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舒陆晏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刚过上好日子,我那亡夫怎么回来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月非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本官看见你的第一眼,便知道你不是什么替身。”他理了理袖子又道:“陛下迷恋长生之道,如果本官将你的秘密告诉陛下,你猜会发生什么?”陆晏舟听着这话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他握着拳头,狠狠的瞪了裴度一眼。这个阴险的小人!他不怕死,可就像蛮蛮说的,如今他是十九岁的陆晏舟,他如果死在这里,十六岁的蛮蛮也会死的。所以这条命他得留着。裴度勾了勾唇道:“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首先就是听主人的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清楚,明白吗?”陆晏舟暗暗的咬了咬牙,他抱拳朝着江云舒行了一礼道:“属下告退。”他后退几步,转身走掉了。江云舒看着不请自来的裴度,没好气的声音道:“裴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势,在我府上教训我的人,你把将军府当什么了?这里不欢迎你。”裴...
《刚过上好日子,我那亡夫怎么回来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从本官看见你的第一眼,便知道你不是什么替身。”
他理了理袖子又道:“陛下迷恋长生之道,如果本官将你的秘密告诉陛下,你猜会发生什么?”
陆晏舟听着这话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他握着拳头,狠狠的瞪了裴度一眼。
这个阴险的小人!
他不怕死,可就像蛮蛮说的,如今他是十九岁的陆晏舟,他如果死在这里,十六岁的蛮蛮也会死的。
所以这条命他得留着。
裴度勾了勾唇道:“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首先就是听主人的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清楚,明白吗?”
陆晏舟暗暗的咬了咬牙,他抱拳朝着江云舒行了一礼道:“属下告退。”
他后退几步,转身走掉了。
江云舒看着不请自来的裴度,没好气的声音道:“裴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势,在我府上教训我的人,你把将军府当什么了?这里不欢迎你。”
裴度才不管她欢迎不欢迎呢,他一掀衣袍在石桌前坐下道:“许氏已经下了葬,就在城外的三里坡。”
江云舒眉梢一挑,心中有些落寞。
曾经她一度怨恨这个抢了陆晏舟的女人,可真当她死了,她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人死如灯灭,前尘往事恩怨情仇也该放下了。
她敛住心绪问了一声:“你还有事吗?”
裴度端起她面前的茶盏,饮了一口道:“明日你便要回相府去了,有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回去后务必要小心提防。”
江云舒蹙了蹙眉问:“什么意思?”
裴度淡淡的声音道:“你觉得许氏的死是意外吗?”
一句话惊得江云舒的魂都要飞了,她有些紧张的样子道:“你的意思是,许月盈不是意外身亡的?”
裴度耸了耸肩:“我查验过许月盈的马车,发现驾车的马被人动了手脚。
也就是说她惊马落崖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不是意外?”
江云舒怔怔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震惊。
她一直以为是许月盈运气不好,所以老天才会让她惊马冲撞了公主的车架意外身亡。
可裴度却告诉她,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是有人不想让许月盈活着。
可知道许月盈活着的,唯有韩相府里的人。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江云舒脑海闪过,她问着裴度:“难道是韩相做的?
他从始至终就没想让这个女儿活着走出京城?”
这个猜测说出口,江云舒又摇了摇头:“可他在我面前明明就是一副慈父模样,不像是假的。
更何况,如果他真觉得这个女儿丢了他们相府的颜面,他为何要认,还费心的救她出来?
就是为了杀她,帮她完成临终夙愿吗?这简直太荒谬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这个父亲也是够可怕的。
而她对这个父亲刚刚有了一点的好感就被裴度的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我也觉得这不像是韩相的手段,或许是这韩家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亦或者是许月盈在韩家得罪了谁也不一定,事情的真相只能需要你自己去查了,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
裴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江云舒却是气得不轻,她噌的一下站起来,踹了裴度一脚道:“你怎么不早说?
早知道这韩家是龙潭虎穴,我才不回去呢。”
裴度垂眸看着自己衣摆上明显的脚印。
韩沐阳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妹妹道:“兄长来接你回家。”
一直以来妹妹的丢失都是他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
因为当年是他没有抓紧妹妹的手,才会让她被人群冲散。
先前父亲将教坊司的芳草当成妹妹寻回来时,他更是肝肠寸断,悔恨不已。
哪知父亲寻回来的竟然是个冒牌货,为此还险些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思及此韩沐阳心中对妹妹的愧疚就更甚了。
江云舒点了点头,领着小安儿上了韩家的马车,韩沐阳则骑着马在前头带路。
青莲和陆晏舟以及几个随从跟在马车两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韩相府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的百姓都跟着随行,只为了凑个热闹。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韩相府的门前。
韩沐阳站在车外掀开了帘子,他先将小安儿给抱了下来,然后朝着江云舒伸出了手:“我们到家了。”
江云舒搭着他的胳膊下了车,就见相府门前乌泱泱的一群人,阵仗极其的浩大。
还不等她细瞧,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哭了起来:“娇儿,我的女儿啊,娘总算是找到你了。”
江云舒不似韩夫人这般激动,毕竟二十年未曾相见,她也不可能在转瞬间就生出什么母女之情。
她闭着眼睛,回抱住韩夫人道:“母亲,女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韩夫人松开江云舒,拉着她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道:“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娘却没能早点找到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是娘对不起你。”
她捏着帕子又哭了起来。
身后的刘嬷嬷匆忙劝道:“夫人,大小姐回来这是喜事,你应该高兴才对。”
“你说的是,今个是大喜的日子,快去让人多发一些喜钱。”
韩夫人敛了眼中的泪,拉着江云舒走到门前道:“娇儿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她指着左边领着孩童的年轻妇人道:“这是你的嫂嫂和侄儿,你大哥想必你已经见过了。”
江云舒微微屈膝见礼:“嫂嫂好。”
韩沐阳的夫人周婉是御史千金,正儿八经的名门贵女。
她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容,十分客气的同江云舒寒暄了一句。
韩夫人又指了指她身旁的人:“这是你沈家表妹翩翩,暂住在咱们府上。”
江云舒打量着韩家的这位表小姐沈翩翩,她不似周婉那般温雅娴静,八面玲珑。
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那些瞧不起她的世家贵女一样,傲慢、不屑,无礼,甚至连装都懒得装。
只一眼,江云舒对这个表妹就很是不喜,于是就淡淡的叫了一声:“表妹。”
沈翩翩噘着嘴,见江云舒穿的如此素雅不免有些不满道:“姑母分明令人送了你好多衣裙首饰,你怎么还打扮的如此寒酸,倒像是我们相府苛待了你一般。”
“翩翩。”
韩夫人瞪了沈翩翩一眼,然后对着江云舒道:“翩翩心直口快,你别放在心上。”
江云舒没想到她这还没进这相府的大门呢,就有人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在心中冷笑一声,垂着眸子楚楚可怜道:“母亲,并非女儿不知好歹。
你也知晓我那亡夫死了还不足三年,若是打扮的太过张扬,唯恐被人抓了把柄,给爹爹招惹麻烦。”
说着她挤出几滴眼泪来:“未曾想表妹对我的误解竟这么大。”
“陆晏舟,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心吗?如今又为什么不敢去见她呢?你是怕了吗?”
江云舒看着陆晏舟,一字一句都扎人肺腑:“你害怕没有所谓的误会、就是你变了心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你以为只要你不去见她,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便可以自认为无辜的留在我身边,是吗?”
她讥笑一声:“陆晏舟,十九岁的你还真是天真呢。”
“不是这样的。”
陆晏舟摇着头否认。
他只是没有做好准备,并没有想要逃避,他紧握着拳头道:“我去,我一定会问个清楚,你在这里等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隔壁房间。
陆晏舟进来的时候,许月盈正在里间沐浴。
听到水声他便背过了身去,等了一会就就听女子盈盈弱弱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让公子久等了。”
陆晏舟转过身来,就见面前的女子穿着一件透明的白色纱衣,将她的身材勾勒的若隐若现。
她走上前来,伸手就要去解陆晏舟的衣服。
陆晏舟如惊弓之鸟一般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道:“姑娘,我来见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哦?”
许月盈觉得好奇,她来教坊司两年,还从未见过哪个恩客不想和她欢好,就只和她说话的。
她看着戴着面具的陆晏舟,从他的反应不难看出此人应该是未曾涉足过烟花之地。
许月盈在桌前坐下,她伸手倒了一杯茶端起来问道:“公子想问什么?”
陆晏舟道:“我想知道你和威远大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言,许月盈端着茶盏的手一僵,她自嘲一笑道:“公子不是京城人士吧,否则又怎会不知我和陆郎的关系呢?”
“我想知道陆晏舟为何会背叛他的夫人,你如果知道什么缘由还请你一五一十如实相告。”
陆晏舟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凛冽的气势。
许月盈抬眸扫了他一眼问:“公子打听这些做什么?”
陆晏舟沉声道:“因为我敬佩陆将军,我不相信他是一个负心薄幸之人,所以还请姑娘为我解惑。”
提到负心薄幸四个字,许月盈突然变了脸色,她猛地将手中的杯盏掷在了桌子上,反驳道:“什么负心薄幸,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
谁规定我的陆郎这辈子就只能守着江云舒一个女人!”
她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分明就是她江云舒善妒,见不得陆郎和我恩爱。
她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许别人替陆郎生孩子,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活该被休弃!”
“你闭嘴!”
陆晏舟脸色铁青,在他心中蛮蛮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他不许任何人诋毁她,羞辱她。
他捏紧拳头,却是不相信许月盈说的这些话:“陆将军才瞧不上你这样的庸脂俗粉,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许月盈扫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你和江云舒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替她出头来了?
两年过去了,难道她还是没法接受陆郎爱上我这个事实吗?”
说着,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可真是可悲啊。”
陆晏舟想起房间里的动静隔壁听的一清二楚,他怕许月盈的话会伤害到蛮蛮,下意识的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想死就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
陆晏舟压低了声音,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杀气,警告着面前的女人。
许月盈装出一副羸弱无辜的模样,芊芊手指拂过陆晏舟的下巴、喉结,有些暧昧的笑着道:“看来被我猜中了。”
陆晏舟一把握住了她的皓腕猛地用力,像是要掰断一样。
许月盈痛的面色发白,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她掐着嗓子道:“公子,你弄疼我了。”
陆晏舟看着这般模样只觉得恶心,他怎么就为了这样的女人伤了蛮蛮的心呢?
他有些嫌恶的松开手道:“说!”
许月盈摔在地上,她抬起头看着陆晏舟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陆晏舟睥睨而立,冷冷的声音道:“你和陆将军是怎么相识的,一五一十都给我说清楚。”
……
陆晏舟和许月盈的相识经过,江云舒一清二楚,她没兴趣听许月盈编造往事,便离开了教坊司。
坐在马车上,她呆呆的靠着车厢,想起当年陆晏舟带着许月盈回来的时候。
那是九月的天,秋高气爽,她满心欢喜站在府门前迎接着自己凯旋归来的夫君,然而等来的却是夫君带回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当时陆晏舟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愧疚,他道:“蛮蛮对不起,是我酒后失德错将盈儿认成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站在一旁的许月盈心疼的去阻止他,然后跪在地上恳求道:“夫人,都是我的错,我知你和将军夫妻情深。
我不求什么名分,只求你能让我肚子里的孩子认祖归宗。”
那时的她如遭雷劈一般,怔怔的看着许月盈鼓起来的肚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而陆晏舟的母亲却是高兴的不得了,她将许月盈扶了起来,嘴里喊着:“祖先保佑,我们陆家终于有后了。
既然月盈有了身孕,便是我们陆家的功臣,让她做妾太委屈她了,就让她做个平妻吧。”
听到平妻两个字,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厉声反驳道:“我不同意。”
当时的她满腔怒火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去思考和应对,她只知道她不能让这个女人进门。
于是她以死相逼,让陆晏舟在她和许月盈之间做一个选择。
陆夫人斥责她善妒,谩骂她想让他们陆家绝后,说她对不起陆家,哭着嚎着逼迫陆晏舟休了她。
而许月盈哭哭啼啼,装腔作势的要走,最后因为动了胎气喊着肚子疼。
陆晏舟和他的母亲惊慌不已,就这么抛下她带着许月盈离开了。
便是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她和陆晏舟十多年的感情成了一场笑话。
即便已经过去两年,每每想起那一日,江云舒还是觉得锥心刺骨,她闭着眼睛,将所有的悲痛都藏在了心里。
忽而马车的帘子晃了晃,紧接着一股寒气袭来。
下一刻一柄寒冷的匕首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声音:“别动。”
江云舒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度怀疑眼前这人是有人假扮的,可是没有人能把年少时陆晏舟的神韵也扮演出来。
更何况她和陆晏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不会认错的。
眼前这人就是七年前的陆晏舟。
江云舒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若不信,便跟我来看看。”
她带着陆晏舟离开了花园,来到后院的一间房间,推开房门只见南墙处摆了一张供桌。
陆晏舟一眼就瞧见了供桌上放着的灵牌位,上面写着亡夫威远大将军陆晏舟之灵位。
他面上一惊,疾步走过去拿起自己的灵牌位,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威远大将军!
此时的他只是陆家的少将军,不曾获封大将军的封号,所以说都是真的,如今已是七年之后,而他早就已经死了?
不,不对!
陆晏舟拧着眉,看着灵牌位上布满了灰尘,而供桌上的香炉里连根香都没有,更别说是贡品了。
他放下灵牌位,走到江云舒面前道:“你肯定是在骗我,我若当真已经死了,你怎么不将我的灵牌位供奉于陆家祠堂之内。
还有这里一看就是荒于打扫,到处都是灰尘,你定是怪我没有保护好自己,害你担惊受怕,所以故意整了这些诓骗我的吧?”
陆晏舟抱住江云舒,轻轻蹭着她的脸颊道:“好蛮蛮,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担心,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这一点都不好笑。”
江云舒睫毛一颤,已经有许久没有人叫过她蛮蛮了。
她没有把人推开,只淡淡的道:“陆晏舟,我没有跟你开玩笑,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吗?”
陆晏舟身子一僵,缓缓的把人松开,低头去看她:“发现什么?”
江云舒道:“你没发现我梳的是妇人的发髻,容颜也已经老了吗?
还有将你拦下的护卫,压根都不认识你,那是因为将军府早已物是人非。”
陆晏舟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江云舒。
刚才他太过着急没有留意这么多,如今细细看来,蛮蛮的容貌似乎真的变了一些。
所以,他当真来到了七年之后!
他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江云舒的胳膊问道:“那我们是什么时候成得亲?”
“开元二十年,十月初八。
你母亲不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你便用自己的军功,换了陛下赐婚的圣旨,风风光光的迎娶我过了门。”
江云舒永远都记得,她和陆晏舟大婚时的场景,曾经她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直到两年前,突逢剧变。
陆晏舟未有怀疑,他此番回来便是要向蛮蛮求婚的。
他也知道母亲不同意,所以拼了命的在战场上攒军功,就只为能够娶蛮蛮过门。
他又问道:“那我……又是怎么死的?是战死沙场吗?”
江云舒噗嗤一笑,她掩着唇转过身去,看向供桌上那落满灰尘的灵牌位道:“你若当真是战死沙场,我会毫不犹豫的殉你而去。
可惜啊,你没给我这样的机会。”
她收回视线,瞥了一眼一脸茫然的陆晏舟道:“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不如去问问京城的百姓吧。
他们对陆大将军你的事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留下这话,江云舒便径自走了出去。
陆晏舟满腹疑惑,如果他当真来到了七年后,蛮蛮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何她对他的态度如此冷淡?
是怪他抛下她,让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吗?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于是快步出了房间。
迎面有一个侍女经过,陆晏舟将人拦下问道:“你知道……陆晏舟吗?”
侍女听到陆晏舟的名字,吓得脸色大变,她四下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是新来的吧,不要命了,竟然敢犯夫人的忌讳。
你记住,在这府上提起那个名字是要被责罚的。”
陆晏舟震惊不已。
原来他的名字在将军府已经成了忌讳,莫不是蛮蛮因为他的死太过悲痛,所以才不让下人提起?
见将军府的下人问不出什么,陆晏舟便急匆匆的出了府。
他拦住一个过路的百姓道:“这位小哥,我能不能同你打听一个人?你可知威远大将军陆晏舟,他是怎么死的?”
话音方落,那小哥就呸了一声,满脸嫌弃道:“你打听他做什么?也不嫌晦气。
还威远大将军呢,陆家满门忠烈,脸全被他给丢尽了,就是可怜了他的夫人,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陆晏舟脸色霎时一白,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百姓的口中听到对他如此不堪的评价。
他问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小哥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是外乡来的吧,不然怎么会不知道陆大将军的风流韵事呢。
想当年这陆晏舟迎娶其夫人,那婚礼办的是何其风光啊,他们夫妻恩爱曾被传为一段佳话。
可是谁能想到不过五年光景,这陆晏舟就变了心,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为了这个女人陆晏舟和他的夫人闹得很不愉快。
因为他的夫人不许那女人入门,陆晏舟便将人养在了外面,连将军府都不回了。
后来啊,那女人生下孩子不久便勾着陆晏舟做那档子事,还给陆晏舟服用助兴的药物。
结果这陆大将军因为服用药物过量,得了马上风,就这么死在了女人身上。”
小哥啧啧两声,摇着头道:“谁能想到威名赫赫的陆大将军,竟因为一个女人落得声名狼藉的下场。
关键是因着他这荒唐行径,差点乱了军心,让边境失守,京城百姓提及他的名字,免不了要啐骂几句。”
他摆了摆手:“曾经的佳话也成了笑话,可怜江夫人遇人不淑,毁了一生啊。”
百姓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陆晏舟僵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他脚下一个踉跄,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们陆家满门忠烈,而他自小的心愿便是继承陆家祖训,做被世人称颂的大将军。
他心中所爱唯有蛮蛮。
可是,他为什么会背叛了蛮蛮,和别的女人有了私情,还死的如此荒唐!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十九岁的陆晏舟,如何能接受七年后的自己成了负心薄幸,声名狼藉之人。
巨大的打击让他心绪大乱,紧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砰的一声就倒在了将军府的门前。
昏暗的车厢里,江云舒只能看见挟持她的男人脸上蒙着黑色的布巾,他似是受了伤,空气中隐隐有股血腥之气。
冰凉的匕首贴着她的脖子,她却一点都不害怕,相反的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江云舒抬了抬眼皮,问道:“一刀毙命,应该不会有什么痛苦吧?”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蹙了蹙眉道:“比从万丈悬崖跳下去是要好一些,只不过这都两年了,你怎么还想着要寻死?”
闻言,江云舒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表情,她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道:“你是……树上仙?”
知道她想从万丈悬崖跳下去的只有那个树上仙。
男人噗嗤一笑,他将手中的匕首收了起来道:“我可不是什么仙,只是一个亡命的杀手而已。”
江云舒着实有些意外。
虽然她从未见过这个树上仙的真容,但从他的书信中可以看得出来,此人应是一个博学多识的翩翩君子,怎会是个杀手?
想来此人身上也一定是有什么故事。
她问:“所以,你是因为手中杀戮太重所以才时常去梵音寺的吗?”
“那倒不是,我去梵音寺只是单纯因为那里的斋饭好吃而已。”
男人笑了笑,问她:“你不害怕吗?”顿了顿他又道:“我忘了,你连死都不怕又怎会怕我这样的人。
只不过你想寻死应该不是因为被心上人背叛这么简单吧?”
江云舒心头一动问他:“何以见得?”
男人道:“只是一种直觉,按理来说那男人都已经死了两年,你却依旧难以释怀有厌世寻死之心,想必是还有心结未解。”
他问:“你经常去梵音寺又是因为什么?”
江云舒垂着眸子,顿了片刻才道:“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想要求佛祖为我解惑。”
“你错在没有亲手杀了他!”
男人目光微沉:“对这种负心薄幸之人就不应该心慈手软,他不值得你放弃自己的性命。”
江云舒微微一笑,心中的悲伤倒是消散了不少。
这时马车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锦衣卫办案,城中发生命案,所有人等都需接受盘查。”
江云舒愣了一下,不知这男人杀了谁,竟然惊动了锦衣卫?
她递了个眼神给那个男人让他躲一躲,随即便掀开了帘子看着外面拦路的锦衣卫。
是裴度的一个手下。
她主动打了一声招呼问道:“李副官,这是发生了何事?”
李岩见状匆忙抱拳行了一礼客气的回道:“江夫人,城中发生了一起命案我等正在追查凶手的下落,不知夫人这是从哪里来?”
江云舒扶着额头道:“去教坊司小酌了几杯,眼下有些头晕,李副官不如先检查我的马车吧。”
李岩哪敢造次,他是裴度身边的亲信,自是知晓他们家指挥使大人和江云舒之间的关系。
于是只象征性的往马车里瞅了一眼,便后退几步道:“夫人既然喝多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着一挥手,示意手下放了行。
江云舒道了一声谢,随即放下了帘子,马车晃晃悠悠的穿了过去。
待到安全的地方,那男人才露出头来,他看着江云舒道:“锦衣卫的人对你倒是挺客气。”
“京城之中有谁不怜惜我这个寡妇呢?”
江云舒淡淡一笑:“救命之恩我可是还了。”
说着,她从马车的抽屉里拿出一瓶伤药递给了男人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算是答谢这两年来你对我的开解。”
男人接过她递来的药膏,问她:“你还去梵音寺吗?”
江云舒耸了耸肩:“去还是会去的,只是你我以后就没有必要再以树洞传信了。”
男人的眸色黯了一瞬,随即才道:“我知道了,今日多谢你。
你若有任何所需便在梵音寺后山的桃树上绑一根红绸带,只要我看见便会来找你。”
留下这话,他便一掀车帘跳了下去隐入了黑夜之中。
江云舒坐在马车里有些出神。
她和这个男人虽然素未谋面,但两年来的书信来往,她已然将他当成是知己。
今日无意撞破此人的身份,他们之间便不能再有交情。
江云舒叹了一口气,她不想掺和进任何的纷争里,但和裴度的关系似乎注定了她不能远离是非。
……
次日。
江云舒还没睡醒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门外传来侍女青莲惊慌的声音:“夫人,出事了。”
她蹙了蹙眉,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问道:“怎么了?”
青莲屈膝行了一礼道:“锦衣卫闯到府上,将东院里的那位公子给抓了。”
东院里住的不是别人,正是陆晏舟。
江云舒心下好奇,昨日她刚刚把陆晏舟从锦衣卫救出来,怎的锦衣卫又来抓人?
裴度不是出尔反尔之人,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她来不及梳妆,便带着青莲朝着东院去了,半路上正碰见裴度带着人过来。
江云舒快步走过去敷衍的行了一礼问道:“裴大人,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裴度今日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官服,端的是气度不凡,他扫了江云舒一眼问道:“听说你昨夜去了教坊司?几时离开的?”
江云舒回道:“大概是亥时一刻,回来的时候还碰见了李岩李副官在朱雀大街盘问过路行人。”
裴度指了指身后被锦衣卫绑起来的陆晏舟问:“他可是跟你一起去的?”
江云舒点了点头。
裴度道:“昨夜李岩并没有看见此人与你一同回来,你回来的时候,他可是还在教坊司?”
“是,我先他离开的教坊司,至于他是几时回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江云舒问着裴度:“究竟发生了何事?我这侍卫去教坊司寻欢作乐,应该不犯法吧?”
裴度目光微沉,冷声道:“昨夜教坊司的芳草姑娘死了,据何妈妈说你这侍卫是最后一个见她之人,所以他有很大的嫌疑。”
江云舒一愣,她瞪大眼睛满脸透着不可置信道:“你说许月盈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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