了,他的书法才是真的好,我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只当个兴趣爱好。”

对方笑得宠溺,暗忖着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沈怀夕以为今日是陈晓来看病,“我进去问问爷爷能不能加个号。”

贵妇连忙阻止,“我们不是来找他的,来找你。”

沈怀夕指向自己,“找我吗?”

“一起吃饭好吗?我儿子喜欢你。”

这下子,沈怀夕直接给愣住了。

好突然!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她咽咽喉,“您别开玩笑了。”

接着,转过身故作镇定地用钩子勾住大闸门,使了劲把一侧的卷闸拉下来。

陈晓他妈插入正题,“喊上你爷爷奶奶,咱们一起吃饭吧。”

沈怀夕还没来得及回话,背后就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

“学妹。”

沈怀夕回头,陈晓已经来到了她身后,正盯着她看,满眼温和。

沈怀夕垂下眸子,在掂量应该说什么才为妥当。

陈晓看她欲言又止,已经知道不能急了,“我妈吓到你了?”

沈怀夕摇头,“没有的。”

“她开玩笑的,不过我们这样过来确实突兀,这次来主要是想感谢沈医生,他很了不起,是他治好了我妈的顽疾。”

贵妇在一旁干着急,拉了下他,压低声音,“你这慢吞吞的速度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追到人?”

陈晓无奈。

沈仲博瞧沈怀夕关个门都得关这么久,就走出来瞧瞧,一出来就瞅见这架势,多少也看明白了。

他不会干涉沈怀夕的交友自由,随她的意愿,可暗地里却是犀利地把人打量了一番。

沈怀夕抬目,“学长,我就不随你们去吃饭了,爷爷一直念叨着想吃我做的水煮牛肉,我早上也是答应了他今晚要做的。”

沈仲博轻飘飘地瞟过去,沈怀夕心虚地摸着耳根子。

她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陈晓不好勉强,这样一来,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好,想追她的人很多就怕错失了机会。

既然如此,就打直球吧,“饭不吃没关系,给我机会可以吗?”

沈怀夕也是这么想的,还是来直的吧,“学长来得突然,可不妨跟你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帅,当然也很欣赏你的书法,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想法了。”

陈晓他妈眼瞧着儿子已经凉了半截,求救般瞅向沈仲博。

沈仲博一副看我也没用的表情,陈晓他妈直接给蔫了。

沈怀夕还是对她表示了感谢,“感谢您的厚爱了。”

贵妇闷闷不乐,“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快拒绝,先加个微信也好,阿姨是真的喜欢你。”

陈晓除了有点失落并无其他,他大概料到了,追女孩需要耐心也没想一步登天。

最终,如了陈晓他妈的意愿,两人加上了微信。

晚上,沈怀夕也圆了自己的话,下厨做了水煮牛肉,特意少辣,牛肉做得滑溜溜,一家三口吃得欢喜。

忙碌的一天终于消停下来。

十点左右,陈晓发来了几条微信,沈怀夕简单回复了,洗过澡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

沈怀夕吃过米线,捧着牛奶出门。

今日二老不出诊,没去医馆都留在了家里休息。

中医馆与沈怀夕家相隔两条街,通常她是走路过去的,今日出门见到有共享单车,心血来潮就扫了一辆。

七点还早,有些店铺还没有开门,空荡荡的,卖早点的倒是人气鼎盛。

迎着晨曦,沈怀夕慢悠悠地骑着车,心情颇好。

靠在车门前的男人审视着眼前的沈仲博中医诊所。

这里位于旧街,周边被传统的手工艺店包围着,医馆开设在这里自然也多了一份传承味。

似是有感应般,他偏头时她刚好出现在转角。

一缕阳光打落在女人身上,蒙着圣洁的柔光,宛似活跃在人世施爱的精灵。

女孩扎着蓬松的丸子头,精神奕奕地踩着自行车穿梭在安静的街道,精致,耐看。

裴熠的唇角亦随之勾起,视线挪不动。

沈怀夕的目光却搁浅了,先是看到一辆车,接着看到一个人。

这么金贵的一辆车,配送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想忽视很难。

她大概猜测到裴熠的来意,为了昨天的事。

沈怀夕用脚当刹车,将自行车靠边停下。

裴熠缓缓挪动脚步,向着沈怀夕走过去。

站在半米之外垂眸看她。

沈怀夕难以无动于衷,基于礼貌她还是闷闷地喊了他一声。

接着是眼着地,不看他。

“八妹还在生我气?”

她也想坦然面对他,可好像还做不到。

“说不上生气不生气,反正还过不去,一天时间我还来不及消化。”

“我确实是中药了,有些过分的行为是控制不住的。”

沈怀夕嘀咕,“要不是知道你中药,你以为我还会跟你讲话。”

裴熠有意哄她,“我请你吃饭当赔罪?”

沈怀夕脱口就拒绝,“不用了,我要工作,你请回吧。”

“就算不赔罪,当哥哥的理应照顾妹妹,请吃饭也应该。”

是啊是啊,简直太照顾了,连初吻都照顾到了,初吻还想留着给她未来的老公呢。

想想还是好气哦!

越想越闷,沈怀夕越过他直接走向医馆,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每次掏起那卷闸总要费上许多力气,还得绷紧牙关使劲拔拉。

她蹲身的那刻,从背后探过来一双好看的手,把她虚虚地困笼在臂弯之间,继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卷闸拉起来。

沈怀夕扭头看去。

对上了男人琥珀色的瞳,那双坠着深邃的眼眸。

“谢了。”她很快错开视线,起身继续去拉另外的卷闸。

同样地,裴熠走过去帮她,她觉得很费力的事在他身上是轻而易举的。

完事后,沈怀夕一言不发地走进医馆,裴熠随她进了去。

医馆的人还没有回来,沈怀夕先把窗户和设备都打开。

裴熠坐在等候区看着她到处忙碌,异常安静亦觉得新鲜。

直到她来到他的面前,他盯着那双白鞋。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医馆的其他人和病人很快就过来了,四哥还不走吗?”

裴熠微微抬头看着她,“不走。”

沈怀夕斜瞥,“四哥为什么不走?”

“来看病。”

她挑目,“哪不舒服?”

裴熠笑答,“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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