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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子:我娶丑女后权倾天下:周策周云华番外笔趣阁

许输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东宫。富丽堂皇的宫殿当中,李承民认真的听着儿子的汇报,这让他逐渐露出诧异之色。藩王问题一直是整个大虞的病症所在,大虞有八王,而有的王爷距离京城甚远,有着为非作歹的情况。甚至,极有可能会有藩王拥兵自重,随时都会举兵造反的情况发生。他父皇也曾提出过将藩王子嗣留在京城,目的正是为了以子嗣来控制这些王爷的一举一动。只是,这样的办法完全不奏效,有王爷可以增收义子,以义子来替代其位置。届时,当真要谋反,纵然是杀了义子又如何?至于让王爷入京城那更加不可能,这些王爷都是与自己父皇立下大功之人,一旦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会直接引起他人不满。若是诸多藩王联手,那大虞天下岌岌可危。可如今从李炎口中知晓周先生的意思,这让他犹如茅塞顿开一般。李承民来回徘徊,不断...

主角:周策周云华   更新:2025-04-02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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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策周云华的现代都市小说《侯门弃子:我娶丑女后权倾天下:周策周云华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许输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宫。富丽堂皇的宫殿当中,李承民认真的听着儿子的汇报,这让他逐渐露出诧异之色。藩王问题一直是整个大虞的病症所在,大虞有八王,而有的王爷距离京城甚远,有着为非作歹的情况。甚至,极有可能会有藩王拥兵自重,随时都会举兵造反的情况发生。他父皇也曾提出过将藩王子嗣留在京城,目的正是为了以子嗣来控制这些王爷的一举一动。只是,这样的办法完全不奏效,有王爷可以增收义子,以义子来替代其位置。届时,当真要谋反,纵然是杀了义子又如何?至于让王爷入京城那更加不可能,这些王爷都是与自己父皇立下大功之人,一旦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会直接引起他人不满。若是诸多藩王联手,那大虞天下岌岌可危。可如今从李炎口中知晓周先生的意思,这让他犹如茅塞顿开一般。李承民来回徘徊,不断...

《侯门弃子:我娶丑女后权倾天下:周策周云华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东宫。
富丽堂皇的宫殿当中,李承民认真的听着儿子的汇报,这让他逐渐露出诧异之色。
藩王问题一直是整个大虞的病症所在,大虞有八王,而有的王爷距离京城甚远,有着为非作歹的情况。
甚至,极有可能会有藩王拥兵自重,随时都会举兵造反的情况发生。
他父皇也曾提出过将藩王子嗣留在京城,目的正是为了以子嗣来控制这些王爷的一举一动。
只是,这样的办法完全不奏效,有王爷可以增收义子,以义子来替代其位置。
届时,当真要谋反,纵然是杀了义子又如何?
至于让王爷入京城那更加不可能,这些王爷都是与自己父皇立下大功之人,一旦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会直接引起他人不满。
若是诸多藩王联手,那大虞天下岌岌可危。
可如今从李炎口中知晓周先生的意思,这让他犹如茅塞顿开一般。
李承民来回徘徊,不断将李炎所说内容在脑海中回忆。
片刻后,他眼中瞬间明澈,惊喜而道:“是了,只需要有藩王做个表率,入京城之后享受诸多待遇,甚至就连俸禄也能增加一二。”
“又加上父皇意思,这些藩王不得不心动。”
李炎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这位父王似乎比自己还要更加愚钝。
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虽说是在先生的提醒下才想到的。
“所以父王,儿臣觉得晋王爷最为合适,首先他是皇爷爷的亲弟弟,其次在诸多藩王当中,晋王爷有着一定的身份地位。”
“晋王爷年事已高,在京城养老最为合适,而且能与皇爷爷住在一起。”
李承民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如此一来,其他藩王见状后多少会有所心动,到时候只要父皇再稍加施压,这些藩王不得不答应入京!”
激动的他来到李炎身前,双手紧紧抓住李炎双肩,“没想到这一次周先生竟是又帮助我,帮助大虞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只是不知如何感谢这位周先生,以他的本事,就算做我大虞国事也绰绰有余!”
忽然间,李承民面色一变,接着猛烈的咳嗽起来,面红耳赤。
李炎见状,急忙搀扶着李承民来到桌椅处坐下,又是连忙倒上一杯水送到李承民身前,担忧的问道:“父王,你的病症还未痊愈?”
喝下水后的李承民脸上赤红逐渐褪去,神态与之前相比也明显好了不少,他轻轻摆手。
“无妨,这病是治不好的了。”
“炎儿,周策乃是大才,无论是我还是你,将来登基之后将其奉为国师完全绰绰有余。”
李炎很是认真的点头,“父王放心,儿臣自是知晓。”
“不过听闻周先生近日要与范家之女范瑶成亲,似乎是以侯府赘婿上门。”
闻言,李承民眉头微皱,“范泽瑞的女儿?”
“不是毁了容吗?”
“正是。”
李炎也有些无奈,“先生俊朗,一个毁容之女自然是配不上的,何况先生还自降身份,以赘婿入门。”
“父王,要不我......”
“不行!”
李承民直接提声否定,态度坚定。
“一旦公开你我身份,今后再想要先生指点怕是不可能了,而且先生对为官很是反感。”
李承民说完沉思片刻,才又是说道:“我记得这江湖上曾有一神医,他炼制的丹药能有起死回生之效,若是能够求一枚恢复容颜的丹药,想必也未尝不可。”
“父王,那位神医在何处?”
李承民摇头,但神情凝重。
“你回白马书院继续上课,这神医我会亲自去寻找。”
“周策可是我大虞未来国师,唯有如此才能表示我之决心!”
“我会尽量在婚事到来时将此事处理好的。”
李炎这才应下。
在李炎离去东宫后,李承民就已迫不及待的直奔御书房而去。
藩王之事尤为重要,只要此事解决,那么大虞今后将会一帆风顺!
御书房。
李显伦已将手中奏折尽数扔在桌上,有些疲倦的揉着太阳穴。
南方暴乱已经被压制,丞相已经前去,至于结果会如何,他目前也不知晓。
此时,公公李海从外进来。
“陛下,皇太子求见。”
李显伦头疼的皱了皱眉头,当即挥手,“朕没那心思听他说那些无关紧要之事。”
李海并未退去,反而是低声再度说道:“陛下,皇太子说是有办法能解决藩王一事。”
嗯?
李显伦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让他进来。”
“诺!”
不多时,李承民就已从外进来,也一眼看出自己这位父皇的疲倦,正欲开口,却被李显伦急切的声音所打断。
“说说,藩王一事你有什么解决办法了?”
李承民见状,也就直接将藩王的解决办法一一说出。
李显伦听完后大感诧异,似乎是没想到这个办法会出自自己这个多病的儿子口中。
“增加俸禄,拉拢亲王?”
“正是,俸禄虽说增加,但却比藩王会造反这一类的潜在隐患要更好。”
李承民自信十足,继续说道:“至少儿臣觉得如此,这总比直接剥夺他们权利,让他们入京更好。”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李显伦颇有深意的看着眼前自己这位自信十足的儿子,询问道:“承民,你老实告诉朕,这办法当真是你想出来的?”
李承民依旧没有要掩饰的意思,“是那位高人所指点,儿臣觉得这办法属实不错,的确能够解决父皇所在意的藩王一事。”
“只要这几位藩王入驻京城后,其所属势力便是群龙无首,我们也就不必担心他们还会有造反的能力。”
李显伦满意点头,对于这个解决办法也很是认可。
但是,现在他更加好奇能够让自己儿子如此心服口服,又有如此谋略的高人,究竟是谁了?
“承民,朕想要见见那位高人,可否?”
李承民顿时露出为难之色,有所迟疑后才解释道:“父皇,恐怕不行。”
“此人不喜为官,就连儿臣也是隐藏身份前去。”
“而且这位高人才智远非如此,若有机会,儿臣或许可以试试。”

“侯爷说笑了,我不过一介平民,哪敢威胁你这堂堂的侯爷?”
周策淡然一笑:“若是侯爷不愿意,那么这婚约......”
不等周策说完,周景隆就已开口。
“答应你便是,这聘礼我出了。”
“但这些时日你必须留在此处才行。”
周策微微摇头,“这就不劳侯爷担心了,我此次回来只是与侯爷商讨婚礼,聘礼一事,如今事情既然已然落定,那么我自然会回家去的。”
回家?
周景隆不悦的皱起眉头,“此处便是你的家。”
“曾经是,但现在不是。”
一笑,周策直接从周景隆身侧擦身而过,来到门外时,他注意到了一旁满是担忧的身影。
“红薯,你在这里先待上几天,等我入范家后,再接你一同前去。”
红薯已是感激涕零,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周策离开了。
走出翠竹园时,周策还见到了满脸担忧的周夫人。
周夫人正欲开口,却见周策恭敬一礼,二人刹那仿若外人一般,话止住了。
无奈,周夫人只能目送逐渐离去的身影。
这时,周景隆从翠竹园中走出,神情显得极为难看。
周夫人立马上前,出声劝说道:“策儿心中有气,你也别跟他一般计较。”
“这可不是有气那么简单,他竟然敢威胁我!”
周景隆咬牙切齿,拳头更是紧握起来。
“聘礼一事我已答应,与范家婚事更为重要。”
走出威武候府后的周策轻车熟路,约莫半个时辰后才是来到了东郊区域的一条僻静小巷中。
来到其尽头,这是一座孤寂的小院,而这里便是周策离开威武候府后居住的地方。
这里远离了京城中的热闹,这里也是出了名的“贫困区域”。
此处距离白马书院也不过只有一条街的距离罢了。
刚取出钥匙还未来得及开锁,周策便是听到了脚步声。
停下手中动作,目光看去。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正朝着他走来。
周策略微皱眉,不解问道:“李火,你怎么不回家?”
李火一笑,接着颇为有礼的行礼,“学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只是不知可否进去一说?”
周策并未多想,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开了门,小院干净整洁,不见丝毫杂草踪迹。
仅有的主屋中,烛火被点亮,还算宽阔的主屋中也只见桌椅踪迹。
刚进屋中的李火就已是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只感觉这位周师与他想象中的生活还要更加拮据。
周策为李火添了一杯水,随即示意其坐下。
“不知是什么问题?”
坐下的李火也就直接开了口。
“先生觉得国以何为本?”
周策有些意外看来,但很快恢复平静,“国以民为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可若有民要反,先生又觉得该如何处理?”
李火立马追问道。
周策目光闪烁,微做沉思后坦然道:“若国待民不错,民为何要反?”
“民要反,多与当地官员有关,只需查其根本,追究其源头即可。”
“至于民反者,则依旧按照国律处理,但可适当减轻其中罪责,而非如当今国律,动不动就杀头谢罪,这样久而久之,会积累民愤。”
李火露出一副恍然模样,当即起身深深一礼。
“先生所言极是,学生受教了。”
周策一笑,反问道:“关心国事,倒也正常,但你问此事应当不只是关心那般简单吧?”
李火身子微微一震,露出慌张神态,连忙说道:“先生多虑了,学生只是突然想到这一问题,恰巧一问而已。”
“只是学生原本想法虽说也有追究其源头,将其重重处罚,但对于民反者,却想着杀鸡儆猴,目的是让其他人勿有如此想法。”
“可如今先生一说,学生却是忘了民愤二字。”
周策笑着摇头,“有主有从,杀了主事者,再以适当责罚从事者,方能起到效果。可那从事者若是不知悔改,再杀也不迟。”
李火顿感心中舒坦,再度一礼后才是告别离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周策若有所思着。
他在白马书院教学这段时间中,唯有这李火极为特殊,以其穿着来看就能知晓并非这贫穷子弟。
而富贵人家的子弟又有几人愿意下身来往这白马书院求学?
那不过是一群心高气傲的富家子弟罢了。
但,李火不同。
“有些意思。”
忽然,周策才觉得腹中饥饿,这才想到自己还未曾吃过饭,于是起身直奔厨房而去。
米缸中的米几乎要见底了,好在还有足够的面粉。
月明星疏。
安静的小院中,周策坐在石阶上,抬头仰望着夜空,思绪渐渐拉回曾经的那个世界。
只是,他回不去了。
次日清晨,天刚亮不久。
一辆马车已经在院外静静等待,驾车的车夫颇为意外的看着这处陈旧的小院。
很难想象这里面居住的竟然会是威武候府的贵人。
即是贵人,可为何又会租借他这辆马车?
门开。
周策瞧见这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时,不由一笑,于是询问车夫,“是何人让你来的?”
“一位威武候府的大人,我倒是不知晓其身份,但他们给了我一两银子,说是让我来此处接个贵人。”
周策闻言失笑摇头,不用多想也知晓这准是自己那位弟弟的手笔。
既说是贵客,为何不用侯府专用马车?
而是特意花了一两银子请来这么一辆破旧马车?
其中意义已是十分明显,无非就是要数落他,让外人瞧瞧笑话罢了。
随手锁了门,周策毫不介意的上了马车,对车夫吩咐道:“先送我去趟临街的药材铺,我需要准备一份礼物。”
车夫应下,随即驾车离去。
不多时,威武候府门前。
破旧的马车与这座威严的侯府显得格格不入,就连那看门的护卫也是露出疑惑之色。
直到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身影时,护卫面色才是有所变化。
只见周策提着一副药材从马车上走下,直接迈步踏入了侯府。
进了侯府,已有人在等待他的到来。

大虞王朝,京城东郊,白马书院。
“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
一间有些破旧的学堂里,周策站在正前方,对着数十个身穿粗布麻衣,或是布丁衣服的穷苦孩子讲学。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没有懂了却不行动的人,懂了而不行动就是还不懂。当我们真正认同一个道理时,这个道理就会在我们内心深处扎根,自然而然地影响我们的行为。
比如,你真正意识到早起是一件正确而健康的事,那你就不会再睡懒觉,不需要家里大人叫你,自己就会早早起床......”
周策身材欣长,面如冠玉,穿着一件水洗发白的青衫,衣服虽然破旧,但却干净整洁,手持一把羽扇,轻轻晃动,发丝轻扬,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出尘脱俗的气质。
而那些孩子,虽然各个看起来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却双目有神,灵动非凡,全然没有许多地方的穷人孩子的那种木讷乃至麻木。
尤其是其中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五官英挺,眉目有神。
他的穿着打扮,相对于其他孩子来说,算是比较好的,虽然不是绫罗绸缎,却也干净整洁。
待周策讲完,这少年第一时间举起手来。
周策看向少年,“李火,你说。”
李火问道:“老师,我认为知行合一就是一种实际可行的生活方式,可以让我们每个人不断完善自己的认识和行为,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很对。”
周策笑道:“不过‘知行合一’不仅仅是一种思维方法或行为准则,它更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基础。我们要将这种价值观落实到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之中......”
这时,周策的余光突然瞥见,窗外不知何时,来了一名中年男子,竟也在认真地听他讲课,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中年穿着朴素布衣,兴许是哪个孩子的家长?
周策并不在意,对其微微一笑后,便收回目光,继续讲学。
而学生中的李火,也是顺着周策目光瞅了眼窗外,当看到中年男子后,李火心里咯噔一下,表情都有些失控了!
窗外的中年和李火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周策察觉到这一幕,就问道:“李火,窗外的人你认识吗?”
“他,他是我父亲。”
李火站起身来,回答道。
“令尊兴许是找你有事,不要让他久等,你出去和他谈谈吧。”
“好的。”李火点点头,快步走出学堂,来到中年男子面前。
“打扰了。”中年对周策含笑致意。
“走,我们到树下说话。”
而后,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桃树,带着李火走了过去。
二人来到树下,李火神情忐忑地问道:“父王,你,你怎么来了?”
没人知道,李火眼前的中年男子,可不是打扮出来的贫苦人,而是当朝太子李承民!
而李火本人,也不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而是皇太孙李炎。
李承民道:“这些天,你诓我说是去国子监听学,就是来这了?”
李炎忙解释道:“父王,周师学识渊博,远比国子监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强百倍。这些天来,我在这里获益良多。”
李承民瞪了眼李炎,“他讲的知行合一,确实有点意思。但你说他比国子监的大儒们强百倍,可就有些夸大其词了。”
“父王,儿臣可没有夸大其词,周师真的很好,儿臣最钦佩他的,还不是他的学识,而是他的德性与品质。”
李炎郑声道:“周师在白马书院教了三年书了,他专教穷苦百姓家的孩子,而且从不收取学生分毫,连学生父母给的鸡蛋面饼也全都拒之不收。
非但如此,他还经常会接济那些家庭条件差的学生。”
李承民略感惊讶:“当真如此?”
“儿臣句句属实。”
李炎道:“周师说,人人平等,科举不该是权贵世家把控的,穷人也有资格读书明理,也应当参加科举改变命运。”
这时,学堂里面,周策讲学结束,他从墙角的一个竹篮里,拿出一个个炊饼,给每个学生分发了一个。
学生们拿到炊饼,全都笑脸洋溢,叽叽喳喳的向周策道谢。
李承民远远看到这些,问道:“他这是干什么?”
李炎道:“那些学生家里都很穷,很难吃饱肚子,周师每天都会给大家做一些吃食,在课间休息的时候,给大家分发食物,让大家填饱肚子。”
李承民愕然道:“一个人管几十张嘴,以他那点薪资,他管的起吗?”
“白马书院是三流小书院,周师的薪资很少,单靠薪资肯定不够。”
李炎道:“周师在闲暇时间,会兼职给人写字写信,赚一点酬劳。他就是用兼职赚的酬劳给大家买东西吃。”
李承民沉默片刻,道:“想必只是偶尔给学生们管一次饭吧?”
“非也,据我所知,这三年来,从无一日间断,至少我来听学的这一个月来,日日如此,全是我亲眼所见。”
李炎道:“给学生们买吃的,让大家填饱肚子,是正确的事,所以就日日如此,从不间断,这就是周师讲的知行合一。”
李承民诧异的看了眼李炎,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道:“好一个知行合一,好一个周策!”
这时,周策提着竹篮走出学堂,径直走了过来。
“李火,这里还剩两个炊饼,你和你父亲一起吃吧。”
他将炊饼先递了一块给李承民,“李叔,别客气。”
李承民问道:“那可不行,我和李火吃了,你吃什么?”
他看得出来,周策准备的炊饼,正好够周策和学生们吃。
他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如果吃了,那周策就没得吃了。
“我家里有饭,下午回去自能填饱肚子。”
周策笑着,不由分说的把炊饼放在李承民的手里,然后将最后一块递给了李火。
李火不好拒绝,接过炊饼道:“谢谢老师。”
“快吃吧,若是渴了,学堂里有烧好的凉开水。一会儿你们若是有事,就自行离开,若是无事,就继续回来听课。”
周策叮嘱二人一声,旋即转身离开。
李承民掂了掂手里的炊饼,低声道:“这个周策,还真是令本宫刮目相看。”
李炎由衷道:“我虽吃惯了山珍海味,可却觉得老师做的炊饼最好吃。”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李承民还要说些什么,却听远处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周策。”
李承民二人扭头去瞧,就见一位明眸皓齿的女子自远处走来。
周策止步看向那女子,见礼道:“周策见过大小姐。”
周云华皱了皱眉,“我是你姐姐,你叫我大小姐?”
她似乎有些不悦周策这副疏远的态度。
周策神色淡然,直身道:“三年前,是你亲口说,让我不要喊你姐姐,你和我没什么关系,你忘了吗?”
周云华脸色现出一抹尴尬,旋即就斥责道:“当年父亲不过说了几句气话,你便离开侯府,如今还对我这般态度,是觉得我们侯府欠你的吗?”
“不敢。”周策淡淡摇头,问道:“大小姐此次过来所为何事?”
周云华道:“具体情况,路上再说,我已和书院的院长打好招呼,你现在就跟我回府。”
“我不想回去。”周策蹙眉道:“我待会儿还要给学生讲课。”
周云华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讲什么课?你若真有能耐,去太学院当个学正也好,在这种寒酸书院讲学,连个官职都没有,凭白毁了侯府名声!”
周策皱起眉头,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名穿越者,前世的职业就是老师。
在他看来,人无贵贱之分,当有教无类。
周云华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是他平生最看不惯的!
“大小姐,你可知,你周家往上数五代,亦是穷苦百姓?人无贵贱之分,我周策偏偏就喜欢教穷人家的孩子!”
周云华一时被怼得无言以对。
一旁的李承民眼中闪过赞赏之色。
李火小声道:“父王你看,儿臣说得没错吧?”
“嗯。”李承民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我懒得和你争论这些。”周云华转口道:“父亲给你定了一门婚约,让你入赘范府,和范瑶成婚。此事由不得你拒绝,跟我走。”
“范瑶?”
周策目光微闪,似乎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沉吟片刻,他颔首道:“好,我给孩子们打声招呼就走。”
李炎快步走了过来,问道:“老师,你还回来讲学吗?”
周策摸了摸李炎的脑袋,笑道:“等我处理完事情,定会回来。”
“范瑶?该不会是范尚书的那个丑女儿吧?咳咳......”
李承民站在远处,低声自语。
说着,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脸上现出一抹病态。

红薯曾是周策的贴身侍女,周夫人对她也是有些感情的,哪里想得到,在周策不在的这三年里,竟然会受到这种待遇?
周策道:“不止胳膊,红薯的全身上下,都是伤痕,这三年来,陈群那个狗东西,日日都会找些莫须有的由头,鞭打红薯。”
周云华张了张嘴,道:“那你也不应该打那么狠,要是我和娘来迟点,你不得把陈管事给打死?”
周策冷声道:“我今日打他的,还不足这三年来,他打红薯的十分之一!”
周云华不说话了。
周夫人望向红薯:“红薯,他打你,你怎么不来跟我说呢?”
红薯流着泪,委屈地哽咽道:“奴婢一开始也找过夫人,可那时候,夫人说一看见我就想起策少爷,您就心烦,让我以后不要出现在您的视线里。”
周夫人登时有些尴尬,似乎也想起来了一些。
“迟来的关心有何用?”
周策冷声道:“后天我和范瑶成婚,红薯我会带走的。”
周夫人忙道:“行,她本就是你的贴身侍女,让她跟在你身边伺候你也好。”
周云华却是皱眉道:“不行,你一个赘婿,怎能带着贴身侍女入赘,惹得范府不高兴怎么办?”
周策淡声道:“那是我的事,你不必操心。话说回来,我虽是入赘,但也不能有失侯府颜面,还请周夫人和大小姐尽早为我准备礼金,我要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绸缎百匹、珠宝五箱。”
周云华瞪大眼睛,“你疯了吧,你是入赘,该范府给我们下聘礼!”
周夫人也是暗暗咂嘴,觉得周策在狮子大开口。
周策盯着周云华,问道:“大小姐择日出嫁,难道不带嫁妆吗?”
“我......”周云华哑口无言。
“就当是给我准备嫁妆好了。”
周策道:“若侯府不能给我准备以上礼金,这个婚,我就不结。”
说完后,他便摆手道:“我要休息了,请吧。”
周夫人挤出一丝笑脸,“策儿,兹事体大,你要的这些东西可不少,侯府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等下午你爹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周策转身向屋内走去,头也不回地道:“绝无商量的余地,另请周夫人转告侯爷,我今日已困乏,谁也不见。”
说完,人已走进屋内,不给周夫人再说话的机会。
“娘,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周云华气得跺脚。
周夫人叹气道:“策儿这是心里有气,等你爹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晚饭,把话说开了,他消气了就好了。”
周云华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道:“你没听人家说了吗,他谁也不见。而且他有什么气啊,我们周家养了他这么多年,就算之前让他受了些委屈,也能抵消了吧!”
“别说了。”
周夫人摇了摇头,拉着周云华离开。
......
范府。
一名贵妇提着水壶,正在给院子里的盆栽浇水,脸上洋溢着一丝喜悦的笑容。
“夫人今天的气色真好,就像是突然间年轻了十几岁一样。”
一旁的侍女看贵妇容光焕发的模样,忍不住道。
范夫人笑呵呵地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呀,瑶儿同意嫁人了,婚事也定下了,我岂能不开心?”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个周策只是武威侯收养的干儿子,血脉不正。
老爷身为当朝尚书,想入赘我们范府的才子俊彦何其之多,可瑶儿偏偏就非周策不嫁。
亏得老爷聪明,是借旁人之口,引诱武威侯先上门说亲,否则能不能哄得武威侯让周策入赘为婿还真不好说。”
侍女在一旁连连点头,赞叹道:“老爷智慧过人,武威侯哪里是老爷的对手。”
范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睿光,“话也不能这么说,武威侯其实也是个人精,他同意让周策入赘,除了看重老爷在朝堂的势力外,其实也有和周策断绝关系的想法。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周策可是被他们当做亲儿子养了十几年的,如今他们虽然把嫡长子的身份给了周准,可周策在侯府就真的没有一点根基吗?
万一周策将来和周准相争怎么办?
武威侯这是想给自己的亲儿子扫清一切障碍。于侯府来讲,周策和瑶儿的婚事,乃一举两得之事。”
侍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恰在这时,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走进院里,他瞪了眼范夫人,道:“管不住你的嘴,这些话,和下人说什么?”
“老爷。”
侍女立刻向来人躬身见礼。
范夫人不以为然地笑道:“我这不是天天闲在家里,没个聊天拌嘴的人嘛。”
范泽瑞来到范夫人身边,极具威严地对侍女拂手道:“你先下去吧。”
侍女忙躬身退下。
待侍女离开后,范泽瑞威严的神色立即换成了和蔼可亲的模样,柔声道:“有些话不能说,那些下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传扬出去总归不好。”
“嗯,我知道了。”
范夫人笑着点点头。
范泽瑞接过夫人手里的水壶,与她一起浇花,问道:“瑶儿呢?”
“正在闺房里试嫁衣呢,我让她试试看哪里不合适,抓紧再让裁缝改改。”
范夫人答了一句,问道:“侯府今天把周策接回府了吗?”
范泽瑞点点头,“接回去了,还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范夫人正要问什么事,却听旁边传来一道温软的声音:“什么事呀?”
就见一个身材纤细,气质脱俗的女子,莲步走来,似是对周策的任何消息都极为上心。
这女子头戴面纱,遮住了左边的脸颊,只露出右边的半张俏脸。
仅看这半张脸,娇俏动人,宛如画中仙子,任谁看了,都要心神摇曳,赞一句闭月羞花也不为过。
此女正是范泽瑞的女儿,范瑶。
范泽瑞瞅了眼闺女,调笑道:“什么什么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女儿如此活泼的时候了。
范瑶露出一丝小女儿的羞容,娇嗔道:“就是周策啊,他回到侯府后,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我听说,那小子让侯府给他准备嫁妆呢,要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绸缎百匹、珠宝五箱。”
范泽瑞说完,看向范瑶,打趣道:“这个嫁妆,可不少哦,等他入赘到我们家,你可要对人家好一点才行。”
范瑶俏脸泛红,嗔怪道:“人家周策是七尺男儿,纵是赘婿,也是我相公,是我嫁他,可不是他嫁我。等周策和我成婚了,不许你们欺负她!”

“你们来历如何我并不在意,我只是这里的一位教书先生而已。”
周策平静说道,“至于感谢,那就不必了,不过是畅谈罢了。”
话刚落,周策便注意到不远处出现的几道身影。
“李火,你先下去吧,我这里有客人。”
李炎闻言,顺着周策目光看去,而在看到那道身影面容时,他面色微变,当即低头匆匆离去。
甚至,就连行礼都似乎忘了。
周策也注意到李火举动,这让他心中怀疑不由更深几分。
为何李火会这般怕见到宋雨晴?
到来的人正是宋雨晴,还有几名贴身丫鬟。
安排几名丫鬟在原地等待后,宋雨晴就直接朝着凉亭迈步而来,举止优雅。
“周策,没想到你居然会在此处教书。”
踏入凉亭,宋雨晴明澈的眸子也是在好奇打量着这张英俊的熟悉面孔。
如今一袭青衫,几本书放在身前,倒是增添了一种特殊的气质。
试问这天下,又有几位如此英俊的教书先生?
目光不舍收回,宋雨晴轻轻咳嗽出声,“我是好奇前来看看。”
周策淡然一笑,随即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一本书。
书还未曾翻开,就听宋雨晴柔声说道:“我对于前朝历史也有所了解,可否讨教一二?”
闻言,周策瞬间没有看书兴趣,直接将手中的书放下。
“宋小姐,前朝历史已成过去,所以我并无兴趣讨教。”
“要上课了,我就先不陪宋小姐了,请自便。”
说完,周策拿起书籍,直接离去。
宋雨晴满脸苦涩,也只能不情愿的看着离去的身影。
要是周准是周策,那该多好......
这样的想法再次浮现心中。
但,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让她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刚才那人是周策的学生?”
“为何总感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一番沉思后,她却还是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此人,便是也转身离开了此处。
......
皇宫,御书房中。
年迈的皇帝李显伦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奏折,久久未曾抬头。
李承民安静的站在桌前,心中也是忐忑无比。
就在刚才,他将整理好的科举考试的有关制度等整理成奏折,交给了自己父皇,也就是当今圣上。
他觉得可以,当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自己这位父皇手中。
许久后,李显伦才是缓缓将手中奏折所放下,饶有兴趣的问道:“承民,这科举考试当真是你想出来的?”
李承民心头微震,对此他早就已想好借口,直接答道:“启禀父皇,这是儿臣经过高人指点后所总结而出的方法。”
“眼下朝堂之上高官相护,却不见寒门子弟为官,这实属不应该。”
“若是此情况久了,儿臣担心这天下百姓会心生不悦,到时这暴乱一事怕还会常常出现。”
李显伦笑了,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回答他显得很是满意。
将手中奏折放在桌上,“你很不错,看来指点你的高人也并非常人。”
“承民,这科举考试制度想要实施却并不容易,可一旦成功,便是让我大虞如虎添翼。”
“你所言很不错,但此事还是要朕与丞相等人商讨一番才可。”
李承民颔首,心中的担忧已然落下。
至少,父皇是认可这一制度的推行。
只听李显伦这位皇帝又道:“对于暴乱一事,你的意见朕采纳了,目前朝中官员拥护,真追查起来又个个推卸责任。”
“所以朕打算将此事交给你去处理,如何?”
李承民身躯一震,如有一重担落在肩上,而这个重担却是他不得不接下。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李显伦满意点头,随即挥手让李承民退出了御书房。
这时,他才看向一侧一直不曾有任何言行举止的老太监看去,“承民虽为皇太子,但头脑可是从未如此清晰过,你如何看?”
老太监名为李海,本无姓氏,皆因跟随圣上三十余载故此赐了李姓。
李海微微低头,一步迈出,“陛下,不管如何,对于皇太子来说终究是好事,对陛下而言,这也是好事。”
李显伦很是满意的笑着点头,“还是你懂朕,那朕也就不管他这背后高人是谁了。”
“不过,这科举考试实属有意思,起初朕也察觉到朝中官员的不对劲,但一直未曾有一个解决办法,如今承民这办法,倒是正和朕的心意。”
大虞创立以来,便是权贵子弟与寒门子弟划分明显,朝中为官者多是官官相连,官官相护,而寒门子弟只配为一县令类的官职。
此次南方暴乱,或多或少也与此情况有关。
忽然,李显伦又是想到什么,朝着李海问道:“朕若是没记错的话,威武候府与范泽瑞的女儿之间婚事将要到了,是吧?”
“启禀陛下,正是。”
李显伦叹了一口气,“可惜范家的那女儿,若不是被毁了容,说不定朕会将她许配进皇家才是。”
一笑摇头,李显伦闭上双目,脸上露出许些疲惫。
李海会意,来到李显伦身后,抬起手,小心的为这位当今圣上轻揉着太阳穴。
李显伦也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而并未休息多久,当朝丞相姜为就已来到御书房外。
“陛下,姜丞相来了。”
李显伦缓缓抬起眼帘,疲倦未曾褪去,他点了点头。
“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一身官服的姜为来到了御书房中,而李海也是直接将那份奏折送到了姜为身前。
姜为好奇接过,而在看到其中内容时,瞬间被其吸引住。
好一会儿后,姜为才是不舍合上奏折,对于其中内容历历在目,由心赞叹道:“此法直接解决陛下一直想处理之事,比我曾经的想法也要好上许多。”
“陛下,不知这是何人所写?”
李显伦颇为得意的笑了笑,看到姜为露出的吃惊神态很是满意。
“承民所写,听闻是有高人指点。”
姜为大惊,“这大虞竟然还有如此高人?”
“朕让丞相前来只为一事,那就是此法可不可行?”
“自然可行,但需要时间,而且还会因此坏了朝中诸多官员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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