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瑾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和景明处,与君再相逢后续》,由网络作家“唔恩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的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在心里问自己,我算什么呢?我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安慰他呢?他只是我的雇主,与我之前打工的那些老板并无不同,但是我还是想安慰他……只好重复地一下一下拍着。他后来跟我说他想活下去了,真好,我们也一定都会越来越好的……日子过得飞快,在阿瑾的悉心教导下,我学会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能帮他分担更多的工作。我们的关系也更加亲密无间,只是那些在无数个夜晚想要宣之于口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不过日子仿佛真的在变好,真好啊……然而,命运却总是如此残酷,从不给人过多的眷顾。瘟疫是随着第一场雪来的。这场瘟疫带走了太多的人,阿瑾也未能幸免,被这场疫病缠上,他生病了,这病来的又凶又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我毫不犹豫地掏空了我这些年来辛苦积攒下来...
《春和景明处,与君再相逢后续》精彩片段
的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在心里问自己,我算什么呢?
我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安慰他呢?
他只是我的雇主,与我之前打工的那些老板并无不同,但是我还是想安慰他……只好重复地一下一下拍着。
他后来跟我说他想活下去了,真好,我们也一定都会越来越好的……日子过得飞快,在阿瑾的悉心教导下,我学会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能帮他分担更多的工作。
我们的关系也更加亲密无间,只是那些在无数个夜晚想要宣之于口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不过日子仿佛真的在变好,真好啊……然而,命运却总是如此残酷,从不给人过多的眷顾。
瘟疫是随着第一场雪来的。
这场瘟疫带走了太多的人,阿瑾也未能幸免,被这场疫病缠上,他生病了,这病来的又凶又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我毫不犹豫地掏空了我这些年来辛苦积攒下来的所有积蓄,只为留住他的生命。
可是他说:“不用管我了,我没事的,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在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就去世了,别哭,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他气息微弱地说着,缓缓抬起手,轻轻拭去我眼尾的泪水。
他的手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却又带着无尽的温柔。
他说喜欢我笑,我就咧开嘴,可是哭得却越来越凶,一如拿到他给的擦手油的那天,他说书店留给我,以后我也好生活,我说想和他一起去死,他说我别开玩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字字如重锤般砸在我的心上。
其实,我是认真的。
在遇见阿瑾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在这世间活这么久。
日复一日的高强度劳作,家中永远补不上的亏空,父母永远的偏心,还有那从未填饱过的肚子,生活对我而言,只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煎熬。
可阿瑾的出现,让我重新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与温暖,他是我生命中的光,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如今,若要我失去他,独自在这世间苟活,我真的做不到。
他只是微笑着摇头说我傻,后来,他的病情愈发严重,开始拒绝见我。
我站在门外,声泪俱下地呼喊着:“我不怕疫病,我可以照顾你!”
可回应我的,只有屋内传来的阵阵咳嗽声。
“好好活着,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我
,那天下午我们什么也没说,临走的时候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罐子,他说是他上街刚好路过时买的,让我用来涂手,之后就不会皴裂了,他塞进我手里,我低头看着东西不语,心里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又涌上来了,感觉酸酸的又暖暖的。
他轻声说道:“我上街刚好路过时买的,你用来涂手,之后就不会皴裂了。”
说着,便将罐子轻轻塞进我手里。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罐子,心中五味杂陈,那种被填满的温暖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眼眶也渐渐湿润了。
“谢谢。”
我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不客气。
天黑了,快回家吧。”
他温柔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我不敢再多停留一秒,生怕他看到我眼中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转身便逃也似的离开了书店。
走在回家的路上,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我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我很多年没被人关心过了,也很多年没哭过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早已习惯了独自承受生活的苦难,很久都没有被人这样心疼过了。
此后的日子,平淡却又充满了温馨。
阿瑾开始教我识字读书,我们常常并肩坐在书架旁的地上,谈天说地,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每一次的交流都让我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也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愈发亲密。
一天,他缓缓向我诉说了自己的过往,与我之前打听到的情况大致相同。
原来,他的父母在帮他盘下书店后不久,便相继离世,如今,他只剩这家书店了。
我突然很想抱抱他,就在我内心挣扎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抱住了我,那一刻,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在我耳边轻声,他说谢谢我,他说其实他那段时间在计划着自杀,他说他没有任何依靠和活下去的意义了,他说如果不是我那天进入他的书店……我这才明白,为何每次望向他的眼睛,总感觉深不见底,原来他的内心早已历经了无数的痛苦与挣扎,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我隐约感觉到颈窝处有温热的液体滑落,那是他的泪水。
我缓缓抬起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没事的,你还有我”这句安慰
滑落至鼻尖,被他用缠着纱布的食指轻轻推回。
那纱布是替李平安包扎木箱毛边划伤时撕下的,此刻却染上了他指尖的松烟墨香。
李平安盯着自己皲裂的指节在宣纸上投下的阴影,突然想起昨夜蜷缩在柴房时啃噬脚踝的老鼠。
那些湿冷的啮齿声与此刻笔锋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重叠,竟让李平安生出流泪的冲动。
他忽然握住李平安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裹住李平安冰凉的骨节:“横要平,竖要直。
写字如做人,最忌飘忽不定。”
月光爬上书架时,李平安终于在第五十三张废纸上写出像样的“平”字。
他摘下眼镜轻笑,眼尾细纹里盛着破碎的星光:“平安二字,可比天地玄黄难写多了。”
——————————————潮信民国25年10月19日 23:55台风裹挟咸腥水汽撞碎玻璃那夜,李平安正缩在书店阁楼替他抄录账本。
狂风将油灯吹成飘摇的鬼火,他忽然掀开隔帘钻进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账册上绽开朵朵墨梅。
“怕打雷?”
他裹着潮湿的寒气挨着李平安坐下,闻见了他袖口沾染的艾草香。
那是他每逢阴雨便会点燃驱潮的草药,此刻却混着体温蒸腾成暧昧的雾。
当闪电劈开夜幕的瞬间,李平安放任自己将额头抵在他颤抖的肩胛骨上——像搁浅的贝类终于触碰潮水,像冻僵的蛾子扑向烛芯。
他在雷声轰鸣中教他念《洛神赋》,李平安舌尖碾过“凌波微步”四字时,阿瑾忽然用书卷轻敲他发顶:“神佛渡人讲究机缘,可我只信人定胜天。”
这话被他含在唇齿间,随着烛火爆裂的轻响,烫穿了李平安粗布衣襟下溃烂的旧疤。
——————————————烬雪民国26年1月8日 05:30瘟疫随着初雪降临那日,他正教李平安拓印年画。
朱砂混着糯米浆在雕版上晕开,他忽然剧烈咳嗽,殷红液体溅在门神怒睁的瞳仁里,将秦琼的脸染成啼血的杜鹃。
“不过是染了风寒。”
他笑着抹去嘴角残红,却在李平安碰到他滚烫的额头时踉跄后退,雕版摔在地上裂成了两半……李平安翻出所有积蓄买来的西药,被他悄悄埋在院中老槐树下:“这些药够换三石米,你留着。”
深夜李平安蜷
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我爱你。”
他的声音透过那扇紧闭的门,传入我的耳中,如一道惊雷,让我瞬间呆立在原地。
泪水决堤般涌出,我隔着门哭得泣不成声,我明明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怎么现在眼泪就止不住地砸下来呢?
他还说遇见我是他的幸运,他从不期盼活着却渴望和我有来生,下辈子要和我成个家,他别的什么都不在乎,世俗伦理阶级地位,他都不在乎了……可惜我们没有以后了,老天没给我们机会,我们没有以后了。
我在门口守了几天几夜,屋内咳嗽声越来越重到最后消失不见,我喊他,拍打着大门,屋内一片寂静,没有回应,我用尽全力撞开了门,摔倒在地,映入眼帘的,是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的身影,他像是睡着了一样,泪水又模糊了视线,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无法留住他的生命。
我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想摸摸他的脸,他的面容是那么的苍白、消瘦,两侧面颊深深地凹了下去,与半月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我依然不敢轻易亵渎这份神圣的感情。
我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爱你,可我到如今还是不敢亵渎他,是他拯救了我,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神明,是他将我从黑暗的深渊中拯救出来,让我又重新活了一次,哪怕这份美好仅仅持续了短短数月。
“他说他爱我,随即转身,奔向必然的死亡……”他的离去,带走了我生命中所有的光,我的世界再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我变卖了他的书店,用这笔钱为他挑选了一块安静且风景秀丽的地方,旁边是我的。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地一片生机勃勃,我要去找他了,我雇好了人料理我的后事,只盼望着这封信能被妥善地埋在我们之间,让这段刻骨铭心的日子和这个无比重要的人,永远被铭记。
我要去奔赴我的春和景明了,去那个没有痛苦、没有别离的世界,与我的神明再次相逢……民国二十六年3月9日李平安绝笔——————————————墨痕民国25年8月3日 19:20“这是《千字文》,先认天地玄黄四字。”
他的钢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墨花,木质镜框
在门槛守着他,看雪粒将月光磨成粉末。
他在高烧中攥紧平安的小指,呓语混着血腥气在枕边游荡:“平安…那年你推门进来时,风铃上结了蛛网…我原打算等最后一只蛛丝断裂就……”——————————————归途民国26年3月9日 04:44他最后的气息消散在惊蛰前的晨雾里。
李平安砸开紧锁的房门时,看见窗台上排列着三只青瓷药碗,每只碗底都沉着未化的雪水——那是他们初见至今共同经历的三场大雪他枕边放着装擦手油的空罐,底部用朱砂写着极小的“来生契”。
李平安蘸着他咳在帕子上的血迹,在掌心反复描摹他教他的“瑾”字,直到掌纹被染成蜿蜒的血河。
春雪融化的溪流漫过坟茔时,李平安抱着他珍藏的《本草纲目》——书页间夹着足以致命的砒霜。
恍惚间又看见他立在梨花树下,月白长衫上停着那年盛夏未死的蝉。
“阿瑾,我来交功课了。”
他对着虚空摊开掌心,血肉模糊的“平安”二字终于工整如碑。
——————————————后记:风铃残片与绝笔信于2003年旧城改造时出土,玻璃匣内字迹依然清晰:“吾与春同葬,共景相长明。”
考古队在地基深处发现双人合葬墓,遗骨呈交握姿态,一具遗骸颈椎处嵌有褐色玉髓,另一具掌骨刻着朱砂符纹。
陪葬品仅余半枚木质镜框与三只青瓷碗,碗底积雪化验结果显示含有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特有的放射性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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