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有什么话是你同太子不能说的?”
江慕晚绞了绞手绢,垂下眼帘。
“太子很好,但有些话,只能同无关的人说。
“人生百态,各有其路。
都说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可身为局中人,半点不由心。
“四妹妹,你不同,你还有机会避开纷争的漩涡。”
烛火“噼啪”轻响,江婵月挑了灯芯,让烛光将马车照得明亮些。
“我日子是过得清闲,可我真的在局外吗?
长姐,你以什么心态,亲手将我推向晋王,你心里有他的,不是吗?”
江慕晚深吸一口气,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是个聪慧的姑娘,从小不在江府长大,回来了也懂得藏拙,不叫江家注意。
“可我见过,你在外不受拘束的模样,不同于皇城装腔拿调的名门贵女,是我羡慕不来的洒脱开怀。
“我不知道你和晋王如何相识的,可是他不讨厌你,足够了。
“我同他注定没有缘分,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托付的人,是你。
“对不起,算计了你一场姻缘……”江婵月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伸手拭去她逐渐落下的眼泪。
“我不知道江府到底有什么阴私,只从了姨娘叫我为自己而活的心愿。
这姻缘,也算作是我离开江家的借口吧。”
她也没什么奢求,只是不想不明不白地嫁了,知晓缘由,求个心安罢了。
见江慕晚还要说话,江婵月按住她的手。
“我不管你今日还想说什么,现在,我先送你回太子府休息。”
马车缓缓离开,而她们方才停留的地方,江和盛倚在转角的阴影处,意味深长地盯着马车。
——05——江婵月看着御医诊治完离开,才开口:“你现在不要想太多,胎儿可经不起你折腾。”
江慕晚却拽住她的手。
“你今日是不是见到江和盛了?
你不要同他太靠近,他……见过太子殿下。”
门外的行礼声打断了她的话。
江婵月抽回手,用眼神示意她以后再说,向匆忙赶来的太子行礼,退出房间。
太子接过身后婢女送来的药碗,坐在床边,亲自给江慕晚喂药。
“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最近憔悴成这样?
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你同孤说说。”
江慕晚摇摇头。
“殿下给的都很好,是臣妾受噩梦惊扰,精神不济,养些时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