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容甄嬛的其他类型小说《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安陵容甄嬛小说》,由网络作家“梦中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冬春趁着剪秋去富察贵人殿里送赏,急忙安排好身边的丫头清点自己的赏赐入库,然后在剪秋出正殿时,又热情的带人凑了上去。剪秋自然不会不给她面子。一面与她诉说皇后娘娘对她们这些新进小主的关心,一边与她告辞。夏冬春直将人送至安陵容的乐道堂附近,才目送着她们一行人远去。一抬眼瞥见了坐在乐道堂正厅的安陵容。见她偌大一张桌子上就放了几匹轻薄的衣料缎子,不禁幸灾乐祸的开口挖苦嘲讽,“出身微贱呢,就别怪别人都不待见你。啧啧啧,就这点赏赐,可真叫人寒酸哪。”夏冬春说起话来,身姿摇曳,又娇又俏,一看就是被家里娇养惯了的大小姐,鲜嫩的面庞上不见半分阴霾,一眼能叫人望到心底。她站在门厅外,稍稍歪头,抿唇带笑骄傲的看向安陵容,安陵容却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她好美、...
《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安陵容甄嬛小说》精彩片段
夏冬春趁着剪秋去富察贵人殿里送赏,急忙安排好身边的丫头清点自己的赏赐入库,然后在剪秋出正殿时,又热情的带人凑了上去。
剪秋自然不会不给她面子。
一面与她诉说皇后娘娘对她们这些新进小主的关心,一边与她告辞。
夏冬春直将人送至安陵容的乐道堂附近,才目送着她们一行人远去。
一抬眼瞥见了坐在乐道堂正厅的安陵容。
见她偌大一张桌子上就放了几匹轻薄的衣料缎子,不禁幸灾乐祸的开口挖苦嘲讽,“出身微贱呢,就别怪别人都不待见你。啧啧啧,就这点赏赐,可真叫人寒酸哪。”
夏冬春说起话来,身姿摇曳,又娇又俏,一看就是被家里娇养惯了的大小姐,鲜嫩的面庞上不见半分阴霾,一眼能叫人望到心底。
她站在门厅外,稍稍歪头,抿唇带笑骄傲的看向安陵容,安陵容却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她好美、好耀眼。
是因为她认为夏冬春不够坏么?并不是。夏冬春骄横轻狂,仅因自己殿选时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她身上,她就要让自己当众给她下跪请求她原谅。
她怎么称不得一个坏字?
但时移世易,安陵容尝遍人情冷暖后,心境变迁,变得只愿看见世间万物美好那面罢了。
宝娟见夏冬春得意忘形,十分不快。对她行了个不太情愿的礼就想回殿关门。
却被安陵容抬手阻止了。
在宝娟愣神间,安陵容走出殿外,规规矩矩的向夏冬春行了个礼,神色不娇弱,不惶恐,也没有不卑不亢,她只是睁着一双干净的眸子,真诚道:“常在万安。陵容殿选时烫伤了常在,还不小心污了常在衣裳,至今惶恐,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令常在消消气不再厌恶陵容呢?”
夏冬春本以为她要讲些反讽之语,不想却是道歉的话,一时间呆了一下。
殿选时,她对安陵容不依不饶,让她下跪道歉,是因为她不觉得安陵容一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秀女能被皇上选做妃子。
但如今她却偏偏被皇上选中,还与自己同住延禧宫,自然更叫她恼羞成怒。
今日她得了赏,本想借机奚落嘲讽一番安陵容来出口恶气。
却不想,被奚落之人,甘之如饴,还反而来向她道歉。
一时间心情复杂的很。但她可是夏冬春啊,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对于安陵容的自行请罪,理所当然的接受,“原就是你错,当初甄嬛伶牙俐齿叫你脱身,昨日见我还敢装柔弱可怜,你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陵容你在看什么?怎的看着我脸还痴了?”沈眉庄摸摸自己的脸,不解道。
安陵容垂眸,掩去唇边苦笑,换上一抹轻松语调道:“眉姐姐容色倾城,便是摸黑,我也看着欢喜。”
“就你嘴甜。”沈眉庄亦替她拉紧斗篷。
三人缓缓往千鲤池方向而去。
黑暗中,一个黑影像是确认好什么之后,悄悄往翊坤宫方向摸去。
翊坤宫。
沈眉庄和安陵容离去后,一个小宫女轻手轻脚的收拾着屋子。
等收拾到安陵容方才落座的位置。
忽见旁边桌案上,一本古籍,工工整整的摆放在桌面正中央。
是那位安常在的!小宫女心道。
她还记得当时那小常在起身时,甚是宝贝这古籍,一点点的将这古籍封面褶皱全部抚平了,才离的座。
她一定很爱这本书吧?
小宫女往书籍封皮上看,写着《汉武故事》四个大字。
她将手轻轻抚上去摸了摸,喃喃道:“真的那么好看吗?”
正走神时,周宁海突然进来道:“云芝,磨蹭什么呢,还不快去服侍娘娘妆发?”
“哎,就去。”云芝忙拿着书往正殿奔去。
一刻钟后,千鲤池边,红色斗篷的孤身少女,轻轻的往千鲤池中洒着饵料。
池中红鱼在宫灯的映衬下,仿若红玉雕琢。饵料荡起圈圈圆波纹,引得红鱼须臾往左,须尔又往右,甚有雅趣。
正当少女看的入神时,一个黑色影子悄悄往她身边靠近。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眼看就要覆到少女肩背。
那身披红色斗篷的少女,却忽然转身,快准狠的紧紧握住了这准备逞凶的大手。
“肃喜?”
合宫上下,无人清楚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从御前的小太监口中得知,延禧宫的安常在在千鲤池赏鱼时,因一个名叫肃喜的小太监笨手笨脚,误将安常在撞进了千鲤池,致其至今都昏迷不醒。
皇上怜惜安常在无辜受难,生死不知,特晋安氏为贵人。
肃喜被当场杖杀。
又因安贵人出事地点千鲤池在华妃的翊坤宫附近,莞贵人指责华妃宫外侍卫救治安贵人不及时。
皇上顾及华妃安全,还撤换了一批华妃宫外的侍卫。
翊坤宫,华妃偷鸡不成蚀把米,怒摔了几个茶碗,才道:“肃喜这个蠢货,推个人都能被人撞见!若他推的是沈眉庄倒也罢了,推一个久病无宠、连皇上面都没见过的常在中什么用?”
一旁,曹贵人轻轻提醒道:“娘娘,现在那安氏已经是贵人了。”
华妃冷笑一声,“贵人?她也得有命当才行啊。江城江慎不是说她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吗?听说她底子本就不行,这次醒了怕还会与子嗣有碍。”
丽嫔幸灾乐祸道:“娘娘,咱们这次虽然没有除掉沈眉庄,但废掉了一个安贵人,也足以叫那莞贵人和沈贵人伤心一段时日了。谁叫她们三人向来姐妹情深呢?”
“可甄嬛那贱人一句话,竟把本宫身边的侍卫都给换了,害的本宫里外进出都不方便!
只能叫人给甄嬛和沈眉庄送送东西,聊表不能亲身探望两位姐姐的歉意。
甄嬛和沈眉庄知道她无事便安了心,自然不会在意那些虚礼客套。
分别叫流朱和采星过来,又给她送了许多古籍以作消遣。
不足一日,还得了端妃的几支玉簪步摇,和敬嫔的一本棋谱。
安陵容想着自己之前昏迷时,二人常常往永和宫悄悄送些药材补给之物,便心生感激。
于是叫小贵子带些回礼,悄悄去两人住所谢了恩。
日子流水的过着,若非宝鹊时不时的从外面带回来些趣闻,安陵容都觉得自己是在坐牢了。
明明外面阳光正好,风景如画,她却被困一隅,不得往外垂钓,岂非憾事?
三五日后,“澹泊宁静”解了“禁”。
甄嬛便和沈眉庄带着一桩“大喜事”来探望她。
“陵容,今晨,皇上赐了眉姐姐封号!如今咱们的眉姐姐已经是‘惠’贵人了。”
安陵容一怔,“惠贵人?”
这封号忽叫她解封了些陈年旧忆,从前她被沈眉庄和甄嬛忽然接进圆明园时,沈眉庄是因为什么事情被赐的封号来着?她凝神想着。
贵人沈氏,言行无状,着降为答应,褫夺封号,幽禁闲月阁。
皇帝的声音穿过时光,缓缓在她耳边重新响起时,安陵容才猛然回神。
假孕争宠那次?
“眉姐姐有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安陵容喃喃道。
沈眉庄看她神色奇怪,还以为是安陵容怪她瞒着这个好消息,生了不悦。
忙解释道:“陵容,我也是昨夜才被太医确诊,今日这不忙拉着嬛儿就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了?你可别多心。”
甄嬛却笑道:“几日不见,咱们陵容怎的成了能掐会算的活神仙?竟然一下子就猜到眉姐姐是因为有了身孕才被皇上赐了封号。”
安陵容内心阴暗,从前沈眉庄事发时,她一直觉得确实是她为了邀宠才做下的此等不光彩之事。
可如今回想起当时的疑点重重,又觉得以眉庄的骄傲和能力,想要邀宠,又何必用如此下作手段。
见她们两人还有些心虚的望着自己,等她“裁决”。
安陵容不禁叹气道:“两位姐姐,别怪陵容泼你们冷水,自来女子有孕,便容易叫人在身孕上做文章,便如我娘,她当年便曾被一位姨娘买通府医造了假的有孕脉象,叫我母亲和父亲各自空欢喜一场后,终生了不可挽回的龃龉。一介县丞后宅,都能做成此等精细功夫,何况深宫。眉姐姐若当真有孕,陵容自然欢喜不尽,但若是被人做局而呈现出的脉象,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甄嬛本就谨慎,听她说了这些话,不免想到温实初恰巧被绊在护国公孙老公爷府里的事。
心生疑窦,便不能不做些什么令自己安心,她拉住沈眉庄的手,望着沈眉庄有些难看的脸色,缓缓建议道:“眉姐姐,不能不防,空欢喜总强过获罪欺君。”
她话落,沈眉庄心里也开始没底起来。
甄嬛忖度着眉庄有孕所涉太医,除了为眉庄提供孕子秘方的江城,还有一个刘畚。
江城是华妃党常用的太医江慎之兄,刘畚却是眉庄的同乡。
若此八竿子打不着的二人都能串通一气,那想必此局是势必要叫眉庄永世不得翻身了。
她想着忽然望向安陵容,“陵容,你如今是哪位太医在为你请平安脉?”
她有时偶尔会恍惚,沈眉庄会在好好跟她说话时忽然变作索命的修罗,菊青奉茶时偶尔双手苍白如枯骨,还有宝娟,她温柔笑望自己时,双眸偶尔会空洞着留出血泪。
从前她们的“宝相”只会夜夜入她之梦,叫她心悸惶恐;如今大白天的竟也偶尔敢显现于人前。
安陵容苦笑。
目光从“沈眉庄那凌乱的湿发上”逐渐移动到华妃娘娘那鲜活鄙夷的笑靥上,口中昆曲,亦唱的越发虔诚与恭敬。
梦境与现实变幻间,谁人可知,被人轻贱也是一种恩赐与富足。
然而她唱的越虔诚,众人却越感觉,她唱念的倒不似昆曲,而似那往生之佛经。
寝榻上的华妃起先不觉有异,听的倒颇有兴致。
然而待那小常在张着一双干净而又虔诚的眸子甜甜笑望她时,却又莫名叫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这小常在衷心侍奉的神明。
荒唐!
华妃忽然觉得这安氏有些邪门。怎的会对折辱自己的人露出这般神色,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其实是个疯子。
“别唱了,聒噪的很。本宫今日也累了,你们都跪安吧。”华妃又忍耐一时半刻,才烦躁的叫停。她想着对周宁海他们的安排估计也都差不多了,便不再刻意留人。
沈眉庄对着华妃微微一礼,便起身拉着还在怔愣发呆的安陵容出了翊坤宫。
到了宫外很远,沈眉庄才站定对安陵容放缓了声音道:“陵容,你怎么忽然来了翊坤宫,华妃凶悍,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安陵容笑道:“眉姐姐,你担心我,我亦如是。莞姐姐如今腾不开手,我更要替她多护着你些。”伸手帮她理了理鬓边流苏,安陵容忽然觉得很神奇,为何此刻沈眉庄的衣饰妆发都鲜红如初,脸色肤色却能和那落井的福子一般,呈现出诡异的灰白色调。
“你呀。莫非是在宫里呆的无聊了。忽然想见识见识华妃宫里的奢靡富贵?”沈眉庄点点她额头,又接着道,“我知道你最近在读《汉武故事》,是不是正好读到了金屋藏娇这一典故?”
“知我者,眉姐姐也。”安陵容笑。沈眉庄不愧是与她相处日久,连她这点顺带的小心思都猜的一清二楚,“姐姐,陵容今日见过华妃娘娘的寝宫,方知陈皇后居所的富丽堂皇四字,诚不欺我。”
正说着,宝娟抱着两件斗篷,从远处奔来。
“沈贵人吉祥。小主,可叫我好找,问了翊坤宫外的侍卫才知道,你们往这边说话来了。”
宝娟将手中一件红色的斗篷递给采月,又将另一件粉色的斗篷披在安陵容身上。
两人未走多远,华妃宫里的颂芝追出来道:“两位小主,脚程好快。我们娘娘说,徽州新到了几块好墨,叫两位小主回去拿呢。”
两人想了想,分别指了远远跟着的小施和肃喜去。
“哦,对了,娘娘说安小主的昆曲唱的好,要赏您,您再另多派个人去拿赏吧。”颂芝见状又道。
安陵容便对宝娟点了点头。
黑漆漆的宫道上便只剩下沈眉庄、安陵容和提着一盏宫灯的采月。
沈眉庄想了想,道:“这里光线不好,我听说不远处千鲤池那边皇上叫人多添了几盏宫灯,想必亮堂些,咱们去那边等吧,顺便还能赏赏红鱼。”
“好。”安陵容替沈眉庄拉拉斗篷,然后定定去凝视她的脸,半晌,那玉颜,依旧是诡异的灰白色调未变。
从前,安陵容只知道小贵子与她一般是个狠辣无情之人,这一世提前遇到了他,方知,他也是一个可怜人。
在御花园清扫落雪,这本就是一件苦差。
落雪一遍遍的扫,落雪一遍遍的落。
向来是最不得待见的宫女太监,才会被指派的任务。
她垂眸,看着小贵子手背上那一片片的冻疮,不由问他,“你可是被人排挤,才到这御花园清扫落雪?”
小贵子没想到会被她一眼瞧出端倪,但他本就骄傲,许多事情,只是早已灰心,不想去争取,倒并非没有能力脱身。
况且如今,这份工作被他觉出了旁的意趣,因此并不想立时就舍了这份“苦差”。
所以小贵子摇摇头,道:“多谢小主关怀,但小主猜错了,奴才只是喜欢雪景,才领了这份差事。”
安陵容一怔,心中苦笑,也是,以小贵子的心性手段,若非他自愿,谁又能一时半刻就将他击垮,叫他在此自苦自贱?
毕竟曾经主仆一场。
安陵容离开他搀扶,站定后,轻轻多嘴嘱托了他一句,“雪景再喜欢,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作践,我宫里有治冻疮的药,明日给公公带些用吧。”
“多谢小主。”小贵子缓缓收回手,有些怅然若失。
气氛逐渐凝固时,宝娟从远处抱着手炉赶了过来,“小主,总算前面钦安殿里有人烧热水,奴婢正好进去讨要了点。你快拿着暖暖手。”
“咦?小贵子公公?今日终于扫雪扫到小主这边的亭子了?”宝娟不疑有它,笑着跟小贵子打招呼。
小贵子笑笑,微一颔首,捡起扫把,默默退走。
很快,小贵子扫雪的身影消失在主干道上,拐进了旁的支道。
安陵容捡起书坐下,再次开始阅读。
只有长久没有翻过去的书页,昭示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一刻钟后,终究心烦意乱的读不进去,安陵容索性弃了书,携着宝娟收拾了鱼竿,往附近的倚梅园逛去。
听说最近倚梅园的红梅结了花苞,好看的很。
希望能叫自己不白跑一遭。
她们一路逛到倚梅园附近,忽闻一段昆曲遥遥从林中飘来,似乎是某个小宫女在哼唱。
安陵容一时恍惚,倚梅园附近,会唱昆曲儿,还唱的如此字正腔圆……是她么?
那位曾经盛宠过一段时日的妙音娘子——余莺儿。
当年沈眉庄和甄嬛第一次嫌弃自己狠辣,不就是因为自己叫苏培盛私底下处决了这位余答应?
安陵容带着宝娟穿进林子,朝着昆曲传来的方向去。
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当年这余答应本就取死有道,自己不过提前叫她归西了一时半刻,就惹得甄嬛和沈眉庄暗中隐隐忌惮。
“唱唱唱!干着活你这贱蹄子都唱,怎么?是想把皇上引过来,然后翻身去爬龙榻当官女子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真是下贱!”不等安陵容走近,忽然一个四十多岁的嬷嬷声音大声在林中斥责着。
“嬷嬷,我没有,我只是有些无聊才唱了几句,没有想勾引皇上。”一个少女的甜腻声音轻轻辩解着。
“我叫你无聊,叫你爱唱,叫你做梦想攀上枝头当凤凰!”
“啊——,啊——,嬷嬷你别拧我,别拧,我再也不唱就是了。啊——,啊——”
安陵容听着这声音,已经确定无疑了,这唱昆曲的宫女,可不就是那位曾经风光一时的余妙音娘子?
原本这余氏心肠歹毒,就该由着她在此自生自灭。
但是正要抬脚离去的安陵容忽然心生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救下她,护着她,叫她走到甄嬛面前,看最后没了她安陵容,又会是谁去冷宫送她一步归西?
宝娟伶俐,见她动了恻隐之心,就扶着她走近,轻喝道:“什么人在此嬉闹,延禧宫安答应在此,还不来过来拜见。”
那惩治宫女的嬷嬷见是位小主过来,赶忙过来行礼,“奴婢倚梅园掌事嬷嬷朱巧云参见安答应,安答应吉祥。”
余莺儿极有眼力见,见安陵容特意过来解围,也忙恭敬行礼道:“奴婢倚梅园宫女余莺儿参见安答应,安答应吉祥。”
“都起来吧。本小主听说倚梅园的红梅马上要开了,特来折几支回去插瓶,莺儿姑娘你既是倚梅园的宫女,就帮本小主寻些好看的,一会一起送去延禧宫吧。”安陵容轻轻道,然后又对朱巧云道:“嬷嬷,你事多,自去吧。”
她几句话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朱巧云自然懂她是为了方才的余莺儿解围来了。
想着毕竟是个小主,以后难保不会有得宠的一日,就恭维几句去了。
见嬷嬷离去,余莺儿自然再次拜谢安陵容一番。
如今她还是个宫女,没了当年做妙音娘子时的盛气凌人,倒也显得有几分乖巧可爱。
“你的昆曲是自学的吗?唱腔十分字正腔圆。”安陵容领着宝娟和余莺儿一起逛倚梅园,不免有些好奇。
若是自学成才,那脑子也当不笨才是。何以,后来行事那般肆无忌惮?
“回小主,奴婢的昆曲是跟着母亲自幼学的。”
原来如此,家学渊源啊。
安陵容了然一笑,难怪前世与她一般见识浅薄。
既见了,好歹是场缘分,安陵容便轻劝了句,“莺儿姑娘,你这昆曲既然是家传绝学,自当唱给合你心意的意中人听,往后还是藏拙几分,免惹了人妒忌,反生是非。毕竟我也不是每日都来逛倚梅园,你说呢?”
余莺儿瞧着安陵容脸上那抹温婉笑容,不由一怔。
她只是个倚梅园的粗使宫女,怎配一个小主这般温声开解?这安小主当真宽厚仁善。
这段小小插曲,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安陵容却不知,她这小小插手,却将彻底改换一个人的一生。
安陵容回宫时,余莺儿剪了好多红梅花枝,帮着宝娟一道送回了延禧宫。
安陵容为了答谢她,叫宝娟沏了茶,菊青做了些点心给她吃,说说笑笑好一阵,才放人离开。
余莺儿自来被打骂惯了,在倚梅园干的也都是些粗活,骤然被人如此温暖照顾,只觉得一颗心好像被人捧在掌心一般,叫人无端心生无穷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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