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侯蕴李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三金口服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侯蕴看着面前的人,就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动也不说话,反正就是这么的僵持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周珩攥着她胳膊的手有点颤抖,她正等着周珩说话,自己也好见招拆招,可是周珩就是直直的看着自己,什么也不说。直到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夏侯蕴一转头就看见两个婢女端着银盘正往这边走,应该是给宴会那边送菜的,她看了看抽不出来的手,小声道:“周大人,有人来了,你这,不合体面的吧。”一个婢女茫然问道:“我刚还看见有个人影,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另一个道:“你看错了吧,我都没看见呢,赶紧的干正事吧。”说完两人就穿过走廊往宴会的地方去了。夏侯蕴看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身开始应付周珩,道:“周大人,好久不见,是有什么事情吗?”“好久不见,夏侯蕴。”不是,...
《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夏侯蕴看着面前的人,就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动也不说话,反正就是这么的僵持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周珩攥着她胳膊的手有点颤抖,她正等着周珩说话,自己也好见招拆招,可是周珩就是直直的看着自己,什么也不说。
直到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夏侯蕴一转头就看见两个婢女端着银盘正往这边走,应该是给宴会那边送菜的,她看了看抽不出来的手,小声道:“周大人,有人来了,你这,不合体面的吧。”
一个婢女茫然问道:“我刚还看见有个人影,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另一个道:“你看错了吧,我都没看见呢,赶紧的干正事吧。”说完两人就穿过走廊往宴会的地方去了。
夏侯蕴看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身开始应付周珩,道:“周大人,好久不见,是有什么事情吗?”
“好久不见,夏侯蕴。”
不是,这么直接的吗?夏侯蕴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让周珩这么直接的就认出来了自己,“你认错人了吧,周大人,我是林蕴,是林鉴河的女儿,不是夏侯蕴,虽然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里都有蕴,但也不至于认错了吧。”
“你这些年过的好吗?是我的错......我当初射的那一箭是不是很疼?”周珩自顾自的在说话,也不管夏侯蕴说的是什么。
自己是夏侯蕴的事情一定是不能给别人知晓的,不过也无需担心,自己现在是在林蕴的身上,就是周珩认出来自己就是夏侯蕴,那也没有人会相信,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不是,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林蕴。
“周大人,我说了我不是,我虽倾心于大人你,可是我也不会为人替身,我就是林蕴而不是夏侯蕴,夏侯蕴可是谋反之人,周大人这话可要害死人啊。”
周珩双手扶住夏侯蕴的肩膀,低垂下身子与夏侯蕴的双眼对视,“你不用骗我,我认得出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如果你有什么难处要跟我说,你还记的我对你的三个诺言吗?还剩两个呢。”
似乎还觉得不妥,他又攥住了夏侯蕴的手,仿佛一松手人就会不见一般,道:“你要不然跟我走吧,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了,真的。”
夏侯蕴沉声道:“不可能的,周大人,请自重。”过了半晌,直到面前的人似妥协一般的转身离开,她才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又多了一个变故,想要回家真是比登天还要难啊。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就这么让周珩肯定自己就是夏侯蕴吗?等到回过神来,周围又是一片陌生的景象,懊恼了一下自己又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刚准备转身离开,就隐约听到不远处的厢房里传出来模糊的交谈声。
夏侯蕴也不是非要偷听别人的讲话,只是她分辨出来里面讲话的就是夏寻真和林鉴河,这可是事关性命的大事,就算偷听不道德,也会没办法的事情。
这个地方本来就很幽静,似乎很少有婢女仆人出没,他们选在这个地方讲话也是避人耳目,但也给夏侯蕴偷听创造了个好机会。
里面似乎谈的不是很愉快,先听见林鉴河冷笑道:“夏寻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钱我可以给你,就怕你吃不下。账本呢?”
“那就不劳烦林大人操心了,”过了一会才听见夏寻真继续说,“账本是要交给陛下的,我还不能给林大人。”
随即就是“啪”的一声,那是拍桌子的声音,林鉴河暴怒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什么意思?钱你想要,功你也想要,天下那有那么好的事情!你要是把老夫逼急了,你一样都别想拿到!”
“林大人还是听我把话说完,”夏寻真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和林鉴河的暴怒形成鲜明的对比,“林大人不会不知道,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就算我这次放过你,陛下会放过你吗?”
“不可能,不可能......”林鉴河的话变得虚浮起来,底气不足的明显。
“我们不过都是帮陛下办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林大人不会不明白在这个道理吧。林大人贪污的数量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夏侯蕴皱眉听着,然后就是几声拍手的声音。
话锋一转,“但我可以保证你的女儿不死,怎么样?听说林大人很是宠爱女儿,你要知道就算没有这件事你也活不下去......我也是在帮助大人你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听到了林鉴河的声音,“好,你要是救不下我的女儿,就算是在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林大人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令千金的性命我定然会保下,也希望林大人信守承诺。”
其实在听到林鉴河为了林蕴的性命愿意和夏寻真合作,她是有一点开心的,至少自己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因为真正的林蕴早就死了,自己也不过是借了她的光,虽然她也不是自己弄死的,总有中是自己害死她的感觉。
她只当是道德感作祟,苦笑了一下,这些也不能怪自己的吧,都是系统把她弄到这个地方来,自己也是为了自保罢了。
等到离开那个偏僻的院子,走到宴会处,发现宴会早就结束了,人们稀稀疏疏的离开,夏侯蕴一抬眼,就能看见张修远潇洒离去的背影,周围总是不缺围着的人,就像腐肉周围的苍蝇一般,怎么赶也赶不走。
“哎呀,张大人小心脚下,慢点,慢点,这里地滑的,这就走了吗?这次匆忙,下次我请客,咱俩定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的。”
张修远笑笑,没有说话,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送,等到坐上马车才放松下来,拿过马车上备的茶水解解酒气,畅快的一口气喝到见底,才开口说话道:“什么个玩意,也往我跟前凑。”随即冷哼一声,里面尽是不屑与蔑视。
喝完一杯茶依然不过瘾,依然口干舌燥难耐,便准备再倒一杯,就被马车突然的颠簸给弄的身子踉跄,张修远眉头紧促,不耐烦的道:“怎么了?马车都不会驶了?”
外面的人凑近了马车,用只有张修远能听见的声音道:“老爷,外面有个乞丐挡住了去路。”
还当是什么事情,张修远更加的不耐烦道:“乞丐挡道,你不知道赶他走?这还用我说?”
小厮的声音更加的谨慎,道:“不是的,老爷,他说他要为刘平申冤,说刘大人是被冤枉的。”
张修远眼眸顿深,立马开口道:“把那乞丐带回去,好好审问。”
“是。”
......
在宫殿的一处偏殿,周珩和李怀相对而坐,周围的环境清幽而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的气息,雕花的窗户半开着,微风轻轻拂过,白色的纱帘微微飘动。窗外,几株古木郁郁葱葱,枝叶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刘平贪污的钱财可找到了?最近搜查的如何了?”李怀的目光从棋盘上抬起来。
周珩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开口道:“回陛下,还在搜查,只是臣觉得刘平的事情蹊跷。”
“无妨,这件事情交给你,朕很放心,你可会怪朕提拔了寻真而没有提拔你?”还没听到周珩的回答,李怀就自己开口了,“朕知道你无心功名,便也不让功名束缚了你,寻真倒真是越来越像她了,你说呢?”
提到这,周珩突然想到前天夏侯蕴咬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回答道:“寻真还太过年轻,行为处事都浮躁了些,还望陛下赎罪。”
李怀哈哈大笑了一声道:“朕怎么会和她计较?”随即话锋一转,“这么多年了,可有心仪的姑娘?这样吧,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赐婚,这样也算朕给你的奖励如何?”
周珩身形一顿,开口道:“臣确有一心仪的姑娘。”
“谁家的姑娘?这么多年了,朕总是催你成婚,可你总是推脱,这次算是铁树开花了。”李怀就算是皇帝,也还是个刚及冠的少年郎,和周珩也算是多年的老友,自然对他更上心些。
“林大人的女儿——林蕴。”
李怀没说话,只是缓缓的抬起眼眸,把视线投上周珩的背后,哪里有个香炉,一缕轻烟缓缓的向上飘,飘到顶部消散开来,“你这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等到周珩离开,李怀端坐在榻上,静静的看着和周珩还没下完的棋局,一个老太监弯腰走来,道:“陛下,张大人求见。”
“嗯。”
桌子上的棋局还是那个棋局,只是李怀对面坐的人又换了一个。
“陛下,那刘平的事确实是有问题,昨日里,一个乞丐找到臣说是要为刘平申冤,那乞丐——跟林鉴河也有关系。”张修远的语气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兴奋和激动。
“啪”的一声,是李棋子落盘的声音,李怀掀起眼帘,笑意不达眼底的看着眼前人,道:“是吗?那张大人可要好好的调查,不要让朕失望,要当真如此,朕绝不姑息任何一个人。”
“臣定当不辱使命。”
`
景龙五年,大历皇宫。
月光清冷如霜,撒在朱墙翠瓦之上,远处的火把微光逐渐显现,兵胄碰撞之声渐近,打破了皇宫往常的寂静。
“夏侯蕴!谋反是死罪,你要做乱臣贼子吗?!”男人带着惊讶和不忍道。
夏侯蕴嘴角略带讥讽的看向站在宫墙之上一脸浩然正气的男人道:“狡兔死,走狗烹。你为何不问一问旁边的那位是怎么做的!”
“从古至今可有女子做过官?你一介女子已经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你还想要什么?!”那男子气急败坏的怒吼。
她微微一笑道:“你也说了一人之下,那我偏偏要成为那一个万人敬仰的存在!成为千古的第一女皇帝!这有何不可?”
说完,看了一眼旁边严阵以待的士兵,他们眼中都闪烁着野心的光芒,犹如黑夜中盯住猎物的狼,都在热血澎湃的等着夏侯蕴一声令下。
夏侯蕴,微一抬手,周围的士兵便如潮水般涌了上去,周围都充斥着兵刃划伤皮肉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呐喊,还要受伤后的闷哼声。
突然打斗中一个激动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周大人来了!周大人带兵来救援了!”
形势陡转。
跟着她谋反的士兵个个脸色惨白,无措的一会看向宫墙上站着的少年皇帝,一会看向后面已经赶来的救援士兵。
“嗖”的一声,一只飞箭穿过人群,径直的穿入夏侯蕴的胸膛之中,所有人都对这个意外猝不及防。
这个跟随皇帝从落魄皇子走上至高皇位的女子,这个成为千古第一女宰相的女子,就这样死在了政变的血泊之中。
......
景龙九年,安国候府。
皎洁的月亮高悬空中,流光洒满庭院之中,恍若水波流转。夜晚的寂静却被两道步调不一的脚步声给打破。
绿叶小心翼翼的紧紧跟着林蕴的脚步,劝慰道:“小姐,你身子不好,还是慢一些吧。”
“滚开!别管我!”
林蕴半遮面的面纱随风掀起,隐约显露出面纱之下苍白的病态的脸颊。
她走进房中,“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把绿叶挡在房外,不管绿叶在外面怎么的敲门怎么的喊,她都不开门。
然后拽下脸上的面纱,通红的眼睛盯着手里攥紧的面纱,回想起半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情。
“林小姐,你误会了,我无意娶亲的。”
林蕴看着眼前平静的几乎残忍的男人,声音沙哑道:“周珩,你是不是也嫌弃我多病丑陋?我现在在努力的吃药的,我爹说我会好的!”林蕴也没等周珩回话就自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还记得这个面纱......”
周珩看到她手里的面纱,心中了然道:“林小姐,只是顺手的事情,我无意于你,抱歉了。”,周珩说完看了林蕴一眼,随即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林蕴倏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溺在水中,周围的事物都在天旋地转中虚化,门外敲门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又似乎远在天边。
她捂着心口,脸因为难受而变得扭曲,张着嘴巴想要呼喊绿叶,极力的发出声音,却什么也说不出。
不过片刻,林蕴就无力的瘫倒在地,了无声息。
“小姐,小姐,起来喝药了。”
夏侯蕴缓缓的睁开眼睛,她似乎还能感受到胸上被刺上一箭的余痛,捂着胸口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逐渐清晰的人脸。
入眼的是个清秀的女子,面上尽显焦急,话语中更显焦急。
“小姐,你醒了,你昨晚可是把我吓死了。老爷现在还在生你气呢。”绿叶边说着边把药端到夏侯蕴面前。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间房子。
她很确定,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也从来没有住过这间屋子,难道自己在政变中没死,被人给救了?可是谁又会救一个谋反的罪臣呢?
绿叶见林蕴没有动手接下的意思,便把药放在了旁边,苦心劝慰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男子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老爷可是要气坏了。”
“现在是多少年?”
绿叶先是一愣,随即道:“现,现在是景龙九年。”
好了,夏侯蕴现在可以确定了,自己是重生了,而且原主可能还是因为情伤而死。
夏侯蕴心中一阵无语,先是穿越后是重生,好好好,这世界上的好事还真是都被自己给遇上了。上辈子被迫穿越到这个不知道是个什么朝代的古代,被系统要求帮助李怀成为皇帝,别人穿越都是大杀四方,到自己就是身死他乡......
她看着面上满是奇怪的绿叶,正准备给自己找补,就看见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子大跨步冲了进来,虽然愤怒使人丑陋,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是夏侯蕴熟悉的浩然正气。
此人正是夏侯蕴在政变的时候,在宫墙上破口大骂她乱臣贼子的人——林鉴河。
“你,唉。”林鉴河看着眼前瘦削如纸片的人,终究是软下了语气,“我早就跟你说了,周珩那小子不会喜欢你的,你怎么就非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还把自己给搞成这个样子,你娘死的早,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心呢!”
夏侯蕴突然想起来了,林鉴河是有一个女儿的。听说是早产体弱多病,性格极其的孤僻,极少出门,就算上辈子和林鉴河一起共事多年,夏侯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女儿。
“你今天必须给我出去走走,天天戴着个面纱待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这个病怎么好!”说完也没等夏侯蕴的回答,又转身看向站在旁边的绿叶道:“照顾好小姐,今天必须带她出去逛逛!”
绿叶点了点头。
夏侯蕴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完成了任务,还是没能回家,而且现在那个破系统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出去看看说不定那个系统就回来了,便没有拒绝。
林鉴河似乎是有什么不适应的,用奇怪的眼神投向夏侯蕴,惊的她立马腰背挺直,直直的回看林鉴河。半晌,林鉴河转身离开了。
她起身端起旁边的汤药喝下,穿上衣物准备出门,但总感觉有什么怪怪的,转身一看,原来是绿叶半是疑惑半是惊讶的看着自己。
毕竟自己也是当过几年闻名遐迩的宰相,心里素质极好的问道:“怎么了?”
绿叶似乎有些战战兢兢道:“小姐,你,你的面纱,你不要戴吗?”
夏侯蕴自然的拿过绿叶手里的面纱戴上道:“我以前都是要戴面纱的吗?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我是不是和以前不太一样?”
绿叶赶紧点了点头。
“我应该是失忆了,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绿叶还没来得及惊慌就被夏侯蕴的问题给打断了,“我叫绿叶,略懂医术,就被老爷放在小姐的身边,照顾小姐你的。”
夏侯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好,绿叶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我的过去吗?咱们边走边说吧。”
原本,林鉴河贵为侯爷,想要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林蕴作为林鉴河唯一的女儿,自然也是如此。但是林蕴从小体弱多病,不喜与人来往,整日的闷在家中,不管林鉴河怎么说,她都不愿意出门。因为常年喝药,脸色苍白如纸,面中的骨头瘦的突出,自小被嘲笑,从此不管出门还是不出门面上一定要戴面纱。
有一次林蕴不得不出门,面纱被风吹落,周围的人本就好奇这个侯府嫡女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好不容易可以看到真人长什么样子,更加是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林蕴。没有人想起给这个可怜的女子捡面纱,直到周珩出现,把雪白的面纱交到林蕴的手中,还帮她驱散了围观的众人,自此佳人一心许给周家郎。
夏侯蕴还在消化林蕴和周珩的爱恨情仇,就被前方嘈杂的声音给吸引住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应该就是会馆了,会馆门前人来人往,一片人声。
“小姐,前面的都是来参加女官考试的考生,过几日就是女考的复试了。”绿叶解释道。
夏侯蕴自然知道,因为女官考试的制度当初就是她设立的,考试的内容以及题型也都是她弄的。
她带着绿叶走到了从前自己最喜欢吃的馄饨摊坐下,要了两碗馄饨,自己的那一碗要了大堆的香菜。
馄饨摊主笑眯眯的端着两碗馄饨送到夏侯蕴她们桌子上道:“像你这么爱吃香菜的,我还是第二次见了。也是跟你一样的,香菜比馄饨都要多呢!”
夏侯蕴看着馄饨摊主,似乎只是眼角的皱纹更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常笑的缘故。
便随口搭话道:“是吗?还有和我一样的人?那一定是要做个朋友的。”
那摊主哈哈大笑起来道:“他是个小郎君,好多年没来过了,最后一次来是在四年前还是五年前,我都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了......”
夏侯蕴一愣,随即道:“你这馄饨看着就可口,怎么可能不好吃,那个人也许是离开京城了也说不定呢。”
摊主还是哈哈大笑了几声,转身去照顾旁边的客人去了。
夏侯蕴招手让绿叶坐下,绿叶诚惶诚恐,连忙摆手不愿意,最后还是被夏侯蕴双手按在了椅子上,一起大快朵颐起来。
还没吃几口就被旁边的几个汉子讨论的声音给吸引过去了。
她斜眼看去,就见里面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男子,恶狠狠的道:“这夏侯蕴啊,真是个祸害,死了还不让人消停的!”
等到夏侯蕴来到偏厅的时候,就看见周珩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丰盛的食物等待着主人的采撷,可是桌子面前的人只是专注的手里捧着一本书,视桌子上的食物于无物。
夏侯蕴走到他的跟前,拿走了他的书,道:“你不用等我吃饭的,你自己吃完然后去书房看书难道不是更好吗?”
“无妨,”周珩拿起夏侯蕴的碗,然后给她盛了碗粥,“我要是不看着你吃,恐怕你就不会吃早饭了。”
喝了一口,甜口的,温热的粥进入喉咙,感觉全身心都舒畅,“真好喝这个粥,明天我还要喝。”
“你喜欢的话,明天我让他们再给你做,等你吃完,我们就去买你需要的东西,可好?”
周珩的家人早就在岭南之行中丧命,所以整个饭桌上就周珩和夏侯蕴两个人,桌子上时不时的听到夏侯蕴畅快喝粥的声音,她也不是不懂那些餐桌礼仪,只是从前周珩就知道她的尿性,她不在人前的时候,都是按照现代的生活方式生活的,毕竟只有这样才能不断的向向自己证明,她确实是个现代人,她并不属于这里。
旁边的小鹃都惊呆了,但也只是安静的侍候在旁边,她也是听说了这位小姐的故事的,虽然落魄了,但毕竟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行为如此的豪放,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嘛。
心里便有点不平衡,她觉得自家大人是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人物,在朝中身居高位,什么样的小姐都是配的上的,怎么大人就喜欢这么一个人呢?
正自想着,就看见面前两人谈笑风生,从前大人都是独自一人吃饭,只是这一次似乎不一样了,她看和周珩脸上的笑容,看呆了,在这里侍奉大人多年,都没见过大人笑的这么开心过,也许......这位小姐也不错呢。
夏侯蕴最后还是没有让周珩跟着一起上街,这种买书的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他的好,还是带着小鹃上街去了。
她们走到了街角一家有名的书店的门口,里面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书生打扮的女子,应该都是参加女官考试的人,书店有专门的阅读区,要是没钱买,拿一本书待在角落里看,只要你不干扰其他的顾客,老板也不会赶你走,这也是这个店可以久盛不衰的原因。
夏侯蕴思索了一下,现在复试应该过了,离正式的女考也不远了,就算当初的女官考试是自己设立的,可是四年过去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能不能真的考过,心里也是没底的。
她走到书板边,扫视了一眼,各式各样的书都有,还有大历朝的四大名著——《绿楼梦》《东游记》《三国演诈》《火浒传》,当然买的最畅销的还是《女官状元文集》,只有它的这一摞比旁边的书堆都要低,她顺手就准备拿起来看看,就看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指攥住了那本书的一角。
夏侯蕴一抬头,是个长的很清秀的女子,皮肤白皙的让人羡慕,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就像个透明的水晶,偏长的脸型上面点缀着两只掉梢眉,眼睛里带着盛气凌人的光芒,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她还没开始说话,倒是对面的人先开始说话了,语气也是很符合她的人设,“这本书,我要来。”
夏侯蕴皱眉道:“为什么?真是好没到道理,我先拿到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理由,我就跟你没完!”与其等着别人来找茬,还不如自己就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那女子似乎是真被夏侯蕴给唬住了,自己还没发难,就先被对面的人将了一军,但很快的反应过来,蔑视的扫视了夏侯蕴一眼,冷声道:“理由?理由就是你这个罪臣之女也敢和我抢东西?你也配!”
“谁不知道林鉴河的女儿是个草包,这些书你看的懂吗?”那女子故意把音量提高,惹的周围的人的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这里。
夏侯蕴只是觉得倒霉,这个林蕴是不是身上自带霉运系统,怎么干什么什么不顺心,就连买个书都能碰到冷言冷语的人,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她放手把书给了那个女子,其实真没什么好抢的,就算这本书很畅销,也不至于到了千金难求的地步。
结果站在旁边的小鹃看不过去了,她早就认为夏侯蕴是未来周府的女主人,怎么说自己家大人可以宰相级别的人物,他未来的夫人怎么能在大街上被别人这么的羞辱。
“这位小姐真是好不讲道理,这里这么多的书,偏偏要抢我们小姐手里的,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那女子立马反唇相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左不过是个在等人罢了,在这里嚣张也不看什么地方。”
“我就是个下等人怎么了?林小姐是我们周大人未来的夫人,你也没资格在这里说什么!小心周大人给你好看!”小鹃还是个孩子,说出来的话还是十分的孩子气,但是周围的人听了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窃窃私语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周珩为了救林家小姐而拿出来丹书铁券的事情,早就成为千门百户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人猜想是不是周珩倾心林家的小姐所以就算是拿出丹书铁券也要救她的性命,也有人反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也是传播甚广。
直到刚才听到周府的婢女亲自出来说林家的小姐就是周珩的未来夫人,真是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就着这个八卦又可以多吃几碗饭了,众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红润。
夏侯蕴听到小鹃的话,要是嘴巴里有水,还不得吐到几丈远,她刚想出来制止,因为真的很尴尬,让她没脸回去再见周珩,就听见那女子破防的声音。
声音都尖细了不少,“你别瞎说,就她!”然后用那白皙的纤细的手指指向夏侯蕴,“周珩能看上她?那真是奇了怪了!一个草包,长的还这么丑,你要说她是周珩的婢女我都不相信!”
好,现在轮到夏侯蕴破防了。
这场复试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参加的人只有夏侯蕴和刘荟两个人,但是考试配置却是和平常的复试一样的。
人一旦静下来,周围不曾注意的声音都清晰了起来,风吹树叶的窸窣声,叽喳的鸟叫声,女考的场地和科举一般,只有巴掌大的小地方,甚至可以用逼仄来形容,面前只有一张书案,还有一些考试用的工具,考试的时间很长,所以考试不仅考的是能力还有身体。
夏侯蕴安静的看着面前的试题,难度很大,但也没超过往常复试的难度,所以也是个中规中矩的程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复试结束也越来越近,虽然两人不在一个地方,但是不约而同的都在同一道题上皱起了眉头。
夏侯蕴看着那道试题,手上的笔顿在半空中,这个题目真是挺犀利的。
“论忠君与忠国,何者为要?古之仁人,常面临忠君与忠国之抉择。君,乃一国之主,权威所在;国,为万民之家,社稷根本。忠君则听命于上,以君心为己心;忠国则心系百姓,护国土完整,保民生安宁。然二者若有冲突,当如何取舍?是唯君命是从,还是以国为重?请试论之。”
总的来说,就是作为臣子到底是忠于君主还是忠于国家,要是君主的决策错误,作为臣子到底是支持,还是抵死反抗。大历朝一向都是崇尚忠君爱国,从顺序上就可以看出忠君要高于爱国,但是作为臣子不为国家,便就是失职。
这个问题本就是古代制度的盲点,无论答那个都不是好的答案,但是现在把这个问题拿到了台面上来讲,没有一个满意的答复,可能这个复试就以失败告终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她不自觉的握紧了笔杆,停在半空中的笔迟迟下不去,汗水浸湿了手心,到底是选忠君还是忠国呢?到底哪一个才是最完美的答案?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题目,思绪刚刚活络,就听见清脆的铃铛声,那是考试时间就要到了的提醒。
时间不够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夏侯蕴随即下定决心,选下了自己认为最好的答案,终于落下了千斤重的笔,一旦做好了决定,写起来就行云流水,洋洋洒洒。
等到再一次听到清脆铃铛声,就是考试结束的声音。
但是复试的结束只代表着夏侯蕴考试生涯的开始,现在不过是小试牛刀。
“走吧,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刘荟对夏侯蕴道。
“不了吧,复试后面还有会试和殿试,这么早放松是不是不太好。”夏侯蕴有点犹豫,她最近也确实累了,但是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莫名有种被高考支配的恐惧。
“考不过也实属正常,就女官的录取人数,多备战几年也是正常的。”
夏侯蕴也是佩服刘荟的性格,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再战的准备,但是夏侯蕴可不想再等了,要是现在考不过就要再等两年,但是吸引她注意的是刘荟口中的录取人数。
“什么意思,女官的录取人数很低吗?”
刘荟向她投来奇怪的眼光,道:“当然了,五年只录取了一个人,而七年也只录取了两人,所以你说呢?”
夏侯蕴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本《女官状元文集》,原来不是缺斤少两而是本来就这么多人,原来每年录取的人数居然连三个人都凑不出来。
夏侯蕴最后还是被刘荟拉到酒楼里来,坐在二楼,下面有人在唱曲,底下的人酌着小酒,吃着小菜,还听着曲,好不畅快!转了个身子,就看见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少年,局促不安的坐在凳子上,桌上的酒菜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唱着的曲也抓不住他的心,隔断时间就往门外瞅瞅,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夏侯蕴也只是扫了一眼,没有过多的关注。
没过一会,刘荟就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但她依然脸不红,跟个没事人一样,夏侯蕴也就没有阻止,看着她喝的这么尽兴,自己也忍不住拿起了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吃了几口小菜,等到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酒了。
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身子一激灵,应声就把脑袋转了过去,原来底下已经不唱曲了改说书了。
“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逆贼夏侯蕴带着一群大臣闯入了皇宫内,指着皇帝的鼻子破口大骂,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哎哎哎,你这说书的怎么这样的不详细!骂的是个啥也不讲清楚。”
随即底下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老说书人也是个控的住场子的人,故作高深的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胡子,语气轻快道:“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
刘荟似乎是真的有点醉了,眼神开始迷离,双肘撑着桌面,双手交叉相握抵在自己的下巴处,道:“怎么,你喜欢夏侯蕴啊。”
谁会讨厌自己!她就直接了当的道:“对啊,人家的功绩也不差,怎么就尽记住别人的不好呢?开国初期,百废待兴,冀州灾荒的时候,她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让那些官员商人捐款赈灾。古代女子没有做官的机会,她便力排众议,被那些官员参林多少本,才真的把女考的制度真的实行下来......”
刘荟哈哈笑了几声,顺手就拿起酒杯小喝了一口,道:“你倒是真的喜欢她,这么细节的事情你都知道。不过你说的不错,女官这个方面倒也让我佩服。”
夏侯蕴知道自己说多了,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想到着也清醒了几分,不动声色的道:“吃水不忘挖井人,上次在书店的老板给我推荐了一本书,就是关于她的,倒也是让我对她改观了。”
“你说的那本书可是《大历朝第一女宰相夏侯蕴》?”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夏侯蕴点了点头,应该算是蒙混过关了。
她不敢再喝酒了,但也不能干坐在这里,只好百无聊赖的拿着筷子,在那个盘子里戳戳,在那个盘子里戳戳。
周珩到的时候,皱眉扫视了这个鱼龙混杂的酒楼,一眼就看见夏侯蕴手里拿着个筷子在桌子上戳来戳去的,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等到他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是在用筷子数桌子上的花生米,同样也瞥到了桌子上的好几个空了的酒壶。
“你的身体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周珩皱眉质问,边拉起夏侯蕴的胳膊带她走。
刘荟赶紧站出来解释道:“她没喝多少,你不用生气。”
周珩看了刘荟一眼,点头示意,道:“那我就带她走了。”
“行啊。”刘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然后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但是眼中的迷离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白玉酒杯,转了一转,嘴角微勾,呢喃道:“夏侯蕴啊,很会自夸嘛。”
夏侯蕴确实是喝了不少的酒,但还不至于走不动道,到了外面挣开周珩的手,无奈的道:“你别生气嘛,”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话莫名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其实没喝多少,真的。”
周珩无奈的叹了口气,揭开了这个话题,领着她向马车走去,道:“今天考的怎么样?可有把握?”
“不知道,”夏侯蕴如实的摇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现在的女官怎么这么难考,录取的人数这么低,我看参加的人也不少啊。”
“是的,女官考试参加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录取的人数远不及科举,在会试的时候就淘汰了一大部分的人,能参加殿试的人寥寥无几,但还要经过殿试的筛选,所以能录取的人数就少之又少了。”
“所以是为什么呢?”
半晌没听到人说话,她正准备再问一次,就听到了答案,“因为你。”
“因为我?”
周珩扶着她上了马车,等到双方都坐下,才开口解释:“当初你政变失败,女官本来就不符合大历的传统,你死了,自然有人容不得女官的存在,许多的大臣上书以逆贼的制度不可容于世的理由,要求废除女考,但当时参加女考的人数已经很多了,为了避免朝令夕改,还有......”
“还有什么?”夏侯蕴问道。
“还有寻真的周旋,虽然最后女官没有被废除,但是为了平那些官员的口,女官录取的人数只会少不会多。但即使是这样,每年参加女考的人还是越来越多。”
夏侯蕴如鲠在喉,但还是问出来心中的问题,道:“寻真现在很好吧。”
“你应该看的出来,她变化了很多。”
是的,变了很多,她也知道夏寻真一定很恨自己,当初她利用了很多人,周珩她利用了,夏寻真她也利用了。
当时李怀已经当上了皇帝,可是当初的功臣队伍膨胀,李怀的权利几乎被架空,自己也只能潜伏在功臣队伍中找契机,只有李怀真正的获得皇帝应有的权利,任务才算完成,而但是的夏寻真还是个小小的宫女。
夏寻真的父亲是张皇后一党的,最后张皇后失败,李怀当上了皇帝,夏寻真一家也因为站错队伍受到了牵连,夏寻真的父亲被赐死,夏寻真也被充为宫婢,但是夏寻真的父亲也是个颇有才情的文人,想来夏寻真也是受到了父亲的熏陶,政治能力和才情都十分的出众。
她当时看中了夏寻真的才能,想她必然是个好官,再加上她当时很需要培养自己的人,才能瓦解功臣队伍,所以她破格提拔夏寻真成为自己的学生,她教授夏寻真忠君爱国,也只是为了让她对李怀忠诚。
曾经教她要遵守臣子之道的人,最后自己是谋反而死的。
这个绳子的一头有一个特殊的绳结,夏侯蕴扫视了枯井的周围,果然有个东西可以把这个绳结套上去,她拉了拉绳子,还算坚固,应该不会摔下去,就拉着绳子缓慢的滑下,井里面更加的昏暗,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脚底踩到了实处,夏侯蕴用脚踏了踏,才放心的把双手解放。让人没想到的是,井底别有洞天,里面的还有烛光照耀着,可以看见一个横开的走道。
夏侯蕴就顺着这个走道一直往前走,这个走道很短,在它的尽头是个很大的洞穴,里面堆放着大量的银子,几乎填满了半个洞穴,还有很多的大木箱子叠罗汉似的堆在一起,她走过去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都堆放着黄金,还有几个架子上也有各种各样的大的小的箱子,里面有房契,银票......
简直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堆满钱的钱窖,里面都是金银财宝,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夏侯只是想吐槽林鉴河这么有钱,自己却穿的那么寒酸,也不知道存这么多钱是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夏侯蕴皱眉思考,系统把她带到这里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而且林鉴河和那个黑衣人都对这个钱窖这么关注,不可能一点特殊的地方也没有,边思考的同时还在麻木的翻开这些箱子的盖子,还要原封不动的盖回去,不能被人给发现。
一直翻到了架子的尽头,最后一个箱子看起来很朴素,跟周围的箱子比较甚至觉得有点寒酸破旧,夏侯蕴一如既往的打开盖子,就看见一个厚本子安稳的躺在里。
她好奇的拿起了那本子,里面详细的记载着那一年那一月,每一笔的钱财的来源和数量,整整的记了一本子,甚至有的后面还有官员的姓名,光夏侯蕴认识的就有好几个,这个本子要是被传出去了,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死的人有多少了。
这是一个账本。
......
林鉴河紧紧的皱着眉头,盯着虚空处不知道盯了多久,桌子上的茶杯拿起来又放下,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天渐渐泛白,终于等到了人来汇报。
那小厮慌张的走到林鉴河的身边,倾身小声道:“老爷,没找到那人的踪迹,问了府中的人也都说没有发现可疑人。”
林鉴河挥手让那小厮退下,一夜神经紧张,未睡,现下站起身来,脚步都有点虚浮。他突然一顿,立马冲出了房间,经过人多的地方克制的放缓脚步,等到没人的时候,也不管什么士大夫的风范,干脆就跑起来了,一直跑到了昨晚的枯井处。
他神情紧张的摸过绳子,然后缓慢的滑下,握着绳子的手轻微的发抖着也没在意,只是苦恼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只知道要追查那个人,要是那个人原路返回......他不敢想。
林鉴河径直的冲向架子处,微抖的手打开那个朴素的小盒子,一看傻眼了,直呆呆的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要不是胸口上下起伏,喘着粗气,真以为是个死人。
因为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似乎里面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东西。
......
夏侯蕴把弄脏的白色衣裙洗干净,然后晾在衣架上,外面的天光渐亮,透过窗纸照亮了房间一角,她捏了捏湿衣角,思索片刻后,拉起来帘子遮挡了衣服。
刚走出来,绿叶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小姐,我听见你醒了,可是要洗漱?”
“你进来吧,我正好要洗漱。”
等到绿叶进来,夏侯蕴假装沙哑的道:“我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待会去着刘荟去逛街吧。”
“好的,小姐,我刚看见刘小姐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赏花呢。”
夏侯蕴点点头,用手巾擦拭着脸,不动声色的问道:“我记得你上次说刘平是因为一个账本才被定罪的,这个账本是被谁搜出来的?那么一大笔的钱财没找到,怎么就没人管呢?”她表现出只是一时好奇的样子。
“这个账本是周珩大人和夏寻真大人搜查出来的,陛下很重视这个钱财的寻找,命周珩和夏寻真大人全京城的搜寻,就连官员家都不曾放过,甚至意外的查出来好几个贪污的官员。”
怪不得林鉴河这么紧张,半夜也要去看看自己的钱,按照他的贪污数量,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甚至还要加上自己的脑袋。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是不是李怀的阴谋,就是借由此事打击官员贪污,也不知道这个钱是不是真的没找到,夏侯蕴想着。
不过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林鉴河既然知道自己放着账本的钱窖被人发现,绝对不可能还傻着把它放在哪里,只要他不蠢到无可救药,就一定知道把它给销毁,销毁了就不用带着自己一起下黄泉了。
夏侯蕴想到这感觉一切都晴朗了起来,找了件之前买的衣服,鹅黄色衫子搭配着淡绿色的间裙,显的活泼而明媚,然后带着绿叶就去找刘荟,脚步轻盈的走在长廊上,不时的看看周围开的旺盛的花草。
刚走到刘荟的房间附近,就被一个面色慌张的小厮给拦住了,声音发抖道:“小姐,老爷他病倒了,还请绿叶姑娘赶紧去看看吧。”
夏侯蕴皱眉,想问些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好问,便带着绿叶先去看看林鉴河到底什么情况,刚走到林鉴河的门口,就看见刘荟静静的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让绿叶进去医治,自己走到刘荟的跟前问道:“我爹,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无聊出去散步,就走到了后面一处院子,就看见林老爷倒在了那个院子的门口,我看到他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丢了。我就找人把他抬回来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什么东西丢了?
夏侯蕴皱眉思考,她记得当时林鉴河是走了的,那说明他后来又回去了,应该是去找那个账本,虽然她很不想相信,但是事实很可能是账本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现在虽然很想去枯井那边看看,但是现在是白天,不好避人耳目,也只好作罢,边思考着账本到底怎么了边走进房间。
只看到林鉴河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的很平稳,眼睛祥和的闭着,绿叶走到她的身边,压着声音道:“小姐,不必担心,老爷就是一时的情绪激动,气血上涌堵塞,吃药休息几日便好了。”
夏侯蕴点了点头,实在是想不到除了账本还有什么事情能把林鉴河急成这个样子,要是账本被别人给发现了,那就真的完了。
她正思考着,就看到林鉴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便走到林鉴河的身边,欠身道:“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林鉴河面如死灰,刚张开嘴想要说话,就被闯进来的来人给打断,“老,老爷,周大人和夏大人来了,说是奉旨来查找刘平藏匿的钱财。”
夏侯蕴心中一震,但是面上不显,这么快就查到这里了,难道账本真的被周珩他们给找到了?她转过头去看林鉴河,他正剧烈的咳嗽着,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及其恐怖的事情,咳嗽了一会便上半身瘫软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她赶紧叫来绿叶给林鉴河诊治,不过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怎么应付周珩和夏寻真,那个账本要是真的在他们的手上,整个安国候府都要被血洗,更别说自己作为林鉴河的女儿了。
别说完成任务回家了,现在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个问题!
她深深的吐出来一口气,整理了下衣服,然后跟着小厮走出了房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正好看看四年前的熟人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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