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廷衍林清和的女频言情小说《不思量自难忘贺廷衍林清和全文》,由网络作家“璐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偏偏结束后,我还不能离开,因为我还要跟他们一起回家。那个曾经是贺廷衍和我的家,如今,变成了贺廷衍和林清和的家,我再次沦为寄人篱下。我竭力忍着情绪坐上了车,在贺家熟悉的外观映入眼帘时还是忍不住想要流泪。这里承载了我太多和贺廷衍有关的记忆,四年一别,恍若隔世。他径自下了车,佣人便来为我提行李箱,我走到自己的房间,却惊觉入目陈设已和四年前截然不同。曾经我住的是这层楼最大、采光也最好的屋子,隔壁就是贺廷衍的房间,他说这样随时都方便过来照看我。“清和的衣服太多,改做衣帽间了,”他顿了顿,随口解释道,“你住客卧吧。”客卧在走廊的尽头。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更不想看到林清和嘲笑的表情,闷着头拎着行李走向走廊的另一端,推开门才发现这里乱糟糟摆放着我的...
《不思量自难忘贺廷衍林清和全文》精彩片段
偏偏结束后,我还不能离开,因为我还要跟他们一起回家。
那个曾经是贺廷衍和我的家,如今,变成了贺廷衍和林清和的家,我再次沦为寄人篱下。
我竭力忍着情绪坐上了车,在贺家熟悉的外观映入眼帘时还是忍不住想要流泪。
这里承载了我太多和贺廷衍有关的记忆,四年一别,恍若隔世。
他径自下了车,佣人便来为我提行李箱,我走到自己的房间,却惊觉入目陈设已和四年前截然不同。
曾经我住的是这层楼最大、采光也最好的屋子,隔壁就是贺廷衍的房间,他说这样随时都方便过来照看我。
“清和的衣服太多,改做衣帽间了,”他顿了顿,随口解释道,“你住客卧吧。”
客卧在走廊的尽头。
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更不想看到林清和嘲笑的表情,闷着头拎着行李走向走廊的另一端,推开门才发现这里乱糟糟摆放着我的所有东西。
满地都是我的回忆,我站在其中,当真有了恍然如梦的感觉。
因为一场失败的表白,贺廷衍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又或者……这个家即将迎来了真正的女主人。
我不过是一个借宿的、世交家的蜗居客。
我蹲下身慢慢收捡着行李,入眼却是一张仍然散发着香味的信纸,心下疑惑时翻出来一看,竟是我高中上课时给贺廷衍写的情书。
字字句句满含甜蜜的少女心绪,而我现在却那么难过。
还没看完整张纸,门外就响起了贺廷衍和林清和的交谈声。
我从微微开启的门缝中看出去,沙发上,贺廷衍正极悉心地为她吹干长发,手上动作温柔又细致,林清和则是时不时凑到他耳边嬉笑着说什么。
很多年前,贺廷衍也曾这样捧着我湿漉漉的发丝。
我的眼眶发涩,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吹风机的声音刚刚停下,林清和便抬起眼看向我,笑容里是明晃晃的炫耀。
“如期?看什么呢?”
我后退一步,却还是被她抢过了手上的情书。
“小叔,我是如期,我想你收到这封信一定会很惊讶,可我没有办法掩藏自己的心意……”
林清和清了清嗓子,大声地将情书内容念了出来,“你出差的这几天晚上我都睡不好,真希望还能像小时候那样,你坐在我的床边,为我讲睡前故事……天啦,如期,这是你写的情书吗?”
我脸色涨得通红,不由得去观察贺廷衍的表情,他却很深地皱起眉头,明显是不悦的表情。
我心里一急,便要上前去抢走她手上的信纸,林清和避开了我的手,却没避开贺廷衍。
贺廷衍将那散发着淡淡香味的信纸在手心捏皱,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的心好似那封情书一般,极为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他却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打横抱起了林清和。
“回去睡觉。”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睡在了一间房。
林清和的拖鞋在脚尖晃啊晃,回头朝我勾起一抹挑衅的冷笑。
我心痛得站不稳,闭了闭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一整晚我都没能睡好,晨光亮起时,我决定出去工作,离开这个家。
可想法一经提出,贺廷衍便果断拒绝。
“不行。”
林清和出院那天,她被佣人簇拥着离开,我被落在医院里,没人注意我的动向。
换做从前,兴许我会难过,但现在却正合我意。
我打了车去往偏僻的居民区,准备在那儿租个小小的房子,刚上车时司机却问:“是孟如期吗?”
我微微一怔,下意识道:“是。”
下一秒,他便扭头冲我一笑,将气瓶怼在了我的脸前,按下了喷口。
我被喷了一脸莫名的气体,很快便眼皮沉重,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才反应过来,一个素不相识的出租车司机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可现在已经太迟了,我的手脚都被粗糙的麻绳束缚着,半点也动弹不得,扭过头时看见一旁还昏睡着的林清和。
她居然也被绑过来了。
我大抵明白,这是一起针对贺廷衍的绑架案。
贺家家大业大,难免会在商场中树敌,向来这群人也只是图财而非害命。
我的背脊微微松懈下来,小声唤林清和的名字,她的药效很快也过去了,睁开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立刻尖叫起来。
“是谁!谁绑架我!”
我没来得及制止,门就被啪的一声打开了,绑匪正在和电话那头的男人笑着说什么。
“贺总想必不缺这点钱,这两个女人,一个换百分之三十的贺氏股份,如何?”
果然他不过是谋财罢了,我对一旁瑟瑟发抖的林清和怒道:“冷静一点。”
如果她的大喊大叫让劫匪生起气来,免不了要吃些皮肉之苦。
劫匪缓慢踱步过来,距离太近,我听见电话里贺廷衍的声音。
“把清和放了,我现在把股份转给你。”
一瞬间我的心如坠冰窟。
劫匪笑嘻嘻地说:“哦?那另一个呢?她不是你一直护着的那个小侄女么?”
“她自己要往外跑,”贺廷衍的语气冷淡下来,“你们绑着好了,让她长长记性,总能学乖的。”
我张了张嘴,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劫匪挂断电话,看着很快发过来的转让股份协议书,啧啧地摇头看着我。
“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们故意不放人啊。”
林清和被贺廷衍接走了。
而我接下来要面对的,不知道会是什么。
我终于慌了,连忙哄骗道:“你们别激动,我……我爸妈还有遗产,放过我吧,放过我到时候打给你们……好不好?”
“你那点遗产算得了什么?”劫匪皱了皱眉,用手背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等着吧,别想耍花招。”
兴许他觉得贺廷衍还是会来接我,毕竟之前他将我宠得人尽皆知。
但贺廷衍始终不来,他显得十分焦躁,偶尔也会对我非打即骂。
每一天,我都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我只知道自己身处一个荒山野岭的郊外,绑匪渐渐地失去了耐心,几天时间不来送饭。
我躺在血泊中,饿得头晕眼花,眼眸慢慢失去了光彩。
我知道,贺廷衍不可能会来了。
几次三番想要离开贺家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他狠了心要我在这里饱受折磨,吃个教训。
但我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绑匪好像逐渐遗忘了我的存在,在俯身咬下最后一点干馒头后,我终于磨开了手上的粗绳。
偏偏这时,楼下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愈发的清冷矜贵,可脸上的冷意十足,抬手就从我手中夺过了行李箱。
“你不能离开这个家,要想出去工作,也只能去我的公司。”
“你要是敢走,我就断了你的卡,也保证,你绝不可能在国内找到任何工作。”
他一锤定音,完全隔绝我提出其他念头的可能。
我不明白,他既然不喜欢我,讨厌我,现在又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将我绑在身边。
他要彻底断掉我离开的念想,我无能为力,但为了短暂逃避至少白天的见面,我同意了。
入职被安排在下周时间,我却如坐针毡,恨不得现在就去公司待着。
无他,只要在这个家中,我随时都能见到贺廷衍和林清和亲密的举动。
他们好似一对真正的夫妻。
我若是起得早,就能看见林清和在厨房煮牛奶煎鸡蛋,而贺廷衍在她身后温柔地拥住她,说着琐碎的日常。
晚上我出门散步,又能撞到刚刚洗完澡一身水汽却被贺廷衍拥进怀中,挑衅地冲我微笑的林清和。
我干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除了一日三餐从不主动出去,大门传来响动、随即是车子发动的声音,我便知道是贺廷衍离开了。
房门却被敲响。
我正在画画,只得将画刷搁在地上,打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林清和的脸。
兴许这几年她真的被爱意滋润得很好,我看着她,竟觉得这从小到大的玩伴有着说不出的陌生感。
“发什么愣。”林清和笑道,“还不允许我进去了?孟如期,我告诉你,很快我就会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原来是来向我示威的。
下一秒,她已经变本加厉往里挤了一步。
看着我没什么变化的脸色,她再次挑衅:“孟如期,虽然你从小被廷衍带大,而我只出现在他身边几年,但现在他的心里都是我,已经没有一丁点你的位置了!”
我神色不变:“如果真是这样,你又何必这么着急跑过来跟我示威?”
“你不信?”这话大抵是戳中了林清和心中的不安,她神色骤然一变,但转瞬又冷冷一笑,“不如我们来试试看好了。”
我尚且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却看见林清和一把抄起我尚未干涸的画刷,往她雪白的裙子和胸前干脆利落地划了一道长痕。
看着她挑衅的嘴脸,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想笑。
以前我砸了一个追求我的男生的百万豪车,贺廷衍来善后时眼睛都不眨。
这裙子即使再昂贵,以贺廷衍千亿的身家,又何至于因为这点诬陷而生我的气?
林清和却打通了贺廷衍的视频电话,委屈巴巴地说:“廷衍,我看如期画画好辛苦,就来给她送水果,可没想到……”
她找的角度刚好,那被弄脏的裙子和领口一览无余。
视频中贺廷衍只是安慰了下林清和,告诉她还会给她定制很多裙子。
可晚上回家时,不知道林清和又跟贺廷衍又吹了什么风,他突然冷冷地把我叫了出来。
“给清和道歉。”
我没漏看对面林清和嚣张的眼色,顿时哑了声。
道歉?
这么一条价格不过几万的裙子,如今的贺廷衍竟果真压着我给林清和道歉!
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一时间我百口莫辩,贺廷衍却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孟如期,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觉悟,你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不肯道歉,就滚出去站着。”
他话说得直白,我眼眶顿时红透了,惊愕地看着贺廷衍。
寄人篱下。
从前他花了整整九年的时间,就是为了让我忘记这个词。
如今,却又是他主动提及。
彼时天色全然黑了下来,外面仅仅零下几度还下着大雨。
贺廷衍看我迟迟不张嘴,直接叫来仆人把我推了出去。
很快我就被彻头彻尾地淋湿了。
冰冷的雨水打得我睁不开眼,唯一的热源是我眼眶中滴落的眼泪。
看着别墅的灯一盏一盏熄灭,我终于忍受不了,哽咽着哭了起来。
我的身体在接连几日的折磨下总算垮了,回国短短一个月时间,我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望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形销骨立的人,我几乎认不出来她是谁。
我不再期盼贺廷衍会爱我,也不期盼去闯出一方自己的天地。
只要能不再待在这里就好。
贺廷衍和林清和亲密得扎眼,让那颗已经死寂的心时不时迸发出几粒灼烫的火星,烧得我嘴里发苦,心血熬干。
他一如既往的下了晚班,我堵在他身前,仰起脸看着他。
“小叔,”我这样叫他,生疏又礼貌,“我有一个请求。”
小时候,我也叫他小叔,但总是撒着娇的。
小叔,我想要那罐糖。
小叔,我想要那套裙子。
小叔,我想要那双水晶鞋。
他娇宠无度,总是笑着将我抱在怀里,说可以,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小叔也要摘给你。
似乎没有料想我现在会这么憔悴,他的眼睫微微颤了下,随即冷淡地问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搬出去。”我喃喃道,“我已经长大了,小叔,再住在贺家不合适了不是吗?”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还是给出了上次一样的答案。
“不行。”
“为什么!”
我再也无法维持住表情,泪水涌出眼眶,不受控制地质问他:“林清和也不喜欢我不是吗?小叔,你让我走吧……”
我放低了姿态,可他仍旧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
“我委屈你了吗?”他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我,“孟如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一走了之?”
“那你要我怎么样?难道要我一直待在这里吗?”我竭力抑制自己的哽咽。
贺廷衍淡淡地说,“是,永远待在这里,见证我的婚礼,我的孩子出生,长大,孟如期,你不能走。”
我哭得发抖,可贺廷衍只是看着我。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最后贺廷衍还是给了我一个理由。
“清和没有不喜欢你,如果你走了,她会不开心。”
是。
林清和的喜怒哀乐早就凌驾在我之上了。
听到这句话,我软软地失去了力气,一双蒙着眼泪的眼眸再也看不清贺廷衍的脸。
“她最重要,是吗?那我呢,”我怔怔地说,“你对我这么多年的照顾又算什么?”
“你是故人之子,”贺廷衍冷淡地说,“照顾你是应该的。”
好一个应该。
那些温暖的怀抱、抚摸我头顶的温度……
原来全都是基于我的父母罢了。
怎么我时至今日才明白过来呢?
这儿虽然熟悉,却也不再是我的容身之所了。
我哭着拉开了大门,就这样踉踉跄跄走出了别墅,而贺廷衍没有拦我,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
没有目的地,我游移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神色有些恍惚。
直到双腿酸软发胀,四周已经逐渐陌生了,我才恍然回神。
正要看看地图的时候,我发现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竟然全部都是贺廷衍打来的。
他似乎很着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急忙拨了回去,那头迅速接听了,声音却压抑着颤抖。
“孟如期,现在打车到第三医院!”
我一怔,随即贺廷衍道:“清和出了车祸,只有你和她血型一致。”
我急匆匆赶到医院时,医生连询问都没有便将我带到了诊室里抽血。
这段时间我瘦了太多,针头在血管里搅了好几次,也只能抽出些许。
贺廷衍在一旁看着,神色焦急,他看不下去医生温柔的操作,捏着我的手臂让血液更快地在输血管中流通。
我痛得眉头紧皱,冷汗淋漓。
足足抽了两三袋血后,我的眼前一阵发黑,在凳子上都坐不稳,只能倚着冰冷的墙壁喘气。
半个小时后,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抱歉,大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孩子……没保住。”
我被这个消息惊得心中微微一跳,看着贺廷衍僵硬的背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便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神充斥着怒意。
“如果不是你来得太晚,孩子又怎么会流掉?!”
他竟然,将林清和的事情尽数归责于我!
手肘的针眼泛起一大片青紫,我仓皇地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浑身发冷地放弃了辩解。
贺廷衍不再看我,快步跟上了将林清和推出来的病床,我只得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病房内,林清和还在淌着眼泪,贺廷衍摸了摸她的发,低声安慰:“还会有的。”
我如同局外人般站在一旁,护士探头进来对病房里说:“家属过来拿药。”
“你去。”贺廷衍淡淡地说,“就当是为自己赎罪了。”
他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了,可林清和却微微偏过头,憎恶地看着我。
“如期,你恨我对不对?你明明那么闲,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要让我失去我的孩子……”
我沉默地看着她,嘴唇失去血色,最后只能哑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仓皇地从病房走了出来,一路上深思恍惚。
拿着药回到病房后,贺廷衍正在接听一个重要的电话。
他抬眼对我说:“接下来你哪也不要去,就在这里照顾清和。”
我的脸上刚刚出现一点挣扎,贺廷衍就冷冷地看着我:“你欠她的。”
最后的结果当然容不得我拒绝。
刚刚失去孩子的林清和状态很不稳定,她的双眼发肿,看向我的目光阴冷而愤怒。
她恨我,所以让我端着滚烫的水给她喝,又故意失手落下,砸在我的脚面。
“你想烫死我啊?”她顺手抄起一个苹果砸在我的额头上,尖声道,“故意害我是不是!”
我砸蒙了,后知后觉感到了烫伤的痛楚,脚背顿时出现触目惊心的红色。
她却冷笑着说:“现在去给我买城东的点心,我要吃。”
“等我过去,肯定已经关门了……”
林清和生气地说:“你动作不能快一点吗?我都这么惨了,你给我买个点心怎么了?还是说只有贺廷衍才能使唤的动你?”
我只得下楼打车,飞驰地赶向城东,果不其然看见了关门的点心铺。
回来时正好撞见下班过来看林清和的贺廷衍,他脸色不善:“你去哪里了?”
“我去给她买点心了。”
“所以点心呢?”
我空空如也的双手摊开,摔落在空气里,嘴里发苦,感到一阵无力。
只要捱过这阵子就好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我身上还有最后一笔钱,不论如何,租个小小的出租屋足矣。
至少,我不用再遭受这种折磨。
望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形销骨立的人,我几乎认不出来她是谁。
我不再期盼贺廷衍会爱我,也不期盼去闯出一方自己的天地。
只要能不再待在这里就好。
贺廷衍和林清和亲密得扎眼,让那颗已经死寂的心时不时迸发出几粒灼烫的火星,烧得我嘴里发苦,心血熬干。
他一如既往的下了晚班,我堵在他身前,仰起脸看着他。
“小叔,”我这样叫他,生疏又礼貌,“我有一个请求。”
小时候,我也叫他小叔,但总是撒着娇的。
小叔,我想要那罐糖。
小叔,我想要那套裙子。
小叔,我想要那双水晶鞋。
他娇宠无度,总是笑着将我抱在怀里,说可以,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小叔也要摘给你。
似乎没有料想我现在会这么憔悴,他的眼睫微微颤了下,随即冷淡地问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搬出去。”我喃喃道,“我已经长大了,小叔,再住在贺家不合适了不是吗?”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还是给出了上次一样的答案。
“不行。”
“为什么!”
我再也无法维持住表情,泪水涌出眼眶,不受控制地质问他:“林清和也不喜欢我不是吗?小叔,你让我走吧……”
我放低了姿态,可他仍旧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
“我委屈你了吗?”他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我,“孟如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一走了之?”
“那你要我怎么样?难道要我一直待在这里吗?”我竭力抑制自己的哽咽。
贺廷衍淡淡地说,“是,永远待在这里,见证我的婚礼,我的孩子出生,长大,孟如期,你不能走。”
我哭得发抖,可贺廷衍只是看着我。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最后贺廷衍还是给了我一个理由。
“清和没有不喜欢你,如果你走了,她会不开心。”
是。
林清和的喜怒哀乐早就凌驾在我之上了。
听到这句话,我软软地失去了力气,一双蒙着眼泪的眼眸再也看不清贺廷衍的脸。
“她最重要,是吗?那我呢,”我怔怔地说,“你对我这么多年的照顾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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