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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婉转爱成灰 番外

一灯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虞总,最近并未发现顾先生有什么动作。”“是吗?想来工作繁忙,最近没空来害我。”但她有些想念顾承泽,尽管他在短短几个月蓄意谋杀她两次,她还是忍不住关心他。顾承泽不怎么来婚房,除了一周两次的例行义务,他也从不留宿。仍然粗暴,仍然草草了事。虞东歌又出现一丝错觉,也许顾承泽不再想要自己的命了?顾承泽倒是很争气,很快,他筹拍的第一部电影樱准备上映。虞东歌在一日试探问:“电影讲什么的?”顾承泽迟疑了一下,不耐烦道:“好奇就自己去看。”她看到片名的时候就已经很好奇了,摸了摸自己骨节上的樱花纹身,找人去要了电影的母带。本以为要来母带会很困难,谁知顾承泽公司的人倒很配合,直接派人送过来了。虞东歌看见电影的第一幕,眼泪便奔涌而出。黑屏上只有一句旁白:...

主角:顾承泽虞东歌   更新:2025-04-02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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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承泽虞东歌的女频言情小说《流年婉转爱成灰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灯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总,最近并未发现顾先生有什么动作。”“是吗?想来工作繁忙,最近没空来害我。”但她有些想念顾承泽,尽管他在短短几个月蓄意谋杀她两次,她还是忍不住关心他。顾承泽不怎么来婚房,除了一周两次的例行义务,他也从不留宿。仍然粗暴,仍然草草了事。虞东歌又出现一丝错觉,也许顾承泽不再想要自己的命了?顾承泽倒是很争气,很快,他筹拍的第一部电影樱准备上映。虞东歌在一日试探问:“电影讲什么的?”顾承泽迟疑了一下,不耐烦道:“好奇就自己去看。”她看到片名的时候就已经很好奇了,摸了摸自己骨节上的樱花纹身,找人去要了电影的母带。本以为要来母带会很困难,谁知顾承泽公司的人倒很配合,直接派人送过来了。虞东歌看见电影的第一幕,眼泪便奔涌而出。黑屏上只有一句旁白:...

《流年婉转爱成灰 番外》精彩片段




“虞总,最近并未发现顾先生有什么动作。”

“是吗?想来工作繁忙,最近没空来害我。”

但她有些想念顾承泽,尽管他在短短几个月蓄意谋杀她两次,她还是忍不住关心他。

顾承泽不怎么来婚房,除了一周两次的例行义务,他也从不留宿。

仍然粗暴,仍然草草了事。

虞东歌又出现一丝错觉,也许顾承泽不再想要自己的命了?

顾承泽倒是很争气,很快,他筹拍的第一部电影樱准备上映。

虞东歌在一日试探问:“电影讲什么的?”

顾承泽迟疑了一下,不耐烦道:“好奇就自己去看。”

她看到片名的时候就已经很好奇了,摸了摸自己骨节上的樱花纹身,找人去要了电影的母带。

本以为要来母带会很困难,谁知顾承泽公司的人倒很配合,直接派人送过来了。

虞东歌看见电影的第一幕,眼泪便奔涌而出。

黑屏上只有一句旁白:我要像春天爱樱花树一样爱你

那是顾承泽送她的第一封情书里写下的。

她这辈子也忘不了自己那时的心跳。

他们相爱的第二年,顾承泽用自己淘来的钻石,亲手为她做了一株永不凋零的樱花。

从那以后这变成了她最爱的花,她把樱花悄悄纹在手上。

彼时顾承泽心疼地轻轻吻住她的手:“小歌,我会送你一世的樱花和春天。”

虞东歌无法抑制内心涌起的希冀,也许他真的想起他们俩曾经有过的记忆了?

也许他想起他们俩的感情代表什么了?

她心里有股冲动:去见他,就现在。

她打通顾承泽助理的电话:“顾承泽现在在哪里?”

助理没有立即回答:“顾总现在在医院。”

虞东歌焦急追问:“他病了?”

“没有,顾总在——”

“哪家医院?”虞东歌直接发动汽车。

对面报出一串地址。

虞东歌此时已经无暇想任何其他事情了,她心里只有那句电影独白。

她觉得自己心里那即将被冰封的爱意,又被重新唤醒了,喷薄而出。

虞东歌并没有想好要对顾承泽说什么,她只是迫切地想见他。

林助理来电,虞东歌接起手机。

“虞总,您在路上吗?您的刹车片,好像被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只是时间问题,请您一定当心。”

林秘书的话她已经听不清,因为顾承泽出现在她视线中。

他轻轻扶着柳芸的手臂,进入停车场。

柳芸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柳芸怀孕了?

这个认知让虞东歌失去了理智。

而林秘书还在听筒那侧,告知她顾承泽是如何让人在她的刹车片上面动了手脚。

虞东歌浑身发抖,她攥紧方向盘,踩下油门。

车头越来越偏,车速也越来越快。

柳芸看见那辆朝着他们奔来的车,大惊失色,紧接着顾承泽看见了她。

柳芸尖叫,顾承泽也发出一声吼叫:“虞东歌!停车!”

虞东歌在最后一刻打死方向盘,只听得轰的一声,车子狠狠撞上了墙,引擎盖立刻冒出浓烟。

在巨大的惯性和安全带的作用下,虞东歌撞上方向盘又狠狠弹了回来。

柳芸被车子擦过,已经腿软向后倒在地上,她抓住顾承泽的胳膊,仿佛抓着救命稻草。

隔着车窗,虞东歌视线模糊,看着顾承泽抱起柳芸,快速跑去急诊室的方向。

急救人员赶来很快,顾承泽将人放上担架床,怒气冲冲向她走来。

他用力拉开车门。

“下车。”

虞东歌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手摸上自己的小腹,摇摇头:“我等自己的人来处理。”

顾承泽探进车里,拉住她的手腕,动作粗暴:“我他妈让你现在下车!”

虞东歌的手腕细瘦,骨头几乎硌痛他的手心,他愣了愣,略松开手。

“顾承泽,你的手段是越来越低级了,还好意思兴师问罪?”

虞东歌拿出手机,找到自己的紧急呼叫。

她的身体不好,所以虞扬为她安排了医疗团队,为她二十四小时服务。

虞东歌平静道:“顾承泽,快滚,这次我又没死,你下次努力。”




顾承泽最后在她身上来回巡视一下,似乎真的想确定她有没有受伤,或者有没有心脏病发作。

但虞东歌不会自作多情,顾承泽只想确认自己这次真的没有成功罢了。

虞东歌依然坐在车里,腰背直立,静静坐在那里。

没有人看到,虞东歌的座椅下面,已经有血汩汩流出来。

顾承泽转头离去后,虞东歌才垮下来,她抚着自己的小腹。

“宝宝,没有保护好你,真的对不起。”

医疗团队来得很快,虞东歌昏过去前的最后一刻,冷冷地告诫工作人员:“这件事,先别让我哥知道。”

顾承泽新片斩获三大电影节奖项,女主演柳芸获多项提名,有知情人士称此片本就为顾忌与柳芸定情之作…

才子佳人的感人戏码,收获各大娱乐版面。

虞东歌坐在病床,认认真真扫视着娱乐新闻。

此刻她并不在乎顾承泽和柳芸的名字一起出现了几次,她只在乎顾承泽的电影反响。

各大影评人和电影圈人士,给顾承泽自编自导的电影打出超高分数。

虞东歌认认真真阅读着影评,看着顾承泽得到的业界认可,看着他得到自己偶像的认证。

她想起十九岁的顾承泽,想着他畅想自己未来事业时的动人神色。

虞东歌在心里,恭喜着十九岁的顾承泽,至于如今的他......

她手机响起,是宋医生的电话:“虞小姐,我在新闻上,看到了顾先生的报道,恭喜你们。”

作为顾承泽在疗养院时的心理医生,他的声音充满动容:“自我行医起,见过无数被精神疾病折磨的病人,像顾先生这样严重的病人,还能重新站起来,难以想象您作为爱人,都付出了多少。”

虞东歌喉头哽住,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轻轻道:“是啊,难以想象。”

宋医生最后说:“你和顾先生的爱情走过了这么难过的坎,祝你们同心同德,恩爱一生。”

虞东歌终于流下眼泪。

她被顾承泽掐住的时候,没有哭。

她在雪道上受伤时,没有哭。

她被丢在火灾现场时,没有哭。

几日前,她独自躺在手术台上,等着清宫手术时,也没有哭。

如今她终于哭了出来。

虞东歌心里不愿承认,但她知道,自从她住进医院的那天,从她醒来后看见自己的诊断书和病历后,她与顾承泽,已经无路可走。

她为十九岁的顾承泽感到高兴,也为二十四岁的顾承泽感到遗憾。

第四次想要杀死她的顾承泽,没要了她的命,但已经把她的爱彻底扼杀了。

柳芸就在这时,突然闯进她的病房。

“虞总,你这是在哭什么呢?”她一改往日的柔弱,露出阴狠的目光,“该哭的,是我才对。”

她几步冲到虞东歌的床前,丢下一张病例。

虞东歌看了一眼,那是一份终止妊娠的报告。

“你发疯的一脚油门,就这样断送我的孩子。医生说,我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

柳芸扬起手,就要扇在她的脸上,被虞东歌劈手拦住,顺手将人丢在地上。

柳芸气得青筋暴起,继续吼道:“你这样的毒妇,活该死一百次!你要怎么赔我的孩子!”

虞东歌静静看着她,抬手按了按呼叫铃。

很快有保镖和医护人员进来将她制住,准备拖走。

柳芸很快被拖走,虞东歌的胸口隐隐疼了起来。

她打开电视,顾承泽那部电影,她到现在还没看。

樱确实是一部极美的电影。

顾承泽很会讲故事,也很会运用镜头语言。

就像影评人说的那样,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换成任何人,都会被观众爱上的。

因为这个故事以旁观者的角度,写尽了对女主角的偏爱。

虞东歌静静看完,觉得这真是一部完美的电影。

如果,她没看出电影里那个令人恶心的反派角色,影射的是她就好了。

虞东歌把那部电影看了十遍,她努力忽略着那个不太重要的反派。

只因为这部爱情电影,刻画了太多她与顾承泽的恋爱细节。

她将那些细节反复咀嚼,看完最后一遍,她拨通了顾承泽的电话。

“顾承泽,我同意和你终止协议,我们离婚,明天中午,过期不候。”

虞东歌回到家,从清晨开始,准备一顿午饭。

那是她在很多年前习得的食谱,是她给自己准备的新娘预备课程。

她本打算在婚后将学到的每一道菜,轮流做给顾承泽吃。

可惜他从不和她一起用餐。




虞东歌醒来时,医疗专家队已经在她的病房里了。

虞扬将她从上到下检查一遍,见她没有受伤,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小歌,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虞东歌只看见顾承泽被高大的保镖反剪双手,控制在原地,脸上有明显的伤痕。

“哥,放开他吧。”

“小歌,你知不知道他把你置于什么险境?你要有什么闪失,我一定杀了他!”

还好哥哥只以为,顾承泽在意外时没有护住她。

顾承泽形容狼狈,嘴上却并不饶人:“你们一家人还真是一个做派,想杀谁便杀谁了?”

“你什么意思?”

“哥。”虞东歌迅速打断。

“哥,放了他吧,是我自己换了雪道。”

她的脸上已经泛起红晕,那是失温后即将发高烧的前兆。

每次发烧,对她的心脏都是一次重击。

“我还得谢谢你,顾承泽,你教我的求生办法,竟然每一个都有用。”

顾承泽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想起她被大雪吞噬的背影,想起她被挖出来时的样子。

自己刚刚竟真的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了,顾承泽心里一空。

柳芸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轻声问:“承泽哥,你的技巧,是不是顾叔叔教你的,我记得顾叔叔生前,也很爱滑雪。”

顾承泽的眼神一瞬间恢复冷硬。

“虞总,既然您明天无法滑雪了,这次纪念日我也已经陪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回国了。”

“你!”虞扬立刻上前,就快攥住他的衣领。

“哥,我累了,带我上去休息吧。”

虞东歌说完这句,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她直直倒下,被惊惶失措的虞扬接住。

没有人看到,顾承泽在她倒下那一瞬,也无可抑制地向前走了两步。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出现的红晕,看着她羸弱的身子无力地倒下。

“承泽哥,我们走吧,还有几天,就是顾叔叔和爷爷奶奶的忌日了,我陪你去祭拜他们。”

不能心软,他和虞东歌之间,是他至亲的三条人命。

忌日这天,顾承泽带着顾母,来到顾家墓园。

他对着三位亲人的墓碑深鞠一躬。

“爸,我已经把家里债务清掉,母亲的病也已经基本康复了。”说着,他有些惭愧道,“我不能立刻为你们报仇,是我无能,但您放心,我会让始作俑者付出代价。”

“承泽!”顾母大惊。

她攥紧顾承泽的手,担忧不已。

“承泽,小歌她——”

“妈,你不必劝我。”顾承泽搂住顾母的肩膀,“她做出这些事情,又拿你来绑架我,我从疗养院出来后的每一天,都觉得与她相处无比恶心。”

顾母看着儿子的侧脸,踌躇了很久,才试探道:“承泽,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顾承泽不再多言。

顾母只好再劝:“承泽,妈只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顾承泽想起自己离开瑞士时,在他面前昏过去的虞东歌。

一瞬恍然,他又看见面前竖立的三块墓碑。

“妈,我与她,此生绝不可能有善果。”




顾承泽用这笔“卖身钱”还清自己父亲欠下的债务,同时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

影视公司签下的第一个演员,是柳芸,顾承泽的邻居妹妹。

虞东歌第一次见到柳芸,是在柳芸向顾承泽表白遭拒的时候。

彼时她与顾承泽刚确定恋爱关系,顾承泽瞟了一眼在角落偷看的她,轻轻摇了摇头。

“抱歉小芸,我只把你当我的妹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十八岁的虞东歌,除了内心的小小甜蜜,对这个被拒绝的女孩还有一丝同情。

直到她在自己的婚房,看到柳芸从浴室里出来。

她只裹着一条浴巾,看见虞东歌也并不惊讶,反而十分平静。

“是虞姐啊,您家里花洒的水压,可不算稳定哟。”

柳芸的脖颈和锁骨处有浅浅的红痕。

顾承泽在他们婚房的卧室,睡的第一个女人,是柳芸。

虞东歌动了动,那次在客厅地板上磨出的伤已经结痂,摩擦时隐隐作痛。

虞东歌看见了没穿上衣坐在床上的顾承泽。

他的胸口还有几道淡淡的抓痕,听见柳芸的挑衅,也只是笑了笑。

没看她一眼。

虞东歌也笑了,她扯住柳芸的头发,将她拉进浴室。

花洒开到三挡,调到极热的温度,她直接将水柱对准柳芸的脸。

“现在呢?花洒还好用吗?”

柳芸尖叫没多久,顾承泽便赶来将她推开。

虞东歌后腰狠狠地撞上台盆。

“虞总,我们的协议上,没有不能带人回来的规定。”顾承泽将花洒扔向一边。

柳芸形容狼狈,却也并不害怕。

“虞姐,您手段了得,害死承泽哥的家人,还要占走他的五年。”

“害死?”虞东歌有些愣怔。

柳芸握住顾承泽的手臂,理直气壮。

“承泽哥在疗养院,你就趁机把他家人害死,让他不得不和你在一起,你以为没有人拿到证据?”

“顾承泽,你也这样认为?”虞东歌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艰难问。

顾承泽步步向她逼近。

“你威胁我父亲的录音,你在他父亲刹车片上做的手脚,虞氏和他签的对赌协议,这桩桩件件都有证据。”

虞东歌的心脏开始发疼,她身体颤抖起来,这又被当作心虚的铁证。

顾承泽将她逼到墙角,对着她的耳畔轻声说:“虞东歌,我希望你能立刻死掉。”

他拉起柳芸,回到二人的婚床上继续。

没多久,暧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

虞东歌吞下一颗药,出来看见二人交缠的身影。

顾承泽花样百出,对柳芸的动作却带着温柔呵护。

虞东歌几乎在这样的恨意里坚持不住。

但她想起心理医生对顾承泽的诊疗报告,想起顾母恳求的眼神。

那是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无论如何她也无法舍弃。

那就让他继续恨自己吧,这样的恨意,会推着他努力工作,会让他从那种糟糕的精神状态里彻底走出。

他会完成自己的夙愿,成为H国最厉害的导演。

虞东歌甚至故意加剧了这种恨意。

他会为了早点离开自己,不断努力,磨炼自己的意志和心性。

等到那一天,如果他能承受住真相,她也许能把这一切告诉他吧?




两人结婚一周年,按照协议,顾承泽必须和她一起出游。

尽管她几乎都要习惯这一年里,顾承泽对她的冷漠敌视,虞东歌还是忍不住期待起来。

她还记得两人第一次在瑞士滑雪时的浪漫和心动,那时他们约定好要再去一次。

那已经是几年前了。

出发的飞机上,两人变成三人。

“虞姐,你和承泽哥的协议,没有规定纪念日不能带同行人出游,你肯定不介意吧?”

虞东歌对着顾承泽笑了笑:“出来卖,还要带着伴,真是卖得别出心裁。”

顾承泽崩起下颌,脸上的屈辱和愠怒遮掩不住。

飞机上,柳芸和顾承泽坐在一处。

虞东歌独自靠在椅背上,听着他们不时窃窃私语,有说有笑。

顾承泽温声细语,为柳芸科普滑雪知识,欢快的笑声时不时响起。

飞机的颠簸让她心脏不适,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虞东歌看着飞机舷窗外,一片白茫茫的云层,强光让她无可抑制地流下生理性的眼泪。

她戴上墨镜,想起十九岁那年,两人在雪场滑雪时的情景。

她想起顾承泽耐心指导她时的语气,想起他们在雪地滑倒时的蠢样。

虞东歌天生心有弱症,故而很少接触运动,但她无法抑制地爱上了滑雪。

雪场空气冰冷,但顾承泽会在每次去往雪场之前,为她做好一切保暖措施。

她独自滑下雪道,他会在下方将她稳稳接住,未有一次落空。

所以她的心脏,未在滑雪时出现一次不适。

因为她的心在那时,也被他稳稳接住了。

虞东歌站在雪道顶端,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顾承泽。

他站在不远处,低头调整着柳芸的滑雪装备,动作轻柔而专注。

柳芸看了看虞东歌,在顾承泽的侧脸上亲了一口,顾承泽笑起来。

像一对完美的情侣。

虞东歌深吸一口气,踩上雪板,顺着陡峭的雪道滑下。

然而,当她滑到半程时,身后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她回头一看,雪坡上方的一块积雪突然裂开,带着轰鸣声朝她倾泻而来。

她立刻明白,这是雪崩。

她拼尽全力加速下滑,试图逃离那片吞噬一切的白色巨浪。

尽管雪崩的速度远超她的想象,她还是咬紧牙关,调整方向。

她回忆起顾承泽曾教给她的一切求生要领。

彼时她躺在雪山木屋的篝火旁,看着他的脸,漫不经心地应着他温柔地叮嘱。

心里只想着下一刻如何吻上他。

那时他佯装生气,不停向她强调雪崩的危险。

裂缝让她失去平衡,整个人被雪浪卷入其中。

她感到心脏跳得异常剧烈,像是要冲破胸膛,那种熟悉的刺痛让她几乎窒息。

这一刻她明白过来,这不是意外。

顾承泽一定提前知道这条雪道的情况,要让她经历雪崩。

虞东歌想起他教过的求生技巧。

她用冻僵的手指艰难地挖开身前的雪,制造一个狭小的呼吸空间。

她自嘲地想,他此刻应该十分后悔,那时教她这些技巧。

救援队的脚步声终于传来,她用尽最后一丝意识,挥动露在外面的手。

被挖出来时,虞东歌的身体已经僵硬,嘴唇乌紫,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救援人员迅速裹上保暖毯。

她的视线晃动,隐约看见顾承泽。

他站在担架旁,皱眉盯着她,手握成拳。

虞东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笑了笑:“真不好意思顾承泽,我很难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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