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我拉着他的手抚摸我的小腹，那里有我们的孩子，虽然我打算明天就去医院把它拿掉。
“我想你陪我，宝宝也想。”
谢昀垂眸，看不清眼底情绪。
卧室的灯光映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的手在我的小腹上停留了片刻，轻轻拍我的后背：“好，我们睡觉。”
我靠在他怀里，听见他的心跳声。
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平稳。
我听着听着睡着了。
梦里，我听见谢昀说。
“梁莺，我爱你。”
声音虚无缥缈，却又清晰入耳。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
夜深沉如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谢昀的呼吸声很轻，像是一只小心翼翼的猫。
我靠在他怀里，听见他的心跳声。
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平稳。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谢昀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罕见的柔软。
指尖轻抚我的发丝，一下，又一下。
我没出声，只是抱紧他的腰。
这个曾经无数次让我害怕的男人，此刻却是我唯一的依靠。
只有抱住他，那个女生才不会死。
谢昀的心跳声渐渐放缓，他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盯着那些光斑发呆，脑子里却在不停地计算。
明天医院九点开始手术，我得在八点就起床，趁谢昀不注意溜出去。
钱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拿到银行卡，立刻取现。
手术后直接打车去火车站。
这个孩子——我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对不起，妈妈不能生下你。
身边的谢昀翻了个身，手臂搭在我腰间。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侧，温热而平静。
“梁莺，我爱你。”
这句话轻得像羽毛，飘进我的耳朵。
我愣住了，不确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他真的说了这句话。
我屏住呼吸，等待更多，但谢昀只是沉沉地睡着，再无声息。
他爱我？
别开玩笑了。
如果谢昀真的爱我，那些弹幕不会说我是恶毒女配，不会说他要杀我。
我闭上眼睛。
这是最后一夜了，就这样在他怀里睡吧。
梦里，我看见一只灰色的夜莺飞向远方，而我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亮了。
身边空荡荡的，谢昀不在。
我长舒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双脚刚碰到地面，一种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震。
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