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芙蓉雪全文》,由网络作家“纸上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博她一笑,告诉她,他要回来了。可未曾想,这捷报终是晚了一日,未能让她看见,捷报传回,京中沸腾,人们纷纷来庙中还愿,人满为患,繁忙至极,只能将她草草葬于她认定的地方,连墓碑也未曾立起……“是我对不起你。”他起身以檀香木为碑,复刻了一首《钗头凤》:为家国,舍情缘,心事尽葬花树前。贼人恶,拒不还,力守贞节,削发入庵。难,难,难!景伤春,烟波隔,满腹苦思与谁说。追往昔,守期约,郁满心头,玉骨深嵌。晚,晚,晚!一个“晚”字,道尽了五年的苦思,一个“晚”字,戳破了一生的遗憾。他知道她一直死守着他们的誓言,宁可削发为尼也不嫁恶人,他知道她重病缠身又不想他遗恨半生,让女师傅编造她毁约的假象,他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可是她却不知道,对他来说,...
《芙蓉雪全文》精彩片段
为博她一笑,告诉她,他要回来了。
可未曾想,这捷报终是晚了一日,未能让她看见,捷报传回,京中沸腾,人们纷纷来庙中还愿,人满为患,繁忙至极,只能将她草草葬于她认定的地方,连墓碑也未曾立起……“是我对不起你。”
他起身以檀香木为碑,复刻了一首《钗头凤》:为家国,舍情缘,心事尽葬花树前。
贼人恶,拒不还,力守贞节,削发入庵。
难,难,难!
景伤春,烟波隔,满腹苦思与谁说。
追往昔,守期约,郁满心头,玉骨深嵌。
晚,晚,晚!
一个“晚”字,道尽了五年的苦思,一个“晚”字,戳破了一生的遗憾。
他知道她一直死守着他们的誓言,宁可削发为尼也不嫁恶人,他知道她重病缠身又不想他遗恨半生,让女师傅编造她毁约的假象,他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可是她却不知道,对他来说,不是这个人就不行啊!
梦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午后,他拉着她坐到铜镜前,将她头上的芙蓉摘下,小心地拿出那嵌珠宝花蝶金簪,簪在了她头上,她双眼瞬间张大,“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她慌忙着想站前来,又被他按住肩头强行坐下了。
“这是我娘留给未来儿媳的,现在既戴在了你头上可就不许取下来了。”
他盯着镜子中的她,明媚又羞赧的。
“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
他说。
她回过头:“我从来就没离开过啊。”
“是不是梦醒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站了起来,面向他,拉着他的手,看着他哭红的双眼,为他轻轻拭去泪水,她还是笑着的,和从前一样明媚。
“从此,风是我,树是我,云是我,月是我,万物皆我,不要难过,我的少年将军要往前走。”
只是,你不会在下一个五年等我了,对吗?
——“可曾悔过?”
——“此行七苦皆尝尽,换举国之甜,此间算是功德圆满,却是负了一人,但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求再没有遇见她的运气。”
同年丙月,叶北大将军收复边境,举国同庆。
冰封擎天雁燎空,雪飘无声塞外寒。
伸至窗外的手感受到一丝凉意,又是一年雪落。
他接过一片雪花,看它在手心融化,消失不见,只剩下这只长满老茧的手。
正是这只手,曾为她拈过花,斟过酒,如今却因操执了五年的枪矛而满是老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折了页的手札,拿起案几上被冻住的毛笔,在快干了的砚台上蘸了蘸,颤颤巍巍写道:那年小雪,犹记你我初遇时的狼狈,你莞尔的笑,让我忘记了我们只是过路的陌生人,此后年年,每逢雪落,脑中总有芙蓉浮现,芙蓉姑娘姣好面,岁岁年年常相见,只是后来相别五载,今边塞又逢雪,忆起了你,我一切安好,你还好吗?
他满心投入到这本手札里,完全没注意到早已在身后埋伏已久的同袍。
“哎呦,不是,之前咋没听说你还会作诗啊 !”
同袍一张口,惊了他一跳。
“写给谁的?
相好?
还是媳妇儿?”
听到这儿,他心里一惊,使劲敲了那脑袋一下:“别瞎说,还没过门儿呢!”
那同袍揉着脑袋,一脸震惊道:“我去,还真有啊?
不是,你也太能藏了啊,五年了,你可一句也没透露过啊!
也太不仗义了!”
“行了行了,今日大战告捷,大喜的日子,我不同你争辩,别烦扰我,日后再与你们细说。”
他不欲与他纠缠。
“好好好,大忙人,那我就再问最后一句,”同袍好奇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叫嫂子啊?”
对啊,什么时候呢?
他搁下笔,站到窗前,抬头望着这漫天大雪,良久道:“这次班师回京,就成亲。”
闻言,小军师与他比肩而立,望着这丝毫没有停下意思的雪,嘴角微微一勾:“急了吧?
照这样下下去,咱们抵达京师也得有几月光景。”
小军师侧头瞧了瞧眉头紧锁的将军,话锋一转:“但,若是只你一人先我们驾马而去,倒也用不了半月。”
他微侧过头,对上了小军师那双含笑的眉眼。
当夜,策马踏雪而去,穿越山河,一夜横跨半疆。
这一路马不停蹄,风雨无阻,他早已在脑中将这次重逢的场景演练了无数遍,终于在这日清晨来到了阔别已久的小院前。
他呼吸急促地站在门前,眼中放着熠熠光彩,这几日赶路赶得急,脚不沾地
了。
他盯着她那故作忙碌的身影,竟先红了眼眶。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他忆起曾经种种,不觉红了眼眶,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恕晚辈难以相信。”
他三步并两步来到书柜前,看着那一沓沓整齐的名册簿,只觉得一阵阵晕眩,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不住地发抖,从军近十年的他,驾得了烈马,杀得了劲敌,却偏偏翻不动这几张薄如蝉翼的纸。
他不想,更不敢相信那位尼姑说的话,他不相信她会无故弃了五年之约,断了青丝,锁了红尘,违了自己的心,背了他的义,葬了自己的青春,削发为尼,他更不敢想象,若此尼姑所言非虚,而他却在在世名册上寻她不见,他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他双手颤抖着,慌忙而又小心地翻着每一页早已泛黄的纸张,那纸虽泛黄却罗列整齐,毫无翻阅过的痕迹,想来他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翻阅这些纸张的人,那么也应该是第一个来过这后院偏殿的人,所以这位女师傅最开始见到他时扑朔迷离的反应,不应是习惯使然,更像是早有准备。
翻阅完在世名册最后一页,并未见有她的姓名,他内心不知是惊是喜,惊的是怕在已逝名册中读到她的名字,喜的是她或许并未毁约,并未削发。
他看着剩下的那一沓已过世的名册簿,好似头顶悬了一把利剑,稍微的风吹草动都能要他的命。
他在一片荒乱中极其草率的将这名册翻阅了一遍,只胡乱看了个大概,未见有她的名字,这才敢重新认认真真翻阅,他一页页捻过那些纸张,曾经的一幕幕过往也跟着在眼前浮现,泪水一次次充盈眼眶又让他吞下。
我只求你,让我再见你一次。
最后一页了,他心里的那根弦也到了几近崩断的地步,抬手掀过那千斤重的纸页——没有!
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重新一字一句看了七八遍,就是没有!
他这才放心,心里的冰川瞬间回暖,三步并两步地行至殿中央,抱拳道:“烦请前辈告知我她现在身在何处!”
他喜不自胜,满怀希望地盯着殿前那位女师傅的背影,等着她的回答,那眼神好似能把人盯穿。
空气凝滞片刻,那人身形一松,叹口气道:“她让我转告您,
他禁不住笑了。
明晃晃的嵌珠宝花蝶金簪还簪在那土堆上面,他早该注意到的,怪只怪他回来时马骑的太快了,周遭的一切都化为了虚影。
他盯着那金簪,久久不能回神,一切都被拉回了原点,一切都如烟似幻,就像大梦一场。
他将酒坛置于坟前,席地而坐,“你果然在这儿,”话语哽住,嘴角却再也扬不上去,他仰起头,默默将眼眶里的湿润吞下,不想她看到他这满身的狼狈,“你这人……”他本想着要坚强,不让她担心,可谁知话刚出口,还没说半句,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他将怀里的手札拿出来,抚平了那折角,小心地放在了坟前:“你这人,还真是,让人扫兴。”
“还记得你许我的吗,你说等我回来,就成亲。
怎的,你竟先走了?”
“你还没看过这本手札,你就一点也不好奇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吗?
你就不怀疑为何我‘第一次’见面就叫出了你的名字,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傻不傻。”
“你一直不知道的是,早在十年前,我们就已经见过一面了,那时的我还只是军队中的一个无名小卒,跟着将军护卫着姑苏城,那天城前的比武演示,你来卖花,头上别着一朵鲜艳的芙蓉,很是明艳。
在你的注视下,我拼尽全力与将军大战几十个回合,不分上下,可惜最后我的铁剑被将军的名剑斩断,飞了出去,打落了你头上的花,我当时心里慌急了,就怕伤到你,我跑下去捡起那朵花,双手奉上,担心地问东问西,而你却只是莞尔的笑,接着被旁人一口一个“芙蓉姑娘”叫喊着拉走了,只留了我手中还未递出的花。
那次我知道了你叫芙蓉姑娘,只因芙蓉花卖得格外好,大家都叫你芙蓉姑娘。
只是我始终没明白,你当时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是嘲笑吗,因为我输了比试就连剑也被斩断了。”
“我垂头丧气地去铸剑,在那打铁匠家里,我一眼相中了一把好剑,只可惜价钱不是我能给得起的,就算把全部身家拿出来也还差一些,正巧你从里屋出来,看见了我,又笑了起来。
后来我知道你是打铁匠的女儿。
你看见了我手中拿着的那把剑,夸我好眼光,而我却因囊中羞涩,赶紧把剑放下了。
你走了过来,笑
,风尘仆仆,他焦急地等着呼吸平复。
他拍打掉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襟,确保看上去体面,这才抬手扣响了门,只是除了从门上簌簌而下的灰尘外,再无其他响动,他心头一紧,张口,话却哽在了喉中。
或许她还在熟睡,是我早了,他心想。
此时的天还飘着薄薄的小雪,他就站在门口生生等了两个时辰,等到雪落满了肩头。
终于,提着微颤的心再次抬起了手。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心似乎一瞬被这小雪冻住了,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懊恼地用手扶着门,不曾想,这门根本没有上锁,经他一扶竟缓缓向里打开了。
他一愣,心中又惊又喜,迫不及待跨了进去,步履生风,口中叫着:“芙蓉。”
进门后才发现屋门也并没有关严,只是虚掩着,他眉头一皱,怎的也不知道关好门窗,别害了风寒才好。
他来到门前小心地唤道:“芙蓉?”
没人应答。
他又唤了两声,还是无人应答。
“我进来了?”
他说。
他极力平复着心情,缓缓推开了门。
屋内陈设摆放一如他走时的样子,只是寻遍屋内,再无那人身影。
桌子上的灰染了他一手,他心里一空,瞬间跌落悬崖。
“谁啊!
谁在屋里?
谁回来了?”
只听大门外有人喊道。
他的心又一下提了起来,慌忙跑了出来。
“你是?”
门口探头的那位大婶眯了眯眼。
可惜,不是她。
那大婶盯着他瞅了好久,突然眼睛一亮,张大了嘴巴:“天嘞!
快看这是谁回来了!”
经她这么一吼,左邻右舍都赶了过来,小院里顿时人多了起来。
“这屋子久没人住,我今早一起来见大门开了,还以为进贼了呢。”
那大婶笑意盈盈解释道。
又是一顿漫长的寒暄,有来了解战况的,有夸他英勇的,有感叹时光易逝的,赞许之声接踵而至,他疲于应付,只关注着他想打听的消息。
原是在他离开不久后,她去镇上采买,被一方豪绅的儿子看中,几次三番上门骚扰,颇有些仗势强娶的意思,她孤身一人异乡为客,无亲无友,应付不来,被逼无奈搬离了这里。
“那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他心里急得窜火。
她能去哪儿呢,会不会再被人欺负,她过得怎么样?
这些事她怎么从未在信中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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