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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全篇

江小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是作者“江小十”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贺玥李小书,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穿到古代,她一心想嫁个铁匠,开个小铺子过平凡生活。可怎么堂堂一国太子携铁骑闯她婚礼,强行掳她进宫?“贺玥,你同孤回东宫。”只是一场美救英雄。杀伐果断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竟倾了心、动了情,化身绕指柔,甘愿宠她捧她,只求她能日久生情……...

主角:贺玥李小书   更新:2025-05-24 0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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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玥李小书的现代都市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全篇》,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是作者“江小十”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贺玥李小书,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穿到古代,她一心想嫁个铁匠,开个小铺子过平凡生活。可怎么堂堂一国太子携铁骑闯她婚礼,强行掳她进宫?“贺玥,你同孤回东宫。”只是一场美救英雄。杀伐果断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竟倾了心、动了情,化身绕指柔,甘愿宠她捧她,只求她能日久生情……...

《掠爱甜婚:太子强娶她入东宫全篇》精彩片段


贺玥对面坐着的冯夫人打眼一瞧,奉承道,“您的绣活是越来越好了,这花当真是栩栩如生,您过一段时日都可以尝试着做些腰封了。”

腰封是男子的物件,显然冯夫人话中有话。

贺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看着冯夫人,语气温和,“冯夫人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寡妇,做腰封作甚。”

一个两个总喜欢话里藏机,她听着都累。

再说了这冯夫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倒是强,她才学了两天,绣的那是个惨不忍睹。

“总会用的上。”冯夫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冯夫人其实挺佩服贺玥的,一个乡野妇人竟然能入了太子殿下的眼,等以后入了东宫那当真是贵不可言。

谁人不知太子殿下定是下一位皇帝,荣王就如同那秋后的蚂蚱,都快死了,还不甘心的蹦跶一下。

冯夫人看向贺玥,心里叹了一句,的确是个光丽艳逸的美人,一席青衫丝锦裙,一个简单的碧玉金步摇,以素衬艳,更显秾色。

小杏和另外一位叫子月的丫鬟一同给贺玥理着刺绣的线,她因为是新学,所以总是各种线混杂在一起。

突然一阵嘈杂声出现在了亭子外,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秀丽女子冒冒失失的逃窜着,身后有几个小厮追赶着他。

“要翻天了不成。”冯夫人皱了皱眉,可语气还是平缓的,“不知道有贵客吗?香儿你去看看。”

“是,夫人。”被唤做香儿的丫鬟连忙赶到亭外。

不一会那个冒失的秀丽丫鬟就被几个小厮给拉走了,神情悲凉麻木。
"


小铁匠会有一个好结局,等到了后面会提到的。
狗血文嘛,所以有不适应的宝子可以提前退出,相逢即有缘嘛,网络一线牵。
最终决定还是一天两更,之前太高估了自己的手速。
碧院在东宫里头是离太子长信殿最近的一个院子,奢华贵气,占地极大。
宁如颂抱着贺玥下了马车,路程遥远,她总是闹,后面就累睡着了。
她现在很安静,还带着泪水的小脸就靠在他的心口处,隔着几层布料,倒是让他心口滚烫了起来。
宁如颂垂首睨着她略带狼狈的脸,上面还带着出嫁时候的妆,有些花了,视线转移落在她的嫁衣上,布料是好的,但是上面有些针脚很粗糙。
民间婚嫁确实有习俗,女子的嫁衣基本都是自己出嫁前一针一线绣的。
“参见太子殿下!”
宁如颂收回视线,眼神阴仄的让人胆寒,踏进了碧院,宫女和嬷嬷在后头随着。
他将贺玥放在了碧院寝殿的床上,床上的床褥是浅色织金的绸单,艳红的嫁衣在上面分外的显眼。
吕嬷嬷在旁边弓着身询问着,“太子殿下,要给姑娘梳洗一下嘛?”
这姑娘瞧着倒是可怜,哭了一路的模样。
虽一切都是按着良娣的准备,但是在明确的懿旨没有出之前,谁也不敢乱称呼。
“简单擦拭一下就好,她闹腾的太累了。”
吕嬷嬷见太子殿下的手放在了那姑娘的腰间,然后将嫁衣给解了下来。
红色的嫁衣落在了地上,太子殿下声音凛冽,“拿去烧了。”
扔了、撕碎,都不好,一把火烧的只留一捧灰,随意哪来的一阵风都能将存在的痕迹给消散的干干净净。
“是!”吕嬷嬷使了一个眼色,一个宫女就捧着嫁衣退下了。
有宫女捧着面盆跪在床边的脚踏处,细细的用锦帕将贺玥脸上的妆给擦去。
宁如颂就坐在床边,定定的瞧着,雅俊的面上无甚表情,给贺玥擦拭的宫女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照看好。”太子殿下起身,留下一句吩咐。
他这次确实是有些冒失,那些个御史定会参他一笔,得对明天的早朝做些准备。
贺玥,当真是让他失去了些理智。
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拱手相让于一个铁匠。
那样身份低贱、卑微的人怎么配同他争,他还饶了他一命,已经是难得开恩。
给贺玥简单擦拭后,宫女仔细的瞅了瞅贺玥的脸。
瞧的入了神,手中的锦帕就掉到了地上,吕嬷嬷瞪了她一眼,宫女才回过神来,连忙端着面盆出去了。
她想那被太子殿下夺过来的姑娘真好看,比东宫所有的嫔妃都多了一股韵致,难怪连冷情的太子殿下都按捺不住了,做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事。"



此时离天亮还有段时间,连月亮都隐去了,天变得黑蒙蒙的,让人压抑。

看不见了,听力就会被放大,类似咀嚼的动物咬合声、树枝摇晃发出的簌簌声一切都让贺玥心惊胆战。

贺玥外衫撕成了碎条,还剩下的布料都叠在了李小书的身上,她现在就穿着寝衣难免有些寒冷,她不自主的离李小书越来越近,感受到他的温度,心里放松了些许。

狗男人都受伤了身子还挺暖和。

与此同时,李小书轻缓的呼吸声就在贺玥的耳旁,那象征了他的生命,也代表着贺玥不是一个人。

“你可得活下来呀!”

“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得护着我的命!”

“你到底是王公贵族,还是世族豪门,还能遭受到暗杀这么高规格的待遇……”

贺玥惊恐惶然的声音在李小书的周遭萦绕着,他现在还有些意识。

女子颤抖冰冷的手时不时放在他的腰腹处检查绑带是否过紧,明显有人教过她这种危急时候该怎么包扎。

她呀,当真是哪哪都不普通……

李小书听着贺玥一句接着一句话的絮叨,心里也在回答着她的问题。

他会护着她的命,不然就不会带她逃出来,这是李小书自己都惊奇的良善,令京城的大臣们知道了定会觉得不可置信,这样薄凉狠绝的太子殿下还会有善心吗?

至于他是谁,他是大云朝的太子,想要杀他的人如过江之鲫,这回是他失算了,竟被他们追寻到了李家村。

不过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呢?总归不是他的父皇就是他的皇兄。

一个父皇一个皇兄实际上都在惧怕着他,一个怕他弑父,一个怕他弑兄,这便是皇家的血缘至亲。

其实他们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李小书回去是当真会这么做的,他呀,是当真不在意所谓的血缘,反正都是一样的两条性命。

天际浮出橙红的光亮,渐渐的扩大范围,山洞也亮了起来。

天亮了,李小书却还没醒来,贺玥慌了神,她心里都开始祈祷神佛了,连西方的天主教都没有放过。

玉皇大帝,基督圣主,就算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等她安全了再惩罚他,她是无辜的呀!

许是祈祷起的作用,不一会儿李小书就醒了。

贺玥带着昨晚的恐惧一下子涌出了泪水,“你也忒吓人了!昨晚也忒吓人了!”

她哭的双颊鼻头通红,往日牙尖嘴利的嚣张样没了个彻底。

李小书扶着石壁要起身,贺玥边哭边搀扶着他,“你说句话呀?!该怎么办呀!”

“走西路去通州,那有我的人,闽县不安全了。”李小书声音清正冷冽,很是冷静。

通州刺史是他的下属。

到了这种地步,也不必自称小生,做那无谓的伪装了。

“怎么去呀,就算乘个马车也得八九天吧,那么远!”

贺玥抱怨着,不满着,可还是扶着他一步步的往西路走。

…………

西路不是官路,路途陡峭,少有人烟。

一对车队慢慢的行驶着,瞧着很是富庶,几辆马车周围都有乘着马的护卫。

他们是梅家的商行,走西路反而能避着点劫匪。

“停!”最前头的侍卫喊道。

另一个侍卫转身对着首头的马车外禀告道,“公子,前头有一对受伤的夫妻。”

“哦?”梅然用扇子撩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看着的的确确是对夫妻,而且是对落难的夫妻,俩人都穿着寝衣,衣物上有火烧过的痕迹,男子明显受了重伤,女子小心稳妥的搀扶着他,姿态亲密且自然。

“你们这对夫妻,这是怎么了?”男子的声音明显带着看热闹的恶劣。

女人也就是贺玥,她看向撩开帘子的梅然,知道他就是能主事的。

当即贺玥的眼泪就落了下来,配上嫣红的眼尾,楚楚可怜,声音都带着哽咽,“我和夫君是黄陵县人氏,前天好端端的就来了一伙山贼,他们放火烧了我们的屋子,夺了我们的财产!”

说到痛处,女子将脸依靠在她的夫君胸口处,手里攥紧了他的衣裳,哭的梨花带雨,衬的那副美人面如出水的芙蓉,“天杀的贼人!他们怎么不去死呀?!”

“夫君为了护我,还受了重伤。”女子的声音渐渐小了,像是悲痛不已的失了力气,“那群畜生啊……”

一个逻辑完整的事件就这么现场被贺玥给编了出来,黄陵县离闽县不远,是有名的山贼横行地。

贺玥小手悄悄的拍了拍李小书,讲话呀!快讲!

李小书将贺玥揽在怀中,柔声安抚着,“夫人莫怕。”

英俊沉稳的丈夫,姝艳娇柔的妻子,任谁都看不出来是虚假的。

“夫君!”贺玥肩膀微微耸动着,声音悲凄。

李小书垂眸,伸出修长玉洁的手指将贺玥脸上的泪水拭去,“莫怕。”

到了紧要关头,眼前女子的演技总是出奇的好。

李小书面向梅然开口,声调平缓,“请问能否稍带一下我们一程,我们会付车马钱。”

梅然下了马车,穿着富丽的深蓝衣裳,一双狐狸眼瞧着就浪荡多情。

两个丫鬟也随着他一同下了马车,皆是清秀可人的佳人。

“车马钱?”梅然讽笑一声,折扇敲打着他自己的手心,“本公子差这么点钱吗?”

丫鬟们也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颇为得宠的黄衣丫鬟扫视了他们一眼,看出贺玥和李小书的衣裳都是些便宜货。

“你们这点车马钱还不够我们公子喝杯茶水的!”黄衣丫鬟捏着帕子笑出了声。

贺玥将头从李小书的怀里抬起,因为没有束发,鸦黑的长发倾泻而下,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却更显得朦胧迤逦。

她微掀眸怯生生的望了梅然一眼,声音跟过了一道水一般的柔软,“那…那能给些金疮药吗?”

贺玥将一个一心为了丈夫考虑的怯懦妻子扮演的入木三分。

梅然没有被二人的夫妻情感动,倒是被贺玥出彩的容色给勾了几分魂。

黄陵县那个弹丸小地竟也能养出如此稠丽的美人,真真是难得,可惜嫁为人z妻了。

不过,梅然眉目舒展开,笑的邪肆,也不知道这个丈夫护不护得住。

“本公子最见不得那些烧杀抢掠的山贼作恶,能帮本公子定会帮你们。”

“你们要去哪呢?”

事情有了转机,女子的声音带了点喜色,“通州,我们夫妻二人去投靠通州的亲戚。”

梅然迎着女子期盼的眼神,喉咙滚了滚,“恰好顺路,马车还有余位,你们就上车吧。”

“至于路费什么的,也就算了。”

路费得用别的抵,他自个儿会取。



今天如果答应的第三章在12点之前没有出来的话,明天也是早上7:00之后。

雨停了,只有些水珠缀在枝叶上欲坠不坠。

碧院寝殿里,洗漱过后的贺玥躺在李小书的怀里,抬眸看着他那张过分惹眼的俊颜,他阖着目休息,软化了往日的威重气势。

贺玥看着看着好似过电般的打了一个颤,骇然的坐起,她微抬起胳膊,手指虚浮在他的眉眼上方。

她到今日才发现李小书眉眼间几分像段齐岱!

段齐岱,段齐岱,这个她永远都忘不了的人,这会儿又浮上了心头。

她近几日总是回想到以前,回想到段齐岱,回想到她曾经被他护着的无忧岁月,她那时候只要当个他后面的小尾巴,傻笑着就好。

都说人要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可她一直都很珍惜段齐岱,怎么到头来也失去了呢。

她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段齐岱的面孔了,在现代好歹也有个照片,来到古代后什么都没了,半点念想都不留给她。

“怎了?”李小书睁开眼就看着贺玥直愣愣的望着他。

他的眼眸里总是清凛沉冷,这会儿又不那么像了,难怪以前没有发现。

贺玥的眼眶微红,眼里的情绪仿佛带着些悲伤,沉重的叫人心悸。

她回过神后,摇了摇头,重新躺下,将头依在他的臂弯之间,声音柔柔,“臣妾只是想起了今早的母后,心里头总是畏惧。”

李小书手揽着她,才发现她的身子有些颤抖,是了,她的胆子向来不大,母后又是一个只瞧得起何家女的人。

“以后母后再召你,就同今日一般派人来寻孤,你自个就不用去坤宁宫了,一切等孤。”

贺玥微微往他更靠近了些,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他的怀里。

女子的声音柔婉,“殿下你唤臣妾玥玥可好,曾经臣妾的家人就是这样唤臣妾的,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唤的。”

她的心跳慌急,缓缓的缩起手指,攥成了拳头,她想她是魔怔了!

李小书垂睨着他怀里的贺玥,小脸有些白,鸦黑的发披散在他的臂弯,她好似全然依靠着他,当真是乖巧非常。

按理他不该如此纵着贺玥,可到底还是开口了,“玥玥。”

夜里头很静谧,他的声音清越平和,好似也晕上了几分夜色的柔和。

贺玥松开了攥成拳头的手,真像啊,她鼻腔蓦地发酸,心里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捏着。

她抬头手抚着李小书的脸,望着他那淡漠平静的眼眸,她的眼里蓄起了一层水雾,嗓音凝着酸涩,“殿下再唤臣妾一声吧,您对臣妾温和些吧,再温和些吧。”

再像些吧,再像些吧。

李小书想女子总是更在意些情爱,他将她夺来也应当对她好些,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心里掀起的波澜。

他揽着她更用力了些,声音放缓,眉眼也带上了温和,“玥玥。”

“嗯。”贺玥笑着应下,抬了些身子,在他眉心印下一吻,就像一个虔诚的回应。

她是真的欢喜,李小书瞧的出来,她眉眼荡漾着情意,他抿了抿唇,觉得她这副模样很美。

李小书又听见她说,“殿下以后也这般唤臣妾,好不好?”

人总是贪心不足,李小书心里头这般评价,可开口又是另一副模样,“无外人的时候孤可以这般唤你。”

贺玥唇角勾着,极力掩盖着眼里的复杂和怀念,她喃喃自语,“真好。”



也就是南王手里的军权难拿了些,不要紧,慢慢来,南王毕竟是他的舅舅,手段总得温和些。

“这是伪造的!是仿写!”

女子的声音略带颤音,显然是不可置信。

宁如颂的嗓音很温和,像极了当初在闽县的‘何公子’。

“没有人可以证明。”

“你也可以对簿公堂,可谁敢接你的诉状呢。”

对簿公堂,状告当朝太子,那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世间有资格收这一纸诉状的恐怕也只有皇帝了,可是在这朝中皇帝和荣王两人的权力加在一起才堪堪和太子抗争。

他确实有无法无天的资本。

贺玥胸脯急颤,左手将那张文书都捏的有些发皱,她问,“那臣妾和樊垣的婚书算什么?”

她和樊垣的婚书也是过了衙门的,总不能如此的颠倒黑白。

一只宽大的、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左手的指缝插了进去,贺玥被迫展开了手掌,那份文书又落回了桌上。

“算什么?”宁如颂把玩着手中纤细柔软的素手,他慢条斯理、理所当然的说,“算一张没有人承认的废纸。”

太子隽雍华美的面上勾出一抹笑,他抬眸,意味不明的说道,“而且那张废纸现在也应该没了。”

不顺眼的东西还是该趁早毁掉。

贺玥昳丽的脸上有些发白,她想收回自己的左手,但是根本挣脱不得。

指腹因为轻微挤压而带着点红润,就这样无力的攀附在男子的手背,宁如颂微微按了按,根本没用上什么力气,那指尖就微翘了起来,白皙的,惹眼的,属于他的。

是的,属于他的。

“那樊垣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个无辜的。”贺玥由着宁如颂的动作,她问出了她一直最在意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在她心口压着,沉甸甸的叫她喘不过气。

宁如颂瞧着就知道是个不在意人命的家伙,因为他就生在一个不在意人命的地方,但是贺玥在意,她可不想背负起一条无辜的命,不然她的余生会在愧疚中度过。

宁如颂的姿态放松,可又透着一股矜贵气,他盯着贺玥紧张仓皇的小脸,“贺玥,你该庆幸你和那铁匠还未彻底完婚,所以他捡回了一条命。”

如果当真已经彻底完婚,连洞房都入了,宁如颂当真会把那铁匠扒皮抽筋做个灯笼!

“不要再在孤跟前提起不该提的人了。”宁如颂松开了擒着贺玥的手。

他的声音明明是淡然平和的,可贺玥听出了里面的戾气,她抿了抿唇瓣,轻微的点了点头。

她心道,看来樊垣保住了性命,她用帕子擦了擦左手,那里已经沁出了汗,也不知道他握那么久干什么。

贺玥低头不语,华美的步摇微微颤动,衬的她那张美人面更加光彩夺目。

这叫个什么事儿!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到如今的这种情况,到底是出了什么差池?!

就算她再不了解皇家,可也清楚明白的知道,她这样的身份是根本当不上太子妃的,宁如颂就这样轻飘飘的把这个名头给了她。

小关子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到坤宁宫一趟。”

“嗯。”宁如颂微掀眸子,他起身徐徐的往殿外走去,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贺玥,你要习惯东宫的生活。”

贺玥静默了会,然后缓缓走到殿外,她稍微的远眺了一下,都是些高的离谱的红墙,她又抬头,只觉得天都被框的四四方方了。



贺玥去了之前的那个车马行,她可不想再多花钱,顺带将那八十三两银子给要了回来,车马行老板的脸都黑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闽县方向行驶,张侍卫和她说了,闽县的杀手都已经清理干净,甚至连县令都换了一个,如今是十分安全的。

她总得回去一趟,还得补办户籍文书,这玩意儿就跟现代的身份证一个道理,长久缺不得。

补办完户籍她就另找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安家落户。

这边贺玥的心情十分舒畅愉快,李小书那边就是截然相反的压抑沉闷,张侍卫瞧出来是应着贺姑娘的缘故,可到底也不敢发言,怕惹火上身。

书房内,李小书将手中的折子扔在地上,语调冷沉,“冯观,这就是你呈出来的账目?”

冯刺史擦了把冷汗,小心翼翼的将折子捡了起来,哆哆嗦嗦的丝毫不见一个三品大官的模样,“回太子殿下,下官去改!”

怎么就一天的功夫?太子殿下就变得阴翳了,他是瞧着昨日太子殿下的心情尚好,才敢呈上这份账目的。

冯刺史吃了好大一个挂落才出了书房。

到了夜晚冯刺史将此事同他夫人讲,“……,夫人,本官今天可是被骂惨了。”

冯夫人笑的眼角皱纹都浮了起来,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太子殿下这是害相思了。”

“太子殿下,害相思!”冯刺史惊愕开口。

太子殿下生下来就是那高不可攀的皇天贵胄,‘害相思’这个词安在太子的身上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再者,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太子殿下看上了一个姑娘,哪还有得不到的道理。

利诱不成,那就威逼,谁还硬得过皇权,太子又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良善人,按道理不会放过才是?

他猛的打直身子,撞上了床头,一下子就疼龇牙咧嘴,冯夫人赶忙过去扶着他,“就是那个贺姑娘,她今早上走了。”

“贺姑娘…”冯刺史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痛的吸气,“听说那不是一个嫁过人的寡妇吗?应着对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才住到了府上。”

冯刺史近日里忙昏了头,一大批烂摊子要着他处理,他哪还顾得上府上多出什么姑娘。

“是个寡妇不假…”冯夫人语气微妙的停顿了半刻,“可是她长成那副模样,谁还顾得上她是不是个寡妇。”

…………

贵有贵的道理,贺玥买了上好的马车,租了老练的车夫,不过七天就回到了闽县。

所念之事隔远乡,贺玥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思乡之情,她在这个闽县呆了也有三年了。

收拾好心情贺玥赶往了衙门,户籍文书最为要紧。

贺玥到了衙门口时,一顶轿子恰好停在了那,丫鬟扶着一个金钗罗裙的秀丽妇人下了马车,她穿着藕粉色的锦缎绸裙,梳着堕马髻,在这个小县城里已经是格外的气派规整了。

门口的衙役见了那位妇人,面露尊敬,“见过白夫人。”

新来的闽县县令就姓白。

那妇人的脸贺玥瞧了两年很是熟悉,是李小书。

李小书也明显瞧见了贺玥,她微微颔首,“许久不见了,贺老板,可愿和我一叙。”

贺玥点了点头,看见熟人她也是欢喜的。

县令府里,李小书摆了一桌的酒菜。

李小书和贺玥拉扯了几句客套话,她得知贺玥是补办户籍文书后浅笑了下,“贺老板放心,等我家官人回来,几句话的事情就给你办妥善。”

短短两个半月不到,李小书就彻底变了一个模样,官太太的架势被她拿捏得很足。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李小书面露难色,她执起贺玥的一只手,“我想向贺姑娘买下那间老院子。”

贺玥微眯了下她秀美的柳叶眼,神情如常,语气平淡,“白夫人,那已经被火烧没了。”

官民有别,贺玥不可能像以往一样叫她李小书了,她接受良好,而且熟人好办事,现在户籍文书的事不就有着落了吗。

要妥善利用人际关系嘛。

“哎呀…”李小书手持着帕子微微扶着额头,“贺老板你别这么叫我,我们两年的交情了。”

接着李小书斯文秀气的饮了一口茶水,给了旁边丫鬟一个眼神,悠悠的叹了口气,“是被火烧了,可是我还是想留个念想,人总是对曾经得不到的事物心有执念。”

丫鬟递给了贺玥一份文书,上面是转让文书,看来是早早准备着的。

开了五十两的高价,是其价值的三倍有余。

贺玥将文书从头看到尾,然后秉着有钱就赚的原则,签上了她的名字,“白夫人不签吗?”

另一边李小书的名字却未签上。

李小书笑呵呵的将装着银两的荷包放在贺玥的手中,“总归就是一名字的事,不急。”

不一会,白县令就回来了,虽然蓄着胡子,可瞧着年岁也不大。

白县令和李小书看起来很是恩爱,李小书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白县令就吩咐底下人给贺玥的户籍文书办妥了。

贺玥自然看出夫妻俩有话要说,她自觉的说要离开。

李小书羞赧的叫她的丫鬟送送贺玥。

贺玥在经过走廊时,瞧见了一位落柳扶风般的女子,那女子情态极美,只是被丫鬟搀扶着,看起来身子骨不太好的样子。

“那是谁?”贺玥发问。

丫鬟嗫嚅了两下方才开口,“那也是夫人,我家夫人是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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