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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我来培养一代帝王全文+番茄

再见是蓝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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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朱元璋,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标儿,你切记,不可用强,若是任先生不允,决不可强求。”朱标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倒行礼道:“儿臣谢父皇隆恩,儿臣谢父皇隆恩!”说罢,朱标激动的起身,对着身后的一众宫人摆手,众人匆匆赶往鸡鸣山。朱元璋倒是没有一同前去。毕竟朱元璋对任以虚有救命之恩。老朱知道,自己若是去了,无论任以虚能不能救,都得硬着头皮救。朱元璋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强迫任以虚去做什么。片刻之后,原本萧然的鸡鸣山之上,不由得热闹了起来。朱标兄弟五人,齐刷刷的站在了门房之外。任以虚在栾彬的搀扶下,从房中走了出来。见任以虚出来,朱标赶忙说道:“先生,求先生救我妻子!”任以虚的脸上,旋即便浮现出了一抹疑惑:“朱老大,你结婚了?”朱...

主角:任以虚朱元璋   更新:2025-03-17 2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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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任以虚朱元璋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大明:我来培养一代帝王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再见是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坐在一旁的朱元璋,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标儿,你切记,不可用强,若是任先生不允,决不可强求。”朱标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倒行礼道:“儿臣谢父皇隆恩,儿臣谢父皇隆恩!”说罢,朱标激动的起身,对着身后的一众宫人摆手,众人匆匆赶往鸡鸣山。朱元璋倒是没有一同前去。毕竟朱元璋对任以虚有救命之恩。老朱知道,自己若是去了,无论任以虚能不能救,都得硬着头皮救。朱元璋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强迫任以虚去做什么。片刻之后,原本萧然的鸡鸣山之上,不由得热闹了起来。朱标兄弟五人,齐刷刷的站在了门房之外。任以虚在栾彬的搀扶下,从房中走了出来。见任以虚出来,朱标赶忙说道:“先生,求先生救我妻子!”任以虚的脸上,旋即便浮现出了一抹疑惑:“朱老大,你结婚了?”朱...

《穿越大明:我来培养一代帝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坐在一旁的朱元璋,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标儿,你切记,不可用强,若是任先生不允,决不可强求。”

朱标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倒行礼道:“儿臣谢父皇隆恩,儿臣谢父皇隆恩!”

说罢,朱标激动的起身,对着身后的一众宫人摆手,众人匆匆赶往鸡鸣山。

朱元璋倒是没有一同前去。

毕竟朱元璋对任以虚有救命之恩。

老朱知道,自己若是去了,无论任以虚能不能救,都得硬着头皮救。

朱元璋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强迫任以虚去做什么。

片刻之后,原本萧然的鸡鸣山之上,不由得热闹了起来。

朱标兄弟五人,齐刷刷的站在了门房之外。

任以虚在栾彬的搀扶下,从房中走了出来。

见任以虚出来,朱标赶忙说道:“先生,求先生救我妻子!”

任以虚的脸上,旋即便浮现出了一抹疑惑:“朱老大,你结婚了?”

朱标在一旁说道:“先生,这是学生的儿子......英儿,过来叫师公!”

原本嗓子哭的都有些沙哑的朱雄英,糯糯的对任以虚叫了一声:“师公”。

任以虚的眉头一紧,继而问道:“栾彬,现在是什么情况?”

栾彬小声说道:“先生,是难产,大出血,大夫说......说人已经没了。”

听到这里,任以虚不由得摇了摇头。

如果是难产之时,找任以虚来,或许还能有些办法,系统也奖励了一些,输液器材。

但是现如今脉搏,气息全无,纵然是送到外面的医院里去,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任以虚闻言,不由得的长叹了口气道:“太晚了......”

任以虚的话,宛如一道惊雷一般,劈在了朱标的心头。

朱标像是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的常氏,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在一旁的朱雄英虽然年纪还小,也听出了任以虚话里的意思。

挣脱了抱着自己的宫人,一把便抱住了任以虚的小腿。

“师公,您救救我娘吧......”

听到朱雄英的话,任以虚的心像是被揉了一下。

任以虚自然是喜欢孩子的。

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任以虚便于心不忍。

摸索着将脚下的朱雄英,径自抱了起来,任以虚的眉头紧锁咬着牙说道:“你若是有心,便在这里停灵七日,或有转机。”

朱标闻言,眼前顿时便是一亮。

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先生有几成把握?”

任以虚微微颔首:“不到一成。”

朱标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显然,不到一成,其实跟宫里的太医说的,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朱标人仍旧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一成总好过,一成都没有吧!

“先生,除了停灵七日,还需要做什么?”

任以虚稍加思索,而后淡淡的说道:“你们家的家事,自然是你们兄弟五人留下。”

朱樉四人几乎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

长嫂如母,这么多年来,常氏对于他们兄弟四人不薄。

如果他们在这个时候,扔下朱标一个人在这里,都不用老朱动手,他们自己良心上都过意不去。

抱着怀里的朱雄英,任以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是叫英儿吧,这几日,留在师公这里可好?”

朱雄英泪眼懵懂的看着任以虚,良久之后才糯糯的说了一声:“好。”

而后任以虚便抱着朱雄英,朝着学堂里面走去。

朱标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先生,学生还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了。”

这下轮到朱标傻眼了。

原本朱标都以为任以虚要开坛做法了。

这就结束了?

没等朱标反应过来,任以虚便抱着朱雄英走进了小院之中。

坤宁宫中,朱元璋跟马皇后两人,还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二虎急匆匆的跑进宫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上,上,上,上位。”

朱元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要急死咱啊!”

“任先生说什么?”

“有,没,有,没。”

朱元璋已然气的想要拔刀了:“他,娘的,有没有会说话的,咱儿媳妇到底咋了?”

二虎努力喘匀了气,看着朱元璋说道:“上位,任先生说了,要在书院外停灵七日,或许有救。”

朱元璋整个人都愣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二虎问道:“任先生去天上找太上老君,求仙丹了?”

“没有,任先生把太孙殿下,还有几位王爷都留下了,任先生也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

朱元璋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紧皱了起来,良久之后才悠悠的说道:“咱知道了,这几日山上用度,凡是太子或任先生所请,不须通禀,即刻送去。”

“另外,给咱盯紧了东宫那位。”

朱元璋所指的,自然便是吕氏。

根据朱元璋对任以虚的了解,任以虚所说的,非常像是一个大概的史料。

将任以虚所说的这些“史料”一一刨开,朱元璋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些“史料”上不对劲的地方。

照任以虚所说,常氏、朱雄英这两个人,实在是死的太巧了。

常氏先死,在东宫之中,便是彻底由吕氏说了算了。

朱元璋很难不脑补出一出,宫闱秘闻。

前宋时,这样的事情还少吗?

这件事关系到自己宝贝大孙子的性命,朱元璋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听到朱元璋的话,二虎旋即便领命退出了坤宁宫。

而在另一边的东宫之中,一个个神色紧张的宫人,络绎不绝的从吕氏的寝宫之中离开。

常氏一死,显然吕氏便成了东宫女主。

后宫之中那些嫔妃们,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纷纷派人来吕氏这里打点。

但毕竟东宫新丧,各宫之中也不敢太过分,只敢送来一些便于携带的小物件。

看着面前已然摆的琳琅满目的“小物件”,吕氏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体会到,就永远不会心甘情愿的再交出来。


而此时吕氏的贴身宫女,也匆匆来到了吕氏的身边。

“娘娘,太子殿下,带着常娘娘的尸身,去鸡鸣山了。

吕氏的眉头一皱:“鸡鸣山?”

吕氏自然是知道任以虚的存在,也知道任以虚在朱标父子心中的地位。

“那任先生怎么说?”

“任先生说有不到一成的把握。”

吕氏的眉头,顿时便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面色之中,不由得出现了些许的惶恐。

“胡说八道!已死之人,焉能起死回生?”

那宫女看着吕氏小声说道:“娘娘,那任先生说需要七日时间,咱们的时间很多.....”

整吕氏的眉头一紧,看着那宫女问道:“你什么意思?”

“奴婢不敢......”

虽未明说,但是那宫女的语气之中,已然透露出了些许杀意。

吕氏的面色一沉,冷冷的说道:“不成,听太子殿下说,那个任先生是有几分本事的。”

“若是允炆将来能得任先生辅佐,也是一大臂助。”

“更何况,老爷子那边,可是把任先生当成了心头肉.....”

任以虚若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意外,朱元璋定然会命锦衣卫,将整个后宫翻个底朝天。

无论如何,这对吕氏来说,都不算什么好事。

说罢,吕氏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一般,继而说道:“东宫之事,无论大小,先行搁置,我去鸡鸣山陪殿下,送我的好姐姐最后一程。”

东宫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无外乎就是常氏大殡。

朱标现在既然还要再等七天,那自己再从东宫操办常氏的丧事,反而会引人猜忌。

因而吕氏更愿意选择去鸡鸣山,毕竟自己在场,总比不在场,得到消息要快得多,做起事情来,也方便的多。

朱标对于吕氏的到来,并没有太多的注意,而是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常氏尸首的身上,连正眼都没瞧吕氏一眼。

看着朱标的这副神情,吕氏的心里是又急又气。

但是吕氏对此又无可奈何,在朱元璋还没有正式赐下金印、金册之前,吕氏就永远是侧妃。

吕氏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妒火,柔声细语的看着朱标小声道:“殿下,夜已经深了,妾身替殿下陪会姐姐吧。”

此时的朱标双眼猩红,已然不知有多久没有合过眼了。

看着不为所动的朱标,吕氏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殿下,姐姐已经去了,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英儿想一想啊。”

人都不是铁打的,纵是万般深情,朱标的身体也熬不住。

听到吕氏这么说,朱标这才恍惚的回过神来:“对,还有英儿......”

说罢,朱标如梦初醒一般,望着躺在灵棚之中的常氏,叹了口气道:“爱妃,你替本宫守一会,若有异动,立刻叫醒本宫。”

吕氏现在的心里,已经快要冒火了。

自己劝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在朱标的心里分量足!

若不是常氏难产身死,自己跟朱允炆在这东宫之中,怕是一辈子,也别想抬起头了!

不过好在常氏已然死了,吕氏还有大把的时间,把朱标的注意力,从朱雄英那里,吸引到自己儿子这里来。

在朱标走去一旁的竹棚中,休息的时候,偌大的灵棚,已然只剩下了吕氏,跟吕氏的贴身宫女两人。

看着躺在灵棚中的常氏,吕氏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到底是穷出身,纵然是泼天的富贵,你也受不住!”

朱标刚一走,吕氏便突然起身。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一片死寂的鸡鸣山之上,突然传来了一句微弱的女声。

“水......水...”

方才还面色略带狰狞的吕氏,脸色陡然一变,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的贴身宫女,厉声斥责道:“贱婢,大半夜的你喝什么水?”

身后的宫女机械的抬起头来,面色惊恐的看着吕氏道:“娘娘,奴婢,奴婢没说要喝水啊......”

“胡说八道,此地还有旁人不成?”

话音刚落,吕氏跟那名宫女,便同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恰逢此时,在身后的棺椁之中,又是一句悠悠的女声传来。

“水......”

霎时间,吕氏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娘娘,诈,诈,诈尸了。”

“放肆!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可能诈尸?”

而在此时,原本寂静的棺椁之中,也逐渐的传来了些许,指甲挠木头的声音。

顷刻之间,吕氏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词——尸厥!

这并不是什么诈尸之类的话,而是《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所记载的史实。

扁鹊云游四方之时,遇虢国太子新丧,停灵数日之后,而后方被扁鹊救活。

难道常氏没有死,只不过是尸厥?

想到这里,吕氏的额头上,顿时便冒出了一层冷汗。

自昨日常氏被“宣告死亡”以来,偌大的紫禁城,那个人见到自己不是客客气气的。

吕氏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客气,就是因为常氏身故。

倘若常氏现在起死回生,那自己就又要变成那个,无人问津的东宫侧妃,每日靠仰人鼻息活命了。

想到这里,吕氏脸上的目光,也不由得随之凶狠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这不是诈尸,是尸厥!快,去将这贱人掐死!”

吕氏的贴身宫女闻言,也愣住了。

她平日里虽然帮着吕氏,做了不少的事情,这些事情也有不少,是见不得人,甚至是一旦被朱元璋知道,就会将她满门抄斩的。

但她终究是一个女人,敢忤逆《大明律》,不代表她就敢杀人啊!

更何况要杀的还是,东宫女主!

想到这里,那宫女的两腿不由得一软,径直瘫倒在了地上。

“娘娘,奴婢....”

“废物!”

吕氏一把将宫女推开,大步流星的便朝着灵棚之中。

吕氏深知,常氏活,自己就不能活....

但终究是第一次杀人,吕氏的心中,好似有战鼓在敲一般。

棺椁之中,常氏的眉头,已然微微蹙皱了起来,但是脸上仍旧没有半分血色。


只见吕本的身形一晃,顿时便反应了过来。

而后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气溜溜的朝着自家的方向跑去。

吕本连前门都没敢去,直接从吕家的后门回到了家中。

当吕本回到家里时,偌大的吕家,已然彻底的乱做了一团。

吕本今日带头上书的消息,一经传开,便有几个丫鬟,直接带着东西翻墙跑了。

随着消息越传越广,很快,吕家的家仆、长工,也陆续的带着东西,逃离了吕家。

仅仅几个时辰的功夫,吕家的仆人,就跑了将近一半,连吕家的管家都带头跑了。

开玩笑,自己一代人,给你吕家打长工也就算了,你姓吕的,还想我们世世代代的,给你吕家当奴才?

痴心妄想!

不仅如此,吕家的围墙,还时不时有人扔进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吕家整整乱了一整宿,才堪堪平寂静下来。

而至清晨时分,城外租种吕家土地的佃户们,还给吕本准备了一份大礼。

原本吕家在城外的,近一千亩良田的,一百余佃户,一大早就守在了城门口。

一清早就直接冲到了吕家,直接就退了租。

一千亩地啊!

整个吕家,就是连东宫的吕氏都算上,也不过就是六口人啊!

就是把整个吕家都给累死,也种不完这一千亩地啊!

更何况,大明律可是有明文规定。

无故废弃良田一亩,就要鞭十鞭。

这一千亩地,就是一万鞭,这不得把自己给抽冒烟了啊!

吕本看着面前的这些佃户,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朝会之上,朱元璋一大早便端坐在了龙椅上,细细的打量着,昨日那些上书反对自己的御史言官们。

饶有趣味的咂舌道:“哟,今儿个咱的亲家,怎么没来上朝啊?”

胡惟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赶忙上前对着朱元璋拱手道:“启奏陛下,吕大人,今日告假了....”

上朝?

还上个屁了!

吕本今天一大清早,就拖家带口的,出城去赶着牛,干农活了。

现在吕本的大名,都已经传到城外去了。

除非田租都不收,不然都没有佃户去给吕本帮忙。

堂堂吕家,累世耕读,谁能想到,一夜之间就成了这副模样!

地还是吕家的地!

就是全都撂了荒!

朱元璋昨天被吕本给顶成那副模样,正找不着由头,收拾吕本呢。

现在正是江南夏耕之时,若是误了农时,吕氏这一万鞭可就真的要挨上了。

朱元璋咂着舌看着面前的百官,微微颔首道:“成,年纪大了嘛,身体不好,告个假也是可以理解的。”

朱元璋这句话,无疑就是告诉文武百官,吕家的事情,咱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那些事情就是咱安排的!

朱元璋在这些御史言官的面前,连装都懒得装了!

说罢,朱元璋的话锋一转,盯着面前的御史言官们,问道:“那咱们继续说咱们的,昨日咱知会各位爱卿的事情,咱们接着议啊!”

偌大的奉天殿上,鸦雀无声,所有的御史言官们都低着头。

但是今天朝堂之上没有吕本了,也没有人敢当吕本了。

吕本的下场就在那摆着呢!

人家老朱都没直接动手啊!

就想了个法子,把朝堂上的事情给“泄露”出去了!

这还是天子的儿女亲家啊!

你们御史言官的脸大,还能比亲家的脸还要大吗?

“陛下,这,这,这昨天,吕大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您不能,起码不至于......”


因此在朱允炆去鸡鸣山之前,吕氏还曾经偷偷的嘱咐了朱允炆。

定要趁着朱标跟朱雄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多问“任先生”几个问题。

要多问为君之道。

多问如何与天下的士大夫、乡绅相处,如何去取得他们的支持。

对于朱允炆这么一个“好学”的学生,“任先生”定然会不吝赐教。

最近朱元璋、朱标等人的变化,吕氏可是看在眼里的。

允炆天资聪慧,会不会任先生一点就透?

待会回来之时,允炆是不是已然有几分明君气象了?

会不会太子殿下,看到允炆如此优秀,已然有了易储之心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是不是还要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先劝朱标有嫡立嫡,去帮朱允炆博得一些,朱元璋的好感?

想到这里,吕氏甚至都仿佛已经看到了,朱允炆登基时的画面了。

后世史书上,将会如何评价自己这位母亲?

此时的吕氏,现在就恨不得冲到鸡鸣山,去好好问一问朱允炆,经过这一天的学习,到底学会了什么拉拢天下豪绅的“妙招”了。

东宫之中。

吕氏早早的命人,在自己的寝宫里准备了晚膳。

这是自从常氏“起死回生”以来,东宫中的宫人,第一次见到吕氏,精力充沛的模样。

直到日落时分时,朱允炆跟朱雄英兄弟二人,这才堪堪回到了东宫之中。

兄弟二人的感情,明显的活络了不少。

朱雄英看着朱允炆不忘叮嘱道:“允炆,不要忘了好好整理一下,今日师公所说的内容,将来这些都是对你大有裨益的。”

朱允炆闻言,当即便毕恭毕敬的,对着朱雄英行了个礼道:“大哥,臣弟知晓了,大哥也早休息。”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吕氏美的快要冒泡了。

在今天以前,这兄弟二人的关系,可还没有这么好啊!

再听听朱允炆的回话。

不卑不亢,谈吐大方,完全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就是“任先生”的魅力吗?

直到兄弟二人分别,吕氏才悄然从寝宫之中现身,强忍着脸上的笑意,对着朱允炆招手道:“来,允炆,学了一天,饿了吧,娘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饭菜。”

朱允炆随着吕氏缓缓走进寝宫。

吕氏登时便忍不住好奇,看着朱允炆问道:“允炆,快跟娘说说,今日任先生教你什么了?”

“娘让你问任先生的那几个问题,你都问了吗?”

看着吕氏急不可耐的模样,朱允炆有些为难的说道:“娘,师公说了,要吃饱肚子,才能学好东西......”

听到朱允炆的话,吕氏更是连连点头。

这说明了什么?

自己的儿子变得稳重了!

仅仅一天的时间啊!

自己儿子就从一个毛孩子,变成了小大人!

将来朱允炆登基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封赏一通任先生,不然都对不起任先生的教导之功。

吕氏不知道的是,朱允炆就是单纯的饿了,毕竟任以虚的课程排的太紧。

中午的时候,朱允炆跟朱雄英,也就是跟着朱标,随便吃了几口。

毕竟任以虚的课,实在是超出这个时代,太多年了,这些人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消化。

看着朱允炆大快朵颐的模样,吕氏的心里不由得暗自陶醉。

堂堂大明皇家,怎么可能少了朱允炆这么一口吃食?

定然是学的太入迷了,才会这般饿!

朱允炆狠狠的往自己嘴里扒着米饭,甚至连一粒米饭都不肯放过。


常氏则是被人抬进了小院之中,毕竟还需要在任以虚这里输液。

之前之所以在外面停灵,主要是因为假死的病人,必须要有充足的氧气,任以虚这里没有呼吸机,自然是将常氏给停在了小院的外面。

现在常氏既然醒了,自然不用待在小院外了。

直到这个时候,走进院落之中,朱标正担忧的看着,仍在输液的常氏,一群人围在常氏的病榻之前。

“唉......”

朱元璋的一声叹息,打破了小院中的平静。

任以虚疑惑的朝向朱元璋笑问道:“老爷子,怎么儿媳妇活了,你都愁眉不展的?”

除了任以虚之外,其余的众人都知道,朱元璋这是又有事情要问任以虚了。

不过此时在场的也没有外人,栾彬也被任以虚打发去,给常氏熬药了。

“任先生,您不知道,咱村里,其实是有几户那种,识文嚼字的,平日里咱有什么事,也爱跟他们商量几句。”

还没等老爷子说完,任以虚便脱口而出道:“老爷子,你是想说东林党吧?”

任以虚倒也发现了,这个村子虽然与世隔绝,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过任以虚倒也没怎么在意,这样的村子,能够真正的跟外界,与世隔绝这么多年,一定是因为村子里什么都有。

只有村里什么都有,才可以满足,绝大部分,以往只有外界能够解决的需求,才能做到,真正的与世隔绝!

听到任以虚说东林党,朱元璋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笑意。

“对,就算是东林党吧,咱一直好奇,这天下,难道真就离了这帮人,就玩不转了?”

“穷人家的孩子,难道就治不了这天下了吗?”

任以虚闻言,不由得在一旁悠悠的说道:“怎么不可能?在几十年前,不就有那么一个地方,没需要这些人,只用穷人家的孩子,但也将整个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吗.....”

朱元璋跟朱标等人,听到任以虚的话,无一不是愣在了原地。

在他们的眼里,皇帝是一定离不开士大夫的。

天子的职责是受命于天,士大夫同样也是代天牧民。

从古至今!

历朝历代,不止一朝天子想要废黜士大夫。

但是结果呢?

最终兜兜转转,士大夫还是那个士大夫。

反倒是平添了诸多“王与马共天下”的俗言。

朱元璋的眼睛瞪的溜圆,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以虚问道:“那,那不就成了蛮族了吗?”

在一旁的朱标等人,也都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他们可都是大儒宋濂的学生!

自记事起,他们被灌输的便是,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思想。

他们在脑海之中多次推演,这天下确实是真的不能没有士大夫。

听到蛮族两个字,任以虚的脸上顿时便出现了一股不屑。

“华夏因何被称之为华夏?”

“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谓之夏!与士大夫何干?”

“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

朱元璋却长叹了口气道:“咱也不是没想过要把那些人给换掉。”

“但是没办法啊,换掉了他们,最后咱还是只能在那几家里,挑人出来顶替他们。”

现在朱元璋的心结便在这里。

换掉一个吕家容易,甚至是将整个江南的士族,杀得干干净净,朱元璋也可以做到。

但是杀完了之后呢?

杀完了江南的士族,还会有江北的士族。

杀到最后,朱元璋除了得到一身的骂名之外,朝堂之上还是一群腐儒。

他们不仅不会对朱元璋感恩戴德,还会跳着脚骂朱元璋滥杀无辜!

任以虚随手,将手把在了常氏的手腕上,察看常氏的脉搏。

而后在一旁继续说道:“明朝历史上,出身士族的东林党,为什么能够逼得皇帝退让?”

“因为他们都是人才?”

“本质上是他们垄断了教育!”

“他们只要对教育垄断的越严重,这皇帝就越离不开他们!”

“在唐朝的时候更甚,更是有着五姓七望,这样的世家大族存在在。”

“当时的百姓甚至连书都买不起,怎么可能有寒门的人才出现?”

“纵然是李世民那样的英主,最终也是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士族门阀低头!”

在一旁的朱标脸色逐渐难看了下来。

“先生,您这么说,恐怕有失公允吧?”

“毕竟他们可都是自诩,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大明文教昌隆,没听说有人不让旁人读书,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而且大明也早已有了印刷术,虽然书本价格仍旧不低,但普通的百姓,也是可以接受得了的啊!”

“按理说,穷人家的孩子,不也应该逐渐的出现,开始跟那些江南士族,分庭抗礼了吗?”

确实,大明因为有了木活字印刷术的存在,书本的价格,便出现了一次断崖式的下跳。

不然的话,朱元璋也不会放话出来,让每户百姓家里,都藏一本《大诰》。

甚至家中有《大诰》者,犯罪还可以罪减一等。

各地的书院,也逐渐开始,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

这些事情无一不是在说明,明代的书本,其实已然走进了寻常百姓的家中。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谁要是敢不让穷人家的孩子读书,那绝对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压根就不用天子下令,当地的地方官,就得直接拎着刀,去把他家给抄了。

听到这里,任以虚不由得摇了摇头,在一旁继而笑道:“确实,在白马驿之难后,五姓七望的时代彻底结束了,但是士大夫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连寻常人都知道的,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他们自然也知道,他们也在顺应,新的形势而发生变化。”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任以虚。

“变化?”

“对,就是从直接垄断,转变成间接垄断,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历史潮流,抗拒不了,因此他们只能在这种变化之中,谋求最大的利益。”

“称霸朝堂的千年士族没有了,但是一大批可以兴旺数代,纵使衰败之后,也不失为富家翁的豪绅,又出现了,他们还是士大夫,本质上是一样的。”

朱标不解的看着任以虚问道:“先生,学生还是没有听明白,这自宋以后的士大夫,是如何间接垄断教育的啊。”

这其实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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