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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库房去流放云皎月祁长瑾结局+番外小说

乌龙奶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声音里蕴藏着怨毒,阴狠奸笑装作好心的模样道,“你让她赶紧来看看!”“要是咬人的蛇有毒性,那就让她亲口把蛇毒给吸出来!”“毕竟像她这种会医术的人,肯定比我们这种不会医术的,要吸得更干净!”云皎月深邃的眼眸被冷意所笼罩。真是无知者白痴。被毒蛇咬了,怎么可以直接用嘴吸出毒液清毒素?人体口腔黏膜通透性非常高。蛇毒一旦被吸入口腔,就很有可能通过口腔黏膜,直接吸收到吸毒者的血液循环里。所以用嘴吸这种做法,不仅根本清除不干净毒素,而且也很可能会让吸毒液的人中毒!但不满归不满。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她还是条件反射,快步往伤者方向走去!在这些流放人群里,只有孙阿牛有捕蛇经验,大喊一声,“祁家三房的都别怕!”“我孙阿牛来保护你们!”孙阿牛知恩图报,看见...

主角:云皎月祁长瑾   更新:2025-03-31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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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皎月祁长瑾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库房去流放云皎月祁长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乌龙奶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声音里蕴藏着怨毒,阴狠奸笑装作好心的模样道,“你让她赶紧来看看!”“要是咬人的蛇有毒性,那就让她亲口把蛇毒给吸出来!”“毕竟像她这种会医术的人,肯定比我们这种不会医术的,要吸得更干净!”云皎月深邃的眼眸被冷意所笼罩。真是无知者白痴。被毒蛇咬了,怎么可以直接用嘴吸出毒液清毒素?人体口腔黏膜通透性非常高。蛇毒一旦被吸入口腔,就很有可能通过口腔黏膜,直接吸收到吸毒者的血液循环里。所以用嘴吸这种做法,不仅根本清除不干净毒素,而且也很可能会让吸毒液的人中毒!但不满归不满。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她还是条件反射,快步往伤者方向走去!在这些流放人群里,只有孙阿牛有捕蛇经验,大喊一声,“祁家三房的都别怕!”“我孙阿牛来保护你们!”孙阿牛知恩图报,看见...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库房去流放云皎月祁长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他声音里蕴藏着怨毒,阴狠奸笑装作好心的模样道,“你让她赶紧来看看!”

“要是咬人的蛇有毒性,那就让她亲口把蛇毒给吸出来!”

“毕竟像她这种会医术的人,肯定比我们这种不会医术的,要吸得更干净!”

云皎月深邃的眼眸被冷意所笼罩。

真是无知者白痴。

被毒蛇咬了,怎么可以直接用嘴吸出毒液清毒素?

人体口腔黏膜通透性非常高。

蛇毒一旦被吸入口腔,就很有可能通过口腔黏膜,直接吸收到吸毒者的血液循环里。

所以用嘴吸这种做法,不仅根本清除不干净毒素,而且也很可能会让吸毒液的人中毒!

但不满归不满。

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她还是条件反射,快步往伤者方向走去!

在这些流放人群里,只有孙阿牛有捕蛇经验,大喊一声,“祁家三房的都别怕!”

“我孙阿牛来保护你们!”

孙阿牛知恩图报,看见祁家三房因为蛇堆受惊后,连忙召集几个和他同村的人。

每人拿着木棍打七寸,直接将蛇堆敲晕!

嘴里狠狠念叨着,“这该死的蛇!竟然把祁家三房的小女儿给吓哭了!实在是罪大恶极!”

孙阿牛一把将手里举着的火把扔到这些软体动物上!

打料把它们全都烧个精光!

等做完这一切,才是去哄着祁昭昭,“祁家小姐别怕,你孙叔已经将那些蛇全收拾了!”

祁昭昭听着,这才怯生生从祁向磊怀里探出头。

视线里果然没有再看到蛇,被孙阿牛哄得高兴起来,糯声道,“谢谢孙叔。”

孙叔真是个好人!

想到萧莲和张美娘差点害死孙叔的儿子,祁昭昭是更讨厌她们了!

很快,香樟树林传出一股子焦臭味。

这时候云皎月也扒开围着伤者的人群,到了伤者旁边。

她看见伤者左腿脚踝有两排细小的牙痕,并且局部已经出现了瘀斑。

为了就诊的严谨,视线落在火堆上去看清那些蛇的本来形状。

它们的头部呈三角形,而且脊鳞扩大呈六角形,一看就是毒性很强的三角蛇。

如果不进行及时治疗,中毒者很有可能会出现呼吸麻痹甚至心脏停搏的严重后果!

云皎月眸色阴沉,有些好奇,“按理说就算被毒蛇咬了,伤口也不会恶化得这么快?”

“刚刚你们还做什么了?”

受伤的人叫赵老槐,他嘴唇青紫,有气无力,“刚刚……刚刚我想用手,把毒液给挤压出来,伤口就这样了。”

身为医生,云皎月气得脸都黑了。

但身为在古代的医生,她又觉得伤者没有常识情有可原。

耐着性子给这些人普及知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不要白费任何力气。”

“别碰伤口,别快走快跑,就老老实实待着让人来救自己!否则毒液会在我们体内扩散。”

怕他们不当回事,补充道,“扩散了,会死人。”

话毕,流放的人犯们瞬间齐齐应声!

将云皎月说的话全记进心里。

其实,直接给伤者解毒并不难。

但现在林子里那么多人围着,又不能直接从空间里拿装备给人医治。

没办法,只能跟死神竞跑了……

云皎月迅速让祁长瑾将水囊给她扔过来!

用水源不断冲洗伤者受伤的脚踝,又从袖子里拿出绷带,在伤口近心端留出一根手指空间进行结扎。

她的救治手法熟练灵活,流放的人犯们不知不觉地,就将她认定成能稳住人心的主心骨!


在入夜前,流放的队伍成功赶到了香樟树林。

一路疾步下,所有人的肚子都在夜幕下猛叫,饿得前胸贴后背。

情况再危机,程二这些衙役,也没耽误自己做生意。

他们从行囊里拿出许多馍馍,以一两银子的高价,卖出去了几袋。

又生了几堆火,允许人取暖。

张美娘早上买的馍馍,现在还有剩余,她把馍馍分给了祁盛天和祁雅儿。

洋洋得意,“你看吧,早上在廷尉府牢里我就说了,要省着点吃馍馍。这不,刚好省得再买一袋。”

张美娘说这话的时候,音量大了几分。

她倒想看看,云皎月要怎么解决这么一大家子的伙食问题。

程二打算坚定不移地抱云皎月的大腿,他深信云皎月身上有很多银两。

于是双手将一袋馍馍供上!

秉着示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态度:

“祁少夫人,这袋馍馍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请你们先委屈吃着。”

“等明天到了方县,我再给你们弄些肉来吃。”

刚说完话,张美娘石化了。

怎么她们这些人要吃馍馍,就得花一两银子买!

而云皎月,她可以白拿白吃?

张美娘心里酸得要死。

声音妖声怪气,对着云皎月轻佻讽刺,“呦,侄儿媳妇,你们大房这是要开绿色染坊?”

“我看你这本事可真大!短短一天时间,没想到连咱们这官爷,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

萧莲也暗骂云皎月是个狐狸精小娼妇。

她说呢,中午程二从林子里出来,那甩鞭子的架势,分明就是想替云皎月解围,不让流放的队伍继续看热闹。

合着,是那个时候就勾搭上了!

祁长瑾这两天听了这么多长辈口中的污言秽语,眉头紧紧蹙着。

云皎月毕竟是他的妻子……

他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不满如同寒冰难以化开,“二婶娘,这种捕风捉影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你如此污蔑小辈清白,要是让外人听到,只会觉得婶娘无耻。”

“日后到了泽州,这些话再宣扬出去……昭昭堂妹怕是也不好婚嫁。”

云皎月纤长浓密的睫毛,掩下有人帮她说话的诧异。

她面上瞧不出神色,看似毫不在乎张美娘的轻讽和萧莲的怒意。

“衙役,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将手中的馍馍推回程二手里,“不过,这袋馍馍你拿回去吧。晚上的伙食,我自己能想办法。”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就收下吧。”

程二见云皎月不接他的殷勤,将这笔账全都记在了张美娘的身上。

狠狠对张美娘翻了个大白眼,后者顿时成了没嘴的葫芦。

他继续谄媚迎合,“我的姑奶奶,且不说以后咱兄弟几个还指望着您和祁大少爷来提携。”

“就说祁大少爷给我们找的这个躲避虎群的好去处,也值得我拿一袋馍馍来回报啊。”

“我看,以后您也别叫什么衙役了,直接叫我程二就行!”

萧莲和张美娘等人瞧见程二这么低声下气,是一头雾水。

这云皎月是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身为衙役的程二都对她这么看重。

是拿银子来贿赂程二了?

不应该啊,这小贱人早上穷得连袋馍馍都买不起,哪还有钱收买官差?

“真不用。”

云皎月拒绝的话音再次落下。

她和祁长瑾都是伤患,得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补身体,至于这馍馍,根本就没有什么营养价值。

她打算从空间的农业基地里,挑只大肥羊出来,做烤全羊吃。

到时候分些给三婶娘和程二她们,也好更笼络人心。

云皎月不要馍馍,萧莲却是要的。

她眼疾手快接过程二手中的那袋馍馍,贪婪地将它紧抱在怀里。

眉开眼笑,“那就收下了!”

“官爷,我替我们家皎月和瑾哥儿谢谢你!”

程二担心云皎月不收,索性就睁只眼闭只眼,打料这妇人好歹是云皎月的婆母。

她既然拿了馍馍,就当是云皎月收的礼。

萧莲拿了这袋馍馍,故意拿出一个递给祁老夫人。

瞥了眼张美娘,想到张美娘不肯分给祁老夫人馍馍,被人说小气的事情。

特地扯出嗓子,显摆道,“娘,您先吃!”

“我呀,心里有娘!不想有些人,明明买得起馍馍,却不肯分一点给家里长辈!”

尖锐的声线传到祁家所有人耳里。

张美娘气得要将胸膛撑破,萧莲现在就差指名道姓地嘲讽她!

“来昭昭,这个是大伯娘给你的。三弟你也吃,还有文朗堂弟你也吃!三弟妹啊,这是你的份。”

柳韵秀没接馍馍,她有骨气。

她真不懂萧莲,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拿云皎月的脸充她的面子?

等萧莲将袋子里的馍馍分了遍,手里也就只剩下两个。

她快速将其中一个塞进自己嘴里,把最后一个递给祁长瑾。

“瑾哥儿,最后一个给你吃。”

祁长瑾孤傲清冷的双眸视线一沉,紧抿薄唇良久说道,“我不要。”

萧莲一时间脸上挂不住。

还以为这不孝子是在担心云皎月会饿到,所以死活不吃最后一个馍馍。

只能瞪着祁长瑾,怒道,“我又不是故意不分给皎月的。”

“是馍馍数量太少,而且她自己不是也说不吃嘛。”

祁长瑾无可奈何抽回视线,索性侧着身子不去看萧莲。

这根本不是云皎月想不想吃的问题。

这馍馍既然是程二送给云皎月的,那从一开始,无论云皎月想不想吃,萧莲也必须要先留出一份给她!

萧莲脸色铁青,见劝不动这不孝子,“行!你爱吃不吃!”

直接缩回手,把馍馍塞进自己怀里。

祁长瑾的余光,将这些动作尽收眼底。

他沉着呼吸,刹那间被气得不轻,甚至根本感觉不到饥饿。

云皎月对婆母的撒泼,早已见怪不怪。

她拍着祁长瑾的肩膀,指着百米开外的深林示意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点吃食。”

“顺便再找些工具,看看能不能改造成弓箭。”

祁长瑾冷冷淡淡应声。

不过,他根本没把女人说要找工具做弓箭的话放在心上。

至于找吃食,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看过了,附近荒凉得连棵野果子树都没有。

应当是找不到的。

云皎月离开聚成一团的人群,逐渐往夜色深处走去。

走了一段路,她环顾四周,等确认没人时,才从空间里拿出消炎药和止痛药用水吞服。

意念能驱动空间的好处,就是能加快药物制作的速度。

云皎月找出库房里她需要的药材。

将曼陀罗花、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天南星混合,用药碾碾成细粉,装进了先前装金疮药的小瓷瓶里。

这样,麻沸散就做好了。

云皎月还想在空间里做些金疮药,可惜时间紧迫,只能作罢。

她从空间的农业基地里牵出一只肥羊,离开空间前,还用手术刀割断养殖基地里的一匹红棕色家马的马尾。

用手拉了拉泛着光泽的马尾,马尾富有弹性,刚好能勉强充当弓箭的弦。

几乎万事俱备后,云皎月牵着肥羊,边往香樟树林方向走,边捡了些韧性好的树干回去。

快走到篝火附近,就听见一道气急败坏的熟悉声音。

只不过这次说话的人不是萧莲,而是祁老夫人。

她唾沫星子横飞,“哎呀,你这不孝子怎么就这么不听你娘的话?”

“你娘还能害你吗?你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再说,你那个娼妇媳妇能找到什么东西吃?你还是快些把馍馍吃了!最好连一口都别给她剩下!”


视线里,云皎月已经一脚把人踹趴下,那只娇小玲珑的右脚狠狠踩着人犯吴千的背部。

她手里还把玩着小巧的刀具,那把刀锋利的切面正好抵着对方颈部大动脉。

祁长瑾眸色微沉。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彪悍了?

云皎月眼角瞥见中途冒出的祁长瑾,右手倏地顿住,下意识快速收回手术刀塞进衣袖。

她动作这么快,祁长瑾应该没看见手术刀吧?

想转移男人的注意力,故意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你省点力气坐着就行么?”

云皎月收回痛踩人犯的右脚。

走向祁长瑾时,还故意剜了眼脚下这个不规矩的人犯,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轻举妄动。

这个人犯刚刚简直是找死,居然趁她去捡竹杯这个间隙,疯了似的冲过来掐她脖子想要找回场子!

害她只能又往他身上捅了几刀重的。

只希望未来的首辅大人来得晚。

听到人犯嗷嗷叫的声音就算了,可千万别看见她捅人的样子……要不然不好解释。

“这是你干的?”

祁长瑾干裂泛白的嘴唇抿了抿,修长手指指向地上一滩鲜血。

目光扫过受伤的人犯,注意到人犯五脏六腑位置涌出的血量并不多,眼光微微诧异。

他不留痕迹地打量云皎月,这个女人竟然能这么恰到好处的把握人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但凡捅人伤口的位置再往里偏一分,人的脏腑就会迸裂,失血过多而死。

云皎月愣了愣,被发现了也不隐瞒。

“是我干的。”

她脑子快速转动,特地用了原身骄傲自满的口吻。

想要邀功似的,扯大嗓门,“我是祁家的女眷,就算被流放了!我也有祁家女眷的尊严!”

“以前你在院子里习武,还不让我偷看!你看,我偷看这不是也有好处?好歹今天也误打误撞用上了。既收拾了人,又没把人捅死!”

祁长瑾入鬓的剑眉挑起,听到云皎月一如从前得意洋洋的口吻,头都要痛了。

他沉下脸,满眼都是对女人的轻蔑!

脑海中冒出云皎月刚嫁进祁家的样子,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的得意忘形,惹人厌恶。

她在外面大放厥词,扬言是自己有手段才坏了他在京都的婚事,是自己靠本事才嫁进的祁家。

忆起往事,祁长瑾乌黑的眼眸冷冷往云皎月看去。他是疯了才会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这样歹毒没有尊严的女人,怎么配他上心来救她?

云皎月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她找的理由,是成功糊弄过去了祁长瑾。

她捡起地上的竹杯,可惜刚刚在打斗过程中,踩坏了其中一个竹杯。

有些心疼,真是白费了工夫做竹杯。

只能拿两个竹杯当做水囊,和祁家大房和三房共用了。

云皎月把竹杯塞进祁长瑾怀里,把他扶到一旁坐着休息,“你先把竹杯给看好了,一个是我们大房用的,还一个得分给奶奶和三婶娘她们家用。可不能再坏了。”

祁长瑾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个被踩坏的竹杯。

也就是说……云皎月其实不是为了逃跑,而是想给他们做盛水容器才到林子来的?

只是这杯子的切口如此平整,她又是哪来的工具做竹杯?

祁长瑾脸色缓和不少,不自然应声,“好。”

“不过,你这后背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云皎月观察到祁长瑾后背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流了血,心态突然炸锅。

她都把空间医药房最后一瓶现成的金疮药给祁长瑾用了,结果他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路上一不小心再感染破伤风了怎么办?

这便宜夫君还真是难伺候。还是得找点草药,砸碎了好给祁长瑾敷伤口。

不远处传来几道吵闹声。

“官爷你们快去看看吧!我大哥吴千就要死了!”

“官爷,不是我们夸张,是那娘们实在厉害!她手起刀落的杀人不眨眼,简直就是个悍妇!”

云皎月听见人犯们对她的形容,脸黑了。

先前被她干趴下的人犯吴千眼睛一亮,听到救兵来了,连忙连滚带爬的朝衙役们跑去。

他死死抱住衙役的大腿,鼻涕眼泪横流,“官爷!你们可要替我做主啊!”

指着自己身上数也数不过来的伤口,哭惨,“我们可都是给了官爷你们铜板的!”

“其实我这条贱命没了就没了,主要是不能让这贱人坏了官爷你们的生意不是?”

衙役们紧皱着眉,扬起手上的鞭子,就要往云皎月身上狠抽!

嘴脸越发丑恶,“云皎月,难不成你还当自己是青州首富家的长孙媳妇?”

“你连一袋馍馍和破水囊都买不起,是哪里来的烈性子敢坏官爷我们的生意?”

“现在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把衣服脱了,当着你夫君的面好好被吴千他们几个玩一次!否则,你们祁家这一路别想好过!”

古往今来的流放,女子想要活到发配地,被奸.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贱人居然想在他们的生意场上立贞节牌坊,实在是可笑!

祁长瑾脸色阴云密布,阴沉得迸射出杀意。

他读圣贤书想为官,是为了教化愚昧的民众,让底层百姓过好日子。

可没想到换来的,不止抄家流放!现在连他并不喜爱的妻子,也要被羞辱!

祁长瑾眼底陡然升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戾气,忍着后背钻心的痛感,站起来挡在云皎月的身前。

云皎月惊讶抬眸。

后知后觉意识到,祁长瑾之所以来竹林找她,是因为担心她受欺负?

云皎月还真有些好奇,就祁长瑾这种刚正不阿、天生当好官的好苗子,这一路是得受多大的罪,才会变成书里十恶不赦的反派大首辅。

她绕过祁长瑾,“衙役,我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从袖子里拿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谁说我买不起馍馍和水囊了?”

“我不买馍馍,是因为我们吃不惯,而不是买不起。至于水囊,我自己能做竹杯,又何须白白花钱去买?”

“不就是银子吗?我有!”

云皎月掂量着一锭五两的银子,眼里闪过森冷的寒意。

她的目光犹如阎王殿里的催命符,锁定刚刚企图对她不轨的人犯们。

清脆声音逐字逐句落下,“我也想和你们做生意。”

“就是不知道你们是想做那一单铜钱少得可怜的生意,还是我这单足足有五两银子的生意。”


云皎月还是迎上了祁长瑾,将他的胳膊搭在肩上,小心扶着他出牢门。

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强制带着他,终于慢慢跟上流放的队伍。

队伍集结在廷尉府牢狱门口,足足有三十几人。

除了祁家一行人,还有十几个犯了奸.淫掳掠罪的犯人。

云皎月瞥见这些犯人额头上的刺青,立即就意识到这趟路程会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大齐国律法规定,犯奸.淫、偷窃罪的,都得用针头,在额头皮肤用黑色染料刺上奸或者窃字。

犯罪情况极其严重的,则会用赤色刺青。

刚好这群犯人,额上的字全都是用的赤色。

云皎月沉着脸,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突然想到身旁这位未来的首辅大人,以后会这么嗜血狠厉……是不是因为祁家的女眷在流放途中被人羞辱了?

云皎月打起精神准备防范这些犯人,再怎么也不能让这群犯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咕噜噜’,云皎月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眼角瞥见身旁的祁长瑾脸色很不自在,“你饿了?”

祁长瑾冷沉着脸,舔舐着干裂的嘴唇,“没有。”

“饿就饿了,人吃五谷杂粮,饿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云皎月觉得这古人真别扭,从怀里偷偷拿出包好的芙蓉糕,拿出一块塞进祁长瑾嘴里。

想趁机和他修复关系,挽回一下原身的形象。

“这是我昨天抄家前偷偷藏在身上的芙蓉糕,就六块了。”

“你先吃一块垫垫肚子,剩下的我会分给娘和奶奶,三婶娘和三叔。最后一块,就让三房的堂弟妹分着吃。”

二房的祁雅儿看见云皎月居然偷藏了芙蓉糕!

眼红了,拉着张美娘的袖子,“娘!你看云皎月居然偷藏了芙蓉糕!”

“这芙蓉糕大房有的吃,三房也有的吃!就我们二房没有!你看这贱妇,实在是太过分了!”

张美娘顺着祁雅儿的视线看去,顿时觉得手里的馍馍不香了。

双手叉腰盛气凌人,“云皎月!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尊敬长辈的仁爱之心!”

“我到底是你的二婶娘,你不分糕点给我们二房,是瞧不起我们?”

云皎月连忙将糕点分完,生怕二房不要脸面,去抢其他长辈的芙蓉糕。

祁老夫人和萧莲诧异望向云皎月,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最讨厌的死丫头,居然愿意把仅剩的糕点全分给她们,甚至一点都没有给自己留!

云皎月眼神微沉,剜了一眼张美娘,“二婶娘,你要是有尊敬长辈的心思,为什么刚刚在牢里的时候,不去扶一扶奶奶?”

“你拿银子和衙役换了馍馍吃,不给我们大房三房的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不给奶奶?奶奶以前可没少拿好处给你们二房!”

“怎么?现在看祁家没了祖宅和家产,连孝敬奶奶和三房间的和睦,都懒得装了?”

祁老夫人越听云皎月的话,越来气,横了眼张美娘,“你这个混账东西!真是以前白疼你们二房了!”

张美娘嫁到祁家以前,是青楼雅妓出身,她深知银两的重要性。

以前恭维着祁老夫人,是看在她统管全家家财的份上,现在祁家倒了,她也没理由去巴结她!

二房老爷祁盛天惧内,小声说着,“好了,你就分一个馍馍给娘吧。”

“你看,你这么小气,连小辈都看不下去了。”

张美娘狠狠掐着自家夫君的胳膊肉,“分什么分!我小气还不是为了你们!”

“我多留一个馍馍下来,你们就能多吃一个,能多一分活着到泽州的机会!要不然咱们路上得早早饿死!”

二房老爷祁盛天不说话了……

觉得自家媳妇说得有道理,拿着馍馍边赶路边吃,也不再插话两头得罪。

张美娘把女儿祁雅儿拉走,“雅儿,咱不稀罕那几块芙蓉糕!娘有钱,娘能买好吃的给咱们吃!”

“就让大房三房吃糕点吧!我倒要看看,吃完了这几块糕点,她们这一路上还能吃什么!”

云皎月眼眸冷意叠生,她空间里有万贯家财!

就算不用空间里的财物,她也能解决一路上的口粮问题!用不着二房操心!

吃了糕点垫肚子后,祁家大房和三房也有了点力气赶路。

祁长瑾垂下眼眸,幽深的目光凝视身旁的云皎月,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以前在祁家的时候,巴不得把全家的钱全都囊到手里扶持娘家,现在居然大方到把仅剩的口粮都给他们。这还是他那自私吝啬嚣张的泼妇妻子云皎月吗?

还是说,这女人是被鬼上身了?换了个魂?

祁长瑾随即否定自己的可笑念头,换魂之事只存在古籍志异小说,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发生!

一早上走了二十公里路,负责押送的衙役在一处靠近湖泊的野外停了下来。

所有流放的人都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犯人们手头上有余钱的,都从衙役手里买了水囊,去湖泊装水,以备接下来赶路喝。

张美娘也花了一两银子去买水囊,路过云皎月时,嚣张得意嘚瑟地大摇大摆。

祁长瑾薄唇上的干裂愈加严重,生硬对着云皎月说道,“你扶我起来,我去湖边喝口水。”

云皎月望了眼离湖泊的距离,正常人走路都要一分钟,更何况是祁长瑾这样走两步就撕扯伤口痛到满头大汗的病人?

好在空间里有蒸馏水和钢锯,她可以到旁边的竹林里锯几节竹子来当水杯。

刚好她也可以趁机去空间拿止痛药和消炎药放到水里,自己和祁长瑾都能喝。

“不用。你还是省点力气坐着,我去给你倒水。”

云皎月知会了声衙役,借口去小解,很快往竹林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几个额头上刺了赤色‘奸’字的男人,吊儿郎当吹着口哨,也往竹林去了。

走前还给衙役塞了几个铜板,衙役虽然嫌少,但是流放途中实在无聊,也还是抱着好事者看笑话的态度,点了点头。

猥琐笑了笑,“去吧。最多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启程。”

祁长瑾观察力十分细致,他一度怀疑云皎月这个蠢女人去竹林不是为了给她倒水,毕竟竹林和湖泊在两个方向。

这个蠢女人肯定是想逃跑!

可看到几个男人不怀好意也往林子里去了,黑色的瞳仁忍不住蒙上一层冷意。

强逼着自己起身去看看情况,可身体却摇摇晃晃站不住。

好不容易站立起身子,又跌坐在地上……

萧莲心疼自己儿子,忙上去扶稳祁长瑾。

她是个人精,之前看到这些奸.淫掳掠的犯人时,心里早就开始担惊受怕。

说出自己的想法,“瑾哥儿,管那个贱妇做什么?”

“流放途中,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和那些犯人起冲突。没准一个云皎月够他们玩了,就不会想着要去折磨我们祁家的女眷。”


云皎月细长的柳叶眉微挑,她刚刚就注意到祁长瑾一副来来回回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以为是要对她说什么,结果这货纠结半天,居然只是在想要不要关心她?

莫名觉得这未来的首辅大人,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纯情……

云皎月扶着祁长瑾继续往外走,应声,“嗯。”

“不过没有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她空间里有很多从祁家库房搬来的中药材,等下喝水的时候吃点消炎药和止痛药就行。到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她可以把那些中药材研磨,再制作几瓶金疮药备用。

云皎月深思熟虑了下,如果想让祁长瑾的伤早点痊愈,那就不能只靠每晚一次偷用金疮药上药。

还是得早点当着男人的面,用新鲜草药给他敷伤口。

只是原身不通药理,在敷伤口之前,她还得给自己突然会医找个理由。

“祁长瑾,我刚刚去林子里,本来只是想找附近的山民借把钢锯做竹杯。”

“你说巧不巧,那山民不仅借了我钢锯做杯子,临走前还告诉我这山上究竟有哪些是去腐生肌、活血止痛的草药!”

云皎月声音微扬,郑重其事地说着,视线落在脚旁的一株草药上。

举例道,“就比如说这株草药,你别看它平平无奇就是株野草,实际上它叫披麻草根,有散瘀血止痛的功效。”

“再说你前面的这棵树,它叫儿茶树。如果把它的枝干去掉外皮,砍成大块,再加水煎煮浓缩干燥。它就有活血止痛、生肌止血的功效!”

祁长瑾若有所思,望向云皎月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他被后背的疼痛折磨得没有什么耐心,舒展的眉头蹙起,“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皎月扯了扯唇角,“我是想说,流放路上药物稀少。我们每天都要赶很多路,你后背的伤不治会严重。”

“既然流放途中的人没有会医术的,不如就让我试试。”

云皎月边走边将刚刚介绍到的草药拔了一些拿到手上。

又随手捡了些金寄奴、漆大姑、石岩姜、斑鸠饭这种草药,拿不过来了,就一股脑全塞进祁长瑾怀里。

怕男人不信任她的医术,又或者是担心他把草药扔掉。

连忙补了一句,“你要是信不过我,我就先以身试药,先拿这些药给自己用。等我后背好了,再给你敷伤口。”

祁长瑾考究的目光越加深重,他甚至怀疑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被孤魂野鬼抢了躯壳。

他的原配妻子胸无点墨,粗鄙自私又嘴笨,平生对银两以外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可现在,她不光能三言两语拿捏住衙役,还能记住那么多草药的名字和功效。

实在是奇怪……

祁长瑾淡红色的薄唇紧抿,想不明白缘由。

从胸腔出闷闷吐出三个字,“随便你。”

算了,只要现在的云皎月能够不做出任何伤害祁家的事情,她爱如何就如何。

云皎月的心情很好,看样子男人是同意她拿草药给他外敷了!

她唇角笑意忍不住微微漾起。

现在只要她可以充分利用草药外敷,外加空间药物内服,祁长瑾的伤一定能在最快程度痊愈。

到时候等她再熬到男人翻案,就可以和祁长瑾提和离,彻底功成身退!

两人走到湖泊旁边,祁长瑾用手捧着湖水喝了几口,解完渴后,转而清洗着竹杯,在两个竹杯里分别盛满水。

这么一套行云流水的盛水动作下来,云皎月愣是没找到机会往竹杯里放消炎药和止痛药。

只能蹲在湖边拿大石头砸烂已经清洗好的草药。

她将捣烂的草药贴在祁长瑾后背,又将他的上身里衣撕成条状,充当纱布包裹。

草药敷上的瞬间,祁长瑾感觉后背的灼热感急剧减退,背部一片冰冰凉凉,很舒服。

忙活完,两人才是回到了流放的大队伍里。

萧莲当了二十几年的祁家大房夫人,这么多年锦衣玉食一直没吃过苦。

现在流放第一天,不光脚底起了泡,脚踝还扭了!

她背对着湖泊方向休息,看到云皎月和自家儿子突然绕到她面前,脸色愈加铁青。

先前她听见林子里传来数不清的惨叫声……

还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祁长瑾也被衙役们欺负了,她虽然很气恼,可为了保命又不敢上前讨公道。

这下看见祁长瑾出现在眼前,也顾不得脚疼,忙是把人拉到身边。

用手拍打祁长瑾的手臂,泄愤斥责,“你这不孝子!那贱人的安危关你何事?她今天就算是被人凌辱死了,也是她的造化!”

“倒是你,青州到泽州足足有两千里的脚程,你不守着自己亲娘,你去管她干什么?!”

“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真是白生了你这个儿子!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还不如早早就跟着你那短命的爹死了算了!”

祁长瑾听到这话顿时眉头紧锁:“母亲慎言!”

云皎月瞅了眼萧莲,神情复杂。

原来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婆媳问题还真是古不变的最大难题。

不过,什么叫‘她今天就算被人凌辱死了,也是她的造化’?这话,真难听。

云皎月此前对萧莲没什么情感,即使原身是死在萧莲的刑罚下,她也对萧莲没有多大的怨恨。毕竟原身费尽心思嫁进祁家,她所受到的果,都是当日自己种下的因。

倒是现在,她对萧莲产生了严重的不满。

她不指望萧莲能把她当做祁家大房的自家人来看待,她只希望这婆母能够有些礼貌,好歹把她当个人看!

称她为贱人,又巴不得她被凌辱,实在是忍无可忍!

既然萧莲不把她当人看,她也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堂嫂,你这竹杯是哪里来的?”

祁家三房的小女儿祁昭昭看到莹绿色的竹杯,眼睛亮了亮。

她吞吞吐吐,不大好意思,但还是大着胆子问道,“堂嫂,我们三房被抄家的时候,身上是一点银子都没藏下。”

“我们买不起水囊……既然你有两个竹杯,能不能分我们三房一个?”

“你放心,我们不白拿。这一路,要是堂嫂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我一定义不容辞报答你!”

云皎月点了点头,很爽快地把竹杯递给祁昭昭。

原身此前人品太差,在祁家都没有帮着说话的人,现在她要改善和亲戚间的关系,方便流放路上好彼此间更加照应。

“当然可以。我这两个竹杯,本来就是要分一个给昭昭你们三房的。”

萧莲听见动静,止住了责骂声,那双眼睛死死盯住云皎月递给三房的竹杯。

心疼死了!

水囊在流放路上卖一两银子一个,那密封性这么好的竹杯,好说歹说也能卖上半两银子!

这败家娘们,怎么就这么大方!

竟然眼也不眨一下,就把竹杯给了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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