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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小说结局

慕年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麻烦的。”一行人往西配殿去。进到殿中,裴听月发现,这整个殿里无多余的陈设摆件,基本上都是毛绒团子的东西。她心中暗暗咋舌,这长乐宫修葺得富丽堂皇,而且离着承明殿近,可是后宫中数一数二的宫殿。主位嫔妃不管事,偶遇皇帝的机会也大,旁的妃子挤破了头都想住进这里。没承想,宋贵妃居然用一整个偏殿养猫。真是暴殄天物。裴听月把团团放在次间的榻上,它自己乖乖蜷缩起身体,呼呼睡了起来。正待起身告辞,身旁传来女子清亮的声音,似有几分感慨:“真没想到,团团会喜欢你。”虽然宋贵妃语调平淡,可裴听月却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什么叫,团团会喜欢她?猫猫也是有灵性的,喜欢大美人,这不是很正常吗!在心中忖度一会,裴听月还是打算问个清楚,她疑惑歪头:“贵妃娘娘为何如此...

主角:谢沉裴听月   更新:2025-04-02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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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沉裴听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慕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麻烦的。”一行人往西配殿去。进到殿中,裴听月发现,这整个殿里无多余的陈设摆件,基本上都是毛绒团子的东西。她心中暗暗咋舌,这长乐宫修葺得富丽堂皇,而且离着承明殿近,可是后宫中数一数二的宫殿。主位嫔妃不管事,偶遇皇帝的机会也大,旁的妃子挤破了头都想住进这里。没承想,宋贵妃居然用一整个偏殿养猫。真是暴殄天物。裴听月把团团放在次间的榻上,它自己乖乖蜷缩起身体,呼呼睡了起来。正待起身告辞,身旁传来女子清亮的声音,似有几分感慨:“真没想到,团团会喜欢你。”虽然宋贵妃语调平淡,可裴听月却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什么叫,团团会喜欢她?猫猫也是有灵性的,喜欢大美人,这不是很正常吗!在心中忖度一会,裴听月还是打算问个清楚,她疑惑歪头:“贵妃娘娘为何如此...

《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不麻烦的。”

一行人往西配殿去。

进到殿中,裴听月发现,这整个殿里无多余的陈设摆件,基本上都是毛绒团子的东西。

她心中暗暗咋舌,这长乐宫修葺得富丽堂皇,而且离着承明殿近,可是后宫中数一数二的宫殿。

主位嫔妃不管事,偶遇皇帝的机会也大,旁的妃子挤破了头都想住进这里。

没承想,宋贵妃居然用一整个偏殿养猫。

真是暴殄天物。

裴听月把团团放在次间的榻上,它自己乖乖蜷缩起身体,呼呼睡了起来。

正待起身告辞,身旁传来女子清亮的声音,似有几分感慨:“真没想到,团团会喜欢你。”

虽然宋贵妃语调平淡,可裴听月却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什么叫,团团会喜欢她?

猫猫也是有灵性的,喜欢大美人,这不是很正常吗!

在心中忖度一会,裴听月还是打算问个清楚,她疑惑歪头:“贵妃娘娘为何如此说?”

宋贵妃看着她,直截了当:“你很烦。”

裴听月:?

这贵妃上来就对她贴脸开大,她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嗯。”宋贵妃肯定道,“你在后殿经常怒骂宫女、摔砸饭菜、夜里偷哭。”

顿了顿,宋贵妃又补充道:“吵得我睡不着觉。”

裴听月:“…”

苍天可鉴,那些都不是她!

但她得认。

裴听月吸了一口气,果断行礼道歉:“嫔妾失礼,烦扰了贵妃娘娘,还望贵妃娘娘见谅。”

宋贵妃“唔”了一声,虚虚抬手:“起来吧,以后你若是得空就来西配殿逛逛,团团看起来很喜欢你。”

“好。”

裴听月也很喜欢毛绒团子,听到还有机会摸它便爽快应下了。

浅浅寒暄几句,裴听月就告辞离去,回到自己殿内。

她刚回到后殿喝了口茶水,舒展了下身体,就有小宫女出声通报。

宋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白霜来了。

白霜不卑不亢行了礼,“宝林,这一斛南珠和一斛宝石,是我们娘娘的谢礼。要不是您,团团还不知道会跑哪去呢。”

裴听月笑道:“贵妃娘娘客气了。”

白霜又道:“还有这两匹云锦,宝林做身衣裳吧,还望您不要怪罪团团。”

裴听月挑眉,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发现袖口处有几处勾丝,很难看出来。

她原以为宋贵妃是武将之女,行事豪放不羁,没承想她亦是一个细心之人。

裴听月道:“自然不会。”

“那奴婢告退了。”

白霜着人放下东西就恭敬离去了。

云舒亲自送她离开,走到庭院,云舒欢快道:“白霜姐姐,我家主子现在是才人了呢!下次姐姐可不要叫错了呢!”

白霜心中微微惊诧,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下去:“好,我知道了。”

她叹息一声,将种种思绪压回心底。

在这宫里,谁不是艰难活着。

连自家主子这等尊贵身份,都不能纵心而为,遑论他人。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随它去吧。

*

云舒折返回来时,正瞧见自家才人无聊地把玩着那斛珍珠,她移步到了旁边,“这可是整整一斛南珠,贵妃娘娘真是大方啊!”

裴听月漫不经心看着手中珠子,个头大,颗颗莹润饱满,还隐隐散发着温润的光芒,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她懒懒散散应了声:“嗯。”

云舒看着那珠子,忽而眼前一亮,喜滋滋地出主意:“奴婢把这珠子和宝石送到内务府吧,让里面的工匠给才人打两套头面。等打好了才人带上,皇上肯定喜欢!”

裴听月:“…”

是她不想吗?

是她没办法送去。

让宫内匠师额外打头面,除了镶嵌这些宝石珍珠外,金银亦要送过去。

送多少,匠师就熔多少,不会扣留一点。只不过最后的时候,给他们几两银子的辛苦钱便是。

只可惜,她没银子,更没金子。

连打赏的钱都不够。

她很穷。

裴听月毫不留情地泼了冷水:“咱们手里,还有银钱吗?

云舒眨巴眨巴眼,小脸顿时垮了下去,“还有八钱银子…”

裴听月快气笑了。

人怎么能贫穷到这个份上。

关键贫穷也不是她造成的,却要她承担后果。

真是可恨!

原主生于江南杭州府,家中父亲在府城里任职,虽有官身,但那点俸禄要养活一大家子,多年来也只攒下一点积蓄。

熙宁三年,也就是去年,原主因为美貌被选入宫中,未进宫前原主母亲卖了自己的全部嫁妆加上历年积蓄,凑了五百两银票,让原主带进宫。

初入宫闱,处处需要打点,而原主又是大手大脚的性子,不到一年,所有银钱就霍霍完了,连这个月的份例都没给她留下。

裴听月叹息一声。

见她眉目间染上愁色,云舒咬咬唇,“噔”一下跑进卧房,“许是奴婢记错了,奴婢再数数。”

不一会,她小心翼翼捧着一个雕花匣子过来,又神气地吩咐殿内的两个小宫女:“你们出去干活吧!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打发走人,她打开匣子认真数了起来。

裴听月看了一眼,有几块米粒大的银子,不知道被绞了几回,都快瞅不见了,偏偏云舒还数得上瘾。

“呵。”

这次裴听月是真的气笑了。

不多时,殿内响起云舒震惊的声音:“怎么只有五钱了!”

裴听月:“…”

云舒捧着那五钱银子,皱着眉头,想了好大一会,才恍然道:“对了!昨晚御前的安公公来召才人去侍寝,奴婢给了他二钱银子!”

裴听月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憋出一句:“下次别给了!”

据她所知,这位安公公是御前大总管梁尧的养子,皇帝面前的大红人。

给二钱银子,是不是过于侮辱人了。

云舒有些纠结:“听说其他娘娘都给呢,咱们不给是不是…”

裴听月一记眼刀过去,云舒乖乖听话:“奴婢记下了。”

看着面前拨弄银钱的身影,裴听月叹了口气。

这丫头不伶俐,有点笨。

但又出奇的听话忠心。

就比如,每次去内务府领了宫女月钱,到了晚间,必定出现在这匣子里,不少一分一毫。

又比如,每晚守夜她必亲至,带着一床薄被,守在卧房门口寸步不离。

这样的云舒,恰恰是她所需要的。


听见声音,宋贵妃放下红缨枪走了出来,她光洁额头上出了层薄汗,不甚在意地用帕子擦了擦。

晨光熹微,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宋贵妃抬手遮了遮光,看着团团道:“活该,谁叫你去打扰人家睡觉。”

团团幽怨叫了一声。

裴听月报复回来,心下也舒坦了,没多为难团团,拍了两下它的屁股就它放走了。

宋贵妃舒展了一下身子,说:“今日想吃桃花糕。”

桃花糕是裴听月研制出来的,先采来桃花瓣清洗干净,碾压成汁,然后和进糯米粉、山药、牛乳里面,蒸出来软糯香甜,满口都是桃花的香气。

她吃着不错,便往前殿送了些,谁知宋贵妃爱上了。

听了宋贵妃的话,裴听月眼睛一亮,“那嫔妾今日要在娘娘这里用早膳!”

才人的早膳份例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她早就吃腻了。

而贵妃的早膳份例,主殿那张描金红漆的大圆桌都摆不下,各式各样奇珍美食。

裴听月吃过一次后,对此念念不忘。

“好啊。”宋贵妃爽快答应了下来。

“那嫔妾去请安时,顺便去御花园摘些桃花过来!”

裴听月回了后殿,一会儿还要去凤和宫请安,她得先梳洗上妆。

一顿捯饬过后,见时辰还早,她带着云舒还有另一个小宫女春淇往御花园去。

长乐宫离御花园不远,很快就到了。

御花园占地面积极大,前边花圃里种着名贵花草,在这春日开得生机勃勃。

还有几方水池,里面的锦鲤游来游去,甚是有趣,后边则是几处花林,有桃花林、梨花林,梅花林等等。

为了方便主子们赏花,五步一亭,十步一阁,裴听月来了多趟,对这里早已熟悉,她带着人绕了近路,很快到了桃花林。

逼近四月,桃花落了许多,满地粉白。

裴听月一边摘花一边闲谈,“看来今年,这桃花糕也就吃这一次了。”

云舒惋惜,“这桃花落得真快。”

每次主子蒸桃花糕,都让她吃个饱,往后吃不到了,她还有点不舍。

裴听月知道她为何有这样的感叹,安慰道:“回头我再弄其他点心给你吃。”

云舒身上又有了力气,“好呀好呀。”

主仆三人摘了一会儿,见差不多了,裴听月带着人往回走。

她嘱咐小宫女春淇,“这些桃花瓣,你带回咱们宫里用清水洗两遍,备好糯米粉这些东西,等我请完安用了膳就开始弄。”

春淇是个胆小话少的宫女,此时得了吩咐,她怯怯回:“奴婢知道了。”

裴听月点点头,让人回宫了,她则带着云舒往凤和宫去。

还没出御花园,就见一美人款款而来。

是颜宝林。

颜宝林自然也看见了她,率先行了礼,“裴姐姐。”

裴听月淡淡一笑,“好巧,竟遇见了颜妹妹。”

颜宝林脸上欣喜之色不言而喻,她正愁着怎么打探上次一事,现在可不是巧了。

几句寒暄过后,她便悄悄拉着裴听月到了一处,扭捏道,“前些日子,姐姐说要替妹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怎么样了?”

裴听月笑眯眯道:“我答应了颜妹妹的,自然不会忘,我可是在皇上面前提及了颜妹妹美名呢。”

提了,反向提及。

“多谢姐姐。”颜宝林听后有点失落,既然提她了,为何皇上还没有召她。

裴听月猜出她在想什么,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灰心,这段时日皇上忙于朝政,等日后清闲了肯定能想起颜妹妹。”

颜宝林一想也是。

她脸上绽开笑意,嘴上好话说了一堆。

心中却有些不屑,觉得这裴才人果然和传闻一样,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经不住她几句忽悠,就给了她这么大的好处。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眼看快到了请安的时辰,裴听月道:“颜妹妹,不如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颜宝林可不想和她一起,被人看见误以为关系好可怎么办,她尴尬一笑,“姐姐,我才发现帕子丢了,想回去找找。”

裴听月没拆穿这蹩脚的借口:“颜妹妹快去吧。”

颜宝林很快告辞。

见她匆匆而去的背影,裴听月冷笑一声,转身往凤和宫去。

还未至凤和宫,在宫道上又被人拦了路。

来人是个美貌女子,姿容艳丽,意态妖娆,只是此刻柳叶眉狠狠皱着,破坏了美感,让她多了些跋扈之态。

她极为不屑地打量着裴听月。

“这是裴才人,为何见了不行礼?”

云舒还没见过对自家主子这么放肆的人,那打量货物一样的目光让她不适。

再三确认没在宫中见过这张美人面,且这位美人梳着姑娘家的发髻,穿得还不是宫装后,云舒厉声呵斥。

“行礼,她还不配!”那美貌姑娘冷冷说道。

“云舒退下。”裴听月出声,她看着面前拦路之人问道,“敢问姑娘,拦路何事?”

那姑娘哼了一声,好似不屑,“来看看这后宫最受宠的女子长什么样,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说完也不做停留,转身就走。

云舒气得要拦她,裴听月摇了摇头。

“才人,为何要拦奴婢?”

“你教训不了她。”裴听月无视云舒的错愕,沉声分析,“看见她头上那步摇了吗?是金凤衔珠,在这宫里只有太后和皇后有资格佩戴。”

“能赏给她就说明,这位姑娘身份大有来头。”

“走吧,到了凤和宫也许就知道她是谁了。”

耽误了这一会儿,裴听月到时,殿内已经到了大半的人。

不多时,崔皇后出来了。

她今日格外高兴,有嫔妃大着胆子问了句,“皇后娘娘今个怎么这么高兴?”

崔皇后脸上带着融融笑意,“宫里出了两件大喜之事,所以本宫才这么高兴。”

她看着六宫妃嫔,笑着道:“第一件事,就是母后的身子已大好了。”

众妃一脸茫然。

谁的身子?

太后的身子?

没听说太后病啊,大好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众妃有些摸不着头脑。

唯有谢贤妃脸色淡然,接了皇后的话,“这可是喜事一件,太后有疾,两位姑娘侍奉汤药功不可没,太后娘娘可说要怎么赏两位姑娘了吗?”

皇后笑意依旧,“能怎么赏?两位姑娘正是适龄的年纪,母后的意思,两位姑娘不必出宫了,就留在宫里。”

话到这个地步,再蠢的妃嫔也反应了过来。

太后有疾不过是一个幌子。

在为后宫进新人遮掩罢了!


“本宫明白了!”

“不必在意这位裴才人,没什么威胁!”

她以为宫里又出了个厉害人物,没想到是皇帝替她立的挡箭牌。

感受到皇帝的真情,沈良妃按捺不住心里的思念,走到殿门口,看向承明殿的方向。

瑶华宫是东西六宫中离承明殿最近的宫殿。

站在瑶华宫殿门口甚至能看到承明殿的一角斗檐。

沈良妃直直看着那处斗檐,喃喃道,

“阿沉,你心里还是有玉瑶的,是不是?”

“不然你也不会为了玉瑶专门立一个挡箭牌。”

玉玲走到了她身边,劝道:“娘娘,晚上风大,还是进屋吧。”

沈良妃缓了缓情绪,再睁眼时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神态。

玉玲给她倒了杯热茶,提议说,“娘娘已经在宫中休养一年了,若您想出去,眼下正好有个机会。”

“听说内务府最近培植出许多名贵的花,皇后娘娘要办一个赏花宴,过两日要在御花园宴请后妃呢。”

“这是个好由头,娘娘不如趁此机会正式出来。”

玉玲尽心尽力为她思虑着。

谁知沈良妃立马就拒绝,“不成。”

沈良妃深吸了一口气,涩声道:“当年本宫失子,理智近乎崩溃,闹得后宫怨声连连。虽说皇上没有过分苛责本宫,可是终究对本宫冷淡了些。

本宫为了生路和恩宠,不得不躲进这瑶华宫。

从前的路,本宫已走错一次了,往后的路,必定要慎重。

即使过了一年,闭宫的时间也太短了,咱们再等等,等到吊足皇上的心,等到后妃们将视线从咱们身上移开,那时候才算是出宫的好时机。

玉玲你相信本宫,这一天,不会很久的。”

玉玲站得笔直,声音坚定:“奴婢信任娘娘!”

沈良妃浅浅一笑,随即坐在了书案后:“本宫要给家里写一封信,告诉他们本宫一切都好,皇上的恩宠也没有变,让他们放心下来。”

*

隔了两日,崔皇后在各宫嫔妃来请安时说了办赏花宴一事。

她平日里威望甚高且对嫔妃宽厚,此话一出,六宫妃嫔们没有说不来的,一个个尽是巴结恭维之言。

裴听月听得都打盹了。

幸好在她快睡着之前,崔皇后让众妃散了。

回宫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就见许多宫女太监穿梭其间,已经开始布置了。

裴听月驻足欣赏了一会儿。

随后带着云舒回了宫中。

到了午后,她让云舒去凤和宫告了假。崔皇后不仅允了,还嘱咐说,若是她难受得厉害,就宣召太医瞧瞧。

云舒禀告后感叹:“皇后娘娘可真好说话啊。”

裴听月不置可否。

下午无事,倒不如找点事情做,她想了会儿,“咱们去茶水房做点心去。”

上次白玉糕的味道是好,就是有点甜,这次她少放些糖试试。

云舒咽了咽口水,“奴婢给才人帮忙!”

裴听月笑她,“我看你是想着吃吧。”

忙是一点帮不上的,吃是一次落不下的。

云舒傻笑,“嘿嘿。”

自家主子好聪明。

她那点小心机被看穿了呢!

裴听月看着她一副憨憨模样,有些一言难尽,她无奈道,“想吃就快来!”

说罢,转身朝着茶水房去了。

后殿面阔五间,还有两间耳房,西边耳房是沐浴的地方,东边则是茶水房。

茶水房里支了个小炉子,用来煮茶热水,除此之外,房内还有简单的锅灶,没法做复杂的膳食,但简单的菜式还是可以做的。

裴听月就在这里做点心。


这局,看起来是姜淑妃作茧自缚想要害她、宫女一人承担罪责,可她认为,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姜淑妃只想害她一人,应在搜出赃物后立即捶死她,让她没有翻身之地,而不是顺着她的话,说她没能力弄来赃物。

这说明,害她是顺带的,姜淑妃的目标另有她人,但她很聪明没有任何引导,而是让众人猜测。

看着数张纸上的细节,裴听月拿起朱砂笔,画了两个红色的圈,圈里写的正是黄婕妤和文宝林。

裴听月看着两个人名,想起当时的状况。

第一次,是黄婕妤猜测宋贵妃。

第二次,是文宝林猜测崔皇后。

仔细回忆中,裴听月察觉到些微怪异,这两位后妃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连话都不多,哪里来的勇气敢指认这宫里最尊贵的两位妃嫔呢?

除非…

除非…

她们是姜淑妃的人!

今日是故意这么做的!

裴听月眸光一凝,继续向下分析。

那宋贵妃和崔皇后,谁才是姜淑妃的目标?

裴听月想起当时众人的反应,又想起宋贵妃闭宫不出,抬手将她的名字涂抹掉。

那剩下的是…

崔皇后。

姜淑妃真正的目标是崔皇后。

裴听月心惊,她没想到姜淑妃的野心这么大,居然想陷害一国之母,同时又添了疑惑。

她喃喃:“既然姜淑妃的目标是崔皇后,那为何在凤和宫没搜出赃物,反而在她宫女房内搜出来呢?”

裴听月闭上眼睛,细细想着细节,一个念头盘亘在她的心头。

她反复推翻又重新立起。

最后不得不承认了事实。

“竟是这样么!”

再次睁开眼时,裴听月眼底尽是一片清明之色。

她起身把纸张烧了个干净,然后阔步向外走去。

云舒刚骂舒坦,见她向外走,担忧道:“才人要去哪里?让奴婢瞧瞧你的腿吧?要不奴婢去宣太医前来?”

“不。”裴听月步伐未停,她定定道,“我要出去,下一步棋!”

对她来说,最有利的棋!

*

天色渐昏。

承明殿内一根烛火都未点。

天子大怒,御前的人皆不敢进内。

还是梁尧大着胆子端着茶水进去:“皇上,喝口水吧。”

他吹了火折子,想要点上宫灯。

刚点两盏,就被谢沉喊停,“这就够了。”

“是。”

没赶他走,梁尧便大着胆子留在了殿内。

殿内又是一番沉寂。

烛火跳跃,明明灭灭映照在谢沉脸上,让他的情绪更难以捉摸,许久后才传来他微微发哑的声音,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奴才不敢妄言。”

谢沉知道他在顾及什么,故而道:“朕恕你无罪。”

“这…”

梁尧犹豫半天,终究说了真心话,“今日之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谢沉抬起眉眼,问他:“不简单在哪里?”

梁尧沉默。

谢沉用指节叩叩小几发出“笃笃”声,他语气不容置疑,“说。”

梁尧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奴才实在想不通,皇后娘娘为何要这么做!”

“这是第一遭。”谢沉突然说,他的目光没落到实处,虚虚看向黑暗里,“朕与皇后,至今成婚已十载,这是她第一次对后妃出手。她下手很利索,跟她这个人一般。”

梁尧想了想,替她说话,“平日里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这次是淑妃娘娘做了错事,让皇后娘娘生气了。”

谢沉语调没什么温度,“即使她生气,会除掉一个无辜的孩子吗?”

按照他对皇后的了解。

也许淑妃谋取中宫之位真的惹怒她了,按照她的性子,在寻求他同意后,会舍母保子。


崔皇后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凤眸中涟漪骤起:“皇上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淑妃?”

“是不是有人要害淑妃,等太医出来就知道了。”

谢沉一一扫过众妃面容,压迫感犹如实质般落在众妃身上。

“最好不是朕猜测得这样。”

众妃被这眼神看得心惊,一个个缩着不敢说话。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殿内肃穆气氛越发焦灼,到了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步。

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冷局面。

“醒了,娘娘醒了!”

姜淑妃的宫女檀芜跪在御前,激动回禀。

谢沉面上未见喜色,仍旧是那副冷峻表情,他抬步朝寝殿走去。

崔皇后和六宫嫔妃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寝殿里面。

殿内充斥着苦涩的药味。

姜淑妃面色苍白歪在榻上,有宫女正在给她喂药,而两位太医跪在榻前,低头讨论着什么。

见到皇帝,姜淑妃眼眶蓦然红了,喊了声:“皇上。”

谢沉坐在了榻边,“朕来了。”

他接过瓷碗,亲自喂姜淑妃喝药。

姜淑妃寝殿虽说宽敞,可进来的主子有十几位,根本放不下这么多扶手椅子,宫人们只好搬来了绣墩。

宫妃们一人一个,宫婢们则是站在自家主子身后。

坐好后,后宫诸妃就看着皇帝一勺勺给姜淑妃喂药。

刚还对她们冷语相待的皇帝,现在如此温柔地对待另一个女人。

这场景难免有些扎心刺眼。

一些后妃别过头不愿看。

裴听月也没看,倒不是伤心了,而是她位分低被挤在一个小角落里,一抬头是颜宝林的后脑勺,这温情脉脉的场景她想看也看不到。

谢沉喂完药后,望向仍旧在讨论的两位太医,“诊断出来了吗?好端端的,淑妃为何会骤然晕倒?”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随后夏院判出来回话,“启禀皇上,微臣和胡太医沟通良久,已有了诊断。”

谢沉将空碗放置在榻边小几上,“噔”的一声让屋内众人心颤,他沉声道,“说。”

夏院判道:“仔细望闻问切之后,微臣察觉娘娘身子似乎有用过乌头的痕迹。这乌头也叫附子,具有镇痛的效果,可对于怀有身孕的女子来说,这可是伤胎的利器。”

”好在发现得及时,进入娘娘体内的乌头剂量不大,不足以让娘娘小产,多喝几副微臣配的安胎药即可调理过来。”

这一席话犹如天外巨石,重重砸在众妃心间。

没想到皇帝一语成谶。

真的有人给姜淑妃下毒!

众妃面面相觑,沉默以对。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姜淑妃。

“你说什么?!”姜淑妃震惊,她挣扎着坐起来,“你说本宫中毒了?这怎么可能!本宫一应饮食起居都有太医照料,怎么可能有人越过太医给本宫下毒。”

“淑妃,你别这么激动,小心动了胎气,先躺下再说。”崔皇后安抚了一下姜淑妃,随即将目光放在夏院判身上,“淑妃这毒,是今日中的?还是之前中的?”

“不是今日,据娘娘脉象,此毒已中多日,而且娘娘和这毒物,应是日日接触。”夏院判回道。

“那为何从前时,太医没有发现?”崔皇后步步逼问。

夏院判拱手道:“方才微臣细细盘问过胡太医,前几日淑妃娘娘体内毒素不多,脉象只呈气血堵瘀,并无中毒迹象,胡太医只以为是娘娘思绪过多导致,给开了方子。

这也说明了下毒之人的高明,剂量微小,不易察觉,企图蒙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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