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沛儿俞睿珉的其他类型小说《蓝沛儿俞睿珉且行且珍惜小说》,由网络作家“灵溪蝌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白纱装点地圣洁的教堂内,庄严肃穆。“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台上传来神父的声音,台下的人群中,却是一阵哄闹。“这人是谁啊?”人群中,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女人,引来了大家的厌戾之声,蓝澜小心翼翼地从椅子下面往前排钻,甚至就连教堂内的音乐声停下了未曾察觉。她伸着小手往前抹找寻着什么东西,可……手中的东西冰凉,光滑的表面丝毫不似木椅脚下那般粗糙。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眼前,高洁的白色婚纱裙,刺眼无比。“把你的脏手拿开,别脏了我的鞋子!”新娘的话音刺穿耳膜,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勾着冷冷的笑,更多的却是嘲讽。“沛儿,有什么话一会再说!”新郎疾步走到了她的身侧,这才发现,趴在地上的那张脏兮兮的连,说不出的熟悉。他一怔,眸色黯然。蓝澜一言未发,定神...
《蓝沛儿俞睿珉且行且珍惜小说》精彩片段
被白纱装点地圣洁的教堂内,庄严肃穆。
“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台上传来神父的声音,台下的人群中,却是一阵哄闹。
“这人是谁啊?”
人群中,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女人,引来了大家的厌戾之声,蓝澜小心翼翼地从椅子下面往前排钻,甚至就连教堂内的音乐声停下了未曾察觉。
她伸着小手往前抹找寻着什么东西,可……
手中的东西冰凉,光滑的表面丝毫不似木椅脚下那般粗糙。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眼前,高洁的白色婚纱裙,刺眼无比。
“把你的脏手拿开,别脏了我的鞋子!”
新娘的话音刺穿耳膜,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勾着冷冷的笑,更多的却是嘲讽。
“沛儿,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新郎疾步走到了她的身侧,这才发现,趴在地上的那张脏兮兮的连,说不出的熟悉。
他一怔,眸色黯然。
蓝澜一言未发,定神望着近在咫尺的俞睿珉,眼里水汽升腾。
“你来做什么?”
熟悉的话音在耳畔回荡起来,一时间更是刺痛了她的心。
她笑着,将脸上的痛苦撑开,强忍住眼中的泪水,“想来看看你做新郎的样子。”
两步上前,俞睿珉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狭长凤眸中的鄙夷厌恶丝毫不加掩盖,“你心里清楚,这里不可能欢迎你。”
蓝澜冷冷一笑,没有搭理他的话,反而盯着他身后的女人。
水气弥天的眸子,有恨意在闪闪发亮。
两年前,即便父亲要求她替俞睿珉去坐牢,她都没说一个不字。
她总觉得,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只要她付出了够多,总会换回自己想要的。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错的让人不忍直视。
如今,爱情没了,亲情没了,唯一还能握在手里的,只有那残缺的自尊。
伸手,擦擦眼泪,她将腰板挺得溜直,坚定的眸光散发出的光泽闪烁着让人无法直视的恨意。
“姐,这个男人你若喜欢,妹妹我让给你就是了,反正我和他也不过就是玩玩。”
她清扬一笑,美如罂粟,“何必麻烦你们两个,还要亲手布局将自己妹妹送进监狱,好赢取在一起的机会,多浪费时间精力。”
宾客席间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这样爆炸性的消息分分钟吊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三俩一对的开始猜测议论起来。
贵宾席,父亲蓝致明和家属纷纷站起身,对这突然发生的意外都有些在状况之外。
蓝沛儿有些慌了,但骄傲的姿态很巧妙的掩饰了她的慌乱。
她刚想上前和自己的亲妹妹对峙,却被新婚丈夫护在身后。
“蓝澜,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当年的事情是爸爸全权做主,也是你自己亲口点头答应了的,别搞的好像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一样!”
“我答应?”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答应,是因为我爱你,我答应是因为我以为我们相爱!”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来都没接受过你的感情,我心里最爱的人一直都是沛儿!”
“俞睿珉,人在做,天在看。
你们难道就不怕被雷劈死吗?”
“要劈也是劈你,你这个盗窃犯,不要出席我的婚礼!”
蓝沛儿口出伤人,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掐死她。
面对她的抓狂,蓝澜不以为然地笑笑,“蓝沛儿,俞睿珉,你们很好,你们真是好样的。”
她忍着心痛,一步步后退,“你放心,我今天不是来闹场的。
集团里的小生,万千女人宠爱的高富帅,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我祝福你们,我祝福你们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会幸福不得好死!”
“你,你居然敢这样说我!?”
台上的蓝沛儿听到这样的话直接要崩溃了。
想要蹦下台和她对撕,却被俞睿珉拉住,“沛儿,你别冲动,有事过了今天再说!”
“你走开,我忍不了!”
“难道你想让她搞砸我们的婚礼吗!?”
俞睿珉的惊喊勾回了快要失去理智的蓝沛儿,她眼眸猩红,再次怒斥台下,那里已经没了人影。
她快要疯了,一把掀开俞睿珉的束缚,“即便搞砸婚礼,我也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说着,拎起婚纱裙摆蹦下台,就追了出去。
家属不停上前阻拦,却怎么也追不上愤怒的蓝沛儿。
宾客间瞬间大乱。
为了看热闹,大家都拼命往外跑。
混乱的宾客席位中间,坐着一个气质与现状十分不吻合的男人。
因为蓝澜最后这几句话,他冰冷的脸部线条微微有了动容。
视线上调,恰巧就定格在正向礼堂外外狂奔的蓝澜脸上。
冰冷的容貌下,有一丝难以压制的激动在眉宇间荡漾。
男人手中刚刚拿起的茶杯,吧嗒一声,摔落到桌子上。
这张脸……
他慢慢站起身。
幽深的视线里,被那张与自己旧爱高度吻合的稚嫩容颜撕扯的七零八碎。
用力摇了摇头,他压下内心莫名的感觉,再抬眸,那抹俏影已然消失在大厅外。
“去调查一下刚才闹事的那位小姐,越详细越好。”
身边的助理纳闷地抬头,虽然不解,却又不敢多嘴,“您什么时候要?”
“下班之前。”
深夜,阴黑的长廊刮着阴嗖嗖的凉风。
到处都透着诡异。
蓝澜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肩膀,靠在角落里,闭着眼,大颗大颗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漫无边际的恐惧,就像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
可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其摧残。
忽然,头顶的大灯猛然亮起。
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栅栏门口,他的俊美,总是不由让人联想起童话中的王子。
蓝澜微微抬头,通红的眼睛绝望的盯着眼前的陌生人。
泛着白皮的嘴轻轻蠕动着,半天也没发出一个音符。
凌暨理了理衬衣领子,尽量压低自己身上原先强大的气场。
“我来保释你。”
他的话,从容淡定。
少了往日的几分冰冷,一双狭长的眸微微眯着,英俊的脸上不带任何笑意。
“你是?”
蓝澜咬了咬下唇,猛力搜索记忆,可她不曾记得自己认识眼前这号人。
“不用想了,我们并不认识。”
“那你……”
“我也是今天婚礼的参加者,你们争吵的过程我都听到了。”
“所以呢?”
“一个星期后是我的婚礼,但是新娘在昨天和别人跑了。”
额……被劈腿?
蓝澜微微动了动,眼含疑惑,“所以呢?”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认为,你也能同情我。”
“那么,你找我是?”
“和我结婚。”
她猛地抬头,温润的眸子变的异常锋利,“你了解我么?”
“已经找人调查过了。”
“不介意我的身份?”
“介意就不会来这里了。”
男人淡淡地说着,下意识里收了收眸,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不是那么浅淡。
“现在你很需要一个男人给你一个家,一是摆脱蓝家,二是和你一起担负你妈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而我现在很需要一个女人,下个星期的婚礼所有的亲属朋友都知道,父母年事已高,盼望已久,我没办法跟他们说取消。”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份资料,递进栅栏里,轻放到地面上,“这里是我的详细资料,你可以好好看看。”
“你很有钱吗?”
她的问题还真是让人出其不意。
“在某集团做助理兼职司机,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好在够勤快,收入方面,虽然不高,你母亲的医药费还是负担的起的。”
“你是蓝沛儿派来戏弄我的吧?”
她的目光好像狮子发怒前的姿态,眼球已经呈现为焦黄色。
凌暨凝眸,面色沉静,“以后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
蓝澜怔了一怔,听到这句话,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
看似疯狂,疑点重重,到处都是漏洞,却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取消婚礼仪式,直接登记,永远都不要让我回蓝家。”
“可以。”
一抹得逞的光,在他淡漠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填好了一系列表格,交了押金,两个人徒步走在冷清的马路上。
月光微弱,清冷的风迎面扑来,蓝澜破旧的衣服完全起不到防冷的作用。
男人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头,她没有拒绝,用力裹了裹,暖和不少。
警察局距离医院并不是很远。
“我们走去汉山医院吧。”
“好。”
蓝澜抬头,清澈地目光注视着他,这是他们认识两个小时以来,她第一次直视他,“不问问我为什么去吗?”
“要结婚了,和你妈妈说一声也好。”
她却摇摇头,“登记需要户口本,那东西在我妈身上,我堂姐告诉我的。”
凌暨淡淡地点头,余光处瞟见她不以为然的耸肩。
“你既然调查我,那我坐牢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就是那个时候,我的户口被我爸踢出了蓝家。”
无奈之笑在脸上泛滥,她言喻轻松,像是在讲诉别人的故事。
她和蓝沛儿虽然是姐妹,可同人不同命,蓝沛儿才是蓝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而她,只是不受待见的私生女。
蓝沛儿的母亲是光明正大嫁入蓝家的,而她母亲,曾经只是蓝家最下等的佣人,永无翻身之日。
如今病入膏肓躺在医院,却无人照顾,蓝家更是像没这个人。
如此薄情寡义,真叫她心寒。
送她到了医院门口,凌暨止住了脚步,侧过头看向她,冷凝的眼神仿佛能探知她头脑中的一切,“你没事,你的母亲也会没事。”
一句话,像是保证,更像是承诺,让她怔在原地了半晌,只是定定的抬眼看他。
“去吧。”
像是得了吩咐一样,她转身进了医院,脚步比之前多了分轻快。
街边偶有几处明灯星星点点,将她单薄的身影拉得更加细长。
凌暨站在暗处,看着她背影的眸光闪烁过一丝光亮,抽掉一根烟,才转身离去。
“妈咪,我和阿暨准备要结婚了……”沉思良久之后,蓝澜开了口。
“结婚?”
陆萍沉思。
脚步声传来,病房门被凌暨推开了来,他眸色一沉,转去了原先的冰冷,淡着神情,看向蓝澜,随后转脸向病床上的人开了口,“是的,阿姨,我们准备结婚了。”
他动作优雅自然,眸光平和,手中握着病历本。
随后,坐在了蓝澜身边,不徐不疾地开了口,“我有个朋友在美国一家医院工作,他说阿姨的病或许还有希望,让我们尽快把人送过去。”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落下,就看到蓝澜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将信将疑地问,“当真?”
他点头,平淡如水的目光转向她,“他会在那边接阿姨过去,我们留下好好挣医药费,你说呢?”
话音里竟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
蓝梓的嘴角不经意间抽了抽,如此温润体贴的男人,和刚刚对她冷言冷语,甚至是嘲讽威胁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妈咪……”蓝澜此时到没心情去在意他的反常,满眼期待地望着陆萍。
“澜澜,别费劲了,妈咪知道……”话,没能说完。
在死亡面前,就是一贯坚强的陆萍也有所犹豫了。
“阿姨,医药费的事您不用担心,我朋友说了,会一切从简。”
凌暨面带微笑地解释着。
“不不不,不能用你的钱,我会自己赚的……你帮我问问,能不能先……先欠着……”蓝澜咬着下唇,她实在是不想看到母亲就这么离开自己。
“好,那就先欠着。”
他淡淡地应者,嘴角竟不自觉的一勾。
蓝澜转开眼,不敢再看向这个让人有压迫感的男人。
“妈……”
“阿姨,钱的事,您不用担心,我这里也还有些!”
坐在一边的蓝梓终于开了口,她只是在顺着凌暨的意思走,反正他有的是钱!
“妈咪,不要离开我……”蓝澜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一双眼里泛红,透着淡淡的忧伤。
陆萍想了想,终于狠不下心,点了头。
晚上,收拾好东西的蓝澜疲惫至极,靠在凌暨的车上睡了去,送走了母亲,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凌暨开着车,转头看见她浑身缩成一团,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顺便将车里的空调又开大了些。
不多久,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凌暨眯了眯一双狭长的眸,静静地将车开进了停车场内,为了不让女人发现他的身份,这套看似再平常不过的公寓,还是他花高价买来的。
“唔——”小女人从梦中惊醒,下意识伸出小手擦掉唇角晶莹剔透的唾液。
“穿好衣服。”
他不徐不疾地命令着,把车停稳。
“到了么?”
她不好意思地挠头,接过他手中的纸巾,抱歉的一笑。
“下车。”
他动作优雅地迈开修长的腿,走向车子的后备箱,拿出她的行李。
蓝澜还是畏惧着男人身上强大的气息,跟在他身后,小声说道:“我……我自己来吧……”
他侧目,拉着行李箱,睨了她一眼,“二十层,去按电梯。”
他面无表情地命令着,蓝澜下意识地嘟了嘟红唇,“哦!”
这个男人!
刚才在母亲面前表现的还好,这一转眼,立马对她换了副口气。
她刚要腹诽,却也想感谢他在母亲面前这么给她面子。
公寓里,布置简谱,黑白灰三个色调,一看就是男人住的地方。
“带拖鞋了么?”
他的话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凌暨转身从鞋柜里为她拿了一双毛茸茸的可爱版的兔子拖鞋,“穿这个。”
她蔫蔫地抬起头望向他,“你……你这里,还有其他女孩子来过?”
他一怔,眸色微沉,“这是给你买的。”
蓝澜吐了吐舌头,小声抱怨着,“好凶!”
他像是没听见,转身去了洗手间。
洗了澡出来,见她百无聊赖地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用毛巾擦拭滴着水的头发,一边开了口,“困了就去睡。”
————
她蜷在沙发上,睡意朦胧,轻轻地应声,半晌,才敢抬起头来,看向只穿了浴袍的男人,还是那么的有威慑力。
只是该问的话,还是要问清楚。
“分开睡吗?”
话一出,她立马后悔得满脸通红,突然觉得自己就不该问这种话。
凌暨抬头,眸色沉静地看了她一眼,口气平淡地回了一句,“你的意思呢?”
“我?”
被男人反口一问,她一颗心就像受惊的小鹿,狂跳不止,话语堵在喉咙里竟说也说不出来了。
“我个人认为在两人还没有培养出感情前,还是分开比较好。
但是如果你真的想的话,我也可以……”
出了教堂,蓝澜随手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便要回蓝家。
这场长达两年多的战役,她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望着窗外,眼里的雾气升腾的愈加厉害。
现在,只要稍微安静一点,她的心里悲伤就会坡口喷涌而出,控制都控制不住。
可她无法忍受这样没出息的自己,便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能把音乐声开的大一点吗?”
“好。”
激扬的音乐已经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她的悲伤总算是被压制了,眼里的水气慢慢退了下去。
这时候,司机从后视镜里发现了不对劲,纳闷地问,“小姐?
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得罪人?”
蓝澜瞪了瞪眼睛,“您为什么这么问?”
“后面有人追咱们的车,看上去好像是法拉利。”
蓝澜猛地回头,果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像疯了一样从后面追上来。
“师傅!
麻烦您开快点甩掉她!
我给你加倍的车费!”
司机简直是哭笑不得,“姑娘啊,就算我把车开的飞起来也彪不过这法拉利啊,要我说您下车吧,有什么事情说开就好了,何必呢?”
“她抢了我的男朋友,现在还要杀了我!
你就当是救人一命,拜托甩掉她把!”
其实,真的没必要甩掉,因为都是蓝家人,即便今天不见,明天也是见面。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穿着婚纱的蓝沛儿,她就是不想看到。
听到这样的话,四十岁出头的老司机身体里的正义感被全面激发,“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人?
姑娘,你等着我给你甩掉她!”
“还敢追出租车,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着,开过不到五十米,直接打了转向一个猛烈急转弯。
出租车是真的彪不过法拉利,再怎么不服气也不行。
挣扎不过公交车的一站地,法拉利直接超过出租车,横在出租车身前。
司机害怕撞到车上,猛地一个转向,直接将路中央的拦路杆撞飞,冲上反道。
道路本就不宽,出租车这一横,直接造成了交通阻塞。
堵车那是肯定的。
法拉利扯住蓝沛儿打开车门下了车,开始疯狂敲打出租车的玻璃窗。
可蓝澜让司机锁上窗户,坐在里面闭着眼假寐,就是不给蓝沛儿开车门。
大马路中央,蓝沛儿穿着婚纱,满口脏话,差点被蓝澜气晕过去。
警察和蓝家人一起赶来,将所有相关人士都带去警察局。
原本做个笔录交点罚款就可以解决的事情,蓝澜愣是被丢进了看守所,关了禁闭。
潮湿阴暗的十几平空间里,手指粗的铁栅栏禁锢了她的自由。
铁板床跟下,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
两年的牢狱之灾,痛苦的经历在她的脑海里撕裂开来,她努力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可怎么都无法压制心中的恐惧。
蓝家会有人来救她吧,一定会的。
可是等了好久,被她等来的人,是蓝沛儿和俞睿珉。
这对已经换了正常服装的新人,手牵着手出在栅栏门外。
“刚才还神采奕奕的,怎么这会就蔫了?”
蓝沛儿满口取笑,眉宇间尽是鄙夷。
俞睿珉单手搂着她的肩膀,满是宠溺。
听到熟悉的声音,蓝澜微微抬头,“怎么是你,爸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还祈祷有人来保释你吧?”
蓝沛儿嗤笑。
蓝澜松开双手,靠着墙壁,眸光坚毅地盯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蓝沛儿娇笑连连,“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就是蓝家不会有人来保释你,怎么办呢?
你好像又要在这看守所待上几天了。”
闻言,蓝澜绝望地闭上眼睛,家人一直都站在姐姐那边,从来没有人把她一个私生女的死活放在眼里,她怎么忘了这一点呢?
“你滚。”
看到她这个样子,蓝沛儿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不禁玩心大起,“我的好妹妹啊,谢谢你两年前替阿珉坐牢,我们的爱情,还多亏你慷慨牺牲呢。”
“滚!!”
提到这个话题,她就敏感的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可蓝沛儿完全没把这只狮子放在眼里,“别像只野狗一样对我乱吠,蓝澜,你有什么资格?”
她蹲下身,柔和的目光中,满是鄙夷和嘲讽,“跟我嘚瑟,这里就是你的归属。
给你三天时间反省,你如果学不会卑躬屈膝,我会让警察叔叔好好教你。”
冷哼一声,她站起身要走。
俞睿珉单手揽过她,始终不曾看蓝澜一眼。
靠着铁板床,低着头,她若有似无地喊,“阿珉。”
外面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停住脚步,同时回头。
蓝沛儿的怒火再次被勾起来,“你叫他什么?”
蓝澜微微抬头,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嘴角却带着笑意。
她的眼中只有俞睿珉,“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让我代替你去做那些事?”
“都是你爸爸的安排,我不过奉命行事。”
俞睿珉毫无隐瞒,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
“他如果让你离开蓝沛儿,你会照做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爱沛儿。”
不等蓝澜作出回答,俞睿珉更加用力抱住蓝沛儿,温声细语,缠绵悱恻,“沛儿,咱们走,你身体不好,长时间待在这阴凉之地会受不了。”
“好。”
靠他的肩头,俩人相依离开。
昏暗的长廊,灯光将他们恩爱的剪影拉的老长。
蓝澜放任自己倒在地上,任凭泪水洗刷自己沧桑的脸。
心,好像被撕碎了一样痛,痛到让她忘了对这牢房根深蒂固的恐惧。
“不用!”
蓝澜突然出口制止,下面的话,她真的不想听他说下去了。
凌暨立在原地,淡淡的扫了眼她红到耳根的脸,回了一句,“好。”
说完,转身要走去书房,见她一直注视着自己,回头问道:“还有事?”
“没……”她神色有些慌乱,摆了摆手,指着他身后的房间,“你,要去睡书房么?”
“工作。”
轻瞥了她一眼后,他狭长的细眼绕过她看向身后的房间,平静地出声,“你先睡。”
蓝澜应声点头,在男人扫过来的目光中有些局促的搓着衣角。
“一个人睡,害怕?”
“没有没有……”她慌忙摇头加摆手,转身朝卧室逃去,心里疑惑着,都这么晚了这个男人竟然还要加班?
————
该不会是因为母亲的医药费,他手头也拮据了吧?
看着透过门缝洒进来的灯光,她心里一阵愧疚。
门外,看着小女人手忙脚乱地跑去卧室,他晦暗不明的眸光里多出几分无奈,随即又很快黯淡下去。
曾经,有个女孩也喜欢这么逗弄他,每次当他心猿意马时,她又立即找出正经的理由拒绝他,让他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就是这么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却有勇气和全世界对抗,只是,当时他没能及时站在她的身后,支持她,陪伴他,以至于最后酿成大错。
一声叹息,伴随着脚步声走远,寂寥的背影,比窗外的夜色更加让人唏嘘。
半夜,蓝澜被门外一阵窸窣的响动吵醒,在监狱的这些年,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睡眠更是比常人浅一些。
睁眼,看到客厅里落地灯竟然还亮着,以为是凌暨忘记关掉,起身推开了门,目光正对上正要点烟的男人,一个人独自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么晚了,他竟然还没睡?
“吵到你了?”
他的声音沉静,带着些许疲惫。
“没。”
她也小声作答,“我看着灯还亮着……”
他点头,走去落地灯前,抬手要关掉。
“不用,开着就好。”
凌暨回身,转眸看她,目光似在询问。
“我……”蓝澜咬了咬唇,话到嘴边,只是监狱里那些惨无人道的遭遇,她不想再提。
再抬头时,他已经走回了书房,她以为刚才的举动一定是打扰了这个房间的主人,转身也走回了卧室,刚要落下门把手,听见身后那个一向冷如寒冰的声音再次开了口。
“给你。”
她猛然转身,看见他手里正拿着一盏阿狸小台灯。
抬头,望进他冷如寒潭的深眸,有一丝的错愕。
不等她再次开口,就听见对方继续说着,“怕黑,就开着。”
话落,越过她走去她身后的卧室,将小台灯放在床头柜上,插上电源,打开,顺便将卧室的门窗关好,才转身离去。
“睡吧,不早了。”
淡淡的声音吩咐着,虽是提醒,却更像是命令。
蓝澜本想开口询问他为何还不睡,话到喉间,最终还是将身子挪进了被窝里。
扭头看向头顶上正散发着暗黄色光的小台灯,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有男人带来的淡淡烟草味,那一瞬,竟有一丝的心安。
翌日清晨。
“总……总裁,您……”助理舒克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喉咙里卡着半句话,终究没能问出口。
他想问,总裁,人爱宽处,狗爱窄处你知道么?
可他不敢!
试问,那么多大别墅不住,居然搬到这种一室一厅的复式公寓里了,哪根筋搭错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凌暨穿着深灰色的运动服,迎着清晨的阳光,整个人清冷至极。
“什么事?”
他不耐烦地开了口。
若是往日的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自家游泳池里,不过今天……怕是没那个待遇了。
“没,总裁,早餐……吃什么?”
舒克支支吾吾地问着,总裁一贯很挑剔,这一点毋庸置疑。
凌暨蹙了蹙眉,有些犯难了,他竟然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沉思许久,他淡淡地开了口,“不用准备了。”
舒克拧了拧眉,满脸的不解,不待他问话,身边的男人又吩咐起来。
“你去准备一辆车。”
————
舒克错愕,抬起头来,“总裁,车不就在这儿么?
还用准备?”
凌暨睨了他一眼,“准备一辆,价格不超过十万的车。”
他不假所思地说完,将手中的车钥匙丢到了舒克手中。
舒克更加不明所以,眉头紧皱,“总裁,这……”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凌暨冰冷的目光告诉他,自己即将被秒杀。
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大概只有凌暨才知道为什么。
“一个小时后,提车来见我。”
留下一句话,他便转身走进了大楼,留下舒克一人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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