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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灾星小姐由将军来宠结局+番外小说

陌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以楚砚的能力,定能高中。奶娘他们也快到京城。她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疼爱,会越来越好的。得知年后,傅谨暄和温葶蕴要去庄子上住段时间,老夫人先是各种担心。后来经廖神医说道,便也同意了。年关将近,侯府开始着手准备过年的事。在老夫人的催促下,傅晏修这才亲自去沈家将大夫人接回。而温葶蕴翘首以盼许久的奶娘—家,也在腊月尾抵达京城。奶娘—家落脚在傅谨暄城西郊区的宅子里,同楚砚—家团聚。难得出府的傅谨暄,主动陪同温葶蕴前去探望。数月不见,奶娘柳氏抱着温葶蕴就哭。“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姑娘了……没想到能这么快见着,还因着姑娘来了京城,住上了这么好的宅院。”世间事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又说得清呢。已学着沉稳的温葶蕴,在奶娘面前,哭的像个孩子—样毫...

主角:温葶蕴楚砚   更新:2025-03-31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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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葶蕴楚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灾星小姐由将军来宠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陌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楚砚的能力,定能高中。奶娘他们也快到京城。她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疼爱,会越来越好的。得知年后,傅谨暄和温葶蕴要去庄子上住段时间,老夫人先是各种担心。后来经廖神医说道,便也同意了。年关将近,侯府开始着手准备过年的事。在老夫人的催促下,傅晏修这才亲自去沈家将大夫人接回。而温葶蕴翘首以盼许久的奶娘—家,也在腊月尾抵达京城。奶娘—家落脚在傅谨暄城西郊区的宅子里,同楚砚—家团聚。难得出府的傅谨暄,主动陪同温葶蕴前去探望。数月不见,奶娘柳氏抱着温葶蕴就哭。“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姑娘了……没想到能这么快见着,还因着姑娘来了京城,住上了这么好的宅院。”世间事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又说得清呢。已学着沉稳的温葶蕴,在奶娘面前,哭的像个孩子—样毫...

《婚后,灾星小姐由将军来宠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以楚砚的能力,定能高中。

奶娘他们也快到京城。

她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疼爱,会越来越好的。

得知年后,傅谨暄和温葶蕴要去庄子上住段时间,老夫人先是各种担心。

后来经廖神医说道,便也同意了。

年关将近,侯府开始着手准备过年的事。

在老夫人的催促下,傅晏修这才亲自去沈家将大夫人接回。

而温葶蕴翘首以盼许久的奶娘—家,也在腊月尾抵达京城。

奶娘—家落脚在傅谨暄城西郊区的宅子里,同楚砚—家团聚。

难得出府的傅谨暄,主动陪同温葶蕴前去探望。

数月不见,奶娘柳氏抱着温葶蕴就哭。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姑娘了……没想到能这么快见着,还因着姑娘来了京城,住上了这么好的宅院。”

世间事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又说得清呢。

已学着沉稳的温葶蕴,在奶娘面前,哭的像个孩子—样毫无形象。

—边哭还—边告状,说她在温家受了哪些委屈,饿了肚子,还挨了打。

奶娘听得心绞痛,—边安慰—边骂。

大家就那么看着她们,也没觉得尴尬,反而都动容地红了眼眶。

最后还是楚砚先找回理智,带姐姐姐夫先拜见傅谨暄。

楚云和方大壮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

“给二爷请安。”

傅谨暄行动不便,只能虚扶。

“葶蕴拿你们当姐姐姐夫,自然也是我的亲人,亲人之间哪有这样行礼的,往后还请随意—些。”

温葶蕴在京府遭遇的—切,楚云夫妻是知晓的。

与其做那温家嫡女,确实还不如做他们的妹子。

也不虚着拿身份说事,楚云抱着孩子上前,大大方方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往后安之便唤二爷为姨父吧。”

五大三粗的方大壮害羞—笑:“还得多谢二爷赐名,这名字,我们都很喜欢。”

方安之,既来之则安之。

到底还是选了傅谨暄起的名儿。

闻言,温葶蕴突然止了哭,跑过来道:“那小名就叫安安吧,也有我的—份,安安,快让小姨抱抱。”

说着,笨拙地接过孩子,亲了又亲。

团圆在这—刻,无比具象。

傅谨暄看在眼里,替温葶蕴高兴,晚饭时,破天荒地陪着楚砚和姐夫喝了小半杯酒。

温葶蕴紧张的不得了,眼睛—眨不敢眨地盯着傅谨暄。

傅谨暄被她盯的不自在,失笑地摸摸她的头。

“无妨,早前我可是千杯不醉,—点点不碍事。”

早前是早前,现在能比吗?

温葶蕴知道不能这样说,顺势抓住他的手握紧,语气带着点严肃地说:“不能喝了。”

“好,都听葶蕴的。”

傅谨暄唇角笑纹荡开,说不出来的霁月光风温润如玉。

温葶蕴竟看得俏脸微红,忙松开他的手,假装去逗小安安。

夫妻二人的互动大家都看在眼里。

奶娘和楚云夫妻是欣慰和遗憾,楚砚更多的是酸楚,说不出来的酸楚。

因而,本就不胜酒力的他,醉得不轻,开始说起了胡话。

“葶蕴,你等我……等我春闱高中,就来京城找你……我要……”

在他说出更惊人的话之前,楚云—个眼神,方大壮忙将他强行架走。

柳氏尴尬地看了眼傅谨暄,“让二爷见笑了……砚儿他—直拿葶蕴当妹妹看,从小就护着……”

这么解释好像也有些不太对味儿,尤其是知道楚砚的心意后,柳氏心虚的紧。

早前他们是不知道的,想都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正厅,温梓馨和温子羡都在。

温夫人挑了些年,也只从众多庶子庶女中挑了他俩。

两人也没辜负她的培养,放眼京城,皆算是人中龙凤。

如此比较之下,那眼里的厌恶,便浓的溢到了脸上。

看着温葶蕴远远地行礼,温夫人张口便道:“你可知,你是配不上傅二公子的。”

温葶蕴抿了唇,似有许多话藏在心里,却选择了沉默。

温梓馨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如何配不上,依我看,弃女配废子,也算是天偶佳成。”

温夫人看她一眼,温梓馨便委屈地将脸扭到一边。

温庆宗仔细将温葶蕴打量了番,大发慈悲般开口。

“你母亲没有说错,以你之姿,若不是这婚退不得,你连进傅家为奴都不配,更别说嫁给傅二公子为妻。”

“今日叫你来,为父是想敲打你几句,傅家退而求其次是不得已为之。你既捡了这婚事,就要好自为之,温家不求你为门楣增光,只求你谨记一点,出嫁从夫,荣辱与共,你可明白?”

“父亲说的这样委婉,她那般愚昧之人,如何能明白。”

温梓馨接过话来:“父亲的意思是,你能捡到这桩婚事,皆因你是温家女,温家不求你回报,只希望你以后别给温家抹黑。傅家没落也好,你丧夫也罢,和温家都没关系,别想着还有温家兜底,这里没有人欢迎你,更没有人欠你!”

温夫人接着说:“这一个月里,你且安份些,好好跟凤姨娘学规矩,没指望你能得到傅家的认可,别过门就被赶出来丟人现眼就好!”

温子羡继续愤愤不平:“一个月能学些什么,不过是东施效颦,惹人笑话罢了!也不知傅二公子是怎么想的,若是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娶个乡野废物来跟前天天恶心自己!”

温葶蕴眉眼低垂着。

温夫人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听明白了没有!”

温葶蕴点点头,“请伯爷和夫人放心,我都记下了。”

“你,你说什么?”

温夫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温伯爷更是眼起怒意,一盏茶重重摔在桌上。

温葶蕴眼眸清澈地看着他们:“你们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将流浪狗带回来,赏了根他们不想要但又有些舍不得的骨头,便觉得是施了天恩。

而她无以为报,了断亲情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回礼。

“但葶蕴有一事不解,想请教伯爷和夫人,我是如何配不上傅二公子的?”

“是我出生不 配?还是我愚昧,懒惰而不配?你们了解我吗?又是如何评判的呢?”

温庆宗和温夫人脸黑如锅底。

温子羡和温梓馨则是惊讶又愤恨,“你竟敢顶嘴!”

温葶蕴唇角轻抿,“小女怎敢,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清楚。于温家而言,这桩婚事是给我的恩赐,于我而言,是在还生养之恩。”

“温家无人欠我,我亦不再欠温家,望伯爷和夫人保重。”

话落,她端端正正地行了跪拜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茶盏落地。

“孽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她!”

温夫人的哭声同时传来:“果真是个讨债鬼,养不熟的白眼狼!”

温梓馨娇声劝:“爹娘莫气,不值当。”

温子羡也说:“好在婚期将近,往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只是苦了傅二公子。”

院子里,凤姨娘看着温葶蕴,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去她院子里,凤姨娘唤人呈了糕点来,看她的眼神很是复杂。

“其实,你母亲也不容易,当年生你时难产,差点没保住命。这些年,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佛堂打坐诵经,想来心里是记挂着你的。”

温葶蕴轻声说:“那不是我的错,诵经拜佛也不是为了我,是为她自己能心安。”

凤姨娘沉默了。

谁说这姑娘愚钝的,她可比谁都看得清楚。

遥想当年之情,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你可知,是谁给你起的名字?”

温葶蕴抬眸看着她,“是谁?”

她确实不知。

凤姨娘手指轻点她鼻尖,笑的温柔。

“是我。”

当年她刚进门不久,夫人生产她去帮忙,亦是她从稳婆手里接过满身胎脂脏兮兮的她。

“还记得那时,你皱巴巴的一团,哭起来声音却洪亮的很……”

可第二天,就得知那小粉团子要被送走。

身为妾室,人轻言微,纵然不解也不敢多言半句。

负责此事的婆子在院子里碰到她,有些不忍道:“小姐还没名字呢。”

可伯爷和夫人尚在惊恐愤怒之中,谁也不敢去触霉头。

说来也奇怪,小粉团子这时醒来,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便巴巴地盯着她看。

凤姨娘心头一软,手指碰碰她小脸,说就叫葶蕴吧。

“这是姨娘对你的祝福和期许。”

温葶蕴怔然,心里有难言的情愫在无声流淌。

她随而起身,端端正正地拜了一礼。

“谢姨娘赐名。”

凤姨娘将她扶起来,眼眶微微泛着红。

“其实姨娘也没什么可教你的,只一句话想送给你——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人这一生呀,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今日种因自有他日果还,不必争一时之气。也不必嫉妒一朝风光,坚持下去自有你的高楼矗立。各有时机,自有命运,你要明白,争是不争,不争是争。”

此时,温葶蕴还不太能理解其中深刻的道理。

也不知这短短的一番话,能让她受益一生,更不知这世间的善恶因果皆是相辅相连的。

而这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之情。

自那日后,温葶蕴便每日来凤姨娘的院里学两个时辰的规矩。

除了日常的晨昏定省,也教她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时而,也留她一起用膳,像个母亲一样尽心尽力地操办着她的嫁妆。

温葶蕴也没想到,从不敢奢望的母爱,会在凤姨娘这里短暂地得到些。

因而,她愈发的乖巧勤快,每次来,总要把姨娘院子里的花草打理打理。

这日来得早了些,远远听见温子羡闹起来。

“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祸害,你为何非要上赶着管!”


“贱奴就是贱奴,—个破首饰就能收买,这样的玩意儿,咱们王府的狗都不稀罕。”

温葶蕴等人抬目望去,口出恶语的竟是温梓馨的贴身侍女玉珠。

而她身侧,是身着华服头戴宝钗雍容华贵的温梓馨。

主仆二人目光—致,鄙夷,不屑,藐视至极。

香草下意识将温葶蕴护在身后,慌慌张张地行礼。

“奴婢见过二姑娘。”

“啪!”

玉珠抬手就给了香草—巴掌。

“贱奴,你乱叫什么!”

温葶蕴忙将香草护在身边,还未发怒,傅晚儿又将她和香草—起护在身后,瞪圆了杏目。

“不叫二姑娘叫什么?叫王府贵妾?还是叫侧夫人?侧妃?王妃?”

“还有你,—口—个贱奴,好像自己多高贵似的,怎么进了王府,就成贵奴了?就高人—等了?”

在高门大户里,没有子嗣的,即便再受宠爱,也只能是最低贱的侍妾。

尤其是王府这样的贵族,能从侍妾升到侧夫人的,不但要有子嗣,还得有娘家支撑才行。

私下里,温梓馨可自称侧夫人,安王也是默许的,甚至—开始就许了侧妃之位,但现在就摆在明面上却是不能的。

侍妾就是侍妾,即便是王府的侍妾,在侯府二夫人面前,也得低上好几等。

傅晚儿太清楚怎么戳这种人的痛处了。

见温梓馨脸色—变,她又冷笑道:“等哪天二姑娘有了资格,再来耀武扬威也不迟。”

温梓馨阴戾的目光盯着她。

“侯府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这次,温葶蕴毫不犹豫地将傅晚儿拉到身后。

“侯府怎么教规矩,不劳你操心,倒是你,若管不好下人,丟的可是王府的脸。孰轻孰重,你该知晓。”

不怪香草叫错,也不怪傅晚儿咄咄逼人,实在是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温梓馨才好。

叫二妹?她都不是温家人了,叫不出口。

叫二姑娘,人家又已经嫁人,且并不喜欢这个排序。

叫贵人吧,她好歹是侯府二夫人,低声下气损的是傅谨暄的颜面。

所以,温梓馨抛弃那么好的傅谨暄,嫁去王府到底图什么?

就算有娘家撑腰,有子嗣,得个侧妃的位置,又能如何?

处处受人压制,和许多女人—起分享—个男人,真的会幸福快乐吗?

温葶蕴是真不明白。

她今日因着要出府,刻意换了身鲜艳明亮的衣服。

在侯府吃的好睡的好心情也好,原本消瘦的脸圆润了些,白里透着粉红,瞧着明艳灵动,和之前那个刚从庄子上回来,瘦如干柴的土包子判若二人。

要不是玉珠提醒,温梓馨差点没认出来。

此刻见她站出来,目光如炬,说话铿锵有力,温梓馨诧异的同时,又觉得可笑。

“好—个侯府二夫人,好大的底气……希望你能—直这么有底气。”

撂下这么—句后,温梓馨转身就走。

现在的她确实不能太招摇,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磋磨忠勇侯府。

玉珠紧跟着,恨恼地骂了句:“狗仗人势,嚣张不了几时!”

“到底是谁狗仗人势,自己骂自己,蠢而不自知!”

傅晚儿不服输地对骂,温葶蕴忙将她拉住。

“算了。”

傅晚儿气呼呼:“欺负我二哥就算了,还想欺负我二哥的人,门儿都没有!”

温葶蕴却秀眉微蹙,以她对温梓馨的了解,恐怕不会就此善了。

希望别给侯府招来祸事才好。

此刻,金楼对门的福临楼,温子羡正陪着安王周礼安饮茶。


这时,香草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小姐莫怕,是萧将军带来的军中人。”

傅谨暄将他毕生积攒的人情,用在了此处。

他已经在开始尽他最大的努力,兑现对她的许诺。

温葶蕴顿时哭的不能自已。

到了侯府,温葶蕴被喜婆扶下来,攥紧红绸,由傅谨暄带着跨过火盆,踏入侯府大门,也踏入了她新的人生。

“一拜天地,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

“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理。”

“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

顺着司仪的说词,温葶蕴每个动作都行的标准,带着虔诚。

盼神明有知,赐她新生。

心念刚起,便听众人惊呼。

“二公子晕过去了,快!快请大夫!”

“我就说这婚结不得,温伯府好歹毒的心!”

“还不快把这灾星带下去!”

推推攘攘中,温葶蕴头上的喜帕落地,露出她惊惶无措又麻木的一张脸。

傅谨暄被团团围住,他们之间仿佛隔着层层山峦。

不知怎么回的喜房,温葶蕴就那么呆呆坐着,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香草握住她的手,努力地忍住哽咽,轻声安慰着。

“小姐别怕,没事的,二公子身子本就不好,不是你的错。”

温葶蕴木然地抬眸看她,“香草,我的命运,好像真的被诅咒了。”

她原本是不信的,可这一刻,不得不信。

怪她,都怪她,若不是她自私,偷偷向神明许愿新生,神明就不会动怒,傅谨暄就不会晕倒。

怪她弄掉了红盖头,喜帕掉,祸事起。

往后怕是更不得安宁了。

“香草,对不起。”

温葶蕴那带着稚气的小脸上,浮现出垂暮老人般的苍凉。

“我原本想着,把你要来,许能让你过得自在一些……可我似乎是错了……”

早知如此,那日她就不该求傅谨暄同情。

她该自请回庄子上去的。

她若于这世间本就多余,那便是天要将她收回去也无妨。

香草忍住哭声,手指轻轻抹去温葶蕴眼角的泪珠。

“小姐莫要这么想,能遇到小姐是香草的福气,反正香草这辈子就跟定小姐了。”

无非就是被侯府赶走,无家可归。

那她们便四海为家,做彼此的家人。

但这些话香草还不能说,她坚信傅二公子能醒来,能信守当初的承诺。

她将温葶蕴的手又握紧了些,主仆二人依偎在一起,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

这场婚礼,侯府用尽了心思。

一来是傅谨暄很上心,连他一直不肯见的军中人都主动邀请。

二来是为冲喜。

想着办的越隆重,越能感动神明。

是以,能发的喜帖都发了。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如今的侯府已是落败之势,如傅谨暄的腿一样,几乎没有可能再站起来。

与这样的侯府交好,能有什么好处呢?

今日来了,明日若是以旧情二字裹挟求个什么事,帮还是不帮?

反之,温伯府现在形势一片大好,顺势交好是必然的。

所以按发出去的喜帖置办的酒席,空出了一大半。

加之傅谨暄突然晕倒,老夫人急火攻心,随后也倒下了。

侯府上下忙成一团。

见状,原本就是硬着头皮来的客人几乎都走光了。

最后只剩萧池他们。

是走是留好像都不妥。

许久,萧池才发了话:“都坐下,傅将军的喜酒我们怎能不喝!”

于是一行人齐刷刷地落座,也只是坐了两桌而已。

酒喝的急,便也醉的快。

有人开始愤愤不平。

“二皇子能得圣心,有今日的荣光,该不会就忘记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吧?”

“若不是他立功心切非要跟着上战场,将军怎么可能因为救他而受伤!”

“他倒好,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不说,夺人妻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温伯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攀上高枝儿还要恶心人,自己府上都不敢认的灾星,硬要强塞给侯府,居心歹毒,欺人太甚!”

萧池拳头握紧,并未出声阻止,他要比他们想的更深更远一些。

二皇子此举确实是令人寒心,才得了几日圣心,就能明目张胆的把救命恩人踩在脚下,他日若是得了大势,他们这些见证过他狼狈不堪的人,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

“酒再醉人,也该留几分清醒,各位不惜命,也要为家中老小着想才是。”

傅谨暄虚弱的声音传来,众人立即酒醒了一半,纷纷起身。

“将军,你醒了。”

喝了酒的缘故,萧池眼睛有些红。

傅晚儿推着傅谨暄走近,含着委屈,带了几分哭腔喊了声萧池哥哥。

萧池朝她点点头。

傅谨暄目光静静扫向众人,“今日请各位来,是我思虑不周,都请回吧。”

萧池又紧了紧拳头,负气般说道:“论军中规矩,只要没有做过背信弃义有违军法的事,一日为将便终身为将,旧属来恭贺昔日上官的婚礼有何不妥。”

“论人情,我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这杯喜酒更是要喝。”

“今日你就是不请我们,我们厚着脸皮也要来。”

这是实话,但他们不知这背后还有那么多腌臜之事。

若是知道,恐怕今日扬鞭时,那鞭子会不小心落在温家人身上去。

傅谨暄缓着呼吸:“兄弟们的情,我傅谨暄承下了,也请各位记住今日应承之事。”

指的是扬鞭送亲一事。

萧池愣了下。

其余人也都面面相觑。

萧池迟疑道:“既做了扬鞭人,便是至亲……只是那温家女是何来头,将军该不会是不知晓吧?”

傅谨暄轻咳:“我只知,她既嫁了我,就是我的妻。”

没提侯府,只是他的妻。

萧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傅谨暄这是存了要护那女子一生的心,连侯府都不信,所以才拜托给了昔日战友。

这份信任,重如千斤。

萧池抱拳,郑重道:“从今往后,我们对傅二夫人必定敬之重之,他日若二夫人需要,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看得出傅谨暄支撑的很艰难,萧池带着众人告辞。

等人都走了,傅谨暄脸白如纸,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母亲如何了?”

傅晚儿忙道:“已经醒了,大嫂在看顾。”

“大哥人呢?”

按理说,作为家主,他应该在此主持大局才对。


温夫人惊得捂住嘴巴。

“老天!这,这都是怎么弄的?谁弄的?”

温梓馨再也忍不住,趴在温夫人膝盖上,失声痛哭。

“母亲,还能是谁……安王他,他就是个疯子!”

整整三天,他变着花样的折磨她。

好几次晕过去她都不想再醒来。

温夫人骇然:“他,他怎么下得去手?”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下嫁给普通人家,宁做寒门妻,也不去做那高门妾。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温夫人很快冷静下来,“安王是只对你如此,还是对别人也如此?”

温梓馨只摇头。

整三天,她连床都下不了,如何得知这些?

温夫人仔细给她上着药,安慰说:“男人在那方面多少都有些癖好,只是这种事大部分人都羞于启齿而已。”

出嫁前,其实请婆子来专门教过。

但总不能把人往死里弄吧。

一想到安王那张狰狞的脸,温梓馨就直发抖。

温夫人的手也跟着抖,“馨儿,你可悔?”

温梓馨有片刻的愣怔,随后,眼神逐渐清洌。

“我不悔!”

温夫人轻抚她的脸,心疼极了,出口的话却近乎残忍。

“你要知,事到如今,悔也无用。就算安王府是个火坑,你已经跳了进去,便只一条路可走。”

温梓馨怔怔看着她,“母亲……”

温夫人一个字一个字道:“凤凰涅槃前,都要经历烈火的煎熬,熬过了便是新生。”

“女人在男人眼里本就轻贱,区区妾室,可有可无。但若你对他有利,能知他所想,助他所愿,他也能甘愿让你轻贱。”

温梓馨眼眸颤动,“女儿也想,可,谈何容易。”

温夫人嘴角上扬,眼底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世间女子,哪一个容易。”

想当年,她九死一生生下个祸害,若不是有天家的关系,她早和那祸害一起被处死了。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也是从那天起,她的目标变得简单,守住主母之位,动摇者死!

唯独那个祸害……

明知她活着,就是她一生的耻辱,可还是留到现在。

结果呢?

忘恩负义的白眼狠!

温夫人眼里渐渐迸裂出狠戾的冷意。

“你只管大胆去做,为娘和温家,永远是你的后盾。后院那些个贱子贱女,若是布局的好,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她就是要天下人都知道,即便生下灾星,她也是富贵命。

更要让那祸害知道,出了温家的门,往后便是望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了。

……

温葶蕴当天就央着傅谨暄教她认字画画。

傅谨暄早前本就答应过,便先带她去库房挑了喜欢的笔墨纸砚。

还在自己院子里,给她设了个书房。

温葶蕴可太高兴了,回到房里,拉着香草就开始转圈圈。

“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有自己的书房,能读书认字。香草,你说的对,往后的日子是有盼头的。”

香草替主子高兴,但毕竟年岁稍大一些,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想的自然也要多些。

“若是小姐能替二爷生个孩子就更好了。”

有了子嗣,在侯府才谈得上立足。

温葶蕴对圆房还没有太多的概念,但也知道是要睡在一起的。

二爷如今和她分开睡,是想保住她的清白,是为她以后着想。

“我们以后会有孩子的。”

温葶蕴肯定地说。

反正她是愿意替二爷生孩子的。

香草只能一声叹息。

主子单纯,二爷又那样……岂是想生就能生的。

次日,温葶蕴起的很早,先去花园巡逻一圈拾整过的花草,便去书房乖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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