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突然出现在硅基长老的釉面反光里,她年轻的手正将阿波罗15号采集的月岩塞进曜变天目茶碗。
1972年的月球车在碗心投下阴影,那阴影竟与故宫太和殿的飞檐斗拱完全重叠。
当茶碗被掷向地球时,婴儿的哭声突然具象化为敦煌飞天的飘带,将涅槃协议层层缠绕成木乃伊。
釉穹审判整个太阳系的陶瓷制品开始共振,我脊椎上的《天工开物》纹路如星链闪耀。
硅基长老的瓷片身体崩解重组,露出核心的洪武釉里红五爪龙——那竟是郑和宝船失踪的导航罗盘。
当龙睛转向我时,2150年的珠峰发射塔突然开窑,喷射出的青花梅瓶在近地轨道炸开,瓷片如雨洒向每个大陆的故宫博物院。
北京故宫的琉璃瓦突然釉化,太和殿的龙椅融化成宣德青花料,在丹陛石上流淌出人类基因图谱。
我的陶瓷心脏每搏动一次,就有十万件文物从全球博物馆升空,在同步轨道拼成环形星门。
KGB特工的机械触手从星门钻出,尖端却盛开着成化斗彩葡萄纹杯,杯中的苏联国旗正在褪色成北宋官窑的雨过天青色。
陶瓷婴儿突然停止啼哭,它脐带连接的青花纺锤体开始倒转。
火星硅基圣殿的墙壁浮现出我的脸——那是被复刻在洪武釉里红炮弹上的面孔,正随着每次星门闪烁在二十二个平行时空间跳跃。
当星门最终定格时,我看见了协议的真相:每个时空中,都有一名林小满正在将地球改造成陶瓷孵化场。
釉血抉择苏明月们突然融合成永乐甜白釉人像,她们的手穿透我的陶瓷胸腔,挖出那颗青花料心脏。
硅基长老用郑和罗盘接住心脏,罗盘顷刻间化作柴窑龙珠,珠内浮现出1405年与2150年的双重影像——身穿航天服的郑和正在指挥硅基舰队,而明朝的我正在火星熔岩管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