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玉琼孙芸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后,探花郎他后悔了何玉琼孙芸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问题不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子,稍等。”女人将三人安置在房间后便离开,片刻后,只见女子带着小丫鬟端了一桌酒菜上来,小丫鬟摆好酒菜便安静退下,女子却还站在一旁。何玉琼着急见管事嬷嬷,不耐烦地问女子,“姑娘既收了我的钱,麻烦帮忙通传一下,我要见管事嬷嬷!”女子施施然走到八仙桌一方坐下,抬手倒了给她们倒了三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对着何玉琼示意一饮而下。女子又倒第二杯,这次还没端起来,就被秋收打断,秋收是个急脾气,见女子一直喝酒不办事,火气一下子就上来,“喂,问你话呢,你坐在这儿喝酒算什么意思?”却被何玉琼拦下,并示意女子继续,女子挑了挑眉,对这个何玉琼又喝一杯,这一次,何玉琼也走了过来,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下。“没想到姑娘还会这些。”女子诧异,这原是酒...
《重生和离后,探花郎他后悔了何玉琼孙芸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公子,稍等。”
女人将三人安置在房间后便离开,片刻后,只见女子带着小丫鬟端了一桌酒菜上来,小丫鬟摆好酒菜便安静退下,女子却还站在一旁。
何玉琼着急见管事嬷嬷,不耐烦地问女子,“姑娘既收了我的钱,麻烦帮忙通传一下,我要见管事嬷嬷!”
女子施施然走到八仙桌一方坐下,抬手倒了给她们倒了三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对着何玉琼示意一饮而下。
女子又倒第二杯,这次还没端起来,就被秋收打断,秋收是个急脾气,见女子一直喝酒不办事,火气一下子就上来,“喂,问你话呢,你坐在这儿喝酒算什么意思?”
却被何玉琼拦下,并示意女子继续,女子挑了挑眉,对这个何玉琼又喝一杯,这一次,何玉琼也走了过来,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下。
“没想到姑娘还会这些。”女子诧异,这原是酒桌文化,叫主人三敬酒,第一杯叫“献”,表示欢迎,第二杯叫“酢”,客人也要回敬,表示感谢,第三杯叫“酬”,主人再敬,酒席正式开始。
大家闺秀久在深闺,大多接触不到这些,但何玉琼出身商贾,自然耳濡目染一些待人接物之事,这套喝酒礼还是何父在世时,说给她听的。
被人点明身份,何玉琼一时尴尬,“在嬷嬷面前班门弄斧了。”
见自己身份被点明,女子更是诧异,原本歪斜着的身子,不由坐正,“哦?你是如何猜出?”
“这套敬酒礼,叫主人三敬酒,既是主人那我猜测应该是这花满楼的主人了吧。”
“姑娘聪慧,不错我就是这花满楼的管理嬷嬷,这里的人都叫我柳娘。”
何玉琼本是想诈一诈,没想到这柳娘就是花满楼的管事嬷嬷,即找到正主,何玉琼当即说出意图,“柳娘,今日你可是刚收了一个女子?”
柳娘不紧不慢的又倒了一杯酒,“不错。”说完将酒喝下。
何玉琼见状也饮下这杯“酬”,再开口问道“这女子可否赎身?多少钱都使得。”
“哦?”柳娘狐疑,“这女子可是罪臣之女,你与她是何关系,竟想要赎她。”
“这女子是我的闺中密友,若有机会救她出火海,我定要试试。”柳娘见她眼神坚定,不是做假,这抬起头才正视眼前人,或许是被何玉琼的真心打动,柳娘也不想欺骗,这才说了真话。
“送过来的大人,打过招呼,不许有人给她赎身,她这辈子或许都出不去了。”
这个结果太过打击,原本想着赵燕燕即便入了青楼,只要花钱总能将其赎出来,不过是要多花上许多钱财,何玉琼不怕,钱嘛,努力挣便是,但柳娘一番话,彻底打破何玉琼的幻想。
何玉琼越想越难受,见面前还有一杯酒,端起来就喝掉,又拿起酒壶给自己再倒上一杯喝掉,突然想是想起什么,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出来塞到柳娘的手里。
“柳娘,这些钱都给你,求你对燕燕好一点。”
柳娘拿起手中的钱数了数,千两一张的银票共有十张,这么大手笔不是出自楼下那群一掷千金为睹花魁一眼的浪荡公子哥,而是出自眼前这个为救朋友假装男子出入青楼的小姑娘手中,柳娘心中不由得敬佩起何玉琼来。
到底柳娘是个生意人,到手的银子不会推辞,把银票叠好放进衣袖里,然后说道,“有姑娘做朋友也是燕燕的福气,能有机会结识姑娘亦是我的荣幸。”
“燕燕才入我花满楼要学的东西还很多,眼下不方便出来见客,这样吧,这间房间就留给姑娘了,待来日燕燕出阁的时候,姑娘若有空可以来坐坐,我必奉陪。”
“这桌酒席都是咱们花满楼的特色,便是与京都的醉仙楼比也是不差的,姑娘可尝一尝,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说完柳娘便退下,走到房门时,又转过身来正色道,“姑娘,花满楼不比寻常商铺,切勿乱走,待姑娘吃喝尽兴了着人叫我一声,我亲自送姑娘出去。”
或许是房间里只剩她们三人,太过空旷,思绪乱飞,何玉琼想起燕燕和自己遭受的痛苦,伤心不已,提起酒壶不停给自己倒酒。
“夫人。”见秋收过来阻止,又给秋收和春种满上。
“为何世道对女子如此艰难,真心付出却被狗吃,洁身自好满怀善心却被人连累。”
何玉琼越说越激动,拉着秋收春种一起喝酒,势必要大醉一番才肯罢休,春种秋收从未喝过酒,三杯下肚,就醉得不省人事,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何父在世何玉琼常跟父亲对饮两杯,是已有点酒量,只是到底是醉了,见酒壶空了,何玉琼跌跌撞撞起身,走了出去,这是要去找酒来。
见对面房门透着缝儿,何玉琼想都没想就推门进去。
房间里,顾义北正在听黑鹰禀报。
“大人,赵苟口风紧,重刑下去还是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只说是自己起了贪念,将罪全拦在自己身上。”
“哼。”
顾义北撰紧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酒杯化作粉末,这功夫没有十年以上是练不出来的。
“还有什么消息。”
“赵苟的女儿赵燕燕已入花满楼,听说有人警告了柳娘,不许赎身。”
“哼!”顾义北冷笑一声,“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青楼之人,只认钱不认人,只要钱足够多,青楼里的哪样东西不能卖?若真是赵苟主使,又有谁会在此时警告柳娘呢。”
“去查查是谁通知的柳娘,另外盯紧花满楼,还有赵燕燕。”
“是。”
顾义北夹起面前矮几上的小菜,嚼上两口又问道,“忠义伯可有怀疑。”
黑鹰答,“没有,忠义伯忙着结案,并没有注意公子的动向。”
“呵,这个忠义伯,是想赶紧结案好回京领赏吗?英国公老谋深算没想到竟找了个蠢材做女婿,真是可笑。”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房门被醉熏熏的何玉琼推开,惊得顾义北一时愣住,筷子上夹着的菜掉落都没注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春种在路上说得不清不楚,只说你受伤了,怎么还有马车,坠崖?”
“母亲不必担心,我先下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何氏不想母亲操心,何母一个人支撑着偌大的何家已是十分辛苦,况且还有弟弟何玉安要照顾,实在不想再让何母为她担心。
何母哪里不知道到何氏的托词,她可不是好糊弄的,叫来秋收仔细问道,“秋收,你来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没有骗人,我看一眼就知道。”
秋收本就替何玉琼担心,见主家来人为夫人撑腰了,哪里还有不说之理,就把从偷听到孙文耀与李玉有私情,到孙文耀想卸磨杀驴,到马车被人动手脚,导致他们被撞山崖,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最后,秋收还加了一句自己的臆断,“要不是忠义伯夫人的人找来,说不定夫人就回不来了。”
何母听后大惊,红着眼,拉着何玉琼的手,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心疼。
“母亲不要太伤心,哪有秋收说得严重。”
“你还遮掩,你从小就是报喜不报忧,这次要不是春种找上门来要名帖请王大夫,被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都没打算叫我知道。”
“这么大的事,你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叫我如何不担心。”
“孙文耀这竖子,当初我就没瞧上他家,只是你喜欢,我不想拂你的意,想着只要多多给你陪嫁,看在钱帛的面儿上,这一家子总该对你感恩戴德,好好供着敬着,没想到,这一家子都是黑心肝,不要脸的烂货。”
“我的儿,你落在这样的人家,以后可该怎么是好啊。”
何母边哭边抚摸上何玉琼的小脸,出嫁前原本红润圆亮似珠玉的脸蛋,现如今下巴尖尖,血色不足,不知在这孙家吃了多少苦。
“母亲,我已想好,我要和离。”
“和离?”
何母一楞,随后更是忧伤,“和离太难,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有女子顺利和离成功过。”但一想到,女儿就要死在这孙家,何母紧握何玉琼的手,坚定的说道,“不行就休妻,不过就是这些陪嫁,舍给他们又如何,我何家亏得起,就是对你的名声有碍,以后怕是要苦了你了。”
何玉琼明白母亲的意思,自从女皇归政,上位者为怕女子再次颠覆男子的权势,对女子多加限制,就连原本只要女子没有犯错,亦可提出和离的规定,也改成只有男子同意,且由男子上府衙提交文书方可和离。
这几十年几乎没有女子和离归家过,女子婚嫁后,要么在婆家苦熬,要么舍弃嫁妆得一纸休书脱离苦海,可无论哪种方式,没有一个是对女子公平的。
想到此,何玉琼气涌上头,“凭什么休妻,凭什么要舍弃嫁妆,是他孙家要谋财害命,难道就因为嫁了人,女子的一生就只能受婆家摆布了吗?”
说完,何玉琼的头又痛起来,皱着眉头往后倒去,幸好秋收及时扶住,否则又要磕到脑后的伤口。
“我的儿,先别想这些糟心事,养好伤要紧,和离的事,母亲来想办法,就是背上人命官司,母亲也要把你从火堆你捞出来。”
何氏母女俩正伤心着,孙家母子三人正商量着如何掩盖过此事。
“这可如何是好,何家夫人等会儿定要上我这儿来讨要说法。”
“人家闺女才嫁到我们孙家一个月,就磕了铜板这么大个血窟窿,即便此事跟咱们无关,何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孙母自来胆小怕事,一想到何玉琼脑袋后面那么大一个洞,慌张得不得了,她担心何玉琼头上的伤要花很多钱,又担心何玉琼病倒了,没人来掌管家务,还担心何夫人要到她这里来闹,一想到这些,她就怕得不得了。
“母亲,你怕她做甚,好歹你是官家小姐,何家夫人钱赚得在多,也是一个商人,商人低贱,连你手指头都赶不上,你何必怕她。”
“话虽如此,可是我们孙家早就一穷二百,如今靠着何家才得以喘息,都说吃人最短拿人手段,我在她面前哪有面子可言。”
“母亲,你要强一点,你。。。。。。”
“好了。”
孙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文耀打断,“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刚刚秋收说什么马车被人动了手脚,是什么意思?”
孙芸一听,连忙否认,“我不知道,别问我。”
孙文耀知道孙芸一向跟何氏不对付,眯着眼怀疑道,“你们一同出门,你的车就在何氏的车的前面,你当真不知道?”
孙芸心虚不敢对上他哥的眼,眼神躲闪喃喃小声,“不,不知道。”
孙文耀还准备说点什么,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老夫人,老爷,小姐,忠义伯夫人派人上门送谢礼来了。”
“忠义伯夫人?咱们家何时与忠义伯家有过关系?”孙芸好奇。
“闭嘴。”孙文耀对这孙芸吼道。
“进来吧。”
来人是个年纪稍大的嬷嬷,身着暗纹黑紫绸缎,手上戴着手指粗泥鳅背素金镯子,头上斜插着几只鎏金梅花簪,看起来竟比坐在主位的孙母尊贵。
“老夫人,孙老爷,我家夫人昨夜与贵府夫人一同掉入山崖,小公子更是被毒蛇咬伤,幸亏贵府夫人随身带有保命仙丹,这才就回我家小公子一命。”
“我家夫人也受了点轻伤,不方便亲自登门,特意遣奴过来走一趟,以表谢意。”
说完手一挥,身后的女婢端着几个盒子走上来,一一打开,只见一盒子装着几匹浮光流彩的锦缎,一盒子装着满满一匣子珍珠,还有一盒子装着黄金打造的如意像一枚。
“这个是浮光锦吗?”
“是。”
这浮光锦能随着阳光折射出不同的光线,做成衣服穿在身上,光线映射在人的脸上,更能凸显女子美貌,这浮光锦来自江南,听说已经炒到十两金一匹。
孙芸上前贪婪的抚摸着这些金贵之物,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东西,她已经在脑海里幻想着她身穿浮光锦,脖子上带着珍珠项链去舅家显摆的样子了。
孙母也很开心,这么贵重的礼物,够供着阿耀求取功名了。
嬷嬷给身后女婢一个眼色,女婢“啪”的一下合上盖子,差点夹到孙芸探过来的手。
“老夫人,这些礼物是我家夫人点名要送给贵府夫人的,请带我去贵府夫人房里。”
嬷嬷躬身说道,一听礼物是给何氏,孙芸立马跳脚,“什么叫给何氏的,何氏即嫁到我家,给她的东西,就是给我家的,你把东西放这里就行了。”
孙芸着话说得十分不客气,嬷嬷当下脸色夸了下来,孙文耀惯察言观色,立马注意到嬷嬷的脸色,这嬷嬷可是伯夫人派来的,可不敢得罪。
“闭嘴,嬷嬷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赶紧给我退下。”孙文耀讨好的伸出手来,为嬷嬷指引方向,“嬷嬷这边请。”
孙文耀走了进来,看见何玉琼闭着眼睛休息,气不打一处,走到床前大声呵斥,“从舅父家到我们家,不过两条街,你却走了一整晚才回来,你们何家的马是没吃草吗?”
何玉琼的睡意被打断,睁开眼,皱着眉盯着孙文耀看,眼前这个毫无风度,咄咄逼人的男人就是她前世深爱着的孙文耀,或许是重活一世,原本让她沉迷的好看皮囊,如今看来真令人厌烦。
孙文耀见何玉琼目光森森,带着寒意,似乎和以前不同,又大声呵斥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彻夜未归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翘起尾巴来了?”
“夫君若无他事,先回去吧,我先下疲惫不堪,休息好之后再来请罪。”
何玉琼冷冷的打断,下起逐客令,这时,门口响起一道刺耳的女声。
“就是从舅家走回来,也用不了一整夜吧,怕不是途中遇到了什么生意耽搁了嫂子回家吧。”
孙芸扶着孙母的手踏进门来,仰着头,微微上翘的嘴角是压抑不住得意的神色,身旁微微喘着气的孙母脸色透着一丝担忧,何玉琼仔细打量起孙芸,突然明白其中的关卡。
一个妇女彻夜未归,对夫家来说,是间玷污门楣的事,何玉琼一一扫过每张脸,孙文耀的恼怒,孙母略带担忧又有点生气的样子,都是在正常不过,唯独孙芸,她在得意。
她在得意什么,只因为这是她的得意之作,在李夫人宴席上没让何玉琼出到丑,便在车架上动手脚,总之,不让何玉琼好过。
“嫂子,你看母亲多担心你,一早起来听见你已回家,忙赶来看你,你还在床上躺着,怎么好意思,你们何家就没教你点礼仪?果真是商贾人家,只闻铜臭,不学礼数。”
孙芸见何玉琼没有回应,更是得意,好不容易抓到把柄,可要好好羞辱一番,正准备再起话头,后面传来一道庄严的女声。
“我竟不知,诗书传家的小姐,嘴巴子这么厉害,张口闭口都是教训嫂子话,这就是大家小姐的做派?”
春种扶着何母走进来,何母站定,凌厉眼神扫过众人,让在场的人瞬间感到压力,何母向前一步,走到孙芸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说道:“孙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何家的当家主母,独自一人扛起何家生意,商场上拼出来的女富婆,身上天然就有一股威严,更何况,这人还是她孙家的财神爷,孙芸哪敢放肆,赶紧退到孙母旁边,缩成一个鹌鹑。
孙母见状,准备开口打圆场,何母却不理她,转身侧过身子,站在一旁,恭敬的迎人进来。
“王大夫,快快进来,去看看我那可怜的女儿吧。”
王大夫在路上就听春种说过,何玉琼脑后有个血窟窿,把何玉琼脑袋围着看了一圈,见血已止住,但脑后还没清理,血渍灰尘混在一起,黏在头上,需要立即清理,从医箱里掏出工具来,一通处理之后,才开口说道。
“孙夫人头上的伤,血已止住,但是血窟窿有点大,需要好生将养才行。”
何母大惊,扶着春种的手慌忙跑到何玉琼床前,见何玉琼头缠白纱,脸色苍白,颤抖着手摸上何玉琼的脸颊,“我的儿,你受苦了。”
手背上传来凉意,何玉琼抬头,看见何母泪流满面,双眼充血,何玉琼瞬间委屈上来,前世今生,被孙文耀欺骗,被害死,昨晚掉落山崖的害怕,所以一切涌上心头,在她脑子里滚过一遍又一遍,何玉琼扑到何母的怀里,狠狠的哭了出来。
“母亲,我头好痛啊。”
“王大夫,王大夫,快来给我儿再看看,是不是哪里没瞧到?”
何母被何玉琼吓到,连忙把正在收东西的王大夫,又拉了过来,王大夫也担心,刚刚清理伤口时,孙夫人一声不吭,这会儿怎么喊痛了?难道还有什么隐藏伤口?
王大夫走上前去,又仔细检查起来,检查完后,王大夫苦思冥想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何母见王大夫神色晦暗,焦急道:“王大夫,到底怎么样?”
“血窟窿是明面上的伤口,按理说不应该引起头痛,但孙夫人头痛难忍,可能是脑震荡引起,夫人随时有昏迷的风险,需要静养,切不可优思,切不可劳累,另外这药。。。。。。”
“王大夫放心开药,无论多昂贵的药材,我们都买得起。”
何母这话一出口,别人都没反对,唯独孙芸心里不是滋味,这何氏已嫁入孙家,何氏的医药费按理该孙家出,且何母说的是我们,这不就是要她们孙家出钱的意思吗。
那可不行,孙芸的嫁妆还没攒呢,她如何肯让何氏用昂贵的药。
“有这么严重吗?我看着不过是跌了一跤磕破点皮,怎么就脑震荡了呢,用得着多贵的药啊。”
“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孙芸一开口,孙文耀就道不好,一句话得罪两个人物,王大夫是蜀地有名的医药圣手,向他求医问药的不是高门大户,就是富贵人家,给的打赏怕是比诊金还多,孙芸一句话说得像是王大夫故意卖贵药似得。
何母虽有儿子,但,对何玉琼的关心不比对儿子的少,从给何玉琼大手笔陪嫁就能看出,何家现在是孙家的财神爷,得罪了何家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孙文耀最会装面子功夫,先是对生气的王大夫作揖,不说以后求医问药求得到人家,就是能求得人家上门也是极为有面子。
“王大夫,舍妹年轻说话没个轻重,请王大夫莫要放在心上。”
又对着面色冷峻的何母作揖,“岳母在上,舍妹口无遮拦惯了,玉琼是她嫂子,她心里是敬着爱着的,她这是害怕玉琼伤势严重,吓到了,才胡言乱语的。”
“玉琼伤得这么重,为何没人通报?”
孙文耀这是要转移矛盾,受伤不是他关心不够,是没人告诉他。
自从偷听到孙文耀要对何玉琼卸磨杀驴,对孙文耀怀恨在心,即使知道坠崖这件事跟他无关,但对孙文耀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老爷,昨夜夫人的马车别人动了手脚,导致马车掉落山崖,我与夫人在崖下等了一整夜也没见有人来找,好不容易回到家,夫人才刚躺下,还没来得及禀告老爷,老爷就怒气凶凶的闯进来要治夫人一个夜不归宿的罪。”
秋收这番话说得好,一句话下来,不仅孙文耀脸色一变,就连孙芸和孙母瞬间神色变得尴尬。大家各怀心思,何母将一切尽收眼底,只是她此刻没心思说这些,她现在只关心女儿的病情。
王大夫经常出入显贵人家,知道越是有钱人家,里面的弯弯绕绕越是多,只是没想到孙家这个底子都要漏出来的小门小户竟也是这样,但,这都跟他一个大夫没有关系,王大夫不懂声色,将开好的药方递给何母,只叮嘱道,一定要静养。
何母接过药方,叫身边的女婢拿出十两金作诊费,又派人跟着王大夫一起去拿药。
孙芸见到何母出手如此阔绰,惊得嘴巴都张大了,孙文耀嫌弃的看了孙芸一眼,见何母要同何氏说话,懂事的拉着母亲,妹妹一同告退。
“哥,十两金,都够买座一进门的房子了,何家当真是搓手阔绰啊。”
“闭嘴。”
听着远处人声逐渐消失,何母终于收起鄙夷的神情,拉过女儿的手,心疼起来。
孙文耀平日在何玉琼面前很是注意分寸,今日听闻李玉被抓一时方寸大乱,情急之下把“阿玉”这种亲热称呼喊出了口,一时之间要说得话被堵在喉咙管里。
被盯了片刻后,孙文耀恼羞成怒,板着脸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些,救人要紧。”
“对,对,对,你舅舅家。。。。。。哦,不,文耀的舅舅,他们家被抄了,全家都被带着了。”孙母接过话来着急的说道。
“舅舅家被抓定是犯了大事,我一介商贾之女,如何能救得了他们。”
何玉琼故意加重商贾之女几个字,一个字一个字一边说一定盯着孙文耀看,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商贾,如今怎么反而求到她门下。
孙文耀此时哪里还在意商贾二字,只要对他有用,别说商贾,就是街边倒夜香的,他也能下跪祈求。
“是忠义伯下令抓的他们,你不是和忠义伯夫人有交情吗,你去求求夫人,求夫人帮忙将舅舅全家放出来。”
何玉琼没说话,她可没打算轻易答应,她眼尾轻撇秋收,秋收瞬间明白,担忧阻止,“夫人,你可不能去,你现在一身伤,头上的血窟窿还沁着血,王大夫的嘱咐你忘了吗?”
刚说完,何玉琼接着便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偷瞄孙家母子二人,见孙母脸上有一丝不忍,但孙文耀一脸冷漠,心下冷笑,前世都是自己眼瞎耳聋,竟从来没注意到孙文耀心里根本没有她。
何玉琼本就要为赵燕燕的事去求伯夫人,但她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孙文耀,“舅家有事,我这儿做侄媳妇的,怎能不出力,只是我如今身体不好精力有限,身上还挑着管家的担子,一会儿家里的下人婆子就要来回话,我实在是腾不出手来。”
“这好办。”一听何玉琼松口,孙文耀赶紧接过来,“家里的庶务不打紧,先让母亲管着,等你身体好了再接过来。”不管孙母在一旁如何使眼色,孙文耀都不理,生怕何玉琼反悔。
“既然这样,一会儿我就去拜访忠义伯夫人。”
待孙家母子二人离开后,秋收不解问道,“夫人,管家之权怎可轻易放手,以后,府里的下人可就没这么听话了。”
“现在就听话?”何玉琼指的是吃里扒外的王福,“这个孙家吃我的,用我的,可这府里的人有几个感恩于我,怕是从主子到下人都瞧不起我是个商贾出身,都认为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是应该的。”
“既然他们是群喂不熟的狼,那我只好断了他们的奶,与其等以后养大了反咬我一口,不如现在将其饿死在摇篮里!”
这边,孙母拉着孙文耀埋怨,“儿呀,你怎能让何氏将管家之务交给母亲呢?家里的事务有多难,你又不是不清楚。”
这也是为什么孙母从不刁难何玉琼的原因,到不是心疼媳妇儿,而是把何玉琼得罪了,谁来管这个家,孙母手里是有一点银子,可那是她的棺材本,当年家计再艰难,哪怕是抵押祖屋,她也不敢拿出来,孙家就是个填不完的窟窿,她那点棺材本,扔进去连个声响都没有就没了。
“现在不是从前,何氏嫁进来带了许多嫁妆,家里早就周转过来了,母亲你多费费心,我再出去打听打听舅舅他们。”
孙文耀没功夫跟孙母掰扯,他现在只关心如何救出他心尖尖上的李玉,至于其他赖得理会,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
“孙夫人亲自上门,我们夫人可高兴了,早早的让我在此等着。”
“夏嬷嬷,劳烦你出来跑一趟。”何玉琼说完给秋收递了个眼神,秋收从衣袖里掏出一小枚银锭子塞到夏嬷嬷手里,“夏嬷嬷留着喝茶。”
“哎哟哟,夫人太客气了。”夏嬷嬷脸都笑烂了,这孙夫人不愧是商贾人家,出手就是大方,她在伯夫人手里当差虽然拿着一等月例,眼里见的、手里经手的那样不贵重,但谁会跟钱结仇呢,她又不傻,恭敬的迎着何玉琼往住院走去。
主院内伯爵夫人正坐在主位上等着,见何玉琼走过来,连忙起身相迎。
“你看看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还大老远到我这儿来,该是我亲自上门才对,要不是小儿还在养病,走不开,那天就该我来。”
伯夫人拉着何玉琼挨着坐下,担心的看着她头上缠着的白布,“怎么伤得这么严重,那天晚上黑黢黢的没看清,以为你只是脚扭了,没想到头也磕伤了。”
“你还把这么贵重的乌金丸给了我儿,我真是不知如何谢你。”说着说着伯夫人眼圈都红了。
“夫人快别这样说,咱们同时被撞掉入山崖,本就是一种缘分,既然缘分让我救下小公子,那就是我应当做的。”
“说起来,夫人的马车为何会撞上我的马车?”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家老爷并没同我讲,只是叮嘱我以后出门要小心。你今天是为这个事来的?”
伯夫人虽不清楚到底是谁下手要害她母子,但,多半与这次下蜀地查案有关,只是妇人主内不主外,她也不好多说。
“不,不,我来是有一事求夫人帮忙。”
“何事?”
“是赵知县家被抓一案。”何玉琼着急的说道,“我知道赵知县被抓定是涉及大事,但,赵知县的女儿赵燕燕和我从小认识,求夫人开恩救她一命。”
“若是能救,多少银钱都使得。”说完何玉琼向忠义伯夫人跪下,正准备扣头,被伯夫人一把拉住。
“我怎么能受你的跪拜,你救了我儿子,是我的恩人,”伯夫人转头对身边伺候的人喊道,“没点眼力见,还不把孙夫人扶起来。”
“如今还没结案,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能一口答应你,听说此案牵连甚广,你这样出手不怕被牵连进去?”
何玉琼想起前世赵燕燕不远千里前来祭奠,就这份恩情就值得她为之奔波。
“多年手帕交,这个时候,尽力为之。”
伯夫人被何玉琼的真心打动,她甚至在想若她能有何玉琼这样的姐妹该有多好。
“这样,其他的我现在不能答复你,若你想去探视,我可以安排你进去。”
何玉琼大喜,拉着伯夫人的手感谢,“多谢夫人。”
“阿玉,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奈何家境贫寒,舅母不同意将你许配给我,否则当日与我大婚之人,应当是你。”
“表哥。”
李玉扑到孙文耀的怀里,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可你到底娶了何氏。”
“要不是她何家有钱,陪嫁的嫁妆极其丰厚,可助我孙家脱离贫困,助我科考之路一臂之力,就凭她一介商贾之女,怎配得上我孙家世代簪缨清贵人家。”
孙文耀搂着李玉轻拍后背,李玉听见心上人如此贬低何氏,心里稍微畅快,终于不再哭泣。
“这么说,你从没爱过她?”
“那是当然。”
“我孙家,曾祖是户部侍郎,祖父是探花郎,家父虽荒唐,好歹娶的是你姑姑,我们家从来娶的都是高贵的官家小姐,要不是家道中落,我岂会娶她。”
“她有什么值得我爱,张口闭口都是钱,满身铜臭味儿。”
“哪里比得上你,知书达理,温柔可人,手指尖都是香喷喷,我怎么可能爱她呢。”
孙文耀抬起李玉的手,放在嘴边偷了个香吻,又放在鼻下闭着眼深深的闻了起来,这醉人的神态,再配上孙文耀那身好看的皮囊,当即哄的李玉咯咯咯,笑起来。
可不一会儿,李玉又蹙起眉头,从孙文耀手中抽出手来,背过身子翘起嘴,“说什么都晚了,你已娶妻,听母亲说,父亲也要为我定亲,不日就要嫁作他人妇,咱们俩以后都别见面了。”
“阿玉,你别急,还有半年就是秋闱,以我的才华,这次定能考中,来年就能参加会试,只要考中进士,我立马回来上门提亲。”
李玉一听,高兴的转过身来,“真的?”
“当然。”
“可你早就娶了何氏,我不可能做妾。”
“阿玉,我怎么舍得你做妾,待我功成名就之时,何氏的功劳也算完成,到时再给她下点药,使她日渐虚弱,拖上段时日,不知不觉间悄悄让她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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