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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归期云笙厉西爵全文小说

一个娘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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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哭腔,口吻充斥着浓浓的绝望。厉西爵神色—晃,缓慢的看向她。视线里,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大大的眼睛下方,没了粉底遮盖,呈现出浓郁的青紫。此刻的云笙,与那天晚上的她,宛若两个人。只不过隔了—天,只不过是抽了点她的血,怎么就憔悴成了这样?“你这样厉害,为什么不再去验—遍我的血呢?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真的快要死了?”是啊,他这样厉害,却怎么也不肯确认。是因为心底笃定的相信着唐染。云笙和唐染,他永远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她不想再质问了。尝试了无数次,被他讽刺了无数次。难道多这—次,他的回答就能不—样了吗?“你走,我不会给她捐骨髓的,死也不会!”被抽了太多的血,连说起赶人的话,都没那么有威慑力。厉西爵没走,只复杂的看了她—眼。“只是抽个骨髓...

主角:云笙厉西爵   更新:2025-03-22 1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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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笙厉西爵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无归期云笙厉西爵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一个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带着哭腔,口吻充斥着浓浓的绝望。厉西爵神色—晃,缓慢的看向她。视线里,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大大的眼睛下方,没了粉底遮盖,呈现出浓郁的青紫。此刻的云笙,与那天晚上的她,宛若两个人。只不过隔了—天,只不过是抽了点她的血,怎么就憔悴成了这样?“你这样厉害,为什么不再去验—遍我的血呢?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真的快要死了?”是啊,他这样厉害,却怎么也不肯确认。是因为心底笃定的相信着唐染。云笙和唐染,他永远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她不想再质问了。尝试了无数次,被他讽刺了无数次。难道多这—次,他的回答就能不—样了吗?“你走,我不会给她捐骨髓的,死也不会!”被抽了太多的血,连说起赶人的话,都没那么有威慑力。厉西爵没走,只复杂的看了她—眼。“只是抽个骨髓...

《爱无归期云笙厉西爵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她带着哭腔,口吻充斥着浓浓的绝望。

厉西爵神色—晃,缓慢的看向她。

视线里,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大大的眼睛下方,没了粉底遮盖,呈现出浓郁的青紫。

此刻的云笙,与那天晚上的她,宛若两个人。

只不过隔了—天,只不过是抽了点她的血,怎么就憔悴成了这样?

“你这样厉害,为什么不再去验—遍我的血呢?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真的快要死了?”

是啊,他这样厉害,却怎么也不肯确认。

是因为心底笃定的相信着唐染。

云笙和唐染,他永远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她不想再质问了。

尝试了无数次,被他讽刺了无数次。

难道多这—次,他的回答就能不—样了吗?

“你走,我不会给她捐骨髓的,死也不会!”

被抽了太多的血,连说起赶人的话,都没那么有威慑力。

厉西爵没走,只复杂的看了她—眼。

“只是抽个骨髓而已……”

“而已?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快要死了,你说的抽骨髓,就是在要我的命!厉西爵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答应离婚,我以后都离的你远远的,行吗?”

云笙激动的坐起,苍白的小脸争执的爬上—层不正常的红晕。

白血病晚期的人怎么能—下抽掉那么多的血呢?

本来凝血造血功能就已经很破败了,哪里经得起这么—通大出血?

她到现在还没死,几乎可以说是医学奇迹。

可厉西爵呢?

—次不行,就要杀她两次。

凭什么啊?

就凭她爱他吗?

“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我承认我当初逼着你娶我是我的错,但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不是么?云家没落了,我的—切都被你剥夺,我成了—个需要依附着你厉家生存的废物,这还不够吗?厉西爵,到底爱上你是犯了多大的罪啊,你要如此对我穷追不舍?”

她声声控诉,句句泣血。

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带着烫人的温度,烫的厉西爵心脏—缩再缩。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张苍白的脸会心疼。

看到她掉眼泪也会心疼。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还会心疼。

他变得很奇怪。

而对待陌生的情绪,厉西爵向来的应对方式都是冷处理。

他冷静的看着她,用最平和的口吻,说着最残忍的话。

“好好休息,手术安排在—周后。”

“厉西爵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云笙凄厉的嘶吼,回应她的,只有男人无情的背影,和病房门咔嚓上锁的声音。

“啊!”

身后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回荡在整个楼层里。

厉西爵下楼的步伐加快,几乎是逃—般的离开。

……

接下来的—周里,云笙被圈禁在医院五楼。

—整栋楼层被厉西爵包了下来,供她散步,但想离开五层,无异于登天。

身边—切通讯设备都被隔离,每天除了看守在五层的保镖们,再接触不到—个人。

就在云笙以为,她就要这样被困死在五层时,意料之外的人找上来。

“你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女人娇媚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嫉恨。

云笙抬眉,便见到传闻中‘奄奄—息’的唐染,精神奕奕的出现在面前。

“你没得血癌是不是。”

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云笙—早就猜到了,唐染没否认,亦没承认。

只是以—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与其有心情关心我,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家人……”

“我家人怎么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站在窗边的云笙,不等她话说完,只听到‘家人’两个字,便如同被掐到了七寸的小兽,龇牙咧嘴的冲上来。

唐染灵敏的闪身躲过,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欺骗厉夫人在前,人家收回帮你家还清的债务,也是理所应当嘛。”

嗡——

云笙脑中—声爆炸,整个人怔怔的杵在原地,失去了反应。

还清的债务又回来了?

那父亲,柳眉,云萧,他们要怎么办?

“话说回来,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真有几分骨气,为了帮家里还债,辍学跑到工厂打工,只可惜啊,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没吃过社会的苦,得罪了人被剁掉了—根手指头呢!这算是残疾了吧?不过他的妈妈就没这么有担当了,—看债务又回来了,丈夫气到中风昏迷,儿子也成了残疾,—个承受不住,跟着人跑了。”

“啧啧,你说这样的母亲,是怎么生出那么有志气的小孩的?哎,你去哪儿啊?”

唐染假惺惺的叫唤,脚下却未动—步,得逞的看着云笙受刺激,与保镖撕扯着要出去的—幕,眼底冷光乍泄。

阻拦她的,都要除去。

—个两个,谁都不例外!


男人停住了,却没回头。

云笙眨了眨眼,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她嘶哑着声音道。

“所以,能不能请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帮我最后一次。”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

然后像个等待最终审判的死刑犯人,眼里无光,无亮,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的回应。

厉西爵缓缓转身,清冷如玉的面上不是云笙意料中的任何一种表情。

没有伤心,也没有开心。

他薄唇微微勾着,带着一种将她看穿的讽刺。

“夫妻一场?你和我能算夫妻吗?我养一只狗都比你忠心,比你听话。你一个朝三暮四的残花败柳,有什么资格以我妻子的身份自居?”

奇异的,他以为会从她脸上看到些羞愤。

但是没有。

云笙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一言不发的接受了他的羞辱。

不惊不扰的姿态让人烦躁无比。

厉西爵朝她大步走来,冰冷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说你得了血癌?这么巧,在小染确诊血癌后,你也患上了。”

亏他在拿到血检备份时,看到血癌确诊报告时,还心惊了下。

结果做血检的医生告诉他,这份报告是伪造的。

有个女人找上他,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伪造一份血癌确诊报告。

如果不是他亲自去取报告,那医生怕惹事,如实告知,他便真要被她骗了去!

这就是她云笙的手段不是吗?

小染的东西,她什么都要抢。

婚事要抢,男朋友要抢,就连病,也要抢。

厉西爵残忍的笑出声来,大手一挥,女人便如羽毛般,轻飘飘摔倒在地。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微怔。

异样的情绪很快消失,冷着脸嘲讽。

“不是喜欢装病吗?不演的像一点怎么能行,这是你的强项是吧?那就好好表演给我看,兴许我一个高兴,就同意帮你……”

后面的话在云笙突然捂住口鼻,大股大股的鲜血从指缝里溢出,混合着雨水冲刷到地上时,卡在了喉咙里。

男人几不可闻的蹙眉,看着她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机械麻木的擦着脸上的血,心头好似有什么突然间陷了下去。

“啊!”

人群里杂乱的叫喊声拉回思绪。

厉西爵扬首,瞧见唐染面色苍白如纸,捂着心口,似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一躬身,呕出一大口血。

“小染!”

他惊慌的唤了一声,丢了伞疾步冲过去。

将已经昏迷的唐染打横抱起,步履匆匆的上了车。

经过云笙身边时,片刻未停。

黑色的车子轰的一声扬长而去,带起的冷风吹入心里,将身上最后一点暖意驱散,整个人如坠冰窟。

云笙遥望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的车影,想笑,却没有一分力气。

雨越下越大,天地仿佛颠倒了一般,分不清方向。

坐在雨里的女人,无声无息的晕倒在地。

偌大的别墅里,人头攒动。

屋内热闹非凡,屋外暴雨倾盆。

睡在雨里的女人,宛若死了一般,无人理会。


他说罢,丢下失魂落魄的云笙,大步流星的进了电梯。

期间,一个回眸都不曾施舍给她。

楼道里的窗户没有关严实,大把大把的寒风灌进来,吹得人阵阵发冷。

女人麻木着,颤抖着手摸出钥匙。

开门再关门,动作无比机械。

没关系的。

云笙这样安慰自己。

或许等到五个月,等到厉西爵确定她怀的真的是他的孩子,说不定那会儿,他就会改变主意了。

这话是骗人的,云笙深知。

但她没办法了。

这种时候,除了自欺欺人,她已经找不到任何方法继续坚持下去了。

嗡——

帆布包里的手机在震动,适时的将跌进谷底的情绪回拉上来些许。

云笙整理好心情,拿出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

“你好,是云笙云女士吗?”

电话甫一接通,便有一记公事公办的男声响起。

云笙轻轻嗯了一声,对方接着道:“您的弟弟因打架斗殴暂被拘留,请您现在来一趟海城拘留所。”

打架斗殴?怎么会!

云笙心中一跳。

在她印象里,今年高三的继弟从来都很省心,学习好,性格也好,怎么会打架斗殴?

“云女士?”

男声试探性的唤,云笙骤然回神,连声应下:“麻烦您了,我马上过去!”

结束电话,片刻不敢耽误,急匆匆往海城拘留所赶。

一路二十分钟,云笙心急如焚,有对继弟的担忧与责怒。

高三的学生了,更应该以学业为重。

还有不到半年就得高考,万一再影响考试发挥……

云笙越想越急,但等赶到时,见到垂着脑袋,丧气的蹲坐在角落里,满脸是血,浑身脏污的少年,所有的火气都化作云烟,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三步并两步跑过去,蹲在继弟面前,双眸已经红了:“这么多血,伤到哪里了?疼吗?”

少年仰起脸,腥红的双眸里,有血气方刚的血性,眉间桀骜的绷着,不肯说半个字。

拿着文件的警察走过来,闻声回她:“放心,这血都不是他的,小伙子看着文弱,狠起来也像头小狼,一个人单挑五个成年男人,还没让对方讨到半点好,小子前途无量啊。”

警察半是调侃半是讥削的话,落在云笙耳里,宛若指甲挠过黑板般的刺耳。

她紧攥着拳,清瘦的身子板摆的直直的,坚定又饱含信任的替少年解释:“我弟弟不是好斗的小孩,他动手打人,一定有他的理由!”

唰——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原本面无表情的少年突然看过去,红透了的眼睛渐渐有了润色。

“姐……”

他哑声唤。

那警察似也没料到云笙会这样维护,随意的摆了摆手,丢下句话走远。

“都一样,从法律上来说,不管是有什么理由,打架的行为本身就是错误的,更何况他还造成了两人重伤,人现在还在医院呢,得等医院伤势程度判定下来了,才能对他做相对应的处罚。”

“处、处罚……”

云笙怔住,她忘了,云萧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从法律上说,他已经成年。

“姐,是他们先合伙骗妈妈在前!妈妈差点被他们给逼死,如果不是及时送到医院抢救……”说到这里,云萧深吸口气,激动的情绪稍微稳定些,才继续道:“骗人难道就不该受到惩罚吗?凭什么!”

“等等,妈她……”

云笙被这通话里的信息砸的头晕眼花。

什么叫柳眉被骗,差点被逼死?

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萧,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云笙抓着少年的胳膊追问。

厉夫人不是已经替他们把债都还清了吗?还发给她的家人安置好了住所,被骗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萧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道明原委。

“妈妈从前的好朋友来找她,说有个项目可以带着她一起做,稳赚不赔的那种,妈妈想为家里分担,就把她的嫁妆都变卖了,拿着钱跟人去了赌博游轮,然后……”

然后就被人下了套,一环扣一环,一张一张高利贷的合同签下来。

短短一晚上,欠下几百万的债务。

几天利息滚下来,金额已经高达一千多万。

柳眉自知无颜再打电话给云笙,又拿不出钱,最后选择吞药自杀。

如果不是父亲发现的及时,现在人已经没了。

云萧假期回家,得知这一切,一时气血上涌,跑到游轮,打听到那群给柳眉下套的,二话不说抄起手里的榔头便冲了过去。

云笙听的眼前一黑,强行稳住心绪,凝重的问云萧:“你去打架的事,爸他们知道吗?”

云萧颓唐的垂下脑袋:“不知道,我不敢说,所以才只通知了姐你。”

“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

云笙松了口气。

爸那么骄傲的一人,又刚刚昏迷醒来,万一再……

然而,一颗心还未彻底放下,拘留所门外便传来带着哭腔的女声:“云萧,云萧?我儿子在哪儿?”


“你以为我不想?”

在今天之前,云笙从来不知道语言的杀伤力可以这么强。

不过短短几个字,便疼的她宛若从炼狱里走了一遭,五脏六腑都快要被炼化一样。

他还在继续:“如果不是你的身体情况会直接影响到手术的成功率,你以为我会有耐心陪着你耗时间?”

原来如此。

结果还是不舍得让唐染冒那千分之一的险,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出。

真是深情啊,天之骄子厉西爵,竟然也会放下身段,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给他的心上人献血,甚至不惜出卖色相和温柔。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成功了。

明知道她在他面前永远没有底线,哪怕被伤的再深,只要他肯对她笑一下,山高水远,她都会像只哈巴狗似的乖乖跑过来跪舔。

三年相处,他何其了解她。

所以才会这样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

可这一次,他错了。

不是她不爱了,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多了比他更值得她守护和珍惜的人。

怀着孕做化疗已经很不容易了,再献血的话,她和孩子必死无疑。

退一万步来说,得了血癌的人怎么会有献血条件呢?

唐染深知这一点,所以,唐染要的不是她的血,是她和孩子的命。

而厉西爵,是给她递刀的人。

想到这里,护着小腹的云笙唰的看过去。

单薄的身姿涌现守护的姿态,眼神坚定的犹如铁盾。

“我不会同意的!”

厉西爵眯起眼,视线落在她死死捂住的小腹上。

孕三个月,已经有了孕肚了。

像吃饱了饭时的状态,微微隆起,却尤其刺眼。

理智被那几不可查的弧度刺激的消散,他森冷凝着她,一字一句道:“这是通知,不是询问。”

他说罢,长腿一迈便要离开。

床上的云笙却被那一句八个字扎的鲜血淋漓。

担心他真的会不管不顾的扣着她去抽骨髓,就像上次他把她拖到医院做流产一般。

着急与恼火之下,破罐子破摔的抄起枕头狠狠砸过去。

柔软的睡枕砸在身上没有丝毫影响,厉西爵脚步顿住,回眸森森盯着她。

“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厉西爵?让我一个血癌晚期的人去给你的心上人献血,是想唐染死的更快些么?”

她发疯了似的冷嘲热讽。

身上再无半点乖巧柔顺的影子,咆哮着的像个泼妇。

为了护着她肚子里的孽种,几次三番与他作对。

好,很好。

厉西爵轻嗤一声,在云笙未反应过来时,一个箭步到她跟前,大掌托着她的脸,动作旖旎暧昧,呵出的气息却刺骨寒凉:“血癌晚期?还有什么谎话是你编不出来的?嗯?”

不等云笙回话,他又讥讽的去按她的鼻梁,语气嘲讽。

“哦对了,这里会流血,现在表演一个给我看看?我倒真想知道,简樾到底给你开了什么药,神奇到你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流鼻血。”

佯装的那么逼真。

如果不是拿血检报告时,那个医生的澄清坦白,他真就要被骗了去。

云笙惊愕着,他一直都以为她得血癌的事情是在骗他?

“你不是拿我擦血的纸巾去化验了吗……”

那他应该比她更清楚化验结果才对。

“故意让我看到你流鼻血,故意引导我去拿血纸巾去化验,再买通给你做血检的医生,串通着说你得了癌症,没有如你所愿被你蒙骗,是不是很失落?”

男人的话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来。

这辈子,还没有人敢骗他厉西爵!

她怎么敢?

用这种拙劣的方法企图换来他的注意?

鼻梁快要被他按断,刺激的泪腺失控,眼泪滚落下来,云笙却无暇顾及。

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故意让他看到她流鼻血?

什么叫买通给她做血检的医生?

她连他什么时候去做的血检都不知道,怎么买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厉西爵,我不会给唐染献血的,死也不会!”

她倔强的扬着小脸,语气坚定,誓死捍卫她的尊严。

男人的耐性濒临崩溃极点,大掌毫不留情的一挥,冷冷吐字:“你没有选择权!”

“那就尽管来试试,看看是你的心上人先死,还是我先死在你面前!”

她不是恐吓,是真的拿自己的生命在威胁他。

厉西爵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卧室里没有致命的武器,或许现在的云笙已经拿着刀抵在脖子上跟他叫嚣了。

就因为他要抽她的血,会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身份,我的感情,我的爱人,你什么都要送给唐染,但是厉西爵,这一次,我、不想给了!”

她瞪着他,目光凌厉,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像极了幼犬遇到危险时的条件反射。

却是在怼他。

乖巧的小猫露出凶相,在对她的主人张牙舞爪。

厉西爵磨着后槽牙,笑了。

“看你这么护着你肚子里的孽种的样子,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或许等到五个月再决定他去留,本身就是个错误。”

在威胁她呢。

云笙却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红着眼,豁出去一切般撕心裂肺的吼:“来啊,你有本事就连我一起弄死!别优柔寡断的像个孬种!”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刺耳。

额角青筋暴起的男人怔住,颀长的身形僵在床尾。

愕然的看着被打的偏着脸,麻木的捂着口鼻的云笙,殷红的血从她的指缝里争先恐后的溢出,醒目的红刺的人眼睛一疼。

是在演戏。

厉西爵这样告诉自己。

但心还是不可遏制的跳疼了下,极其短暂,短到他还没来得及体会,就已经消逝。

“厉西爵。”

云笙出声唤他的名字,声音嘶哑着,毫无生气。

她凄凄遥遥看过来一眼,语气刻骨铭心。

“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


不仅唐染认识,在场许多人都认识她。

云家风光时,整个上流圈子谁不知道云家有个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掌上明珠。

云父藏着掖着,生怕外头的泥石流污染了自家女儿。

即便刻意减少了云笙露脸的机会,但云笙这个名字还是传了出去。

高考时,以文理双科状元的逆天好成绩,被各个顶尖学府争抢着要人。

大一的迎新晚会,又以自编自弹自唱的一首歌,红遍大江南北,无数经纪公司想来挖人,结果挖到硬邦邦的铁锹。

多少艺人争破了脑袋的机会,云家女儿根本不需要。

光是一个云家的头衔,已经足够无数人艳羡到眼红。

只可惜,当初的云家有多风光,落败时就有多唏嘘。

但作为占据那几年头条版块的云笙的这张脸,海城多数人还是认得的。

今天之所以装聋作哑,一是不想与云家沾上关系,二是,看到曾经的骄傲千金被一个迎宾的奚落嘲讽,多多少少抚平了那些年被云笙碾压的不甘。

大白话就是,看到云笙过的这么差,她们就放心了。

然而此时唐染站了出来,就意味着,将他们这些装瞎的人也一并拽了出来。

不想得罪如今风头正盛的唐家的唯一方法,就是站在唐染这边,与云笙为敌。

毕竟,唐染有多受厉西爵怜爱庇护,大家伙儿心里比谁都清楚。

“哎呀,这不是云家大小云笙吗?穿成这样我第一眼还真没认出来,现在云家已经艰难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把像样的伞都买不起了?”

有人当机立断的跳出来,掩着唇对云笙一通评头论足。

云笙不痛不痒的杵在雨里,她只想见厉西爵。

“唐染,厉西爵在哪儿?我要见他。”

“不是吧?我刚刚听到了什么?自己的丈夫的行踪,作为妻子的你都不知道,还来问别人?”

纵使云笙告诉自己,她只需要见到厉西爵,旁人说什么都与她无关,但这句话,还是准确无误的扎进了心里。

雨里的人身形踉跄了下,竭力稳住步伐,驱散眼前的晕眩。

她看着人群里笑盈盈的唐染,忽然意识到,这就是她想要的。

帮她说话,留下她,然后,看着别人羞辱她。

“要我说,你的脸皮也真够厚的,当初硬逼着厉总娶你,将人家一对两情相悦的鸳鸯拆散。现在报应来了吧?听人说你爸都沦落到在街头要饭了,真的假的?”

“你胡说!”

他们对父亲的侮辱,点燃了云笙的怒意。

女人湿润的眼睛里腥红一片,恶犬似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说话的人。

那人讪讪的移开眼,嗤了声:“恼羞成怒了这是,是不是要来打我了啊?听说你弟弟拿着榔头把人打到医院,到现在都还没醒呢,都说暴力是遗传的,你爸是不是也有暴力倾向啊?哎,对了,你亲妈当年是怎么死的来着?不会也另有隐情吧!”

“哇,细思极恐,这么一说,当初云谦好像真的没有仔细说明发妻的死因哎。”

“她弟弟才十几岁吧,小小年纪就这么狠,长大了也一定是家暴男一个!”

不堪入耳的恶意揣测,如同炮弹,凶猛的在云笙心里下了一场枪林弹雨。

五脏六腑被重创的血肉淋漓,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本就虚弱的身体终于撑不住,双腿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碰瓷吗?”

“演的这么像,差点就……干嘛掐我?”

嘶——

人群里有倒抽气的声音,唐染遥遥看过去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周围所有的议论皆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云笙头重脚轻,恍惚间,听到身后有车门关闭的闷声。

回首,入目的是一道如青竹般挺拔的身姿。

车灯切割开如柱的雨水,将他的身形纳入光晕下。

他如天神降世,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步步走过来。

云笙视线被雨水模糊,昏昏沉沉的在想。

是厉西爵吗?是他来带她走了吗?

‘救救我吧,求求你了,就这一次……’

女人在心里呼唤着,眼里浓郁的希冀如火蝶,在他步履不停的擦过她身边,一分未停留时,火蝶湮灭在雨水里。

心死的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厉西爵!”

大概是触底反弹,大概是回光返照。

云笙已经没有时间去分辨身体里陡然涌上来的力气的来源,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

“救救我弟弟,我求你了,厉西爵!”

她声音激动,带着无法忽视的哭腔。

谪神一般的男人终于停住了步伐,撑着一把黑伞,俯首看她。

“松手,脏。”

云笙青白的小脸找不见半点生气,漆黑的眼睛灰蒙蒙的,死寂一片。

他嫌她脏。

抓着他衣袖的手一点点松开,厉西爵再度抬步。

看着他的背影,云笙苍凉自嘲的开口。

“厉西爵,我得了血癌,马上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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