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温美玲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心假妹妹?宅斗我手拿把掐!桑宁温美玲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斯屿懒洋洋的开口:“没什么,我一向喜欢助人为乐。”跟在后面的顾星辰听到这话嘴角都抽了抽,眼神复杂的看一眼贺斯屿。桑宁微微挑眉,要不是早听闻这位贺家三少混世魔王的名号,她差点要信了这鬼话。但,桑宁向来不喜欢计较这些没意义的事。她微笑:“看得出来,贺先生是个热心肠。”贺斯屿微微歪头,恭维话他听过许多,真的假的他都听的耳根起茧子了,第一次有人夸他,热心肠?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怪怪的。他是被敷衍了吗?桑宁看到南家人也从宴会厅出来了,便适时地告辞:“贺先生慢走。”贺老太太的那辆车已经开走了,现在一辆黑色卡宴停在了门口,门童已经站在车门边,听到桑宁的话,便立即拉开了车门。贺斯屿凉凉的看她一眼。桑宁以为他还有话要交代,他却转了鞋尖的方向,走...
《偏心假妹妹?宅斗我手拿把掐!桑宁温美玲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贺斯屿懒洋洋的开口:“没什么,我一向喜欢助人为乐。”
跟在后面的顾星辰听到这话嘴角都抽了抽,眼神复杂的看一眼贺斯屿。
桑宁微微挑眉,要不是早听闻这位贺家三少混世魔王的名号,她差点要信了这鬼话。
但,桑宁向来不喜欢计较这些没意义的事。
她微笑:“看得出来,贺先生是个热心肠。”
贺斯屿微微歪头,恭维话他听过许多,真的假的他都听的耳根起茧子了,第一次有人夸他,热心肠?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怪怪的。
他是被敷衍了吗?
桑宁看到南家人也从宴会厅出来了,便适时地告辞:“贺先生慢走。”
贺老太太的那辆车已经开走了,现在一辆黑色卡宴停在了门口,门童已经站在车门边,听到桑宁的话,便立即拉开了车门。
贺斯屿凉凉的看她一眼。
桑宁以为他还有话要交代,
他却转了鞋尖的方向,走进车内,门童关上了车门,随后黑色流畅的车型在夜色里流光溢彩。
桑宁眉心微蹙,不知道贺斯屿最后那一眼是个什么意思?
但又没什么纠结的必要,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都难有,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他们不是一路人。
桑宁匆匆的走向南家人。
“把贺老太太送走了?”老爷子问,“她说什么没有?”
老爷子最担心的还是今天南家砸了场子,贺家会不会怪罪,在京市得罪了贺家,那南家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了。
“没有,贺奶奶人很和气,也没有怪罪什么。”
老爷这才稍稍放心的点头。
“桑宁,”温美玲和南振明也走出来了,看着桑宁的眼神复杂,“先回家吧。”
桑宁点点头:“好。”
回到南家,已经快十点了。
老爷子沉着脸进门,一言不发,南振明和温美玲紧随其后,桑宁跟在最后面。
南思雅和南牧晨已经回来了。
老爷子走进客厅,在沙发里落座,南牧晨立马率先捂着脸告状:“爷爷,谢桑宁把我打成这样,刚刚医生来看,说我这脸起码得一星期才能消肿,我还怎么见人?”
南思雅也捂着脸一直委屈的掉泪。
老爷子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是想让我再添一巴掌?”
这两人吓的脸都白了:“爷爷......”
“你们两个干的蠢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其实老爷子的确不知道,但贺家老太太都发话了,贺家都认为桑宁没错,那他当然也不可能责怪桑宁。
南思雅吓的泪珠子掉的更凶了,浑身一颤。
温美玲忙抱住她,劝着:“爸,思雅没有惹事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上去帮忙劝架,白白挨了一巴掌!”
南思雅哭的难过:“妈,我脸都丢尽了,以后没法儿出门了。”
桑宁声音平静:“当时阿晨正发酒疯,我刚教训了他让他消停一点,思雅又冲上来阻拦,这无疑会助长阿晨的气焰,没准让他闹的更凶,我也是为了家族颜面。”
家族颜面四个字,敲在老爷子的心头,老爷子都连连点头。
“桑宁做的没错,阿晨胡闹就算了,思雅还护着,这不是让南家颜面尽失?”
南思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合着她还成罪人了?
老爷子沉声发号施令:“桑宁是长女,她教训弟弟妹妹本来也是应该的,今天她虽说打了你们两个,但护住了南家的颜面。”
更重要的是,让贺家老太太另眼相看,按南家的地位,是不够资格上去给贺老太太祝寿的。
但桑宁今天可是被贺老太太拉着说了好久的话。
对老爷子来说,这是长脸的。
“爷爷!”南牧晨还不服气。
老爷子瞪他一眼:“从今往后,都给我记着!桑宁姓南,再让我听到有人喊她谢桑宁,明里暗里把她往南家门外赶的,我让你们好看!”
这话一出,满屋寂静。
南思雅恨的要呕血,南牧晨更是大气不敢出。
今天这闹剧一过,桑宁在南家地位也稳固了。
“好了,闹一天闹的我头疼。”老爷子懒得再说,直接上了楼。
桑宁温声道:“那我也上楼休息了。”
然后转身离开。
南振明狠狠指了指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也恼火的走了。
温美玲心疼的抱着南思雅和南牧晨:“还疼不疼?”
南牧晨甩开她的手:“你现在问我做什么?我刚说疼的要命也没见你帮我说一句话!”
然后愤愤然的上楼。
温美玲心都在滴血,抱着南思雅:“你爷爷发脾气,妈也不敢说,你和阿晨被打,妈心里比谁都疼。”
南思雅心里也恨得要命,分明她和南桑宁是同一天生日,偏偏温美玲说什么让南桑宁当姐姐。
这下好了,那南桑宁张口闭口什么长姐如母,她还能理直气壮的扇她耳光了!
但南思雅到底没有南牧晨那么有底气,满心憎恨也不敢甩开温美玲的手,只能靠在她怀里流泪:“妈,我真的好疼。”
“思雅别难受,妈一定给你请最好医生。”温美玲心疼死了。
桑宁上了二楼,回头看一眼,正好看到南思雅咬牙切齿的靠在温美玲的怀里柔弱可怜。
她微微勾唇,带着几分讽刺。
南思雅把温美玲当成了救命的稻草,想必也是她早就知道,南家上下,唯一一个在意“亲情”的人,也就是温美玲了。
南思雅只能抓紧了温美玲这根稻草,可这根稻草,当真能救命吗?
桑宁收回视线,直接回房。
陈妈刚刚给桑宁收拾完房间,看到她回来,脸上也堆起了殷勤的笑:“大小姐回来了。”
桑宁微微挑眉,原来她也是分得清大小王的。
“洗澡水已经帮大小姐放好了,有什么需要大小姐记得喊我。”
“有劳了。”
桑宁推开门进去,踢掉了低跟鞋,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进浴室,脱掉裙子,踩进浴缸里。
她一开始不大会用这些东西,都是让别人给她放好热水,最近她才发现原来这个还可以自己随时加热水。
她靠着浴缸泡进热水里,满足的闭上眼,好舒服。
好喜欢。
-
“铮哥哥,我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突然就被姐姐当众扇耳光,我现在都没脸见人了!”南思雅哭的梨花带雨。
陈铮捧着南思雅肿胀的脸颊,满眼的愤怒:“这个南桑宁简直无法无天!回来暗地里欺负你,现在还敢当众打你耳光!”
又有些自责:“都是我不好,我当时恰好不在,我要是在场,我肯定不让她这么欺负你!”
南思雅靠在他的怀里抽泣:“自从姐姐回来,爸妈也不疼我了,他们觉得亏欠了她,任由她胡闹也不管,铮哥哥,我只有你了。”
这话让陈铮心底里的那股子英雄义气立刻暴涨,柔弱无依的未婚妻,靠在他的怀里说只有他能拯救她于水火。
他抱着南思雅,咬牙切齿:“别怕,有我在呢,就算南家都不帮你,我也会护着你的!”
南思雅泪眼朦胧的抬眼看他:“真的吗?”
他给她擦泪,语气坚定:“当然,你放心,你是我陈铮的未婚妻,打你的脸就是打我的脸,我绝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定要帮你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丫头!”
宴会厅内灯火通明,璀璨的水晶吊灯如同天上的繁星坠落凡间,层层叠叠的水晶挂件在灯光的折射下,分明已经夜幕降临,厅内却还亮如白昼。
贺家是京市首屈一指的豪门,贺家设宴,宾客自然也都到得早,宴会厅内已经穿梭着来来往往打扮得体的宾客。
南家人的道场并未引起什么关注,老爷子带着南振明热络的先去跟人敬酒交际。
温美玲则和陈家太太几个人攀谈起来,南家和陈家已经定有婚约,两家自然也熟络。
“这位就是你才找回来的大女儿?”陈太太看着桑宁问。
温美玲笑着点头:“是啊,前几天才接回来,今天带她一起出来,也认认人。”
温美玲转头看桑宁:“桑宁,这是陈阿姨。”
桑宁微微点头:“陈阿姨。”
陈太太打量一眼桑宁,倒是有些意外,早听思雅说南家遗失在外的大小姐是在乡下长大的,还以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没想到气质还不错。
“芷涵,带桑宁去转转吧,也认识几个朋友。”陈太太是个体面人。
陈芷涵是她女儿,闻言看一眼桑宁,笑的客气又疏离:“走吧。”
温美玲拍拍桑宁的手:“跟着芷涵,别乱跑,也别乱说话。”
她到底是放心不下的。
桑宁点点头:“知道了,妈。”
然后跟上了陈芷涵。
“倒是个漂亮的孩子。”陈太太客气的笑一声,又看向温美玲:“这孩子是和思雅同岁吧?现在什么打算?”
温美玲脸色一时有些僵硬,虽然是同岁,问思雅现在马上大学毕业,已经准备进公司实习了,而桑宁在乡下只读到高中,现在要说她以后什么打算,她都不知道。
温美玲尴尬的笑笑:“以后再看吧,孩子才刚回来,也不着急。”
陈太太看出了温美玲的没底气,眼里顿时多了几分轻蔑,思雅说的没错,南家找回来的这孩子的确是上不得台面的。
温美玲似乎也觉得有点丢脸,转移了话题:“今天人真多,我看满京市的宾客都到了吧?”
“可不是?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做寿?”
陈太太说着,倒是有了兴致:“贺老太太做寿是一回事,听说,还想给贺家老幺物色结婚人选。”
温美玲惊诧:“当真?”
贺家老幺贺斯屿,也是京市响当当的人物,出身顶级豪门,桀骜不驯,玩世不恭,也是贺家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陈太太压低了声音:“贺老太太是有这个意思,想着让他早点结婚也好定心,今天这么大的场面,满京市的名门几乎都来了,贺老太太自然也有在其中挑选的意思。”
温美玲不由的看一眼站在陈太太身边的陈芷怡:“这么说来,你家芷涵兴许有点指望。”
陈家门第比南家还是要高一点的,思雅能和陈铮订婚都已经算高攀,两家合作了一个项目,南家出钱,陈家出资源,这场联姻才能谈的下来。
南家想攀贺家,基本没可能。
尤其是南家现在成年的女儿就两个,南思雅订了婚,至于桑宁......不提也罢。
而且陈太太和贺家有一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比南家要近。
陈芷涵又格外拔尖,陈太太有这方面打算也不足为奇。
温美玲这话算是说到了陈太太的心坎儿里,陈太太还是客气的笑着:“这贺家选孙媳妇,哪儿轮得上我们说?我家芷涵,我也没什么期待,她能嫁个她喜欢的就好。”
温美玲看一眼陈芷涵,心想着谁不知道你女儿心气儿高,让入她眼的也没几个。
温美玲笑着,带着几分讨好:“芷涵样样出挑,那还不是想挑谁挑谁?”
宴会已经开始,各路名流三五成群的在一处交际往来寒暄,优雅的钢琴乐响起,氛围柔和。
桑宁跟着陈芷涵穿梭在人群里,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应酬她不陌生,但这男女不同席有点稀奇,但想到民法典里的那句“男女平等”又不觉得奇怪了。
陈芷涵回头看一眼,看到她四处张望,眼里又多几分轻蔑。
“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今天来的可都是京市名流,你如果不懂就少说话少做事,免得到时候干出些丢脸的人,这可不是丢你一个人的脸。”陈芷涵说。
桑宁看她一眼,有些诧异:“陈小姐这么了解,是因为在这种场合干过蠢事?”
“我当然没有!”陈芷涵立即反驳,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桑宁笑了笑:“没有就好,我白担心了。”
陈芷涵梗了一梗,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态度强硬起来:“你担心你自己吧!”
她声音有点大,周围有人看过来。
桑宁只微笑着点头,陈芷涵被人看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忽然觉得憋闷极了。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纷纷往二楼看过去。
原来是贺老太太来了,贺老太太年过七十,精气神却极好,整个人温婉慈爱,一头银发一丝不苟的盘起来,簪着一支碧玉簪,穿着中式旗袍,披着一块刺绣披肩,在众人的簇拥下下楼。
陈芷涵眼睛倏地亮起来,看向贺老太太身后的方向。
一个颀长的身影,分明穿着一身中规中矩黑色西装,却好似也压不住他通身肆意的痞气,双手插着裤兜,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迈着长腿走下来,额前些许碎发下,眉眼深邃,此刻眼神却散漫,准确说,是有些无聊。
桑宁目光被贺老太太吸引,她来这之后难得看到一个端方得体的人,让她想到她祖母。
桑宁垂下眸子,掩下眸中的一抹黯然,她有点想家了。
贺老太太在檀木沙发椅的主位落座,其余人也都纷纷围着老太太坐下。
贺斯屿看一眼这成堆的人,散漫的眸底又添了几分不耐烦,想撤。
贺老太太似乎脑袋后面长了眼睛,忽然回头,瞪他一眼。
贺云舟一手按在贺斯屿的肩上,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老太太今天过寿,你安分点。”
贺斯屿懒洋洋的坐下:“大哥说什么呢?我哪儿不安分了?我为了给奶奶过寿,这不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贺云舟扫他一眼,懒得和他废话,又回到老太太身边坐下。
“老太太今儿过寿,三个孙儿都陪着呢。”有人恭维着。
贺老太太也笑着:“他们有孝心。”
贺云舟笑着道:“爸是军方有事的确赶不回来,让我给奶奶定了花,是奶奶最喜欢的蔷薇。”
贺老太太看着送上来的花束,都高兴的合不拢嘴,不知是不是想到什么,眼睛也有些湿润:“你爸也是有心了。”
一个贵妇笑呵呵的道:“老太太今儿大寿,不少人等着给老太太拜寿呢,老太太是有福之人,必定要高寿啊。”
“高寿不高寿的,人活一辈子自己值得就好,要我说,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还是阿屿,要是能看着他结婚,我才没什么遗憾。”
贺斯屿眉心跳了跳,又语气散漫的插科打诨:“奶奶,大哥和二哥也没结婚,您怎么就遗憾上我了?”
“你大哥和二哥也没你这么浑。”
“......”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太古里外面。
桑宁对贺斯屿诚恳的道谢:“多谢贺先生亲自送我。”
“不客气。”贺斯屿应的敷衍。
桑宁也不在意,这个人脾气本来就古怪。
“那我先走了。”桑宁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南桑宁。”他忽然出声。
她顿了顿,回头看他,他声音淡然:“奶奶很喜欢你,以后有空多来陪陪她。”
桑宁眨眨眼,还挺有孝心?
“我也喜欢贺奶奶,会常去看望的。”
她说完,再次看向他,以为他该说告别语了。
但他停顿了片刻。
就在她有些没耐心,准备自己直接客气告辞的时候,贺斯屿开口了。
他淡淡的道:“你琵琶弹得不错。”
“嗯?”
桑宁愣在那里,险些以为自己耳鸣,她刚听到了什么?眼前这位嚣张又刻薄的二世祖,夸她了?
好像也不是阴阳怪气?
贺斯屿转头来睨着她:“舍不得走?”
“......”
桑宁毫不犹豫的下车,面无表情的撂下一句:“贺先生再见。”
然后“嘭”一声拍上了车门,扬长而去。
贺斯屿看着被她拍上的车门,唇角微勾,还怪懂礼貌的。
“桑宁!”
纪妍坐在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窗边,看到桑宁便立即挥手。
桑宁看到她,然后推开了咖啡厅的玻璃门走进去。
“你可算来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耽误了。”桑宁坐下。
“呐,给你点的咖啡。”纪妍将一杯咖啡推给她。
桑宁捧着咖啡喝了一口,皱眉,有点苦,她不爱喝。
她从来不爱吃苦。
“演唱会是晚上七点开始,咱们先在这逛逛,你别说,昨天我拍回去的玉如意我爸很喜欢,说我难得办了件正事儿,奖励我的。”
纪妍拿着卡晃了晃,笑嘻嘻:“今天所有消费,本小姐买单!”
桑宁好奇的眨眨眼:“这是多少钱?”
“卡里存了三百万。”
桑宁眼睛亮了一下,这么一张小小的卡片,价值三百万?
她也要!
纪妍拉着桑宁起身:“走,咱们去逛街!”
纪妍拉着桑宁在太古里逛了一下午,三百万全部花光,她自己买了一条裙子,一个手镯,送了桑宁两条裙子,一支手镯。
“这对卡地亚满天星手镯是情侣款,作为定情信物,咱俩一人一个。”
桑宁晃了晃手腕上这个亮闪闪的镯子,唇角微扬,她很喜欢。
“等我拿到钱了,也送你。”
“拿什么钱?”
桑宁弯唇:“很快就会拿到了。”
既然回到了南家,不争不抢是不可能的。
她们还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吃了个晚饭,然后在晚上七点,赶到了演唱会现场。
场馆门外早已经人山人海,桑宁一下车都吓一跳。
“这么多人?”
她知道是演出,但没想到会这么大场面。
“那当然了,时慕可是今年最火的顶流,这又是他办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门票都一票难求的,很多粉丝没买到票在门外也要听。”纪妍拉着她往侧门走。
那边已经有工作人员等着,见纪妍出示了VVIP门票,就给她们开了专门的通道进去。
纪妍隐隐兴奋,冲着桑宁挤眉弄眼:“不过你放心,咱们这是前排,保准你大饱眼福。”
桑宁有些茫然,只是看个演出而已,她要饱什么眼福?
但等到演唱会正式开场,她终于明白了。
随着音响炸裂的倒计时开始,全场都开始跟着高呼。
然后一道追光打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美男人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中央,他正用温柔的嗓音唱一首小情歌。
全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纪妍也激动的拉着桑宁的手:“我的天,第一次亲眼看时慕的舞台,果然比视频里更帅!”
桑宁眨了眨眼,盯着舞台上被聚光灯照耀的男人,原来这就是男明星。
好好看,好风光。
一曲小情歌结束,舞台上的灯暗了下来,全场又陷入一片死寂,好像在期待什么。
纪妍也两手握紧,眼睛死死的盯着舞台上黑暗的一团。
忽然,聚光灯全亮,桑宁被这刺眼的光芒刺的眼睛紧闭一下,随后就听到耳边发出尖锐的爆鸣。
她睁开眼,看到刚才那个温柔俊美的男明星在她眼前撕开了白色的衬衫......
她瞳孔骤缩。
全场尖叫声炸响,男明星露出了健硕的身材,然后又拿起一瓶矿泉水在自己腰腹上狠狠一擦,瓶盖打开。
他扬手一挥,一瓶矿泉水撒出去。
纪妍疯了一样伸手去接。
桑宁:“......”
桑宁从小到大恪守女则,和外男都没说过几句话,更没见识过这么大尺度的男人,没想到第一次见识,是和上万人一起......
而她们的位置恰好在第一排正中间,和男明星的距离只有一米,这个半裸的健硕的身体冲击十足的出现在她眼前,震的她十八年来谨慎恪守的妇德七零八碎!
男明星随手扯下自己腰带上的丝巾:“今天第一场演唱会,决定送出一个小礼物。”
全场再次沸腾尖叫。
男明星一扬手,丝巾丢出去。
纪妍跳起来抓到了,兴奋的拿在手里扬:“啊啊啊我抢到了!桑宁,你快看!”
桑宁看着那条被纪妍拿在手里的丝巾,脑子里嗡嗡的,这要放在周朝,可是秽乱苟且之罪......
她一抬眼,看到舞台上满脸汗水的男明星赤着上半身冲着她温柔的笑。
这个时代,可真是......太爽了。
“卧槽,那疯女人是谁?不会是纪妍吧?”
顾星辰坐在第二排,刚好看到纪妍在那抢丝巾,他今天带新女友来看演唱会来的,这炸裂的场面给他刺激的不轻。
顾星辰看着纪妍这副没见过世面上蹿下跳的样子就忍不住翻白眼,拿出手机拍了小视频,发到他们群里。
纪妍这个疯女人,我怎么走哪儿都能碰上?
而此时,辉耀的办公大楼顶层。
贺斯屿刚签完手头上的文件,百无聊赖的拿起放桌上的手机,靠回大班椅里,随手点开了顾星辰发的视频。
视频里窜出来的尖叫声让他眉心一蹙,要立刻关掉这个吵闹的视频,可下一秒,他扫到了视频右下角,上午还在他家弹琵琶的白裙乖巧少女。
此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舞台上半裸跳舞的男人,耳朵微红。
两扇铁艺门自动打开,一辆劳斯莱斯魅影流畅的驶入,停在了院中别墅门外。
司机拉开车门:“谢小姐,到了。”
女孩下车,穿着干净的浅蓝色棉布裙,踩着一双洗的有点发黄的白色帆布鞋,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腿,她略有些不自在的蹙眉。
“谢小姐来了,快请进吧,先生太太都已经在等着了。”
一个打扮得体的中年妇女走上前,笑的客气,眼神却不着痕迹的将眼前这个女孩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到她一身廉价的衣裙,还有她眼里的不自在,心里也多了几分轻蔑。
果真是乡下来的,掩藏不住小家子气。
谢桑宁眼神忽然扫过来,陈妈忙收敛起眼里的轻蔑,又端起客气的笑,但这笑容有些虚假,显然不把她放眼里。
谢桑宁眸底微凉,好一个不得了的奴才。
陈妈被她一双琉璃瞳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一股无形的上位者压迫感扑面而来,她笑容都僵了,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客气了许多:“谢小姐?”
谢桑宁视线淡淡的略过她,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陈妈僵在原地,等到她走远了,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回神,她刚刚,竟然被这个乡下来的丫头片子震住了?!
谢桑宁步子迈的很缓慢,脑子里还在整理一些陌生的记忆。
三日前,是她十八岁生辰,她出身百年世家之首的谢氏,身为谢氏嫡长女,自小被寄予厚望,她也不负父亲母亲的期待,琴棋书画,端方贤淑,心机手段,她样样精通。
谁知第二天睡醒,一睁眼,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成了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陌生的姑娘,她自小在山里长大,却是南家遗失在外多年的真千金。
今天,是南家接她回家的日子。
但南家的下人都敢对她如此轻怠,看来南家未必比谢府水浅。
她定了定神,终于迈进了客厅。
“谢小姐来了。”陈妈忙小跑着跟进来,恭敬的对南家人介绍。
谢桑宁看她一眼,原来她也是懂礼数的。
南家人此刻都在客厅坐等,纷纷看向谢桑宁,神色各异的打量。
一个保养得体的中年妇人率先红了眼睛:“你就是桑宁?”
她上前几步,拉住谢桑宁的手,声音哽咽:“你终于回来了,我是妈妈呀。”
桑宁略有些不自在的蜷了蜷手指,眼前这个妇人,她很陌生,身体也莫名的抗拒,但她没有抽出手。
这个妇人是她的母亲,是她在南家的最重要的依仗,她不能推开这个依仗。
桑宁犹豫一下,正要主动喊“母亲”。
嘴唇才动了动,就突然听到妇人身后的一个年轻女孩红着眼睛委屈的喊了一声:“妈。”
温美玲立即松开了桑宁的手,转身去将那个女孩揽在怀里,像是给她安全感:“思雅别怕,妈在这。”
南思雅红着眼睛靠在温美玲的怀里,看着桑宁的眼神,却带着轻蔑的挑衅。
桑宁眉梢微挑,南思雅?占用她的身份享受了二十年的假千金?
这么心急的显露锋芒,她最喜欢这种蠢东西了。
桑宁收回了手,再次抬眼,便看到被南家人拥簇着坐在正中间沙发上的老人,已经年近六十,苍老的脸上却透着精干的威严,浑浊的眼睛此刻暮气沉沉的盯着她。
他又翻看一下手里的资料,脸上有些掩藏不住的失望。
从小在山野里被奶奶收留养大,书都没念几年,22岁,履历大片的空白,完全就是废物。
南家有这样的孙女,传出去怕是都要叫人笑话。
但人都已经认回来了,总不能放任她流落在外,否则外人也要说南家绝情。
老爷子冷哼一声,将资料扔到桌上:“既然回来了,陈妈,给她收拾一个房间,先安顿下来,再找个家庭教师先教教她规矩,没教好之前,不许她随便出门丢人现眼。”
“是。”陈妈忙应下。
“爸,这孩子刚回来呢,可别吓着她,”站在身边的一个女人笑着开口。
她穿着一身新中式刺绣裙,肩上还披着个披肩,头发烫着卷。
南闻月语气唏嘘:“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大哥的亲生女儿,都说女儿像爸爸,我看桑宁跟她爸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
南家老二南振兴也跟着开口:“是啊,桑宁这孩子和大哥真像,一看就知道是大哥亲生女儿。”
南思雅脸色隐隐难看,那个乡下来的上不得台面的丫头和爸爸哪里像了?
南振明听到这话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最近公司几个项目他都做的有些糟糕,老爷子本来就对他有些失望了,现在还要被人话里话外和这个乡下长大的女儿绑在一起,岂不是显得他更无能?
南振明语气发沉:“爸说的对,桑宁流落在外多年,缺少教养,得找人好好教教规矩,必定不能给南家丢脸。”
南振明身边站着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孩,穿着一身名牌,看着桑宁的眼神都藏不住的鄙夷:“大学都没念过,还能指望她学出个什么东西来?”
红着眼睛的南思雅闻言不由的抬了抬下巴,是了,这个谢桑宁从小乡下长大,别说学识,只怕是半点教养都没有!拿什么跟她比?
她名校毕业,从小混在名媛堆里长大,她才是真正能给家族长脸的南家千金!
爸妈就算对她一时愧疚,久而久之看到她丢人现眼的穷酸样,也迟早会厌弃她。
“阿晨,别这样说,爸妈会伤心的。”南思雅瓮声瓮气的。
温美玲原本还在心疼桑宁乡下长大吃太多苦,看到思雅这样懂事,还怕她伤心,又爱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辜负她这么多年来对她的疼爱。
老爷子又打量一眼谢桑宁,却发现她平静的站在那里听着,脸上没有丝毫的羞赧和窘迫。
他眯了眯眼:“你怎么不说话?”
怕不是个哑巴?
一屋子各怀心思的人又再次把视线落在桑宁的身上。
他们才意识到,这个谢桑宁,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
南思雅眼神隐隐鄙夷,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奢华的房子,这么大的场面,吓傻也正常。
亏得她这些天还一直担心谢桑宁的回家会影响她的地位,她可真是杞人忧天。
桑宁心道,看你们这一家子明枪暗箭的大戏,我还说什么话?
她微微垂下眸子,态度柔顺:“长辈们说话,桑宁不敢插嘴。”
老爷子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这丫头片子还知道守礼。
刚刚插嘴的南思雅和南牧晨脸色一变,她这是阴阳谁呢?!
桑宁接着开口,语气略显冷肃:“无规矩不成方圆,爷爷思虑的有道理,一个真正底蕴深厚的家族,必定是规矩严谨的。”
满厅的人脸都僵了一僵,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话仿佛说到了老爷子的心坎儿上,老爷子从前是擦皮鞋的,没曾想拆迁被占万亩荒田,一夜暴富,虽说踩着祖坟冒青烟的时运发了大财,南家如今也跻身京市的名流圈,但老爷子还是眼红那些祖祖辈辈传下来的old money。
毕竟这圈内也是阶级分明,暴发户无疑是最上不得台面的。
老爷子也一心想要拉拢靠近那些老钱家族,生怕被人看不起,所以最重规矩和脸面。
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识大体的小辈,不像家里的这帮没出息的东西,背地里骂他老古董,阳奉阴违!
老爷子看着桑宁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赏识:“不错,孺子可教也。”
桑宁微微点头,态度谦卑:“桑宁毕竟姓南,是南家的孙女,身上流着爷爷的血,便是多年来不在爷爷的教导下长大,自然也不会忘记刻在骨血里的东西。”
南振明震惊的瞪圆了眼睛,刻在骨血里的什么东西?
他怎么不知道?隔代遗传了?
老爷子闻言却激动起来,拍了拍真皮沙发扶手:“好!不愧是我南家的孙女!”
桑宁转头看向陈妈:“去给我端一杯茶来。”
陈妈猝不及防的被命令,下意识的就点头应下:“是,我这就去。”
正要转身去倒茶,忽然脚步顿住,她刚刚,被谁命令了?!
陈妈又回头,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又问桑宁:“你要茶做什么?”
桑宁态度严谨:“桑宁刚刚回家,认祖归宗,理所应当给爷爷敬一杯茶。”
老爷子愣了一下,他都没想到这一茬。
老爷子转头喝斥陈妈:“还不快去!”
陈妈吓的一个激灵,立马跑着去端茶。
很快,茶杯端来,桑宁接过茶杯,走到老爷子跟前,弯腰双手端着茶杯送出。
“桑宁不孝,二十年来未能在爷爷膝下尽孝,还请爷爷喝了桑宁这杯茶,宽恕桑宁。”
分明是她被弄丢了二十年,在外面吃了二十年的苦,却反倒责怪自己不孝,未能尽孝,老爷子听着这话,心里都熨帖无比。
老爷子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沧桑的脸上牵出几分笑意:“是个懂事的孩子。”
桑宁退后一步,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仪态举止都端方得体。
老爷子看一眼桑宁,又看一眼歪在温美玲怀里抽噎的南思雅,眉毛都拧起来,冷声斥责:“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扭捏什么?”
南思雅身子一僵,又实在害怕爷爷发火,连忙站直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眼神略有些失望,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一身的小家子气,哪里像他的孙女?
贺斯屿顿了顿,敛眸,语气散漫:“我看你比较感兴趣。”
“我是挺感兴趣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能文能武的,百战百胜,纯纯的无敌美女。”顾星辰感慨的啧啧称奇。
贺斯屿转头看他,点漆的眸子辨不明神色,凉凉的掀唇:“阮晓棠应该也没见过,回头让她知道你好这口,也能学着这么收拾你。”
顾星辰脸色惊变,“不要吧大哥!我随口说说而已,这么大喜的日子能不能别提那祖宗?”
贺斯屿转头看向落地窗外,散漫的眸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宴会厅里。
桑宁走到纪妍身边坐下,弯唇:“多谢纪小姐刚刚帮我。”
“多大事儿?我看不惯詹宜君很久了,难得看到有人把她治的死死的,我不帮一把当然说不过去。”
纪妍冲她伸手,挑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桑宁不置可否,伸手握住她的手。
纪妍有些兴奋:“其实在贺家寿宴上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扇你弟弟妹妹的时候我也在场,有两下子,给我爽到了。”
桑宁:“......”
“当时我还打算帮你作证呢,没想到让贺三抢了先,啧,他从来也不是爱管这闲事的人呐。”纪妍摸着下巴,面带狐疑。
纪妍也懒得费心多想,直接掏出手机:“咱俩加个微信吧。”
桑宁有些懵:“微信?”
她看到纪妍的手机,她想起来她也有。
从自己的小包包里将那块手机拿出来,按开。
温美玲得知她连手机都没有,就让人给她买了一台,但她到现在还没用过。
“你不知道微信?”
“不知道。”
“你们山里没通网吗?”纪妍大为震惊。
桑宁眨眨眼:“好像是没通。”
“......”
这是山里人还是山顶洞人?
纪妍直接拿过她的手机:“我帮你下。”
纪妍一通操作,麻溜儿的给她下载了个微信,还顺便帮她注册了微信号。
然后又把自己的微信给加上,笑嘻嘻的拿着手机给桑宁晃了晃:“呐,我是你列表里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
桑宁弯唇,还蛮不错的。
而此刻,陈铮那桌气氛依然压抑。
詹宜君受不了这个气,直接拎着包走人了,而陈铮本来想去追,但一回头看到南思雅正盯着他。
他又咽了咽口水,生生坐下,只是还有些担心的看詹宜君的背影,面色犹豫。
直到詹宜君彻底消失在视线内,他才收回了目光,南思雅眼睛都红了。
陈铮又哄着南思雅:“思雅,你别多想,我和宜君是多年的朋友,你知道的,我和她什么也没有,是南桑宁故意挑拨离间。”
南思雅堵着气不想说话。
陈铮也有些烦了,今天本来是为了帮南思雅出气他才费那么多心思的,现在倒是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我要是和她真有什么,我们早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和你订婚?”
南思雅绷着脸,泪水还在眼睛里打转,又强忍着不能掉下来。
陈铮看着也挺心疼的,揽住她:“好了,别闹脾气了,今天可是你的主场,你忘了?我还特意安排了让你弹开场前的钢琴曲,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未婚妻是多优秀,也让人知道,那个南桑宁就是个嘴皮子厉害的粗鄙乡下人!”
南思雅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她从小练钢琴,因为这是名媛标配,不但过了钢琴十级,而且还曾登上过罗马尼亚雅典音乐厅演奏。
这样的环节,对比南桑宁来说,她有碾压性的优势。
她就是要昭告所有人,她才是南家拿得出手的千金,而南桑宁,给她提鞋都不配!
一个侍应生走过来,对陈铮道:“南小姐,可以登台演奏了,拍卖会要开始了。”
陈铮拍了拍她的手:“思雅,去吧。”
南思雅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挺直了腰背,站起身往台上走去。
台上早已经摆好了一架钢琴,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轻纱长裙,像个优雅的小公主一样走上台,然后在钢琴前坐下,十指抚上琴键,悦耳的琴音倾泻而出。
她弹了一曲肖邦。
纪妍注意到台上的动静,轻嗤一声:“真能显眼,什么时候都惦记着出风头。”
桑宁看向台上的南思雅,她优雅的弹奏着钢琴,整个人恬静美好,而桑宁脑子里却出现原主的记忆。
从小和收养她的奶奶相依为命,因为家庭生计,不得不在高中辍学,小小年纪,经历了世间疾苦。
在南家找到她的前三天,在过山涧的那条独木桥的时候失足摔进河里,偏还小腿抽筋使不上劲儿,生生溺死在湍急的河流里。
而南思雅,却占用着南桑宁的身份,享受着属于她的一切,活成了优雅又天真的小公主。
桑宁眸底发沉,垂眸,掩下眸底的些许躁郁。
一曲钢琴结束,厅内响起掌声。
南思雅站起身,有些害羞的笑着走下台。
而在路过桑宁的时候,刻意的挺直了腰背,像只骄傲的孔雀,眼神都带着得意的挑衅。
即便南桑宁回到南家,这些风光,也只会属于她!
纪妍压低了声音:“你也别见怪,这圈子是这样的,时不时地有人要装一下,你提前适应适应,以后你就会发现,他们一个比一个能装。”
桑宁眨了眨眼:“哦。”
“哎哎哎,拍卖会开始了!”纪妍拍拍桑宁的胳膊,“我刚听你好像挺懂行的,帮我看看!”
南思雅落座之后,又刻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南桑宁,想要看一看她嫉妒的扭曲的脸色,可没想到,她正笑盈盈的和纪妍说话,云淡风轻,好像全然没在意刚刚她的亮眼表现。
南思雅刚刚骄傲起来的脸又难看了几分,南桑宁她,凭什么不嫉妒她?!
她总是这般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放眼里。
南思雅害怕她回来抢爸妈,抢她的未婚夫,抢走她南家千金的身份。
可南桑宁却什么也没抢,她就用那样一双漠然的,看似平静实则高高在上的眼睛,睥睨着她,睥睨着她在意的这些东西,仿佛不屑一顾,让南思雅更窝火!
而此刻,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第一件藏品被捧出来“晋朝鸳鸯莲瓣纹金碗”。
纪妍转头问她:“怎么样?”
桑宁盯着台上显示屏放大的细节图像看了一眼,微微摇头:“是金碗,但不是晋朝的。”
晋朝没有这种样式的花纹,连后期的周朝都没见过。
很快有人拍下。
纪妍冷哼:“看到没有?这帮人真假都分不清就装上了。”
桑宁却思忖着,这些人真这么好打发,那岂不是很好赚?
第二件“和田暖玉玉如意一对”。
纪妍又忙问:“怎么样怎么样?”
桑宁点头:“这个不错,玉很通透,质地也不错,但里面有些冰丝,没有特别纯粹,如果是肉眼看一般看不出来。”
纪妍立马举牌竞拍。
第三件,大画家苏念的画作,百鸟朝凤图。
画卷被打开,纪妍眼睛都亮了,这画也太漂亮了!
这幅画起拍价就是一千万!
“怎么样怎么样?”纪妍好像复读机。
桑宁摇头:“假的。”
“你都没认真看,这画很有名,而且画上百鸟栩栩如生,上面还有专家团鉴定,我看不像假的呀。”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竞拍了。
价格很快被叫到了三千万。
纪妍着急的很,她也很想要这幅画,热切的看着桑宁。
桑宁却很坚定:“这幅绝对是赝品。”
“为什么?”
因为真迹,她印过章......
苏念毕生只作了一幅百鸟朝凤图,这画的落款题字日期都准确无误。
但这幅画曾经在谢家的藏书楼里,是苏念曾经献给祖父贺寿的寿礼,她七岁那年无意间在藏书楼发现这幅画,惊为天人。
祖父得知她喜欢便将这画送给她,她得到这画欢喜的抱着画一宿没睡,占有欲作祟,她拿自己的小印章,在画卷的角落里,落下了自己的印章。
但这幅画上,并没有她的小印。
“眼前这幅画虽说同样栩栩如生,但笔锋走势明显不是苏老惯用的,而且有些地方颜色也有细微差别,比如苏老画小雀的羽毛用的葱绿,而这幅画却用的翠绿,一定不是真迹。”桑宁道。
纪妍都震惊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桑宁顿了顿,因为,真迹在她手里放了十年,她已经看了无数遍。
但她此刻还没想好合适的答案应付纪妍。
“南小姐这么厉害,不如帮我也看看?”
低沉的声音响起,桑宁一回头,是贺斯屿。
他此刻看着她,狭长的凤眼难得没有那股子散漫,反而漆眸幽深,带着几分探究。
贺斯屿的突然出现,让整个宴会厅都引发了一阵低低的躁动议论。
“贺三少竟然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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