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我们举着松明火把来到山神庙时,残月正挂在飞檐的嘲风兽首上。
石阶结着厚厚的冰壳,爷爷用猎刀在台阶上凿出落脚点。
刀尖碰到某块石板时,突然传来空响。
撬开石板,下面埋着个生锈的铁盒。
盒盖上的饕餮纹让我想起萨满那半块铜镜,打开后却是六枚刻着生辰八字的铜钱,用红绳系成北斗形状。
爷爷的手抖得厉害,铜钱相撞发出催命符般的脆响。
庙门吱呀作响,腐朽的门轴声里混着女人的啜泣。
我举着火把照向正殿,供桌上的山神像只剩半个身子,裂缝里长满血红色的苔藓。
供台下散落着香炉碎片,其中一片还粘着半截断指,指甲缝里嵌着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