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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藏蜜恋无删减+无广告

男神请我吃鸡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十分钟前,盛意到达江南岸楼下时,刚好碰到宋敛。江南岸这种高级会所,出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没人会疯狂追星。宋敛一身驼色大衣,休闲装扮,没戴帽子和口罩,状态很松弛,看起来比高中时更加清瘦锋利。盛意看到宋敛,还在犹豫,不知如何打招呼。宋敛已经先给好了台阶:“好久不见,老同学。”他低头浅笑,眉眼清绝。很多粉丝扒出来过,盛意和宋敛是同一所高中的,但鲜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同班同学。宋敛当年还是品学兼优的班长。恰好,《两小无猜》的剧本里,男女主角从小到大也一直在一个班,男主角孟卿识也是品学兼优的班长。宋敛没上过影视类科班大学,二十岁的时被星探发现,才走上的这条路的。之后虽然流量粉丝量演技都抗打,但他本人十分低调。粉丝也几乎都扒不到任何关于他私生活相...

主角:陈最盛意   更新:2025-04-06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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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最盛意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藏蜜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十分钟前,盛意到达江南岸楼下时,刚好碰到宋敛。江南岸这种高级会所,出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没人会疯狂追星。宋敛一身驼色大衣,休闲装扮,没戴帽子和口罩,状态很松弛,看起来比高中时更加清瘦锋利。盛意看到宋敛,还在犹豫,不知如何打招呼。宋敛已经先给好了台阶:“好久不见,老同学。”他低头浅笑,眉眼清绝。很多粉丝扒出来过,盛意和宋敛是同一所高中的,但鲜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同班同学。宋敛当年还是品学兼优的班长。恰好,《两小无猜》的剧本里,男女主角从小到大也一直在一个班,男主角孟卿识也是品学兼优的班长。宋敛没上过影视类科班大学,二十岁的时被星探发现,才走上的这条路的。之后虽然流量粉丝量演技都抗打,但他本人十分低调。粉丝也几乎都扒不到任何关于他私生活相...

《娇藏蜜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二十分钟前,盛意到达江南岸楼下时,刚好碰到宋敛。

江南岸这种高级会所,出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没人会疯狂追星。

宋敛一身驼色大衣,休闲装扮,没戴帽子和口罩,状态很松弛,看起来比高中时更加清瘦锋利。

盛意看到宋敛,还在犹豫,不知如何打招呼。

宋敛已经先给好了台阶:

“好久不见,老同学。”

他低头浅笑,眉眼清绝。

很多粉丝扒出来过,盛意和宋敛是同一所高中的,但鲜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同班同学。

宋敛当年还是品学兼优的班长。

恰好,《两小无猜》的剧本里,男女主角从小到大也一直在一个班,男主角孟卿识也是品学兼优的班长。

宋敛没上过影视类科班大学,二十岁的时被星探发现,才走上的这条路的。

之后虽然流量粉丝量演技都抗打,但他本人十分低调。

粉丝也几乎都扒不到任何关于他私生活相关的事情,各类社交媒体账号甚至除了剧宣和代言,连条最基本的生活动态都懒得发。

如此注重隐私的艺人,盛意是不敢轻易和他聊过去的。

圈内年龄相仿,咖位相当的小花和小生往往都会避嫌。

现在宋敛主动挑破,盛意就坡下驴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

她手里还捧着剧本,上面的便签和彩笔标记密密麻麻。

两个人之前不是没在其他大型活动中遇到过,如果表现得太过熟络或者惊讶,目光在对方身上停留太久,一定会被媒体拿来做文章。

现在这个情景下,互相打量刚刚好。

他们轮廓,声音都没怎么变,只是样子长开了。

圈里的人保养的都精致,他们都比以前更好看了。

宋敛似乎是江南岸的常客,顺着他的方向,盛意和他并肩而行,两个人笑得都很大方。

同窗过的情谊尤其在步入社会后显得弥足珍贵。

宋敛高中的时候个子就很高,性格内向,有时候很腼腆。

但他朋友不少,同班男生提起宋敛,基本都是夸赞和崇拜。

算起两个人的交集,盛意那个时候负责学校的文艺活动,免不了会和宋敛打交道。

每到迎新还有元旦的时候,学校总是会组织办晚会,别的班的女生甚至盛意的闺蜜总是会让她帮忙带些情书或者礼物。

陈最那几年收到这类东西时,不主动接受也不会直接拒绝,放纵又浪荡,让女孩子们一会儿着迷一会儿心焦。

宋敛不同,他会笑着说谢谢,然后找个合适的同学偷偷把女孩子的礼物或者信还回去,这是他对同窗的真诚。

“其实这个角色很适合你,我看过你演得那部《闻此一生》,学生时代演得很打动人。”

宋敛主动开口。

这么久没见,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聊得来的话题,聊过去又似乎太过尴尬。

《闻此一生》是盛意的上部获奖电影,讲述的是抗战年间一个大家小姐从不食人间烟火,到饱经沧桑最后投身革命的故事。

盛意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中间人物转变那里我没有过渡好。”

说完她又想起来什么:“啊,宋老师!”

盛意拿起剧本,直接在电梯里就开始请教起来:

“我记得这里也有一段儿类似的情感过渡,刚好和你有对手戏。”

宋敛轻轻笑了笑,眼神顺着她手指的剧本看过去,根据自己的理解多讲了两句。

盛意有种茅塞顿开的感悟,不知是出于以前的习惯,还是顺口就代入了角色,她偏头看着宋敛也笑着说:

“说得对哦,班长,这里确实有层情绪递进我没有发现。”

宋敛低头对上盛意的眼神顿了顿,温和地点头。

男女演员都会做专门的眼神训练,根据镜头和对手戏演员控制自己的眼神。

粉丝冠以盛意盛仙的名号除了长相,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的眼神戏好。

盛意笑着看人时,眼里像带着星光,很容易让人陷进去。

宋敛只和她对视两三秒,在电梯门打开后就立刻移开目光。

在看到门口的陈最时,电梯里外两个男人的笑脸同时阴沉下来。

盛意没看到陈最。

宋敛移开目光时,她又低头抱着剧本看刚才两个人提到的那几句台词琢磨。

“嘶。”

盛意感觉脑袋一疼,迎面埋头就撞进了陈最怀里。

结实的胸肌撞得她一个机灵,衣服上的烟酒味并不太好闻:

“干嘛呢,先下后上知不知道——”

盛意本来还想抱怨两句,抬头看到陈最那张又冷漠又阴沉的脸,怔住。

视线再往后走一点,是幸灾乐祸地叶嘉在抿嘴偷笑。

不是说好今晚要回玉柳别墅的吗,他怎么和叶嘉在一起?

盛意撇撇嘴,抬头瞪了一眼陈最。

陈最捏折了那根没点燃的烟扔到电梯口的烟灰缸,径直往前走。

他单手绕过盛意的肩膀,直接把人环住电梯里一带:

“在我这儿没这规矩。”

陈最扫过宋敛的目光充满挑衅和戏谑。

盛意努力装作和陈最不认识的样子别扭的说:

“那不好意思,我没看到路。”

没几个人知道盛意和陈最的关系。

但盛意不知道的是,陈最现在这个姿势在宋敛看来,几乎是把她直接环抱住宣誓主权。

她也丝毫没有躲开这个男人怀抱的想法。

陈最指了指衬衫上的口红印,不耐烦地皱眉:

“协商一下怎么赔?”

好的演员都是细致的观察者,宋敛从电梯里绕开,故意挡住叶嘉的视线:

“叶老师,那我们先去研讨剧本?”

叶嘉怕自己才刚搭上的陈最这艘大船就被盛意捷足先登,也要跟着进电梯。

还没来得及走进去,陈最已经反手摁了电梯关闭键。

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叶嘉看到盛意和陈最脸上都是一副恨不得掐死对方的表情,才稍稍放心了一点。

-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陈最放松了姿态。

“不是今晚回去么?”

他斜靠在墙边,双手插兜,低头睨着盛意先质问:

“你怎么又跟宋敛搅在一块儿?”

盛意抬头瞪他,毫不示弱:

“那也比你和叶嘉搅在一块儿强。”

陈最点了两下头,绷紧的下颌动了动,突然嗤笑了出来:

“行。”

空气静默几秒,电梯门打开,盛意往外走了两步,只感觉到陈最握住她的腰,几乎快要单手把人拽起来往车库拖。

他的怒火总是带着动作上的暴力,捏的盛意的腰生疼:

“陈最,好痛!”

盛意几乎是叫出来的。

她今天穿得棉麻开衫外套,里面穿的吊带长裙,薄薄一层,陈最透过裙子就能感受到她身上到底有多柔软。

下意识松了力道,怀里的女人果然不老实,直接从他怀里抽身出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怀里还抱着刚才和宋敛交流的剧本,像珍宝一样:

“这里人多,万一被看到就不好了...”

盛意说完还四处张望了几下。

陈最懒得回答她的问题。

他直接拉起盛意的开衫外套把她的头盖住。

然后蹲下,利索地抱住她的大腿,将人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那辆黄牌迈巴赫里走。

盛意本来还挣扎反抗几下,隐隐约约听到旁边好像有人在讲话,她又赶紧抓紧衣服把脸盖住。

直到被陈最塞进车厢。

然后男人落座,抱着她双膝跪在座椅上,让她的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强制她坐在他的黑色西装裤腿上后,脸上的开衫外套才被掀开。

此刻如果这辆迈巴赫边有人经过的话,一定会看到最近炙手可热的陈家继承人身上坐着眼下全国最当红的女明星。

而他的手直接抚上女明星光洁纤细的小腿,再顺着大腿滑至腰上。

砰的一声。

车门关了。

里面的春光被遮挡得严严实实,连前排司机座的挡板也自动升了起来。

“你去买包烟。”

陈最对正在驾驶座上的刘叔说。

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刘叔没少见过。

现在这种场面也没少处理过,他下车的动作利索地完全不像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你放手啊!”

没了外人,盛意用小臂夹着拿着剧本,阻止陈最在她吊带裙里恶作剧的手:

“我一会儿还要去研讨剧本!”

“为什么骗我?”见她满身都是抗拒,陈最只好收回手。

回想最近这段时间,他又觉得最近盛意真的没以前听话了。

翅膀硬了不好管了。

陈最气不过,扣着她的后脑勺,强行将女人的脸托向他:

“你刚才看宋敛那是什么眼神?”

他垂眸仔细看盛意,想要在她那双会发光放电的眼睛里找出答案:

“我允许你那样儿看他了?”

她身上哪个地方不是他的?

陈最在说这种话的时候总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好像盛意就是他的所有物,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盛意还没回答他这么多无理的问题,陈最就已经含上她的耳垂。

当他的情人快六年,她身上最敏感的几个地方他了如指掌。

这种暧昧信号表示陈最根本就没想过听她好好解释。

对他而言,有空听盛意讲原因不如趁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好好和她欢爱一场来得爽。


“听说你已经签好《两小无猜》的女一号了?”

盛意:“对,确定。”

“什么时候进组?这么确定不怕被打脸吗?”拿着没礼貌当幽默,周围的娱记们也配合地大笑。

盛意跟着笑了笑:“离导演算的开机吉日还有二十天。”

她在圈内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边透露开机日期,一边又无形中爆料出自己其实和导演关系还不错,以此堵住娱记的嘴。

“盛老师,你今天的高定不合身哦,平时你出席活动的礼服都是被各类时尚博主作为典藏款分析评价的,今天这身太掉档次。”

盛意摇摇头懊恼:“我太瘦了,下次借条合身的。”

纵使回答娱记提问环节盛意表现得再怎么机智,事实也证明,贾元的预感是正确的。

贾元在圈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娱乐敏感度很强,他前脚在车上责备盛意。

活动结束没两个小时,盛意参加活动的礼服就上了热搜。

#人间富贵花变穷了??#

#盛意,临时凑的衣服。#

#资源降级,传某顶流小花解约两大时尚品牌,《两小无猜》女主角不翼而飞#

#盛意和她的金主闹掰了?#

她对家多,多少待爆小花旦等着顶替她这个一线流量咖位,热搜下的评论也是吵翻天:

【你们总说我们盛仙有金主,人呢?能拍到吗?】

【跟了这么久,毛都没见过。】

【呜呜呜呜,姐姐这次怎么是借的礼服,我蹲了半天,想发期视频,空欢喜![哭哭.jpg]】

【不止礼服,她之前戴的珠宝都是成套的,比礼服造价更贵!啧啧啧,看来盛意真的和她的金主闹掰了!】

【我听说,《两小无猜》剧本里的尺度有点大哦,会不会是因为..反正咳咳咳,大家都懂,水后出道这么多年,从没拍过什么过分感情戏,裸露个背都要找背替,也不知道装什么纯情。[恶寒.jpg]】

【哈哈哈哈笑死,这回人间富贵花真的只剩下人间两个字了】

【盛仙的颜值长在我的审美上,有没有金主有什么关系?美绝了就行!试问娱乐圈谁能把一套不合身的礼服都穿得这么有韵味?】

【科普一下,真正的高定礼服是根据穿衣者的身高,体重三维量身订做的,而普通的品牌赞助都是根据模特的体型设计的,所以大家想想,这两者差距有多大?一种是品牌设计师团队精心打造,一种是不合身还被借过很多次的二手货。[手动狗头.jpg]】

【只有我在正正经经磕宋敛和盛意的cp吗?】

【单身盛意专心搞事业哈,宋老师也是个敬业的好老师,勿cue勿捆绑哈。】

【我表姐的老公是盛仙经纪公司的,我听说上午和盛仙合作五年的两大时尚品牌相继宣布不再续约,有小道消息说《两小无猜》的本子也被拦下来了,盛仙和工作室都签字了,剩下经纪公司最后一环的公章没盖,悬得很呐。】

“...”

盛意看着最后这条八卦定了定神。



陈最动作倒是挺快。

那两个时尚品牌确实是看在陈最朋友的面子上,才给了她代言的。

昨天刚说分开,今天就不续约了..

这人真是一如既往地混蛋啊。

回到公司,刚换下衣服,贾元就火急火燎地拿着一沓合约过来找盛意:

“资方给老板施压,接了《两小无猜》就会掉这两个高奢的商务,所以..”

盛意轻点了几份合同,总费用过亿,都是被拦截下来未签约的,或者不再续约的。


玫瑰粉劳斯莱斯自西郊别墅驶出,穿过森林别墅,往更深处的富人区驶去。

十分钟前,蒋琬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希望能得到否定回答:

“意意,你确定要离开陈最?”

盛意点头,她不知道的该怎么和蒋琬才能说得通,她好像一辈子只想过靠男人。

以前靠她爸爸,后来傍上陈瑾升。

现在陈瑾升不行了,她又教起了自己女儿去傍陈最。

总之,她没想过靠自己。

当然,被豢养这么多年,蒋琬也没什么能力依靠了。

车子开了将近半个小时,穿过一片别墅群,到了中心楼王的位置,一个美丽的女人接待了她们。

她十分赏心悦目,除了眼角有一些岁月的痕迹,身段和脸蛋几乎都保养的极好,待人接物也恰到好处,让你感觉到温柔舒适,又不会做作。

即便是盛意这样众人皆知,名气极高的明星,她也没有表现出有多惊讶。

蒋琬并没有和盛意聊什么,只是带着盛意和这位女士喝喝茶,趁着空隙聊了电影与一些趣事。

左右不过一个多小时,蒋琬便说约了spa就先行离开。

原路返回,车子在夕阳中绕着盘山公路一路下行。

开了一段时间后,蒋琬才娓娓道来:

“她是我之前卖茶时的客户,和我同龄,认识时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我为了推销茶叶,顶着烈日在四十度多度的天气下,一家门店一家门店地敲门,经常门都没推开就被售货员赶出去,她不一样,她在茶室选几块茶饼随便挥霍就是一百多万。”

蒋琬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忆当年那段卖茶的时光,不过这对于她而言似乎并不怎么愉快,她刻意忘记后,又有些记不大清了。

“我觉得我长得比她漂亮。”

蒋琬无声地笑了下,继续说:

“但她比我想的清楚,大学一毕业就当了情妇,被养了几年后金主去世了,没过两个月,又被金主的朋友接着养,孩子生了四个。”

“虽然现在第二个金主也去世了,但四个孩子多少都分了点家产,她这个别墅市值一个多亿,家里所有的保姆,佣人都是伺候她一个人的,吃穿用度都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她从二十二岁开始保养,现在看起来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而我脸上偶尔还会长些雀斑,都是年轻的时候没钱。”

“不止脸和身材,不算购物,她一个月光是生活费就有三百多万,一年就是四千万,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辛苦一辈子连一千万都没见过?另外一些人,就算能赚够四千万,又得有多辛苦?”

“意意,妈妈只想你过得好,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什么样子的,你比谁都清楚,这些年,你跟着陈最,见识的还不够多吗?”

盛意莫名觉得寒心,蒋琬把她和被老男人包养的小三混为一谈: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蒋琬专注地看着盛意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亲手塑造的艺术品:

“人向上爬不过是为了自己生活的越来越好,陈最待你不薄,你十九岁跟了他,今年已经是第六个年头,除了你,我从没见过他和其他女人亲密接触过,城郊你们常住的那套别墅,除去做饭阿姨,专门伺候你生活起居的保姆也有四个,每年高奢店里的断货品也是随便你刷。”

“要是离了他,别说每年将近千万的Hermes你再也刷不了,连以前同圈子里捧着你的那些朋友怕是都要连踩你三脚落井下石,要是投资方聚会碰到让这种小明星助个兴,你怕是拒绝都不敢,头都抬不起。”

“意意,你现在看起来是风光,但在娱乐圈做事,看得还不是这些资本家的颜色,你看看现在微博,豆瓣上都是骂你的。你只得忍着,还口出气都没地方。作品拿不出手,商业价值再没了,你看看还有谁会找你演戏?这些风光不过昙花一现,只有嫁得好才是本事。”

盛意将头偏向一边,她这张脸是蒋琬给的,但她不愿被她用这种眼神打量:

“你不必教育我,我只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想卑躬屈膝像你一样去求人。”

“在你看来,一直做地下情人,永远见不得光也是嫁得好,也是本事?”

蒋琬听到盛意这么形容,脸色有些难看,她理了理头发,收住情绪。

拖腔带调,语重心长:

“怎么不算?你看我现在,不过是拿了一家上市公司百分之零点二的股份,就已经衣食无忧,吃穿不愁了。”

早晚有一天还要被蒋家的人败完。

盛意蹙了蹙眉,最终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蒋琬自我感觉良好,继续教导:

“最底层的人想爬爬不上来,他们习惯了,最顶层的人一出生便是在云端,他们也习惯了,最难得就是中间的人,想上一步就能够得着云端,却偏偏不知好歹,偏要往污泥里躺。”

“我给你说的最轻松的路你不走,迟早有一天,有你后悔!”

盛意安安静静听完,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回应: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怕没了和我陈最这层关系,蒋家靠不了陈家吃饭,你在圈子里无光吧?”

盛意没有因为蒋琬是妈妈而给她半分面子,她一字一句强调:

“我不会后悔,更不可能再被蒋家利用向陈最吸血。”

“你若是主动提分开,可不要后悔。”蒋琬也不再看她,只看向窗外轻轻叹了口气:“以陈最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让你再回头找他的。”

-

晚饭都没吃就不欢而散。

车子自西郊出来,汇入车河,返回玉柳别墅才晚上七点多。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清香的鸡汤味,温姨见她回来,放下手里的水果沙拉去迎。

果香混着清香刺激着盛意的味蕾,她今天一下午只在陈家那边喝了一杯无糖拿铁。

咖啡伤胃,她已经隐隐感觉有些不适。

“小姐回来啦?”温姨问了句,看见盛意发白的唇色,脚步一顿,上前捏了捏盛意的手皱眉说:

“果然又没吃饭。”

盛意体寒,饥饿感一上头,就容易手抖发凉,她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温姨让她在餐厅坐下,端了碗鸡汤放到盛意面前:

“知道你减肥,这鸡鲜美,没什么油,快喝吧。”

盯着盛意喝了两口后,温姨絮絮叨叨说:

“我去把炖好的鸡肉撕开,小姐蘸蘸水吃,还有刚做好的绿豆糕,放了一点点代糖,是小姐最喜欢的口味。”

温姨唠叨完,又叹了口气:

“你呀,明明自己是最爱做饭,也做的最好吃的,偏偏每次都要把自己饿得头昏眼花。”

“当明星赚这么多钱,还这么伤身体,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去遭那个罪。”

盛意抬头看着温姨忙碌的身影。

温姨比蒋琬小不了几岁,常年呆在厨房做饭,疏于保养,她脸上颈上的皱纹很多,头发也稍微有些发黄。

同样的年纪,温姨的絮叨和蒋琬的絮叨完全不同。

温姨让盛意感到舒适。

“温姨,我记得你还有个女儿,今年多大啦?”

盛意突然想和她说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温姨似乎是想起自己女儿,嘴角止不住地翘起来:

“快十八了,今年要是高考顺利的话,说不定能进清大。”

“哎,就是她女孩子家家的,还要去学什么航天专业,以后说不定还得去西北戈壁滩那边做培训。”

温姨说起这些不免有些骄傲,但提到专业又觉得不合适。

温姨叹了口气:

“算了,随她去吧,她喜欢才是最开心的。”

盛意想起今天蒋琬和她说的话,睫毛轻颤。

“那先提前恭喜温姨了。”她垂眸低头,继续喝汤。

温姨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来厨房里还烤了些曲奇,她关了火,端了几块出来:

“小姐尝尝,我给我女儿做的,她爱吃这个。”

怕盛意说会发胖,她挠了挠头发:

“就尝一块应该也不会胖到哪去。”

盛意就着餐盘吃了一块,还有点烫,她咬了几口:

“挺好吃的。”

温姨将做好的绿豆糕,曲奇分成两个盒子包装起来:

“一会儿她该下晚自习了,我把这些给她送过去,剩下的就留给先生和小姐。”

盛意把另外一个盒子也塞到温姨的包装袋内:

“我和陈最都吃不了甜的,您都送过去吧。”

温姨应了两声,拿着袋子偷偷进厨房,临到最后走的时候,盛意发现厨房里还是留了一盒绿豆糕。

桌上摆了两副碗筷,说明陈最也打过招呼,晚上回来吃饭。

可是现在偌大的别墅,只剩下盛意一个人。

她突然心里觉得烦躁。

手机响了两下,是贾元发过来的消息。

【老天真是开了眼了,叶嘉蹭热度得罪了陈最,陈氏旗下几个集团的公关部连续发声明辟谣了!】

公关部二十分钟前发的公告,陈总本人亲自口述声明:

【不认识什么叶嘉,领带是自己买的,请女明星炒作时注意分寸,不要随意杜撰故事,不道德,且侵犯名誉权。】

陈最这两年算是商业圈炙手可热的新贵,偶尔出席活动的几次照片都是相貌清隽,温文尔雅,受到不少追捧。

他这么一回应,算是让叶嘉彻底社死。

但贾元手上还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信息:

【听说叶嘉最近爆了好几个丑闻,手上的资源都快掉光了,经纪公司也完全放弃她了,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

【之前还在微博上公开嘲讽你的水后,现在自身难保了,叶嘉在家估计都要气炸了吧哈哈哈哈哈】

贾元八卦完,蒋琬的微信也来了。

她也把陈最的声明截图发给了盛意看:

【陈最心里是有你的,这么多年,陈家什么时候回应过娱乐圈的绯闻?说到底还不是跟你澄清。】

【他都做到这地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还想着同他分开?】

和蒋琬交流等于对牛弹琴。

盛意真的很想质问她:

陈最为什么要发声明呢?

明明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陈最就可以解释给她听。

但他没有,偏偏留她一个人生闷气。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她不值得他花费这个功夫解释。

她和陈最之间是不平等的。

如果两个人相爱,是不会这样相处的。

哪怕跟了他六年,同他睡了这么多次,午夜共枕,陈最也从没和盛意说过一个爱字。

那么,

她到底算什么?

盛意不太想等陈最回来一起吃饭,她把汤喝完,就回房洗澡。

明天《两小无猜》就该试戏了,她换了件睡衣,躺在床上看剧本,逐渐有了困意。

-

陈最应酬完回家已经快九点。

下午的时候温姨问过他晚饭要不要回来吃,他满口应下,不知道会耽误这么久。

晚上的酒有些烈,他喝了碗汤才稍稍压了下去。

这两年太忙,回到玉柳他骤然觉得松了口气。

身上烟酒气味道很重,陈最没回主卧洗。

他去客房随便找了个房间,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去主卧找盛意。

“你回来了?”

盛意听到动静之前就收好剧本,半瞌睡半清醒地躺在床上等陈最。

陈最掀开被子抱过盛意。

她今天穿了吊带睡衣,身体柔软又清香。

陈最贪恋地在她肩上吻了几下才问:

“快要睡着了?”

盛意身上一麻,点点头,又偏过脑袋皱眉:

“你喝酒了。”

她推了推陈最,不喜欢这个酒味:“去洗澡。”

陈最刚往她身上摸了两把,就被抗拒,不满地反驳:

“刚才洗过了。”

嘴里这么说,还是起身又去冲澡刷牙。

接连洗漱两遍,陈最才回来。

盛意已经缩在被窝里睡着了。

房间里明亮如昼,她的睫毛在轻轻颤抖,等到陈最再次回到床上时,她睫毛颤抖地更厉害了。

她在装睡。

太熟悉一个人,这些下意识地小动作是骗不过的。

盛意知道陈最想做什么,但她希望今天晚上能够相安无事。

如果直接说出来拒绝,陈最可能还不会下手。

但盛意骗了他。

陈最不喜欢被骗,也没那么好骗的。

他直接凑过去,将盛意肩上两根吊带拉下,埋头吻了下去。

“陈最!”盛意抓着他的头发,惊呼了一句:“我例假还没好。”

陈最这才露出坏笑,直接将人压到身下:“胆子大了是不是?”

两个人齐齐埋进绵软的被子里:

“敢骗我?”

软玉在怀,他呼吸越发灼热,嗓子哑得不行。

没有刚才的粗暴,陈最一下一下吻着盛意。

从嘴唇到脖颈,再到锁骨。

一点点往下勾人。

手指也没闲着,一会儿揉揉盛意的耳垂,一会儿又捏捏她的掌心。

总之就跟逗宠物没两样,动作挑逗又磨人。

盛意红着脸在被窝里轻轻推着陈最的胸膛。

她动情,又害怕。

“陈最哥...”

盛意偏头躲着陈最的吻,终于叫出了那个能让陈最顷刻理智崩塌的称呼。

白炽灯的照耀下,她泛着雾色的眸子水吟吟的。

“你喜欢我吗?”

盛意带着细小的喘息缓声问。

陈最盯着盛意微微红肿的唇,看了好久,最后低低地笑了出来。

他压着声线,声音极富质感: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宝贝儿?”

陈最捧起盛意的脸,低头吻了两下。

他隐忍地叹了口气,眼中情欲翻腾:“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你受伤了?”

盛意不理他,有些负气地将人推开,用长发将下颌角上的吻痕遮住,才去开门。

宋敛低头看了眼盛意的手,问:“手没事吗?”

“宋老师,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小口子。”

盛意开门接过宋敛递过来的塑料袋,不止创可贴,他还准备了一些棉签和药。

宋敛见她身上裹着毛衣,头发蓬松妆也卸了:

“不好意思,看房间灯亮着,以为你还没睡。”

盛意站在门前笑着摇头:

“刚洗完澡,正准备休息,谢谢宋老师。”

关上门,外面脚步声远了。

宋敛彻底离开,盛意才回到卧室。

陈最脸色一直阴沉着,但还是将人牵着,抱着坐到椅子上:

“让我看看伤口。”

他将盛意手里的塑料袋拆开,撕了棉签和碘伏的包装袋,丢到桌上。

盛意不回答他的话,他就捏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查看。

指尖葱白,伤口很好找,他沾了碘伏擦了伤口,又把创可贴撕了盖上去:

“自讨苦吃。”陈最面露不耐。

盛意抽回手,心里那股拗劲儿上来:

“我没觉得吃苦,这是我的工作。”

即便陈最看不上她挣得这点凤毛麟角,相比大多数普通工薪族,她的薪资也算同龄人里的佼佼者了。

这是行业对她的商业价值的认可。

但陈最不认可。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当演员,抵触态度不是一天两天。

今天的陈最格外强硬:

“手上的合约履行完,就息影。”

“息影?”盛意从他怀里挣脱,站起来质问:“我工作得好好的,还在上升期,为什么要息影?”

陈最不回答她的问题,将桌上的药收拾好,不耐烦地说:

“你要是觉得不工作没意思,我给你安排份清闲的。我们结婚后我要带你出席的场合只多不少,我不想只能在电视上欣赏我老婆。”

陈最走到床边,解着西装裤,打算上床睡觉。

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我更不喜欢别人在电视上欣赏我老婆。”

???

结婚?

老婆?

盛意愣在原地,直接忽视了陈最让她息影的话。

他说这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怎么突然变成老婆这称呼,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有病啊陈最,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结婚了?”

陈最不回答,拢了拢被子,真的就闭眼躺在床上。

他好像很生气,突如其来的情绪让盛意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就是宋敛来送了药,不至于吧?

盛意跟着上床,跪在他身边,抓着他的肩膀摇了摇:

“我更不可能息影,你听到了没?”

陈最还是闭眼沉默。

盛意最烦他这样子气定神闲地替别人做决定,好像她的人生随他掌控。

盛意褪下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扔到陈最胸膛上:

“如果收了你的戒指是这样的代价,我宁愿不要。”

陈最睁眼,捏过戒指,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声音冰冷地可怕:

“盛意,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盛意直白地对上陈最的眼神:

“我认真的。”

“由不得你。”陈最不顾她的反抗,粗暴地将人身上的毛衣和吊带剥落。

盛意还想说什么,陈最直接用吻堵住她的话。

村里的木制床不太牢固,几声“咯吱”的响声过后,盛意着急地小声告诫:

“别在床上,这是节目组的床单..”

陈最只好起身,捡起床边的毛衣,将人重新裹好,直接抱到一边的桌上...

茶几上厚厚的剧本不知什么时候被翻开到最激情的部分:

【第三十四集,场景4,孟卿识和林疏桐重逢后第二次见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陈最指尖捏住盛意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抬起:

“你就是这么定义我们的?”

他仔细地观察盛意的眼神,想从中发现一点迟疑或者口是心非:

“金主和情人?”

盛意点头,昏暗的室内,她脸色很白:

“我不再年轻了,陈最,我不想这辈子都受你摆布。”

让她生孩子,就得乖乖生孩子。

让她放弃所有,息影在家,她就得当一个好太太。

他兴致一来,她就必须随叫随到。

他忙起来玩消失,她连知道他在哪里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没有自我的日子,盛意受够了。

憋了这么久的话,突然说出来,盛意蓦地松了口气:

“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

她的语气太过客套陌生,听得陈最忍不住轻蔑地笑出声: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的屁话来激我。”

他松开手指,掀开被子,将盛意身上的睡袍一点一点系好,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下楼吃饭,别跟老子闹了。”

陈最感觉有些心慌,他不再去看盛意现在是什么反应,整理好松垮的衬衫,他离开了房间。

盛意看他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只觉得眼睛酸涩,将告别的话咽下。

散在床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盛意起身去衣帽间换了身简单的便服。

她找了个行李箱,简单地装了一些日常私服和护肤品。

之前陈最送她的昂贵奢侈品,珠宝还有高定她没拿走。

三楼书房里还有几座含金量很高的奖杯,分不清楚陈最有没有介入评奖,盛意想了想,也没有装进行李箱。

电梯门打开,盛意推着银色箱子走了出来。

电梯挨着开放式餐厅,盛意迎面就能看到正在吃饭陈最。

她愣了下,陈最低头刷着笔记本电脑,头也没抬。

温姨慌慌张张地走到她面前问:

“小姐又要出差吗?饭吃了再走啊。”

陈最一边看着电脑,慢条斯理地夹着菜。

听到温姨说话,他才抬头扫了一眼盛意,他目光有些阴鸷,没说话。

盛意将一个礼盒放到温姨手上,笑了笑:

“温姨,上次您说您女儿很喜欢我,我选了几张签名照,盒子里还有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饰品,就当是您照顾我这么多年的谢礼。”

温姨下意识拉紧盛意的手腕,犹豫半天才问: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盛意将礼盒放好,抽开自己的手,抱了抱温姨:

“我要离开了,您多保重。”

她拉着箱子,看着陈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连句道别都说不出口。

“先生小姐前几天还那么恩爱,怎么转眼就吵架了。”温姨急得看向陈最:“先生你再去哄哄小姐吧,您说几句好听的话,小姐就不气了的。”

陈最终于放下筷子,上前拦住盛意:

“给台阶你不下,是不是?”

他伸手握住行李箱拉杆,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想要去搂盛意的腰,妄想用老方法,将她拽回来。

盛意往后退了半步躲开陈最。

陈最扑了个空,转而将人扛起来,丢回沙发上,怀里的女人挣扎间,又响亮地打了他两巴掌。

所有佣人和保姆都回避开,假装没看到。

陈最舌尖抵了抵发酸的右脸,将她手反剪在身后,厉声威胁:

“一上午打了我九次耳光,闹脾气也是要有限度的,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盛意眼眶发酸,看着他质问:

“你不该被打吗?我只后悔打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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