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苒沈云芳的其他类型小说《虐渣后,我成全大队的财神姑奶奶苏清苒沈云芳小说》,由网络作家“香菰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上门,插上插销,苏清苒飞快地跑到桌边,双手颤抖地翻开扣在桌上的镜子。抬眼看去,镜子里的人梳着一双乌黑光亮的麻花辫,眼眸清澈泛着碎光,皮肤白腻得像剥了皮的水煮蛋。十六年的磋磨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墙上的日历也清清楚楚地写着1974年8月31日。苏清苒的眼泪唰得一下流了下来,上天竟真的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而且是重生在她和萧栋国结婚之前,家里人也都平安地活着。她的父母和哥嫂都是高知分子,全家只有高中毕业的她以及六岁的侄子学历最低。也正是因为这点,两人才躲过一劫。四人下放前,父亲将她托付给了最信任的学生萧栋国,侄子则是被送去了嫂子的娘家。四人去的林场虽然仍属于宁城的地界,但是地方偏远又在山沟沟里。大嫂爱干净,上辈子受不了...
《虐渣后,我成全大队的财神姑奶奶苏清苒沈云芳小说》精彩片段
关上门,插上插销,苏清苒飞快地跑到桌边,双手颤抖地翻开扣在桌上的镜子。
抬眼看去,镜子里的人梳着一双乌黑光亮的麻花辫,眼眸清澈泛着碎光,皮肤白腻得像剥了皮的水煮蛋。
十六年的磋磨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墙上的日历也清清楚楚地写着1974年8月31日。
苏清苒的眼泪唰得一下流了下来,上天竟真的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而且是重生在她和萧栋国结婚之前,家里人也都平安地活着。
她的父母和哥嫂都是高知分子,全家只有高中毕业的她以及六岁的侄子学历最低。
也正是因为这点,两人才躲过一劫。
四人下放前,父亲将她托付给了最信任的学生萧栋国,侄子则是被送去了嫂子的娘家。
四人去的林场虽然仍属于宁城的地界,但是地方偏远又在山沟沟里。
大嫂爱干净,上辈子受不了那棚里污秽的条件,在这个冬天趁着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跳了河。
大嫂走了之后,大哥一直精神恍惚,在一次放树时意外被倒下来的大树砸死。
母亲悲痛过度、从此一病不起,因为条件艰苦又缺药,最终在第二年也撒手去了。
只留下父亲一个人强撑了下来,一直撑到了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那些年,父亲一直自责内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妻子和儿子儿媳。
支撑着他活下来的只剩下女儿和孙子二人。
哪知道回城之后才发现,孙子已经被亲家养成了小混混,后来还在一次群架中丢了命。
唯一的女儿也过得不幸福。
父亲回来后,她和父亲商量想和萧栋国离婚,搬回家来陪伴他养老,父亲却一口拒绝。
她一时气急埋怨起了父亲,“若不是因为你当年在学校乱说话,妈和哥嫂也不会死,侄子也不会落得个横死街头的下场,我也不会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受尽了冷眼。”
从那以后,父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没日没夜地编写教材,将自己所有的知识都详尽地记录了下来。
苏清苒以为时间总能抚平一切伤痛,哪知道等来的却是父亲离世的消息,留给她的只剩下烫手的存折。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一心赴死,只是在等着补偿款的发放。
把钱留给自己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去见了等在另一个世界的家人。
......
一想到上辈子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自己而去,苏清苒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到他们身边。
上辈子,家庭的坍塌让她一下子慌了神,对未知的恐惧让她一心只想在洪流巨浪中抓住萧栋国这根救命稻草。
萧栋国不介意她的出身,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一辈子的靠山,直到吃尽苦头她才明白过来——
那些看似容易的路,其实暗地里都标好了代价。
而那些她原本以为很难的路,坚持下去反而能闯出一片天来。
下乡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努力熬过这几年的低谷,总会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苏清苒处理好伤口,便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开始细细谋划下乡的事。
只不过,走之前她还要暂时留在这里。
上辈子报的仇只是利息,想要一笔勾销还远远不够。
就算是不能杀人放火,走之前能恶心他们一把也是好的。
而且前世的婆婆还没回来,一想到这,她便激动得有些睡不着。
隔壁的沈云芳一会哭哭啼啼、一会训孩子,没个消停。
传到她耳里却格外的悦耳,苏清苒听了一会,这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院子里忽然传来孩子的嚎啕声,紧接着便是沈云芳敲响萧栋国门房的声音。
“栋国,小军发烧了!”
“你别急,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医院!”
苏清苒被吵醒了一瞬,随即又翻身继续睡去。
上辈子,沈云芳就没少借着小军的由头处处绑着萧栋国。
每当她和萧栋国单独相处,沈云芳总能找到恰如其分的理由把萧栋国从她身边喊走。
半夜去医院这事也没少发生,直到后来,萧栋国干脆也不回房,直接陪着小军一起住,夜里这才消停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家三口一折腾就是一夜。
第二天,苏清苒睁开眼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沈云芳沙哑的声音,还掺杂着左邻右舍的附和声。
苏清苒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间,这个点正是大院里众人出门打水上厕所的时间。
沈云芳这是又开始在众人面前卖惨上眼药了?
卖惨谁不会?上辈子她就是素质太高拉不下面子,也不愿意像沈云芳那般使手段。
想到这,苏清苒便飞快地下了床开始收拾。
额头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她便重重地倒了些红药水,再用纱布带厚厚地裹上几层。
脸色不够惨白,那就多敷点粉,盖住红润的唇色。
简单这么一收拾,镜子里的人就连自己看起来都有几分我见犹怜。
一出门,苏清苒便装上了。
上辈子,她和沈云芳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六年,也斗了十六年。
沈云芳那些装无辜装可怜的动作和神情,她可太熟悉了。
现在1.0版的沈云芳压根就不够看的。
苏清苒虚弱地扶着门框迈了出去,朝着三人露出虚弱的微笑,“你们回来了?昨天夜里我听到你们出门的动静,本想起来的,但是头晕得厉害,实在是起不来,小军没事吧?”
见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样子,沈云芳立马愣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本窝了一肚子火的萧栋国也立刻关切地朝她看了过来,“你头没事吧?”
苏清苒垂眸摇了摇头,泛红的眼眶里满是水汽。
围观的邻居见她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顿时心生怜意。
“苏同志,你的头——这是怎么弄的?”
刚才她们只是从沈云芳那得知,昨天小军惹了苏同志被揍了一顿,夜里发了高烧在医院折腾了一夜。
大家都还在为这母子俩抱不平,男孩子嘛,调皮点也很正常。
一个小恶作剧,至于把人打得半夜去医院?
但是也没说苏同志伤得这么严重啊!
张婶对这块表的价钱了然于心,当即便痛快答应,“成!正好我钱也带着呢!”
苏清苒爽快地接过钱,突然又想起那根英雄钢笔来。
“张婶,英雄钢笔要不要?我看现在年轻人相亲都喜欢别这个,我十二块买的,要的话给十块钱!”
刚花了一百二,十块钱对张婶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而且她今天出门带了一百五,就是准备去黑市上碰碰运气的。
现在买了两样才一百三,不亏!
“要!钢笔一别,这相亲就更稳了。”
麻溜地交易完,苏清苒又打起了黑市的主意,“张婶,我记得这附近有个黑市,你知不知道怎么过去?”
张婶愣了一瞬,随即低声笑道:“知道,我不瞒你,本来我就是打算过的,不过你去那干什么?”
苏清苒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想去买点布做衣服,之前我带来的几条裙子都被沈云芳借走了,衣服不够穿!”
一提到沈云芳,张婶也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知道,中午你不在家,他们又在院子里哭闹起来了,这次要是再买布可不能让她看见,我们家就有缝纫机,明天下午我没班,你到时候来我这做!”
苏清苒喜出望外,“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婶这次去黑市主要就是奔着手表去的,如今手表到手,她一心着急回家,干脆把篓子借给了苏清苒。
“记住,买好东西就赶紧出来,要是发现不对劲就赶紧跑。”
苏清苒点头应下,飞快穿过狭长的小巷,直奔黑市而去。
前世,她一直没敢去过黑市,生怕被发现之后,自己的身上再多一宗罪。
现在马上就要下乡了,一家人又急缺物资,她也管不上那么多。
再说有了空间,她还怕个嘚?
苏清苒取出手帕包住头,佯装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刚走没多远,就看见一群人在围着一个摊位抢购着什么。
苏清苒三步并做两步,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好东西!
在每人每月只有六两肉定量的现如今,这摊位上竟然有人直接拉了一头刚宰杀好的野猪过来卖。
野猪肉虽然没有家猪肉嫩,但好歹也是肉,而且还不要票。
苏清苒连忙挤了进去,待前面的人买好,这才连忙指着自己盯了半天的部位小声道:
“同志,这个蹄髈我全要了,还有这一扇排骨也全给我!”
那卖猪肉的两位小伙子一看是大客户,当即热情地张罗起来。
“蹄髈六毛一斤,排骨四毛一斤,要的话我就割下来了?”
苏清苒点了点头,提了个要求,“价钱没问题,就是这蹄髈能不能帮我去皮?排骨能不能帮我剁一下?”
野猪肉皮又糙又黑,买回去没法吃,又难以清理。
家里也没有专门的剁刀,就想着直接在这剁好了方便。
哪知那两个小伙子不情不愿起来,“大姐,没看见我们这正忙呢嘛,能不能别给我们添乱?”
苏清苒退了一步,“那我先买了,一会人少了我再拿过来,你们再帮我处理一下行不行?”
两人相视一眼,正准备开口,忽然就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怎么回事?”
苏清苒本能地顺着那声音抬眼去看。
光线昏暗,只能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衬衫、宽肩窄腰的高大侧影。
紧接着,两个小伙子的声音也委屈地响了起来,“逍哥,这位女同志买我们的蹄膀和排骨,还非要我们去皮剁成小块,你听听,这不是欺负人吗?”
苏清苒正欲解释,那男人突然转过脸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苏清苒倒吸一口冷气,好一张硬朗帅气的脸!
都说寸头是检验男人颜值的唯一标准,这话果然不假。
只是...这男人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
苏清苒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多看了两眼。
哪知对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一动不动,嘴角还微微翘了翘。
刚才还委屈告状的两个小伙子见状便打趣起来,“刚才看上我们的猪肉,这会又看上我们的人了?这人我们可不卖啊。”
苏清苒回过神,连忙把刚才被人流冲散的头巾重新包好。
也不理会两人的玩笑,“不用剁了,全部称好给我,多少钱?”
苏清苒知道黑市鱼龙混杂,也不想和这里的人扯上关系,只想付了钱赶紧走人。
哪知道钱刚交过去,方才那位黑衬衫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帮她剁一下。”
两个小伙子也明显愣了一瞬,随即飞快地抡起刀朝着排骨剁了下去。
不多时,肋排全部被剁成了小块,蹄髈也处理干净去了皮。
苏清苒道过谢,背起篓子飞快地离开了肉摊。
等走远了,这才长舒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少问少看少打听,买完就赶紧走。
买完肉,苏清苒又囤了些米面,还有做饭用的锅和刀具。
这两样都要工业券,所以白天的时候才没买成。
买来的东西,苏清苒都放进了竹篓里用布盖着,然后等走远了再悄悄地收进空间。
眼看买得差不多了,苏清苒又快步走到一个卖鸡蛋的摊位前,“同志,鸡蛋怎么卖?”
“六分钱一个。”
供销社里是五分钱一个,但要鸡蛋票,这价钱倒也合适。
苏清苒一边挑鸡蛋一边打听,“同志,这里面有没有卖棉花的?”
话音落,那道低沉的声音又从背后传了过来,“棉花我有,你要多少?”
苏清苒扭头一看,果然又是那个男人。
卖鸡蛋的大哥见是他来了,也忙笑着打招呼。
苏清苒心下了然,这人莫不是传说中的黑市大佬?
“那个,我就是随便帮别人问问。”
“棉花一块二一斤,要不要?”
苏清苒深呼一口气,“同志,刚才我不是故意为难你那两个兄弟,我头一回来,不懂这的规矩,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那人见苏清苒一脸紧张,坚毅的棱角突然柔和下来,嘴角扬起浅笑。
“你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那猪肉是我们上山打来的,棉花都是帮乡亲们代卖补点家用,棉花体积大醒目,所以一般确定好了买家我们才会拿过来,你若是不放心,交易时间和地点你来定。”
一旁卖鸡蛋的大哥也跟着附和,“这位同志说的不假,我这鸡蛋也是乡亲们攒好托我一块来卖的,我们也是为了解决大家的难题,顺便挣点辛苦钱。”
苏清苒想了一瞬,随即点头,“那就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个地点,我要二十斤棉花。”
“没问题。”
苏清苒嗯了一声,“我十多天前刚买的。”
顾晓蕙羡慕地东摸摸西看看,“真好,我也一直想买辆自行车,可是死活弄不到票!”
苏清苒本打算过两天再处理这自行车,这会见顾晓蕙想要,便顺势问道: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转给你,不要票。”
“真的?你要卖车?”
“反正我下乡也不好带过去。”
早卖早省心,也省的别人惦记了。
顾父顾母一听她要卖车,都激动地围了过来。
“这车真不错!和新的一样,这二八的凤凰起码也要一百五带票吧?”
“我们家离机械厂远,要是有辆自行车,以后晓蕙上下班都能自己骑车去了!”
见两人想要,苏清苒直接开口,“新车是这个价,叔,姨,这二手的价我也不懂,你们看着给就行了。”
顾母一听,连忙转身进了屋。
不多时便递了一摞大团结过来,“这自行车票黑市里一张也要不少钱,可阿姨现在手里有些紧张,就给你一百八,你要是答应我们就要了。”
苏清苒虽然和顾晓蕙是老同学,但还是头一回和她爸妈打交道。
没想到两个人都是那么爽快的人。
当即也爽快地答应下来,“行,这是钥匙!”
顾晓蕙激动地接过钥匙,捏在手里看了看又递了回去。
“我还不会骑,还是你来骑车带我吧。”
苏清苒兜里揣着巨款,晃晃悠悠地载着顾晓蕙一路去了知青点,顺利地办好了下乡的手续。
确认好地点,又确认了一遍出发的时间,这才终于安心下来。
“还有一周时间,晓蕙,机械厂那边——”
顾晓蕙爽快道:“我知道,等你下乡我再去报道,我爸说了,他也算是机械厂老员工了,要是那个姓沈的敢来闹,绝饶不了她!”
苏清苒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马厂长那边也答应我了,就算他们去闹也没用的。”
顾晓蕙以为她在害怕那两人闹事,“要我说,你怕他们干什么!还有一个星期,大不了你就搬过来和我挤一挤!”
苏清苒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你家里还有哥哥嫂嫂也不宽敞,我就不来了。”
“行吧,反正我这几天也没事,你要是需要帮忙就吱一声。”
“好。”
和顾晓蕙告别以后,苏清苒并不着急回萧家,而是在外面一直等到了天黑。
天色一暗,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晚饭。
在一片乒乒乓乓声中,苏清苒趁着夜色悄悄溜回了她从小长大的家。
她想看看,家里经过洗劫后还会不会留下什么东西。
最重要的是,上辈子父亲离开家前曾经把最重要的研究资料都埋在了家里的院子里。
但埋得太过匆忙,那些资料在很多年后都化作一堆烂泥。
父亲回城后还为此不吃不喝好几天,很是痛心。
现在既然有机会,她肯定要想办法挽救一下。
苏清苒揣着塑料布从低矮处翻进了院内,目光所及之处满是一片狼藉。
撕开的书本、扯烂的衣服、碎玻璃和瓷片散落了一地。
苏清苒鼻头一酸,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没了...
来不及伤心,苏清苒快步走到院子角落里的一棵石榴树下,奋力将土扒开,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木箱子。
打开之后,里面果然都是父亲珍藏的资料。
苏清苒铺好塑料布,仔细地把资料一摞摞拿出来包上。
待最后一份资料拿出,苏清苒忽然在箱底摸到了一块石头。
月光暗淡,苏清苒看不清楚,只觉那块石头焦黑,上面还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凹陷,倒不像是普通的石头。
父亲为什么会把一块石头和这么珍贵的资料放在一起?
不等苏清苒想明白,方才扒土时手上破皮流出来的血竟然被那石头吸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苏清苒竟直接跌进了一片亮堂的空间里。
那空间入口处矗立着一块更大的黑色石头,石头下方还有潺潺的泉水流出。
再往里面走,是一望无际的荒地。
要不是那土壤和真实世界的没什么两样,她还真以为自己这是去了什么外星球。
既然这石头能愈合伤口,那这泉水......
苏清苒试探地掬起一捧水洗了洗额头,伤口处一股暖流涌动,再去摸,原本刚结痂的伤口变得光滑许多,几乎摸不出来什么伤疤。
苏清苒:!!!
“出去!”
“进去!”
“收!”
一番实验,苏清苒发现,这个空间不但有灵泉水可以治伤,而且还可以收纳物品。
苏清苒大喜过望,连忙把父亲珍贵的资料连带木箱全部收进了空间。
收完资料,苏清苒又开始满屋子转了起来。
家人的照片、她高中的书本,这些因为不值钱才得以幸免于难的东西也全被她给收了起来。
临走前,苏清苒看着院子里硕果累累的石榴树,想起小时候爸妈带着她和哥哥一起种树的场景。
这是全家最喜欢的一棵树,每年的中秋节,全家人都会围坐在石榴树下,边吃边赏月。
上辈子父亲回城后,它已变成了一棵枯树。
想到这,苏清苒便下决心要把这棵石榴树带走。
挖土、刨根,即便小心翼翼,院内的动静还是把人给引了进来。
“就是这家院里进了人!快!你们进去看看。”
眼看有人要破门而入,苏清苒绝望地抱紧石榴树,“进去!”
霎时间,连人带树直接闪进了空间。
苏清苒连忙撒开手让树靠在石头旁,再捧了灵泉水洒在树根上,根须竟奇迹般地钻进土里,树身也直立了起来。
石榴树活了。
既然这土壤能种树,那种菜种庄稼肯定也没问题,她和南星的粮食不用愁了!
等到外面动静彻底消失,苏清苒这才闪出空间,飞快地朝着萧家赶去!
有了空间,她就不用担心萧家的那些东西带不走!也能放心大胆地在走之前囤物资了。
沈云芳强忍着不满,刚进厨房就立马冲了出来。
“清苒,你今天回来的时候没有顺便买菜?”
往常,家里的菜肉都是苏清苒买回来的,没买东西,她拿什么做?
苏清苒正准备开口算账,听她还有脸提买菜,二话不说就将账本打开。
“半个月前我来的时候带了一千块钱,现在已经花得分文不剩了。”
“上午你们给的一百块医药费,在医院检查了一圈后已经花了不少,后续还要继续去看病,我哪里还有钱买菜?”
沈云芳一听她把一百块花得差不多了,立马激动地走了过来。
原本她还打算这一百块钱就当她们母子俩的伙食费,慢慢从苏清苒那赚回来。
如今都被她花了,那还得了?
“清苒,去看个病而已,哪里能花一百块?”
“再说这才半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可能花光一千块?”
沈云芳的话音刚落,苏清苒便把账本递给了她。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每一笔都有明细,你自己看。”
沈云芳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萧栋国,当即便讪笑道:“我一个初中都没上过的人,哪里看得懂这么复杂的账,你和栋国马上就要结婚了,往后都是一家人,有些东西没必要算得那么细吧。”
苏清苒早就料到沈云芳会耍赖,不过她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把这些账全部收回来。
那就先从最简单的一笔一笔开始收吧!
“沈同志,之前我看你们俩上班忙,所以就没找到机会和你们算,既然今天说到这了,那咱们就先把这半个月的米面粮油和菜钱给算一下,平摊掉吧!”
“这里记得清清楚楚,一共是三十二块,咱们四个人,一人是八块钱正正好!”
沈云芳傻了眼,她以为苏清苒是心甘情愿地花钱供他们吃喝,怎么还要算账?
再说,她一个车间一线女工,又是个临时的,一个月才二十三块五毛。
这才半个月就让她出十六块钱?那下半个月让她喝西北风去?
萧栋国此时也是一脸的震惊,他作为机械厂的高级技术员,一个月工资是四十八块,这在厂里已经是独一份的高工资了。
照她这个花法,自己的工作还不够养活一家人的?
以后结了婚这日子要怎么过?
“清苒,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才半个月,怎么可能花那么多?”
苏清苒冷哼一声,“我来的时候,厨房里缺东少西的不用添置?我天天费心费力地排队去抢肉?没吃到你们肚子里去?”
萧栋国抿了抿唇,“我只是想提醒下你,往后过日子不能这么大手大脚——”
“萧栋国,当时吃肉的时候你咋不说这话?我看你也没少吃!”
萧栋国面色一沉,“我还给你。”
说罢,便转身回房去拿钱。
沈云芳原本还想赖,没想到萧栋国这么爽快就答应给钱。
“清苒,我吃的也不多,再说小军还只是个孩子,他能吃多少东西?”
苏清苒冷嗤一声笑了出来,“沈云芳,你这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厚!你吃多少你心里不清楚?就你儿子那饿死鬼托生的样,你还有脸说吃得少?”
沈云芳被气得发抖,只含泪咬唇看向萧栋国,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句话。
然而萧栋国此刻满脑子都在琢磨着苏清苒为何突然要来这么一出?
难道是真没钱了?还是因为自己没有给她家用而生气?
又或者是因为昨天自己送小军去医院一夜未归,所以她才生气吃醋了?
毕竟,她不是那种对钱会斤斤计较的人。
想到这,萧栋国渐渐安心了下来。
“给你,还有云芳和小军那份,我也替她们出了!”
原本他以为苏清苒一定会被气哭,哪知她却一脸开心地接了过来。
还淡定地数了数,“二十四!正正好!”
萧栋国抿了抿唇,脸色阴郁,他都给别的女人花钱了,作为未婚妻的她却一点不拦着?
苏清苒把二十四块钱收进口袋,随后又打起了沈云芳的主意。
“沈同志,之前你借了我好几条连衣裙,你现在就还给我吧!我自己也没衣服穿了,再说明天还要去找厂长,总不能穿得太随便——”
沈云芳张了张嘴刚想反驳,但是一听到她说明天要去找厂长,便立刻又闭上了。
不就是几件裙子吗?等以后她坐了办公室,也能攒钱买新的!
还就还!
沈云芳挺直了背,很快回房把借的三件连衣裙给拿了出来。
一件泡泡袖的、一件是碎花的还有一件是红格子的。
三件连衣裙都美到了她心坎上,只是腰身太瘦她穿得憋屈,本想找机会去改大一点再穿的。
“清苒,衣服我都还给你了,明天你去找厂长可要好好说啊。”
苏清苒接过来假装闻了闻,“咦,沈同志,你是不是有狐臭?这衣服怎么一股味道?”
沈云芳表情一僵,“怎么可能?我都没穿过。”
苏清苒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可能是我搞错了,不是狐臭,是你的头油太大了,不是我说你,这大夏天的,你不给小军洗澡也就算了,好歹自己收拾得干净一点吧,这烧水也花不少几分钱!”
沈云芳被气得快要哭了出来,“栋国,我——”
萧栋国瞥了一眼沈云芳油腻的发丝,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咳,云芳,清苒她爱干净,并不是故意针对你,这裙子既然你喜欢,干脆就买下来吧。”
苏清苒猛地点头,这男人总算是干一回人事了。
连衣裙下地干活不方便,就算是沈云芳没穿过她也不打算要了!
“我也不和你多要,这三条裙子我都是在百货商店买的,一次都没穿过,你可以去打听问问看多少钱,我给你打个折凑个整,一共算你三十块!”
沈云芳失控喊了出来,“三十?你怎么不去抢?”
苏清苒冷哼一声,“不然呢?当初想占便宜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捡贵的挑?”
“我——我没想占你的,我就是想借过来穿两天,栋国,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羡慕城里姑娘能穿漂亮裙子,所以这才——”
见她又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萧栋国,苏清苒淡笑着抿了抿唇。
“萧栋国,沈同志是你的青梅,他丈夫又是你的恩人,你看她这么可怜,要不然这三十块你替她给了吧?”
话音落,萧栋国顿时难以置信地朝着她看了过来。
“坏女人!抢了我的干爸爸,还要抢我妈妈的工作!”
“清苒,你没事吧?小军这孩子不懂事,我替他给你道歉!”
“苏清苒,只要你答应把工作让给云芳,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以后我会慢慢补偿你!”
苏清苒头痛欲裂,她不是和这对母子同归于尽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地吵吵?
让工作?领证?开什么玩笑!
苏清苒努力撑开眼皮,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家三口’。
抿着唇冷眼旁观的萧栋国、哭得梨花带雨的沈云芳、吐着舌头做鬼脸的小军。
这一幕她记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十六年前刚来萧家不久的场景。
前世家里人下放后,她以未婚妻的名义住进了萧家,婆婆张桂兰却以老家有事为由躲回乡下,两人便一直拖着没有办酒领证。
她好不容易考上机械厂办公室的工作,却被沈云芳暗戳戳地惦记上了,想要用车间的工作和她交换!
她不答应,沈云芳便撺掇小军将癞蛤蟆塞到自己的包里,惊恐之下这才撞到了桌角磕破了头。
额头上的疼痛很快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苏清苒下意识地朝着额头摸去,是血!
难道...她真的重生了?
一想到自己还未和萧栋国领证,苏清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上辈子他明明不爱自己,却死活拖着不肯离婚,这下倒是省了她不少口舌。
“萧栋国,办公室的工作是我凭本事自己考来的,你自己就是机械厂的技术员,应该清楚厂里很多设备都是进口的,你觉得她沈云芳一个初中都没上过的,能看得懂那些外语吗?”
苏清苒一如上辈子般拒绝,果不其然,下一秒沈云芳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
“栋国,清苒说得没错,都怪我之前没有机会上学,吃了没文化的亏,活该现在干苦力,你就别为难她了。”
“清苒,不管怎么说,你能考上这工作,厂长肯定也是看了栋国的面子,就冲这点,你也别怪他了,好吗?”
萧栋国看了一眼满眼冷漠的苏清苒,又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沈云芳。
语气愈发坚定,“云芳她家里重男轻女,这才没机会上初中,但是她从小就聪明,只要慢慢学肯定没问题,我可以教她。”
苏清苒嗤笑一声,“对对对,她最聪明,这样,你把你会的技术全教给她,你来和她换工作。”
萧栋国被呛得一噎,“你——”
一旁的沈云芳见状,连忙拉了萧栋国一把,“栋国,别说了,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为了我的事情吵架伤感情不值当。”
说罢,沈云芳便作势狠狠拉了一把小军,“都是因为你!让你调皮!让你不听话!快给你婶婶道歉!”
沈云芳的手高高扬起,轻轻落下,小军却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她不是我婶婶!欺负我妈妈!抢我妈妈的工作!她是坏女人!”
苏清苒上辈子没少在这孩子身上吃亏,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会再惯着他。
“云芳,你这样不痛不痒拍两下,他怎么能长记性?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来帮你!”
说罢,苏清苒便随手折了根树枝,歘欻欻几下全抽在了小军的屁股上。
一边抽,嘴里还一边振振有词,“现在不让他吃点痛长点记性,以后到了社会上就要吃大亏,现在就敢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害人,以后长大了搞不好就要蹲篱笆!说不定还要吃木仓子!”
小军被抽得满院子嗷嗷叫,苏清苒就满院子追着打。
沈云芳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连忙就要去拉她,“栋国——”
萧栋国刚才也傻了眼,反应过来后连忙出声呵斥,“苏清苒,你这是干什么,他不过是个孩子,你——”
话没说完,苏清苒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你你你、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萧栋国,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你的意思是,她沈云芳上下嘴皮子一碰我的头就白破了?”
“还有,我的工作和她沈云芳没有半分钱关系,凭什么说我抢了她的工作?这么大点的孩子,要不是有人在他背后嚼舌根,他能说出这种话?”
萧栋国敛了敛眸,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却依旧选择替沈云芳母子找补,“这次是小军做的不对,他也是看他妈工作太辛苦了,心疼他妈妈。”
苏清苒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我去干就不用辛苦了?!”
“你还年轻,不像她带着个孩子——”
“我年轻我娇气!为母则刚!她比我更适合吃苦!”
沈云芳心疼地看了一眼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儿子,咬牙挤出一丝笑来,“栋国,还是让清苒去坐办公室吧,我那个车间临时的工作虽然是辛苦了一点,但是为了小军,我会坚持的。”
苏清苒被气笑一瞬,“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工作是你让给我的,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萧栋国见她言语粗鄙,忽然就想起之前去拜访苏教授,第一次在苏家见她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她耀眼得就像一朵绽放的白玫瑰,和她说话如沐春风。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
“清苒,你能不能大度一点?云芳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要不是因为救我母亲,小军也不会成为孤儿,这是我们欠她们——”
“打住!”苏清苒冷嗤一声,“你搞搞清楚,那是你们萧家欠的,干我屁事?”
“萧栋国,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干脆就娶了她,这样你就能心无旁骛地照顾她们娘俩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看到萧栋国被气得脸色涨红,气到说不出话来,苏清苒在心底直呼过瘾。
上一世她就是因为处处忍让、事事憋在心里,这才憋出了那么多结节!
这一世,她非要一怼到底、怼到乳腺畅通为止!
一旁的沈云芳听到苏清苒让萧栋国娶了自己,虽然知道她是气话,但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期待。
哪知道一抬眼,却看见萧栋国直勾勾地盯着苏清苒,那眼神里分明还藏着失落和爱意。
沈云芳心底一酸,再听到小军哭时,便气愤地又要去打他。
“哭哭哭!不知道没爹的孩子遭人嫌!你还有脸哭!”
这一次,萧栋国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拉她,反而朝着苏清苒靠近了几步。
“苒苒,我知道你在说气话,我已经答应苏教授娶你,就不可能再反悔,但是你这性子真的要好好改改了。”
苏清苒嫌弃地连连后退几步,“改你个头!姑奶奶我不嫁了!”
说罢,便直接转身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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