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点看书网 > 其他类型 > 闪婚皇叔,五旬老太重生搞钱赢麻了杜春枝宋垚全局

闪婚皇叔,五旬老太重生搞钱赢麻了杜春枝宋垚全局

有只起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会,宋真卿这个亲儿子都不站亲娘,惹得大家更是嘲讽。赵寡妇直摇头,“连亲儿子都这么说,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啊!”里正宋怀瑜沉下了脸,问道:“杜春枝,你怎么说?”杜春枝不再纠缠,上前一步扬声道:“诸位都看到了,说我卖婆婆的都是宋家人,试问我一个村妇,整日侍弄庄稼,连镇上都很少去,如何认得杨柳县的嬷嬷?”“谁晓得你怎么认识,人是你叫来的,我全家作证!”宋垚说完又道,“那买卖契书还在杜春枝那儿,不信让她拿出来瞧瞧。”宋老婆子闻言立马戏精上身,举起自己按过印泥的大拇指,那叫一个痛哭流涕,“你们快瞧瞧,她欺负我啥也不懂,诓骗我按了手印,天杀的,我宋家哪里对不住她?”宋怀瑜冷声问问:“杜春枝,那身契可在你身上?”一见那契书,宋老婆子演得更卖力,拍着...

主角:杜春枝宋垚   更新:2025-03-15 16:2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杜春枝宋垚的其他类型小说《闪婚皇叔,五旬老太重生搞钱赢麻了杜春枝宋垚全局》,由网络作家“有只起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会,宋真卿这个亲儿子都不站亲娘,惹得大家更是嘲讽。赵寡妇直摇头,“连亲儿子都这么说,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啊!”里正宋怀瑜沉下了脸,问道:“杜春枝,你怎么说?”杜春枝不再纠缠,上前一步扬声道:“诸位都看到了,说我卖婆婆的都是宋家人,试问我一个村妇,整日侍弄庄稼,连镇上都很少去,如何认得杨柳县的嬷嬷?”“谁晓得你怎么认识,人是你叫来的,我全家作证!”宋垚说完又道,“那买卖契书还在杜春枝那儿,不信让她拿出来瞧瞧。”宋老婆子闻言立马戏精上身,举起自己按过印泥的大拇指,那叫一个痛哭流涕,“你们快瞧瞧,她欺负我啥也不懂,诓骗我按了手印,天杀的,我宋家哪里对不住她?”宋怀瑜冷声问问:“杜春枝,那身契可在你身上?”一见那契书,宋老婆子演得更卖力,拍着...

《闪婚皇叔,五旬老太重生搞钱赢麻了杜春枝宋垚全局》精彩片段

这会,宋真卿这个亲儿子都不站亲娘,惹得大家更是嘲讽。
赵寡妇直摇头,“连亲儿子都这么说,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啊!”
里正宋怀瑜沉下了脸,问道:“杜春枝,你怎么说?”
杜春枝不再纠缠,上前一步扬声道:
“诸位都看到了,说我卖婆婆的都是宋家人,试问我一个村妇,整日侍弄庄稼,连镇上都很少去,如何认得杨柳县的嬷嬷?”
“谁晓得你怎么认识,人是你叫来的,我全家作证!”宋垚说完又道,“那买卖契书还在杜春枝那儿,不信让她拿出来瞧瞧。”
宋老婆子闻言立马戏精上身,举起自己按过印泥的大拇指,那叫一个痛哭流涕,“你们快瞧瞧,她欺负我啥也不懂,诓骗我按了手印,天杀的,我宋家哪里对不住她?”
宋怀瑜冷声问问:“杜春枝,那身契可在你身上?”
一见那契书,宋老婆子演得更卖力,拍着大腿哭嚎,“这是娶回来个仇人啊,心也太黑了啊!”
杜春枝不慌不忙,“刚才你孙子口口声声说,我要将你卖去倒夜香,敢问,这身契上哪三个字是倒夜香?”
宋老婆子的哭声嘎地止住,她愣了半晌,梗着脖子说:“我儿子说有,就肯定有!”
杜春枝笑得意味深长,“他真说过?”
“千真万确!”
杜春枝道:“我不识字,你也不识字,你儿子要是说有,那就肯定看过这契书。既然他看过了,说明按手印的时候他也在,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按下去么?”
“要是你儿子看过契书,那就不是杜春枝卖你,是你儿子卖你!”
宋垚快要气晕了,本以为手拿把掐的事儿,不知为什么变得如此被动。他急,宋真卿更急,不管不顾脱口而出,“那契书上根本没有‘倒夜香’三个字!”
“哦?”杜春枝望着这不如叉烧的东西,心绪没有半分波动,“这么说,你看过?”
“我,我没看过。想那王老爷财大气粗,为人和善,怎么会让我阿婆倒夜香?”
这番辩白没什么用,宋家村众人的眼神都是三个字——我不信!
杜春枝顺势道:“乡亲们都晓得我不识字,这上面写了什么也不知道,好在宋家村有几个读书人,哪位能帮我念念?”
一位叫宋如松的秀才站了出来,拿着契书念得很大声:
“宋家村杜氏,因家中欠少食用,自愿卖于杨柳县王老爷为仆,得银二两正。从此吃住在王家,月例五百钱,洒扫劳作,全听主家吩咐。平日为二位小姐做布偶,一式两个,需一模一样,不得有半分差异。若有违失,责治无辞!”
的确没提倒夜香,但是让宋老婆子做布偶?这不闹着玩儿吗?
谁还不知道她?别说做布偶了,平时连针线都不爱拿的,绣朵梅花像大饼,缝个荷包像口井!
王家小姐用她做布偶?口味如此猎奇吗?
宋二根家的又站了出来,“要说村里布偶做得好的,还得是杜春枝。我求她做过一个,那针脚那花样,得是县里头一份!”
秀才宋如松沉吟道:“莫非王家要买的本是儿媳,老婆子却抢着按了手印?”
宋老婆子大叫冤枉,“这玩意儿有啥可抢的,真是杜春枝抓着我的手按上去的。”
宋如松追问:“她又不知道契书写了什么,为何会抓着你按?莫非,是宋垚想卖妻?”
宋垚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生怕被识破,巴不得这事儿马上结束。哪怕这次休妻不成,也不能让自己的名声有半分污秽。
“不会的不会的,”杜春枝一脸天真,“我夫君对我好着呢。”
宋垚松了口气,算她识时务!
谁知杜春枝掏出一封信来,递到宋如松手里,“这是夫君写给我的,肯定全是好话,秀才公帮忙念念?”
宋垚看到那信,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这要是当众念出来,可就全完了!
“不能念!”他试图上去抢信,却被宋二根等几个壮汉拦下,村口的二流子腆着脸坏笑,“就念一下呗,有什么不能听的。”
能吃到第一口瓜的宋如松显然有些激动,随即展开信纸。
宋怀瑜抽空喝了口茶,还没等咽下去,第一句就把他给念喷了。
“宋郎如晤,”
听见没,宋郎!信上写的是宋郎!
杜春枝家还有谁是宋郎?不是宋垚就是宋真卿!
在众人催促下,宋如松继续往下读:“上次鸳鸯交颈,妾身夜不能寐,”念完一句他还给解释,“意思就是说,上次咱俩亲热完,我晚上睡不着觉!”
人群一阵哄笑,我滴个老天爷!这也太带劲儿了!
“这几天月事没来,算算日子,大概是有了。”
啊啊啊啊啊!不是吧,连孩子都怀上了!
究竟是宋垚的,还是宋真卿的?众人一脸兴奋,他们家这热闹,真是越看越热闹了!

巧云一听,居然还有宋慧慧的事儿,叹了口气道:“他们老宋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想骗你按手印啊。幸亏你不像以前那么傻,不然让他们家坑死了。”
巧云显得十分担心,“欠了这么多饥荒,你可怎么还啊。”
杜春枝笑笑,“先不想那么多,吃饭!”
余庆带的人多,又都是熟手,活干得飞快。
只花了一个多时辰,屋顶的瓦都重铺了一遍。随后,上房顶那几个也加入到砌墙队伍,夕阳西下时,砖墙也砌了一半。
余庆拿草帽扇着风,打量着嵌在墙上的牡丹花,极其臭屁地显摆,“婶子,花砖好看吧?”
杜春枝点点头,心道:好看是好看,它也贵呀!一个庄户人家的院子,用得着弄成这样吗?
余庆嘴可甜了,“杜婶子赛过牡丹花!”
杜春枝面无表情,“什么牡丹,黑牡丹吗?”
“......”
余庆赶紧转移话题,“今天来得晚没能干完,明早还来。要用的砖堆在那儿了,丢不了,六叔肯定会帮您看着。”
杜春枝心里冷哼:人家该我的啊?
“婶子我走了啊,弟兄们,扯呼!”
工匠们搭帮结伙地出村,杜春枝看着新瓦新屋顶,还有墙上那扎眼的硕大牡丹花,心里也挺高兴。
都重活一回了,就应该活得不一样!
她重新扫了院子,想着等明天的墙砌完,该怎么拾掇院子。
村里人听说她修了砖墙,都跑来看热闹。赵寡妇酸溜溜地说:“这墙都快赶上里正家的了,给她能的。杜春枝!”赵寡妇隔着墙大喊,“你哪儿来的银子?是不是又去讹宋垚了?”
“我赊的,”杜春枝在捡院中的石块,“你要是闲得慌,进来帮我干活。”
赵寡妇扭身就走,“都开始指使我了?再这么下去,她都能上天!”
这边,余庆让其他人先回翠林镇,自己则一溜烟跑到渡口等赵老六。
老六将船摇回来,等村里人都安全上岸,这才从船上下来。
“六叔,”余庆屁颠屁颠迎上来邀功,“我都帮你办妥了。”
赵老六微微皱眉,“帮我办什么?”
“给杜婶子修墙啊,您一声吩咐,我们肝脑涂地。那墙修得好着呢,又齐整又漂亮,杜婶子一准儿满意。”
赵老六越听越不对,“你爹怎么跟你说的?”
余庆板着脸,学着他爹的语气,“去宋家村修个墙,就在你六叔隔壁。好好修,别丢手艺。”
少年笑嘻嘻的,“我爹虽然没多说,但是既然来宋家村,我就不能给六叔丢脸。幸亏我机灵,带着几车青砖新瓦,好好给杜婶子修缮了一番!”
赵老六淡淡地问:“她没吓死吧?”
“的确受了点惊吓,但我多会说呀。我说来都来了,婶子你就用着,都记我六叔账上。我婶子就是我婶子,镇定自若的,一点儿都不小家子气。”
“嗯。”
“六叔,”余庆继续邀功,“那些砖都堆在你家那头,我跟婶子说,六叔肯定会帮忙看着。”
“我还帮婶子把灶台修了。”
“也记我账上了?”
余庆傻乎乎地笑,“就是随意一说。嘿嘿,您还满意吧?”
满意?这不找麻烦么?
摇橹的能跟镇上砖窑主人称兄道弟,还能替人赊账,不管谁问起,都要解释一番吧?
再说了,只是一个村的邻居,随口帮个忙而已,修缮的费用还是得她出,记自己账上是什么鬼?
赵老六瞥了余庆一眼,年轻人还是太年轻,脑子里在那儿写话本子呢。
“嗯,改天找你爹喝酒。”
“好嘞!”少年嘚瑟完就回县里,赵老六一想到这孩子自作主张,也是有些头疼。
一个刚和离的农妇,给她修十几两的青砖墙,杜春枝没被吓晕算她坚强。
他慢慢朝自己的房子走去,踩着夕阳。
快到家时,远远看见家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杜春枝,另一个是秀才宋如松。
杜春枝道:“六哥,这墙都砌上了,余庆也是好意,那我就接受。孩子讲义气,我却不能拎不清,这修墙的银子哪能记到你账上?再说人家赊了账,总得让砖窑那边安心。我把秀才公请来帮我写个借据,明儿个修完墙去镇上,你看行吗?”
赵老六有些意外,不由多打量了杜春枝几眼。
这几年在乡下,他见惯了各色的村民。
因为家贫,有的人斤斤计较,有的爱占便宜,有的虽善良懂事理,却因为见识不多而畏畏缩缩。
这女人不一样,明是非,胆子大,条理也清楚。不贪婪,不推卸责任。
还有,武力值能排宋家村女眷第一。
他点了点头请人进来,秀才帮忙写了借据,一式两份,写完交给杜春枝。
“还是放六哥这儿吧,明儿修完墙咱们就走。”
赵老六想了想,说道:“倒也不急,余庆他爹今天出门,晚几天去也行。”
“晚几天?”杜春枝心道,晚几天大概就用不上这借据了。
次日,余庆又带了人来,仅用了一上午就将院墙全部修好。昨天他回去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办事儿办得好,今天更来劲儿了,一群大小伙子嘁哧咔嚓给劈了一墙的柴火。
杜春枝昨天让讨债的打了个措手不及,脑子都乱了,午饭也没多准备。今天一大早就叫上巧云和杏花去采买,花了一百多文,让小伙子们吃得饱饱的。
下午,她一个人去了地里。
宋家这两亩田被她侍弄得极好,种了粮食足够一家人吃,还能稍有富余换些银钱。
杜春枝在地里干了会儿活,回家用热水把手茧泡软,然后拿出新买的丝线和锦缎。
马上就到端午了,对于手艺人来说,这些天要靠艾虎赚一笔的。
杜春枝不打算做一大堆薄利多销,就做两个,两个最精致的艾虎!
这两只小老虎,会有最漂亮的皮毛,有最可爱的眼睛,有闪亮亮的珠子点缀。
上辈子自己被卖,是因王家两位小姐而起,那么用她们喜爱的小物件稍微要些利息,不过分吧?

“别走哇,”王玉容瞪了嬷嬷一眼,“我诚心要,给你五两银子,成不?”
她从小吃好的穿好的,怎么受得了别人说王家没见识?于是直接给了个不错的价钱。
本以为这婶子该满意了,没想到杜春枝一脸为难,“做这东西耗时耗力,五两的话,回不了本呢。”
“我给六两,”王玉颜站了出来,跟玉容杠上了,“婶子的老虎真是不错,是她们不识货。只要婶子的东西,以后直接拿到我跟前,我一定给个好价钱。”
王玉容怒了,“王玉颜!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八两银子,这只艾虎我要定了!”
王家的嬷嬷发觉这又是熟悉的节奏,暗叫不好,赶忙出言制止,“两位小小姐,咱们别抢,价格商量好再说,别便宜了外人!”
晚了,玉容和玉颜已经进入固定模式,已然刹不住。
“十两!十一两!十三两!十五两!”
“行了行了,两位祖宗!”嬷嬷都要愁死了,这么打下去可不得了,就这俩祖宗,五十两也挡不住啊!
嬷嬷将她们拉开,玉容玉颜吵得小脸通红,都互相不服,嬷嬷道:“咱们就给十五两,再不能多给了。拿回去以后,容姑娘玩儿两天,颜姑娘再玩儿两天,谁都不吃亏。”
“凭什么她先玩儿,应该先给我。”
“凭我比你大半个时辰,凭我先看到艾虎。”
“是我先给的钱!”
得,又绕回来了。
嬷嬷瞪了杜春枝一眼,“别太贪,见好就收吧。”
杜春枝点点头,收了银子,将艾虎交给嬷嬷,然后不经意地掀开竹篮上的盖布。
嬷嬷下意识扫了一眼,差点没吐血!
竹篮里竟然还有一只艾虎,还有一只!
最可气的是,剩下这个颜色更鲜亮,珠子贝壳用得更多,看起来更加精致。
嬷嬷握起了拳,没完了是吧,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王玉容发现还有一只,一把将王玉颜推开,“那只我不要了,我要买这个,我给十八两!”
王玉颜毫不相让,“我出十九两!”
又来了!嬷嬷一边拉着一个,气得直瞪杜春枝,“你明明有两只艾虎,为啥刚才只拿出一只?”
杜春枝无辜极了,“我只是来这边歇歇脚,将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看看。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你们要买?我还没稀罕够呢!”
“刚才小姐们争执,你为什么不一并拿出来?”
“你们也没问啊。”
“太鸡贼了,可恶得很!”
“明明是你家强买,怎么还怪我呢?既然这样,银子还给你们,我还不卖了呢。”
杜春枝佯装要走,嬷嬷咬牙道:“这一只也给你十五两!”
杜春枝笑道:“你家小姐已经开到十九两,那四两被嬷嬷吞了不成?”
嬷嬷气得头顶冒烟,直接给了银子,问道:“你是这县上的?姓什么?”
“宋家村的,姓杜。”
嬷嬷脸色立刻变了,这不就是状告田嬷嬷的宋家村杜氏?是了,就是因为她做布偶的手艺好,才打算买她的!
其实今天来青云县,嬷嬷还有个任务,就是悄悄塞些银子,将老田给领回去。一会儿人出来,得知小姐买了杜氏的布偶,这不是往老田心口戳刀子吗?
然而这时候,玉容和玉颜为抢第二只艾虎吵得不可开交,嬷嬷头疼,捏了捏眉心道:“别让我再看到你。”
杜春枝挣了那么多银子,怎么会跟她计较,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她正要走,玉容突然问:“你的竹篮里放的是啥?”
嬷嬷眼睛瞪得老大,还有东西?还有完没完了!
竹篮里是啥?是吓唬赵寡妇的青砖。
杜春枝脑子转得很快,笑着说:“这是放在布偶下边的底座,这种砖跟艾虎放在一处,才能趋吉避凶。”
“嬷嬷,快把砖拿上,咱们买了!”
嬷嬷愁得够呛,“这玩意哪都有,不用给钱的。”
玉容觉得有道理,刚想说不要了,玉颜上前一步将青砖拿在手里。她第一波就没抢过,第二只拿出来,又让玉容抢先拿走,心里这叫窝火。只要能给玉容添堵,她就绝不会错过机会!
玉颜对身后丫鬟说:“给婶子一两银。”然后,她得意洋洋地看着玉容,“我的艾虎不及你的,可是我有底座,你却没有。”
“青砖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我随便找一块就是。”
“那怎么能一样,我手里的这块,是擦得干干净净跟艾虎放在一处的,沾了艾草的香气,可不是什么破砖能比的。更何况你找的那块,指不定被哪个臭汉子拿过呢。”
“王玉颜!我跟你拼了!”
包间里闹作一团,杜春枝拎起竹篮就走,深藏功与名。
两只艾虎大赚了一笔,她心情大好,拎着小竹篮哼着歌,想找个顺路的牛车去镇上,去梆子巷找余家的砖窑。
刚走没多远,她就被几个人拦住,仔细一看,正是那天去宋家村讨债的一伙人。
杜春枝暗叫不好,债主和砖窑都在翠林镇,她选择先去梆子巷,就是想着放债这帮人凶得很,恶事也没少做,契书对他们来说啥都不是。万一他们想多吞银子,对自己下黑手,不就麻烦了?
她的武力值就那么回事,在乡下跟婆娘们斗殴是没问题的,一对三勉强能赢。揍宋垚那种弱鸡也算游刃有余,打他们家一窝都没问题,但是面对一群打手,她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所以杜春枝打算回镇上后,先还掉砖窑的钱,再跟余庆借两个人壮胆。余庆那孩子热情得很,又仗义敞亮,肯定能帮这个忙。
只是没想到,刚出茶馆就被人盯上了。
为首的依然是那个胖子,他也没想到今天带人来县里催债,竟然有意外收获。“杜春枝,你该还钱了吧?”
杜春枝让自己镇定下来,笑道:“几位兄弟,这还还没到最后期限呢,我正忙着赚钱,一定如期还上。”
胖子冷笑,“少废话,你刚到县城就被咱们盯住,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刚才在茶馆,你不是狠狠敲了一笔?赶紧拿出来,兄弟们好回去交差。”

田嬷嬷震惊了!
这会儿,宋老婆子真以为自己被卖了,急得团团转,而宋垚心里却是门儿清。
现在老娘虽然按了手印,那身契却并不合乎买卖程序,根本做不得数。
宋垚的脑子转得飞快,看眼下的情形,杜春枝是不可能上当了,
她仍在宋家户籍上,依旧占着妻子的位置,这要怎么办?
想着还在苦等的柳茵,宋垚恶向胆边生,
“啪”地一拍桌子,厉声道:“宋春枝,你竟敢不敬婆母,我宋家容不得你这不孝之人!娘,儿子要休妻!”
宋老婆子眼睛一亮,对啊,闹到里正那儿,全村不都知道杜春枝算计婆婆么?就势休了她,儿媳妇的坑不就腾出来了?
只是老婆子还有些担心,“儿啊,娘那身契......”
宋垚咬牙道:“那东西不作数,她要是敢拿出来,便是她不敬长辈的证据。田嬷嬷,一会儿还要劳烦您给做个证。”
田嬷嬷皮笑肉不笑,“原本签了这身契,买人的二两银子归我,你们额外还给我二两。现在我一个板子不赚,还要被你指使,你看我长得像傻子么?”
宋垚横下一条心,“只要肯作证,少不了你的。”
杜春枝坐在一旁看他们商量,笑道:“串通好了吗?赶紧走呀,不然里正出了门,扑个空可怎么办。”
她率先起身,其余几个一头雾水——她都要被休了,从此后被人指指点点,以泪洗面,这是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吗?为什么比他们还要着急见里正?
他们拉扯到了里正这里,
宋垚指着杜春枝大声说:“青天大老爷,我要休妻!”
杜春枝直接开开怼,两人当街对峙:“休妻有七出三不去,我嫁给你十几年,算不算‘有所娶无所归’?”
人群里,宋二根家的大喊,“杜春枝娘家学人做生意,早就没信儿了,也不知道活着还是死了,休了她让她去哪儿?”
对啊,众人纷纷点头,杜家都没人了,可不就是无所归?
杜春枝又道:“公爹没了,我是不是跟你一起守孝三年?这叫不叫‘与更三年丧’?”
没错没错,三不出里占了两样,宋垚怎么能休妻呢?!
宋垚见势不妙,急赤白脸道:“这婆娘犯了七出之罪,她、她对长辈不敬!”
宋怀瑜问:“如何不敬?”
“她嫌弃我老娘,想将我娘卖掉!这位是杨柳县王老爷家的嬷嬷,她可以作证。”
有宋垚许下的好处,田嬷嬷自然不遗余力地唱戏,“主家要寻个倒夜香的婆子,前几天有人找上门,说宋家村有个老妇自愿为奴,老婆子就赶来瞧瞧,谁知道这么造孽,竟然是儿媳妇瞧婆婆不顺眼,要把她卖了!”
啊?!
人群里一片哗然,赵寡妇忍不住跳出来喊,“好你个杜春枝,平时不吱声不吱气儿,没想到是个黑心肝的!宋家村几百年也出不了这么个祸害!”
就在这个时候,宋真卿也站了出来。
他抖了抖衣襟,声音很大,气势很足:
“杜春枝,我太婆一个老人家,你骗她去倒夜香!她跟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害她!”

杜春枝两天没出门,窝在家里缝制艾虎。离还账的期限越来越近,她却一点儿都不着急。
直到第四天,杜春枝家的大门才打开。她手里挎着个竹编的篮子,上面还盖了块小花布,穿的虽是旧衣,却也整洁干净。
她刚出来就遇到赵寡妇,嗑着瓜子怪腔怪调地说:“呦,大宅子里的老封君出来啦。”
杜春枝迎了上去,“可不是嘛,我出来瞧瞧宋家村阴阳怪气女斗士。”
赵寡妇往地上扔着瓜子皮,眼睛盯着杜春枝的竹篮,“你那盖布底下是啥好东西?你可别吃独食,咱们得见面分一半。”
赵寡妇认为,杜春枝能修那么好的砖墙,手头应该特别宽裕,肯定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这娘们嘴馋,这几天时常过来敲门,想看看杜春枝吃啥,奈何对方不理她,总是假装家里没人。赵寡妇只好在附近溜达,这一回,总算让她给遇见了。
杜春枝把手伸到盖布底下,摸出块青砖,凑近赵寡妇说:“有件事儿,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你千万别传出去。”
赵寡妇眼睛立马亮了,“好好好,我肯定把话烂到肚子里,一个字都不往外传!”
“我现在可暴躁了,”杜春枝神神秘秘的,将声音压得更低,“我总想往别人后脑勺上拍砖,这几天怎么也压不住,要不你让我拍一下?”
赵寡妇嗖地往后蹦了一大步,脸都吓白了。
什么暴躁,是煞神附体吧?
她越想越对味儿——杜春枝以前木讷得很,几棒子都打不出个屁。前几天突然爆发,打儿子踹宋垚,还把老宋婆关进衙门,多邪性啊!
别说,真可能是煞神啥的,谁家好人随身带着板砖呐!
赵寡妇越想越怕,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散布小道消息。
“可了不得啦!咱宋家村出大事儿啦!杜春枝被煞神上身,要拍咱们后脑勺!闭关两天都压不住!我亲眼看见她眼睛变绿,张着血盆大口......”
见那碎嘴子跑远,杜春枝将砖块放回竹篮。
她知道赵寡妇就在院子外头,故意吓唬她。自从搬到村口,没有一个晚上是安生的。
虽然修好了墙,却每晚都能听见院外的动静,小黄叫得很大声,每次都会把隔壁赵老六吵醒。
杜春枝知道,偷偷摸到这边来的,无非是村里那几头蒜。
自己一个女人独居,的确太危险了。
刚好赵寡妇在,借着她的嘴散布一些消息,能将那些人吓退最好,如果再恬不知耻,那咱们也不必客气。
她提着篮子前往渡口,赵老六的船正停在那儿,他早上已经往返一次,这已经是第二个来回。
船上最多坐十个人,几乎坐满了。赵老六见她来,指了指脚边的位置,“坐那儿吧,里边没地方。”
杜春枝答应一声坐下,赵老六开船摇橹。水面上微风轻荡,老六的胳膊在杜春枝眼前晃。
挺有劲儿,挺爷们!
赵老六问:“你要去县里?”
“是啊,还欠着砌墙的钱呢,总得想法子还上。”
老六瞥了眼她的竹篮,“往里边放一放,别掉河里去。”
杜春枝答应一声,将篮子往里拽了拽。村里其他人热络地聊着天,时不时调侃几句,引得满船大笑声。
很快到了青云县,老六停好船,喊住了杜春枝,“余庆家的砖窑在梆子巷,你要是挣够了钱,就直接去那儿。”
杜春枝:“......”
还带这样的?
他是在催我还钱,还是相信我能挣到钱?
杜春枝挎着竹篮,去县里的风筝铺子。
上辈子的她,此时应该在王家做布偶,并没机会出门。但是她刚被卖去几天,所以牢牢记得,王家小姐为了买到惊艳全县的纸鸢,特地跑来了青云县。
她状告田嬷嬷的时候顺便在县里踩过点儿,知道风筝铺子在哪儿。她还知道,两位王小姐买完东西会跑到对面茶馆休息,喝茶的时候因为谁的风筝好看吵了起来,最后俩风筝全扯碎了。
杜春枝直接去了茶馆,来这儿歇脚的人不少,有的农户干脆坐在大门口小板凳上,端着大碗喝一文钱兑了水的茶汤子。
找了个正对门口的位置,确保一进门就能看见。她坐下要了碗三文钱的茶水,慢条斯理地喝着。
果然没过多久,一辆马车停在对面,从马车上下来几个人,杜春枝都认识。
穿黄裙的小姑娘是王玉容,蓝裙的是王玉颜,正是杨柳县王老财家的双生女儿。
两位小姐刚满十二岁,因为王老财老来得子,又是对儿双胞胎,所以养得十分娇纵,遇见什么都要抢一抢。
杜春枝盯着对面看,没过多久,王玉容和王玉颜选到满意的风筝,朝茶馆走来。她们身边的丫鬟和嬷嬷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她们俩磕了碰了。
杜春枝掀开竹篮上的盖布,拿出一只艾虎摆在桌上。
王玉容第一个进来,正想要个雅间,一眼看见了小老虎。那小东西憨头憨脑,蹬着大眼睛,浑身流光溢彩,稀罕死个人!
她眼睛一亮,几步抢过来,大声道:“这是你的?卖不卖?”
这时候,王玉颜也瞧见了,直接拿出一角银子,“这个我买了。”
“是我先瞧见的。”
“你只问买不买,我可是直接掏了银子。”
“你别跟我抢。”
“咱俩什么时候不抢?”
她们俩这顿嚷嚷,茶馆里的人都往这边瞧。杜春枝见怪不怪,笑着说道:“二位莫要起争执,咱们不妨找个人少的地方谈谈。”
“老板,带我们去包间!”
一行人到了包间,王家的嬷嬷道:“我们小姐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给你五十文,怎么样?”
一只艾虎,光材料就将近一两银子,她可真敢给价。
杜春枝笑笑,“早知如此,我都不跟你们上来。这艾虎的用料做工都不一般,虎身用的是各色锦缎,上面还嵌了珠贝。看你们的衣着打扮,还以为有些眼光,没想到见识居然这么浅。”
她起身就要走,“好东西可不能糟践了,你们还是找粗布缝的艾虎吧。”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