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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全文无删减

软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软之”大大的完结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顾星晚宴矜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5-30 0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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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全文无删减》,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软之”大大的完结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顾星晚宴矜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全文无删减》精彩片段

她掏出手机跟人扫了码。
宴矜在端酒杯的间隙,瞥见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
“对了顾律师,我听他们说你之前在国外顶尖律所工作过,怎么想着回国了?”姜源特意走过来坐到她旁边问了一句。
他们项目组的女律师,大多都是有对象的,来个新的大美女自然吸引人的目光。
顾星晚笑了笑,随口找了个理由:“我是云城人,还是更习惯云城的生活。”
“是嘛,云城很不错啊,国际大都市,回来也挺好的。”姜源努力找着话题。
宴矜看着两人间的距离,眼眸闪过一抹暗色。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大家聊得越来越尽兴,不知是谁忽然大着胆子问了句:“宴律,你有女朋友吗?”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了宴矜。
顾星晚端酒杯的动作也顿了顿,下意识朝着不远处的方向望去。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黑色西装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衣,修长的双腿交叠,身子半倚在沙发靠上,姿态随性散漫。
因为中间隔了好几个人,顾星晚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可心却不自觉揪起。
包间内的气氛因为这一句话,彻底寂静下来,就连嘈杂的音乐,都不知道被谁关了。
虽然律所八卦组提过宴律可能有未婚妻,但这话宴律可从没出来说过,在场的人都想听他亲口证实。
“有。”
带着冷调的声音传来,顾星晚感觉自己的心脏缓缓归位,跳动也渐渐慢了下来,心仿佛被撕开一个口子,一股股酸涩的情绪如海水般漫灌,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垂下脑袋,遮住眼眶上涌的红晕。
饶是早就知道这一切,可亲耳听到他承认,心还是会忍不住生疼。
她该祝福他的吧,毕竟当初,他对自己算是仁至义尽了。
顾星晚暗暗掐着掌心,强忍着逼退泪意。
身侧传来一道又一道的祝贺声,传进她耳中更像一把把利刃,狠狠扎进心口。
“哇塞,宴律,原来八卦组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啊?”
“宴律你有没有女朋友的照片,给我们看看啊。”
“今天庆功宴怎么不把老板娘喊过来,让我们一起见见。”
整个小组的人全都激动极了,都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拿下宴律这样的律界大佬。
宴矜淡淡笑着,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她正垂着脑袋,不知在屏幕上点着什么。
又在给谁发消息?
“她很忙。”宴矜随口回了一句。"


听着这种语调,顾星晚就像被摁下的弹簧般,下意识回怼:“我去买下它。”
“有出息。”
顾星晚莫名听出一股阴阳怪气,不过她只当他信了。
谁说分手了,她就不能变出息了?
临到目的地,雨停了。
顾星晚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抬脚正要下车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回家记得提前喝药,这个季节,你最容易感冒。”
熟悉的语调传入耳中,顾星晚抬脚下车的动作顿住。
车门外的冷风呼呼往脸上吹来,半湿的衣服裹缠在身上,骨头缝里都止不住透出冷意。
她敛了敛眸,背着身快速下车,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好”字,有些踉跄的大步离开。
宴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咖啡店门口,才默默收回目光。
司机小葛坐在驾驶座,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宴律,秦律那边打了五六个电话了,催你赶紧过去。”
他跟在宴律身边那么多年,平日他最是守时了,今天居然刻意绕了那么远的路,就为了接一个女人?
小葛觉得自己也算是开眼了。
“嗯,走吧。”
宴矜掏出笔记本开始看文件,最近手头上的案子有些多,都需要他尽快处理。
顾星晚等车子离开,才从咖啡店出来,穿过一旁的花园小径,进了一个老小区。
云城属于国际大都市,房价贵的要命,要想在好的地段租一个两室一厅,月租将近上万了。
她暂时负担不起,只能选在这样一个地方,租了个两室一厅。
回到家,她立刻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珠顺着发丝额角一点点滚落,驱散浑身的寒意,她的脑海莫名浮现起往日的画面。
“怎么又这么不小心,让你多穿点总是不听。”
“鼻子堵了吗?给你泡了药,快点喝。”
“不,我要你喂我。”
“好,喂你。”
顾星晚咬着唇,压抑着汹涌的泪意,快速冲完澡出了浴室。
顾景熙看到她,踩着熊猫头拖鞋跑进房间。
过了会儿,又拿着吹风机塞到顾星晚手里:“妈咪,你快吹吹,别感冒了。”
顾星晚笑着揉了揉贴心小宝贝的脑袋,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吹头发。"



宴矜解开袖口,神色散漫:“漂白剂喝多了,喝出幻觉了?大晚上的哪来的太阳,只有星星。”

“呦呦呦,还星星......”贺序说着说着,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望向蒋煜。

蒋煜也下意识朝宴矜看去,男人领带松松散散解开,慢悠悠喝着杯中酒,脸上并无任何异常。

可兄弟二十多年,他还是一眼就瞧出了些不对劲。

两人鬼鬼祟祟凑一起,在角落里说小话:“你说阿宴今天怎么回事?”

贺序挠了挠脑袋:“该不会跟顾星晚有关吧?”

这么多年,能左右好兄弟情绪的,除了这个女人,他想不出来任何别的。

蒋煜也有些恍然:“顾星晚难道回来了?”

贺序磨了磨牙,恨恨道:“当初阿宴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往阿宴心口扎刀子,这样的人还有脸回来?”

蒋煜闻言,赶忙捂住他的嘴,嘘了一声:“这话可别当着阿宴的面说,小心兄弟都没得做。”

贺序想到以往宴矜对那个女人的维护,默默闭上了嘴。

罢了罢了,他叹了口气。

又挤出一抹笑,凑到宴矜跟前说起正事:“阿宴,这两天我需要签股份转让书,还得拟婚前协议,需要一个律师。”

宴矜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明天打这个电话,会有人过去帮你看合同。”

说完,他起身拎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

“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坐会儿?”蒋煜在后面喊他。

“明天早上还有个案子要开庭,不玩了。”

撂下这句话,宴矜大步出了包间。

接下来的两天,顾星晚又接连去了另外四家律所。

每次面试时,对方都会点头表示很满意。

可是面试一结束,对方又会添上一句“顾小姐很优秀,可是我们律所恐怕没办法接受”。

第四次遇到这种情况,顾星晚临走时,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句“为什么”。

面试官指着她的资料开口:“顾小姐坐过牢?”

这句话一出,饶是顾星晚有再多想要辩解的话,都悉数吞进喉咙里。

她蜷缩着手指,强扯出一抹干涩的笑:“我明白了,打扰了。”

犯过刑法的人,在找工作时需要提前告知雇主情况,她自然也没有隐瞒。

本以为回国靠着优秀的履历,能够找到一份工作,现在看来倒是痴人说梦了。

走出律所大楼,已经是下午四点。

顾星晚抬头望着黑沉阴郁的天色,眼眶有些酸涩。

这些年她其实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有些事情似乎还是没办法过去,永远像这天上的乌云般笼在她头顶。

顾星晚吸了吸鼻子,走向最近的公交车站。

可还没等她走到,便感觉一颗水珠落在脸上,接着两滴三滴无数滴,大雨霎时倾盆而下。

顾星晚用文件夹挡在头顶,快步跑到公交站台下躲雨。

这个点等车的人并不多,她掸了掸额角的雨水,身上的西装早就湿透了,紧紧贴着皮肤有些难受。

可她没空思考这些,而是掏出手机查询要坐几号公交才能回家。

阔别多年,云城的公交线早就改了无数遍,再也不是曾经的记忆里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辆宾利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

“上车。”

低磁润朗的声音响起,顾星晚一僵,蓦然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

隔着重重雨幕,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能看到他那张不太真切的俊朗面孔。

“上车。”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


夏国忠被踢的吱哇乱叫,胳膊肘挡着脸痛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你真是疯了不成,还敢打我?小心我报警让你在牢里再蹲几年!”
顾星晚一边踹他一边冷笑:“你报啊,还真以为我怕了,七年前我是想把你捅死的,只可惜下手的力度还是差了点,让你这狗东西活到现在。”
“我在牢里待了两年,也认识一些鱼龙混杂的人,你敢报警抓我,我就找些人把你全家弄死。”
“我一条命换你们一家三口,不亏。”
夏国忠恨得咬牙切齿,可心里还是害怕的。
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他忍不住放缓语调哀求道:“爸真的是为你好,你怎么不信呢?你找个这样的丈夫,后半辈子都不用担心了。”
顾星晚丝毫不为所动:“看你这副样子,惦记人家手里的权力惦记疯了吧?”
“你这一把年纪还算风韵犹存,不行你去泰国一刀割了,再去勾引人家,不是省事多了吗?”
“你个王八犊子乱说什么?”夏国忠实在忍无可忍,想爬起来打人,却被顾星晚又一脚踹倒在地。
“我劝你个老东西最好老实一点,再敢来纠缠我,小心我下次发疯把你打进太平间。”
说完,她拎着给景熙买的豆浆和包子,快步出了巷子。
夏国忠倒在地上,冲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
顾星晚全当没听见,对付这种无赖,讲道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有暴力和威胁才有可能奏效。
回了家,景熙穿着熊猫睡衣站在卧室门口,揉着惺忪的眼问:“妈咪,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顾星晚没回答,而是将豆浆和包子放在桌上轻声说:“快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
“哦。”小家伙迷迷糊糊的进了浴室,踩着凳子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对了妈咪,今天赔钱哥哥还能来陪我吗?”
“今天是周末,裴乾哥哥只能在周内陪你。”顾星晚被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到前天让他加了班,还没转加班费和打车费。
她点开微信,翻找出他的号码,发了两百的红包过去:这是加班费和打车费,周五的时候辛苦你了。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都是我应该做的,景熙比较乖,跟我也比较投缘,陪着他一起还是挺有趣的。
景熙洗漱完,哒哒跑过来搂住顾星晚的脖子,往她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恰好看到裴乾夸他的话。
小家伙欢喜极了:“妈咪,赔钱哥哥好喜欢我哦。”
顾星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是啊,我们家宝贝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
“那妈咪可以让我跟赔钱哥哥聊聊天吗?”顾景熙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这副模样,任谁都舍不得拒绝。
顾星晚将手机递给他:“妈咪去卧室换个睡衣,你们先聊吧。”
“嗯嗯。”顾景熙点头,抱着手机屏幕想了半天,胖胖的小手摁着语音说:赔钱哥哥,上次我们俩拼的拼图还差一点点,你今天可以来家里陪我拼完吗?
顾星晚从卧室出来,小家伙已经乖乖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
她看了一眼,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脑:“我先工作一会儿,你吃完早餐自己玩。”"



说着,她赶紧伸手推顾星晚。

顾星晚好笑,跟着她一起进卧室换衣服。

黎施悦打开衣柜,看到一水的黑白西装,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是藏了一衣柜的钢琴呢?”

顾星晚横了她一眼,又打开另一侧的衣柜,有几件黑色和棕色的风衣,还有几件纯色系长裙。

黎施悦审视了半天,最后挑了一件鹅黄色无袖修身裙递给她:“你穿这件吧,这件好看。”

其他衣服都太过正经,他们是出去玩的,不是去当牛马的。

顾星晚看着手中裙子,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太过亮眼了?”

这还是她在国外参加party时,特意买的。

“就穿这条,我这是为你好,懂吧?”年纪轻轻不就该打扮的妖艳点吗?

“懵懂。”顾星晚说的一本正经。

黎施悦:“......”

顾星晚还是拿着裙子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

鹅黄的裙身宛如晨曦穿透薄雾,明亮却不失柔和。

顾星晚本身就是冷白皮,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发梢泛着绸缎般的光泽,与裙子的色彩相互映衬,宛如被月光轻抚的玉璧,泛着清透莹润的光泽。

黎施悦怔怔看了几秒,随即一个夸张旋转跳跃单膝跪地大动作,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环,眨巴眼说:“姐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星晚昂着脑袋一副骄傲白天鹅的姿态,配合的伸出手指套进她的指环,勉为其难说:“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同意了。”

“mua~”黎施悦冲她比了个心。

两个人打打闹闹一阵,收拾好东西,带着顾景熙一起出门。

中利商城坐落在云城繁华的市中心,又是周末,人流量很大。

顾星晚逛了一个多小时,冲着黎施悦说:“我去趟卫生间,你帮我拿一下包。”

“行。”黎施悦帮她拿着包包,带着顾景熙四处逛看着。

“姨姨,他们喝的是什么呀?”顾景熙忽然指着门口几个人手中拿着的东西问。

黎施悦看了一眼,笑着说:“奶茶,景熙宝宝在国外没喝过吗?”

顾景熙摇了摇头,他在学校没见过呢。

“那你跟姨姨走,姨姨给你买。”黎施悦牵着他软乎乎的小手,走到一家奶茶店。

“快看看你要喝什么?”

顾景熙盯着图片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个草莓奶昔。

等奶茶的空隙,他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当看到面前走过两个穿着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时,他下意识拉着黎施悦喊:“施悦姨姨,你快看,那边有两个帅哥。”

“哪?哪?”黎施悦听到有帅哥瞬间回头。

贺序听到有人夸自己帅,心底美滋滋的,立刻停下脚步朝着说话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顾景熙的那一刻,他原本要夸出口的“有眼光”三个字顿住,转变成了:“我嘞个去,怎么会这么像?”

“什么?”宴矜走在前面单手接电话,没听到刚刚的声音。

还是走了几步,发现身边影子没了,才转身看了一眼。

贺序指着顾景熙说:“阿宴,你看那个孩子是不是跟你很像?”

宴矜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目光不经意划过顾景熙的脸时,也不自觉顿住。

小男孩穿着一身浅蓝色西装,看起来可爱又绅士,一双干净清澈的瞳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满满的探究。

还真是有点像。

黎施悦看着这一幕,心口瞬间狂跳不止,她咽了咽口水,一把将顾景熙拽到身后,遮住了一大一小交汇的视线。
"


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弥补亏欠,还是为了那一抹深埋心底,不敢泄露半分的思念。
罢了,她敛了敛眸,继续上了楼。
卧室大门大敞着,她刚要迈步而入,抬眼看见男人伸手脱掉白衬衫,流畅的腰线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袒露。
阳光透过格子窗如碎金般洒在他身上,明暗交错的光影,将他紧实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分明。
直到男人进了浴室,她才回过神,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喉咙莫名有些干涩。
手机恰好在这时响起,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黎施悦发来的消息:星晚,你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
顾星晚握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
过了会儿,她才打字说:还没有,暂时可能不能去找你和景熙。
黎施悦拍了一张顾景熙玩海盗船,兴奋大叫的表情发给他:没事,我跟景熙先玩。
嗯,比心jpg。合上手机,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一旁沙发坐下。
十分钟后,浴室门打开,男人穿着一件黑色浴袍,领口松松垮垮张开,步子懒而散漫走到她身侧坐下。
一股沐浴后的香气撩动着顾星晚的神经,心不自觉提起,手脚都有些无处安放。
“去吧。”男人淡淡说着。
她赶忙站起身,快速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珠洒下,她才狠狠喘了一口气。
时隔七年,熟悉又陌生的两个人,突然以玩玩儿的名义,做着最亲密最深刻的事,总归让她有些不适应。
顾星晚一边洗着澡,一边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像宴矜这样的男人,跟他玩玩儿,自己怎么也算不上吃亏。
合上水龙头,她四处看了一圈,没找到浴巾,只看到不远处挂着一件宽大的白色浴袍。
在喊人和将就之间,她迅速选了后者。
宽大的浴袍套在身上,总觉得空荡荡的,系好腰带,她慢吞吞推开门走了出去。
意外的是,房间已经没了男人的踪影。
“宴矜?”她赤着脚出了房间,试探性喊了一声。
走了两步,在书房门口看到坐在宽大书桌前的男人。
英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镜框,盯着屏幕的神色认真又专注。
在忙工作?
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里面传来男人低磁的声音:“进来。”
顾星晚走进去,宴矜指了指旁边的电脑椅,示意她坐下。
“关于案子的所有信息,全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这么点小伤,过两天就蜕皮了,她不是很在意。

“夏梦期弄的?”

“嗯,不过我也打了她十几巴掌,没吃亏。”

顾星晚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可怜,就算靠着自己,她也能占上风。

“呵,你还挺有劲儿。”

男人不阴不阳的补了句,又强硬的将她手腕拉到跟前认真看了看,眉头微皱:“都起水泡了,要抹点烫伤膏。”

司机小葛听了,忙道:“宴律,车上有个小药箱,我记得里面装了烫伤膏。”

“不用了吧,我自己会处理。”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回手。

宴矜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一只手强硬拽着她,另一只手摁了开关,箱子缓缓打开,露出一个粉色卡通猪的药箱。

他伸手将药箱拿出来,打开卡扣,翻找着里面的烫伤膏。

顾星晚怔怔的看着面前有些褪色的粉色箱子,有些失神。

他居然还留着。

那是八年前他刚刚买车的时候,她逛便利店给他准备的药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平时常用的药。

那时候宴矜看了,还很嫌弃说:“怎么给我一个大男人买了粉色?”

“粉色多好啊,这样以后别人看见了,都知道你有个女朋友。 ”

“有道理,那以后别人上我车,我就把药箱掏出来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只要有人问起,我就说: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女朋友特意给我准备的?”

如今车子早已不是曾经那辆,他也有了新的生活,顾星晚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箱子。

她抿了抿唇,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温热,抬眸看向男人深邃又带着认真的眸子,忽然张口问了句:“为什么没有扔?”

宴矜闻言,抹药膏的动作微顿,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带着几分戾气。

到底是有多不在意,才能问出这种话?

他松开她的手,将药膏拧好,合上箱子放了回去,才抬眸讥讽说:“留着好日日提醒自己,以前到底有多愚蠢。”

顾星晚别开视线,心口的涩意一层层翻涌。

她知道自己于他而言,更像是一个污点。

当初所有人都看不上她,觉得宴矜被她骗了,事实也确是如此。

只是亲耳听到这种话,心底还是会止不住难受。

“我先走了,谢谢你送我。”她推开车门,背着身反手关上门,脚步急促的朝着律所大厅走去。

宴矜看着她的背影,眸底涌动着什么,片刻又渐渐平息下来。

办公室里。

卢艺晴正焦急的等着顾星晚,看到她回来,立刻站起来问:“星晚,你没事吧?”

顾星晚摇了摇头:“没什么。”

“刚刚我本来要请假去找你的,可是宴律突然回来了,说他刚好要去警察局取点东西,就......”

卢艺晴满脸的歉意:“宴律他没说什么吧?”

打架进警察局这种事,被老板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工作。

“没什么,今天谢谢你了。”

她跟卢艺晴毕竟只是刚认识的同事,人家能这样帮她,顾星晚还是很感激的。

“没事没事,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卢艺晴听她这么说,稍稍放了心,没影响到工作就好。

星源律所可是无数法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要是她害的星晚被开除,可就太罪过了。

顾星晚笑着说:“改天我请你吃饭。”

“行,那我就先去工作了。”卢艺晴手头还有不少案子要办。

“嗯。”

等人离开后,顾星晚又投入到工作中。

忙到晚上六点,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正打算点个外卖时,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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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诚明轻哼一声:“管不住也得管,这事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你有能耐你管,我不费这个心。”薛静筠早就想开了。

七年前知道的时候,是挺天崩地裂的。

她在警察局待了二十多年,犯罪的见多了,像顾星晚这种极端性子,她自然是不喜欢的。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儿子还喜欢,她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给他拖到七老八十吧?

“行,这事我管。”他一个人说不动,就不信爷爷奶奶也说不动。

“嗯。”薛静筠站起身,往楼上走。

宴诚明喊她:“你又上去干嘛?都到饭点了。”

薛静筠头也不回说:“你自己吃吧,我上楼换身衣服,约几个小姐妹出去吃。”

“我说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宴诚明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房门哐当一声合上。

行叭,家里一个两个都是祖宗,就他是孙子。

-

出了家门,宴矜开着车漫无目的四处闲逛。

傍晚烟紫色云霞染亮了半边天,浓如墨的暗色一点点侵蚀残存的那抹白,华灯盏盏点亮云城街市。

曾几何时,也是同样的天色,忙完工作开车回到家,开门就能看到那个等了自己一天的小姑娘。

她总会第一时间冲过来抱着他,跟他撒娇,软着调子讲着自己复习一天的成果。

会在他准备晚餐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抢着给他打下手,又会在不小心打碎盘子时吐吐舌头,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指使他收拾。

不过每次等他收拾完,她又会笑眯眯的抱着他拍彩虹屁:“宝贝你怎么这么好啊,什么都会。”

“我都不敢想象离开你的日子。”

“不行,我一定要缠着你一辈子。”

小骗子!

手机滴了一声,宴矜恍惚回过神,这才发现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云中苑。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聊天框里只有简单一句话:刚刚在忙。

真行,比他这个老板都要忙。

他解开安全带,又打了一行字:晚上有空吗?

消息发出去,他等了十分钟,依旧没有回复。

-

另一边。

顾星晚忙着收拾桌上的餐盘。

下午景熙拉着裴乾玩了一下午拼图,她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又把人留下吃了顿饭。

裴乾提过要帮忙洗碗,但是被她拒绝,哪有让人又做饭又收拾的道理。

“星晚姐,我还有点事,现在先回去了。”裴乾忽然站在厨房门口,跟她打了声招呼。

顾星晚:“哦,好,景熙你送送哥哥。”

“赔钱哥哥我送你。”小家伙拖着小奶音跑过来。

裴乾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用了,你在家里好好待着。”

说完,他冲着小家伙摆了摆手,出了门。

顾星晚继续清理餐盘残渣,将盘子碗筷一点点摆进洗碗机。

做好这些,她摘下手套从厨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凳子上的黑色背包。

“怎么走的这么急,连东西都落下了?”

她伸手拿手机,给裴乾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星晚姐?”

“你的背包落下了,还没上公交吧?”

“没有,我刚走到公交车站。”

顾星晚:“那我给你送下去,你回来拿吧。”

“嗯嗯,麻烦你了。”

顾星晚拿着包换下拖鞋,冲着小家伙交代:“我下去给你赔钱哥哥送包,你在家里乖乖待着哦。”

小家伙正在看动画片,冲着她点头:“嗯嗯,妈咪放心。”

顾星晚下了楼,刚走到小区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气喘吁吁的裴乾,她笑着将背包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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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电话那头的感谢,宋知意笑了笑:“跟我客气什么,我只是心疼我的干儿子,他回国还适应吗?”
“还不错。”顾星晚唤景熙过来接电话。
“干妈,我想你了。”景熙听到宋知意的声音,格外兴奋。
一大一小两人隔着电话,聊了半个小时才挂断。
顾星晚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瑟缩着从温暖的被窝伸出手,摸到床头的手机,迷迷糊糊接起:“喂?”
“您好,请问您是顾小姐吗?我是星源律所的HR,恭喜您被录用了,请问您最快什么时候能来报到?”
顾星晚朦胧的睡意消散,大脑醒了个彻底。
“你们没弄错吧,确定是我吗?”她坐起身,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
“没弄错,确定是顾小姐,您要是有空今天就可以办入职。”
“至于薪资待遇,我们这边也很透明,实习期两万,以后还有很多晋升机会......”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顾星晚完全听不清了。
脑袋嗡嗡的挂断电话,她看向黑色窗帘缝隙透来的光亮,摸了摸狂跳的心口。
会是他吗?
“您好,我是来办入职的。”
一个半小时后,顾星晚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踩着高跟鞋走到前台。
她早上急匆匆把儿子送到家附近的幼儿园,便直接打车来了律所。
前台小哥哥看到她,脸上露出干净的笑容:“真巧,是你啊,又见面了。”
他记得这个前几天来面试的美女,长得太漂亮了,过目难忘。
顾星晚笑了笑,在他的指引下,办理了入职手续。
一切都处理好,一个女律师走过来打招呼:“你就是新来的顾星晚吧?我叫卢艺晴,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
“谢谢。”
顾星晚跟着她上了电梯,听她讲了一路公司的内部结构。
整个星源律所一共有一万多人,全球各地有一百五十多家分支机构,总部执业律师大概有一千多人。
创始人除了宴矜以外,还有另外八人,不过大都分散在其他城市。
顾星晚听了,在心底暗暗咂舌。
虽然投简历前,她也猜到了一些公司情况,但怎么也没想到,分开的这些年,他发展的这么好。
想想自己,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到了,这就是你的办公室。”"



因为中间隔了好几个人,顾星晚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可心却不自觉揪起。

包间内的气氛因为这一句话,彻底寂静下来,就连嘈杂的音乐,都不知道被谁关了。

虽然律所八卦组提过宴律可能有未婚妻,但这话宴律可从没出来说过,在场的人都想听他亲口证实。

“有。”

带着冷调的声音传来,顾星晚感觉自己的心脏缓缓归位,跳动也渐渐慢了下来,心仿佛被撕开一个口子,一股股酸涩的情绪如海水般漫灌,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下意识垂下脑袋,遮住眼眶上涌的红晕。

饶是早就知道这一切,可亲耳听到他承认,心还是会忍不住生疼。

她该祝福他的吧,毕竟当初,他对自己算是仁至义尽了。

顾星晚暗暗掐着掌心,强忍着逼退泪意。

身侧传来一道又一道的祝贺声,传进她耳中更像一把把利刃,狠狠扎进心口。

“哇塞,宴律,原来八卦组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啊?”

“宴律你有没有女朋友的照片,给我们看看啊。”

“今天庆功宴怎么不把老板娘喊过来,让我们一起见见。”

整个小组的人全都激动极了,都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拿下宴律这样的律界大佬。

宴矜淡淡笑着,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她正垂着脑袋,不知在屏幕上点着什么。

又在给谁发消息?

“她很忙。”宴矜随口回了一句。

“老板娘是做什么的,平时比咱们律师都忙吗?”

顾星晚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起身出了包间。

她太高估自己了,到现在这一刻才发现,她根本接受不了曾经只对自己温柔的人,突然用熟悉的语调描述另外一个女人。

宴矜瞥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自然而然说:“也是律师。”

“同行?那应该是圈子里的啊,宴律你介不介意说说名字,我们肯定认识。”

“以后有机会,总会见到的。”

话题到这里,其他人也没再追问。

顾星晚在卫生间待了二十分钟,才渐渐平复心情。

恰好大洋彼岸的宋知意打电话过来,她接起。

“星晚,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知意,你说我现在回美国怎么样?”顾星晚忽然很想逃避这一切。

她可能还是不够坚强,一想到以后有一天,他会带着其他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就很想离开。

眼不见为净吧。

“你在国内遇到什么了吗?”宋知意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担忧。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你了。”顾星晚不太想跟她聊感情的事,有些复杂的情绪她连对自己都做不到坦诚。

电话那头的宋知意沉默了会儿说:“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那就回来吧。”

“我这里永远给你留个位置。”

顾星晚一瞬间特别想哭,可是想到一会儿还会见到同事,她只能强忍住泪意说:“嗯,我再考虑考虑。”

宋知意又问了些她工作生活上的问题,才挂断电话。

顾星晚收拾好情绪,又回了包间。

门一推开,出奇的安静,一个人也没有。

她愣了一瞬,又退出去看了看,确认是这个包间才又走进去。

直到走近沙发,才发现男人躺在上面,眉头紧皱,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似乎是喝醉了。

顾星晚轻轻喊了一声:“宴律。”

沙发上的人哼唧两声,没睁眼。

“怎么喝了这么多?”

她出去也就不到一个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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